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ben恶狠狠的瞪着他,冬阳的目光也不躲避。
“他是我的。”
“我不想跟你谈这个问题,ben,你心里比谁都清楚。闭上你的嘴巴,好好养伤。”
“你这只混蛋蜥蜴!我迟早会干掉你。”
“届时我会给你留全尸!”
战火一触即发。
医生恰巧赶来,扑灭了这场战火。
韩非见两人神色古怪,问:“吵架了?”
“没有!”二人异口同声,发觉后,又互瞪对方一眼,“哼!”
韩非眨了眨眼睛。
半夜的时候,ben高烧持续不退,口齿含混,喃喃的叫着韩非的名字。
冬阳与韩非一直守在他身边。
“他的伤……”韩非凝眉,问不出来。
“他想帮你杀了谈笑,可惜失手。”冬阳看见他的肩膀颤了颤,垂下了眼睫。
“我去外面吸烟,你先照顾他。”他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烟,带上了门。
韩非来到窗边,看见冬阳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吸烟,黑暗中那小簇红色的火焰忽明忽暗。亮的时候,他看见冬阳把头靠在木栏杆上,微微蜷缩地坐在那里。
雨已经停了,从阁楼的台阶上就可以看见大海。
冬阳看起来,很寒冷。
韩非拉上了窗帘,将台灯调到舒适的光线,走进房间,有一点点无措的站着。
他看着躺在床上发高烧的ben,胡言乱语,眼睛闭着,手臂悬空的垂在床沿,头发被汗水濡湿。
韩非默默的站了一会,然后走近,将ben的被子拉紧。
ben突然睁开了眼睛,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这是他人生唯一的小火焰。
韩非……
唯一的小火焰,不能熄灭。
他摁住韩非挣扎的手臂,弓起身子,咬住了韩非柔软的唇。
韩非一定不记得,五岁那年的冬天,桥d底下,那个小小的流浪儿几乎快要饿死。
韩非给了他食物,对他笑。
就算后来被被带进研究所改造,被关在黑暗中进化,他也没能忘记那抹小火焰。
他从出生开始,就像蟑螂一样活在垃圾堆里,被抛弃,被殴打。因为饥饿而去垃圾堆里与狗争抢食物。
所有人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驱赶他。
研究所里的人也只是把他当成动物,实验体。冬阳的复制品——迟早有一天会被送上试验台,供人解剖研究。
ben吻着他,将手伸进他的衣内,啃咬着他皮肤,泪水披了满面,直到最后筋疲力竭,倒在了韩非怀里。
他喃喃自语:“只有你对我笑……韩非……只有你对我笑……”
三人行(二)
ben望着塑胶滴管,它是干净透明的,无影灯的光线被里面的y体折s出缤纷的色彩,稍稍转动一下,就有琉璃般的色彩。
这里是地下实验室,高科技医学设施应有尽有。
ben回头看着冬阳。
“你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
冬阳专心致志的用显微镜观察着培养皿盖中的微生物,道:“花钱买的,从银行里弄点儿钱不是问题。”
“你早就准备了?”
“当然,我准备了快一年。”
春节那天发现韩非是什么之后,他就预料到总有一天会发生这种情况,因此他动手组建了实验室,秘密创造新的容器。
只是胚胎一直不成功,基因、细胞总是分裂失败。
他需要一个好的助手——而ben刚好是最合适的。
冬阳推开显微镜,摘了一块白布拭手,说:“这件事先不要让韩非发现,等容器创造出来后再说不迟。”
“你打算怎么处置谈笑?不是一直都说爱宝贝吗?难道就打算视而不见?”ben嘴角y冷。
冬阳戴上眼镜,翻开资料夹,记录着观察数据:“你觉得我会让他活太久吗?”
“呵,谁知道呢。冬阳,像你这样的人,不,动物,我一直很好奇你会在乎什么。”
“我只在乎一件事。”
“说出来。”
“在我断气合眼之前,韩非不可能死。”冬阳抬起头来,面无表情:“有时间闲扯,不如来帮我一把如何?”
ben耸耸肩,将滴管放到桌上,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玻璃器皿,碎片割伤了手指。
幸好,里面什么都没有。
冬阳翻了个白眼:“你没吃饭吗?我记得我老婆做的饭都给你了吧!”
“毛!”ben一听他叫韩非老婆,炸了毛,叉腰大骂,“你这个老不死的妖怪,宝贝是我老婆,臭不要脸的!再敢叫他一声老婆试试,我马上砍了你!”
冬阳y测测的冷笑:“小p孩,再跟我抢老婆,当心我吃了你。”
“你来啊,你来啊!老子不怕你!”ben撸起袖子,就要大干一场,但是冬阳根本不理他,转身就投入了试验中。
ben看他这副拽的跟八万五的样子就来气,想都没想就朝他扑了过去。
约摸两分钟后,ben趴在地上,冬阳的脚踩在他背上,整个人像小乌龟一样四肢乱挥,嗷嗷直叫。
“李冬阳!老子要干你!老子要干你!~!”
“干你妈!”
“老子没妈!老子要干你菊花!”
“恶心,你好变态呀!”冬阳学着他的样子,捂嘴媚笑。
ben被气得脸都绿了,白森森的牙齿咬在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你等着……你等着……老子今晚就跟宝贝做!你等着!”
夕阳悬挂在西天,落日余晖将大海染上一层绚烂的霞光,波光淋漓,海鸟鸣集。
海边小阁楼上,韩非抱着一只小猫坐在竹椅上,拖鞋踢到一边,红艳的夕阳折s在他半边脸上,他将眼睛眯缝起来。
手指间夹着的香烟已经燃了很大一截烟灰,海风一吹,就随风飘去。
小猫是冬阳捡来的,唤作路路。好吃懒做,每天除了睡,就是吃,再来就是跟ben厮混。
门外传来动静,隐约有人声争吵。
“mlgb,你tmd给老子滚蛋!我先进门!草泥马!”
“法克鱿!这屋子是我租来的,跟我抢?丢你到海里喂鲨鱼!被乌贼强x,触手系!”
“我xxoo
%……e##%……
”
韩非懒懒的抬眼,然后又闭上。
怀里的路路对他细声叫唤着。
他将手指渗出来让路路舔吮,看着它吃的吸的津津有味,笑一笑。
门嘭一声被大力撞开,两只猪头闯了进来。
韩非盯着他俩看了半天,死活没认出来是谁。
他眯起眼,搂紧了路路,尖刻的说:“哪里跑来的两头野猪?”
二人一听,懵了。好半天,那只疑似是冬阳的猪头缓缓张开香肠嘴,说:“老婆,我是冬阳老公!你不认识我了吗?”
韩非抿抿唇,憋住笑,问怀里的小猫:“路路,你认识他吗?”
路路的绿眼睛滴溜溜转了一下,然后摇摇尾巴,一脸鄙夷样。
冬阳的香肠嘴抽搐了几下。
一旁,另一只猪头捧腹大笑,“哇哈哈哈哇哈哈哈,人家根本就不认你,你这丑八怪!猪八戒!哇哈哈哈!”
韩非说:“可我也不认识你。”
笑声嘎然而止。
路路“喵”一声,往韩非怀里缩的更紧,舔了舔他的胸膛,趁机吃豆腐。
两人一见,火了,三两步走上前,拎起猫尾巴,y测测惨笑:“小流氓,想吃我老婆(我宝贝)豆腐,死去吧!”
路路嗷一声惨叫,被扔进了海里。
几秒钟后,它用“猫爬式”顽强的游上了海滩,四脚朝天,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喵的,差点丢了小命!
韩非好笑的摇摇头,像这样的争执,几乎每天都发生,他早习以为常,最好的解决方式就是不给饭吃。
“今晚没做饭,你们自行解决!”他灭了烟,朝房间走去。
“什么!!”两人同时大叫,一左一右缠住了韩非的手臂。
ben甩着猪头脸撒娇:“宝贝呀,老公肚子好饿,你给我饭吃好不好?”
“没有!”
ben混怒!
冬阳揽住他的细腰,不忘吃豆腐:“老婆,咱们不给他吃,就咱俩吃,好不好?”
“不好。”
“唔……好老婆!”
冬阳眼泪汪汪。
韩非转了身,将两人的爪子掰开,温和的说:“那今晚谁洗碗?”
反正他不洗。
冬阳与ben对视一眼,伸出爪子互指对方:“他!”
韩非耸耸肩。
“到底谁洗?”
“我!”二人生怕他生气,异口同声回答。
韩非笑眯眯的点头:“好乖。”
一顿饭,吃的j飞狗跳。
饭桌上,ben一直眨着大眼睛偷偷看着韩非,欲言又止的样子。
韩非一手托腮,笑问:“是不是想问,鬼怎么吃东西?消化到哪里去?”
ben立刻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他发誓,他绝对没有歧视鬼魂!
冬阳见缝c针:“老婆,他歧视你哦,玛丽隔壁,我帮你消灭他!”
“我草!李冬阳你这只臭壁虎!你少挑拨离间!”
“草泥马!老子就挑拨离间怎么了?他是我老婆,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掀桌子!
混怒!
韩非望着一地的狼藉,笑眯眯道:“这些,就麻烦你们收拾干净了!”
说完,抱着路路回房了,留下两只笨猪傻愣原地。
午夜。
韩非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一双蓝眼睛在黑暗里闪闪发着饥渴的光。
他蹑手蹑脚的来到韩非床边,试探性的叫他:“宝贝?”
没人应。
床上的人影呼吸均匀,看来是睡着了。
ben搓搓手,y荡的笑了:“宝贝,我来了!”
说着,就扑到了床上,压在那人身上,又是舔又是咬,忽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慢着,宝贝的身子没这么高,好像也没这么结实……
不、不会吧……
ben脸又一次绿了。
只见身下那人用手抹了抹脸上的口水,恶心兮兮的冷笑:“ben,你连老子都敢上啊?幸亏我聪明,跟老婆换了房间,嘿嘿……老子的皮肤怎么样啊?喜欢吗?”
说着,还用手揉了揉ben的小pp,动作特别猥亵。
ben惨叫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爆吼:“草泥马!法克鱿!玛丽隔壁!你、你……你不要脸!”
“再不要脸也比你好!”
“我xxoo你个臭蜥蜴!”
ben像疯狗一样再次扑了上去。
三更半夜,小阁楼摇摇欲坠,二人再掀战火。
大海。
一轮金黄的圆月高悬明空,海水波光淋漓,闪着碎银般的波光。
潮汐起伏,在月亮的牵引下,不断冲击着海中礁石,在岩石上拍下激厉浪花。
韩非抱着猫躺在沙滩上,闭目休憩。
人声早已消寂末了,浪花嬉戏着他的l足,温柔而调皮的。
路路蜷在他的怀中,也微合着双眼,轻轻打盹,一起享受这难得温暖平和的睡眠。
一直到后来,有人的手轻轻触摸在他的脸上,临摹者他五官的轮廓,婉转深情。
冬阳躺在了他身边。
韩非将手从袖中伸出来,轻轻握住那只温暖的手。
苍穹广袤,天长地久。
水银斜洒了一身,时空仿佛静止。
韩非弯起了唇角。
愿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
冬阳在去实验室的路上,碰见了王为森。
年轻的警官早已没了当初风采,全身上下,衣衫褴瘘,□的肌肤是碧绿色的鳞片。
双目眦裂,五官移位,倘若不是被读取到内心,冬阳也不敢肯定他就是王为森。
那症状,是c计划么?
王为森若癫若狂,又唱又笑,在大街上晃荡。所有人见到他,都绕道三尺。
王为森喃喃念道:“腐败……肮脏……杀人犯要别人顶罪……肮脏的社会……肮脏的社会!”
冬阳怜悯的看着他。
突然,王为森好像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懵的回过头来,与冬阳视线碰触。
也是同一时间,王为森的身体发生了异变,七窍流脓,身体渐渐膨胀,像一个大圆球。
路人发出惊悚的尖叫。
王为森瞪大了眼睛——
“砰”一声,他炸成了碎片。
血溅到了冬阳的白衬衫上。
他用纸巾擦拭干净,面无表情。
耳边似乎还回荡着王为森的那句话:“对不起……北北,萌萌……”
死亡不是赎罪。
冬阳在警察赶来之前,迅速离开了现场。
ben今天没有来实验室,借口是头痛牙痛舌头痛。
也好,由他看着韩非,自己也比较放心。
冬阳洗净双手,来到试验台旁。
观察了几分钟后,他忽然盛怒,将台上的物品全都掀到了地上。
为什么又失败了?
难道正常人的身体就不能作为容器吗?
难道只有用他自己,或者ben的身体,才能救韩非吗?
冬阳痛苦的捂住了脸。
韩非是自己最爱的人……而ben……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桌子上的血迹——那是上次ben划破手指留下来的。
冬阳眼神暗了暗。
大约半天的时间,冬阳盯着观察数据,一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
ben正在迅速衰老,身体结构、内脏器官都在迅速衰老下去。
也就是说,他现在十八岁,一天等于人的十年。
zx的复制品拥有两百年的寿命,那么就是说,ben的寿命只剩下二十天。
三人行(三)
很久之前的梦想。
简单生活,读完脑生物系研究生,再接着读硕士、博士。博士读完后,跟着谈笑一起工作,一起生活。然后一起到老,躺在床上手牵手,共赴黄泉。
时间充裕的时候,去看一场电影。还想去西藏、丽江,在花灯节的夜晚,在河水里放下一只只红莲花灯,承载祝福,一直漂到极乐。
再后来,没有了。
一把火将所有的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
韩非最近常常梦见家门口那条小河,河水哗啦啦的流淌着,奔腾不息的梦境。
梦里,他看见素未谋面的母亲,穿着艳丽的旗袍,还是妙龄女子的容颜,提着赤红的莲花灯对自己微笑,叫他,韩非,韩非,到妈妈这里来。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母亲,没有感受到人间最无私炙热的母爱,导致他身体内部存在着缺陷。
也梦见过父亲。
父亲高大硬气的身影,一直习惯性的站在他右边,板起脸对他训话,严肃、不通人情的样子。
他总是对自己说:韩非,你要好好读书,不要给我丢脸,不要给韩家丢脸。
韩非拎着毛线盒来到树下的藤椅上坐下来,猫咪就蜷缩在他脚下,惬意的打着盹。
温暖寂静的秋日下午,阳光穿透绿色的树叶,像水一样倾泻下来。
有粉白的花瓣被风吹散,飘落在他指尖,绕手留香。
他从毛线盒里拿出一团白色的毛线团,灵巧的织起毛衣来。
冬阳端着咖啡杯从里屋走出来,在他身边坐下,笑问:“你在给谁织毛衣?”
“给你的。”
“嗳?我的?”冬阳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韩非微微笑,温和的看着他:“天凉了,想给你织件毛衣,白色很适合你。你喜欢吗?”
内心有喜悦,像溪水潺潺流过,冬阳眉梢也染上了一层暖洋洋的笑意。
“当然喜欢。”
他又往韩非身边靠近了些,一手揽住他的肩,下巴抵住怀里人的脖颈,柔声说:“韩非,我们聊聊天。”
温热的呼吸吹在韩非的脖颈,韩非怕痒,笑着挣脱他的怀抱,说:“ben呢?从早晨到现在就没见到他。”
好像昨晚还来自己房里猥亵过自己,又咬又摸又舔,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譬如不许背着他偷男人之类。
“你想他?”冬阳不悦,脸一沉。
“总算清净点。”
冬阳满意的笑。ben一大早就被自己支去了英国,起码要三天后才能回来。至于理由,当然是打着给韩非创造容器需要药物的借口。
那小孩,平时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只要碰到有关韩非的事,就会乱了阵脚。
呵。
毛线在韩非手里灵巧的穿梭,他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温文贤良的妻。
冬阳的目光渐渐柔软,他伸出手,捻起落在韩非发上的花瓣,笑道:“我们从认识到现在,也快两年了吧?”
“唔……日子过的真快。”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我向你买衣服,你不卖。我又入侵不了你,气坏了。骄傲深受挫败。”
“嗯,记得,你当时还说,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这种家伙。”韩非对他眨眨眼,“我当时还在想,是哪家的小男孩跑这发脾气了!原来是一只进化的蜥蜴。”
冬阳朝后仰下,靠在椅背上,微眯起双眼,看着树叶缝隙的阳光,懒洋洋的说:“我活了1。3亿年,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最快乐的。”
韩非抬起头来看着他。
冬阳继续说道:“1。3亿年,我见过沧海桑田,经历过白纪、地球六次冰河时代。你知道的,大自然有很多神奇的力量,我就是其中一个被赐予力量的。长生不死,每日在参天古木的树梢上,看着日出日落,斗转星移。时间唰的一下就过去,所有东西都变得很平,很光滑,很绝望。”
后来,因为永生的孤独感,终于让他绝望。古老的蜥蜴选择让自己成了化石。
再醒来时,就是人类的科学研究所,以人体的形式。
“你居然还记得那么久远的事?”韩非难以置信,面前的男人是上古生物,居然拥有地球寿命一半的回忆。
冬阳轻轻笑,韩非吃惊的样子,太可爱。
他伸出手,揉揉韩非的头发,笑道:“韩非,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吧,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昨天的生活就像一盆脏了的洗脸水,顺手就泼掉了。你也应该忘记。”
真的是这样的吗?倘若能泼出去,能够遗忘,他韩非今日也不会存在于此。
时间不能转回,发生的事情已经是深深打下去的树桩,如何能遗忘?
韩非抿抿唇,低头继续织毛衣。
冬阳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想法,情不可闻的叹了一声,沉静了一会,他问:“韩非,我若有一天消失,你会记得我吗?”
韩非纳罕。
冬阳却笑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太阳落下,月亮升起。
星晨漫天。
月光洒进了房间,给房间镀上了一层温柔的水银。
韩非洗完了澡,从浴室里走出来,就见冬阳躺在自己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看见韩非,他吹了声口哨,招招手:“过来。”
韩非踢开拖鞋,跳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来。
床很大,柔软的丝绸被单温柔的像一个甜美的梦。
冬阳握住了他的手,十指紧扣。
夜晚这样的寂静,安宁。
两人谁也说话,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
韩非先开口了,他轻咳一声,娇红的脸庞被月光笼罩的更加柔和:“咳,早点睡吧。”
冬阳转过头来,看着韩非的侧脸,微微笑:“我能要你吗?韩非。”
韩非脸刷一下更红了,他忍住心跳声,故作轻松:“你要我死吗?三天!不可能!”
“我保证,只做一次。不做三天。”冬阳信誓旦旦。
不做一次,做三次。不做三天,做四天。这样总可以吧?哇哈哈哈。
韩非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心里有不详的预感。
冬阳显然猜到他在想什么,不愿再给他时间,拉着他带入自己怀里:“活下去吧,韩非。”
语毕,用唇舌将韩非惊愕的呼声堵在了喉咙里。
月华如炼。
床上,两具赤l的r体纠缠在一起,春情无边荡漾。
冬阳紧紧环着韩非的脖颈,久久不肯结束和他的亲吻。
他肿胀的下身入侵到韩非体内,激烈抽送着,架起韩非修长的双腿在肩上,几乎要将身下柔软的身体折成两半。
已经饥饿了好久。
太久了……
韩非……韩非……韩非……
冬阳不停的在心中重复着这个名字,想让他的全部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有我在,你就不会消失……
舌尖突然被人咬了一下,冬阳吃痛的缩回舌头,口齿不清的质问:“你干嘛咬我?”
“还没亲够?不要我呼吸了吗?”韩非勾起唇角,只勾得冬阳心头乱跳,脸也红了。
“多少都不够……”他继续咬住了韩非的唇,下身也猛然加快动作,惹的韩非细细的呻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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