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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戒大师
“官家究竟得了什么病,这么些年来,太医都查不出。”高氏轻声道:“难道王爷知道?”
“那是因为太医院里全是蠢材。”赵宗实冷声道:“其实赵祯犯这病,不是头一次了。景祐元年八月十一,他也曾突然昏倒,人事不知长达数天,当时御医诊断的结果,也是病因不详,没法下手。后来魏国大长公主推荐了一个神医,针心下包络之间,他才痊愈。因为赵祯痊愈后二十多年没重犯,所以太医们都没有把这两次犯病联系起来。”
“如果真能联系起来,”高氏是极聪明的,恍然道:“就会明白,至少有一个人,知道官家得的是什么病!”
“对,就是当年那个给他治病的人!”赵宗实点头道:“那个人叫许希珍,后来他被授为翰林医官,还得了一笔重赏!”
“这么说,我也有印象了。”高氏道:“后来许先生用这笔钱,在城西建了一座扁鹊庙,还没修好,全国各地就拥过来一大批慕名学医的学生。后来朝廷干脆把太医局也开在那里。”
羞愧的说,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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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三七三章 白龙鱼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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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便是太医局设在扁鹊庙的原因。”赵宗实颔首道。
“可是不久后,许先生便不知所踪,说是云游四方,悬壶济世去了,但这几十年,再没听到他的消息。”高氏看着赵宗实的表情心中一动道:“莫非王爷找到他了?”
“呵呵……”赵宗实摇摇头道:“不是我,是我父亲,当时赵祯痊愈后,再没有任何症状,大家便不再关心他得的什么病,但我父亲是个例外,他一定要弄明白其中的缘由,因为赵恒也得过类似的毛病!”
“赵恒……先帝也得过?”赵宗实现在直呼官家父子姓名,让高氏颇为吃不消。
“嗯,大中祥符九年,赵恒也这么病了一次,同样原因不明,同样几天后便醒过来了。和赵祯那种故作坦诚不同,赵恒最爱干的是粉饰太平,他不愿让自己生病的消息传出去,连起居注上的记录都抽掉了。”
高氏想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但想想公公和先帝的关系,也就没什么好问的的了。
“但是他从此变得颠三倒四,时昏时醒,健忘失语!”赵宗实沉声道。
“原来是这个原因!”高氏恍然道,她也听说先帝晚年,行事颠三倒四,有时混乱有时正常。当时太多的人和事,都死在了这一点上……都以为他是晚年昏庸,原来是病了的缘故。
“父亲因为深知这段情由,故而赵祯一发病,便猜到可能是遗传了赵恒,”赵宗实幽幽道:“而赵恒最终就是死在这个病上,父亲也如我一般,朝思暮盼着赵祯去死,自然要弄个明白!”
高氏是要独立判断的,因此仔细回想长辈说天禧五年初,一直神神叨叨的先帝突然间恢复了正常,重新开始上朝理政。甚至还在春季亲耕劝农……但进了三月,他突然间垮了下去,直接病危,进入了半昏迷状态,五天后驾崩!
虽然赵恒已经病了好多年,但他驾崩的太突然。没有留下遗诏!想到这。高氏打了个寒战。
“父亲刻意结交许希珍,但此人嘴巴很严,不肯透露赵恒的一点病情。”赵宗实冷声道:“后来父亲终于不耐烦,便想了办法,把他诳出汴京,抓起来反复拷问,最后还是撬开了他的嘴巴。”
高氏想一想那皮包骷髅似的公公,虽然都死了好久,还是不寒而栗。
“许希珍说。其实赵祯得的是一种罕见的卒中之症。”赵宗实沉声道:“这种病,晋代葛洪的《肘后备急方》和孙思邈的《千金方》上皆有记载,可惜这些书在战乱中失传,民间医者或有家传,亦敝帚自珍,绝不外传。是以太医皆不了解。他们只知道。赵祯大约是中风了,但症状又与他们寻常所见的不同,所以不敢定论。”
“许希珍证实了父亲的猜测,父母有过此病史的,子女也易患病。而忧思过度、操劳过度、饮食甘肥等原因,容易诱发此类隐患。赵祯那次犯病,是他夜以继日的批阅奏章。过劳过思所致。而赵恒当年那次,是因为罕见的大蝗灾,戳破了他的祥瑞谎言。据说他站在福宁殿外,看到遮天蔽日的蝗虫飞过。然后便病倒了……”
“他还说,这种病一般四五十岁以上才会发作,就算当时不死,也会伴随终生,且十分容易复发,再复发时便会致命。赵祯二十岁发病十分罕见,但也因为年轻底子好,所以几乎复原了。父亲听后十分沮丧,便没有再理会这件事。”赵宗实幽幽道:“谁知道二十二年后,赵祯竟然再次发病,当时许希珍已经死了很多年,但他关于卒中症的手稿还在,父亲查阅后,估计赵祯这次发病,是正逢新年,连日宴饮所致。”
“这次复发之后,赵祯虽然又逃过鬼门关,但明显后遗症很重很重,按照许希珍的说法,就是极易复发,而且复发必丧命!”赵宗实叹口气道:“于是我父子等啊等,谁知等了七年,赵祯竟然还活着!倒是父亲熬不过,先去了……”
“那么我们继续等?”高氏小声问道。
“不能等了,一旦立了太子,赵祯就是立时去死也没用了。”赵宗实声音低沉道:“许希珍的手稿中,还记载了极易诱发此症复发的几种情况,其中提到一种生死人肉白骨的圣药,对得过卒中的人来说,却是如阎罗的索命贴一样!”
“原来如此……”高氏恍然大悟,原来赵宗实打的这等铁算盘!只要让赵祯吃下这味圣药,他便极可能病发身亡。而这味圣药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是名贵之极的药材,谁能想到正是它毒
死了官家?
“现在明白了,”赵宗实说出心底的大秘密,也有排出宿便的爽感,望着高氏道:“是没有任何危险的,最多就是这招失灵,赵祯没死,全当孝敬他一次。”
“嗯。”高氏想一想,确实是这样的,闭目思考了许久,终是点头道:“那就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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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雄州边境,陈恪终于等来了辽国的使团。
望着那长达二里的队伍,陈恪两眼有些发直。他边上的副使吕公著也瞪大眼道:“这少说得五千人,辽国准备攻打我们吗?”
“没那么夸张,”陈恪毕竟是带过兵的,摇摇头道:“他们都是一人两三匹马,最多两三千人。”
“那也够多的了!”吕公著道:“你那年出使带了多少人?”
“五百。”陈恪想一想道:“主要是撑撑场面而已。”
“通常辽国使团人更少,才两百人。”吕公著不禁摇头道:“这次实在是反常。”但想想,就凭这点人,在大宋境内也折腾不起浪花来,便笑道:“辽人这是吃大户来了!”
“让他们大部队回去,只许五百人入境。”陈恪身后的曾布怒道,他是鸿胪寺丞,这次来是打理辽使在大宋境内一切开销的。
“千万别这么小家子气,”吕公著大摇其头道:“来者是客,都进了大宋地面,再把人撵回去大半,传出去让大宋的颜面哪里搁?”
“我说着玩的。”曾布撇嘴笑笑道。其实作为实际主义者,他对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径,十分不以为然。
“好了,”陈恪轻咳一声道:“他们来了,我们迎上去。”
两人这才住了嘴,跟着陈恪拨马上前迎接。他们身后,是大宋捧日军的骑兵,无论战力还是体面,都是大宋朝最顶尖的。没办法,谁让两国的使者碰上了就爱较劲呢?
转眼间,两队人马碰面,辽朝使节拨马而出,陈恪眼睛好使,一看都认识。正使是辽主的宠臣,辽国赵王耶律乙辛,副使是老熟人萧峰。
待看清接伴使是陈恪后,耶律乙辛和萧峰都有些错愕,对视了一眼,前者竟翻身下马,朝他恭敬施礼道:“竟然劳陈学士远迎,小王实在不胜荣幸!”萧峰也是如此。
吕公著和曾布不禁惊掉下巴,他们何曾见过,辽国王公对一名普通宋官如此恭敬?
他们想象不到,陈恪在辽国的名声有多大。他的那些诗歌,如今在辽国脍炙人口,妇孺皆知,辽国百姓早将他视为诗仙样的人物。而他的《大学章句集注》和《中庸章句集注》两本专著,也早就传到了辽国,引起的轰动和重视,竟更甚于大宋。
这不足为奇,因为宋朝这边山头林立、学究众多,任何新学说一诞生,自然要遭到排斥和贬低,陈恪的理学也不例外。但在辽国,哪有什么像样的学说,是以被陈恪借着风头正劲,顺利的占领了山头。
如今在辽国,陈恪除了大诗人的头衔,又加上了大哲人的光环,辽主耶律洪基干脆将其指定为贵族子弟必修读物。说的肉麻点便是,辽人见到他,就跟见了活圣人一样……
陈恪扶住两人,笑对耶律乙辛道:“王爷别来无恙,贵国陛下竟舍得让你出使,真让人惊讶啊!”据他所知,耶律乙辛和耶律洪基如胶似漆,那是一刻也不分开的。
“我也是好说歹说,才捞着这一趟。”耶律乙辛面色有些怪异,打个哈哈道:“早就想来见识一下南朝繁荣,重睹学士风华,这次终于得偿所愿了。”
“那可要尽兴哦。”陈恪笑着点头道。双方按照礼节致意后,又互相介绍了正副使者,便浩浩荡荡往雄州城而去。
陈恪和耶律乙辛并辔而行,看看一眼望不到头的辽国使团,陈恪笑道:“贵国陛下可真是看重王爷,竟派了整整一营皮实军护卫。”
“就知道瞒不过学士的慧眼,”耶律乙辛歉意的笑道:“不错,这些不是普通的护卫,而是皮室军。但学士千万别多心,我们对大宋没有丝毫恶意。”说着自嘲的笑笑道:“这么几千人,还不够大宋塞牙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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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赵祯父子的病是否遗传,基本上是我自己根据史料自己琢磨的,不要深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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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三七四章 好家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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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王爷自己多心了。”陈恪爽朗笑道:“王爷身为贵国陛下座前第一重臣,得皮室军扈从理所应当,理所应当啊!”
“学士谬赞,小王惶恐……”耶律乙辛捋捋胡子,恳切道:“还请学士跟贵国解释明白,以免误会。”
“好说好说。”陈恪点头微笑,又朝萧峰致意道:“这次能得赵王和萧大人联袂而来,实在是荣幸,我家陛下定然十分高兴。”耶律乙辛是辽国南院枢密使,封赵王,耶律洪基座下第一宠臣。萧峰是辽国南院宣徽使,后族第一重臣,这两位独来一个便已经很给面子了,竟然两人同来,实在让人意外。
“我大辽君臣皆敬仰南朝陛下,惟愿南朝陛下万寿无疆,圣上特遣我二人前来,以表达这份心意。”耶律乙辛笑道:“何况小王头遭出使,唯恐不周,这才特请了萧大人同来。”
“其实是下官迷恋南朝风物,才特特跟王爷讨了个副使,”萧峰笑道:“分明是假公济私。”引得三人一齐大笑起来。
接着陈恪又问起辽国帝后、皇太叔等人安好。
耶律乙辛和萧峰对视一下,后者笑道:“陛下龙精虎猛,四时捺钵,自然是极好的。皇后很好,皇太叔也很好……”
见他说得含含糊糊,陈恪便不再细问,不一时进了雄州城,请辽使入驿馆歇息,晚上他将设宴款待,来日启程前往汴京。
东方世界最强大两国间的邦交事务,自然向来马虎不得,何况人家是来给皇帝贺寿的宾客,更要认真接待。从吃喝住行到安全保卫,都不得出半点差错。好在陈恪半个月前就来到雄州城,还带了曾布这个好帮手。
曾布这人严谨的很,就接待细务一件一件和二位上官仔细商量,直到他们觉得事事放心,这才安排下去。此刻辽使前来。接待起来自然行云流水,没有半分差池。
但让曾布有些失望的是,两个辽使都有些心不在焉,住进精致舒适的贵宾房后,便打发他出来了。辛苦准备一顿,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回到自己人住的院子。见只有陈恪。曾布啐一口道:“这帮家伙莫不是冒充的?”
“不会的。”陈恪给他斟杯茶,笑道:“耶律乙辛和萧峰我都是认识的,如假包换。”
“那他们心虚什么?”曾布皱眉道:“防贼一样防着我,生怕我偷他们东西似的。”
“你也看出来了?”陈恪淡淡笑道:“辽人这次很是反常。”
“反常在哪里?”这是曾布头一次跟辽国人接触。
“太……谦和了。”陈恪想了想,用个合适的词形容道:“我出使过辽国,也接待过辽使,他们哪一次不是颐指气使,傲慢的让人火大?”
“是,我还以为。他们这次是冲着你的面子呢。”曾布笑道:“看他们那么尊敬你。”
“所以我才奇怪,虽然我在辽国有些薄名,但怎至于让堂堂亲王卑躬屈膝?”陈恪摇头道:“反常,实在反常。”
“莫非他们有什么诡计不成?”曾布皱眉道。
“不知道。”陈恪站起身道:“吕晦叔已经去找他兄弟,通报这个情况了。”吕公著的幺弟吕公孺是雄州知州,负责边镇防务。
“嗯。小心驶得万年船,千万不能着了辽人的道。”曾布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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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兄弟为辽使的反常而忧虑不已,殊不知,人家辽使自己也烦着呢……
驿馆正房内,耶律乙辛换上南朝舒适华美的丝绸长袍,把玩着桌上如羊脂白玉般的南朝瓷器,这是他往常的最爱。此刻却目光游离,显得心不在焉。
听到门响,他忙转头一看,见萧峰进来。忙问道:“都安顿好了么。”
“嗯。”萧峰点点头道:“安排在最里面的房间,里外三层全是最忠心的侍卫,保准鸟都飞不进去……”顿一下道:“也飞不出去。”
“坐。”耶律乙辛让他坐在右手边,忧虑道:“我觉得,弄不好会露馅的……”
“是啊,”萧峰深有同感道:“见了鬼了,接伴使竟然是陈学士,也不知心虚还是怎样,我竟听他句句都在试探,好像已经察觉出异样了。”
“那姓陈的最是奸猾如鬼,想要瞒过他,实在太难了。”耶律乙辛叹道:“我一看到他,心就提到嗓子眼了。”
“是啊……”萧峰也叹口气,两人便陷入了沉默,良久,他抬起头道:“不如再去劝劝,让那位转回。”
“不可能的。”耶律乙辛摇头道:“且不说如何护送,单说那位的脾气,你难道不知道?他决定的事情,那是八匹马也拉不回的!再敢罗嗦,信不信脑袋不保!”顿一下道:“还是让你那位回去,有一位在国内镇着,我们这边也放心。”
“你以为我没劝么。”萧峰苦笑道:“我那位说了,要跟你那位同生共死,他不回去,她也不回去。”
‘啪’地一声,耶律乙辛拍碎了瓷碗,显然是被那两位的态度气坏了。但旋即意识到,对方并非自己人,赶紧按住火,怏怏道:“他俩对着胡闹,却害得我们担惊受怕!”
“既然不回去,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萧峰装着自顾自道:“其实陈学士纵使怀疑,但只要咱们把人看好了,不让他们照面,就没什么危险。”
“说得轻巧。”耶律乙辛两眼翻白道:“以那位无拘无束的脾气,你能看住了?我可没那本事!”
“那也不能由着他……乱来。”萧峰一脸严肃道:“事关大辽的社稷安危,我等岂能一味顺从?!”他这话说的挺委婉,其实就是在含蓄的批评耶律乙辛,太过曲意媚上了!
“唉,好。”要老命的关头,耶律乙辛倒也不跟他计较,点头道:“我尽力就是,但可不保证能劝住他。”
“我这就去与他约法三章。”萧峰一咬牙起身道:“他要是答应,就继续南下,否则拼着死罪,也要把他绑回去!”
“人都说萧兄弟是个忠义的汉子,今日才知道传言不虚!”耶律乙辛有些动容道,“你且等等,夜里咱们一起去,不答应就坚决不起程!”
“好!”萧峰抱拳道:“唯王爷的马首是瞻!”
“唉,”耶律乙辛苦笑道:“和衷共济,和衷共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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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宴席,倒也中规中矩,虽然礼仪分毫不差,但没有比试文采、武艺、酒量……这些两国使者间的保留项目,总让人觉着做菜忘了放盐,实在淡而无味。
更宋人感到奇怪的是,往常好酒如命的辽人,竟然浅尝辄止,没有一个过量饮酒的。总之辽使这次乖的不得了,走路都怕踩到南朝的蚂蚁,唯恐和宋人发生什么事端。是以酒宴早早结束,大家各自回房睡觉。
这让宋人更加担心,辽人是不是想要趁夜夺城啊?
也难怪宋朝人会多心,因为雄州城的前身是瓦桥关,从唐朝起,汉人便在这里置官以防契丹。其位于白洋淀之北,拒马河之南,南通冀中诸重镇,地位十分重要。当年石敬瑭向辽国割让燕云十六州,瓦桥等三关便为契丹所有。后来柴荣对契丹用兵,收复了燕云十六州中的瀛、莫二州和‘三关’,而后在瓦桥关筑雄州,在益津关筑霸州城,以示永不放弃。从而奠定了今日两国之国界。
打那之后,契丹人就念念不忘收复这‘四州一关’……他们总说这里是中原皇帝割让给他们的,柴荣夺回去,就是侵占了他们的领土,所以一定要夺回来。莫非这次他们不打算再多费口舌,要借使团里应外合,把雄州城夺回来?
陈恪不得不承认,当时他脑海中浮现出了特洛伊木马计屠城、李向阳进城炸军火,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
总之各种担忧的念头,占据着陈学士那颗七窍玲珑的心肝,让他紧张无比。
这时候,吕公孺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探子来报,辽国最精锐的皮室大军,集中在滦河一代,距离雄州不到百里!
“囊球!”吕公著那素来懒洋洋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唰的拔出长剑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把他们剁干净了再说!”
众人颇为意动,既然知道辽国使团是包藏祸心而来,当然要先把他们消灭再说了。
但这里做决定的是吕公孺和陈恪,前者是雄州最高军政长官,后者是钦差。
“稚卿怎么看?”陈恪问道,吕公孺字稚卿。
“这……”吕公孺实在难以决断。毕竟澶渊之盟后,两国已经不识刀兵久矣。何况还有盟约束缚,辽国也一直还算守信用,怎么会突然就毁约呢?
“你倒是说话啊。”吕公著怒道:“这种时候,哪能犹豫!”
“这事干系实在太大了。”吕公孺整理好思绪,道:“我们先下手,就是率先撕毁和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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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三七四章 好家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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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马上就要动手了,我们还要受盟约的束缚?”吕公著瞪大眼道:“四弟,你何时变得如此迂腐?!”
“我不是迂腐,是不得不慎重啊。”吕公孺指着对面道:“他们现在的身份是前来为官家贺寿的使节,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何况他们是不是来偷城的还两说!岂能说杀就杀了!”
“非得等刀架在脖子上,你才相信!”
听他们在那里争论,陈恪却有些出神,原来他从李向阳和瓦尔特,想到了慕容博和萧远山……在金大侠的小说中,慕容复他爹见宋辽交好,兵戎不兴,复燕之志无可乘之机,闻说辽国亲军总教头萧远山,在九月初八赴大宋武州岳父家拜寿,便去少林寺报信,说辽国派出高手,要在重阳节大举进袭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
结果中原一干傻狍子信以为真,九月初八那天在雁门关设伏,与萧远山一家子厮杀血战,最后成了一场大悲剧。
现在耶律乙辛和萧峰……好,这位萧大人没有个叫萧远山的高手爹……虽然带着皮室军前来,但辽国人的悍不畏死到这种程度?堂堂亲王都身先士卒,执行这种九死一生的任务?
以陈恪对辽人的了解,似乎还不至于,何况耶律乙辛以媚上而得宠,似乎从没亲自带过兵。
最关键的一点是,如果两国开战,大宋做好准备了吗?显然一点都没有……
见他始终沉吟不语,吕公著终于忍不住道:“仲方,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支持稚卿的看法。”陈恪回过神道:“不能轻易动手,先加强戒备。”
“你怎么也?”吕公著见两个能拿主意的都持否定态度,知道不能改变了,气哼哼道:“你俩要成为罪人的!”
“成不成罪人,到时候再说,”陈恪镇定道:“现在加紧做好警戒才是正办。骑兵进城,威力大打折扣。凭雄州城的五万大军,只要有所防备,还能被区区两千契丹兵反了天?”
“还要防备奸细。”一直没说话的曾布补充道:“很可能早有大量的奸细混入城中,到时候或是接应他们,或是制造混乱,都很危险的。”
“嗯。”吕公孺点点头道:“我这就去布置了!”说着抱拳道:“万一夜里真有战事。这里太危险了。请诸位随我回衙暂避。”雄州的驿馆因为时常要招待辽使,因此用一道院墙分成左右,左边院子是宋朝官员住的,右边则是辽使下榻之处。
“不要紧,五百捧日军不是那么容易吃掉的。”陈恪摇头道:“我们在这里盯着风吹草动,若是辽人有异动,便发红色烟火给你,直接动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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