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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戒大师
现在每每惰性起,便想到这个问题,遂倦意顿消;每每想说话不算数,想到孩子也会这样,遂不睡觉也得完成。
说说就说多了,我还得删点。长话短说,我必须得改好了,这本书也必须得红,第一步,就是占据这个月的分类第一!
还是那句话,我不敢承诺写多少(主要是对自己的人品还没信心),但一定会拼命写。希望亲爱们的也热血一把,把这本书推上去,让大家知道,《一品江山》原来也是本很了不起的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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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二一四章 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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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下棋,是不屑算计的,但也不会被算计到。他至刚至阳的棋路,让每一盘都要经历惨烈的厮杀,甚至能杀到只剩个光杆老将,老包大呼过瘾,下了一盘又一盘。
正下到中盘,外面包勉进来道:“王学士来了。”
“有请。”包拯把手里的棋子搁下,对陈恪道:“等我回来。”说完便转到前面去了。
他的签押房分里外两间,中间用帘子隔开,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却能透过帘缝看到外面。
至于听清外间的声音,更不在话下。陈恪突然明白了老包说今夜无眠,其实不是指审讯,而是指上门的说客……,原来老包非要留下自己,是需要个见证啊。
那我就第二一四章 说客好好见证吧,陈恪立在帘子后面,见自己正对着王素的脸。王素今年五十岁,乃真宗朝名相王旦之子,地地道道的名门之后。和他比起来,无论从相貌气质,还是衣着举止,老包都像是土包子。
而且他小包拯十多岁,却是包拯的前任,如今更是以枢密院直学士署刑部尚书事,比包拯整整高了两级。满朝能比他更加高帅富的,怕只有那位韩相公了……。
看茶之后,王素与包拯闲聊起了最近朝中的趣闻。前戏过长,这是士大夫的恶习。
但包拯偏偏喜欢直接插入,拢一拢纷乱的胡须道:“老弟有话不妨直说,这么东拉西扯,憋得人想放屁。”
‘噗……”王素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摇头苦笑道:“老兄就不能文雅点。”言毕正色道:“临下班时,听说开封府抄了汝南郡王之子赵宗汉的宅邸,此事非同小可,故而过来问个究竟。”
“是。”包拯点点头道:“确有此事。”
“这个,有些不妥吧?”王素微微皱眉道:“按例,若要查办不出五服的皇亲,都要先报经宗正寺,由刑部第二一四章 说客办理,开封府似乎没有这个权限。”
“哦,是这样的。”包拯笑笑道:“本府起先并不知情。我们起先在追查丐帮余孽,顺藤摸瓜找到那里的,端了之后才知道,那竟是赵小王爷的府邸。”
“可我怎么听说,两位王子在你破门之前,就先一步赶到了呢?”王素冷笑着看他一眼,心说:‘老家伙竟想打马虎眼。”是。”包拯实诚的点下头道:“但凡事皆有例外。当时我的部下,在地道中堵住了从他府上逃出的三十几名歹徒,我有理由怀疑他们,是在聚众谋反。如果老夫没记错,《宋刑统》上好像有这么一条一如果是正在实施的杀人、谋反、大逆重罪,可以先斩后奏。”
“这……”王素没话说了,憋半天道:“那你奏了么?”
“明日早朝便奏。”包拯淡淡道:“这不正在加紧审理么。”
“老哥,这就太不合适了吧?!”王素的眉头更加紧锁道:“未经批准搜查王公府邸,就算你是权宜之举口可审理此案,总不需要权宜了吧?”正常的程序是,老包补齐手续后,将嫌犯移交给刑部处理。
“错,更需要权宜了!”包拯瞪大眼道:“你是不知道呀,不搜不知道,一搜吓一跳!从他地窖中搜出来的兵器,能武装四百名兵士。又搜到了hua名册、地图,我怀疑,贼人还有其它据点,必须连夜审问,第一时间清剿,否则发生了谋反,第一个倒霉的可是我老包。
“……”王素心里一阵阵腻味,哪来那么多谋反?赵宗汉他哥马上就要成为皇子了,这时候谋反,脑袋被门夹了?但是,谁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就也无法阻止包拯拿着说事儿。
但人在开封府的狱里,主动权就在包拯手中,王素只好先顺着他说道:“审理此类案件,是刑部的职责。老哥,我带了手下来,你点个头,就把人提回去了。”
按照朝廷职责分工,开封府负责的是京畿地区的民政、税务、以及治安刑狱等。
而刑部负责的是审定各种法律,复核各地送部的刑名案件,会同九卿审理监侯的死刑案件,以及直接审理京畿地区重大案件。
所以双方职责有一块重叠,对于什么是重大案件,朝廷曾经专门明确过,杀人、十恶、及影响特别恶劣的案件。
显然,如果按包拯的说法,那赵宗汉的案子属于十恶之中,自然要归刑部管了。
所以王素要人,合情合理、理直气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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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却见老包一脸迟疑道:“不过,移交刑部的话,就说明开封府认定了小王爷‘聚众谋反。万一要是无辜的话,这对他的人生,将是多大的伤害啊!还是我们初审一下,确定嫌疑再移交不迟。”
王素要气晕了,怎么正说反说都是你的理?可他遗传了王旦的基因,断是不会吵架,甚至连当众指责人都不会。只能气哼哼的道:“若是冤屈的话,我们刑部自会为他洗刷!”
“你很急么?”包拯奇怪的望着他道:“明早提人不行么?”
“不行!”王素的声调陡然提高,意识到失态,他又降下来道:“我已经带人来了,现在就要提走!”
“为什么?!”包拯黑下脸来。
“不为什么……”王素的回答能气死人:“只因为这是规定。”
“朝廷规定,衙门办公辰进申出。”包拯的回答能把人再气活了。他看一眼沙漏道:“现在酉时一刻,老弟有什么事,明天辰时再来吧。”
王素心道:‘明天卯时就上朝了,我辰时来干嘛?,便冷笑道:“我看你衙门里灯火通明,今天分明是全员加班,哪有下班之说?”
“管大牢牢门的下班了。”包拯眼皮都不眨道。
“你……”王素彻底被干挺,知道用常规手段,没法跟这老不要脸的斗。他霍得起身,冷冷道:“包大人,你是真不懂事,还是假不懂事?真不知道我就教你!”
“有话直说。”包拯也敛起笑容道。
“我问你,你查这个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王素冷声道。
“查出丐帮的后台,不让幕后黑手逍遥法外!”包拯声如洪钟,振聋发聩道:“还我汴京百姓十年的安宁!”
“你不是针对某人?”王素低声问道。
“我包拯敢拍胸脯说,这辈子对事不对人,从无例外!”
“对事不对人,这话老百姓说说倒也罢了。”王素却不以为然道:“你是开封府尹,一举一动都牵连着朝局的走向,却仍一味用强、不知进退,你要做大宋朝的罪人么?!”
“哈哈哈…。”包拯放声大笑道:“一个皇室近亲,却是汴京黑帮的后台老板,非法结社、蓄养死士、杀人越货、逼良为娼、伤天害理的事情做绝了!居然还有人为他当说客,替他涂脂抹粉,也真是天地间一大奇事!”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王素也急了,跺脚道:“一个赵宗汉死不足惜,关口是他还有个哥哥!”
“他哥哥多了去了……”包拯撇撇嘴道。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一个!”王素拍案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包拯一摊手道:“什么话不能明说?”
“有些话不能明说。”王素瞪眼道。
“不说我怎么明白。”包拯瞪眼道。
两人长久的对视,最终还是王素败下阵来”“好”好”好……”王素彻底服了。他拱拱手道:“你老绾厉害,我退避三舍!”
他是世家子弟,深谙官场进退取舍之道,只因为笃定了皇帝若无后,赵宗实便是独一无二的继承人。这才早早下注,等着将来大发利市。
今日赵允让来找自己,他没二话便走着一遭,光想着占便宜不出力,那叫下注么?将来也没红利啊。
但把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是他的极限了。他是绝对不会在板上钉钉以前,犯这种原则性错误的……帮不到赵允让,最多将来没红利,但要是胡乱说话,将来可能会家破人亡的。
别说皇帝就一定会是谁的,万一官家再生出个带把的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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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王素送走,包拯转回内室,掀开帘子,见陈恪端坐在棋盘后。
“你小子,没偷着走棋吧。”包拯瞪大眼,慢着满盘棋子道。
“怎么这么信不过我的棋品。”陈恪郁闷道。
“职业习惯。”包拯呵呵笑道:“别多想,我将军了。”
“老龙图。”陈恪支‘士,道:“你留我到底是何用意?”
“让你看戏而已。”包拯笑道:“这种官场活剧,可是许多人一辈子都看不到的。多看看,你能成熟很多。算是你帮老夫破案的奖励吧。”
“我这个人可是守口如瓶的。”陈恪反将一军,淡淡道:“今日发生的事情,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这就对了。
”包拯点点头道:“祸从口出,嘴巴紧一点,祸就少一点。”
两人便不说话,只下棋。再杀了一盘,第二盘刚开局,包勉又进来道:“唐知谏和范知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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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下班这个词,正是宋朝发明的,并非现代词汇。另外写了个单章,求看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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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二一五章 星空(大声疾呼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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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院,顾名思义,就是个专门弹劾官员、向皇帝提意见的部门,里面向来就是臭又硬、穷又愣的一帮人。而这届谏院的长贰,唐介和范镇,更是硬度惊人。
两人一进来,茶也不喝,废话也不说,满头白发的范镇便单刀直入道:“老包,你不是要明说么,我这就来跟你说明白!”
包拯一看,呵,这不就是直接告诉我,他俩和王素是一伙的了么?
这是在施压!
他捻着胡须,望着烛台上的橘色的烛光,悠悠道:“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景仁老弟,老夫向来佩服你的为人,你的意思,不说我也知道。”
“希仁兄,愚弟又何尝不是以你为楷模呢?”第二一五章 星空(大声疾呼求月票!)见包拯的态度,与王素所描述的截然相反,范镇面色缓和,有些动情道:“前些日子,我连上十九道奏疏,愁白了头发,却没有一点反应。我知道,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幸亏有你,有子方兄,永叔兄仗义执言,扛起这面大旗,才有了今天的局面。”
“如今大势已成,过继皇子的事情,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范镇接着道:“好容易官家已经点头,说在近期商议立储之事。不瞒你说,我们谏院已经与御史台商量好了,明日便在早朝上,促请官家定下此事,绝不能再拖延了!”
他还有一句没法说:‘关键是不能给官家找借口,若是让官家找到借口,还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这一点,陈恪能看得到,这些大臣自然更明白。
“……”包拯点点头,像一尊神一样,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他双目微闭,听范镇说完,仍然在沉思。其实他的心情十分矛盾……老先生年轻时可能还有些横又愣,但如今。他还有什么看不明白?
正是因为明白,他才会感第二一五章 星空(大声疾呼求月票!)到矛盾。一方面,他知道过继皇子是国本大计,另一方面,他又坚持认为,这件事不该和丐帮的案子搅在一起。可真能一是一、二是二的分得清么?包拯也不相信。
那到底该怎么做?是网开一面,让赵宗汉逍遥法外?恐怕从今之后,再没有开封府尹。能治得了无忧洞了。那样的话。恐怕不知多少无辜的百姓,要惨遭丐帮的毒手。这真是皇统承续的必须代价么?
要是还有一个人选多好……包拯不禁暗叹,不过他也知道这不现实。赵宗实众望所归,其背景之深厚,如今只露冰山一角。便已经满城风雨,把官家逼得不得不点头。可想而知,只要他一天没当上皇子,或者皇子的人选不是他,朝中将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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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镇见他这般神态,知他在进行思想斗争,便耐着性子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不平静的反倒是唐介,他明白范镇所说的确乎关系重大。却担心包拯未必接受……两人是多少年的战友,他自然了解包拯的秉性,知道这老先生一旦拿定主意,是很难改弦更张的。
因此等了片刻,见老包始终端坐一言不发,他忍不住了,沉声道:“希仁兄不用想了。你是个刚直的人。上忧社稷下忧黎庶!可我大宋朝也不只你一个忧国忧民!满朝文武中,固然有趋炎附势、想要趁机投机的小人,但大都还是秉着一颗公心,单纯只是心忧社稷的!”
“方才你也说了‘蜡炬成灰泪始干”范贤弟以死力谏、把头发都愁白了。我们多少人奔走呼号、冒着子孙受牵连的风险。向官家建言立储,才换来今天这个万世之功、一步之遥的机会。毕其功于一役。为大宋立国本,这是最后的决战了!听范贤弟一句,我们戮力同心吧!”
包拯终于睁开了眼睛,那双老眼中,却透着清澈的目光,他缓缓道:“为大宋争国本,老夫义不容辞。”
“那么说,你同意了?”范镇惊喜道。
“我还没说完……”包拯摇摇头道:“但老夫以为,国本之上还有国法,如果为了立国本而罔顾国法,我想请问二位兄弟,这样立起来的国本,能算是一国之本么?”
“我知道你老兄,把国法看得比天还大,但我又何尝不是?”范镇叹口气道:“但这与那人无关,不能让他无辜受牵连。你查办此案,万万不能牵扯到那人!你要知道,官家本就不情愿,一旦牵扯到那人,只怕要借题发挥。那样又将前功尽弃,国本依然虚悬!”
“无辜不无辜,没有调查清楚前,谁也说了不算。”包拯沉声道:“如果真得心里没鬼,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什么好担忧的。”这可是驳不倒的理,范镇刚才还慷慨ji昂,一下子尴尬在那里。
唐介不得不说话了:“范贤弟说的是为了谋全局,希仁兄说的是如何正道而行。希仁兄,事可从经,也可从权。既然都是为了大宋为了朝廷,为什么不能找到个两全的法子呢?”
“如何两全?”包拯盯着他,语调痛心道:“不要一遇到难题,就总想到牺牲小民的利益,下民易虐、神鬼难欺,大宋朝会遭报应的!”
“希仁兄说的对。”唐介ji昂道:“我们这些谏官的职责,不就是为生民请命么?是绝不会干那种缺德事的。”说着看看包拯道:“你看这样成么,我俩斗胆做个保,你先把这个案子压下来……希仁兄也是老吏了,自然知道如何做得合理合法。等到那人承祧之后,与原来家里没有关系,我们便全力支持你查个水落石出,只要你确有实据,管他是天王老子,我们拼上命也把他弹劾下来!”
“包括那人?”包拯沉声道。
“包括那人!”唐介点点头。
“包括那人!”范缜也重重点头。
“我现在不能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包拯又陷入了思索,良久才抬起头道,缓缓道:“审完了今晚再说吧……”说着他站起来道:“只要真正为了社稷为了百姓,我知道该怎么做。”
“希仁兄……”范镇还想说话,却被唐介拦住,望着包拯道:“既然这样我不多说了。只说一句话,还是那句话,我与你是战友,如果你有足够的理由去做,我们依然并肩作战!”
包拯重重点头。
“希仁兄你放心”这时候,唐介也不再劝了,改口道:“我不是那个人的走狗,如果你有证据,我愿意当那个急先锋!”
包拯又重重点头,拍拍两人的肩膀道:“你们的心,我明白!”
把两人送走,包拯彻底没了棋兴,他站在府衙院中,慢慢抬起了头,望向门外的院落上空。只见今晚无月,只有漫天灿烂的星光……
“有位哲人说过,世上有两件事震撼心灵,思之愈频,念之愈密,则愈觉惊叹日新,敬畏月益。一是头顶之天上灿烂星空,二是心中之崇高〖道〗德律令。”
“什么人说的?”此时此地,包拯听到这句话,分外有感觉,他轻声重复几遍,问道:“像是庄周的话。”
“不是华夏人,是外国人。”
“看来夷狄之中,也有贤人啊。”包拯深有感触道:“方才的对话你都听到了,有道是旁观者清,仲方你说,我该何去何从?”
“我的话不客观”陈恪笑笑道:“你知道,我和他们家的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你但说无妨,老夫又不是耙耳朵。”包拯笑起来,说一句川音道:“只听你的道理,不听你的看法。”
“说说就说说。是的,满京城的近支宗室,明摆着那人最出尖。把太子位给了他,是何等稳当?”陈恪点点头,正色道:“可立国储又叫立国本,说它是一国最大的政务,也无不可。所以这个人选,必须要慎之又慎,不能搞得像时不我待、只争朝夕一样。方才唐知谏说,万世之功、一步之遥,我却要说,操之过急了!”
“呵呵。”包拯摇摇头道:“三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虽然立储之议是近两年才起来的,但朝中大臣可以说,是看着他从小长大的,对其秉性人品、才学能力,都十分了解。”
“他做过什么,让你们敢说这种话?”
“这……”包拯拧着胡子道:“还真没做过什么,不过听其言、观其行,应该差不了。”
“我不说‘王莽谦卑未篡时’这种伤人的话,单说纸上谈兵的赵括,在没上战场前,除了他爹之外,可是举国看好的!”陈恪沉声道:“好吧,就算他表里如一,我们来数数,他都表现出什么优点来了。”说着屈指道:“谦虚好学,克己复礼、淡泊名利、沉默斯文……还有么?”
“你总结的很全面。”包拯点头道。
“你觉着大宋朝还有谁,比他做得更好?”
“官家。”包拯诚实道。
“对,因为你们根本就是拿官家做模子,来寻找下一个官家!”陈恪一针见血道。
“嗯。”包拯点头道:“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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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江山 第二一六章 星空(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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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症结恰在此处!”陈恪沉声道:“十二年前朝廷为什么举新政,老龙图比我更清楚,是因为在那时,国家存在的重重问题,便到了不治不行的地步。但在官家手中,新政兴亡勃乎,问题并没有解决。请问老龙图,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你觉着那些症结,是减轻了,加重了,还是保持没变?”
“朝廷政冶还算清明,如果运气好,没有天灾战祸的话,尚且能维持。”
“那就是听天由命了。”
“这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包拯沉沉一叹,面现忧色道:“三郎,实话跟你说,情况比你能想到的还要糟糕。哪怕是当今官家,最多再过十年,麻烦就要爆发出来。”
“第二一六章 星空(求月票!)正宗的官家尚且如此,换上个弱化版的又会怎样?”陈恪沉声道:“所以我说,若他只有这么点本事,便要给这个隐忧重重的老大帝国掌舵,一定会触礁的!”
“仲方偏颇了,你方才说‘王莽谦卑未篡时”怎能不知,还有一句叫‘周公恐惧流言日’。”包拯摇头笑道:“处在他那个境地上,其实是很尴尬的。十分才干,只表现五分,甚至三分。才不能尽舒,自然也无法定论。”
“民间有个办法,叫‘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陈恪悠悠道:“朝廷有‘未经地方长官者不得任宰执’的规定,就算新科进士,也需要先在地方实习,以观其能力,再做任用。为什么到了选定一国之本,却反要靠撞大运了?”
“哈哈哈……”包拯大笑起来道:“你的意思是,让官家先给他官做,以考察他的能力?”
“有何不可?像他们这种宗室,本身就挂着各种虚职,朝廷只需改为实授,命其去地方就职。”陈恪却不觉着好笑道:“这样一方面。可以让他增加实际经验,不会问出第二一六章 星空(求月票!)‘何不食肉糜’的话。另一方面,也可考察他的行政能力、了解他的执政方针。退一步说,假使官家未来有了龙子,或者他不合朝廷心意,只需命其继续在地方为官,不让他返回京城即可,这样不损任何人的面皮。对朝局的冲击也最小。”
其实陈恪有更靠谱的方略。但这是在谈论立储之事,自个表现出深思熟虑,显然有害无益。横竖只需要表达一种观点。用不成熟的法子便足矣。
“你这法子虽不现实。”包拯仔细想想,沉声道:“但至少点醒了我,未来储君之选。事关国家前途,是万万急不得的!”
“对,万万急不得!”陈恪重重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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