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肉掌上珠 (1V1 H)
作者:格林
收费标准 剧情章节每千字 20 po币?? ? ? ? ? ? ? ? ??h章节每千字 40 po币每100珠珠加更!!!!请大家用珠珠砸死我吧~~~姜国公主姜妩自幼美貌名动天下。后来,她以身献国,勇斩恶龙的事迹又一度传为一段佳话。只有姜妩自己记得,当她为了她心中真正的爱人,为了家国梦,虚与委蛇了日日夜夜,最终毫不犹豫将那一剑插入他的心头时,她才知道这一切都和她以为的事实,完全不同。每每梦回,只有那双眼睛,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她,汩汩鲜血从他的嘴角流下,还有他好听却无情的声音将她环绕着——“姜妩,今后若有缘,我见你一次,定杀你一次,叫你的魂魄都永世不得轮回。”怎么办?他这么恨她。表面娇娇实则心机颇深的弱国公主和护财却更护自己的女人,生气只会缩成一团的“恶”龙的故事我本身很萌西方龙和中国龙身上不同的点,所以这条龙龙我可能各自取了东西方龙身上不同的特点,觉得雷的朋友sorry啦~架空历史古言 (第一次写古代背景,如果有用词不当,请多多指教,我会修正的!)主要发展剧情+穿插肉肉?不要被文案吓到,一定会是he he he 啦,生活已经如此苦了,就不为大家创造额外烦恼了。这篇我很有热情,奈何存稿不太多,所以前期不收费,请大家放心收藏,我会尽力日更哒~~~有你们的珠珠和留言支持我会打了鸡血般的激动!(≧▽≦)/ 么么哒
心头肉掌上珠 (1V1 H) 王风委蔓草:一切的开始
中古大地,四分五裂,百年战火,民不聊生。
前朝皇族一支姜氏占据九州山及并州一带,自立朝廷,立姜达为帝,国号沿袭前朝称为姜。然而姜国国力微弱,占地仅有五座城池,不过在西边端国和东边魏国的夹缝之中苟且存活。
仲春时节,日渐暖,溪水冻解,草木渐盛,白杏吐蕊,漫山花香。
姜妩趴在窗槛上看庭院里几只飞上飞下的金色蝴蝶,一只胖猫正追得不亦乐乎。引得周围几个宫女频频发笑。她却叹了口气,回了脑袋,坐到铜镜前。
“今日赵丞回平京,公主应该高兴才是。”乳娘孙氏仔细给她梳了个发髻,又高插金步摇,左右看了看,才满意地点点头。
姜妩生得美极,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秀发如云,肌如白雪,可谓是名动九国。但此刻听闻这话的美人秀眉微皱,汪汪杏眼中只见无尽惆怅与哀思,却无一丝欢喜。
孙氏疑惑又担心,凑上来又道:“赵丞今日寅时回城,现在面圣,公主此时去正赶上退朝。”
“那便走吧。”似乎是终于被说通,姜妩自镜前站起离开。
孙氏忙跟了上去。
果然如乳娘所说,进宫时适逢下朝,官员如水般涌过。姜妩叫随从一起避让在石狮像后,待人都走了个干净,才冒出了头。刚才她目不转睛地将走出的人一个一个都看了过去,却是没见到赵时煦,便心里有了底,那人肯定还被父皇留在殿内。
她心里着急,脚上加快了步伐,便朝殿门小跑而去。就连侍卫都没赶得上通报,就见一个清丽的身影从眼前掠过,留得一腔幽香。他忙低了头,不敢再去看,只得上报:“东华公主到——”
殿内两人,一坐一立。坐者形容消瘦,却神矍铄,自有威严。
而立者,身形修长,头戴一小冠,一头青丝细密地笼于其中,面容俊秀,身着暗纹青衫,大袖翩翩,不失为风流倜傥。
听得殿门被推开,两人都侧目看来。
姜妩眼睛先落到那立者,心头一颤,只得轻轻扫过,又看向自己的父皇,行礼:“阿妩跪禀父皇万福金安,听闻父皇龙体康复,特来探望。”
皇帝眼睛看过眼前那男子,见他面不改色,肃穆而立。又将目光落到自己的女儿身上,道:“礼。”见姜妩站起来,他淡淡:“阿妩来得正好,朕正要叫人去请你。既然如此,便不再拖延,请爱卿将他一路所见所闻向公主一一道来。”
姜妩转向赵时煦,见他微微叩首,再站直,双目微敛看向地面,声音却是冷静而庄重:“过去这月
臣在九州山巡视暗访,听闻幽山那恶龙的确是在不久之前寻得一天下至宝,将旧伤补养完全。听闻此物乃上古时期女娲补天留下的神石之一,因仍附有一丝神力因而可以随用者心意而千变万化。“
“此千变万化作何解?”皇帝突然来了兴致,微微向前俯身。
赵时煦抬头,直视皇帝:“心有所想,便有所得。如若放入水中便可使水清澈见底;如若放入国库便可使币生币,金生金;如若是用以治军,千军万马岂在话下;如若是握于手中,便可得万年不灭之身!”
姜妩听到自己的父皇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在三年前听闻此恶龙受重伤于幽山修养时,爱卿曾劝朕不要停止供奉。如若朕未曾听劝于爱卿,那恶龙此刻的确康健,他未发难于我姜国。更妙的是,此举也一并留了后路,让爱卿的计划能得以开始。”
姜妩看自己父皇那神情向往的模样,心底渐渐凉了一片。她只好微微俯首,低声道:“阿妩亦是欢喜。”
皇帝转眼瞧她,见她低头不愿视人,便知自己这从小娇养的女儿定是眼眶含泪了,他叹了一口气:“现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但是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朕此生夙愿便是能安定天下,复祖地,重振我姜国之威。然现有端国如虎,魏国如狼,其余六国皆虎视眈眈,我姜国夹于其中,将来定有一天糟灭顶之灾。朕知阿妩心有不愿,也有惧怕,朕何不是?叫朕的爱女远离朕一日,朕便一日难眠!但此计既有赵丞作为担保,定会保朕爱女平安,为我姜国之大计,朕也只能忍痛割爱。待爱女归来,朕一定做主,叫阿妩想要什么便有什么,可好?”
姜妩叩首,行了一个大礼,她闷闷的声音自双臂长袍间传来:“阿妩明白。阿妩定不负父皇所托!”
她站起来时,眼里已是一片清明,直直看向皇帝,
皇帝想起她幼时总如牛皮糖一样黏在身上,左一个父皇,右一个父皇,娇俏无比,现今却早已如同一颗兰草,亭亭玉立。心里顿时酸涩,只得道了一句:“阿妩回去休息罢。”
只见女儿点了点头,目不斜视,挥袖离开,只留一室幽香。
殿门一关。眼前一直沉默不言的男子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沉声道:“臣知罪!”
“卿何罪之有?”
“臣不该将东华公主也并入计划当中,臣恳请陛下另择他人。”他的声音冷清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惶然。
皇帝却是笑了起来,笑毕,才缓缓道:“赵丞请平身。”
赵时煦直起身子,却见皇帝严肃地看着自己:“赵丞糊涂了,你一开始便提名公主,自然心里也明白公主是这唯一可行之人。而朕之所以应下来,也有朕的考虑。且不提此龙狡诈凶狠,毫无人性,单说那古人常言“龙性淫”,就知道阿妩此行凶险。但阿妩却偏偏生得貌美无双,万分符合此计,好在她性格纯良,也自有倔强之处,定是会全力以赴为朕博得此救国之宝物。朕只信得过她!再说那恶龙,分明智慧之物,为打消其疑心,更是万万不能以赝品供之,若是叫他知道公主是假的,岂不是自取灭亡!”
赵时煦不语。
皇帝又道:“朕早知你和阿妩情投意合。如若阿妩能够平安归来,朕便做主为爱卿和阿妩赐婚。”
赵时煦依旧不语。
皇帝语气中有了怒意:“怎么,赵丞不言不语是嫌阿妩此行一去可能清白不在?”
赵时煦忙叩首:“陛下明鉴,臣绝无此念!只要公主能够归来,臣定护好公主今后的平安喜乐。”
皇帝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心头肉掌上珠 (1V1 H) 楼船几时回:秘密出城
姜妩回了房便直奔卧榻,趴在床上呜呜地哭。孙氏看得着急,左右转圈奔走,却是因为不知道究竟何事,一时没了主意,只能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安抚一个孩子一般安抚着她。
姜妩是她一手带大的,太子妃早在现今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过世了,只留了姜妩一个孩子。皇帝爱妻深切,自然也把姜妩当做掌上明珠一般供着。从小便当着宝贝般养大的娇娇女孩今日却是哭成这样,叫孙氏也是肝肠寸断。
门外宫女传:“丞相来访!”
孙氏忙起身,将姜妩也扶了起来,用绸布替她擦净眼角的泪水,又赶忙给她敷上粉,才把她送了出去。
赵时煦之前在朝上不便朝姜妩投去目光。现在却见美人唇红齿白,云鬟微乱,腰肢盈盈一握,翩如浮云,娉娉袅袅地朝自己走来,心头微动。立刻迎上去,道:“公主可还好?”
姜妩看着他一双清隽的眼睛看着自己,带着万分忧虑和隐隐一份情意,心便如云一般轻飘飘地,浮上了天。她努力扯了笑出来:“赵丞不必担心,本宫很好。”
赵时煦看了她一阵,终究是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个致无比的镶羊脂玉的鎏金鸾钗,又拉起她的手,交给她。
“公主此去便是数月,臣没有别的可以赠予公主。只有这宝钗,是我北上时从一当铺购来的。见钗子致华美,与公主正相配,便自作主张买了下来。愿公主能够下,此行归来后,臣愿以此信物,求得与公主白首不分离!”
姜妩感觉自己眼泪又要涌出来,她强忍住,吸了吸鼻子,定定看着赵时煦,努力将他现在的模样刻入脑海中。半晌,她见赵时煦面色微微不安,赶忙道:“赵丞的心意与阿妩互通,阿妩很是开心。”
赵时煦这才松了口气,又同姜妩寒暄了几句才辞别。
孙氏立刻从屋子里迎了出来,看着姜妩一张泛着桃色的脸,不禁喃喃:“真不知这个赵丞是哪里学的这么多哄姑娘家的小手段,把我家娇娇这么聪明的孩子都骗到了手。”话是这么说,她脸上却是笑眯眯,自是满意的不行。
谁都道赵家独子天资聪慧又英俊不凡,走过大街都有不少年轻女孩争先恐后地朝他身上扔手帕,就是要引他注意。可是这样的天之骄子,却是一心系在自家公主身上,怎能不叫她得意。
姜妩自此每日入宫听专人教导计划的内容。一遍又一遍,要说的每一句话,要走的每一条路线,要行的每一件事,以及如何避危险都已倒背如流。
时间也过得飞快,只至出宫前一日,才终于是瞒不住天天对她的行为颇为好奇的孙氏。
孙氏听得姜妩大概说了一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嘴上骂起了赵时煦,又说自己从来是多么喜欢他,现在就是对他有多失望,又说他阴险,未来定是楚国的奸臣。脚上还不住地踢花圃里的石头,只当那是赵时煦的人头。
姜妩早就对自己的命运接受,只无奈地看着自己的乳娘。孙氏终于泄完了火,转头看着姜妩,居然泪流了一面。
“我的娇娇,我的娇娇啊,我养了你十六年,如今却要将你拱手送给那恶龙。皇帝老儿怎地如此狠心,把自己的女儿送上死路啊!”孙氏已经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冲过来抱住姜妩,喊着她的乳名,放声大哭。
“阿母,你不要哭了,小心被人听了去。”姜妩连忙捂了她的嘴。
孙氏了声,却是仍泪流满面地看着姜妩。
姜妩心里难过,还是劝道:“阿母,不要担心阿妩了。此前我已经在宫里掌握了很多救命的方法,而且这都是万万不得已时的脱身之计。但阿妩信赵丞,他的计划完善,万无一失,只要阿妩可以得那宝物,便可以出来,助我父皇,也助赵丞,更是助我楚国之百姓永世安康。”
“呸,这奸臣,使出此计不过心有他念,当我们女子都是傻。娇娇你也不要被他轻易所骗,我已经看出他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孙氏偏头,气得咬牙切齿。
姜妩只当她是在气头上,只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一笑置之。
前往幽山的护卫队由赵时煦带头。
因保密性质,卫队选择在子时秘密出城。
孙氏这一天是哭够了,肿着一双核桃眼,仔仔细细替姜妩编了一个飞仙髻,又用华贵的珠宝头饰装饰,其中就有那根羊脂玉鎏金鸾钗。她坐看右看,心里又满意姜妩的形容貌美,又因为这般世间美丽如今却要身赴绝路,不禁又开始凄凄难过起来。姜妩千辞万辞,终于别过她,缓缓从东华公主府衙中走出。
众人远远先见一女子身着丹碧纱纹双裙走来,只见她以帛带束腰,盈盈一握,下摆饰垂纤,以薄透的丝织成,重重叠叠,另有霁色飘带自围裳中垂坠而下,随着步伐而牵动下摆,一时间居然衣袂飞舞,飘带浮动,如同天仙下凡,叫人如痴如醉。待人快接近了,才真正看清此女,见她面如皎月,明眸皓齿,唇若点朱,云鬓如漆,只是点头微微一笑,胜过漫天星华。
一众侍卫呆了一呆,忽然全部扑通一声跪下请罪,连声道不该忘了本分,竟用眼神亵渎了公主。
赵时煦沉了脸色,立刻转过头去叫军士都安静。然后他这才下了马,将姜妩扶上了马车。
卫队安静而快速地离开,身后灯火通明的东华公主府却是在静谧的夜色中,传来一声声压抑的哭声。
心头肉掌上珠 (1V1 H) 此花非我春:入谷
幽山常年云雾笼罩,罕见其真正的面目。姜妩也不过幼时同父皇微服私访时远远望上过一眼。那白色云雾中露出的一角山尖让她觉得景色奇美,父皇却把她露出向往表情的脸轻轻挡了回来:“阿妩不知那山上有恶龙。离得越远越好。”
她知道幽山是有恶龙的。这是楚国乃至上下九国稚童们共同的梦魇,入夜前哭闹不止的孩子只要听得幽山的名字就会立马安静下来,扯着被子的一角发誓再也不会闹脾气。姜妩也曾是其中的一个孩子,但她对于这头恶龙的记忆更为具象和现实。因为承受着恶龙的威压的只有一个弱小的楚国。
不,其实楚国也不曾如此式微过。只是每一年仲春月末那恶龙都须得用天下的珍宝来供奉,初几年国力强盛时还可以勉强承担,只是这几年战乱频繁,又要满足恶龙贪婪无底的胃口,楚国的国库便是被渐渐掏空了。
最近甚至连军饷都要发不起。
她不禁叹了口气。
她知道的,父皇日夜难寐,这几年渐渐白了头。就连赵时煦也清瘦了许多。
而她,身为女儿家,却也有自己的方法得以使这一切改变或者结束。
姜妩看着远方已经隐约出现的幽山,听着车轴不停向前滚动的声音,握紧了裙子的一角。这是第一次,她所乘坐的马车行驶的方向面朝着那做神秘的幽山。
一路上赵时煦都沉默着,只有休息时才会上前低声一句“公主请下车”或者出发时说一声“公主该赶路了”,姜妩起初只觉得也许是他想要避人耳目,不让随行的军士发觉他俩之间的情愫,但又不心里空落落的。与心上人相处的时间随着马车驶入九州山的地界变得越发少了起来,她的眼睛开始从车帷那边移不开了,有时候路上颠簸了几下,隐约扬起的布帷间她还能看见赵时煦坚毅果决的脸庞。他直视前方,皱着一双挺秀的眉毛,双眼熠熠,气势逼人。却是没有看她一眼。
她握紧了手帕,只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足尖,从裙摆下露出来。也对,她对自己喃喃,家国大难前,何来儿女情长。
距离仲春上供的时期也只有两日不到了,队伍彻底放弃了夜间修整,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向幽山。
终于到了山脚时,已是深夜,外面一片漆黑,姜妩磕磕绊绊在马车里睡着了。
清晨却是伴着婉转清脆的鸟鸣声迷迷糊糊地醒来,耳边有淙淙流水声,鼻间都是清爽而带有湿润的山林气息。
她忙揉了揉眼,坐了起来,刷地打开了帷帐,只见眼前一片绿绿葱葱,草叶繁密得只能看见眼前一方小小的空间,一棵棵参天大树拔地而起,粗壮得需要几人环抱才能围起来,阳光透过宽大却轻薄的叶片洒下来,草丛里有无数五缤纷的蝴蝶纷飞。就连动物都不怕人,只是两步的距离就有一只雏鹿,睁着一双黑溜溜湿漉漉地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些奇怪的过客。还有几只成年的母鹿,从草丛中一闪而过,像是在伴随着他们前行一般。
姜妩喜欢大自然,也喜爱小动物,一时不禁看得入了迷。她从未想到,在幽山的那一层迷雾之后,居然是这番生机勃勃的景象。甚至都要忘记自己此刻正走向龙潭虎穴,久违的笑容终于挂在了脸上。
一双手却是立刻将她的帷帐急切地合上了。
“公主此刻还不宜露面。再过几个时辰便要到达固定的供奉之处,万万不可出任何差错。”
是赵时煦。他的语气飞快又激动,姜妩晃了晃,被他此刻莫名的兴奋搅和得有些惊讶,像是有些不认识他了。这一路他的态度和在城里是大相径庭,起初她觉得也许是他心情沉重,所以表现异常,没有太过于往心里去。
但此刻,他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却是让姜妩不得不生出一丝疑虑来。
他很快又缓和了声音,改为轻声地安抚:“公主千万要小心,这山间看似平静,却也藏着不少猛兽,微臣怕殿下受惊,还是将帷帐合上为好。”
姜妩听了他这番话,暂且决定不去细想为何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她安稳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闭眼开始回想在宫里所学的一切。
龙,上古神物,性淫,好集财宝,富有智慧。身披鳞甲,坚不可摧,水火不侵。如此强大的生物,却是在人类社会形成的初时,被每个部落所派出的英雄集结在一起的屠龙队杀戮至尽。
仅剩下的寥寥几只,交配不出优质的后代,以致于后代难以抚育成为以往那般巨大而强壮的巨龙。所以千年下来,如今的龙只剩幽山这一只,而且早已远远不如他的祖先那般强大。
即便是如此,他也是不能忽略的巨大威胁。只要他飞过的地方,无不是灰飞烟灭,生灵涂炭。而她,却要同这样一个邪恶的生物周旋,抢夺他拥有的最为珍贵的宝物。
姜妩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实在太重,但她是楚国的公主,生来就背有楚国千万黎明百姓的期望。她不能后退,不愿后退。更何况,父皇如此信任自己,赵时煦又如此期盼能够恢复大楚盛世,他不能叫他们失望。
队伍越发接近供坛,气氛便越发的压抑,就连脚步都一声声沉重了起来。
姜妩感觉到空气开始变得寒冷,却不确定是因为自己开始有了一丝恐惧,还是因为外面气温开始下降了。鸟叫声已经消失很久了,就连透进马车里的光线也开始黯淡下来。
不过多久,队伍沉默地停了下来。
没有人说话,姜妩也不再试着去打开帷帐。她的心跳的如同打鼓。
她敏感地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谁的到来。
忽然,帷帐外伸入一只手。
姜妩本来就坐立不安,被这突然出现的东西吓了一跳,她定睛看了看,却是赵时煦那只洁白修长的手。他的手里握着一个清透的玉瓶,有乌黑的液体在玉瓶之中晃动。
“公主,该服下这瓶药了。”
她怔怔地看着赵时煦的手,单手接过他手上的瓶子,另一只却反将他还未回的手握得紧紧的。他掌心的温热传递过来,不知怎的叫她安定了下来。
姜妩深吸一口气,红唇一张,玉白的牙咬下了瓶塞,将那液体一饮而尽。
很难喝。难喝得她都要呕出来。她忍住了,硬生生咽下去,将头贴在靠近赵时煦的那边车壁上,握紧了他的手,轻声地说:“赵郎,可千万要等我回来,楚国的百姓就交给你了。”
那手也紧了紧,回握了她一下,稍后便不力地抽走了。
但是姜妩并没有发现,那一瞬间,她已经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深的睡眠。
心头肉掌上珠 (1V1 H) 池花春映日:阳春殿
“喂喂,醒来了!醒来了!”
有人在拍她的脸。
姜妩从小何曾被人用“喂”来招呼过,更不可能被人这样粗俗对待过,缓了一缓,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睛气呼呼地坐了起来。
眼前早已不是马车上那狭小的空间。四周灯火通明,这是一座宫殿,并无任何特别,与她平日里进进出出的那些宫殿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唯一奇怪的是,她身处一大开的木匣之中,周围散落着各色光夺目的珠宝。她看向那个不客气地把她叫醒的人——
眼前一个最多六岁的稚童正用一双滴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瞧她,一身华贵的衣衫显示出他身份高贵,唯一违和的是,貌似稚嫩而天真的他手上抱着一个账本,看似是在记账的样子。
“本来只剩最后一箱子宝物需要清点,那些姜国人非说是什么天下至宝,要我们轻拿轻放,万万小心对待,怎么一打开是个女人……”他舔了舔毛笔的笔头,在手上账本上记下——“一不知名女子”,
他又上下打量了姜妩几下,转头慢吞吞似乎又不情愿地记下“甚美”两个字。
姜妩看着他的行为,也大概是料到他一定是那恶龙手下的管事人,她正了正衣冠,道:“本宫乃姜国大公主东华,来此是特地为了向龙大人请罪的。”没有人知道这恶龙姓名,世人皆以龙大人唤之。
那记账的稚童转头又惊讶地看着她:“你们姜国总爱弄些稀奇古怪的把戏,怎么,这回又是什么事?”
姜妩心里奇怪,她还从未听说过父皇对这只龙出过什么手。除非是他人假借姜国的名义做了什么小动作。这个暂且不探究,她之后会调查,眼前的事情才要紧。
“这位大人既然为龙大人的得力助手,必定对每年须得进贡的宝物数目一清二楚。然而今年姜国四面楚歌,暂时无力达到这一次要求的数目,因此父皇特地叫小女暂时作为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