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禾芥子粥
雩岑思虑了半晌,还是决定扮作花青的模样,毕竟花镜的气质太为淡漠,临时起意的她估计也扮不像。
长吸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怂包心态壮壮胆,雩岑大步行至朱门前,正要掌手一拍,大门在她还未拍至门面上时却先自动打开,力气过大没刹住手的雩岑险些一巴掌拍至开门的小厮面上。
空气瞬间凝固,雩岑举着的手还维持着半空中拍门的姿势,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一番,谁道小厮身后却突而传来一声极为清晰的轻咳声,只听一声音朗朗道:
“怎么回事?”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26、深意
厚重的大门向两侧缓缓敞开,与雩岑对视僵持的小厮此刻也转头俯身,向身后的男人行了一礼。
见状快速摆好姿态的雩岑十分紧张地屏着气,不自然地将双手扭在身后,揪着官服的一角不安地揉搓起来,内心不断地给自己快要怂出天际的心态加着气。
该不会这么凑巧罢——
在众人的注目下,一男子缓缓从门内跨出,雩岑紧张地几乎要厥过气地一看,发现前来的却是刚刚乘着巨兽来拜访的穿着月白长袍的男子。
标准的英俊美男的五官配置,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长眸不似濯黎的桃花眼随时散发着潋滟勾引般的多情,却别有一番飘逸如羽的风味。
放在平时,雩岑近距离见此祸水般的容貌定是怔愣得挪不动步,但前些日刚被濯黎的容貌震慑过,对美人已经有了些许疫性的雩岑见此只是微微一顿,随即也跟着弯下身拱手行了个文官礼来。
内心却隐隐有种大石落地的劫后余生之感。
男子在雩岑面前停驻,漂亮的长眸上下轻扫,信口抛出一句话来:“瞧你这职服,文分部的?”
雩岑低头诺诺地应了一声,却突而想到上古真神可识得易容变换,旋即额间便渗出几滴冷汗来,微微将礼下压,如鸵鸟般将头埋得更深些。
男人见此却是稍带愉悦地微微一钩唇,“也不用拘着礼了,你可以起身了。”
于是雩岑硬着头皮一抬头便见男人带着颇有深意的笑望着她。
被发现了?
雩岑吓得身形一僵,全身汗毛簌簌耸立起来。
男人直直望着她的脸笑道:“我认得你。”见雩岑听闻后不受控制地瞳孔一缩,继而话锋一转接道:“你是之前幽迟座下因失了火被赶出门的那对并蒂莲罢。”
“我之前去九华仙阙宴饮时你还曾为我倒过酒呢。”
雩岑听罢长松了一口气,默默想是自己使的术法太过高端,或是对面这人并非上古真神,并没有识破她的易容,害她白担心一场。
想着花青平日的言行神态颇为恭敬地拱手道:“正是。”
“罢了,你来此定有文书递送,我从坐骑飞廉下来时不慎失了折扇,这才返回来寻,你且先进去公干罢。”男人见此随意招了招手示意雩岑先行,随后便绕过挡在门前的雩岑径直走到方才坐骑停下的位置捡起了一把折扇。
“还好没被踩坏。”男人捡起折扇长吁一气。
雩岑这才想起揣在袖子里要递送的文书,趁男子还未回身时微微缩身低头,赶紧擦过立于旁侧的小厮,如受惊的兔子般窜入府中。
却未曾发现身后男人立于原地展开折扇浅浅轻摇,望向她急忙逃窜的背影时展露出的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是这样。”男人轻笑着低喃。
————————————————————————
虽然这章很短小,但是我成功完成了三更( ̄ ‘i  ̄;)
勤奋的粥粥觉得自己应该得到鼓励的珠珠
理直气壮.jpg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27、武园
雩岑低着头一气窜进了清微府,慌忙之下也未曾找个婢女、小厮引路,寻着记忆力的路线寻找玄拓的书房,却不知在哪个岔路错了脚,倒莫名走到了某片她也没来过的小院群内。
清微府占地极广,雩岑一纪前待了三个月也不过整天几点一线地在几个小院里活动,最远去过的便是她偷偷跟着侍女的步迹潜入的玄拓的书房,除此之外便是她偷跑去下界找鹿蜀的那次。
至于为何要寻鹿蜀的事,身为当事人的她自己也不太清楚。
刚醒来的那两月她的意识基本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甚至上一秒她还意识清醒地在用餐,下一秒再维持意识清醒状态时已是日暮沐浴时分。
下界找鹿蜀一事说起来她也觉得玄妙,雩岑本身从襁褓时便未出过清微府,更别提十重天到南泽群山如此遥远的路途,不明路线的小仙打听询问下单程到达都得十天半月,雩岑却是意识全无地自己出了清微府,还十分准确地找到了南泽群山,又在三天内返回十重天走了个来回。
这事说起来她自己也不信啊,但待她意识清醒时回过神,自己却牵着一只红头白尾的虎斑大马站在了清微府门前。
那是她两月内失了神智持续最长的一段时间,明明前一刻她还记得自己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后一刻就发现转眼已过了三天自己还牵着只鹿蜀回到了十重天。
这可上哪说理去啊。
倒好在三月后的雩岑直到至今也再没出现过这种状态,所以她默默把这种事归结为意识不清神魂不稳所犯下的罪过。
嗯,与本人无关。
就像是其他小仙喝醉酒时顺手牵羊把路边酒肆的营业招牌搬回家那样。
而且细究起来这事最受益的无非是那只雩岑脑袋放空时从南泽群山捡回的鹿蜀,本来可能一辈子碌碌无为、浑浑噩噩地当一只咸鱼,却因雩岑的缘故一跃攀上了清微府的高枝,往后生活吃穿不愁。
说不定还经常有人给它理毛、洗澡呢。
反观雩岑自己,为生活奔波、被贫穷磨平棱角的她哪敢说话。
…………
缓步走神间,雩岑已直直走到了头,一路走来宽阔的石板路却不见一道人影,前面筑封的石墙也挡住了向前延伸的路。
清微府虽说地广人稀,但也不至于走了这么久也碰不到一个小厮、婢女吧?
雩岑眉头轻蹙,也隐隐感觉不对劲起来,突而说不上的感觉从内心猛然涌起,刹住了她前一刻想要转身离去的步伐。
这小院,好熟悉……
像是一种牵引一般,雩岑随着内心猛然涌现的直觉令其径直走到了长路最末端的那个小院前。
小院陈锈沾灰的朱门被一条极粗的锁链大锁着,上面的红漆也老旧得触手化粉,悬挂的牌匾也只留下斑驳发白的印痕,让人看不清其上纂刻为何字,四周用实实高耸的石墙遮挡着,让人难以窥见小院里的景致。
雩岑转头左右扫了扫,见四周无人,脚下乘风一跃而起,稳稳半跪落在石墙的破旧的瓦片上时却不慎将旁的几片震下,清脆的碎瓦声在空落落的院群处听得极为响亮而清晰。
随即雩岑便远远听见远处闻声后往这赶来的、颇为凌乱的脚步声。
遭了,要是被抓到在清微府内偷攀院墙可糟糕得不行。
再说她此时顶着花青的脸和身份,要是被拘了花青可要连带着遭殃。
心头思绪俨然,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里张望——
破旧的院落里杂植着几棵已冠天高的大树,无人打理的错落枝条相互掩盖,像是要把院里的景物重叠遮掩般不让人窥视,可雩岑还是瞧见了小院中央让人难以忽视的、似是用整块巨石横劈开直接雕琢而成的大石台,石台周围的木架也早已残破不堪,其上整齐排布着早已锈蚀但仍看得起原貌的各类武器。
“刀、枪、剑、戟、斧、钺……”
雩岑半跪在残破的瓦片上愣愣地呢喃出声,旋即便听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脚尖轻点,便直直落在地上,转眼便见到一侧拐弯处闻声寻来的一对穿着粉衣的婢女。
弄得这么神秘,她还以为是什么呢——
原来不过是个废弃已久的武园罢了。
雩岑在长吁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哀叹自己这风险冒得不值,要是为了看一个废弃的小院被人抓了,那才真真丢脸的很,说不好一状告到暮汜那去,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也得丢。
好奇心害死猫啊。
定了定神,拐角出现的婢女已至跟前,两人也像是松了口气般朝着雩岑盈盈行了一礼。
“此处为清微府旧区,早已废弃许久,大人若要递送文书怎得跑来此处?”其中一婢女先开了口,雩岑听后倒是颇觉得不好意思,总不能告诉人家她是迷了路吧……
再说顶着已经递送文书数载的花青的面容,这个理由也完全不成立啊。
“想是大人好奇无意误入,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带大人出去罢。”另一婢女见此急忙为雩岑开解道。
不管如何,先将雩岑带出此处再说。
平日在清微府这可是尊神划出的禁区,几百年前就有个好奇心太强的婢女夜探被抓后便被活活打个半死,伤也没治便被扔出了清微府,此举无非是杀鸡给猴看,但也实实震慑到众人,无人再敢生出这多余的好奇心。
两人作为此区的看守婢女,听闻碎瓦声之后踌躇了半晌还是急急赶来,她们不过就是在不远处的树荫小憩一番,且此区大抵平日里也无人大胆敢闯入,谁知赶回便听里面似有人声异动,这才急急赶来查看。
雩岑大小也是个天帝座下二级职部的职官,若是被尊神发现且不说雩岑如何,她们两个便要先遭殃。
面此看来雩岑也不知这是清微禁区,且不论雩岑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两人却也顺坡下驴赶忙在前引着路将雩岑带离此地。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28、失言
三人呈着倒三角布局在空旷的石板路上行着。
一路无话。
半晌后倒是雩岑有些耐不住寂寞般试探地开口问道:“方才那里,以前是作何的?我倒觉得似曾相识般有些熟悉。”
其中稍显年轻稚嫩的粉衣婢女听了后便是转头应道:“大人怕是说笑了,旧区从十万年前上古神魔大战后便就封弃,大人怎会觉得熟悉?”随即又猜测般的接道,“清微府的建格与三清境中的其他两府相似,想是大人在别处看见了类似的,自然会有些眼熟。”
若是换成花青,在文分部工作这几百年倒也说得过去。
可雩岑不是,从她短短一纪多的记忆中来说,并不可能见到了便这么快忘却了。
心下疑虑,倒还是回道:“或许如此罢。”旋即顿了顿却仍旧有些不死心地话头一转又问道:“那仙女姐姐可知方才那院子原是作何的?”
粉衣婢女听闻雩岑对她的称呼倒有些开心地捂嘴一笑,不经脑子随口便道:“我也是听府里资历颇深的几个姐姐说过,清微府旧区乃是以前尊神习武的旧处,自神荼真神殁了之后,君上就将府内兵戈封存,十万年内再未踏入一步…….”
孰料行于雩岑左前侧稍显稳重的粉衣婢女在其还未讲完时便狠咳一声,一旁与雩岑聊了几句的粉衣婢女才忽而反应过来自己的多话,脸色一变也不再多言。
雩岑听此却是抿了抿唇,沉默之下不再追问。
真神神荼……神荼……
她究竟是何人?跟玄拓又有何关系?
玄拓为何为了其存武闭戈?她十万年前又是因何而死?
雩岑细想之下才发现,这件事种种地方恰好与玄拓传闻中不相合的地方一一对应。
雩岑在夜集听书时,坊间传闻便称父神九子玄拓驭风雷、好兵戈、嗜武斗,继以上界第一战神位,神魔大战时作为上界上古真神间的第一将,与敌缠斗搏命且狠辣,一人可立天门前叫阵十万魔兵,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武豪迈,端端一个武痴的形象。
可雩岑饶是在从前或是现在的印象中玄拓都是一沉默寡言、冷淡少语常日伏于书案前、一阅文书便是一整日的男人,从未见其习过武,更别提见到玄拓耍什么兵器了。
本以为只是传闻刻意的渲染与吹捧,如今想来,倒是并非完全空穴来风。
那武园虽历久残破,倒也隐隐能看出当时建筑时的齐全与考究。
若玄拓当真不习武的话,怎会在府上大兴土木建此细致而庞大的武园。
雩岑一纪在昆仑时就因为玄拓月夜的低喃去偷偷跑去查过神荼的消息。
翻遍了昆仑内所有记载人物传记的卷轴,却发现众多上古真神传书鲜有提及神荼此名,偶有几本有记录的也都只是轻描淡写记了一笔——‘真神神荼,聚星河光耀汇集而生,陨于神魔大战年间,其余未详。’
雩岑甚至也私下偷问过资历颇深的颦瑶,而她却只是表示上古真神泛滥,神荼此名倒是听过一些,只知其似与父神九子关系都颇为深厚,但昆仑一系与父神一脉不甚亲密,往来也不是很频繁,故颦瑶倒也并未关注、面见过这位神荼真神。
可以说神荼的信息在上界真是少的可怜。
不想今日探问小院信息却意外得到了神荼与玄拓的这件事,倒是让雩岑稍感意外。
直觉告诉她内里的真相太过复杂,不必再往前深究了。
毕竟已经下决心要与玄拓划清界限,往日情形与否,神荼与玄拓关系又是如何,对她来说还重要吗?
雩岑一时间思虑过多倒莫名有些无所适从起来。
一双婢女将雩岑引至玄拓书房前,转身向她行了一礼便双双退下。
雩岑试探性地敲了敲房门,本以为玄拓身旁侍奉的文官星君天枢会迎出接递,可等了小半刻内里却并无声响传来。
没人在麽?
小心翼翼地将书房的木门推开,探眼望去内里空无一人,雩岑才略微舒心地悄悄踏入,抬眼参望了一纪多未见却并无何变化的书房,将袖中已有些微皱的文书抽出,轻轻放于书案正中。
呼,任务总算完成。
转身出门,便随意寻了一个小厮带路离府。
雩岑抬脚离开时立在清微府的朱门前长长地看了一眼依旧庄严耸立着的上神府邸——
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现下如此安稳便好。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29、真相
清微府兰沏阁——
几缕浅薄的丝烟从铸的铜制小香炉中飘逸而出,随着不断地升起逐渐拉长淡化,继而消逝无踪,为沉沉的空气染上好闻的檀香味。
长而低矮的红木小案上,两个男人面对面正促膝而坐,案上摆放着一应俱全的繁杂茶具,旁侧点着火小炉上正架着一柄金黄的小铜壶,待至‘竹炉汤沸火初红’时,居于主坐上的玄袍男子才微微抬手,用灵力架着烧的发烫的小壶将内里滚沸的清泉水倒入已盛好香茗的茶碗中。
探手滤净,又将滚水倒入第二泡,冲逸之间散出的茶香隐隐盖过屋内浓厚的檀香味,黄亮的茶汤倾入瓷白的小茶盏中,显得颇为盈润,伴着微涩的清味不禁令人神色一舒。
月白长袍的男子长指轻捻,端起面前的小盏轻吹之下一饮而尽,继而唰地一声摊开手中握着的折扇轻晃,好一副温润儒雅的文人气概——
如果他扇上没有写着‘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八个大字的话。
吱呀一声,木门轻开,一穿着虾青色文官长袍的男子恭顺地弓身步入,见月白袍男子在侧,本欲通报何事却欲言又止,旋即便抬眼征求主座上男子的意思。
“你且说罢,重霄不是旁人。”玄拓垂眸浅饮一口茶汤。
“禀尊神,职下带着几个小随从前去昆仑送这一年的物,不想刚至昆仑便遇上了玄女娘娘,几人口舌不合,玄女娘娘竟出手将我等打了一顿,丢出了昆仑地界。”
玄拓这才抬眸细望一侧恭立着的天枢,脸上果然添了几块瘀痕。
脸色却依旧淡淡,“本君让你去送物的,可并非去意气打架的。”
“玄女娘娘说雩岑与清微府本就再无瓜葛,只是我等成日死赖着脸打扰,职下几个随从争辩时两方就动起了手。”天枢感觉很委屈,说是两方起了冲突,但这次冲突明明完全就是颦瑶毫无道理的单方虐打。
天枢张嘴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一旁听了小半刻、喝着茶汤摇着扇的重霄插了话:
“倒是有趣,颦瑶这只九小雀倒难得护起食来。”折扇一,又啪地一声快速展开,重霄掩着扇斜眼笑道:“雩岑?可是你一纪之前丢到昆仑的那位?此时应当肄业找工作去了罢,你还往上凑着送钱,不知讨谁的欢心呢?”
见玄拓颇为淡定地喝着茶不答,重霄长眸一弯便又道:“不过,我今日来府上可是碰见了呢。”
立于一旁的天枢却是一愣,“今日?”
重霄骚包地摇着扇轻点头道:“自然,今日我来时便察觉门口草丛中躲着一人,从飞廉下来时故意将折扇丢下,入了门之后装作寻找的样子故意回寻,结果倒叫我抓了个正着。”
天枢却是低头思考半晌今天来府上拜访的外客,除了眼前的这位,便只有日常来府上递送文书的文分部的职官。
“可今日来的却是文分部的花青?”天枢在一旁疑惑出声。
“低级的障眼法罢了,只能哄骗哄骗府上的婢女小厮。”重霄愉悦地勾起嘴角转脸看向依旧不为所动的玄拓,“今日一见我倒突然明了你为何一纪之前要将这个小丫头送走……”
“你不是个薄情寡意的人,就算是小宠,养了两纪就算再不喜,找个小院好吃好喝地供起来就是了。”
“除非……”重霄将折扇一,长眸直直盯着玄拓波澜无惊的面容,“她长得跟神荼很像。”
“也许不是很像,是一模一样罢,你说呢,天枢。”
于是重霄如愿看见玄拓万年无波的表情出现了久违的裂痕。
被点名的天枢听此愣愣不语,却是被惊得额间渗出几滴冷汗来。
东王公怎知——?
正思虑着如何开口回应,谁道主坐上突而沉了脸、无意间已将手中茶盏捏至粉碎的玄拓却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天枢如临大释般慌忙行了礼退出。
徒留屋内黑着脸的玄拓与摇着扇笑得如同老狐狸般的重霄面面相觑。
————————————————————————
没错,今天勤奋的粥粥再次完成了三更
珠珠都到碗里来~




上界职场求生指南 30、赌约
本是老友泡茶闲谈的舒缓气氛此刻变为紧张起来。
重霄摇着他那‘八字箴言’的折扇闲坐在对面笑得一脸欠扁。
像是没看到玄拓此刻比墨汁还黑上几分的脸色,又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盏茶,薄唇轻抿浅酌一口,继而顶着玄拓灼灼的杀人目光赞道:“哎呀好茶,还是你这的茶香。”
“想起我三纪多前来你这时,正巧碰见这小娃娃来你清微府的周岁礼,当时可是八仙来贺的热闹景象,一群人捧得倒像你生了个亲儿子一般。”
重霄边喝茶便似随意絮絮道:“谁知一夜之间变成了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小丫头,当时传扬出去众仙唏嘘不已,甚至连我远在下界东海方诸山都知晓一二,结果倒是你第二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就跑来我的紫府洲一住就是两月多还闭门不见客。”
“我倒以为是这个小娃娃养坏了遭人嘲笑你心生气恼,不想却是这个理由。”
“不过我之前闲下听说的内文倒也合的上了。”
玄拓沉沉的脸色微一缓,也知是重霄故意卖的关子,但仍旧上了钩,没好气地问道:“什么内文?”
重霄将折扇扇得轻快,“你养的鱼儿被其他猫偷了腥,你却未得消息窝在府里喝茶。”
玄拓眉头狠狠一皱。
“几月前琼姿从昆仑驾着她的鸾车来我方诸诉苦絮叨,说你一纪前扔在她昆仑的女娃娃跟你一般死心眼,她硬着脸磨这女娃娃的脾性磨了大几百年,性格倒是改观独立了不少,但还是对你这清微府念念不忘,后来索性抛给小雀照料去了。”
“琼姿你也知道,虽然烦叨了些,心还是善的,之前看你将小丫头扔到昆仑时不问不管,便觉得自己捡了个弃儿,本想好好养起来,谁知小丫头三天一哭闹要回清微府这才把她惹恼,索性明着放任她好好磨一磨脾性,懂得自立自强,省的她整天还寄希于你这个抛弃她的清微府。”
玄拓听闻却是驳道:“本君没有弃她,我本交给天枢打理此事,谁知天枢却是随意抛给底下小从在做,她被欺恼时更是层层瞒上,如此一瞒便瞒了我四五百年。”
“待到本君发现时已重重惩了那几个奴从,往后之事也责令天枢亲力亲为。”
重霄继而正色道,“这也足以表明你其实是拒着见她的,如若不然怎会一抛却是四五百年?”
“当年之事我虽不知其详,但神荼好歹是陪了你数万载的。”重霄双眼直直对上玄策熠熠的暗金眸,“你究竟是爱她、惧她、还是愧她?”
“如若不然,怎会连与她容貌一般的雩岑的面都不敢见,急急送去了昆仑?”
暗金眸微垂,闪烁着似躲闪。
“这与你无关。”
“那好。”重霄冷笑一声道,“我近日听闻,零随座下的文分部正在无故纳应纪毕业的学生,还给文职加设武试,正正中举的便是你那小丫头。”
“天猷武君的侄儿卫桀被那丫头打成重伤,但回去一查伤迹却都是直直打在关节上的青黑小点,手段刁钻毒辣的很,差点便将那小子废了。且武试时有一面具男人出借了长鞭,小丫头随后一鞭便将卫桀的沉银甲腐蚀得酥碎。”
1...678910...15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