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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月观主
“只待时日成熟,火候圆满。”
清原左手一拍,顿时便有一道昏黄光泽,凝练成剑,沉厚之余,更显锐利。
但清原轻吹一口气,那剑便失了锋芒,化作一捧黄土,洒在了因血肉之上。
做完这些,他手上又是一翻,将干坤避劫星辰光显化在手,顿时柔和,化作雨雾,渗入其中,显得水光波荡。
再是一拍,便是造化会元道,一道青光,消去锐气,化作生机,洒在其上。
“封神事毕之前,应能生长出来。”
清原略微点头。
那青莲生长,愈发茁壮,花苞饱满,似放未放。
虽未彻底绽放,但清原已能预想到今后生长出来的仙莲,该是何等美妙。
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未完待续)





封仙 章七九五 新唐
梁国逼近剑门关,蜀国姜柏鉴临阵挂帅,再坐大将军位。
中土战事,一触即发。
战火的气氛,蔓延开来,人人心中惶然。
而北面统合一方之后,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风起涌。
唯有西方之地,仿佛净土。
西方所在。
这一方的百姓,多是诚心礼佛。
昔年已是战乱纷争,后来中土前朝的使者来此,遭遇变故,一番争斗下来,以一人之力,聚敛各方兵力,从而统御西方,列为一国。
本该列入中土大唐附属之国,然而那时,唐已覆灭,而这方国度,便自立于西方,有佛国之称。
后这使者,皈依佛门,修行有成,号为玄策法师,将佛国传于副使。
副使蒋师仁,又是沿着其轨迹而去,几成佛门护法金刚之身。
这一方国主,换了又换,直到蒋师仁带了李周儿姐弟二人,才将之归为前朝大唐的传承,将这二人尊为正统,以李智为帝皇至尊,以李周儿为长公主。
在蒋师仁的手段之下,这个局势乱象纷呈的西方国度,尽数臣服下来,易为唐朝,有识之士,将之称作新唐。
只是,那位新唐的帝皇,看似乖巧,凡事顺从,可在最开始的平静之后,长久稳居高位,心中已是有了截然不同的想法。
蒋师仁府上。
这位将李氏后人一举捧上高位的昔年副使,已被尊为开国帝师。
时过多年,他一身道行,比当年更甚,几乎半步跨过了八重天,气势愈发雄浑恢弘,颇为惊人。
这也是身在西方的缘故,倘如他在中土,借助封神的大势,兴许已是踏破了八重天。但有利有弊,在中土之中,陨落之危人人心悸,前路难测,谁也难言只有益处而没有弊端。
在他面前,李周儿一身盛装长裙,显得万分高贵大方,如今的她,也已是成熟女子,再无当年少女青涩,举手投足间,悠然典雅,气度端庄。
“你怎么看?”
李周儿看向前方,平静道:“前日派人刺杀我的,便是皇上罢?”
蒋师仁略有迟疑,旋即才道:“是。”
李周儿徐徐吐出口气,说道:“他这些年,作为九五之尊,至高无上,对我掌权,已是十分不满了。”
蒋师仁点头道:“确是如此。”
顿了一下,他又说道:“当年陛下年幼,故而需要长公主在后执政,如今他已长大了,长公主确实也该将权势交还陛下了。”
李周儿偏过头来,露出一个美丽的侧脸,只是她的神情,带着些许淡漠,悠悠说道:“你的意思是,我过于执着权势,才让他心生杀机,要杀掉我,来夺皇权?”
蒋师仁微微拱手,道:“陛下如今的想法,确是如此。”
李周儿缓缓说道:“执掌权势,让我凌驾众人之上,这点我不否认,但是权势之类,我能执掌,也能放去,你也莫要将我想得多么热衷于权势。至于李智,也是,毕竟已是皇帝,这些年来,也长大了,总有些叛逆之心,再也不愿有人执掌他所应有的权势,再也不愿有人凌驾在他的头上,所以,他才要杀我?”
蒋师仁闻言,只是沉默。
李周儿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从当年活下来的人物,最重礼仪规矩,否则,也不至于将李智扶上帝位,尊为正统。想来在你眼中,女子掌权,如牝鸡司晨,乃大祸之兆?”
蒋师仁低声道:“不敢。”
李周儿说道:“当年李智年幼,我毕竟是他姐姐,我来掌权,你勉强应允,如今,也想替李智一把么?”
蒋师仁叹了声,道:“俱是皇家事,不敢妄言。”
他并没有正面答,只是这般说来。
李周儿静静看了他片刻,才迈出盈盈步伐,渐渐远去。
蒋师仁默然半晌,终是叹息。
李周儿离了蒋师仁府邸,了自己的住处。
她一入府中,便有下人迎了过来。
“那位刘先生呢?”
“还在后院,但还是跟之前一样,时常发呆。”
“好。”
李周儿没有多言,径直去了后院。
后院所在,幽静无声。
那个年轻人坐在石椅上,仰头望天,双目无神,带着些许迷茫之色。
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初年少时遇见过的刘泊静,那个曾经以掏鸟蛋为赌,胜过了李智,甚至算得是胜过了自己的孩子。
当初清原先生提过,此人颇为聪慧,确是可造之材。
后来她和李智,被蒋师仁带到西方,而刘泊静不知所踪,未想,还有相见之日。
也亏得是蒋师仁将之带了来,否则,倒也错失了这个良才。
“刘泊静。”
“嗯?”
那年轻人偏头看了一眼,又收目光,看向天空,露出迷茫神色。
李周儿没有意外,她听过蒋师仁把他领来的原因。
当时,在新唐边界,这个刘泊静,似乎在与一位名为镜先生的文生谈天论道,辨别道理,其中道理之玄妙,直指道之真意所在,就连几近于八重天的蒋师仁都心生骇异。
二人论道,以镜先生理解更为深刻,刘泊静受其影响,心中信念犹疑不定,于是这些时日,便有些恍惚莫名。
据蒋师仁说,此二人均为凡人,但绝非是常人可比,那位镜先生,他劝说不来,也强迫不来,只好带了这个恍恍惚惚的刘泊静。
时至如今,也已过了不短的时日。
“我有些话问你。”
李周儿坐在了石椅的对面,看着刘泊静,说道:“蒋师仁说你聪慧非凡,许多事情,你必能为我解惑。”
刘泊静闻言,叹了声,道:“不也是错了么?”
与镜先生一番论道,着实让他对于这方天地,有了更深的领悟,但是却推翻了原来的想法这就如同,在他心中,鱼儿是要活在水中的,鸟儿是会飞在天空的,可是镜先生让他知道,鱼儿不是活在水中,鸟儿不会飞在天上。
这让他对于天地的认知,都几乎颠覆。
这些时日,浑浑噩噩,也才在数日前,才勉强恢复过来,算是接纳了镜先生的“正确”的道理。
“我知道你这几日都在对这西方大唐的局势,旁敲侧击,已知晓了不少。”
李周儿平淡道:“有些事,我想问一问你。”(未完待续)




封仙 章七九六 新唐权柄之争
闻言,刘泊静皱起了眉头。
李周儿没有理会他的犹疑,只是淡淡说道:“既然你已经对于当朝局势,知晓得颇为明朗,想来许多事情,你能为我出谋划策,这一次,我也想让你说一说你的看法。”
刘泊静沉默了一下,才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周儿平静道:“你可怕死么?”
刘泊静闻言,心中顿觉无奈。
这话说得极为明显,他如今在这位长公主手上,性命都在对方手中拿捏着,若不想死自然还要答话。
刘泊静是聪明人,他也知道这位长公主是聪明人,所以他没有展露什么文人傲骨,只叹息了声,道:“问罢。”
李周儿说道:“你觉得当朝皇帝如何?”
刘泊静道:“九五之尊,一国之主,自然是”
李周儿没有答话,也没有打断,只是静静看着他,那平淡而又显得幽静的目光,令人不自觉有些心慌。
刘泊静见状,主动收了这场面话,转了话锋,继续说道:“当年皇帝幼时,故而是长公主执政,如今他长大了,想法也变了,自然要取权势的。此外,他高居帝位,总觉得你这位长公主过于强势,压了他一头,难免不喜。”
李周儿目光略低,落在石桌上,纤细而洁白的手掌,在石桌上轻敲着,道:“他当年也是十分乖巧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刘泊静说道:“世事多变,人如白纸,事如染缸,所见所闻所遇所觉,都会染上色彩这些色彩,或许鲜明,或许阴暗,兴许是善,兴许是恶,或染得重,或染得浅。当然,也有另类的,例如那位镜先生,便是高洁之士。”
说着,他顿了一下,心知这位长公主是要听实话,也就没有隐瞒,继续说道:“这位皇上当年的乖巧,或许也只是被你这位姐姐所镇住,兴许在外边,还是颇为顽皮的罢?”
李周儿知道他的意思,沉吟着点头。
“他自幼年始,心里便不是安分守己之人。”
刘泊静说道:“何况这些年,高坐帝位,至高无上,一言能定人生死,一语能取得万物,权柄极高,心中难免膨胀,也就肆无忌惮,在他心中,自家是九五之尊,高高在上,而其他人的性命,都不过蝼蚁一般。”
“我初到西方,便听过这位皇帝,可谓是穷奢极欲,在宫中极尽享乐,而且,但凡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不论善恶,不论影响,不论身份,哪怕大开杀戒,也要取到手来,若不能得手,便要破去。”
“我刚到西方时,就听过市井百姓讲起的故事,据说但凡见得美貌女子,无论对方是否婚配,要抢则抢,若遇反抗,动辄灭其满门。”
“不仅是寻常百姓,就连朝堂上,也有文官以及武将,因家中或有美貌夫人,又或是俏丽前金,便接连遭灾。”
“如今朝堂上那些藏着娇妻美妾的大官,都颇有人人自危的意味,心中不甚安稳,而在市井之间,明里暗里,也是骂名颇盛。”
刘泊静摊了摊手,道:“这就是这些时日来,我从西方听到的消息,对于这位皇上所得出来的评价。不过这些话辱及皇上,您不会杀我的头罢?”
李周儿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只是他身为皇帝,这一方大国都是他的,只要莫要过分,也不能约束得过分了。”
“引起民怨,早已过分了。”刘泊静笑道:“再者说,您不约束得过分,不也是有着约束么?这位皇上,据说还有心杀你?”
李周儿没有否认,思索了一下,问道:“刘先生觉得最好的变化,该是如何?”
刘泊静反问道:“您对于权势,可有心意?”
李周儿说道:“权势之心,于我而言,可有可无。”
“不对。”刘泊静摇头笑道:“若无热衷于权势的想法,怎么会把这西方的大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您在这里下了无数苦心,花费无数心血,若无权势之心,刘某人是不信的。”
李周儿没有话,也没有否认。
过了片刻,才听她悠悠叹了口气,洁白素手在石桌上轻轻划动,似乎在写着什么,口中问道:“刘先生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可要把权势交还于皇上?”
刘泊静静静看了她一眼,思索道:“交还权势,那么长公主便危险了。”
李周儿问道:“为什么?”
“没了权势,长公主便没有了护身的法宝。”刘泊静说道:“虽然你交还了权势,但皇上总会觉得,你也有能力收这权势,此外,也兴许是你积威太深,让他积怨也深这位皇上,受你管束太多,所以一直认为你压在他头顶上,而他如今,是绝不容许有人再凌驾于他头顶之上的。”
“是我当初忽略了他的想法。”李周儿略有自责,道:“若是稍有顾忌,或许便能杜绝了如今,便是要交还权势,我这当姐姐的,也只能去逃命了?”
刘泊静沉吟道:“这也是个办法,但是,你当真愿意把新唐交给他?”
李周儿犹疑了下,正要点头,却见刘泊静抬起手来。
“哪怕交给他,以你的智慧,难道不能想到,日后新唐的前景?”
听得这话,李周儿陡然一顿。
刘泊静继续说道:“李智庸碌,喜好权色,但过于残暴,日后必生叛乱,新唐必将糜烂,甚至崩塌,所谓昏君误国,史上多是如此。此外,李智对于至高皇权,万分热衷,但他实则没有野心,也没有能力,他只想偏安一隅,作为西方新唐的皇帝,在这里作威作福,就这么享乐一世,得过且过。但是”
刘泊静抬起头来,说道:“安稳过久,容易生变。”
李周儿沉吟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如今中土战事纷争,但中土一旦战乱平定,梁蜀二国分出胜负,自然是会注意到西方这边这里原本就是中土大唐的附属,臣服于中土。
只因这些年中土战乱,才未能顾及。
倘如中土平静下来,却发现西方有了当年前朝的残余,想来,不论是蜀国还是梁国,都不容许。
这也是当年她这一族人,在中土被当作前朝余孽,不断追杀的缘故,无论是梁国还是蜀国,都未曾停下这等残酷的杀戮。
“安稳的时日,是不长的。”
刘泊静缓缓说道:“皇上李智,只懂享乐,不懂开拓疆土,甚至不懂得守住疆土,对于手下有本事的文臣武将,他也不会重用。这样一位皇帝,只想安于现状,也不会听从建议,但这样的结果,到了后面,这新唐必是要灭”
李周儿说道:“大唐不能灭,这不仅倾注了我的心血,更是倾注了无数人的心血,且是中土大唐的延续,这个朝堂如今不能灭,以后不能灭,千秋万世,必要传承下去。”
刘泊静笑着摇头,道:“哪有什么千秋万代,昌盛不朽的朝代?”
顿了一下,他沉吟道:“不过,长公主想要的,无非是能够更为长久地传承下去,至少不能毁在李智手里。”
李周儿问道:“刘先生觉得该怎么做?”
“对于常人而言,要长久掌权,无非是登基为帝。但长公主终究不同”刘泊静沉声道:“古往今来,男尊女卑,这女子登帝自是前无古人,有违伦常,虽说我比一般文人,并不显得迂腐,却也不大想要看见这种状况,而且”
他欲言又止,然后摇头,转了话锋,才道:“长公主若是身为男儿身,朝堂上下,必是无比拥护。”
“现如今身作女儿身,若想长久掌权,朝堂上下,无论文官武将,还是市井间的凡尘百姓,都不会想要看见这样的局面。”
“至少,那位将我带到这里的蒋帝师,必然是不会坐视的,我看得出来,他拥护皇权,也拥护尊卑。”
刘泊静徐徐说来。
李周儿静静倾听,只是神色略有黯然。
男尊女卑,古来如此。
纵然她再有才能,纵然她远胜李智,但这个帝位,终究是要李家的男子才能坐得。
“也即是说,只能维持现状了?”
“维持现状,也算一个做法。”
刘泊静说道:“女子登基,逆**常,自然是天翻地覆,但是垂帘听政,倒是并不稀罕。而且,对于长公主而言,这些年来,也同样只是垂帘听政。”
李周儿露出沉思之色,略微点头。
“不过,为了长公主的安危考虑”然而这时,刘泊静又沉吟道:“或许,可以架空皇帝左右。”
李周儿目光一凝,道:“这”
刘泊静说道:“若不剥夺权柄,皇上的刺杀,必然不停,只有剥夺了权柄,你才是这朝堂上的无冕之皇。”
李周儿低声道:“只是这么一来,这孩子必然更为怨恨。”
“这是自然。”刘泊静笑道:“而且,除非长公主一生一世都稳稳掌握着权势,否则,一旦被皇上拿权势,他必然要对长公主下手,越是被长公主压迫得长久,越是被长公主约束得严厉,日后他下手就越发狠毒。”
李周儿轻轻坐下,道:“但他才是皇帝,这帝皇的权柄,有朝一日还是要交还于他的。”
“但也未必只是交还于他。”
刘泊静缓缓说道:“他作为皇帝,后宫嫔妃数不胜数,血脉后裔总会有的,今后也总有一个可以担任帝位之人。哪怕没有这个天赋,但好生教导,使之性情和善,至少要比这位皇帝的偏激愤恨,也好得多。”
李周儿闻言,陡然一震。
思索许久,才听她道:“不无道理。”




封仙 章七九七 栽莲、修行、局势
三危之山。
洞天福地。
獓因血肉形成的烂泥,早已被清原消去锋锐的虚土余剑术所丰厚,上面的花苞,虽未绽放,但色彩已是娇艳欲滴,宛如翠玉。
经过乾坤避劫星辰光,经过虚土余剑术,经过造化会元道,聚合水土生机,这青莲已经到了即将绽放的地步。
清原见状,心中颇为满意,暗自点头。
至于西方刘泊静那边,所有动静他都能知晓,本想插手其中,但却觉得颇为古怪,便任由刘泊静去了反倒是陈九殿,因为西方所在,令清原颇为不安,因此才在遭遇镜先生之后,让陈九殿离开,去查西方新唐立定一事。
当然,这也是为了避开镜先生。
毕竟,镜先生虽非修道人,可眼力之高,却深不可测,兴许便会被他瞧出端倪。
清原不愿被他知晓自身在这天地间的谋算。
而一向信奉天地道理的镜先生,也不大想要见到已经隐居避世在洞天福地之中的天杀真君,又再度重现于世。
“不知陈九殿能察觉出什么来?”
清原这般想着,一步迈出,到了茅屋之内。
茅屋呈现黑色,以骨为梁柱,以皮为墙壁,以毛发为顶棚,经过他一番布置,却也显得较为精致。
这些时日,清原分心关注天下各方局势,九道神符尽数送出,无一留存。但哪怕是在这个时候,他也依然没有暂歇修行之事,每日运功修行,钻研道法,从来不曾间断。
眉宇祖穴之内。
混沌虚空之中,宛如迷雾。
天上悬着六轮明月。
下方矗立一座玉楼。
九重玉楼之上。
清原眼神显化,盘膝坐于水池边上,偶尔闭目思索,偶尔细观水月倒影。
每观看一番,心中便添几分感悟,旋即闭目静思,所获不少。
近些时日来,他道行可谓是突飞猛进。
“在这九重楼之中,空无一物,徒有四壁,玄妙尽在那水中倒影之中。”
清原暗道:“这虚幻道果,经我这些时日的修行,也能隐约感受到其中真正妙处所在。”
不知不觉间,他也已经触及了仙家与凡尘的那一道壁障。
这也代表着,他已经初步将九重楼,修到了近乎圆满的地步。
这比他自身预期的修行时日还要更快,这应是得益于地龙入身的惊人之处,当然,也是他本身悟性不凡,又兼这一身所学,乃道祖真传,尽数圆满,没有缺憾。
但拥有这样的进境,与这个大气运遮天蔽日的人世,也不无关系。
常言道,时势造英雄。
他们作为修道人,本是方外之人,不是英雄,但这个时势所带来的气运,有关三界,涉及封神,大势所向,可以助得修行。
例如陆瑜霜,例如葛瑜儿等等人物,有这般惊人进境,也是归功于此。甚至于那些类似明源道观的水源道长的人物,若不是生在这个人世,只怕终生也只得困在四重天的境界。
“仙凡壁障”
清原闭着眼睛,心中念头不断转动。
他已经站在人世的。
这是一个巅峰,人世至高,号称半仙。
可饶是他进境已到了这样的程度,但要踏破仙凡壁障,成就仙家道果,却也极为不易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物,阻隔在此,无法成仙,终究消失于岁月当中。
就连正一,生而仙体,号称谪仙,早年已晋人仙之境,可至今仍未踏破壁障而得道成仙,足见这一步何等艰辛。
清原在洞天福地之内,每日修行,栽种仙莲,也在观测天下诸多大事。
这些时日,梁国与蜀国之间,气氛紧绷,或许时机一到,便是一触即发,牵动天下。
而蜀国这边,气氛紧绷,便是胡皓这样奸猾之辈,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既不敢对姜柏鉴下手,也不敢在朝堂上争夺权势,生恐惊动了姜柏鉴,使之分心,致使战事落败。
整个蜀国,无论朝堂之上,还是市井之间,都难免是在讨论这一场战事的胜负,讨论着未来的前景,讨论着将来的命运。
没有国在,又当何以为家?
战火纷争,士兵与百姓,一向最是凄凉,人人俱都惶然不安。
在蜀国已是这般紧张,在梁国那边,也是十分紧迫。
只不过,相较于蜀国的惶然惊惧,梁国上下,气氛甚好,更是显得有些轻松写意般的味道,布置起来,有条有序,不缓不急。
毕竟这场大战,显然是梁国这边占得优势,有望攻破剑门,从而破去蜀国,就此统合中土哪怕退一万步讲,此次战败,梁国也不过收兵归来,绝无灭国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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