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禾芥子粥
“《霸道魔君爱上我》第二十二回,一百六十八页。”男人哼哼,“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嗯?”
雩岑被如此近距离的贴耳一哼,麻得鸡皮疙瘩都顿时起了一身,也不知零随好端端地背着她偷看了她多少小黄书,如今一个大好青年荡成这样,赶忙亡羊补牢地弱弱教育道:“从今以后不许看这些不入流的…”
见男人张嘴要说什么,雩岑索性狠狠心咬咬牙又补上一句,“你不看我也不看!”
“当真?”
零随笑了一声,也不知是何意味,却让某个方才还义正言辞的小姑娘软了脊梁,便听男人顺着话往下接:
“那往后若你再看,自然是要罚的。”现成的男人不用,跑去意淫那些有的没的的臭男人。
“罚何?”雩岑眼皮一跳,莫名觉得似乎有哪出了问题…
她说的不是他看小黄书的事嘛!
“看一页,孤肏你一次。”
雩岑只觉屁股一疼,急匆匆反驳道:“那你呢!”
“孤若看了,你肏孤一回。”
这有什么差别嘛!!!
她跨下又没那二两肉!
“这条不算!若你…若你看了,便不准碰我。”
“方才那些可是同意?”
“不不不不…不同意!”雩岑掰扯着想,一本小话本怎么也得几百页,分明是霸王条款,“五百页一罚!”
“十页。”
“四百页!”
“十页。”
“二百二百,不能再少了,再少赔本了!”
“嗯…二十。”
“一百!”雩岑咬咬牙,这连有些慢热的男女主的第一次都看不到呢,简直血亏。
“二十。”男人硬得像块臭石头。
“九十!”
“二十。”
“八十九!”
“成交。”
“八十八!…欸欸欸??”
“孤的条款上同。”男人吟吟笑了笑,“不过这罚的,自然是额外的,不包含孤想碰你的时候。”
所以她抗争了半天是为了什么!!!
“立誓为证。”
雩岑一愣,古来君子击掌歃血为盟,共击三下其桌者为立誓,以君子最看重的人格尊严担保,虽说在她眼中零随端是算不上什么仁人君子,就算说是小人也有些夸赞,但从来并无与女子立誓的先例,谁知便觉嘴唇一热,阴影穿过月光浅浅笼罩,零随吻过她一下便继而退开。
“誓约已成。”
言语中的调笑之意不知何时完全消散了去,明明是背对着他的,雩岑却在低沉磁性语调中莫名感到了一股认真,仿佛零随许下的不是两人玩闹的誓言,更像一种隐约的、对于往后生活的承诺。
就像雩岑也从未想过,她与零随…会有以后。
似乎只要不去想…那一日便永远不会到来。
月光如水,这一切甚至就像一场梦,沉到她已记不清,两人之前又是何种关系。
目光闪烁间,身后某种带有情绪的视线似乎越来越强,若竹竿一般一下一下戳着她的后背,凝实得仿佛拥有能量。
雩岑猛然转回头去,却恰恰撞进一双波澜如水的琥珀眼眸,熠熠有神,内里情绪交杂万千,带着昔日她方才认识他的模样,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你的眼睛……”
倏然,她方才想起也是零随径直将她抱进的树林,挣扎之下竟忘了细究一二,一个瞎子哪能做到如此。
“他是装瞎。”
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撞进前些日子与璟书单独采购时男人不屑之语。
“你不相信?”璟书却也不恼,反正说也是说不通的,就算按情理来说,她也该信零随,而不是他这个萍水相逢的外人,“罢了,”他摆摆手,“其实也没必要较真,他瞒你的事多了,总归不差这一件。”
“雩岑。”
末了,璟书想了想还是突而正色,抓着她的小臂认真说了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枕边人。”
“为何?”小姑娘疑惑的同时,又突而觉得有些好笑:“若相依为命的夫妻都无法互相信任,这世间哪还有真情可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璟书摇了摇头,“这世间同床异梦的多了,多少王朝权贵的衰败起源于枕边人的背叛,又有多少爱恨情仇的相互纠葛,夫妻固然是夫妻,有时候又只是枕边人。”
雩岑挠了挠头,显然不太明白。
璟书索性叹了口气,干脆不再多说了,只抛下一句:“保护好你自己便是。”就背着手念着什么‘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径直走远了。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219、砒霜
心中疑惑陡生,扪心自问,璟书如此提醒,并非空穴来风,她也不是没有曾怀疑过男人众多的隐瞒,但归根结底,她所认识的零随骨子里似乎还是那个骄傲地站在顶点的天帝,他从不屑隐瞒,涉及多的,也只是不说,却不会骗她。
那时两人林下的篝火闲谈时,他毫不避讳地和盘托出她暗自调查许久的神荼,包括二人容貌的相像之处还有其身份的敏感,这些事本可以不说,或是像众多明里暗里的知情之人一般,继续隐瞒,她调查许久的事似乎只是天帝眼下的已知事件,也或许单纯只是信了,只因为他是零随,便再无其它。
心脏突而砰砰跳得飞快,心头却变得沉甸甸的,一朝信任就如此坍塌,她不知往后,又可以用什么心态再对待他。
本就喜怒哀乐表在脸上的雩岑心里瞬间坍塌,更是令表情不受控制地转为惊愕,愣愣之下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千算万算,关心则乱。
零随却也想不到,自己万般的纰漏尽如此错在这一件小事上。
更或许说,小姑娘这些时日愈发严重的寒毒,令他头一回彻底乱了思绪,无顾其它。
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未想到,那枚二重散…竟会药性分离成这般…...
但也正因如此,在某种侥幸的巧合下,明明受过他多次警告的雩岑才未当场七窍流血而亡。
…可她的体质…..不是…又怎会…如果……
‘如果’之后是什么…他甚至赌不起这种结果。
此刻若是在上界,此刻他还难能一试,在无法预测寒毒走向前配置出解药,可两人如今这种状况,若是她不能自行消化…便是慢性死亡。
他曾想过…以雩岑的身份,若如此也能慢化毒性,直至撑到回上界的那一日再也不迟,但如今这几日的情况看来,似乎有某种东西催化了本该沉寂缓发的致命寒毒,在那晚之后的略略沉寂中,十几日间就急剧加速了这个进程。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什么……
也或许…那枚错药又有更大的变数是他未曾发现的……
寒毒而发,一般以热性而催,但又以热性而治以温,如何掌握这个度,便是药理的最大秘密。
可如今,他已彻底隔绝了雩岑所食的、一切可能催化的热源,包括某个傻子关心则乱下想让她乱吃的药,他也不是未想过小姑娘曾沾染过他极热极燥之性的龙血,可就目前的态势而看,更像是某种从她体内便有的催热物在作祟,可明明……
零随想不通。
从医理药术来看,他或许是个天生的天才,学习方面一点即通,既自学,甚至比大部分师从名医的学徒更加努力,十几万年间遇到的难题少之又少,但也几乎是琢磨几日便神思尽通,而在雩岑的身上,男人头一回感受到了一种无力的挫败感与不可控感。
可他却万般想不到,天道轮回间,甲之砒霜乙之蜜糖之事却一直在冥冥之中上演。
剑能杀人,又能救人。
玄拓当日的那身血给了雩岑一次重来的机会,却未曾想到会在将来的某一日,为父神九子、与贯日同源之人的极热之息,会将伤人的利刃捅向同一个人。
直到,零随终将所有的解药研究到自己身上来…决心一试,哪知过份凌乱的神思下意识便无暇顾及他伪造的眼盲之事,被平日粗枝大叶的小姑娘抓了个正着。
“零随…你……”
他头一回看见她如此神色。
不可置信…还有些许的受伤、难过,甚至于信任崩塌。
快速波动的激烈情绪在一瞬间被难得的月色恰到好处的掩盖,他慌忙回握上小姑娘伸到一半又瑟缩着抽回的小手,倾身抱住了她:
“孤能看见你。”
他选择坦白。
不过,得慢慢来。
“昨日便隐约能看到些人影了,孤本想等好些了再与你说的。”
“怕你担心。”
便见小姑娘的神色顿时由悲转喜,忙挣开他,眼眶红红却是极为激动开心地在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又晃,像是破涕为笑之后的狂喜,“我还以为…还以为……”
“如今…如今可看得清了,零随,你看得到我的手在挥麽?…还有颜色…颜色…”她几乎是凌乱地寻了一圈,才找到一个略微鲜艳些的物体,好不容易摸来,却是自己的肚兜,然依旧开心地在男人面前直晃,不断问道:“可看得见…看得见是什么颜色?”
“我的手指…你看我的手指现在几根?…零随…零随?你能看见嘛?”
他都看得见。
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是衣衫不整,明明是丝发凌乱,月色就这样像世间最轻柔的纱一般轻轻拢在她身上,一如那日水牢初见,她青纱半潮,纤细的曲线在灯光下的诱人模样,似乎那时,就彻底破进了他本该一辈子无波的世界。
也或许还要更早……
俪山夜集…俪山夜集,她嘴里唤的不是濯黎…也不是玄拓,只是他…不是上君,也不是冷冰冰的陛下…而是零随。
雩岑正激动欣喜着,却见零随却只是呆呆愣愣地盯着她的双眸一言不发,完全将她一番瞎忙活的检验视若无物,反倒像是她自己颇为无聊地在唱独角戏,哪知她刚欲手,男人却是一个俯身猝不及防地重重吻上她,顺势翻倒,竟把她成后入状压在了地面的斗篷上。
不知何时在她体内硬挺如初的欲棒随之猛烈撞击起来,男人极为缠绵地几乎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掰过她脑袋接吻的口舌一刻未松,跨下更是接二连三地送得更狠。
“唔唔唔…嗯……”这人突然发的什么神经。
雩岑被如此凶猛地吻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眼角余光却见得低低的弦月不受控地越升越高,明显偏离了她当初想速战速决的计划。
呜呜呜……不是说好只做一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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秉着早看早享受,晚看亏百万的神我把本来年三十要更的先放了,当然也可以理解成我年三十请假去吃年夜饭,这是补的前天的欠更哈哈哈哈
这几天有点感冒,再加上刚刚复诊了牙套,晚上睡觉都有点酸疼得睡不着,不过目前已经好多啦
大年初一缘更,暂时不知道有没有别的安排,如果有空的话我就更,没空从初二开始~
因为戏份偏了又不能一刀砍,所以零随的戏份暂时还有一阵,但是为了弥补其他男主,我准备把他后面的戏份砍一些,跟其他臭男人平衡一下吼吼吼
具体的,就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啦啦啦,最近出门要记得戴口罩,注意身体哇!(?? ??)‥?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220、买簪
在雩岑仅存的最后一套衣服彻底报废之前,她们总算辗转到了一个规模可观的城镇。
开云。
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大概也是如此怡然潺湲世外之地。
青石板桥,静溪长巷穿街而过,时有行舟只身撑杆从其间穿梭,溅出光影层叠的碎片,雩岑一路吃着采购的一篮子野山果跟在璟书后头,车水马龙,头一回有了置身于水墨人间的氤氲朦胧,好似身上都沾染了不少人间漂泊的烟火乡气。
“别吃了,”走在前头璟书背着手忽而回身,皱着眉就强行抢下雩岑手中紧抓的几个野果随手扔进她手挎的竹篮内男人一脸头疼,没好气凶道:“没洗过就敢吃,到时害了肚子,回去又是屁事一堆,搞不好还得怪到我头上。”
便见着小姑娘嘴里还叼着一个,赶忙捻指强行从她口中夺过之后就嫌弃般的直接扔进了旁边的河里,雩岑望着愈发随波远去的小红果子愤愤指责:“你你你…你乱扔垃圾!”
“再多嘴也把你扔了。”
璟书搓了搓手,干脆抢过她手里的果篮以某个不干不净的小姑娘再趁他不注意乱吃,也不顾雩岑满脸小孩般的不高兴,抬脚便走在了前面,不多时便听见身后鞋底快速敲击青石地的跑动声。
雩岑撇着嘴不甘不愿地跟在男人身侧,头上的白玉小簪迎着天光泛上一层玉制的浮柔,与柔顺的青丝相称间,竟无端显出几分明眸皓齿的娇俏。
眼角余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却似不在意地随意提起,随口问道:
“头回见便见你戴着这个簪子,他送的?”
小姑娘尚还在闷闷的生气中,明明年岁差距颇多,璟书却反倒比她还老妈子,极为敷衍地从鼻内‘嗯’出一声以作回应。
她当年在昆仑吃遍山中野果不也没什么事嘛!真话多!
“玉制一般,用的银也不纯,迟早变黑。”璟书眯着眸嗤笑一声,“看来在他心里你也值不得多好的东西,竟送你这个。”
“一无是处,就是雕工还尚可。”
话音刚落,便恰逢两人步至一处名叫‘怡玉阁’的地方,雩岑本以为只是路过,谁知袖口一扯,男人便将还在继续往前行走的小姑娘满脸兴致勃勃地扯进了店,她还未对方才璟书那一番评头论足打回嘴炮,就见着内里老板堆笑着迎上前来,笑嘻嘻地朝璟书搓着手,一脸来了冤大头贵客的模样。
“公子前来,可是想选购些什么,本店金银玉器应有尽有…”边说着边极为眼尖地看了眼努力藏在璟书身后尽力降低存在感的雩岑,“想必贵夫人也能挑到些满意的。”
“那个,您误会了…我…我不是…”突遭点名的小姑娘忙假笑推手,暗地里却不断将某个不知发了什么抽的男人腰间衣摆狠拽了好几下,将两人站位扯着就往门口挪动,一张脸几乎笑僵了去,“实在不必了,不必了…我们就是随便看看…咳,看看……”
“可有她的首饰?”某个狗男人却反倒故作视若无睹,眼眸朝着期内颇为考究的装饰张望了一圈,“簪、钗都可,材质好些的,可莫拿杂货晃我眼。”
“自然自然。”老板边说着已是在几息间将两人打量了个遍,璟书手中提着的竹篮虽完全不符合他的气质,身上的素纹服制却是极好的料子,腰间的青玉似也价值不菲,其冠虽无饰,却是一丝不苟的工整模样,显然便是个出身姣好的贵公子。
反观其身后雩岑却是一身最为普通不过的粗衣,虽称不上绝世美人,但也另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灵动纯粹,发髻上的白玉小簪也是稀疏平常,暗地却是一副舍不得钱、颇为心疼的小家子模样,莫名便比如此翩翩公子掉档了不知多少层。
左不过又是富贵人家的一个贴身丫鬟上位。
老板不动神色地轻撇一嘴,继而忙招呼店里小工奉上香茶来,翻找一番后竟抱出一堆锦盒在雩岑面前一字铺开,其间样式种类几乎一应俱全,小姑娘瞬间便被晃花了眼,但还未愣眼摸上,便见着身侧男人径直抽出几个锦盒,便将剩下的一堆全都扫了回去。
“如此货色,怎好意思上台?”璟书似笑非笑,将抽出的锦盒看了几眼,也全都丢了回去,“莫不是怕本公子买不起好货,如此糊弄。”
“岂敢岂敢。”老板一听,额间顿时盈上几滴冷汗,暗衬着平日来访的那些贵公子虽都是如此言语,不过妾终归是妾,大家心知肚明间都奉上次一等的让其挑选,反正那些妾室大多也是苦出生,辩不得什么好坏,哪知头一回却见着如此明面挑破之人,赶忙挥手叫小厮都撤了去,才小心翼翼地从屋内捧出一个用铜锁小心翼翼封上的小木箱。
镀金的小钥匙一层层打开,每层竟都是不同的小锁,层层套套竟如此封了三层,待到老板从内里取出两根用锦布包裹的长条物体时,才将店里的好货彻底露了面。
“公…公子您看,”老板谄笑着拭去额间的冷汗,将锦布打开,轻轻推到男人面前,“可还上眼?”
“这便是本店的镇店之宝,若是换了普通人,定是连看也不给看的,公子您真是有眼光。”
两根簪子,一青一白,雩岑本以为莫不是将会拿出雕工颇为繁杂美的物件,大跌眼镜之下竟发现只是两根看似最为普通的白玉簪与青玉簪。
甚至连雕琢都未有多少,几乎便就是圆圆一颗镶在纯银的簪上,朴实得不像话,哪称得上什么镇店之宝,说是路边摊都谬赞一番。
雩岑本以为璟书又会若之前一般推回,谁知男人却极为意外地捻起看了看,嘴角蕴出一抹笑来,口中赞道:“不错。”
“触手生温,玉若柔荑,是个好料子。”
雩岑:???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太复杂了。
然好不容易发个呆,璟书却用手肘拱了拱她,扬手便将两根簪子推到了她的面前:“喜欢哪根,自己选。”
撑着头看了半天戏的小姑娘猛然被摆在视觉中央,这才想起两人所来为何,尽力在暗地里向璟书挤眉弄眼,努力拖延时间:“呵…呵呵呵…我看看…我再看看啊……”
待好不容易拖到老板招呼其他客人暂离时,雩岑才暗戳戳地用气声拽着璟书袖子赶忙说道:“走走走…快走快走。”一脸傻孩子被骗了的痛心疾首,“什么家庭条件啊,一小石头就是什么镇店之宝,我出城去河滩多捡几个也是一样的。”
“再说这什么都没雕,我觉得还不如刚才那堆好看得多!”
话音刚落,便扬手挨了一个脑瓜崩,“你懂什么。”
雩岑捂着脑门便听男人絮絮道:“人言常道,玉不琢不成器,固然是好理,可这天生的好玉嘛……”璟书哼哼几声,“便是不需雕琢,也能自放其光,不衰于尘。”
“况且天生的好玉,雕琢只会无端损耗,其工愈是繁复美,原料便愈是杂陈,怎比得上天生玉无暇之珍贵。”
雩岑:喵喵喵?
俺乡下人,头一回进城,听不懂您说啥。
想了想便企图用着两人穷得叮当响的理由来说服这个一根筋的男人,璟书却插起胸来,一脸不屑:“老子有钱。”
随后便见着忙完的老板又围了回来,一脸笑嘻嘻地询问二人中意哪一支。
迫于压力之下,雩岑硬着头皮便随意指了个青的,就听见了一个惊天报价。
“八八八八八八八…八万两银子……”小姑娘险些拍桌,“你怎么不去抢啊!”
“哟,瞧夫人这话说的,抢劫这不是不合法嘛,咱可是守法小民。”老板陪笑道,却将目光锁在了真正能做主的璟书身上,雩岑赶忙拽着某个不开窍的男人就欲借机逃窜,哪知却像是拽了个磨盘,死活在原地挪不动道。
“璟…璟书……”小姑娘暗戳戳地咬着牙道:“咱们没有……”这么多钱。
便眼眶掉落地看见男人从怀里摸出了一张银票,大刀阔斧地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找钱罢。”
十十十十十十……
直到她捧着一个锦盒又跟着璟书循着一条街买了好半天东西之后,她整个人还是懵逼的。
雩岑不知八万两是个什么概念,但从目前的市价来看,二十两怕就可以足够一个三口之家颇为富庶得过完一整年。
再说就算还人情,把十个她卖了估计也值不到八万两啊啊啊啊!
两人并肩就如此逛到一个出售花灯的摊位时,便听摊主朝他们扬声招呼:
“小姑娘…”雩岑应声转过脸来,摊主这才看见她身旁紧跟着的男人,赶忙改了口,“咳咳咳,夫人,可要买盏花灯?”
雩岑盘算了一下时日,却始终想不出这仲春的季节哪有什么要提着花灯的节日,就听摊主又笑着道:“二位是过路来开云的罢?”继而便指着远处已是沿河结起一圈红绸的河岸,“今晚便是祈朝节哩,不妨来堤上逛逛,花灯解密若得第一,除了银两之外还可得圣女送些头,一年都顺利。”
“圣女?”
“祭花之人,一年一选,需得是芳龄二八的未出阁女子,前一月便会得上一粒种子,今晚便会将姑娘们养的花摆在一起,若得票最高,便为今年的圣女。”摊主边说边还笑了笑打量了她几眼,“可惜夫人不是本地人,年龄尚还如此年轻便早早嫁了人,不若也可以去热闹热闹。”
“不过那些姑娘无非为了心上人去争这个名头,好趁机表慕,公子如此一表人才,夫人也是不必这个功夫啦。”
“那个…我们不是……”雩岑已不知这是这一路第几次被人误会了。
零随近来眼睛虽好了些,但街上人多,她担心还是有些出门不便,索性便就叫着店里的小厮帮忙看着,至于那可以互通对方方位的结魂咒亦是近来时断时续,她本也是赶着买了东西就回,以再出了什么事便不好了,哪知被璟书半中如此折腾一下,竟让她忘了这茬。
“我们快回去罢,出来也有好一段时……”小姑娘方要去扯璟书袖口,哪知抬手便被塞了个莲花形的花灯进手,就见璟书已是先行一步,抛给她一个潇洒的背影。
“多谢公子惠顾。”
老板笑盈盈的数着手里的碎银子,扬声道:“夫人公子慢走。”
雩岑赶忙跟上抬脚已走出一段距离的璟书,头疼叨叨:“你就不能解释清楚…再说着花灯买来我其实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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