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穴龙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瑭
於是两方的矛盾就更是不断加深,几乎到了一见面恨不得斗个你死我活的程度。而在迷雾受到重创之後,天裘帮自然把目光对准了龙翼会最大的地盘──晴天。
☆、(7鲜币)虎x龙谭72
那天是周末前的傍晚,因为接下来就是两天的假期,所以晴天的地下赌场就格外热闹。
郑强去了别的场子巡查,龙哥在公司总部开会,负责管理晴天的,就只剩下谭敬桐,和前来查看学习的秦跃。
人声鼎沸热血沸腾,如以往的任何一个晚上一样一派繁华之境。天裘帮的人却在这时来临,二话不说就砸,气势汹汹的猝不及防。
第一时间召集兄弟们保护在场惊叫的人们从後门躲向楼上,谭敬桐一眼瞥见在那站著不动的秦跃,慌忙趁著混乱冲过去:“你还在这里干什麽?还不进去?”
秦跃摇摇头,眼里是执拗和倔强:“我要跟著兄弟们一起。”
“祖宗哎,”谭敬桐听著都头大,伸手抓过他拖著往後门走:“你留在这是添乱你知道不?”
秦跃猛然摔开他:“我不想当负担!”
谭敬桐手一颤,突然说不下去。
昏暗的光线,嘈杂的声响,灰蒙蒙的气息,秦跃的眼睛却格外清亮坚决,连谭敬桐都一时失神,差点移不开眼。
他突然能理解遇人总爱直视对方双眼的龙哥,为何会重视当年的他,又为何会这般重视现在的秦跃。
经过了这麽些年这麽些事,他的眼睛早已被世俗沾染的浑浊不清,早已失却了当年龙哥所谓的与龙洁相似的味道,秦跃却依旧不染尘埃。
尽管环境凶险恶劣,谭敬桐却突然很想自嘲的笑出声。
仅这麽一分神,就已有人注意到了这边,拿著刀子就向两人扑过来。
经过这麽多场历练,身体本身锻炼出的对危险的自我意识反应让谭敬桐弯腰避过,瞥见那把闪著银光的刀眼看就要伤到秦跃,想都没想就冲上前,猛然推开不擅临阵应敌只能呆呆站在那里的青年。
刀顺著手臂划下去,带过鲜红的色泽和浓重的血腥。谭敬桐咬了咬牙,不理会旁边秦跃的惊叫,反而抬手一迎,然後一脚准确凶狠踢在持刀那人的子孙g上。
那人惨叫一声捂著下身倒地,谭敬桐狠狠推了把秦跃,把他塞出去重重关上後门,自己也不管手臂的伤口,就冲出去与天裘帮那夥人不要命似的对打。
x臆中有一股气无法发泄,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好过些。
见到自己的头儿受伤还身先士卒如此勇猛,其他人也受了鼓舞纷纷来了j神,一拥上前,与天裘帮那些人交手。
那边人本来是仗著人多势众,此刻见谭敬桐这边都是拼了命的模样,自己手下又纷纷受伤,估计再这麽下去也占不到便宜,於是集合了就慌慌张张逃离。
谭敬桐喘了口气,失血过多又剧烈运动让他眼前有些发黑,退後几步找了张凳子坐下,看著自己的伤处和手臂上纵横蜿蜒的血痕发愣。
幸好只是皮r损伤,就是之後用力过度血流的有点多。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刚刚他为什麽会不顾一切推开秦跃。
只不过一瞬间他想到了龙哥对著秦跃时候的模样。
那种仿佛把对方当成至宝一样的珍惜宠溺,他很久以前也得到过。
赌场被砸的一片狼藉也没法再营业,所幸客人们没有损伤,纷纷平安离去。其馀小弟们也或多或少受了些伤,只是反而倒都没有谭敬桐来的严重。
秦跃站在角落里低著头脸色苍白,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谭敬桐也不理他,自顾自闭著眼平复呼吸,任手下的小弟帮他简单的清洗包扎伤口。
等眼前的黑暗过去,j神略有恢复脸色也好了些,谭敬桐动了动头放松筋骨,刚要起身,从外头已经冲进闻讯赶来的几个人。
最後头的是气急败坏的郑强,中间是拎著医药箱的杜一泓,最前头的却是龙哥。
一贯从容的他也难得的失了镇定,眼神在屋里扫视一圈,最後定格在角落里的秦跃身上,满脸真实的忧虑:“你怎麽样?受伤没?”
秦跃摇摇头,又嗫嚅著说了些什麽。
谭敬桐冷眼看著,不著痕迹按了按自己的伤处,拉下袖子草草盖住,一言未发转身往外走。
他早就不再是软弱到需要人保护关心的对象,他早已经强大到可以独立支撑起各种场面。
虽然左x口的位置,还是会隐隐作痛。
☆、(11鲜币)虎x龙谭73
“小谭!”龙哥听完秦跃的话突然回过身,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料却正好按在了伤口处凸起的纱布上。
谭敬桐倒吸一口凉气,触电一般缩回手。
龙哥眼神锁定他的手臂,不容他抗拒的大力抓过他的手腕,捋上他的袖子,看著还在往外渗出血迹的纱布,眼底波动,几乎覆上一层杀气:“你的伤……”
“没事儿,”谭敬桐没注意到他的反应,只是若无其事的笑笑:“就是点小伤,我皮糙r厚的,早就习惯了。”
龙哥没搭理他,只是侧过头:“一泓。”
声音低沈,似乎竭力在压制著什麽情绪。
杜一泓会意的走上前来,打开医药箱,重新把谭敬桐按回凳子上,掀开他草草包扎的纱布查看情况。
这麽一来又重新撕裂了伤口,谭敬桐嘴角疼的抽了抽,手臂不由自主的一抖,连带著身後的龙哥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都微微颤了下。
“伤口不轻,妄图直接拿纱布止血,简直找死。”杜一泓聚j会神的给他消毒上药:“不过也不严重,每天换一次,为防感染再吃点消炎药,这两天注意别碰水就行了。”
杜一泓的手法熟练轻巧,很快便帮他包扎好了伤处,把多馀的绷带和药交给他。谭敬桐道了声谢,抬眼看看龙哥,又不知道他接下来有什麽打算,只能试探的问:“龙先生,今晚的事,有没有需要我……”
“这里交给我和强子。”龙哥沈沈应:“一泓,你去帮其他兄弟看看伤,没什麽事你待会送小谭回去。”
“啊,我没问题,我自己能……”谭敬桐正要拒绝,看到龙哥难看的脸色和冰冷的眼神又识趣的噤了声。
相当负责的杜一泓完美执行了龙哥的任务,开车把谭敬桐送到楼下,送谭敬桐上楼,看著他喝下消炎药,然後帮他关紧了门才离去。
谭敬桐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躺到床上,明明经过今晚的打斗身体已经很是疲惫,可翻来覆去的就是睡意不浓,胡思乱想著晚上的事。
半睡半醒的情况下,脑海里各种情节在迷蒙里混乱的闪过,最後定格成一幕影像──
秦跃睁著那双清亮倔强的眼望著龙哥,龙哥也专注的与其对视,宠溺纵容溢於言表,温和的声音一如既往:“你的眼睛,很像一个人”。
而在旁边看著的他却仿佛与那两人之间有道透明的屏障,怎麽都跨不过去,拼了命的敲打叫喊,却只有徒劳。
因为龙哥眼里,g本早就不再有他的位置。
耳边传来一声脆响,心脏仿佛从高空瞬间直直坠落,谭敬桐一个激灵,猛的睁开眼坐起身深呼吸平复情绪,一再提醒自己刚刚只是幻觉。
虽然那是一直以来,潜意识里最恐惧的局面。
这时耳边又传来一声脆响,他这才意识到这声音不止是幻觉,而且真实存在著,来自於客厅的大门门锁。
龙哥在晴天处理事务,杜一泓想必早就回去陪了阿昊,这大晚上的还有谁会来,难道是遭贼了?
谭敬桐警备起来,借著黑暗无声走到门後,手里抓过角落的扫把,等著那人开门好攻击个出其不意。
门被推开,那人迈进来,轻车熟路的打开了玄关的灯光。
谭敬桐猛的扑出去,然後动作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发愣:“龙先生?”
龙哥镇静的看了眼他手里举著的扫把又看了看他,少有的带一丝揶揄:“刚刚才受过伤,现在倒是勇敢的很。”
“我……”谭敬桐悻悻放下扫把,赶紧跟上已经换了鞋走进他卧室的龙哥,结结巴巴:“你、你今晚怎麽、怎麽会过来?”
龙哥一向只有有事的时候才想的到找他,大多时候都是他主动送上门去,像今晚出了这样的事,龙哥不忙於公事却主动来他这里,这麽古怪的行径简直前所未有。
龙哥坐到他床上,拍了拍旁边示意他坐下,也不隐瞒:“来看看你的伤。”
谭敬桐的嘴张成o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在黑道中人看来几乎不算伤的伤,又歪头看著龙哥,怔怔发问:“龙先生,我、我没做错什麽事吧?”
实在不能怪他瞎想,连上次阿昊受伤,刀口几乎深可见骨,正在忙的龙哥也在确认了x命无虞之後,直到第二天早上才亲自带著秦跃过来。
更何况他今天的这点皮r伤,哪里至於劳动龙哥连夜的大驾?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晚在他身边的龙哥,和平时的龙哥,好像著实不太一样。
头发没有一丝不苟的梳上去露出前额显出气势,柔软的额发垂下,覆盖在额头上,只露出英挺俊朗的眉眼,显得整个人的凌厉都弱了几分。
龙哥没回答,盯了他半晌,似乎微微叹了口气“还疼吗?”
谭敬桐更是觉得脊背发凉,弄不清面前这不露声色的男人葫芦里到底卖了什麽药,慌忙避开与男人的对视,把手臂抬了抬示意自己的强壮:“我能有什麽事?!那小杂碎跟个弱**似的哪有什麽力气……”
“很好。”龙哥只淡淡回他这麽两个字,随後他就被侧过身的男人压在了床上乾脆的覆住了唇。
谭敬桐大脑嗡的一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
莫非他真的是受伤过重进入梦境?可倘若有这麽好的美梦,那这个伤受的也太值了。
龙哥的动作迅速却不chu鲁,解开彼此的衣服,小心的避开他受伤的手臂,抬高他的腿为他简单做了扩张,然後挺身而入。
这次的x事一如既往的激烈,却带著少有的温柔。坚挺的硬物在体内出入,有力的抽送,把柔软内壁的每个地方都细细顶弄到,还不时抵住敏感点反复摩擦。
谭敬桐一开始还能控制神智,接著很快被弄的意识不清,抱著龙哥不住抽气,到最後声音都渐渐控制不住变了调:“龙、龙先生……啊……”
“什麽?”龙哥一手扣住他不由自主抬起的受伤的手臂,一手抓住他前方挺立的物事缓缓抚弄。
“嗯……”後方不断受到的攻击,和前方浅尝辄止的快意,让谭敬桐上身受不了的挺起,只想逃离:“快放……放手……啊……唔!”
声音颤微微的,尾音卷起,最後都带了丝呜咽的求饶。
腰部被搂住,整个人被用力拉起。两具被汗水覆盖的赤裸身体紧密相贴,皮肤上真实传来温度触觉,好像连对方的心跳都感觉得到──
快的完全不似平时。
就宛如两个相爱的情侣,正在激动的结合为一体。
想到此处谭敬桐身体猛然不受控制颤抖起来,理智失去变的意乱情迷,後x收缩著把对方的硬物绞的更紧,手指深深掐进对方的後背,张口狠狠咬住对方的嘴唇。
☆、(11鲜币)虎x龙谭74
鲜明的血腥味涌进口中,反倒增进了兴奋。体内的撞击猛烈起来,前方的部位也在被一下下的套弄,谭敬桐身体抽搐著,很快就在这样的刺激里与对方一起达到高潮,再也无力支撑住身体,相互拥抱著倒在床上大口喘气。
被谭敬桐压在身下的龙哥表情也鲜有的失了端正,深邃眼底似乎比平日的多了丝什麽,见谭敬桐愣愣盯著自己的脸看,那副渴望的模样活似对著一盘佳肴就恨不得立马享用,皱了皱眉一仰头,又堵上了他的唇。
和龙哥做过很多次,但沈浸情欲的男人如此迷人的样子倒也罕见,简直是秀色可餐。虽然不知道今儿男人到底中了什麽邪,但难得见此的谭敬桐也舍不得移开眼,哪里知道男人明显会错了意,借著刚刚的润滑再度轻松进入。
谭敬桐身体一颤,清楚反抗也是徒劳,最後只得欲哭无泪的把头埋进男人的肩膀。
又是一番云雨之後,龙哥半拖半抱著腰酸的死活不肯起身的谭敬桐走进浴室,小心避开伤处,帮他清理了汗湿的身体。
回房之後谭敬桐躺在床上看著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男人还是始终想不通缘故,正待问点什麽男人已然出声:“小谭。”
谭敬桐一凛:“什麽?”
“今天晚上的事……”男人顿了顿:“还有小跃,多亏了你。”
谭敬桐吸了两口气,一声不吭把头蒙进被子,狠狠唾了自己一口。
真贱,早该想到的,他今晚明明是为了感激自己救了秦跃才会过来,亏得自己刚刚还那麽沈迷。
只是也实在抗拒不了,只有这种方式,才能证明龙哥还真切的属於他。
“怎麽了?”男人拉下他的被子。
“没啥。”谭敬桐闷闷应:“对龙先生重要的人,当属下的当然要不惜一切保护。”
龙哥明显一怔,“什麽?”
也许是今晚的龙哥与平时实在不同,谭敬桐胆子也大起来,话里满满的酸意:“秦跃晚上可吓坏了,你不回去陪著他,还过来做什麽?”
“他就是太欠缺历练,多经历经历也好。”龙哥轻描淡写的应,似乎压g没把秦跃受到的惊吓放在心上:“他又不是小孩子,我陪他做什麽?”
谭敬桐不是滋味的咕哝:“还能做什麽?”
终於听出话里的端倪,饶是龙哥一贯淡定,也不由愕然:“我……和他?”
谭敬桐不做声,算是默认了。
“胡闹。”龙哥的神色变的古怪起来,伸手去揉对方的头发:“谭敬桐,你的脑子到底是怎麽长的?”
谭敬桐怔怔的望著他,感觉有什麽不对,不确定的口吃起来:“他、他不是你……不是对你重要的很吗?”
龙哥没否认,神情却是无语问苍天的模样:“龙洁死得早,我又……”说著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虽然龙源作恶多端,可龙家毕竟只有这麽一个後人。”
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很可能误会了什麽,谭敬桐的心跳突然失序起来,连脸都涨得通红:“你没说过……而且他也不姓龙。”
“他是龙源的私生子,跟他母亲姓。”龙哥淡淡应:“我找到他的那会他还没成年,若是道上知道他的身份,对他很不利。”
“可他……他自己也知道?”
龙哥失笑,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他怎麽会不知道?”
“可我问过他……”谭敬桐怔怔的回不过神:“他说他爸已经死了,龙源先生不是没有……”
“他的话你也能信?小跃可是个狠角色。”龙哥揉了揉额角,“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正被几个高年级的小混混抢了钱,以一敌四去跟人家打,差点活活要了那几个小子的命。”
谭敬桐想起那个眼神单纯毫无心机的人,又想起当年秦跃的话,一阵寒意掠过全身,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怎麽可能?”
“你想想他爹,虎父无犬子。”龙哥敲了敲他的额头:“扮猪吃老虎是那小子的长项。”
说到这里他的眼神也温和起来,似乎还颇以这个侄儿为荣:“不过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接管的了公司。”
後面的话谭敬桐已经无暇顾及,只是一径望著龙哥发愣,努力消化刚刚龙哥所有话的含义。
所以这几年,龙哥的确只有他一个人。
哪怕不爱他,哪怕不需要他,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身边,一直有他的位置。
心脏跳的凶猛的几乎要窜出喉咙,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浮上来,几乎化成水汽涌出双眼。谭敬桐闭上眼,抓住龙哥的肩膀撑起身,不顾一切啃噬对方的嘴唇,直到被吻的上气不接下气才不甘不愿的松口,气喘吁吁靠在床头,脸上的笑却怎麽都止不住。
龙哥微微喘息著,拍拍他的背给他拉上被子,自己下床站起身穿上外套:“我还得回晴天,天裘帮的事我得想想怎麽处理,先走了。”
谭敬桐也不阻拦,只是心情很好的向他背影吹了声口哨:“欢迎下次光临。”
龙哥脚步明显顿了下,懒得跟他磨嘴皮,丢下句早点休息就直接出门。
接管龙翼会以来他见惯各种风浪,无论见得光的见不得光的,中规中矩的还是残忍无情的,心里早已波澜不兴,难以产生太大波动,只需要在第一时间思考接下来的应对措施,而不是沈浸在情绪里无法自拔。
可就在刚刚的晚上,在他看到谭敬桐手臂伤口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却猛然悸动,陌生的感觉连他自己都难以抑制的震惊。
他居然会为了这个人差点无法控制情绪,甚至有那麽一瞬间,他宁可受伤的是自己的侄儿,也不希望是谭敬桐为了保护秦跃而受到伤害。
这麽些年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太多,那个最初坚定的要跟随他的少年,那个他早年漫不经心的利用对象,早在他不知不觉时已经渗透到他的生命里,影响著他的一举一动。
不管是出於什麽感情,不管变成了什麽模样,他也再难以放下──
哪怕明知是个有可能带来麻烦的弱点。
在微凉的夜色里龙哥靠著车抽了支烟,拍了拍外套上属於夜的水汽,眼神里最後的一丝不确定逐渐转为坚定,然後恢复到惯有的平淡。
这麽多年谭敬桐对他的心思他哪里会不懂,只是佯作不知,不理不睬,不管不问,不接受,也不拒绝。
哪想到还真有这麽执著的傻小子,认准了什麽就义无反顾,死活不肯放弃。
龙哥想著摇摇头,直视前方踩下油门,嘴角却不由扬起一个弧度。
现在看来,也是时候解决完手里的事,再给对方一个交代了。
☆、(8鲜币)虎x龙谭75
天裘帮光明正大的挑衅找茬,注定a市黑道这两个最大帮派的对决,已然避无可避。
之後的一个月内,郑强带领手下挑了天裘帮下属的十几个场子。
龙哥虽并不赞成他的做法,但毕竟帮派大事近两年主要由郑强与谭敬桐共同负责决定,他c手的并不多,加上天裘帮实在越来越过头不见收敛,他最终选择了默许。
又过了一个月,a市的春天刚刚降临。天裘帮的一纸战书,被送到了郑强手上。
言辞满是狂妄,充满对龙翼会的不屑与蔑视。
郑强暴跳如雷,二话不说就应了对方的挑衅。
知晓这决定的谭敬桐总隐隐感觉有所不妥,例会上一再劝诫郑强别轻易中了对方的激将之计。
然而龙翼会近来也实在被欺负的很了,帮里一帮兄弟被郑强一呼百应,跃跃欲试热血沸腾,誓要与天裘帮拼个你死我活,绝对不当孬种。
黑道中人大多血x外露,冲动起来还哪里有那个脑子去思考别的方法。谭敬桐求助的眼神看向一言不发的龙哥,龙哥停了好一会儿,才道:“既然是这样,总归要和他们有个了结。”
这话无疑是选择了站在郑强那边,谭敬桐叹了口气,心知也无法再强求,只有应下来:“到了那天我陪兄弟们过去。”
“龙翼会总要保存点实力,全部出动这个赌注,押的太大。”听完他的自告奋勇龙哥没什麽表情,只是一下下敲著桌子,似乎漫不经心的给了个回答。
得到交战许可的郑强畅快的大笑出声,“龙先生,到时候让谭哥留点弟兄守在帮里不就成了。他那样子……啧……还是甭去了。到时候见到对手不忍下手,万一一个不小心还倒戈了,我可懒得收拾烂摊子!”
讽刺不言而喻。
谭敬桐抿了抿唇,正要争辩,龙哥却平淡出声,“就按照你说的来。”
谭敬桐睁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对方,又看看周围扫视过来的不屑眼光,最後还是沈默低下了头。
一散会他立刻跟进龙哥的办公室:“龙先生!”
“怎麽?”龙哥抬眼冷冷看著他:“你也想跟去送死?”
“我……”谭敬桐涨红了脸据理力争:“让兄弟们去打去拼,自己躲在帮里当缩头乌g,是个什麽道理?”
龙哥闻言又看了他一眼,神色有点古怪。
“呃我不是说您是……”谭敬桐反应过来不对,赶紧又回到自己的话题:“龙先生,光让强哥一个人去,我怕到时候事有不妥。强哥x子火爆,我带著兄弟们一起会好些,万一……”
“别把自己太当回事。”龙哥没再看他,眼神移到窗外:“这次的火拼对方是什麽情况,没有人知道,都是拿命在赌。”
“我知道!”谭敬桐神色坚决,并无惧色:“弟兄们可以,我当然也可以!”
身在其位,遇到危险时,就注定带头承担相应的责任。
就算不能避免,起码可以陪同。
龙哥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手上的茶杯,定定看著窗外。
屋里慢慢被低气压给笼罩,谭敬桐不自在的动了下身体,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脱口而出:“你是在担心我?”
自从那晚之後,他面对龙哥就自在了不少,不似以往总是战战兢兢,收敛所有风风火火没轻没重,生怕哪里不小心就得罪了男人。
当然自我感觉也良好了不少,笑意更是在不断增加。
龙哥依旧沈默著没回答。
笑容一下在脸上扩大,谭敬桐大著胆子跨上前两步,也不管这里是办公室,就隔著椅子从身後抱住男人,笑嘻嘻的在他耳边吹气,得意的看著他嘴角一个抽搐,厚著脸皮往自个儿脸上贴金:
“龙先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就身经百战了,哪里会那麽轻易有事?况且碰到事情我总要保护我自己啊,不然我出什麽事你可怎麽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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