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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秦问水
书房内长寒和过往无数个日子一样负手立于桌前,看着窗外飘渺的夜空中有一两片树叶不甘于枝头每日摇摆不定的飘荡生活而坠落下来。
“雪华,你知道了什么?”江碧白刚踏进书房的门便听到长寒淡淡的声音。
“师父,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我虽然叫你师父,但不曾行过拜师礼,咱们完全不必顾及世俗的看法啊!”江碧白以为长寒不肯接受他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师徒名份,毕竟他是当世有名的大儒,在乎这些也是情理之中。
“雪华,我虽是学者,但并不迂腐,世俗、礼教……我长寒什么时候在意过那些东西。我不接受你,只是因为不喜欢。雪华,师父说过,我有爱的人了。”长寒眼中闪过的一抹痛色,随即便是不屑。
“不,师父,你是爱我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如果不爱,你为什么要在卧房床头挂着我的画像。”江碧白见长寒还是不肯承认,便将手中的画卷置于长寒眼前。
拿出画卷的刹那间室内的温暖降到了冰点,江碧白感觉周身被一道无形的力量缠绕着,身体止不住的发颤。然而即便是恐惧到了极点,江碧白还是顶着压力抬起头直直地锁住了长寒的双眸,不得不说爱情的力量确实是强大的。
长寒上前一步从江碧白手中拿过画卷,随即一个巴掌便落在了江碧白精致的脸蛋上,五根手指印在雪白的皮肤上很是显眼。
“师父……”江碧白抚着自己被打的半边脸,眼泪倾泻而出。却还是睁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长寒。一直以来连重话都不曾对自己说过的师父,竟然为了一幅画打了自己。
“五年的时间还不够你记住自己的身份。江碧白,你不是他,不要动他。”长寒的声音堪比冬日寒霜,冷的不带一丝人气。拿着画卷阔步出了书房。
“江碧白,他叫自己江碧白。”呵……自从有了”雪华”这个字后他便从不叫自己的原名。
长寒的卧房很简单,一张大大的木床,红木的衣柜和一张书桌一把椅子,月白色的装饰很是干净整洁。长寒看着手中的画卷,一条很漂亮的小河边,两岸开满了各种颜色的野花,鲜艳杂乱的色彩,却丝毫不显突兀,远处蔚蓝的天上白云悠闲而自在的漂浮在上面。小河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亚麻布长裤和月白色西装的少年,圆溜溜的眼睛认真地看着镜头,画中的他笑得典雅又张扬。和江碧白七八分相似的容颜,气质却是完全的不同。
长寒手指抚过画上的每一个角落,就那么期盼着,期盼着他会从画上走下来,对自己微微一笑,让世界刹那间风花雪月……
“莲哥哥,浮暖好想你。你一走便是这么多年,徒留我一人孤身难眠……”长寒的脸不再云淡风轻,夜色般深沉的眸子泪如泉涌,三十多岁的人抱着一幅画哭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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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 第六篇:我意逍遥
冷冷的街道空无一人,江碧白不知该怎么办,自那日之后长寒便不再出过卧室,江碧白见不到他,即便是有千般力气,也无处可使。
“雪华,你怎么了?叫你都不答应?”眼前突然出现方尘缘放大了的脸,耳边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江碧白突然觉得自己还不至于太孤单,抬起头看着方尘缘,很漂亮的一张脸,但却不是自己想要的。
“方尘缘,我们是朋友对吗?”
刚一见面便听到这样一句话,使得方尘缘眼中闪过浓浓的失落,随即苦涩的点了点头,”是的,我们是朋友。”有了朋友的身份,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跟在他身边照顾他了吧!
看着方尘缘高大的身形,江碧白突然间感觉到了一种依靠感,使得他想对着方尘缘把心里所有恼人的事都说一说。
这样想了他便也这样做了,拉着方尘缘进了旁边的一家咖啡馆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尘缘我现在该怎么办?师父都不肯见我。”
自己喜欢的人拉着自己的手,叫着自己的名字,问的却是另外一个人,方尘缘心里的酸涩苦闷只有自己知道,却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方尘缘都要感叹一句自己的伟大了!
“到底什么情况,你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怎么办?而且看长寒前辈的意思应该是不喜欢你的。雪华,你又何必死抓着不放?”
“不,师父是喜欢我的,他说过他有喜欢的人,而他卧房的床头就挂着我的画像,你不知道师父的卧房就连林叔都不让进的……”江碧白将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眼前的倾听者,期盼着有一个好的方法能助自己达成所愿。
那画上的人绝对是自己,江碧白不回连自己都认不出来,即便长寒已经否认了!
江碧白的话使方尘缘陷入了沉默。长寒前辈也是喜欢雪华的吗?那自己是不是要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呢?
“尘缘你替我想想办法好不好,尘缘,咱们是朋友,你帮帮我好吗?”江碧白抓着方尘缘的衣袖不放,他知道在人情世故上,方尘缘要比自己了解的多,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他都可以了解到。
方尘缘到底还是拒绝不了心爱之人的恳求,便只得静下心来思考要如何!
“雪华,照你说的长寒前辈不接受你是因为他是你的师父,大儒学者的他顾忌着世俗的礼教而压抑着自己的情感。既然是这样,那如果有什么可以逼迫他不得不冲破礼教束缚的事便好了。”
“真的是这样吗?这样就可以了吗?”
“是的,原理上是这样的。”江碧白眼中的那一份过于明亮的光刺得方尘缘再也不想睁眼看他,只得匆匆道别离开,不想让自己一颗真心一再地遭受这种切肤的痛。
江碧白的脑子转的飞快,”让师父不得不冲破礼教的束缚而坦然接受自己的方法……”
转眼好多天过去了,江碧白十八岁的生日悄无声息的走来了。
晚上老林嘱咐厨房做了一大桌菜和长寿面,又在外面西洋糕点店定做了生日蛋糕,江碧白将自己已经长至耳际的头发抓出一个简单的造型,穿上了前几天特地挑的浅色西装,西式的风格,和长寒卧房里那副画上的人差不多的装扮。
过了今天,江碧白便正式成年了,是一个正真的少年郎了!而在这一天长寒也终于走出了卧房给江碧白过生日。只是那从几天前便打包好的行李生生的刺痛了江碧白的眼,使得他不得不再次下定决心实施自己的计划,一个让长寒接受自己的计划!
两个人的生日宴会,留声机放映着轻柔缓和的钢琴曲,长寒点燃了十八支蜡烛,”雪华,许个愿吧!”
“师父,你也许一个好吗?它会帮我们一起实现的。”
“这是你的生日蜡烛,师父的愿望是不会实现的,你快许吧!”长寒笑着将蛋糕往江碧白那里推了推。
“那好吧!我会连师父的愿望一起许了的!”江碧白笑着闭上了眼,虔诚的双手合十。
十八岁的那颗流星
我见过的那一刻流星
它告诉我
所有一切都并不是遥远
在感情的世界里只要努力就有永远
(上面短诗来自饶雪漫《左耳》)
“师父,我只愿永远在你身边…….”
“好了师父,许完愿望了,咱们吃蛋糕吧!”江碧白拿过一边的刀便去切蛋糕,随即将一块蛋糕盛在盘子里至于长寒面前笑的明媚,”师父,今年的第一块蛋糕给师父吃。”
“谢谢雪华”长寒笑着接过蛋糕便慢慢地吃了起来。
见此江碧白起身到一边的酒柜便到了两杯红酒,眼角余光瞟了一眼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吃蛋糕的长寒后便迅速的将一粒药片投到了左手边的杯子里,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痕迹。
看着江碧白走过来坐在沙发上,长寒放下手中的盘子用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雪华,师父接受了美利坚加利福尼亚大学和哥伦比亚大学校长的邀请,明天便去往美利坚进行讲学,往后你好好照顾自己!”
江碧白早就知道长寒要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师父,就不能多留一些时日吗?”
“不能,和那边已经说好了的日期。”
“好,师父,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成人礼,往后我便是成年人了,而师父明天就要走了,咱们喝一杯吧,既是庆祝我的成人礼,也做告别酒吧!”江碧白将自己手边的酒杯往长寒面前推去。
“好,雪华,生日快乐,祝福你成年了!”长寒拿起酒杯和江碧白手中的被子碰了一下,随即一饮而尽!
江碧白看着长寒扬起的脖子上凸起的性感的喉结,无言的念了一声”师父,不要怪我。”随即也仰头一饮而尽!
微风从远处吹来,毫不客气的从窗户中窜了进来,摇曳千变的手轻轻地扶起层层帘帐,羞涩的看着床上相拥而眠的人……
夜,总是漫长而沉寂的!




忘年 第七篇: 鬼剑问道
初晨的太阳在被窝里懒散的眨了眨眼,不情愿的和在外晃悠了一整晚的月亮道了声早安后才懒洋洋的爬了起来,冷眼看着世间的人每天为了心之所想,心之所思而苦苦挣扎,却仍然不得其道,日日与痛苦为伴!
暖洋洋的光洒在长寒的脸上舒服极了,就像那年午后英格兰小镇河岸的阳光一样舒爽,还有这世间最温暖柔和的声音”are all right?”
这是长寒第一次见到苏墨莲,自此风月无边,人生路极乐无涯,他有了一个很舒服的名字浮暖。
“心若游丝盼何知?一眼惊鸿暖风浮。”那个他喜欢的人送与自己的名字,一眼惊鸿,心若游丝,爱在何处?从此不再是黑暗的训练营里不知痛、不知苦的行尸走肉,不再是代号为001的冷血杀手,日日与黑暗为伴,他是浮暖!
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
那是长寒此生遇到的第一份温暖和关爱,那个穿着白色亚麻布长裤和月白色西装,有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的少年,他牵起他的手说”don’tafraid, i will take the hospital.”
他拿着毛巾给他擦着手和脸说”then followedto learn, willa clever student.”他伸手抚平他紧皱得眉头说” always h**old face, are called floating warm bar.”
晨曦中他带着他漫步在剑桥的油泊路上,一边品味着鲜花的芳香一边念着着”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夕阳下他带着他漫游在康河的碧波粼粼中一边享受着晚风的轻抚一边讲解三皇五帝、孔孟之道。自己从来不知道日子还可以这样过,岁月静好、共卿陶然!
这样的梦已经做了好多个年头了,然而即便梦境再美好长寒也不会久留在那里,那些美好的过往只需定格在最美的时刻就好!
所以,长寒睁开了眼睛。
眼前白色的床帐上有好多的金色的小星星,是眼睛有点花了,随即又闭上了双手伸出了被子,却感觉到一阵风吹到脸上洋洋的,被这风扰了睡意,长寒便坐了起来,却不想自己一件衣服都没穿,随即便看见自己的身边一个鼓起的大包,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长寒从来都是古井无波的眸子沉了又沉,随后一言未发伸手拿过床头的长衫套在了身上便下了床。却不想腰腹被两条纤细洁白的手臂从后面抱住了,”师父……”江碧白的脸贴在长寒的背上。
连半刻间的犹豫都没有,长寒抬手抚上了腰间的手臂,然后坚决而漫不经心的拿掉了紧紧缠绕在自己腰间的手,向不远处的桌子走去,在一个抽屉上按了好多个密码后抽屉”砰”的一声打开了,长寒拿过前几日才放进去的那幅画卷和一支天蓝色格子布的领结在手心虔诚的抚摸一遍后转身向一旁的门口走去!
江碧白看着自己的师父面色平静的拿了东西一句话不说就走,不由得急了,胡乱套上衣服在长寒尚未出门前将门关上了,揣着一颗慌乱的心站在门前看着长寒一步步地向自己走来,却强自镇定,固执地站在那里不肯退却一步。江碧白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今日长寒一走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这样有什么用,能改变什么?”长寒没有看江碧白一眼,他不想再见到和那两个人有关的任何人任何事了,他会感觉到恶心!
江碧白以为师父说的是伦理纲常的事,师父还是在担心吗?”长寒,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只要我们愿意,别人又能说什么,我们两情相悦、在一起不好么?”
“江碧白,昨晚是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这个睡了一晚上的人更清楚。就当我们从不曾认识过,以后也不必再见面,即便见了也是两个陌生人。”长寒说完就想越过江碧白出去。
然而门却被江碧白死死的抵在身后,”师父,不要再逃避了,我们已经在一起了,难道你要丢下我吗?”江碧白从来没想到一直以来宠着自己、惯着自己的师父会是如此的冷清决然,在发生这样的事后还能面无颜色的说着永不再见的话。
“江碧白,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不是他,我爱的是他。本想着在你十八岁后便离开,也算是全了这一份师徒情谊,却不想你竟会如此的蠢,蠢到自以为是、自私自利、自暴自弃。你很清楚,昨天什么也不曾发生,春风的药性,只需米粒大的一点儿也足够迷倒一头大象了。你觉得一个睡得死死的人能对你做什么?”
“你知道,你竟然知道,为什么不阻止我……”江碧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不断着摇着头。方尘缘说这个药有催情的作用,会缓解人的意志,所以自己才用的,却不想长寒喝了药后便一直处于昏睡状态,这样的他自然是什么都做不了。
原以为以师父的品格,即便睡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发生,师父也会对自己有几分怜惜,他这个人看着冷冷的,可内心绝不似表面那么冷漠。
可是现在的状况却是让江碧白慌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是谦谦君子的师父会变得完全如同另一个人,不同于以往清冷的气质,此刻的长寒冷得彻骨,冷得不近人情!
“我不知道,我从不认为一个人在做了我五年的徒弟后还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来算计我。江碧白,我永远都不会爱你!”
“下三滥的手段,呵……师父,既然你不爱我,那为什么还在卧房挂着我的画像?为什么从不让人进去……”江碧白声音嘶哑着吼道。面对长寒一再绝情的拒绝,这个天之骄子般的少年终于爆发了。
当年父母意外离世后,江碧白一夕之间从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王子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这几年和长寒的生活成为了一剂良药,渐渐的抚平了江碧白心上的伤口,可是一个恍惚后,这剂良药却要在半道撒手,江碧白怎么能够接受的了这样的事实。
“江碧白,我没有骗你,画像上的人不是你,你没有仔细看,你的眼睛和他不一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长寒的语气软了一下。
可能是觉得他到底长得很像自己的爱人而不忍心吧!
“那他是谁?师父你告诉我,他是谁……”江碧白一手紧紧的抓着长寒的衣袖。
“苏墨莲,他叫苏墨莲……”说到这个名字,长寒的声音低沉而婉转,如同深山深处涓涓而出的古琴曲,及其性感迷人。”苏墨莲,墨莲,莲哥哥,即便只是念着他的名字,就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事!长寒的心如同三月的桃花,灼灼其华,芳香满园,全都藏在心头为一人珍藏!
“苏墨莲…苏墨莲……他是……”心思百转,江碧白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苏墨莲,他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他知道,母亲闺名是”苏墨荷”“。
能说这是巧合吗!
“想到了……他是你舅舅,只不过你应该不曾听过的一个人吧!你父母应该从不会提起他。”长寒嘴角轻扬,极尽嘲讽之意,对于那两个人,要不是莲哥哥临终交付,自己又怎么会放任他们快活的生活,又怎么会将他们的女儿带在身边,照顾他长大。”
可是莲哥哥,你为所有人设计好了幸福的路线,却怎么唯独忘了自己和我,让你一人独自在黄泉孤寂如秋日菊花,让我一人孤身在这世间兀自相思暮雪搔白了头发!
长寒知道再也不会有人回答他了,那个英格兰小镇上明媚张扬的少年,他躺在自己怀抱时苍白的脸,在最后的时刻他是爱着自己的吧!爱着那个由他救回来、由他赋予了全部人生意义的浮暖。
“那他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你身边?”江碧白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还有一个从不曾听说过的舅舅,而且那个舅舅还成了自己的情敌。
“因为他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江碧白只觉得眼前的一切全都变成了镜花水月。倘若长寒心中没有自己,那么自己还可以努力使他爱上自己;即便是他有爱的人了,那自己也不惧和任何人打一场爱情的争夺战。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情敌会是一个死人,还是自己从不曾知道的舅舅?自己可以比得过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但却无论如何都争不过一个活在长寒心中的死人啊!
“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从来不提舅舅,为什么?”江碧白不解,在来上扬之前自己一直和父母住在神女峰,虽然时有父母的朋友来拜访,却从不曾有人提过这个舅舅。
“因为他们没有资格提他,因为他们不配。” 长寒冷冷的说道。有些事只有压在心里时还能够控制,可一旦打开了那道闸门,便如滔滔江河怎么止都止不住。对于苏墨荷与江茗的恨经过了十多年的沉寂后在这一刻似乎又要迸发出来了!
曾经作为国际黑暗组织所培养的顶级杀手,那一股血腥的嗜杀气息,又怎是向来生活在长寒羽翼之下的江碧白所能承受的。江碧白清楚地的看到长寒眼中的恨,有对于自己的,但更多的是在提到父母时。
“师父……”弱弱的唤一声师父,江碧白接受不了来自于心上人怨恨的目光,即便是不爱,但也不要恨啊!
“江碧白,如今你已经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了,我也是时候离开中国了,从此以后你不再是我徒弟,不要再说我是你师父。”绝情的话说的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相伴照陪伴五年的人没有一点一滴的留恋,这便是长寒的本性。
其实他也是有柔情的,只不过他的柔情全都给了一个叫做苏墨莲的少年了,为了他,他可以在中国这一片土地上徘徊十多年的时间;为了他,他可以将蚀骨的仇恨压在心里全心全意的照顾他的亲人,即便这亲人是伤害他最深的人;为了他,他可以泥足深陷、韶华折煞,只为他苦苦等待来世的缘分;为了他,他可以落笔成花,笑颜如画,慰寂他临终前耳边殷语、句句珍重……
“师父,你不要我了吗?你还是要走?”江碧白眸光呆呆的,几乎没有了焦距。
“是的,不要了。”长寒丢下简单的一句话便走了,走的决绝,走的冷冽,再无回头的可能!
再也留不住他了,江碧白知道再也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了。
如果没有自己的这一番谋划的话,他至少还是自己的师父,可是现在却是再无可能,长寒如同地狱魔怪般的眼神真的太可怕了,在江碧白的心里,长寒再也不是那个浊世翩翩佳公子了,他的以后,江碧白不敢再去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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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 第八篇: 故情不灭
苏家二少爷苏墨莲留学四年学成归来,却不想曾经青梅竹马、许下终身的恋人早已另娶他人。
曾经的”梦落连理枝,白首过经年”到头来却是一场实实在在的笑话,景物不再依旧,人事也非昨日,曾经海誓山盟的恋人再见面却要唤一声”姐夫”;曾经牵着自己走过上扬每一处风景的手再见面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位置。
在苏家宅院中,看着眼前紧紧的牵在一起的手,看着从小相依为命、亲如一人的姐姐脸上的愧疚和他轻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看着曾经属于自己的恋人,眼中是对身边人丝毫不加掩饰的宠爱。
苏墨莲的心狠狠的疼了,是不是自己就不应该回来!现在的自己就是一个多余,从姐姐看江茗的眼神中就知道他们过的很幸福,如果自己没有回来,那他们就可以一直无忧无虑、好不愧疚的活下去。
苏墨莲一言未发转身离开了阔别四年的家。街道上的槐花树开着灿烂的花,每一朵都是那么的洁白无暇,软的好似天上的白云,阳光穿过花束洒在脸上,明明是六月的天,苏墨莲却感到了无比的寒冷,冷的他不由得蹲了下去将头藏于膝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腿,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暖和一点!
“小莲……”感觉到置于肩上的手和那一声”小莲”,苏墨莲有了一瞬间的呆愣,一时间他想到在英格兰的小镇上等着自己的人,那个自己救下来的浮暖,他一定还在那里安静的等着自己回去吧!
苏墨莲迅速的回头,看到的却是姐姐苏墨荷一张饱含舐犊之情和愧疚的脸,到底是自己的亲姐姐。
如果苏墨莲足够狠心绝情,那么此刻他就应该不再看一眼这个横刀夺爱的姐姐,甩她一巴掌从此自己的生命里不再有苏墨荷、江茗这两个人;如果苏墨莲足够博爱宽容到将所有的错归咎到时间的变迁,只要自己的亲人过的幸福其他的都无所谓,那么他还可以当作江茗和自己不曾有过任何关系,默默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
很可惜,都不是,苏墨莲不是那种能够狠的将亲情从骨子里拔出来的人;也不是懦弱到明知自己不开心还强撑欢笑的人。上扬……自己的家乡,和苏墨荷、江茗一起长大的地方,是这里抛弃了苏墨莲。
白天还是艳阳高照,傍晚已是大雨倾盆,苏墨莲站在曾经属于自己的房间里,和四年前一样的摆设,窗台上摆着一盆盛开的兰花,这是自己以前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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