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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戒大师
“不信。"赵宗绩笑了,脸上多了一丝释然。道:“我还不知道你,怎么会选择那种地方呢。”
“嗯。"陈恪点点头,从桌子底下拎出一口藤箱道:“我为的是这个。”
“这是什么?"赵宗绩好奇道。
“看看不就知道了。"陈恪淡淡道。
赵宗绩用力掀开箱盖,便看到一沓沓崭新的纸钞。
在原先那段历史上,宋朝普及纸币,是在几十年后,由蔡京完成的,之后绵延两宋金元。缔造了中龘国古代辉煌的纸币史。但是在现在。交子这种所有纸币的前辈,还仅限于在蜀中流通,在四川之外的地方。人们还是以金银为主,并不认可这种纸币。
但这只是对一般人而言。在京里的巨商富贾看来,交子有无可比拟的便利性和安全性。又有东都交子铺为其背书,因此早就在大额的生意往来中采用交子结算。而东都交子铺也因其良好的声誉,吸引到许多京中巨富的资金,赵宗绩家虽然没钱参与,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所以他十分清楚交子就等于财富……
拿起一沓翻了翻,赵宗绩瞪大眼道:“这得多少钱?”
“五十万贯。"陈恪轻声道。
“……"赵宗绩顿觉呼吸困难,半晌方道:“莫非,这就是赵宗楚丢的钱?”
“不错。"陈恪一脸淡然道:“这笔钱被那大龙头藏起来。前日让我给找到了。”
“怪不得……"赵宗绩又是恍然又是惊诧道:“汝南王府怎会有这么多钱,又为何会在丐帮手里?"宋朝的宗室号称闲散富贵,闲散是真的,富贵却未尽然。尤其像汝南郡王有五十多个子女、孙辈更是上百,平日用度尚且捉襟见肘,绝不可能攒下这样巨额的财富。
陈恪摇摇头,让他自己去想。
不用想。赵宗绩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禁喟叹一声道:“堂堂天潢贵胄,竟与鼠辈匪类勾结,干那枉法图财害命之事,实在太不像话了。”
“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有这么多钱,"陈恪幽幽道:“汝南王府却仍要节俭度日?”
“……"原因显而易见。赵宗绩的脸色难看起来。
“再想,既然要装作节俭度日,他们为何又要搞这么多钱?"陈恪沉声道:“这么多年,他们肯定不会只攒不花,那么究竟花到哪里去了?”
“……"赵宗绩的脸色更难看了,显然这些钱,不是用来收买大臣内宦,就是用来暗中蓄养死士眼线了。总不会是默默捐助失学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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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赵宗绩啪的一掌,重重拍在桌上,霍然起身道:“居心叵测,我去禀告官家!”
“你怎么证明,这钱是汝南王府的?"陈恪冷笑道:“据说,还是猜测?”
“也是,"赵宗绩颓然坐下道:“没有证据可不行。”
“嗯。"陈恪点头道:“我估计,满朝大臣被他们收买了不少,你贸然告状,只会引火烧身。”
赵宗绩抿嘴不说话了,但脸上犹有愤怒。
“我对你够坦白吧?"陈恪拍拍那藤箱,冷不丁冒出一句。
赵宗绩还没缓过劲儿来,茫然点点头。
“你对我坦白么?"陈恪轻声道。
赵宗绩又点头。
“好,你能说,自己愤怒的原因么?"陈恪幽幽道:“我想听心灵最深处的答龘案,不是那些冠冕堂皇的。”
赵宗绩长久的沉默了,就在陈恪要放弃希望时,他终于迸出两个字:“不甘……”
是的,不甘。
尽管佯装疏狂逃避过,但赵宗绩的心魔从未消失过。好容易才在世上走一遭,凭什么有的人就能轰轰烈烈、惊天动地,自己却要接受混吃等死的命运?
只是赵宗实占据绝对优势,他一点胜算也没有,况且赵宗实本身,也处在被猜忌和提防的境地,让赵宗绩不得不压下心魔,不敢表露丝毫非分之想……
但是当着他的平生好友,赵宗绩不想再隐瞒,他头一次对人吐露了心迹:“我想做一番事业,不想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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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与宋端平和五郎,之前便商量过,如何处置这笔巨款。
经过几天的深思熟虑,宋端平拿出了他的态度:“这些钱,我是一文不要的。这些年,托你的福,我也算小有家财了,花销不愁。我仔细想过了,钱多了没好处,不仅给自己招祸,还会让子孙变成败家子。”
五郎道:“咱也不要,反正三哥不会少了我花的……”
陈恪终于明白了,原来他们是被这笔巨款吓着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何况这些钱是如何来的?是无忧洞的人欺行霸市、逼良为娼、走私拐卖、杀人越货所得。每一文都带着血淋淋的腥臭味,咱们就这么昧下了,怕是要遭报应的。"迟疑了一下,宋端平又道:“这笔钱如何处置,还是你来拿主意吧。"他难得正经道:“相信你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五郎也跟着点头。
“既然让我做主。"陈恪笑道:“那我就说说自己的想法。”
两人一头,陈恪便道:“不管金钱的来源如何,它都是一股能量,数量越多,能量就越大。"说着拍拍那口藤箱道:“我们现在有了前所未有的能量,便可以做很多的事情。”
“你想做什么?"宋端平问道。
“我来这里走一遭,总要为这个时代留下点什么。"陈恪轻声道:“就让我用这笔钱,做些前人从没做过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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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钱如何处置?"把赵宗绩撩拨起来,陈恪又将话题带了回来。
“你的钱,你说了算。"赵宗绩还没有失去冷静。
“献给官家,讨个口头表扬。"陈恪嘿然道:“然后等着赵允让登基,再把我千刀万剐。”
“……"赵宗绩轻声道:“不献出来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这要看你了。"陈恪悠然道:“你知道,我有的是钱,享乐的话,我自己的钱就足够了。所以对我来说,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把火烧了。一了百了,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说着苦笑的挠挠头道:“不过好像赵允让登基之后,还是不会放过我。”
“你怎么就笃定是他?"赵宗绩压低声音道:“官家刚刚纳了十美,谁知道这次能不能生出皇子来?”
“感情官家之前,还清心寡欲了么?"陈恪淡淡道:“他命里注定无子,人是抗不过命的,哪怕皇帝也不行。”
“如果是赵宗实的话,我也没有好下场。"赵宗绩苦笑道:“这些年,他记恨我不少。”
“现在就看你的了,你能下定决心,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陈恪拍了拍那口箱子,轻笑道:“我想,不需要别人告诉你,该怎么花这笔钱吧?”
“……"赵宗绩看看这口箱子,他当然不需要陈恪教。但这是一条不归路,你让他如何一口答应。
“不着急,你仔细考虑考虑。"陈恪微笑道:“不管怎样,把箱子拿回去吧,放在我这里太不安全了。万一要是让他们找到就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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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一八六章 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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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贯给赵宗绩,是一笔风险投资。
陈恪是个狠角色,这样的人说好听点是敢想敢干,说难听了,就是胆大妄为了。
他的历史知识虽然不算丰富,但起码知道仁宗之后的宋朝皇帝,正是后来改名赵曙的赵宗实。按说知道这一点,一般人定会迫不及待去抱大腿,只要智商在水平线以上,至少能保一世的荣华富贵。这不正是陈恪所追求的么?
但他偏不,因为宋朝皇帝中,他最腻味的就是赵曙那厮。尽管现在的赵宗实有贤王之称,又有大量的无耻或不明真相的文人替他吹嘘,名声好得像圣人一样。但这只能让陈恪更鄙夷他。
那来自前世的记忆,让陈恪知道他的真面目——纵观赵曙将来在位三年半的时间,可以总结为五个字‘畜生现行记"登基之后,赵曙原形毕露、狼心狗肺、无耻至极。非但对给予自己皇位的仁宗皇帝,毫无感恩之心,还将父子两代人对官家父子积蓄的冲天怨气,以各种形式发泄出来。
在万民悲痛、山河失色的时候,他却于仁宗皇帝灵前装疯卖傻,因为他哭不出来,他要掩饰自己的狂喜;在热孝期内,他便把仁宗皇帝的女儿赶出宫去,然后让自己的姐妹女儿搬进来住。终其在位,对自家人恩宠无度,几乎每个弟弟都封了王,而仁宗皇帝的遗孀和女儿,几乎都窘迫得陷入贫寒。
更可恶的是,他对自己名义上的母亲曹太后,也是冷淡轻慢,极尽羞辱,使老太太几乎不能在宫中立足。他还拒绝称仁宗皇帝为父。而坚持要把自己的父亲奉为皇考。为此,闹出来轰轰烈烈的濮议之争。正人君子不齿他的为人。纷纷为仁宗皇帝张目,都被他一一黜落,短短三年半,朝中便台谏为之一空。贤臣去国还乡,小人趁机上位……
当然。评价一名皇帝,要看他的政绩。可惜的是,赵宗实什么也没做。许是报应。他在活活折腾了三年之后,便一命呜呼了。他对宋王朝唯一的贡献,就是生了宋神宗吧。可惜的是,那正是宋朝亡国的罪魁祸首。更别提,神宗的两个儿子,哲宗和徽宗了……
说北宋是被这祖孙三代四位皇帝折腾死的。一点都不夸大,横竖不能更糟糕了。为何不换一个皇帝试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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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恪厌恶赵宗实,只要一想到要捧这个人的臭脚,他就觉得恶心。而且他在京里的几番作为,也彻底得罪了赵宗实一家,将来等他当上皇帝,自己肯定逃不脱悲惨的结局。
现在看来,要想下半生安然无忧,光考中进士是不够的,还得让赵宗实当不上皇帝。
在陈恪看来,这皇位也并非赵宗实莫属,至少目前这个时期,官家并没有传位给他的意图。
既然如此,何不帮帮好兄弟赵宗绩,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说那顶皇冠,就落不到他头上?何况赵宗实的处境,比他还要糟糕……宋朝不杀士大夫,只要陈恪考上进士,总能保住性命。
却没有不杀宗室的祖训。
这是一笔风险投资,在舔赵宗实**和铤而走险之间,陈恪一定会选择后者。
但只要是投资,就会有失败。一旦失败了,可能在大宋朝,就没有他的容身之处,所以陈恪要用另外的五十万贯,为自己的家族,经营一条退路……
三天后的黄昏,陈恪和宋端平,穿直裰、戴幞头,拎着礼物,一身正式的出了门。到大街上,叫了两辆人力车……这时的人力车,跟后世的黄包车没甚区别……坐在车上一路向东,往太平桥方向去了。
金秋时节、满城菊花香醉人,太平桥一带熙熙攘揍,各种好听的叫卖声音比赛似地此起彼伏,还夹杂着小孩子追逐打闹、捉迷藏、放爆竹的嬉笑声。显然,市面已经从灾难中恢复过来,重又变得生机勃勃了。
人力车在太平桥左近的街道停下,陈恪和宋端平下来,往里走了两步,便发现这些与别处的不同……街面上要安静很多,店铺整洁有序,多悬挂着蓝白条纹的横幅,还有就是随处可见的‘翻叶’图形。
大街上往来的行人,尽管身穿着直裰、道袍之类的汉服,但多是高鼻深目卷毛,头上都戴着一顶青蓝色的小帽。
这里正是太祖皇帝划给一赐乐业人的聚居区,蓝帽街。
尽管保留着他们独特的烙印,但一赐乐业人已在汴京生活了百年,亦十分努力的融入大宋的环境,他们穿着大宋的服装,说着汉语、用着汉字,所以走进这个犹太人的小天地,陈恪几个没有半分违和感。
对于几个汉人走进来,犹太人们自是习以为常,不会大惊小怪。不过陈恪身材高大醒目,很快就引起了个昆仑奴的注意。
那昆仑奴快步走过来,朝陈恪深深一躬,操着生硬的汉话道:“请问大官人是否姓陈?”
“不错。"陈恪点点头:“你怎知我姓陈?”
“我家主人姓白。"昆仑奴恭声道:“说大官人高人一头,故而贸然上前一问。”
“可是东都交子铺的白掌柜?"陈恪笑笑道。
“正是。"昆仑奴便领着陈恪两个,往巷子里一座体面的住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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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雅铭的住处,是一座典型的中式住宅,此刻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听说陈恪到来,白雅铭亲迎到门口,陈恪笑着抱拳道:“恭喜白兄喜得贵子。”
“多谢多谢,"白雅铭一脸喜气洋洋的唱喏道:“三郎和宋老弟能来,寒舍蓬荜生辉,快快里面请。”
带着他俩往里走的空儿,白雅铭小声道:“今天我们的拉比和利韦都在,仪式过后,他们答应和你谈谈。”
“白兄费心了。"陈恪微微一笑道:“现在,还是让我们专心,为白家的小男子汉祈福吧。”
白雅铭开心的笑了,伸手相让道:“请!”
进去大厅,还是纯中式的摆设,但到了内里的堂中,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只见地上铺着厚厚的大地毯,客人席地而坐,面前摆着矮几,几上有葡萄、石榴等数样水果,但只提供用陶罐盛的清水。
前来观礼的客人很多,安排陈恪和宋端平坐下,白雅铭把自己的弟弟叫来,让他好生陪着二位贵客,便告罪去招呼别人了。
白雅铭的弟弟叫白易居,十六七岁的的样子,有着乌黑浓密的卷毛,和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他继承了犹太人的热情精明,寒暄之后,便为两人介绍待会儿的仪式,让他俩有个心理准备,以免被吓到。
陈恪一来京城,便结识了白雅铭,但与一赐乐业的接触,却进展缓慢。不过陈恪也能理解,这样一个多灾多难的民族,千百年来不断被迫害、不断的流亡,自然会养成小心翼翼、安全第一的性格。尤其是自己一语道破他们发财的途径,更是引起了这些人的戒心。
在整整半年的时间里,陈恪只与白雅铭保持礼节性往来,两人一起吃过几次饭,谈过几次财富之道,但均是在外面的酒楼中,却从未造访过这里。前几日,陈恪收到白雅铭的请柬,说他的幼子举行教礼,恭请于此日此时前来观礼。
因为前世那犹太老板的缘故,陈恪对他们的风俗还算了解,知道男童出生八日后,要举行庄重的宗教仪式,会邀请亲朋好友前来观礼。如果风俗没有变易的话,这似乎是他们对自己转变态度的信号。
犹太人是守时的,不到酉时,便宾客一堂,仪式在酉时准时开始。
在告知宾客可以随意后,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首位的白发老者身上,他头顶着白色的瓜皮帽,身穿白色的长袍,一手按在本厚厚的书上,一脸的宝相庄严。
大厅中鸦雀无声,宾客们全都跪在厚厚的地毯上,一脸的虔诚。
陈恪等寥寥几名非教徒也屏息噤声,唯恐打扰到这庄重的仪式。
那老者微微闭着眼,口中吐出迥异于汉语的文字,那语调短促抑扬,正是陈恪上辈子听过的那样……尽管他不会希伯来语,但对这几句祷告词,却十分熟悉。
老者念一句,一赐乐业人们便跟着念一句,一时间,堂中回荡着琅琅的希伯来语,虔诚的祷告之声,似乎回荡着神圣的感觉。
“到底在说啥?"宋端平忍不住悄声问道。
陈恪便小声为他翻译道:
“以色列人啊,你要听!耶和华是我们的上帝是独一的主。
你要尽心、尽性、尽力爱耶和华你的上帝。
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话都要记在心上,也要殷勤教训你的儿女,
无论你坐在家里,行在路上,躺下,起来,都要谈论;
也要系在手上为记号,戴在额上为经文;
又要写在你的房屋的门框上,并你的城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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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一八七章 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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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的主?’宋端平暗暗咋舌,心道,那置皇帝陛下于何地?怪不得他们不敢用天朝的语言念呢。
待祷告完了,众人归坐,白易居也回到陈恪两个身边。宋端平好奇问他,方才在祷告什么。
白易居笑笑道:“赞美天主的祷告词。”他不愿多讲具体的内容,便为两人介绍起待会儿的礼仪来了:“根据经典记载,我们的祖先亚伯兰,在九十九岁时听从天主旨意,行了割礼。天主还告诉祖先,以后世世代代的男子,生下来的第八日都要受割礼。一个犹太人开始信奉犹太教的标志,就始于割礼仪式。从这一天起,新生婴儿就与天主结下了契约,成为天主的仆人。”
“这么说,割礼就相当于佛家弟子的烧戒了?”宋端平恍然道:“那具体是怎么行礼呢?”
“看看不就知道了。”陈恪看他一眼,笑道:“你要是觉着好,回头我也帮你割了。”
白易居捂嘴窃笑,宋端平知道陈恪又在耍人,嘿嘿一笑不说话,看仪式正式开始……
祷告之后,一张华丽的软椅被抬到了堂中。
又有一赐乐业人抬来了一张桌子,桌上铺着洁净的棉布,上面摆放着水盆银盒。那白袍老者,也就是一赐乐业人的拉比,走到桌前,开始仔细的净手。
准备行割礼的男婴,被包裹在洁净的襁褓里。身披纯白、底端有黑条纹的祈祷巾的白雅铭,一手抱着小儿子,一手拿着本经书,一脸的虔诚,再没有商人的狡猾。
拉比洗净手后,左手按着白雅铭的经书,说起了希伯来文。
待他说完,白雅铭wen了他的手背,谦卑的用希伯来文对答。
宋端平又望向陈恪,他以为这家伙能听懂,谁知陈恪除了几个日常用语,就知道刚才那段经典祷词,对白雅铭此刻的喃喃自语,是一句也听不懂。
幸好白易居当起了翻译:“你们犹太人,世世代代的男子,无论是家里生的,是在你后裔之外用银子从外人买的,生下来第八日,都要受割礼。不受割礼的男子,必须从民中剪除,因为他背了我的约。”这是拉比的话。
“赞美你,我们的天主。你用圣谕使我们圣洁,你命令我们的孩子入我先祖亚伯拉罕的约,成为一个信守诺言的好的犹太人……”这是白雅铭的话,他念一句就停一下,会堂里的其他犹太人就跟着他诵读。
随后,白雅铭将婴孩搁在椅子上,又一位老者上前去抱起婴孩,然后坐下来。另一位老者则站在椅子边上,等候给婴儿行割礼。
白易居说,站着的是他父亲,也是孩子的爷爷老白,坐着的则是孩子的外公,也是他们的族长李维。
这时,拉比身披祈祷巾走到婴儿身边,襁褓被打开,稚嫩的幼体呈现在众人眼前。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惊呆了小宋同学——只见那拉比打开银盒,首先用一种白se的yao膏,涂抹在孩子的小**上,然后一手用一根银白se的细小铁器,挑起婴儿包皮的前端,一手用闪亮锋利的刀具,麻利地环切下前端包皮。接着他在孩子的伤口上撒了一些yao粉,最后用纱布将**裹上……这几乎是陈恪见过,最快的包皮环切术了,可见老先生已是熟能生巧了。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割礼啊。宋端平大开眼界。又想到在场所有男人,估计都被他割过小**,他不禁打了个寒噤。
手术施行完毕之后,拉比,也就是犹太教的祭司,手持一杯葡萄酒开始念经。过了一会儿,他将酒杯转jiao到孩子母亲的手里。孩子的母亲念了几句经文后,啜了一小口酒。
这时,周围的亲朋好友唱着歌,走上前来向白雅铭一家人献出最热烈的恭贺。此时割礼完毕,仆人们奉上丰盛的酒食,宴会终于开始。
席间,白雅铭作为新生儿的父亲,成为了主角,他感谢了大家的光临,并宣布了婴儿的名字,自然掀起一阵**。
一赐乐业人的宴会,虽不像汉人那样,有歌姬歌舞助兴,但他们会一起唱歌,自娱自乐。尽管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唱什么,但陈恪很享受这种亲密无间的氛围。正当他眯着眼,和着乐声打拍子时,白易居小声道:“拉比和利韦请陈大哥书房相见。”
陈恪点点头,和宋端平打个招呼,便跟白易居到了后宅书房中。
后宅十分安静,与前面俨然两个世界。
利韦和拉比……汉名叫李维和兰必的两位老人,此刻竟坐着儒袍,坐在椅子上,焚着香、喝着茶,完全一派汉家之风。
见礼之后,两人招呼陈恪坐下,便让白易居出去。
书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李维笑容可掬的朝陈恪抱拳道:“听雅铭说,多亏了三郎的指点,我们才免受了巨大的损失,老朽代表全族,多谢三郎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陈恪摇头微笑道。
李维所说的避免损失一事,关系到一赐乐业人赚取财富的men道……这些极具商业头脑的天才,从不经营实业,而是利用自己敏锐的商业嗅觉,捕捉回报最高的商机,然后砸下重金,赚取暴利。
这时候什么最赚钱?北方是军队回易、南方是海上贸易。海上贸易不用说,至于边军回易,简单说来,就是军队搞经营生产,宋朝对内实行重点物资,如盐、铁、酒之类由国家专卖,以保证财政收入。对外则实行战略物资贸易禁运,以削弱敌国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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