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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戒大师
所以必须让他们明白付出才会有回报。而吸收各部落的年轻人参军,让他们的亲人成为军属,树立对大宋的归属感,无疑是最有效的办法。
陈恪从来没带过兵,更没练过兵,也不指望能把他们练成什么铁血雄师。他对他们唯一的要求,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至少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儿。是以招募这些新兵,头一条就要求听话,一切奸猾的老油条,都被他拒之门外。
为了让新兵们听话,陈恪又规定了一系列奖惩措施。不折不扣执行命令者。好吃好喝有奖金;执行不好只能吃粗食,不仅没有奖金,反而还要扣薪俸;若是故意偷奸耍滑懈怠者,则直接踢出军营去。
又有重重森严的军纪,违反者轻则挨军棍,重则枭首示众。陈恪还废除了给军卒黥面的恶习,不过取而代之的。是给所有士兵都剃了光头,因此他的军队又叫‘光头军’。
这时候,一水老实孩子的好处就显出来了。让练队列练队列,让越野跑越野跑,本本分分。没一个偷奸耍滑的,陈恪咋操练都没问题。
就这样一边操练一边行军。一个月后,宋军突然偏离了河道,迅速扑向北面百里以外的特磨道。
两天后的深夜,宋军抵达了特磨道的门户——西洋江畔的宝月关。
这时候,三军指挥是杨文广。陈恪怕范镇临场瞎指挥,让人在他的饮食中下了泻药,让范夫子不得不留在后方休养,他则带着军队和杨文广突袭特磨道。一离开范镇,陈恪便把指挥权交给了杨老将军。并保证全力配合,绝不干涉。
宋朝的文官,都是自以为无所不能的,像陈恪这样不装内行,大胆放权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杨文广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感动,暗下决心要打好这一仗,对得起陈判官的信任。
但是他并没有马上发动突袭,而是命令部下吃饭休息,一直等到拂晓。能看清四周了,才命令部队进兵。
怕陈恪误会,他告诉陈恪,大军进入大理一个半月,才抵达特磨道,已经没有突然性可言。侬部肯定早就在暗中监视我们,而且山高路陡,视线不好,一旦对方全力阻击,军队容易乱套,一败涂地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摆在宋军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天亮后强攻入关。为此杨文广下令——‘兵置死地,敢言退者斩!’
其实,对于老西军的将士来说,打特磨寨是不需要动员的。他们对害自己五年不能回家的侬智高一族,绝对是恨之入骨。现在,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侬氏最后的老巢。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冲上山去,杀光他们好回家!
拂晓时分,设在半山腰上的宝月关已经隐约可见了。只见青石垒砌的石墙、哨所、战壕、碉堡……构成一道完备的防线,等待着宋军前来。
此时晨雾缭绕山间,天地一片静谧,杨文广终于下令大军夺关。
宋军出发之后,宝月关上依然十分安静,只有他们登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气声。
渐渐地,脚下的山坡越来越陡峭,也越来越窄了。这时,突听得一声炮响,关上突然涌出无数侬军,密密麻麻站满了城头。转瞬间,滚石擂木箭雨倾泻而下,劈头盖脸砸向宋军。
好在杨文广早有预料,安排身披双层铁甲,双手举着巨大的盾牌的健儿在最前面。一遇打击,赶紧死死立定,把盾牌支在地上,用肩膀顶住,为身后的袍泽抵挡攻击。
他们身后的宋军,赶紧取出弓弩,和关上的侬军展开对射。侬军居高临下,张弓抛射,威力倍增。好在宋军弓弩精良,射程远、精度高,虽然是以下射上,倒也不算吃亏。一时间满天箭如飞蝗,双方损失都不小。
宋军在杨文广亲自督战下舍命狂攻,每进一步,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但老西军的将士悍不畏死,顶着滚石擂木,嗷嗷叫着往关下冲去。若是到了关下,反而能安全些,因为侬智高修的关墙只有一丈高,宋军的弩弓可以箭不虚发。而且到处是可借力攀登之处,对于这些精锐宋军来说,几乎构不成障碍。
但侬族人也不傻,当宋军冲到近前时,他们竟悍然从关城上跃下。生长在山地上的侬族人最清楚,俯攻对仰攻,几乎是战无不胜的。
宋军没想到侬军不按章法守城,猝不及防之下,弩弓全都失去作用。更悲剧的是,前派的士兵是充当肉盾的,根本没有带兵器,一下子被冲乱了阵脚,立即就支持不住,开始败退。
杨文广气得脸都绿了,他亲自带人压阵,任何敢退到近前的宋军,全都杀无赦。
宋军见后退无门,只好转身和敌人厮杀。侬军有地利,且死战不退,宋军人数占优,兵甲精良……大宋每年上亿贯的军费,自然不是白花的。就算是普通的士卒,也有全套铠甲穿戴。而且铠甲的做工十分了得,侬军的弓矢射在上面,几乎都能被挡下来。
此时清晨的阳光驱散了薄雾,照耀在宋军所穿的盔甲上,一片金光闪闪,如天兵下一般,端的是威武异常。
再看侬军,大都赤足被发,只有头目才身穿皮甲,一般的兵卒甚至衣不遮体,跟一群叫花子似的。
但到了这种以命搏命的时候,装备的作用其实不大。取决胜负的是双方士气的高低、决死的勇气,以及平日里训练的效果。这些,侬军偏偏都不缺……他们是天生的山地战士,身后是举族的妇孺老小。他们为了保护家园拼死而战,还真不是大宋的士卒能够抵挡的。
宝月关前,双方喊杀如雷,一个个年轻的身影倒下去,山坡上残肢横飞,血流成河,只是因为这里的土地本来就是红色,所以才没有那么触目惊心。
这种时候,军官的指挥已经失去效用,因为双方将士都陷入疯狂,他们身体中作为人的部分暂时消失,兽性成为主导。他们忘记了恐惧和死亡,状若疯虎的拼命砍杀,撕咬、扭打……早就不顾忌自己的死活了。
战场上惨呼声,喊杀声,声声震天,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变成了修罗杀场……
杨文广怒目圆睁,望着漫山遍野冲锋下山的侬军,好似无穷无尽的惊涛骇浪一般,一**冲击着宋军的阵线。尽管老西军训练有素,悍不畏死,任凭敌人如何冲锋陷阵也不动摇,但伤亡实在太大了,叫人心如刀绞。
这时候,一身戎装的陈恪来到他的身边,大声道:“老将军,让我的掷弹兵上去支援吧!”
“少添乱……”杨文广看看陈恪,才想起对方的身份,忙改口道:“儿郎们还顶得住。等顶不住了,再请你帮忙。”
“……”陈恪无可奈何道:“等顶不住了,他们也顶不住。”
杨文广默不作声,转头盯着战场。因为地形限制,宋军无法发挥出人数上的优势,只能跟数千侬军焦灼着,交战半晌毫无起色,看上去已经开始士气低落了。
杨文广是宿将,知道再这样下去,颓败不可避免了。想到在前军营观看过所谓掷弹兵的训练,似乎正是打破僵局的办法。尽管对这支新军毫无信心,但此刻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恪耐着性子等到现在,终于得到了杨文广的许可,他大手一挥,大声道:“孩儿们,跟我上!”
他没有说‘给我冲!’,而是‘跟我上!’,对初上战场的新丁们来说,是莫大的鼓舞。
只是让柳月娥顿时紧张起来,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山去……人家杨文广个武将都不冲锋,你陈恪堂堂一个状元,充什么英雄好汉?刀剑无情、飞蝗无眼,万一要是挂了,小妹岂不成了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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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二八九章 无耻的小陈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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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掷弹兵,是陈恪创造的称呼,但所投掷的‘弹’,却是地道的宋朝货。
后世总有人说,中国人发明了火药,却用来放烟花,西方人学会后,却用来造枪炮,以此来说明华夏在近代失败的必然性云云。但实际上,这是把我们的祖先当白痴,也把听众当白痴。
翻开中国的历史,就是一部战争史,为了赢得战争,人们挖空心思,无所不用其极……自从发现火药的杀伤力起,中国人就想方设法将其应用于战争。在唐末的战乱中,人们便开始用火药,做成各种形状的火器来杀伤敌军人马,其中使用最广泛的就是火球。
到了宋朝这个年代,火球的制作工艺,已经到了相当的高度。陈恪在狄青军中便了解到,宋军一共装备八种火球,如霹雳火球、蔟藜火球、毒药火球、烟球等等。他亲眼见到了那些火球的威力,当时就震惊——原来宋朝就有手榴弹啊!
在组建光头军之前,他便想到了这种武器。他准备建立世界上第一支掷弹兵部队……对于才上战场的新丁来说,不用白刃相接,肯定可以让他们更加镇定。所以他在征兵时,就刻意挑选那些手长脚长、身强力壮者。只有投掷的更高更远,才能越过本方阵线,落入敌阵,否则乐子可就大了。
桂州和邕州的兵器库中,一共有五千箱霹雳火球,都被他一卷而空。所谓霹雳火球。乃使用多层纸布裱糊为壳体,内里填充火药、铁片、石子,壳外涂以黄蜡、沥青和炭末等易燃防潮的混合物,整个火球用一根麻线拴着。
投掷时用火折子将外壳点燃,再以抛石机或手将火球抛向敌阵,壳体燃烧的高温使壳内的火药爆燃,将碎石、铁片向四方杀伤或烧伤敌军人马。这一手对骑兵无用。但对步兵和攻守城时,还是很有威力的。
陈恪一路上除了训练队列,就是操练士卒们投掷。他还反复研究阵型,以求最大的杀伤。但一切都还在初级阶段,想不到这么快就要实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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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不是想逞英雄。但在整个战局中,他是最清醒的一个。大军只带六日干粮,孤军深入,已经犯了兵家大忌。若不一鼓作气,战而胜之,则会士气大衰,被侬军拖入泥潭中。就算能全身而退,宋军也会沦为大理各族的笑话。
到那时,之前所有的苦心经营,全都会变成乌有。宋朝再想染指这彩云之南,可就千难万难了。
是以不能犹豫,必须全力一搏。为了鼓舞初上战场的新丁们,他这个文官也换了铠甲,冲在最前面。
目睹了战场上惨烈的厮杀。光头军的新丁们,早就吓得手脚发软,但是看到陈恪亲自打起红旗,从在前面。这些日子反复训练,已经形成的条件反射,使他们不由自主迈开步伐。排成数列跟了上去。
很快,距离短兵相接的第一线越来越近,已经有流矢射入阵中。不断有兵士倒下,但陈恪依然无惧、大步前进、他坚实的背影,胜过千言万语,激励着兵士们紧紧跟随。
柳月娥也顾不得骂他,手持着一柄长剑,紧紧跟在陈恪身边,将飞到他身前的弓箭挑到旁边,却不顾及自身的安危。
眼见距离短兵线还有不足五丈,陈恪将手中的红旗左右晃动起来。把目光全都聚集在旗上的士兵们,赶紧左手从胸前的弹药袋上摘下一枚火球,右手从腰间的竹筒里,抽出了火折子。
陈恪高高举起红旗。掷弹兵们点燃了火球的引信。
陈恪双手将红旗猛地向前一挥,掷弹兵们便甩开臂膀,运足了力气,将火球投掷出去……
正在酣战中的侬军士卒,就见一片甜瓜大小的火球,下雹子似的劈头盖脸落在身周。还没反应过来,震耳欲聋的脸面炸响声中,弹片雨点般四散飞溅。但凡沾上一点,顿时血肉模糊,痛得抱头惨叫、满地打滚。
这种无差别全方位攻击,要比弓箭的威力大多了,一轮投掷之后,大片的侬军便被撂倒在地,宋军阵前出现一片白地。
宋军士气大振,不失时机的猛扑上去,将满地打滚的侬军送入地狱。
后阵的侬军待要上前支援,却见天上又是一片甜瓜雨,唬得他们掉头就跑……侬族人是悍不畏死,但在他们无法理解的‘恐怖妖术’面前,却实在没法保持勇气。
其实双方犬牙交错,宋军也被误伤不少,只是看到己方形势大优,都在兴头上,没有人在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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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趁势攻到了关前,尾随着逃回来的侬兵往城墙上攀爬。
形势万分火急。城头上的侬军头领,再也顾不上逃回来的同族,下令用滚油、檑木招呼,弓箭手也开始疯狂的射击。城墙上的兵士,无论是侬人还是宋人,纷纷惨叫着跌落关下。
宋军的弩手开始还击,掷弹兵也奋力向城头投掷,企图压制住守军,使攻城的袍泽稳住阵脚。
杨文广也冲到了第一线,指挥着手下将临时打造的梯子架上城头,大声嘶喊道:“第一个攻上城头者,赏钱千贯!”
“攻下宝月关,每人奖赏百贯!”这时候,光头军手里有限的火球都扔完了,陈恪对他们大喝一声道:“放假七天!”
光头军的老实孩子们,对奖赏百贯还没什么感觉。但一听能放假七天,登时眼冒绿光……可见陈恪这阵子,操得他们有多狠。这些啸聚山林的部落子弟,身手十分矫捷。且因为条件有限,还没有盔甲,所以比一般宋军要敏捷数倍。只见他们也不用梯子,猿猴一般攀住城墙,三窜两蹭就跃上关城……
尽管爬上去的光头军,很快就被消灭在城头,却为身后的袍泽赢得了珍贵的时间……无数宋军挥舞着兵刃,从他们身后杀上了城头!
这时候,宋军的士气达到了顶点,侬军的士气却低落下来。这种变化清晰的表现在战场上……各处城防相继被突破,宋军很快就站住脚,并把侬军赶下城头。
而侬军人数上的劣势,此刻尽显无疑。他们没有预备队,填补被打开的缺口,只能任由宋军占据了城墙。
城墙失守后,侬军彻底无心恋战,纷纷丢下兵器逃跑。
宋军哪能让他们跑了?杨文广可是骑兵将领,这次出征山路难行,他仍然带了五百骑兵,尽管一路上折损了近百骑,但剩下四百骑兵,依然足以一锤定音。
方才仰攻关城,骑兵没有用,现在一路下坡追击,就是骑兵威力最大的时候。在杨文广亲自率领下,四百余骑一路追杀,竟逼得四千多侬军,投降了大半。大理侬族头领侬夏卿,父子四人都成了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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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没有参与追击,因为他在关城下,被流矢擦伤了胳膊。柳月娥当时就要给他包扎,然而战况紧急,陈恪并不在意,反而一把推开了她。等到胜局已定时才发现,半边身子都被血染红了。
这才在城头找了个清净的地方,坐下让她包扎。
柳月娥紧咬着下唇,剪开他被血浸透的衣袖,便见个一寸深的伤口,触目惊心。她眼圈一红,就掉下泪来,口里却恨恨道:“真以为你是星宿下凡,刀箭都躲着你?”
“刀剑无眼,刀剑无眼么……”陈恪脸色有些发白,呵呵笑道:“你轻点,我怕疼。”
“就让你知道疼……”柳月娥恶狠狠道,手下动作却愈发轻柔起来,但是用‘仙露’清洗伤口时,还是痛得陈恪呲牙裂嘴,眼泪都溅出来了。
柳月娥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英雄。”
“我不是英雄,我是狗熊。”陈恪丝丝吸着冷气道:“算命的说,我今年走红运,虽然能吉星高照,却又难免血光之灾。果然,年初被打了一顿棍子,这会儿又中箭了。”
“还不是你自找的?”清晰完毕后,柳月娥给他伤口敷药:“你怎么就不想想后果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她顿一顿,声音渐小道:“叫小妹怎么过?”
“月娥,”陈恪不那么疼了,望着柳月娥那张满是泪水和烟灰混合物的小花脸,柔声道:“放心,我以后会小心的,不会再让你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你呢……”柳月娥螓首一偏道:“你算哪根葱。”
“呵呵,那你还流泪了。”陈恪非要把人家戳穿。
“我那是被硝烟迷了眼。”柳月娥脸一红道:“再胡说八道,不管你了!”
“我闭嘴,我闭嘴。”陈恪赶紧投降。
等到包扎完毕,柳月娥便退到一边。陈恪披上官服,望向候在一边的张成道:“什么事?”
“侬宗旦到了。”张成禀道。
“让他过来吧。”陈恪已经看到远处离着的侬氏父子。(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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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二九零章 西线无战事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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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宗旦和他儿子走过来,躬身向陈恪施礼。
“此役没有让将军参与,千万不要误会。同族相戮,总是人间悲剧。”陈恪披衣淡淡道。
“大人多虑了,”侬家父子已经被尸横遍野的景象惊呆了,侬宗旦声音发颤道:“我父子如今已是大宋朝的官员,与逆贼势不两立。”
“看来是我多虑了,侬将军忠心可嘉啊。”陈恪放声笑道:“不过大宋乃是仁义之邦,侬部和侬智高,还是要区别开来的。方才杨老将军传话回来说,俘虏了侬夏卿父子四人,劳烦将军去劝说一番,若能说得他们归顺朝廷,交出侬智高全族,本官可以做主赦免侬部。若侬夏卿愿为朝廷效命,本官亦双手欢迎。”
侬宗旦领命而去,柳月娥不解道:“费了这么大劲儿,死了这么多人,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
“不然怎地?”陈恪苦笑道:“不说滇东三十七部,盘根错节、沾亲带故,若把侬部斩草除根,不知会使多少部落怀恨在心。单说我们有斩草除根的实力么?此役之后,侬部依然有数万男丁,而且也别指望他们再摆明车马跟咱们厮杀。你看这莽莽群山,他们只要一躲进去,咱们耗得起么?”
“那么说,这一仗,其实可以不打的。”柳月娥道:“直接让侬宗旦去找侬夏卿,效果未必不佳。”
“哈哈哈,要不怎么说,你头发长见识短呢。”陈恪放声笑道:“一手玫瑰,还要一手大棒。把乌蛮三十七部之首的侬部打服了,其余三十六部才会服我们,整个大理才会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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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军宝月关大捷,阵斩两千侬军,侬宗旦说服侬夏卿,交出侬智高之母阿侬、弟侬智光、二子侬继封、侬继明。率举族投降。消息一经传出,很快震惊了整个大理。
原先还对宋军敬而远之的乌蛮各部,纷纷派出使者,表示愿意归顺朝廷。一直在宣威磨蹭的高升泰也赶紧策马加鞭,赶来犒赏。在石林一带,迎上了远道而来的宋朝大军。
烟尘滚滚的大道上,数万相较大理人而言,身材高大的宋军。昨日便得了吩咐。将衣甲洗刷干净,把兵刃磨得雪亮,今日行军保持整齐队列。加之他们刚刚取得一场大胜。士气高涨,果然是威武不凡,把前来劳军的高升泰等人。唬得一愣一愣。
范镇的病已经好了,军队又得大胜,人逢喜事精神爽,正与陈恪两人,有说有笑的指点江山。
“有道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范镇望着道旁一丛丛、一簇簇的灰黑色石峰石柱拔地而起、剑指苍穹,令人如置身一片黑森林一般。惊叹道:“世间竟有如此雄伟瑰奇的景象存在!”
“是啊,好多石灰石……”陈恪有些走神。他发现。这里满地都是粘土,地上是一座座石灰岩山,实在是生产水泥的好地方。
“什么石灰石?”范镇奇怪道。
“哦,我是说,若不是大理人闹内战,不敢招惹我们,咱们不可能这么轻松就到这里。”陈恪回过神道。
“仲方不要妄自菲薄。”范镇却不认同他这种‘灭自家威风,长他人志气’,笑道:“这一路上,多少部落望风归降,难道也是因为大理内乱?我却要说。这是陈仲方堪比老种的功劳!”种世衡在西北收服羌族,早已传为美谈。
“我是赶了一个好时代。这个时代的大宋朝散发着无穷的魅力,令周边的民族和国家,对我们心存敬畏,我只是利用了他们的敬畏心理而已。”陈恪摇头笑笑道:“但愿这种敬畏能够永远存在,但愿我大宋能名副其实的强盛起来。到那时,这个妙香之国,才能真正属于大宋。”说着剑眉一挑,豪气勃发道:“在这个国家以南,还有数个更加富庶,也更加羸弱的国家,到那时,我相信它们都是属于大宋的!”
“别人说这话,我肯定要笑他白日做梦,但你陈仲方说这话,我信!”范镇激赏赞一句,话锋一转道:“但是也要当心穷兵黩武、好战必亡啊……”
“大帅放心,打仗把国家拖累穷困,是因为不算经济账。我若要发起一场战争,定会考虑划不划算的。”陈恪笑道:“譬如我大宋缺银缺铜,还缺铁,而有了大理,什么都满足了。这样的仗,只会增强国力,而不会拖垮国家。”顿一下道:“当然,要拿得下来才行。”
“这也是我担心的。”范镇面现忧色道:“我想你也发现了,老西军离乡多年,苦战日久,厌战情绪十分浓重。宝月关之战后,怕是再也不会那么拼命了。”
“大帅所言极是,老西军需要大休整,该探亲的回乡探亲,该涨饷银的涨饷银,总之一年半载的,是指望他们不得了。”陈恪点点头道:“所以我才着急训练新军,总要先把架子撑住。”顿一下道:“更重要的是,大理要尽快停战。再打下去,就不符合大宋的利益了。”
范镇对陈恪张嘴闭嘴的‘利益’,感到十分无奈:“你竟然想让大理三国分立,这不仁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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