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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吸溜子
一妙音门女弟子正跨坐在一位清隽佛修的身上,钳制住佛修的双手正准备扒下他的袈裟。
真剽悍!白千羽感慨道,扬声制止了妙音门女弟子的所为:“哇,真厉害啊,怪不得合欢宗式微,原来活都让你们干了啊。”
“你!”妙音门女弟子眼见被人撞破好事,心中不爽,可定睛一看发现此女修为远在她之上,只得作罢,丢下被情毒所困的佛修而去。
白千羽走上前蹲在佛修身边,这佛修口中念念有词,却又不敢乱用功力压制情毒,忍得满头大汗,若是平常她乐于捡漏,她想伸出手用袖子帮佛修擦擦汗,然而闻到自己身上的体香又把手了回去:“你行不行啊,你们宗门内部就没有压制情毒的功法吗?”
“你……快走。我没事……”那佛修显然已经看不清眼前谁在与他说话,只道是不能耽误人家清白姑娘。
“你这哪是没事啊,哎,看你这样下去人会废的,算了就当我做好事吧。”
那佛修紧闭双眼,四肢已然瘫软,还是尽力克制自己不行孟浪举动,脸颊憋得通红。白千羽拉下了他的裤子,男根一下子弹了出来,身为佛修估计连手淫也没有过吧,欲根显得格外的红嫩,虽则挺翘,在她看来就像是一只老虎崽子学着咆哮。她低声地笑了,并未接下自己的外裙,只是除去了里裤,扶住男根坐了下去,前后摆动起来,佛修的手指紧紧抠在石桥的缝隙间,似乎想要抵挡汹涌的情潮,搞的她也不敢把手撑在他身上,只得腰肢悬空着上下吞吐佛修的欲望。佛修抿住嘴唇生怕发出有违佛家教诲的声音,白千羽觉得当时还不如不要赶走妙音门女修为好,现在搞得好像她在强迫他一样。
不想让佛修太难堪,白千羽尽可能地调动自己的技巧,快速带出了佛修的元阳,佛修功体被迫跌落了一个小境界,但是人总算恢复了清明。
他还是闭着眼睛,白千羽也不计较,离开了佛修的身子,坐在一旁安静地等元阳流入丹田,佛修已是渡劫期人,丰沛的元阳让白千羽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消化完,她本以为在她专注之时佛修已经离开,不料睁开双眼,佛修仍在原地,双眼含着有些淡漠的温柔与感激,这份不似凡俗的淡然让白千羽感到舒服。
“贫僧罗市,是大自在殿的佛修,多谢施主相救。”他双手合十向白千羽一礼,她有些拘谨地回了礼。
“不客气,我也得了不少便宜。”白千羽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那女修,挺生猛哈。”
“哎,淳于施主心中执念太深,于修真并无益处。”罗市摇了摇头,很不能理解妙音门这位淳于同修的所为。
“哈,这就是所为的得不到你的心至少要得到你的身子吧。”白千羽解释道,可罗市仍然不懂,又摇了摇头。
白千羽挠了挠后脑勺:“其实我也不懂,因为我对人也从来没有这么深的执念。”呃,这个说法也许不太准确,但那也是前世的事了,反正穿越到修真之后就没有过。她感到罗市的目光就像羽毛一样从她脸上扫过,又落到了石桥外的空地上。
两人各怀心事,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贫僧见施主似有心事,不知贫僧可否为施主解惑。”
“不能。”白千羽斩钉截铁地回答,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硬了点,解释道,“是你没办法理解的问题,说出来只会徒增你的烦恼。”
“贫僧的师尊常常对贫僧说,有些事并不需要真的解决,说出来会好很多。”罗市总觉得欠白千羽的人情不太好,因此致力于解决白千羽的心结。
“那我说了。”
“施主说吧。”
“我,交合的时候,就没办法获得高潮你懂吧,就是一点也不快乐了。”
罗市脸红了,别过了头,嘴里念念有词,白千羽哀怨地说:“我是说真的,我可是合欢宗的,合欢合欢,欢都没有了,我觉得我作为修真之人失去了一部分价值。”
“施主你的口才很好。”
“谢谢,但是我是认真的。”白千羽双膝跪地,面朝罗市的方向,鞠了个四十五度的躬,“带孩子去大自在殿长长见识吧!我保证不打扰你们的修行!”
“可以是可以,希望施主在我宗能寻回宁静。”
大自在殿并不如白千羽想得这么安静,这是她住在这里的真切感想。
一大早,一群纸鸢你追我赶地飞到做早课的广场上,向数十位弟子投下灵果与信件,里面还夹杂着不少星机阁的偃甲,里面塞了凝音石,落地就大叫:“xxx,我心悦你啊!”“xxx,你当真心如铁石!”“xxx,都多少年了,你还不接受我!”
白千羽也起得早,每天趴在广场旁边的高台栏杆上,看佛修们在嘈杂与忙乱中结束早课,将灵果拾好,再原封不动地派纸鸢送回去,被星机阁弟子恋慕的佛修则将凝音石取出用灵力封住,再让偃甲自行原路返回。佛修的心和追逐他们的女子的心一样如磐石,两方都不退让。
日上叁竿,佛修们按照值日的顺序进行打扫大殿、准备灵食的作业,长老以上的佛修则前往藏经阁准备下一次论辩的材料,罗市身为长老,给了白千羽进入藏经阁最下面两层的权力,她双手合十一礼,然后跑进去翻看自己感兴趣的藏书,此处倒是大自在殿难得的静谧处所,她与长老们互不打扰,仿佛彼此都不存在,或者自己就是山林草木,别人也是山林草木。
用过午膳,白千羽大部分时间会寻一处风景绝佳的地方修炼,不想努力的时候就趴在大自在殿视野最好的地方,看佛修们被女修们打扰得不轻的样子,有闭门不见的,女修在外面叫嚣,我就坐在这儿不走了;有自顾自诵经的,女修在旁边一会儿戳戳他的脸,一会儿扯扯他的袖子;有索性躲起来让人找不见的,女修竟跑到掌管风纪的长老那里诬告他始乱终弃……这样的剧目每一天都在上演,白千羽还是看得不亦乐乎。
这天下午居然还被白千羽碰见熟人了,是同门法无盐,她穿着暗紫色的衣裙,正在一个佛修房间外拍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在里面不出声!”
白千羽想起了前世的一个梗,噗嗤笑出了声,法无言还想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嘲笑她,一回头发现是宗门里小有名气的白千羽,神情稍微缓和了一点:“是你啊。”
“法长老,我,打扰到你了吗?”白千羽发自真心地觉得遇到熟人还算不错。
“没有哦。”法无盐停止了捶门的野蛮行径,拍了拍裙摆,“走,一起去转转。你好久没回宗门了。”
“嗯。这是谁的房间啊?”白千羽是知道法无盐对于想推的汉子是相当的缠人,不禁有点同情这个佛修。
“啊,好像是叫秦,秦什么来着?”法无盐挠了挠头,放弃了思考,“不过我还以为你会装作不认识我呢。”
“为什么?”
“我一百多年前和你师尊关系挺差的,也就你失踪那一年才有所缓和的。”
提到康横白千羽就有些不爽,但是羊霜蕾的事毕竟与他没有直接的关系。
“你失踪那年,康横都要急疯了,委托了好多朋友打听你的消息,最后得知你落在魔域某个魔将的手里,他又去拜托正气盟的人。”
“嚯,那我是不是应该回去谢谢他啊。”
听出白千羽语气不善,法无盐粗暴地转移了话题:“不讲这个了,你现在修行得挺不错啊,进度快得惊人,而且连我都想向你讨教讨教怎么能让这么多男人对你念念不忘呢?”
白千羽勉强地笑了笑:“哪敢在长老面前班门弄斧。”
“嗐,我们不搞这套虚的,大家都是各凭本事吸取元阳和灵气。说说,你有什么诀窍没有?”
“也没啥啊,不过就是陪着,然后送送礼物,说些让对方开心的话这类的,很基础的。”
“啊,这样啊。”法无盐颇有些失望,白千羽想起了上辈子学霸上台交流学习经验的场景,眼瞧着大家都是一样的学,交流出来的学习方法谁都懂,可学霸就是学霸。
两人又交流了一番目前修真界有哪些美男以及胭脂和口脂的色号,一直到日薄西山才回到大自在殿。
“你就住在这里?”法无盐有些困惑。
“我救了一个长老,然后,我个人有些问题想在这里呆一阵,看看有没有解决的办法。”白千羽脑筋一转忽然觉得这个问题兴许可以向法无盐讨教,“法长老,我,与人交合没办法到了。”
“诶诶诶?那不是很严重?可以湿吗?”
“可以哦。”
“敏感点还敏感吗?”
“自己摸好像可以,但是别人摸就没有那种快感了,交合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快乐不在身体里,飘走了一样。”
“什么时候开始的?”法无盐的声音满是怜惜。
白千羽拉着法无盐进了她暂住的房间,细细地将魔域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法无盐皱着眉头搂过白千羽,轻轻拍着她的背,白千羽只觉得鼻头一酸,眼前的视域被泪水模糊了,她就含着这一汪眼泪,她就像一片羽毛最终落到了温柔之人的书页上。
当晚法无盐与白千羽两人挤在大自在殿稍显简陋的床铺上,聊了一晚上的推汉子心得。
早上是白千羽醒得早,她掀了法无盐的被子:“走走走,带你去看大自在殿的早课奇观!”
法无盐抱紧枕头,一副就算你把冰水浇我身上也绝不起床的架势,最后还是拗不过白千羽,嘟囔着“你这家伙怎么和万剑山的人一个样子!”
看到了早课时那忙乱又不失秩序的样子,法无盐笑得打跌,直说早起得值,两人在大自在殿又叨扰了几日,才各自分别。





【修真】男人就是鼎炉 练剑练剑,提升武力值
离开大自在殿之后,白千羽没有在游历的路上随便勾搭个男修滚床单,只是单纯地往万剑山赶路,顺便打打怪,虽然按照入门时间来看,元婴中期的她已经算是个天才了,若论真正实力大概在修真大陆属于中不溜秋的样子,白千羽决定先搁置提升等阶,把身法心法和武力先提升上去,万一再被人暗算也不至于落到之前那么惨的境地。
她的想法很简单,软磨硬泡让一个长老级别的人自己为徒,长老以下的不考虑,如果要认真提高实力,那肯定要厉害的人指点才有用,对于自己能够取胜的对手就算是剑修出身也完全不考虑。
可说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她发现了一个溶洞,还没往前走两步就听到了痛苦的闷哼,可千万别是中了情毒啊,白千羽如是想着,偷摸着往前走去,不料一道剑气逼得她往后一仰堪堪躲过,她小心翼翼地冒头查看:是一名万剑山人正在运动逼出毒素,看他嘴唇发青紫的样子,大概也不是情毒,那道剑气十分凛利,想来这人修为和剑法堪称上佳,白千羽心想给他看个门顺便卖个人情,岂不美哉?
也不管中毒的这家伙能不能听得到,总之先开口了:“我观前辈似乎在运功必须毒素,我虽不才,还是可以帮前辈守卫一下周围的,请前辈专心运动疗毒。”
说完就在原地坐下,环顾四周。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白千羽听到身后痛苦的声音消失了,她有些好奇地转身,那万剑山人已然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白千羽连忙上前扶住他:“前辈的毒素逼出来了?”
“现在已经无碍,多谢你。”他的语气有些冷淡,不过白千羽完全不介意,烈女怕不怕缠男她不知道,但是烈男怕缠女(只要长得好看)是真的,以前她也不是没有泡过万剑山的直男,最后都手到擒来了,现在只是求他教自己剑法,想必没有问题。
“不敢。”白千羽客气了一句。
“修士之间关系淡薄,像你这样愿意帮助我的实不多见。”
“大家无非就是为了争夺有限的资源,因此觉得竞争者越少越好,可我原以为到了前辈这样的境界约莫有人不会这么不长眼,错过眼前的人情不卖,冷漠地离开?”白千羽奇道。
“若是一个强者在你面前,虚弱得你一剑就能戳死,戳死了他你可以获得名誉,你会不会干?”他反问道。
“不会。因为他肯定有弟子、师尊、亲友,他们若是一起来报仇,我可抵挡不住。”白千羽觉得这是件回报太低,而风险过大的事情。
“你只是因为怕被报复而不做吗?”他的声音在溶洞里显得很冷。
白千羽打了个寒颤,觉得自己太得意忘形,又忘记话术了,可补救又来不及了:“结仇总是不划算的……”
“那我倒要看看你想管我要什么人情?”
白千羽单膝跪下说道:“我希望前辈指导我剑法。”
“啊?”万剑山人有些错愕,“就这样?”
“呃,嗯,不然呢?”
“不是名誉啊,宝物之类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一个修真弱女子万一与歹人结仇了,把剑法修炼好了可以防身啊。”
“你一个元婴后期的人管自己叫弱女子?”那人不可置信道。
“在您这样的大前辈面前,我可不是弱女子?”
“行,反正我也无事,就捡了你回去。”他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迈开步子往溶洞外走。
“敢问前辈名讳?”白千羽连忙追了上去。
他回过头,溶洞外的光打在他的脸上,还算英俊:“万剑山,卫澄之。”
嚯,白千羽感到了一派世外高人的逼格扑面而来,可能他们剑修都是这个鬼样子吧。
卫澄之在宗门里的处所同妙音门的第五久仁的规格差不多,同样远离宗门内的众人,独在一座山的半山腰的山林间,白千羽心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在合欢宗门内混到长老的位置啊,待遇也太好了。
卫澄之指着东边的厢房道:“你就住这里吧,我的近身活有小童伺候,我们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师徒,你就按照这个时间表每日晨起先从稳住下盘的马步扎起。”
白千羽接过他手里的训练单子,上面确地列明早中晚休息的时间以及练习的内容,她一点也不排斥枯燥的基础训练,自己凌乱不堪的剑法就是由于基本功太不扎实了。
“前辈不问我名字的吗?”
卫澄之从溶洞出来看到白千羽眉心的红莲就知她是合欢宗人,心中有些鄙夷,即便白千羽美貌动人他也自动把她划归为不会好好练剑只想勾引人的妖女一类,他认为她绝对是以师徒的身份接近自己图谋别的东西,总之不是为了学剑,只盼着这张枯燥的时间表让她露出狐狸尾巴,他卫澄之喜欢的人绝对不可能是合欢宗的妖女,所以姓名什么的不必问,可是话不能说得太直白,他冷冷地说道:“你还不配在我面前报上名字。”
白千羽好脾气地笑了笑,目送卫澄之回到自己的卧房,嘴角的弧度一下子消失了,这家伙摆明了是看不起她的宗门,觉得她肯定无法熬过枯燥的训练。
很好,卫澄之,你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白千羽先要练好剑,然后一定会让你告白,并且成功睡到你!
白千羽走进东面厢房,拾了包裹,看到墙上挂着一柄柄大小不一的木剑,想必这里是卫澄之曾经的徒弟的住所,能带在身边教导徒儿的师父都是好师父,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师尊——康横,那家伙一开始只是想把自己调教成他喜欢的样子罢了,还白白被羊霜蕾记恨,亏死了啊。
她从墙上取下了最小的那柄木剑,在手里掂了掂,挥舞起来就和鸿毛一样轻,她笑了笑把木剑放了回去,从墙上取下一把最适合她现在使用的木剑,与她平常用的佩剑一样长,一样重,挥起来也很顺手。白千羽将包裹里的衣服分成两堆,一堆是吸汗的,方便运动的,与万剑山习武的衣服差不多款式的,一堆是暂时不穿的,标准合欢宗风格的衣裙和两条修仙世家百宝阁的广袖流仙裙。
白千羽最引以为豪的就是自己的生物钟,到了点,她蹭得就从床上直起身子,半眯着惺忪睡眼开始穿衣洗漱,由于要练剑,她只往脸上敷了一层香粉,胭脂什么的一概不涂,将长长的白发盘成一坨丸子堆在头顶,啃了个果子,带了个灵砂漏(还是在康横那里顺来的),跑到院子里,把灵砂漏一倒,稳稳地扎起了马步。
倒是卫澄之起得比较晚,眼下还挂着黑眼圈,他以为合欢宗的妖女第一晚就会来偷袭,因而防备着,可她毕竟救过自己不能用太强的防御手段伤着她,结果就是一晚上没睡好。起床之后发现那妖女清丽端正的打扮,乖乖地扎着马步,冲他道“早”,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就往旁边的书房去。
一个时辰过去还不要紧,之后她的额头上就渐渐冒出汗,腰部以下就像是被许多虫子咬啮一样酸麻难忍。“不能动,不能动”,白千羽在心中默念,人活一口气,总不能第一天就被人瞧不起,刚练气的小孩子都能做到的事,自己一定能。
卫澄之从书房的窗口时不时瞥一眼那个妖女,见她一动不动,明明渗出汗珠,脸也涨得有些红,显然是支持不住的样子,却仍然咬着牙、闭着眼。他想起了之前捡的那些徒儿,在第一天训练就哭着坚持不住,找他撒娇,她已经元婴了,自然不能与孩子相提并论。就算第一天坚持下来了,后面也一定会放弃,卫澄之如是想着,看起了剑谱。
两个时辰后,白千羽看着最后一粒灵砂落了下去,脚一软趴倒在地,太可怕了,肌肉酸胀难忍,但是她为了腿型好看硬是在马步过后又加了几组拉伸。
两人的午膳不在一起吃,白千羽用过之后,稍微休息了一下,只当院落里没有卫澄之这个人提着木剑,按照训练表上的日程和剑谱里第一二页的招式开始站桩劈木人,这倒没有上午的马步这么折磨人,关键就是枯燥,她想起前世练书法时,光是横平竖直就要练几百张纸,大底所有的入门都是这样艰难的。
不过干劈着实在有些无聊,白千羽便哼起了歌,哼的是渔舟唱晚,没几秒就被卫澄之喝住了。
得,你是大爷,不哼就不哼。
白千羽也不恼,将所有的训练项目做完,做了放松和拉伸运动后,哼着小曲跑回自己房间,门一关,轻声骂一句:“臭直男惹。”
隔天照旧,白千羽在扎马步的时候找到了让自己分散注意力的好办法,在脑内回忆自己曾经读过背过的诗词,以为记忆有些混乱,好几首边塞诗竟然被她混杂在一起,背来细细咀嚼才觉得不对劲,不由地闭着眼睛兀自笑了起来。
这样枯燥的日子足有一年,白千羽的下盘稳了许多,劈砍木人的痕迹也不再七零八落了,她没有发现,卫澄之的书桌原本面朝窗户,现在已经被他挪到了背对窗户的位置。
卫澄之丢下了另一张训练表,扎马步和劈砍木人的时间都减半放到了上午,下午他叫了个万剑山刚入门不久的弟子来与她做交互练习,只能用剑谱上的某几页招式,看谁先落下风,落下风者加一个时辰马步。
白千羽到底不如万剑山的人底子好,前两个月间固定招式的对抗她每回都落下风,她咬着牙不服输,扎马步的时候就细细回忆自己究竟哪里开始出了问题,在下一轮用相同招式对抗的时候使出相同的招数看对方如何化解。
晚上入睡也不安稳,凌晨总是被自己冷醒,原是被子给踢掉了。
第叁四个月开始,白千羽一周里也能胜一两回,她脸上总算不如头两个月这么严肃了,在获胜的时候露出了小狐狸一样得意的笑容,加之她散发出来的甜香,总会引得与他对战的男性弟子脸红耳热。隔天这名弟子总会被换成另一位,到了后来白千羽面对的对战弟子清一色都是女性了。
白千羽有点烦,倒不是说她觉得女弟子没什么不好的,但是她明显感觉到换成女弟子无非就是两个原因,卫澄之怕他勾引万剑山男性弟子,或者卫澄之自己心里不爽。
第叁年,白千羽上午的基础训练照旧,下午对战时的招数已是不拘于剑谱的那几页了,她明显感到自己在对战时被纠正了从前的不少错误,可还是愉快地被打趴了。
果然到万剑山来集训是最有效果的,白千羽沉浸于自己进步的快乐中,刻意忽视了卫澄之的纠结,毕竟攻略他不过是一项可有可无的工作。
白千羽有好胜心,但是被打趴了也不会气馁,每一天她对战时的眼神里都是满满的跃跃欲试,卫澄之每每同她对上视线都会别过头去,他想起了几百年前的自己,与剑尊对战落败数十次、数百次之后,再次面对同样的对手,他的眼神就已经失败了,但是她不会,就算本年度毫无胜率可言,被罚了不知多少的马步和基础练习,她还是跃跃欲试,仿佛这一把她肯定不会输。
第四年她终于赢了,结果隔天对战人的水平又高了一截,白千羽只得再次被打得扎马步。
唉,腿上肌肉要不匀称了啊啊啊啊啊!白千羽边做拉伸边在内心咆哮。
约莫是第六年的某个晚上,卫澄之取了木剑站在白千羽对面,照旧惜字如金:“你攻过来。”
白千羽有心试试自己与卫澄之还有多大的差距,招式缜密细致、绝不贪大,卫澄之只防不攻,他的剑招如流水,然而挥刀断水水更流,白千羽愣是破不开,她心念一转剑走偏锋,却被卫澄之轻轻架开,明明看起来他没用多大力气,白千羽从虎口到整条手臂都震得发麻,最后竟软得握不住剑。
他冷冷地评价:“你还差太远。”
白千羽抿着嘴唇,从牙缝里挤出:“多谢师父赐教。”捂住肩膀用左手捡起木剑,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卫澄之好歹练剑两百多年,她妄图超越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可还是止不住地对自己有些失望,还是目光短浅,妄图走捷径啊……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剑挂到墙上,开始温习高阶的剑谱,专注得完全没注意到窗外月下卫澄之站了好久。
他错了,原以为她的目的不单纯,结果真的坚持了这么多年,硬是把万剑山弟子要练习十数年的基本功啃了下来,不会撒娇撒泼,也不会讨好自己来减轻自己的练习负担,六年如一日的沉稳。或许白千羽不会注意到,但他自己绝对明白把书桌搬到背对窗户是因为什么。白千羽在他心里的分量早就超乎她的想象,她的毅力与专注,她得胜后的微笑,她轻声哼的小曲,还有她散发出的如同山间花果的淡淡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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