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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禾芥子粥
廊桥远处,直通筑于池正中的一方亭阁。
心生疑虑和好奇,正欲提着裙摆踏上廊桥初的雩岑忽而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有规律的、沉闷的脚步声。
那是踩在厚厚落叶上的声音。
一回身,她果然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天青衣袍的漂亮男人。
虽说男子大概都得使什么‘英武豪迈’‘气宇轩昂’等词形容,但总得有些温润清爽的翩翩公子,一时找不到更好形容词的雩岑只能拙劣的用‘漂亮’一词浅浅形容男人的容貌。
这大概就是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文盲感觉。
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并不像濯黎、玄拓等帅小伙给予的惊鸿一瞥的恣意,实打实的书生气息,干净又纯粹,文气却又不显文弱,恰到好处的通透,给人一种很舒服的亲切感,如日趋而上的门前松柏,又如淡意无声的屋旁潺溪,也许日日接触下来显得有些平淡,却实实给了人一种归家的安全感。
男人步履沉稳,却走的极慢,明明离她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但也废了好半会儿功夫才缓缓而至。
离得近了,雩岑才渐渐发现出几分不对劲。
男人步伐沉稳是不错,可每一步的迈出都显得有些艰难虚浮,细碎的汗珠在略微发白的额角凝聚,挪动的每一步都似是令其感受到极大的痛苦。
转眼之间,人已到了面前,男人与她面对面站着,脚步一停,看向立于廊桥前的她的方向。
他…能看得见她?
雩岑心中一喜,下意识想要去拉男人侧旁的衣袖,却是虚着穿了过去,只握得一把空气,她才发现男人只是透过她虚幻的身躯望向远处的亭阁。
两人一正一侧擦身而过,天青衣袍抖出细微的幅度,男人再次强撑着踏上廊桥继续往前行进。
廊桥不长也不短,直至走到头时,男人稍有些血色的薄唇已是略略发白泛紫。
雩岑默默跟在身后,几次不忍想要去搀扶,都以无能为力告终。
那亭阁里…究竟是什么?
吱呀一声,陈旧许久的木门被推开,旧梁掉下的尘土扬撒而起,如外面池塘的残荷一般破旧而萧条。
站在男人身后侧,雩岑的视线被天青色的白鹤大袖阻挡。
待到飞扬的灰尘渐渐散去,男人长袖回时,她才凑着男人宽厚的肩膀踮着脚往内望。
几盏残破、忽明忽暗的宫灯被开门的气流击得在梁上轻晃,昏暗的黄色灯光照着内里密密麻麻数不清、凌杂放置的空酒坛,一个散乱地披着头发的人影斜躺懒散着坐于中央,大口灌注的陈酒将他的衣襟打湿了一大片,穿堂吹过来的浓烈酒味差点没令她一口背过气去。
不敢轻举妄动往里踏入一步的雩岑站在男人身侧,两人齐立看着内里的人影似永无止境般的一坛一坛饮酒,灌洒得光了,大手一挥又有一坛新酒飞来,落在他的身侧。
内里的昏暗与门口的明亮交汇,只能看见内里人影打着阴光轮廓俊朗的侧脸,枯杂的头发随意披撒,更加难以辨认其相貌。
不知两人在门前站了多久,内里的人影忽才发觉门口立着一个人影,随意往地上一倒,将手中半满的酒坛随手扔在身前,酒坛清澈的叮当声与男人沙哑的嗓音显得格格不入——
“天…天枢?……取些新酒来……”
杂乱的头发向着门口处中露出一张布满胡渣的沧桑面颊。
可雩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邋遢得不成样的男人——
那是…玄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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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考一半写几章放松一下...?
突然的更新算不算surprise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59、交锋
“老九,到此为止吧。”
身边男人不知何时将拳头攥得死紧,钝顿的指甲陷入手心,埋下浓烈的红痕。
玄拓听此似是脑子一慢思虑半晌,才眯着眼转头望向敞亮的门口,待到看清来者面貌时,毫无形象地长长打出一个酒嗝:“玄桓?……你也来…看我笑话?”
男人似是因醉酒口齿不清,语气中却莫名泛着不待见来者的寒意,继而冷笑一声,“看够了就可以走了…若是你要发一发你那泛滥的好心,不妨叫天枢帮我搬些酒来。”
将身边余着残液的酒坛举起,大张着口劈头盖脸直接淋下,散乱的长发因酒液浸湿拧成一束束,配上那胡子拉碴的残破面容,活脱脱一个自暴自弃的流浪汉形象。
将空酒坛随手往地上猛地一摔,清亮的破碎声撞破了这间楼阁本有的幽寂,也打破了二人相峙的场面。
几息之间,人已大步走到门前,将门口清瘦身影的衣领一把揪住,随之重重带其往地上一摔。
侧倒在地的男人脸色更白一层,努力挣了几挣,却只能抖着手勉力用小臂将上半身微微撑起,因剧痛冒出的冷汗瞬间将男人的后背湿透。
“你还有何面目来此?”玄拓紧盯地面上男人怒目而视,随手将脚边散乱的酒坛抄起,颤抖着手向地面毫无还手之力的男人砸去。
男人见此却颇为坦然平静闭上了眼,不闪也不躲,亦没有多说一句话,面色不变地接受对方随之而来的审判。
酒坛在触及地面的一瞬间便爆裂而开,碎片散了一地,却无一触及伤害到侧躺在地面的男人。
“你当时就在场…就与她在一处,你为何不救…为何……”
“她如此敬你爱你,你自私苟且到不肯为她搏上一搏…你究竟算什么男人……若是当时我在…当时我在……”
男人质问的声音从大声到逐渐低落,再到似是突然想到什么愣着说不出话来。
愣着猛地跌坐在地面上,掌心不慎划到地面锋利的碎坛片流出一手的血却不自知,全身突而开始剧烈抽搐颤抖,两手抱住胀痛得似要裂开的脑袋——
“这一切都怪我……怪我……”
玄桓见此慌忙惨白着脸虚虚站起,随后将抽搐不已的玄拓猛地从后拥住,怀中人气息逐渐平稳后似又是想起什么般突然挣脱将玄桓倒推出去好远。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她要嫁的不是你吗,你为何不保护好她…你有何脸面做她的夫君……你根本不配……伪君子,都是伪君子……”
玄拓抱着头坐在地上不断喃喃着,这种时好时坏的神状态令被推坐在远处的玄桓狠狠皱眉。
虚着手在不显眼处将下身大穴缠封,男人重重喘了几息,血色回升之间直直站起,几步过去一脚便将窝缩成一团的玄拓踢出去好远。
涣散着双眸的玄拓一路撞翻地面搁置的空酒坛,重重地抵上亭阁的墙面。
揪住其衣领将他从地上拽起,玄桓一改往日的润泽平雅的君子风度狠狠给了玄拓一拳。
在玄拓还未反应过来时,玄桓便依其仰倒之势,一脚踏上他宽厚的胸膛,将其沉沉钉在地面上,咬着牙开口道:
“她死的真是不值,不过是用自己的命换了个疯子……”
“若是她还在,也定厌烦你这颓废的癫狂样……她究竟为谁而死,这个锅我替你担了三千年倒也冤枉的很……”
“当年之事终究为何,那我今日便一字一句地说与你听。”
雩岑惊愕地倚在门框边,发现自己似被何种力量禁锢一般迈步不动步伐,只能呆呆地看着两人的争吵与相互伤害,上一幕听不到声音禁制已仿佛早已被解除,偏偏当玄桓讲到重要内容时画面却突然陷入了诡异的静谧,只能看得到玄桓张口叙述的模样和玄拓震惊之下逐渐凝实有神的眸光。
努力挣脱禁锢想要迈出步伐进入亭阁,却只能眼见着无声的场景开始逐渐掉色成黑白。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谁的记忆…?
不该是她的…亦不该是神荼的……
玄桓…玄桓……那不是十万年前早已死了的人吗,为何又会在这出现……?
他还是神荼的老师……
…………
雩岑只觉脑中混乱一片,大脑因过度的信息量感到疼胀,当她回过神来时,她所处的位置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初来时她坐着的院墙之上。
只是眼前画面早已完全褪色成了黑白。
急忙跃下院墙,廊桥似是将她隔了一方凝实的、看不见的结界,令其无法再入内一步。
随后,她看见了虚步从远处亭阁而出的玄桓。
男人初始走路像是恢复了常人的模样面色也看似无恙,但其走到廊桥正中便开虚虚喘气,随之大滴大滴的汗珠从额角开始止不住地快速往下滴落。
从初始微微扶着廊桥的护杆再到最后痛苦地俯着身几乎要跪倒,只行了不到十步的距离。
雩岑望着玄桓红着眼几乎急得要哭出声般大力拍打着结界,却撼不动其分毫。
终于,男人彻底丧失行走能力剧痛地捂着腿俯身跪下,倚靠在廊桥进入的栏柱旁。
明明与她只有半步之遥,可她,却无法碰到他。
冷汗淋漓而下将他额角的碎发沾粘在脸侧,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却越发难看。
想要身出手去抚平他紧拧着的眉头,仍旧一手触在了结界上。
眼泪止不住的一颗颗滑过眼角砸在地面上,雩岑不甘心地再次抖着手想要抓住男人因痛苦被狠狠握紧的拳头。
然而这次,她却摸到了。
凉,透骨的凉,不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该有的温度。
正当她贪心地想要触摸更多时,面前的男人与一切景象又开始扭曲变形,冰冷的温度也逐步从手心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很久…也许只是一瞬,她眼前看不见尽头的黑又渐渐分化开,目及之处,她似乎正站在某栋楼阁之上。
长长的、望不到尽头的走廊三步一立柱,两角都缀着明亮的流苏宫灯,将长廊与外界看不到任何景象的黑暗隔绝而开,雩岑扶着栏杆踮着脚往下一望——
这竟是一座悬浮的空中楼阁。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60、循环
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雩岑伏在玄拓书房案台上高摞的文书百无聊赖地抬眼望着正提笔处理公文的男人。
从那亭阁之后她在这一扇一扇的记忆里再没见过玄桓。
当她瘫在楼阁上颓坐了半晌才稍微平复心情试着去推那一扇一扇的雕花门时,发现每一扇相同的门内似乎都自成一番天地,有些故事长达一季,有些却只是某日早晚的时间。
她摸不到碰不到,仅仅只是作为一个虚无的观影者,甚至连最基本的声音都被完全屏蔽。
这种感觉是微妙寂寞的,像是困在了一个深沉的梦中梦内无法逃脱。
若不是玄拓衣服花纹的变换,她都感觉自己被困在了某一日中无限循环播放。
从晨露拂晓到月上柳梢,相比于之前情绪爆发的陌生,玄拓开始变成了她所熟悉的那般沉稳淡定,在书房内一坐就是一日。
不宠不辱不喜不悲,就如一潭不会流动的死水,内底的波涛汹涌也许都被表面的平静所掩饰遮盖。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从玄桓来访之后开始的,可她却独独被隔绝在外不知其所以然。
若说这是弥留之际的走马观花,她所历的种种都显得不甚符合话本中纵观自身一世经历的设定。
像是一个受困的游魂,只能被动着接受这漫长的一切。
男人搁笔合卷,又直直穿过她虚无的身体取下另一本文书继续参阅批文。
一系列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早已被重复数万次。
雩岑自推入的第一扇门起,这一幕就仿佛成为永恒的基调。
每每踏入的时间点皆是间隔而跳跃,她伏在案桌旁打瞌睡尚且感到心浮疲惫,可男人却神色不改,一天天一幕幕地繁复着同样的事情。
一如沉寂之下的自我折磨。
一切随着男人的又一次搁笔戛然而止,雩岑平静地迎接着眼前不知道是第几次的黑雾变换,待到浓烟渐消,她毫不意外地再一次立于夜风逐光的楼阁之上。
面前的走廊看似没有尽头,而她花了许久所参望的,也不过只是沧海一粟罢了。
这一切到底还有多长……
提起嫁衣裙摆一路往前狂奔,却好似没有终止一般,一扇扇一模一样的门随着她打在木板之上急促的脚步声随之显现。
不知往前跑了多久,鬼打墙一般的场景却一点都没有变换。
急急喘着气的雩岑见此干脆毫无形象的往后坐倒,四仰八叉地背靠在木栏之上。
寂静的走道此刻看来却狰狞而恐怖,止不住地让人从心里泛出一阵寒意。
“阿岑……”
躬身将头窝于臂弯里的雩岑迷蒙间似乎听见有人在耳边唤她的名字。
“找到……自己……”
急忙抬起头张望,身旁却并无人影摇晃。
正当雩岑质疑自己被这循环的一切所逼疯产生幻听时,一声清晰地、似有重物落在木板之上的‘啪哒’声将她的四散找寻视线拉回。
一块裂痕中沁满血丝的白玉落在了其中的一扇门前。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61、薄唇
捡起尚带余温的玉佩推门而入,入目的便是一个有些眼熟的庭院。
天边巨大的圆月给墙边幽寂的高树拢上一层纱衣,雩岑站在门前缓了几缓才辨出她所处的地处。
这是她去昆仑求学前居于清微府时所住的小院。
“找到…自己?”摩挲着手中暖烘烘的玉佩开始低喃着思考起来,不料身后一个穿着衣的身影直直穿过挡在门前的她,晃着高束的马尾笨拙地提着裙摆往小院外跑去。
这个身形和发型……
当雩岑还未反应过来时,那轻盈的身影早已出门左拐转了个弯,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欸欸?
这月亮…这衣服…这人……
雩岑赶忙也撩着裙摆跟在后面,虽然早已没有了人影,心中的猜测还是让她寻着那晚的记忆摸到了一个地处——
太虚亭。
…………
毕竟早已离了清微府一纪有余,雩岑左拐右拐绕了好些弯路才迟迟勉强赶到。
好巧不巧,当她踏入太虚亭地界时,月光辉映下的两人早已动情地抱在了一处。
被搂在男人怀中的小脸染上一片娇羞的绯红,衣衫因摩挲亲吻被撩的凌乱,桌案上的酒盏因两人过大的亲热幅度早已滚落在地,随后便合为一影有规律的上下小幅度颠簸起来。
作为背景的平静圆月似乎都因这对男女的干柴烈火染上几分羞人的情欲。
这这这……
身为当事人的雩岑羞红的双颊,自然知道两人此刻正在干些什么,玄拓怀中的人儿随着颠簸幅度的渐快渐大,露出的娇嗔的神色双臂紧紧缠上男人的脖颈,并脸对脸与其粘腻地贴在一处,两人交缠中时不时色欲的舌吻更令不远处实地第三人称观看的雩岑感到害臊与尴尬。
明知二人看不到她,一时在原地手足无措的她还是赶紧就近找了棵树翻身而上藏匿自己的身形。
这种像是看自己主演的黄色小话本的感觉莫名有些诡异。
掩在树枝间,还是忍不住透过遮挡的枝叶偷偷往亭中瞧。
真香定律随着男人湿漉地含着怀中人耳垂闷哼一声达到顶峰时而终,反应过来的雩岑这才发现自己一瞬不移地亮着眼红着脸看完了全程,身下也因泼洒的情潮有了些许羞人的反应。
如触云端的两人在月光下沉默且亲热地相拥着,直至她看见清瘦的娇躯似因受惊般的忽而挺立,随后便慌乱地脱出男人的怀抱踉跄着走远了。
眸光一暗,盈满苦涩的孤虚之感因此幕莫名涌上心头。
说到底,她对于玄拓来说,也可能只是一个与神荼长得相像的替身罢了。
身上丝绒的鲜红嫁衣在月光下亮出几分温质的柔莹,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
玄拓一定希望,穿上这身喜服欢喜迎接的人是神荼罢。
拥有一样的相貌又怎样……她连替身,都当的如此卑微和小心……
终究不还是被他远远抛弃。
捂着绞疼的胸口无声地扶着一旁的树干弯下身,不知何时掉出的泪因着重力的关系从她的鼻尖与双颊止不住的往下坠。
嫉妒…不甘……
她明明只是一个普通小仙,却无端被笼罩蒙蔽在神荼的阴影下这么多年。
真的…好不公平啊……
粗糙的树干将紧紧抓握其上柔荑擦出几道红痕,沉默掉下的泪珠沾染了腰前细绣的裙摆,也滴在了她草草别于腰间的白玉之上。
亭中,醉酒后一番折腾伏倒在酒案上的玄拓腰间的墨色玉佩随着雩岑喜服腰间白玉的悬浮亮起也同时也感应着漂浮起来。
其拉扯力度之大直直将雩岑从树上拽下,一路牵引到太虚亭旁。
随着她踏入太虚亭的那一步开始,两块玉佩之间的感应吸引仿佛一瞬间消失,又吊垂着恢复了最为普通无害的样子。
这还真是……
怔愣的雩岑才突而反应过来慌张地抹了抹泪,抬腿默默地跪坐在玄拓正对的小垫子上。
沉寂地拾起一旁跌落在地的酒壶,酒盏也未曾使用,便直直对着瓶嘴饮了一大口。
浓陈的烈酒又辣又涩,一路从喉管烧到胃里,雩岑呛出了一行泪来,却难得地感到内心平静。
身前趴在案上紧闭着双眼的玄拓不自知地沉睡着,明明是个辈分极高的上古真神,此刻却有些像个柔软无害的孩子。
月光下,男人坚毅轮廓上轻颤的睫毛与高挺的鼻梁都看得极为清晰。
“玄拓……”
轻轻抬手想要去抚摸男人紧抿着的薄薄的唇边,雩岑此刻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是爱是恨是念是悲,她一时半刻似乎都理不清,只想碰一碰这总是口吐伤言的薄唇。
她骨子里,也许还是对他舍不下罢……
明明逃避过也自我否认过,但这面对面心绪繁杂的切身之感是骗不了人的,那是一种由灵魂里牵扯出的虔诚与过猛的心跳。
不过,她已经死了……这一切,都这样结束了。
这样也好。
至少她不用再为自己纠结的犯贱心态受到折磨了。
原来喜欢一个人可以卑微到在他用刀刺向你时还可以用力地拥住他。
这种心甘情愿来的莫名其妙,又使人甘愿为之飞蛾扑火。
也许从见你的第一眼起,这种浓烈的羁绊就已经避无可避。
“你也许还欠我一声抱歉。”
苦笑着轻嗤一声,轻颤的指尖轻轻覆上有些温凉的唇面,本以为会如以往一般虚虚穿过他的身体,指尖猛地传来的实触感却令雩岑红着眼眶要落下的泪都吓得停在了原地。
当她还未反应过来要抽回手时,被触到薄唇的男人却猛地睁开了眼,暗金色的长眸在月色下反着漂亮的盈光,也把坐在对面的雩岑惊得暴跳而起。
长手一捞,从坐垫上受惊跳起的雩岑被男人拽着手腕向内一拉猛地拥在怀中。
邪性地微眯双眸,抬指将怀中娇俏的小脸勾起,轻笑出声:
“你这是要去哪,我的新娘。”
被男人继而重重盖下的薄唇吻的唔唔说不出话的雩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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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手手搓手手,笑的意味深长的粥粥嘻嘻嘻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62、重欢(h)
“啊……呜……”
唇舌探入翻搅,激烈的口涎随着两人交缠的动作被晶亮亮地涂抹在嘴角,不会换气的雩岑被男人湿漉的热吻缠的险些要缺氧昏迷。
双手无意识地抵住男人宽厚的胸膛,软绵绵地向外推,这动作在玄拓看来倒似欲拒还迎的娇羞,一股灼烈的血气直冲腹下三寸,不禁一手搂紧了怀中人纤细的腰肢,另一手却不自觉地开始上下乱摸起来。
不规矩的大手从下衣摆探入,一路顺着平坦的小腹揉摸向上,却在被酥胸下喜服的腰处阻拦了向上滑动的趋势,男人极不甘心地重重摩挲了一下腰间细嫩的肌肤,又直直抽出向下身的裙摆中摸去。
之前从未与男人如此亲热过的雩岑哪受得了这等做法,在男人的手探入衣摆开始乱摸时便敏感地在其怀中开始不自然地挣扎扭动,大手在其皮肤上搔出又痒又酥的怪异感,像是点着了干原的火种,一路随其动作开始不断燃烧、燃烧。
“呜…别……”
从膝盖处不断往上抚摸到大腿根内侧,情色的延申挑动着两人脑海中的名为理智的长弦,因亲吻泛的绯红的双颊在月下更加绷紧了男人的神经与下身,大掌包住娇柔的小屁股一阵情迷意乱地揉捏,在其勾上裙下亵裤的边缘就要往下拉扯时,却被不知道何时突然醒悟的雩岑一把抓住,被吻得有些红肿的小嘴唇也随之脱离接触,倚在他肩头正大口大口地汲着新鲜空气。
“嗯…不行……”微汗的小手抓住男人粗瘦的手腕,从鼻尖哼出软糯的抗议。
红着脸喘着气的雩岑也不知道事情是怎样演变到这个地步的,明明只是回到了她被送离清微府前一晚的记忆,但从她被玉佩拉至玉虚亭碰到玄拓的那一刻,一切似乎都乱了。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如果说她死之前还有什么遗愿的话,没有好好安置她的猫儿与花光卡内的余额是其二,还有一个就是悔恨作为一个小处女没有享受过男女之欢。
小黄话本上的双鸾交颈、红浪翻滚总令深夜里窝在床上借着床柜烛火看书的雩岑羞得满脸通红,再其之余又存在一些些的好奇与期待,甚至有时还会臆想地在床上打滚后悔那日与玄拓的接触没有主动一些,若是这样她好歹也算睡过万众敬仰崇拜的上古真神之一的小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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