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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轻 乞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你要是觉得不好,那我就继续住在这里,反正我是无所谓的。”他嘴角微勾,随意说着。
“那怎么可以!喂,小子,就这么说定了,今天你就搬到私塾去住,不准再拖。”都可以下地走了,如果还跟颜丫头住在一起,那还了得。
虽说已经搬家,但其实区别并不是太大,颜水柔每天还是会过来给他送饭和送药,在她的悉心照顾下,他的伤很快就完全好了,行走跑跳都不是问题。
今天天气很晴朗,他站在篱笆外看她为蔬菜浇水,好奇地问:“这个每天都要浇水吗?”
“对呀。”浇水过后,碧绿的菜叶越发鲜嫩,格外讨喜。
拉开门,望着那一丛一丛绿得发黑,像草一样的东西,“这个又是什么?”
“这是韭菜。”她很有耐心地解释:“这个可以拿来包饺子喔。”
他蹲下来扯了一根放到鼻端一嗅,立刻嫌恶地皱眉,“一股怪味。”
那个表情带着几分孩子般的稚气逗笑了她,“韭菜的益处很多呢,吃了对身体好。”她弯身拎起木桶往水井边走去。
他伸手握住桶沿,“我来帮你。”
“不用了,你身体刚刚才好,不能做粗活。”
“然后让我看着你辛苦地提水?”他微皱眉毛,望着她的手,“放开。”
口气硬硬的、凶凶的,她一愣,很听话地松开了手,望着他提起木桶往井边走去,她明明应该生气的,因为他态度太差,语气太坏,可心里却莫名地有点甜。
他不想她太辛苦呢……其实,他也并不算太难搞,不是吗?望着他稳健的步伐,她唇边的笑更深,真好,他的身体都恢复了,不必再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可是很奇怪地,他为什么站在井前一动也不动?她走上前,“怎么了,不是说要提水吗?”
他白皙的脸庞有些微地发红,抬头瞪向她,像是很不情愿地一字一句地问道:“这该死的水要怎么提上来?”他观察了半天,都没有弄明白怎么把木桶放到那么深的井里去。
她怔了怔,然后努力地想要克制住自己唇边的笑,却发现很失败,她的唇角总是不自觉地往上弯去。
“你敢笑!”被取笑了,而且还是被她取笑,他的脸庞更红,可表情却越来越冷。
她很勉强才从嘴里挤出话来,弯身从井辘辕上拉过粗绳绑在桶上,然后将木桶扔到井中,再示范怎样可以从井里打水上来,在“叽叽咕咕”的木绳缠绕声中,一桶清澈清凉的井水慢慢地被提了上来。
“这样就可以了。”她抬眸望向他,顽皮地再加了一句:“很简单的。”
他气结,那句话很明显羞辱到他了,他脸色更难看,眼神凶恶地瞪着她,脸上的微红一点都没有褪,半晌,咬着牙开口:“女人,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这回她终于忍不住了,趴在井边笑得直不起腰来,一想到他站在井旁一脸窘迫地对她说不知道该如何提水,那模样实在是又可爱又稚气,偏偏他的脾气却又那么傲慢,这种强烈的对比更是让她止不住笑。
“你再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脸色更难看,被她取笑心情很糟糕。
她从臂间抬眸望着他,脸上的笑意未减。
他的呼吸猛地一窒,就像被一记重重的拳头击中小腹般,只能望着她,她笑起来的样子,灿烂得连这春天的阳光都自愧不如,眉眼弯弯,唇边两只小小的梨涡显得调皮而纯稚;他紧紧地盯着她,一丝一毫都不愿放过,眼神变得灼热无比,纯黑的眼眸有一抹跳跃的锐光闪过。
颜水柔顿住,一抹不自在自她心头升起,像是感觉到什么,她松开握住井摇的手把,迅速地往后退。
可还是太慢,他伸手一把搂回她,将她抱进怀里,低下头去。
“砰”的一声巨响,那只木桶失去支持,笔直地掉入井内,但他们都已经无暇顾及。
最初他只是在她的唇瓣上反复地摩挲吮吻,但在一个不经意间,舌头舔过,他似乎找到了某种诀窍,压住她的唇,在她分开嘴唇之后,他的舌便直接探了进去。
毫无技巧又毫无温柔可书的一吻,又深又猛,他的嘴带着原始的炙热与狂野,带着青草的清爽气息,笨拙而生涩地与她的舌摩擦。
随着那种暧昧的摩擦,她的心跳得飞快,腿儿也变得虚软无力,手不自觉地搂住他的脖子免得直接软倒在他的怀中,他的手臂强壮而有力,抱起她,将她揉入他怀里,她绵软的胸紧紧地压在他的胸前,小腹感觉到某种原始的硬挺与勃动。
清脆的鸟鸣,微风吹过竹林时带动的竹叶刷刷声,似乎都在远去,也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她全部的世界只有这个抱着她吻着她的男子。
这男子用他的嘴和他的舌头,对她放肆,对她逾矩,可她却只能颤抖,从身到心都在因为愉悦而颤抖着,她喜欢他这样吻他,喜欢与他唇齿缠绵、相濡以沫。
当她试探性地用自己的舌去微微勾弄他的舌,他身子猛地一僵,那一瞬间,他手臂紧得像是生铁般,将她牢牢地箍在怀中,她喘息着与颤抖着。
他松开她的唇,望着那鲜艳湿润的唇瓣,眼睛炯炯发亮,锐利得像是要把她吞下去般。
而她软在他的怀里喘不过气来,模样很是楚楚荏弱,眼眸晶亮、眼神如水,唇上都是他的男性味道,一种陌生却又让人心跳的味道;她那样的表情和那样的神态,让他怎么可能平静得下来,低头准备再度吻上她。
她抬指挡住他的唇,很低很气弱地道:“不要。”他唇上的润和热,烫得她差点要松开手。
他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不悦,眼眸微眯,“为什么不要?”
“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与傲气,“什么是对,什么又是不对?”
那傲慢的表情杀伤力太强,她完全不是对手,吞咽了好久才勉强说出话来:“男女授受……”
但他直接伸手拉开她的手,用唇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语,那种晕眩的感觉又抓住了她,她的脚儿再度感到虚软,有一种踩不到地面的虚浮感。
他的舌越来越灵活也越来越热,那种热从他的唇窜入她的唇内,再顺着身体一路往下窜,她小腹泛起古怪而空虚的疼痛,甚至她的整个身体都因为某种未知的渴求而隐隐作痛起来。
吻不够,再怎么吻





朱轻 乞夫 第 3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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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不够,再怎么吻都觉得不够,他不断地将她抱得更高,更紧,更贴和自己,嘴唇在她的唇上反复流连,越吻越深却还是不满足,身体疼痛着、叫嚣着,欲望凶猛地像是要冲破桎梏而出,他一只手抚上了她饱满的胸部,沉重地揉捏。
“唔,不要……”她在他的嘴里狠狠地抽了口气,挣扎起来;他粗喘着,不情愿地松开她的唇,她的手用力地推开他依旧抚在她胸前的那只手,激烈地挣扎,“放我下来。”
她那里绵软得不可思议,他真想将她剥光,好好地摸个够、亲个够,可这对她来说太过了,他今天已经太过了,他明白的。
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将她放下来。
她的脚一踩到地面便无力地像是踩在了棉花上,这个男人的吻跟他的人一样,对她的影响力实在太大,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找回些许力气,她迅速地后退几步,脸颊艳红如脂,“你、你怎么可以……”
他懒懒地靠在井边,轻柔地开口,低沉的嗓音如同爱抚一般:“你喜欢的。”
“我才没……”她的脸蛋红得不能再红了,眼眶也微微发红,有点委屈又有点害羞,更多的是不知如何是好的无助。
“难道,你不喜欢,嗯?”他的话刻意说得很慢,最后那个拖长音调的字,让她耳根发热,心跳更快喘不过气来;原来以前他的那些逗弄都还是轻微的,他原来可以这么坏、这么坏,坏得让她又羞又无奈,她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颜水柔。”他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告诉我,你喜欢吗?”
她的名字从他的唇内吐出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的心底最软的地方温柔地滑过,给她带来一阵阵的颤栗,“我……”
他斜斜地挑起左边的眉望着她。
“喜欢的。”望着他,她承认了,那三个字从她唇内说出来,既轻又重,她双肩泄气地垂下,无法说谎,也没有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
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抱着她,喜欢他的眼里只看着她一个,哪怕只是短暂的时光,她也喜欢,而她知道自己的喜欢太明显,聪明如他,肯定早就已知晓。
喜欢的、喜欢的、喜欢的…
一直到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他才知道原来自己有多么期待她的回答,本以为是无心之问,却原来自己一直盼着等着她的这句喜欢;听到她亲口承认,那种喜悦简直无法形容,满满地盈满在心间,这么长久以来,他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一种平和而满足的喜悦。
如果失忆受伤可以换来与她的相遇,那么,是值得的。
他眼里慵懒的光退去,一抹微笑在他唇边漾开,他走近她,伸手搂她入怀,如叹息般很轻很轻地在她的耳边低语:“我也喜欢。”
懊恼、后悔和失落……各种情绪都从她的心中退去,他的话语让她忍不住颤抖起来;再次被他拥入怀里的感觉太甜蜜,他胸膛好温暖,他抱着她感觉又太过美好,美好到此时此刻她不去想那些横亘在他们中间的现实,只想单纯地想着他,跟他在一起;她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慢慢地闭上眼眸,唇边缓缓勾起一抹动人的微笑。
原来他们都喜欢。
有情人的世界,再冷的天气都是暖的,再y霾的天空都是蓝的,再朴实的生活都是甜蜜的。
自从那一吻之后,他总是时不时地将她抱入怀里亲吻,一直吻到她喘不过气来,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放开她,等她千辛万苦地调均呼吸,激情风暴又会再度来袭。
房间、树林、院子、还有篱笆门边,到处都留下他们热烈拥吻的记忆,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急切地将她拥入怀里肆意地亲吻着。
她又香又软,又娇又嫩,抱着她,他怎么都舍不得放手。彷佛她是最甜蜜的野生蜂蜜一样,一定要舔尽了化入唇内他才餍足。
他的吻狂野又灼热,她抵挡不了这么强烈的情潮,只要他的手一碰到她,她所有的矜持和理智都悉数化为乌有,沉醉在他的怀里。
相吻相爱的感觉好甜,甜得发腻,可还是愿意吻,怎么都吻不满足;可他越来越不老实的手,也让她意乱心慌不已,每次甜蜜地亲吻时,她还要分神去阻止他肆意抚摸的手掌,这次依旧也不例外,“不要这样。”她芙颜绯红地拉扯他的手,想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肚兜里拉出来,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手也越来越坏。
“柔儿,让我看一看,嗯?”
看?她的脸蛋更红,拉扯他的力气也更大,“你疯了,全伯还在等着……啊!”他指尖使坏地一捏,让她既痛又麻,身子直接软在他的怀里。
“你不乖,竟敢提别人。”
他太坏了,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眼眸瞪着他,却因为气质太过柔弱而气势全无;他的手在她的胸前一紧一松地揉搓抚摸,她身子又酸又软,提不起丝毫的力气去反抗他,但她又觉得委屈,眼睛莹莹如水,泪意迷蒙。
“好了,好了。”他受不了她那种楚楚可怜的样子,彷佛被他欺负得好惨,他每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都会心软投降,“我不动了,可以了吧?”
“那你的手……”不动,可他的手还握着她的……她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还有指尖的力度,这实在是……
他无奈地叹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依依不舍地抽了出来,惋惜不已;抽回手掌,他眼睛不自觉地望着掌心,回味着刚刚指尖那种粉嫩滑腻的触感,实在太过美好,真恨不得就这样把她所有的裙裳都褪掉,将她全身上下都看遍舔遍。
嘶,该死的,他的下腹胀得好痛,他真想……
“颜丫头,你们进去看个柜子到底要看多久?”
这该死的怪老头,到底是有多煞风景?
第五章
张东全从院子里传来的唤声,惹来他不悦地皱眉,“这老头怎么不去种田?”声音里是全然的不满,整天就知道破坏他的好事。
“不要这样讲,全伯的秧苗都已经种下去了,现在比较有空。”她红着脸整理好被他扯乱的衣裳,手儿慌得一直在哆嗦。
“要不要我帮你,嗯?”他靠在墙上,怡然地欣赏着她的手忙脚乱,觉得她可爱到不行,而她吓得差点把盘扣给扯下来,真是的,娇嗔地瞪他一眼,稳住心神继续整理。
她的那一眼,让他有一种魂都飞了的感觉,难得露出的妩媚风情,他呼吸急促地望着,渴望着再次将她拉入怀中。
那种饥渴的眼神她再熟悉不过,每次他那样看着她,接下来就会不顾一切地把她拉进怀里,但现在绝对不可以,她赶紧伸手拉着他往卧房走,推着他走到一个看起来旧旧的柜子面前,“你快看一看,我们要赶紧出去,不然全伯又要担心了。”
“啧,他真是瞎c心,你早就已经是我的……”
她慌得抬手捂住他的唇,“你小声点。”真是的,这男人就是口无遮拦,万一让全伯听到,这天还不翻了过去。
谁知他却无耻地伸舌舔她的掌心,羞得她立刻收回掌心,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个傲气可爱的他,现在这个带着几分邪恶的男人,她完全应付不来。
“到底要看多久啊?你们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张东全的声音非常有穿透力地响起。
“来了来了,你这老头真没耐性。”害他什么事都做不了,他牵着她的手往屋外走去,在跨出门的瞬间,容忍了她迅速地甩开他的手。
“真是的,你这臭小子,你以为我整天闲闲没事做,时间很多吗?”张东全双手叉腰站在院子里,身边放置着许多木料,“如果不是为了颜丫头,我才懒得理你。”
“不理最好。”他冷哼着,一脸无所谓。
他就是这样子最气人,张东全每次都被他高傲的模样给气得胡子都要抖起来,“你……”
“全伯,对不起。”颜水柔立刻上前安抚:“他不是有心的,您不要跟他生气。”赶紧转移话题:“这些木料都是要拿来给我做柜子的吗?”她家里的大木柜太旧坏掉了,已经不能再用,本来打算去镇上的市集买一个,可全伯说没有必要浪费那个银两,做给她就好。
全伯当年可是他们小河村顶尖的木匠,做出来的家俱和器物又精巧又结实,后来因为年纪大了眼力不太好,才没有继续做;可是做木工活很费眼力,她不愿意让老人家劳神,两相僵持不下的时候,他走了过来,说干脆让他来做。
他来做?她跟全伯都愣住了,他会做吗?
所以现在的情况变成了她的柜子由他来做,而全伯负责教他,刚刚就是全伯回家拿木料,而他们去她房里看一下柜子的模样,好心里有个底,可他却一进房就把她压在墙上……
“你这小子十指一看就不是做这种活的料,我看还是别浪费我的时间了。”张东全望着他那双修长的手,嫌弃道。
“浪不浪费不是你说了准。”他上前几步打量摊了一地的木料,“废话少说,开始怎么做?”
哼哼,看来蛮有决心的,张东全拿起刨子扔给他,伸腿踢了踢脚下的木料,“你先把这块料刨平刨光。”他听着话,稳稳地接过那个奇怪的工具,打量了一番,然后默默地拿起那块木料,研究着怎么下手,“臭小子,把木料放在这里,这样……”虽然口气不好,但张东全还是一步一步开始教他怎么做,而他则一反常态,既没有顶撞也没有不耐,只是沉默地按老人的吩咐开始做他从未接触过的木活。
三月的暖阳下,一老一少站在那里,表情都认真而专注,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木料的清香,一卷卷的刨花从他的动作中翻飞出来,最初很慢且粗糙不均匀,渐渐地,在全伯的不断嘲笑和指正声中,那一片一片飞卷的刨花像剥落的花瓣一样,从他的动作间飘落,又轻薄又美丽。
他很认真,无比地认真,因为他在为她做事,这种画面太美,美得让她感动,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真希望这种平静的日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她的身边有爱c心的全伯,也有傲气却体贴的他,有这一老一少的斗嘴吵闹,也有他与她的甜蜜温馨。
如果这样的日子可以再长一点,再久一点,就好了。
连续工作好几天,所有的木料都已经刨光,平整地摆放好,在张东全的指导下,他学会怎么将那些木板和木条精巧地拼接起来;可他也发现了自己有学不会的东西,那就是“雕花”,不论怎么努力,他雕出来的花纹总是奇形怪状,丑陋不堪,所以他后来干脆简单地雕上几道起伏的波纹权当是装饰。
那只坚实的大木柜,到今天总算是基本完工了。
老头虽然不识趣,总是煞风景,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手艺真的不错,这么一个又沉又大的柜子,居然一颗钉子都不用,全都利用木料自然地镶嵌,稳固又结实。
而他也学得很好,时序浓春,太阳越来越暖和,他做得满头大汗,干脆把衣裳褪下,光着胸膛进行最后的步骤。
“嗯,你这个臭小子还不算太差,做得倒还像模像样,看来是我教得好,嘿嘿。”虽然不想夸他,但他真的做得很不错,甚至好得出乎张东全的意料之外,他的聪慧程度,远远超出全伯的估计,所有的东西,除了雕花以外,只要讲一遍,他就可以做得很好,简直就是一教就会,学习速度之快让全伯都吓到了,不过,这不可以说出来就是了。
“那是我聪明有天分,关你什么事。”这几天这老头一找到机会就使劲嘲笑他,尤其是发现雕花他怎么都学不会之后,那更是变本加厉,今天这几句似夸非夸的话,也绝对不是什么其心的称赞。
一句话,很顺利地再度将张东全气得眉毛直抖,真是的,这小子嘴太坏,每次都可以把他气得想破口大骂,天知道这几天的相处,有多少次被他气到在发飙的边缘。
“全伯,天气热,我给你们倒了一壶……呀!”从房里出来的颜水柔,看到某人大剌剌l露在阳光下的胸膛,羞得差点将手里的水壶砸到地上,赶紧低下头转过身子。
“喂,臭小子,你还不快点穿上衣裳。”保护欲十足的张东全立刻对他怒目而视,而这次他没有反驳,很爽快地将衣服套好。
颜水柔深吸了好几口气,想将刚刚眼里看到的景象给抹掉,但是好难。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没穿衣服样子,以前他受伤时,她天天给他换药擦拭,可那时她满心里只想着如何照顾他的伤,根本没有丝毫的歪想,而且那时的他,也没有吻过她……
但现在不同了,他们之间不再像当初那般单纯,他教会了她动情的滋味,再度看到他l身,那种感觉已非她的理智可以控制。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瞥,但明亮的阳光下,他的身体被映照得清晰无比,不是黝黑的皮肤,而是非常白皙却又不会给人文弱感的肤色,那种自给他添几分俊逸的感觉,他身上总有一股贵族般的气质,哪怕是失忆也未减分毫,那是从小就养出来的,无法抹灭的东西。
他的胸膛肌r结实而匀称,在明媚的阳光下,每一块肌r都闪闪发亮,尤其是他因为工作而出汗,汗水黏在皮肤上……
天哪,停!她现在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满脑子都是他吻她或抚着她的样子,当她发现自己甚至想将脸蛋和嘴唇贴到那充满汗水的胸膛之上时,她简直惊慌地想拿手里的杯子直接砸自己的头,看这样可不可以让自己清醒一点。
而他望着她颊畔的那抹飞红,眼神炙热。
该死的,如果不是那个碍眼的老头矗在这里,他早就把她抱进怀里放肆地亲吻了,他想舔遍她那小巧的下巴,想将她的耳珠含在齿间啃舐,想让她微微地抬起下巴,这样他就可以将脸庞埋进她充满馨香的颈项间,好好地亲吻她细嫩的脖子,他还想……
“我说颜丫头,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过了年就已经满十七了,是时候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啦。”响亮的声音,同时将两个思绪不知道飘远到何方的人唤了回来。
颜水柔明白过来全伯说的话,立刻羞得低下头去,“全伯,您为什么讲这个?”
“你爹爹临终时虽然没有把你托付给我,而是让你到京城去找你大伯,但现在你大伯找不到,我得代替你爹照顾你。”
哼,为什么讲这个?他眼花可是心里明亮,这个臭小子看颜丫头的样子简直就是恨不得把她直接吞到肚子里去,他不得不防。
“女儿家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终生大事,我瞧着阿磊人很不错,性格老实又本分,还有一身的好本领,待人温柔体贴,你看他怎么样?”
“全伯。”当着他的面全伯居然说这些,颜水柔慌得不敢抬头去看某人的脸会有多难看了。
“你以前不是说想要找一个身强力壮,可以一起种田种菜的丈夫?我看阿磊就很不错。”
关键是阿磊喜欢颜丫头,又是从小在一个村里长大的,所有的底细都清清楚楚,多让人放心哪。
“我没有……”她快要羞愤而逃了,那是当初被全伯问烦了,她随口说的,哪里是真的,居然在他面前提了出来,还身强力壮,天哪!
“我觉得阿磊的条件好,跟你又般配……”
“怪老头,你只顾着聊天,这柜子还要不要做?”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全伯的热情介绍。
“臭小子!”全伯生气地说道:“没看到我有正经事要忙吗,你吵什么吵?”
“我是怕你再说下去,连媒婆的饭碗都要抢走了,不过想想,你去做媒婆其实也很适合,一样罗嗦和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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