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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穿书NP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双份虾滑
姑娘们这下哪里还有眼睛去盯他的胯间,一溜烟将桌上的银两抢完后便退了下去。
宁玉看向依旧正坐着的暗卫,也朝他挥了挥手:“你也下去吧,我乏了,睡醒了再回宫。”
男人点了点头道:“属下在门外等着郡主。”
说罢退了出去,帮宁玉合上门后便守在了外头,中途有几位没抢到多少银两的姑娘依旧不死心,想进去服侍宁玉,通通被他的冷脸威慑走了。
这些莺莺燕燕还是离这里远一些的好,莫要扰到她休息。
可守着守着,他觉得不对。
他七岁涉足江湖,之后效力于天家,如今已快十三载,不仅仅只有一身的高超武艺,目力和耳力皆超于常人。
他受命暗中保护平宁郡主将近两年,白日里自择两个时辰休憩,夜间便在广阳殿顶监视着四周的风吹草动。
小郡主她从不起夜,没有说梦话的习惯,更不会……
虽说四周的靡靡之音不少,但男人还是能清晰的听辨出房内的动静,属于她的动静。
布料摩擦的声音,平日里娇蛮的声线变得破碎不堪,她细细吟哦着,沾满欲望。
半晌后,男人低下头,面具后鲜有表情的脸上浮上一层震惊,不知是震惊平宁公主的行为,还是震惊于自己。
他硬了。





长安花(穿书NPH) 第10章 自渎(微h)
起初宁玉只是觉得有些许不适,许是受这周遭环境影响,听着不时传来的淫声浪语,她的腿间微微有些发痒。
但不就是痒嘛,她乃女儿身,忍忍就过去了,又憋不坏不是。
只是,忍着忍着情况却越发严重了,这发痒就算了,怎么还自个儿流水了?
压抑了半晌,实在抵不过这莫名的情潮,只得哑着嗓子将人都赶了走,打算悄咪咪的自行解决。
她颤着腿躺到榻上,褪去外袍中衣,只余里衣和亵裤。
说起人物设定,这平宁郡主就是很多古言里少不了的“绝美女配”之一,她资源顶尖,样貌顶尖,样样都顶尖,就是性格不好,也得不到意中人欢心,处处妒忌女主,最后理所当然被炮灰。
样貌她有了,身材她也有,丰乳细腰惹人羡不说,居然还是个天生的白虎。
这般想想,放清水文里她可能是个女配,可到了小黄文里,平宁那可是绝对的女主啊。
宁玉扯开衣襟,急切地将束胸布解了开来,压抑了半日的乳肉被释放出来,前端的娇嫩未被刺激,此刻柔软的绽放着,等人采撷。
感谢平宁郡主,让现世里贫乳的宁玉能感受到巨乳的快乐,毕竟自玩时不仅生理上更容易爽到,手感上比起贫乳也好了不少。
纵然大多数时候生理是没有感觉的,但她心理上是满足的,甚至觉得自己像个恋乳癖,上瘾似的夜复一夜的把玩着原身的硕乳。
肉呼呼软绵绵的,没人会不喜欢吧,她想。
她侧躺着,小手努力地想同时抓住两支玉乳,双腿也没闲着,用力交缠着,一波波使力缩着花径。
平日里做到这般,也足以满足她了,可今日不知怎的,还不够。
她抚上自己饱满的花户,手指快速地动作,用力压迫着花蒂揉动。
平宁郡主水多得真不像话,宁玉本只想在外面刺激刺激罢了,可花芯里涌出来的液体让她的花户湿滑得不行,几次差点失手滑进甬道里。
无论是现世还是如今这平宁郡主的原身,都乃小处女一枚,宁玉不敢玩得太过,情到浓处也不过是并着几根手指揉着穴口,进去是不敢进去的。
娇嫩的玉乳被揉得越发涨大,花穴内一波接着一波的缩预示着高潮的来临。
今日大约是受这3d环绕的真人实时音响所影响,宁玉前所未有的苏爽,甚至在最后那刻没忍住出声叫了出来。
小小的高潮过后,她跪在床上,翘着雪臀,两只玉兔压着小臂磨蹭着,挤出诱人的形状,可还未等她喘匀气,花芯又痒了起来,仿佛方才的高潮是假的似的。
她感叹着平宁郡主的天赋异禀,动手又来了一次。
直到第三次自慰结束,她才觉得事情有蹊跷,回忆着古言里常出现的情节,宁玉开始怀疑,自己被下春药了。
在花楼里被下春药属实正常,可她一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身份还是堂堂的郡主,有谁能为她解决呢?
花芯里时不时地吐出一些爱液,宁玉拉上衣襟,套好亵裤,颤着腿拉开了门。
得了,吩咐那暗卫去请郎中来看看吧,丢脸就丢脸罢。
厢房的雕花木门被拉开,男人看着弯身扶着门且仅着里衣的平宁郡主。
她脸色潮红,比方才微醺时更甚,饱满的额头浮着细密的一层汗珠,花瓣似的娇唇上有着浅浅的牙印。
平宁郡主弯着身,没拢好的领口里是放肆散扬的春色,那与她娇小身量不符的巨乳上,分明是她自己的指印。
宁玉腿心痒得慌,像有一万只蚂蚁在爬,一时间腿软没站住,往前倾了倾。
小臂被人抓住,那暗卫及时扶住了她,他们互相抓着对方的小臂,一时相对无言。
男人干净的气息席卷着她,紧实的小臂让她着迷,宁玉咬住唇,喉咙里还是挤出一声难耐的吟哦,声量虽说不大,但面前之人定是听到了。
手下是不堪一握的小臂,他居然碰到她了,他碰到了这天上月。
可他怎配……
心里一惊,男人略微慌张地松开手,一句“属下该死”还未说出口,领口兀的被人揪住,用力一拉,踉跄一步被扯进了室内。
后背抵着房门,面前之人压着他,曼妙柔软的少女身躯死死抵住他。
不止,她在他身上磨蹭着,难耐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他高她太多,她便垫着脚尖够着脖子,用脸颊去蹭他的脖颈。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下一刻喉结便被她吻上。
他的肌肤清凉,带着屋外的寒气,于她来说算是慰藉。
“郡主,不可!”男人握住平宁的肩,想将她推离,谁知她的里衣早在方才的磨蹭中褪下不少。
裸露且纤薄的肩膀被他握住,手下触感细腻真实,凝脂般的肌肤温热着他的手心。
调皮的右乳不安分地跳了出来,枝头点缀着的莓果诱惑着他,邀他采摘。
早已勃起的欲望硌着宁玉的上腹,她感受到了,?便用柔软的上腹隔着布料去挤压他的性器。
男人紧绷着下巴,闷哼了一声。
这声闷哼极大的取悦了宁玉,她呼吸更乱,也更放肆了。
她垫着脚尖,勾起一只腿,用肉穴去摩擦他形状不小的性器,快慰地呻吟着。
性器不断地涨大,男人有丝慌张地低下头,一眼便注意到她那被淫水打湿的亵裤,而自己性器四周的黑色布料也沾了不少她的淫水,暗黑一片。
他猜到她被下了药,可自己并未,他完全可以推开她。
自从触碰到男人,宁玉的身体便不受自己控制了,她现在什么都懒得想,只想做爱,做到天昏地暗。
她吻上他的下巴,咬了又咬,平宁郡主的那张脸沾上情欲,美得像画里走出来吸人阳气的怪。
那怪杏眼含着水光,说:“哥哥,睡我啊……”




长安花(穿书NPH) 第11章 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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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花(穿书NPH) 第12章 颠鸾(H)
睡人的经验宁玉没有,她只能依着身体的本能,怎么舒服怎么来。
二人的性器紧紧贴合着,平宁郡主雪白的娇臀前后扭动着,两片花唇被他的分身挤开,包裹着茎身,沾得它一身的淫水。
身上之人的动作越来越快,花穴被刺激得兴奋地缩着,淫液也越吐越多,甚至滴到了男人的下腹。
十一平躺在床上,大手紧扣着她的大腿,有意无意地拉扯着她,使得他们性器更为有力地摩擦着。
这可比自己夹腿快乐得多,他的欲望过于炽热,熨慰着她好不舒服,宁玉哆嗦着,衣襟越散越开,两个奶子露了出来,随着她的动作色情地晃动着。
她一手抓一个,像揉面团般毫无章法地揉着,处子之身即便这般逗弄也能带来极大的快感。
起初还咬着嘴唇,不知什么时候,唇舌间突然伸进两根手指,那是男人的手指,不太娴熟地逗弄着她的香舌。
她慌乱地看向他,在面具后找到他深沉的眼瞳,他薄唇紧闭着,可宁玉读懂了他眼里无法压下的欲望。
舔它。
宁玉嘤咛了一声,吮吸着口中那两根,香舌缠着它,贝齿咬着它,和身下动作一般激烈。
二人对视着,眼神里皆是压不住的火热,宁玉先败下阵来,舌头顶出他的长指,口中难耐地哼哼起来。
“嗯……你能不能……能不能动一动……”
男人眸色更深,他闭了闭眼,似是在抉择,待再次睁眼时,他开始挺着腰臀,上下动了起来。
身体被大力顶飞了起来,宁玉惊呼一身,腰间的大手又将她狠狠地拉了下。
花穴重重地压上他的茎身,两人碰撞着,一遍又一遍。
宁玉忍不住地呻吟了起来,毫不羞涩地表露着自己的欲望:“再用力一些啊……啊啊啊……用力顶我啊哥哥……”
她这般要求了,男人便随了她的意。
她的爱液流得到处都是,打湿了他粗硬的毛发,也使得肉体间碰撞的声音大了不少,啪啪的撞击声响彻在帷帐内。
提出各种要求的是她,经不住撩拨的也是她,被顶撞了一百来回后,在一次下落时,穴口撞上他前端,那硕大的伞状凸起甚至微微顶了进去。
穴口被微微顶开,但也仅限于此,花穴紧紧地吸住那小幅跳动的前端,宁玉尖叫了一声,有液体从她花芯喷射出来,来势汹汹地浇在他龟头。
她喷了。
陌生的快感使她失了力瘫倒下来,她伏在他身上,细细喘息,带着果酒的气息拂着他的脖间。
男人也不好受,温热的阴冲刷着他的前端,他咬着牙根屏住气息才生生的压下射意。
她的花穴太热太紧,即便是这般湿润了,他还是只能进去一个龟头。
理智稍稍回笼,他想抽身,却被她按住。
“再含一会儿……”她细细地抽着气,享受着高潮的余韵,喃着不知羞的话,“我好舒服……你不舒服吗?”
他竟不知,在情事上,她也是这般肆意大胆。
他不答,怀中的人儿轻哼着:“放心吧,它那么粗,进不去的……”
没有男人不会被这句话取悦,十一也是男人,他难得的无声笑了笑,伸手覆上她的娇臀,揉捏着帮她延续着快感。
本以为情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可臀部被人抓揉着,那花径不知疲惫的又开始缩了起来。
二人都感觉到了,十一犹豫着将力道放轻了些,他不确定是自己的动作导致她动情,还是依旧是那药物的原因。
可身体的主人是清楚的,那种感觉不是她压制压制就能下去的。
龙首还在她穴内,男人默默的感受着她的包裹和缩,听得怀中小郡主娇气地带着无奈的哭腔道:“这药会不会太过份了一点,到底要来多少次才够啊?”
话音刚落,他揉着娇臀的手指一个不小心,触到了娇花的穴口,指尖的湿滑和娇嫩吓得他立马了回来。
身上之人小小叫了一声,再次被情欲操纵。
她伏在他胸膛上,听着他逐渐乱起来的心跳,意乱情迷道:“那东西不能进去的话……手指进去总该没事儿吧……”
她说着令他胆战心惊的话。
“帮帮我吧哥哥……里边儿还是好痒啊……”
*作者的话外*
工具人十一:有事叫“哥哥”,没事呼来唤去,我太难了
这可能是我写过最细节的调情,明天真的是最后一场了,很怕卑微忠犬后面吃不到肉,先给他点肉渣




长安花(穿书NPH) 第13章 喷他嘴里(H)
他知晓自己出剑的速度,知晓剑尖穿透胸膛所需的气劲,但从不知自己的动作竟也可以如此轻柔细致。
入眼之处是这世间最艳丽的春色,指间触摸的是最娇嫩的花。
纤细莹白的腿间全是蜜露,他拨弄着外面那层紧闭的花瓣,又戳了戳饱满的花户,好奇地一层层的探索着她的身体。
小郡主平躺在床上,衣襟大敞着,白嫩的小臂覆于眼上,有些后知后觉地开始知起了羞来。
十一克制住亲吻她的冲动,无声笑了笑,并着两根手指,生涩缓慢地探了进去。
里面比他想的还要湿热,从未被人触碰过的软肉包裹着他,但又好似不太满意,想将这闯入者挤出去,只是那肉越想挤他出去,他便越要进去。
他又往里探了探,指间刮了刮那穴璧,身上之人兀的叫了出来,双腿紧,将他手臂夹了住。
“别……别动……”
手臂被制住,指间还可活动,手指在穴内勾弄了起来,男人问她:“不舒服?”
“啊……别……我,我不舒服……”小郡主涨红了一张脸,一句话断断续续。
“可你一直在流水。”
宁玉虽挡着眼睛,但仍然能感觉到身下那道灼热的视线,男人像是在认真回她的话,认真的陈述这个事实。
这下,宁玉连耳根都是红的,她半撑起身体,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眉头紧蹙着:“先……先停一停……我认输……”
方才还坐在他身上放荡得如烟花女子的小郡主,现下却酡红着脸求饶了起来,十一顿了顿,又送了一根手指进来。
宁玉“唔”了一声,抓住身下的锦被,咬着牙关摇着头:“太多了……”
龙首吐出了些前,肉棒在他胯间跳了跳,他顾不上自己,仿佛得了趣一般开始在她穴内搅动抽插了起来。
花径被撑了开,淫液随着手指的抽动淌了出来,宁玉拱起腰身,雪臀无论如何扭动都摆脱不了腿间那只手,反而让快感更甚。
“啊……慢一点啊……嗯……”
他看她眉头紧蹙着,便问道:“喜欢吗?”
痛苦夹杂着喜欢,想了想,还是喜欢更多一些罢。
她回:“喜欢……”
话音刚落,花蒂被他触碰,她提着嗓子娇吟了起来。
她说喜欢。
他气息不稳地无声笑着,在她又一次喷出时,突然俯下身,薄唇覆了上去。
喷到他嘴里去了……
意识到这个,宁玉脑袋嗡了一身,他的面具从她腿根擦过,凉得像夜里的霜。
她按上他的面具,将他从身下推离了些,同时花蒂被他轻咬着往外扯了扯。
快感太过,她失了声,小腹不由地抽搐着,她抖着嗓子,半天才回过神:“好冰……”
腿间之人顿了顿,片刻后伸手至脑后,解开束缚着的细绳,将面具取了下来。
他依旧低头轻啄着她的花瓣,宁玉只能看见男人凌厉的眉峰和垂下的眼睫。
他突而离开了些,说话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花穴:“腿张开。”
她被他搅得意乱神迷,听话的将腿张得更开,花瓣处开着青涩的小口,沾着晶莹剔透的淫液,甚至能寻见里头的粉肉。
见男人一直盯着那里不见动作,宁玉有些羞恼,正欲把腿合上,双腿内侧被他抓住,他不讲理地将她双腿压的更开,再次将头埋了下去。
他的舌头似乎比她里面更烫,似乎比他的指间更为灵活有力,它模仿着性器交合的动作,一次一次地刺入她花径。
前所未有的快感侵袭着她,她承受不住,一声声地求饶:“不要……啊啊啊……太烫了……你,你怎么这么会……”
他真的太会了,将她每一处都伺候得那么好,她扭着腰,挺着双乳,娇声道:“快一些……再快一些……用力舔我呀……嗯……”
他顺着她意,舌头动得更快,挺直的鼻梁用力拨弄着花蒂。
听着她一声比一声高的吟哦,男人伸手抓住自己的性器,快速滑动着,到最后,指间刺激着顶端的小孔,和她一起射了出来。
宁玉脑中炸着五斑斓的烟花,眼前黑一块白一块,她觉得自己快爽死过去了。
过于密集的高潮几乎花掉她所有的气力,眼皮坠着千金,她呢喃着出声:“抱抱我,十一。”
身下之人不知在想着什么,片刻后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手边的锦被一沉,他趟了过来。
宁玉摸索着枕去他臂弯,眼皮耷下之前,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仰头看了眼,却意外地撞进男人带着湿气的深瞳中。
她怔了怔,随后傻傻笑了开,之后便顺了这铺天而来的倦意,沉沉睡了去。
意识消散前,最后想着的是,嗯,是好看的。




长安花(穿书NPH) 第14章 十一(上)
在进宫前,他不过是一个跟着老乞丐乞讨的小乞儿,老乞丐叫什么名字他忘了,但他是没有名字的。
他自记事起便跟着老乞丐了,老乞丐说他母亲是个花楼里的姑娘,他问那父亲呢,老乞丐笑笑,说长安城任意一个风流客都可能是他父亲。
花楼里的姑娘自是没有难看的,他父亲大概也是个有点色相的,老乞丐便把他的脸糊上泥巴,说是怕被别的乞丐看上给玩了去。
他跟着老乞丐饿一顿饱一顿的长到了七岁,其中最难熬的便是雨季,路上人迹甚稀,他们饿上个几日没得吃,只得去嚼些草根树皮。
遇见那人是在城外的溪边,他本是去那儿洗身子的,却看见一黑衣人漂浮在浅溪上,死人他见了不少,便也没怕,径自洗干净后又给脸上糊了层新泥。
正欲走时,那人却动了动,他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还是蹲在岸边看了一会儿,却见那人抬起手指轻轻划了划水面,这下他才确信人还活着,没再犹豫,又下到水里,吃力的将人拖上了浅滩。
莫名其妙救了个人,他也不敢和老乞丐说,毕竟他们过得够清苦了,马上就是雨季,实在没有别的余粮去养活他了。
他给他喂了几口清水,去城内乞了一天,得了几个铜板,将将买了一个烧饼。
暮色四合时才又回到那处,却见那人倚坐在岸边的柳树下,想必是清醒后自己爬上来的。
他走过去,那人睁开眼。
他将半冷的烧饼递了过去道:“我没忍住咬了一口,但也只是一小口。”
黑衣人看着眼前瘦骨嶙峋的小乞儿,问他道:“是你救的我?”
他摇头,认真道:“我只是把你拖到了浅滩上,别的也没做。”
男人昏迷了有几日,腹中空空如也,便接过那烧饼,几口解决完了。
他咽着口水看他吃完,心中还是有些不舍,却见男人从怀中摸出了一些碎银丢给了他:“身上只有这些,你明早买两瓶金疮药给我送来,剩下的自己拿去买些吃的。”
这些碎银,他和老乞丐合计着乞讨个两三年不吃不喝也弄不来,现下不过是顺手救了个人,唔,也算不上,只是送了个烧饼而已。
他有些欣喜,又跑回城中给自己和老乞丐各买了个烧饼,他暂且没和老乞丐说这事,第二日天还没亮便去那药铺门口等着了。
药不贵,纵使多买了一瓶,钱也还剩了一大半。
回到河边时,天方破晓,借着昏暗的天光,他这才注意到黑衣人没有一丝血色的脸。
他正准备摇醒他,就见他睁开眼来,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买来了?”
他将药都递给他,顺带还有两个烧饼。
男人接过,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眼小乞儿眼下的青色,问他:“你住哪?”
小乞儿指了指西南方向:“前面的破庙里。”
那离城里够远的,他点了点头,道:“多谢。”
事情办完了,他便回到了庙里,那座破庙虽旧,但好歹屋顶严实,所以城中不少乞丐都会来这处歇息。
老乞丐几日前便一直低烧不退,他回去时老乞丐还睡着,他摇醒他,给他讲了昨日发生的事儿,并把剩余的碎银都给了他。
“你去城里看看郎中,买些药回来,别一直病着了。”
马上要到雨季,若再拖着,怕是活不到夏至了。
老乞丐也没客气,他知晓自己身子拖不得,便自行去了。
早时吃了两个烧饼,还吃了一直垂涎着的桂花米糕,从未吃得如此之饱,小小的人儿第一次得到了满足,再加上近乎一夜未睡,便倒头补起了觉来。
之后是被食物的香味勾醒的,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天色不早了,老乞丐还没回来。
他打算出去找他,走到门口时,又回头看了看角落里吃着烧鸡喝着酒的四人,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他们。
那四人一直与他们不对付,平日里乞不来钱时便来抢他们的,今日也不知撞到哪颗富贵树了,居然有得钱买这些东西。
听到他的问话,他们笑了起来,说着难听的话:“那老不死的还能去哪,去见阎王了呗!”说罢,四人狂妄地笑了起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早知如此就不该去问,还落得晦气。
长安城太大,他不过七岁孩童,全靠脚力的话得花好几日才能走遍,他早已做好寻不到人的准备,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他遇上。
老乞丐的尸体像破布一般被丢在暗巷内,他走近探了探鼻息,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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