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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戒大师
“读书?”
“这可不是我说的,而是我朝真宗皇帝所言,”陈希亮得使劲对自己说几遍‘因材施教、因材施教’,才克服不适,说出那些庸俗之言:“真宗皇帝曾做过一首《劝学诗》,曰: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
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
出门无车毋须恨,书中有马多如簇。
娶妻无媒毋须恨,书中有女颜如玉。
男儿欲遂平生志,勤向窗前读六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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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二十七章 炼狱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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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陈希亮为了说服自己读书,连真宗皇帝的广告词都拿出来了,陈恪不禁暗暗偷笑……他上辈子好歹也是二三十岁的人了,怎么会连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谁不知道大宋朝有两个阶级——君与士大夫是一层,其余人等是另一层。
当大宋朝的官,不仅有地位、有尊严、有经济收入,而且相当于拿到一面免死金牌——这是个不杀士大夫的国家啊,就算犯了法,顶多就是罢官、流放,不抄家、不株连,更不用担心哪天会被自杀。要不后世读书人,怎会那么神往大宋呢?
不说别的,皇帝亲自作广告的工作,那肯定是有政策倾斜的。除非实在不是那块料,否则不读书求出仕的话,绝对是脑袋被门夹了。
但是做惯买卖的人,一要察言观色,二要藏住心里的想法。陈希亮的心意自然没什么好猜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只盼娇儿好读书。从根本上,两人并没有冲突,然而陈恪的性子,带着前世的烙印,最不愿受人管束。他不奢望无拘无束,但要争取尽可能多的自由,便装出一副无心向学的样子,等着陈希亮给出优厚的条件。
这个分寸要拿捏好,不然把陈希亮惹毛了,可就得鸡飞蛋打了。
正所谓‘君子可以欺之方’,不欺白不欺啊……
果然,陈希亮率先出价了:“只要能完成每天的功课,其余时间你可以自由支配!”
“每天都要应付功课的话,时间太琐碎。”陈恪还价道:“不如一段时间检查一次,这样你好我也好。”
“你要那么多时间作甚?”在陈希亮印象中,这么大孩子,不就是玩么,还用拿出整日的时间来玩耍?
“不瞒爹爹说……”陈恪便道出,自己这几日的去向。
陈希亮起先气不打一处来,直想揍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但当听他说到,陈恪决定将炒菜技术传授给那蔡传富,使其有能力养活老娘时,陈希亮又感动了:“那蔡老板的确是孝子,你能帮他的话,实在是一桩积善积德事。”说着拍拍他的头道:“原来汝等昨日,是做此勾当去了,直说不就完了?何必瞒着我,白吃一顿板子不说,还关了一宿的禁闭。”
“……”陈恪轻轻一记马屁奉上道:“哪想到你这么……开明。”
“某本就个开明的老子。”陈希亮果然受用,呵呵笑道:“你可以去教他厨艺,不过入股之事,就免了吧。君子不趁人之危,我们只要回账来就是了。”
“……”陈恪心说,真是个败家老子,便坚持道:“我们家将来也需要个进项,总不能光指着爹爹下力气,收回来款子后,还是在他店里入点干股吧,横竖不欺他就是了。”
“这样,等他生意好起来再说,”陈希亮不是那种古板之人,想想也是个理,万一自己长病生灾,孩子们总不至于饿死,便叮嘱道:“到时候人家有能力还债,还愿让我们入股,就不算我们趁人之危了。”
“是。”陈恪点见敷衍过去,便很痛快道:“全听爹爹的。”
“那就五天检查一次功课。”陈希亮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他愿意试试。因为他从陈恪的身上,感到了无穷的活力。不免生出一份期待,想看他能折腾出一番什么样的新天地!
“还是十天吧……”
“嗯……”陈希亮鼻音浓重。
“五天就五天……”陈恪果断接受,不敢再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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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还是小看了陈希亮,君子虽然可欺,但智商一点不低,陈希亮在父子之约里,还是留了后门的——父子只约定五天一查,但课业量多少,却掌握在老子手里。
古人学问无遗力,岂能让顽劣儿讨清闲?
而且老陈是铆足了劲儿,想让自家三郎和苏家二郎比一比,倒要看看谁家儿郎更优秀!
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以最高的标准来要求陈恪,在具体制定课程之前,陈希亮先对陈恪进行一次全面的摸底考试。结果发现他的大学知识要远好于预期,但小学知识却一塌糊涂。
这年代,以经学为大学,称语言文字之学为小学。比起宋人来,陈恪有超时代的知识积累,分析问题更加全面,思考角度更加新颖,加之他自幼熟读儒家典籍,对一些微言大义的解释与阐发,自然远超同龄人,甚至比陈希亮也不遑多让。
但陈恪的知识支离破碎,不成体系。对一些经义理解的很深刻,对一些经义又曲解的很厉害,对一些经义更是一窍不通……不过在陈希亮看来,这很正常,因为自己从没对他讲解过经义,只要他反复背诵。
这倒不是陈希亮偷懒,而是因为此时教学方法如此。一者,是为后续学习打下牢固的基础。二来,是这些圣人之言都有深刻的哲理和内涵,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讲了也未必明白。需要学生自己体悟,然后等到进入高一层学习时,由学问深厚的宿儒,来传道授业解惑的。
无论如何,陈希亮认定陈恪的悟性极高、思考能力极强。在没有老师讲授的情况下,就能自己想到这么多东西……简直是大儒的胚子啊!
‘孔夫子小时候,也不过如此吧……’做父亲的不无意淫的想道。要是他知道,陈恪的那些惊艳之谈,都是从后世的书籍、网络上看来的,不知该有多失望。
但在小学方面,陈恪的表现就惨不忍睹了。
所谓小学,就是要求学生对字词辨形体、通音韵、明训诂。
首先是辨形体,陈恪虽几乎无字不识,可一笔字写得太丑……这倒不是大问题,因为古人并不是从幼年开始习字,他们认为幼时‘骨软易伤’,所以要等到孩子长大些。才开始教其提笔练字。大约就是从十岁开始,而三郎还不到十岁呢。
真正的麻烦在‘通音韵’和‘明训诂’方面。所谓音韵,就是文字的读音,所谓训诂,就是对字词的解释。前者是后者的基础,不通音韵,就无法真正训诂。
陈恪的麻烦就在这里,由于时代的古今迁移,地域的南北阻隔,彼此的语音差异是十分明显的。所以他在陈希亮面前,才尽量少说话,就是怕被识破露馅。
但你要读书识字,押韵做对,就必须掌握今人的声韵调。更恐怖的是,除了掌握宋代人的声韵外,还得掌握古人的……唐代人有唐人的音韵,汉代人有汉人的音韵,先秦人有先秦的音韵,掌握不好那时代的声韵调,就无法真正理解那个时代的文字……因为训释词义,往往需要通过语音来说明问题。
其实,宋代人自己都不怎么治小学,不去深究经文的含义,也不去探索古人的声韵,但那只是说一般的士子。凡是有成就的大学问家,无一不精通音韵学和训诂学,因为小学是大学的基础。基础打不好,上层建筑自然谈不上多牢固。
陈希亮就坚持认为,不通文字、声韵、训诂、天文、历法、数术,不能读古书,只能人云亦云,不能发前人所未发!
他这是把自家三郎,照着大儒的方向培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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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问题来,自然要对症下药,陈希亮开出了第一份作业——临《广韵》正文一遍。
所谓《广韵》,全称《大宋重修广韵》,共五卷,是开国时官修的一部韵书,也是历代韵书集大成者。全书收字二万六千一百九十四个,注文共十九万一千六百九十二字,基本上是谁看谁吐,望之尚且生畏,哪里提得起学习的兴致?
这当然不符合宋朝,将科举做成最广泛事业的目标,所以真宗年间,为了便于士子记诵和掌握,降低应试难度。礼部又颁行了较为简略的《韵略》,只收字九千五百九十个,较《广韵》少了许多。
但陈希亮对三郎高标准,严要求,自然跳过《韵略》,直接奔《广韵》去了。
三郎看到这五本韵书,哪怕正文也有两万六千多字,还得用正书,一字不得潦草!不禁心中狂叫:‘你妹啊,还让我干别的不?’
他提出抗议,但陈希亮掀起温情的面纱,露出了严酷本相,面无表情道:“按照约定,只要你一次没完成功课,特权就要取消!”说着冷冷笑道:“与其在这里哀叹,不如赶紧提笔写字!”
“啊……”三郎惨叫一声,倒在床上。原本还对他争取到自由,无限羡慕兄弟们,全都只剩下深深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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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二十八章 做不做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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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世的小学中,认字和写字教学是同步的,这样不好,因为汉字书法讲的是‘意在笔前,然后作字’,学童对文字结构还没有感性的认识,落笔自然毫无感觉可言,写出来的字奇形怪状、惨不忍睹,想取得书法上的成就,可谓难上加难。
而在古代,学童往往在背过《百家姓》、《千字文》等识字读本,熟识数千字后,才开始提笔练字。这样,在习字之前,已经对字结构有了印象,落笔自然有数,反复练习之后,人人拿起笔来,都可以写出一手好字。
在后世,写不好字没啥,但在这个年代,写不好字,啥都免谈,别说做官做学问,就是做商人,当个账房先生,一笔臭字都会人被瞧不起。
所以要读书,必须习字。而习字自然从临帖开始。陈希亮没有选蒙学中一般都用的‘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士,尔小生**子,佳作仁可知礼也’,而很少见的采用了《广韵》。
一来,这本书是官方编篡,采用最严谨的楷书,对打基础大有裨益;二来,这本书以上平、下平、上、去、入五声分卷,临摹的过程中,也是对声韵的学习。三来,临摹这种大部头,非平心静气无以为继,他存心是要消磨掉陈恪胸中的烟火气。
但事与愿违,陈三郎郁闷的要抓狂,因为古人学习语音的方法,实在太笨拙了……简单说来,他们取四十个汉字为声母,又以韵书的韵母字作为韵母,用‘反切法’为汉字注音。
再简单说来,在反切法中,用以注音的两个字,前一个字简称‘上字’,后一个简称‘下字’,被注音字简称被切字。其基本原则是,上字与被切字的声母相同,下字与被切字的韵母和声调相同,上下拼合就是被切字的读音。
例如,‘冬,都宗切’一条,就是用‘都’的声母、宗的韵母和声调为冬注音。这种南北朝时从梵文发音中借鉴,唐宋两朝发展完善的注音方法,比起汉代的读若、直音等注音,自然是大大的进步——可是,对于习惯了用拼音的人来说,绝对是一夜退回石器时代。
显然,反切上下字都含有多余成分,在拼合时有一定障碍;而且,反切上下字用的字过多,使用的人难于掌握。当然,这种单字单注的方法,确实要比后世汉语拼音字母,要来的精确。
而且汉语拼音是以夹杂满族口音的北京话为国语标准,满人所说的汉语没有入声,所以汉语拼音也无法模拟出入声。而入声乃是平仄中的三个仄调之一,失去了入声,便不再符合古汉语的韵律,所以用汉语拼音,念不出古诗词中的韵律。
不过凑巧的是,因为要学习古文的缘故,陈恪从小接触的,并不是大陆通行的汉语拼音方案、也不是台湾的国语字母,而是‘威氏拼音法’……这种使用时间最长的拉丁注音法,不仅可以表现出正统汉语的入声,亦可更好的模拟出古典韵味。
但当他兴冲冲的想用威氏拼音来代替反切时,却又傻了眼。因为这时候,距离威氏拼音出现,还有整整一千年时间,字与音的纽带——拼音字典自然也无从谈起。为汉字注音的伟大工作,似乎责无旁贷的落到了他的身上——而注音的前提是,精确掌握每个汉字的发音。
悲催的是,要掌握此时每个汉字的精确发音,就必须先把《广韵》吃透……
自然,这是个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工作。陈恪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等一千年,那位英国人韦德来到中国后再说,要么自己来做这项艰巨而伟大的工程……想想就头皮发麻。
做还是不做呢?这是个问题,但至少有一件事确定了——不管做还是不做,《广韵》都得好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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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听到外面头陀的报晓声,陈希亮才睁开眼。通常,他都是早早起床,烧水做饭之后,孩子们才次第醒来……但这几日太累太乏,竟一觉睡过了头。
他揉揉眼,便看到陈恪已经坐在桌前临字,不禁由衷一笑,蹑手蹑脚的披衣穿鞋,走到桌边。
陈恪还是听到了脚步,刚要悬笔回头,便听陈希亮沉声道:“凡书之时,贵乎沉静!当收视反听,绝虑凝神,心正气和!”
陈恪点点头,便把注意力转回纸上。陈希亮看他握笔姿势不对,便先纠正他的手腕:“腕竖则锋正。锋正则四面势全!”
“次实指,指实则节力均平。次虚掌,掌虚则运用便易。”陈希亮为他纠正好握笔,带着他的手,在纸上一边笔画示范,一边讲解道:
“为点必收,贵紧而重!为画必勒,贵涩而迟!为撇必掠,贵险而劲!为竖必努,贵战而雄!为戈必润,贵迟疑而右顾!为环必郁,贵蹙锋而总转!为波必磔,贵三折而遣毫!”
蘸下墨,接着边写边道:“侧不得平其笔。勒不得卧其笔,须笔锋先行。努不宜直,直则失力。挑须存其笔锋,得势而出。策须仰策而收。掠须笔锋左出而利。啄须卧笔而疾掩。捺须战笔发外,得意徐乃出之……”
将一番写字要诀尽述之后,他才松开陈恪的手:“学书易少年时将楷书写定,始是第一层手。初学不外乎临摹,必先求古人意指,次究用笔,后像行体。你用心临摹不辍,不出百日,字就不会不堪入目……”
说完看三郎写了几个字,果然有长进。这才注意到,院里有动静,他赶紧出去一看,就见个胖胖的男青年,正在厨房里忙活着。这不速之客显然不是贼,难道是田螺姑娘的哥哥……田螺兄弟?
“你是谁?”陈希亮看他有些眼熟,却对不上号。
“师公,你不认识我了么?我是来福的传富啊!”青年赶紧用围裙擦擦手,出来激动的作揖道:“师公在上,请受徒孙一拜!”
“来福的传富?”陈希亮恍然道:“你是蔡老板?”
“正是徒孙。”青年忸怩道:“徒孙一早过来学艺,实在不该,打搅师公和师伯休息了……”
“那倒没有,你的事情,三郎已经和我说过了。”陈希亮有些摸不着头道:“你这是在学艺?”
“是,我是在学艺!”传富认真点头道:“师傅教我,煮粥、蒸炊饼、拌咸菜呢!”
“这分明是让你做早饭……”陈希亮哭笑不得道:“你以后别听他的,这小子惯会作弄人。以后不要这么早跑来了,某让他去你那教你炒菜。”
“不可不可,小师傅德艺双馨,咱是真心拜师的。”传富摸摸后脑勺,憨厚的笑道:“侍奉师长是学徒的本分,咱要是失了本分,就不配给小师傅当徒弟了。”
“嘿……”陈希亮觉着这小伙真不错,又劝道:“真不用来了,你店里还忙忙的。”
“咱把店关了,”传富道:“想专心跟师傅学一个月再说……”
“……”陈希亮心中有些不快,这不影响我儿子学习么?但这种话怎好立即明言,只能先过几天再说了。
这时,二郎五郎六郎陆续起来了,六郎已经彻底复原,活蹦乱跳的比原先还精神。
见了蔡传富,他们自然挤眉弄眼,倒是毫不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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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富的手艺,如果按照开馆子的标准,自是不够格,但家常吃个饭,尤其对这种在饥饱线上挣扎的家庭而言,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一笼炊饼一锅粥,都被吃了精光,传富乐呵呵的去收拾碗筷,但这次被陈希亮拦下,命五郎去干,他正色对三郎道:“传富来咱们家,是学艺的,不是使唤人,你们别学那些骄矜之气欺负他!”
说完,他便出门上工去了。培养孩子读书,是个花钱的营生,培养神童更加烧钱。昨天没干活,陈希亮心里已经很是不安。
二郎也收拾包裹,准备出门了,今天是他返校的日子,好在中岩书院离家不远,每天早晚还可以见到。
待他们一走,六郎便巴巴望着三哥,今天他被特许休息,实指望着三哥能带自己出去耍乐。
蔡传富也巴望着他,希望能立即学到精深的厨艺。
谁知陈恪板着脸,把笔墨纸砚移到桌上,继续抄写《广韵》。
两人不敢出声,只能大眼小眼的看他一笔一划的写字,足足写完一张纸,陈恪才搁下笔,对传富道:“是师傅我厉害,还是你厉害?”
“啊……”传富挠挠头,憨厚道:“当然是师傅厉害了,徒儿简直……”他想到陈恪的口头禅,便用上道:“……那个逊毙了。”
“我这么厉害,尚且需要抓紧时间,一笔一划的打基础,”陈恪一翻白眼,指着厨房,骂道:“你知道自己逊毙了,却杵在半个时辰作甚?我写字不需要护法,还不赶紧去练基本功?!”
“遵命,遵命!”传富赶紧抱头鼠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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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二十九章 幸福会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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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厨艺,素来有‘七分刀工三分热炒’,‘无刀不成菜’的说法!”陈恪如是教育传富道:“即是说一个合格的厨师,刀工是基础。想成为多好的厨师,便需练就多好的刀工!”
“我要成为天下第一名厨!”传富胖胖的脸上满是红光。
“那就得有天下第一的刀工!”陈恪也不打击他,大声道:“更需要付出天下第一的汗水!”
“我不怕吃苦!”传富激动道。
“好,那我们开始!要练好刀工,首先要选一柄上好的厨刀!”陈恪倒也不是忽悠他,自己复员后第一份工作就是厨师,还专门上的烹饪学校,不然也不敢光凭两手炒菜就现眼:“现阶段,你爹留下的厨刀足够你用,可以省却这一步。”
“从今天开始,你便开始练习刀工,刀工有所小成,需要半年时间。”陈恪道:“当然我们情况特殊,不能按部就班,所以每天给你三次速成的机会……这样可以两不耽误。”
在边上好奇听着的六郎,想一想,小声对五郎道:“三哥的意思,是不是让这胖子,把咱家三顿饭包了?”
这天上午,蔡传富便开始练空切。陈恪命他以丁字步,立在空墩子前。右手持刀、左手摆好指形,然后反复的举刀落刀。起先他还觉着很轻松,但时间一久,胳膊发酸,便想放慢节奏。
谁知在里屋写字的陈三郎,一听到刀切案板的声音放缓,便大声道:“睡着么了?第一天就偷懒,还想做天下第一名厨?!”
“是……”蔡传富赶紧加快速度,保持稳定的笃笃声。
整整剁了一个上午,累得他腰酸背痛腿抽筋,却一刻也不敢放松,不仅因为陈恪会骂,还因为他一走神,就切到了手指头……
到了中午时分,陈恪才喊停,蔡传富一屁股坐在地上,右臂怎么也抬不起来。
“休息一下吧,午饭我来做。”陈恪把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
“师傅……”哆嗦着捧着竹杯喝一口,传富眼含泪水抬起头:“怎么给我喝盐水?”大宋的盐价高企,寻常人家可没有这样糟蹋食盐的。
“补充体力,笨蛋!”陈恪老气横秋的骂一声,便开始熟练的洗菜配菜炒菜,终于目睹到传说中的神技,传富心跳加速,瞪大两眼,唯恐漏过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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