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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Luuuuuu
幸嘉心一直没有联系她,谭佑被紧急情况和翻涌的情绪冲昏的脑袋这会终于清醒了,她给幸嘉心发了条消息。
-饼干,抱歉,家里有急事,处理完了我联系你。
等了好一会儿,幸嘉心的消息回过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谭佑快速打下一行字:
-再等我两天。
顿了顿,她又发过去一条:
-我会给你最终的答案。
-好,我等你。
幸嘉心回到。
天色慢慢暗下来,临上飞机前谭佑打了个小盹,猛然惊醒的时候很是惊讶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还能睡着。
于是在接下来近两个小时的航程里,眼睛一点都没闭,一直发呆到结束。
出了机场,又坐了两个半小时的大巴,终于回到了家乡。
固市,温度比橘城低了许多,谭佑只穿着件薄衬衫,下了车被风一吹,打了个哆嗦。
就算坐最早的那趟火车,肖美琴还有快二十个小时才能到,谭佑知道堵不能永久性地解决问题,于是抢了这二十个小时的时间,提前把问题解决了。
凌晨三点,谭佑到了家门口。
其实距离上次回来的时间并不长,但在黑暗的巷子里,谭佑打开手机灯照着这扇门,觉得陌生得不得了。
肖美琴走了不到三个月而已,这扇门就像已经独自腐朽了三十年。
谭佑挪开旁边的花盆,盆里的花已经有一半枯死了,但花盆底下的钥匙还在。
这是他们一家都知道的位置,家里没什么再能给小偷偷的了,所以干脆把备用钥匙放在这种地方,为了每个人都能回家。
为了每个人都能回家,谭佑想起这句话,突然觉得很讽刺。
钥匙有些生锈,打开锁废了点时间。屋里客厅混乱不堪,凳子倒着,桌子斜着,还有一个杯子摔在地上,碎得厉害。
上一次谭琦回家什么状况,谭佑不用看这些,都想象得到。
时光回溯又折叠在一起,争吵,谩骂,摔打一瞬间全都涌回了谭佑的脑海。
谭佑踢了一脚地上的凳子,踢出了一条路,去了侧卧。
这里是她和谭琦的房间,架子床,床上没有铺盖,上面摞满了纸箱。
能用的被褥一定都在主卧的房间里,但谭佑没有再过去,她从纸箱里拿了沓报纸出来,在地上铺出块地,躺了下来。
四周很寂静,谭佑枕着胳膊想天亮以后的计划,竟然越想越兴奋。
这团缠绕了她十年的乱麻,理不清,逃不掉,谭佑终于能提起刀。
斩断,一把全都斩断。
外面有鸟叫的时候,谭佑起了身。
去卫生间冲了把脸,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会,还不错,神饱满。
低头又在卫生间里来来回回找了圈,找到把挺小的起子,刚好装进裤子兜里。
谭佑出了门,去街口的早点店吃了油条豆浆,老板从颤颤巍巍的大妈换成了个年轻姑娘,味道也变了许多。
二叔家不远,但她有些年没去过了,自从谭风磊开始赌博,亲戚们都很快地和他们家拉远了距离。
这一点,其实谭佑没怪过。
但她现在挺生气的,生气二叔给她妈妈打的那个电话,让本来安安心心待在橘城的肖美琴,处心积虑地要回来。
到二叔小区楼下以后,已经有学生背着大大的书包一脸呆木地去上学。谭佑没上楼,在小区花园里坐下,给二叔拨了个电话。
电话过了好一会儿接通,中年男人的嗓子里仿佛永远卡着东西:“喂,谁啊!”
“二叔,是我。”谭佑顿了顿,还是报了自己的名字,“谭佑。”
那边清醒了些,很惊奇的语调:“谭佑啊,怎么想起给叔打电话啦,最近还好吗?”
“好,我回家来看看。”谭佑开门见山,“现在就在小区花园里。”
“小区?哪个小区?”那边一阵响动。
谭佑抬头,望向九楼的窗户,果然窗帘晃了晃。
“你家小区。”谭佑道。
那边足足停顿了半分钟,才用恍然大悟的语气道:“诶,怎么不上来呢,二叔马上要去单位啦。”
“这不是知道你这个点肯定忙着要去上班吗?”谭佑道,“就不上去打扰你了,二叔你下来的时候,我们走一段,说说话。”
“好。那你等会。”二叔挂了电话。
谭佑活动了下四肢,揪了片树叶在手里折折叠叠,楼道口出现二叔的身影时,叶子已经被她捏得碎得不能再碎了。
二叔的啤酒肚,比她上次见的大了一圈,头发也白了一半,提着个破旧的公文包,四处张望。
谭佑从花园里出来,对他笑了笑:“叔。”
“诶,谭佑!”二叔叫了一声,加快两步走了过来,“你怎么又长个了,太瘦了啊。”
“我都多大年纪了,早都不长个了。”谭佑道,“叔你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你婶昨晚的剩饭,我热了下。”
谭佑点点头,看了眼往小区门口的路:“叔,我也不想耽搁你上班,我就直说了,我这次回来,是为了我爸的事。”
二叔顿了顿:“你爸没联系你吗?”
“没。”谭佑道,“还是我妈给我说的,说你说他回来了。”
二叔跺了下脚:“哎,你爸这个混蛋啊,这些年把你们娘几个搞的,有家都回不了……”
谭佑打断了他无意义的话:“叔,我听我妈说,这次情况不一样了。”
二叔看向她:“谭佑啊,这次是不一样了,浪子总要回头的,你爸年龄大了,在外面也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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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了。”
“嗯。”谭佑没反驳。
二叔左右看了看,突然往谭佑跟前凑了凑,小声对她道:“你爸这次赢的钱,能给琦琦买套婚房。”
谭佑扯了扯嘴角:“是吗,谭琦媳妇还没影呢。”
“你的嫁妆也有了。”二叔拍了拍她肩膀,“要熬出头了,但这话叔也就给你说,你知道的,可不敢说出去。”
“我知道的。”谭佑应了声。
到了这一刻,谭佑总算搞清了肖美琴口口声声说的“这次不一样”了。
这个不一样法,谭佑有猜到过,因为这种状况,以前还发生过一次。
所以她和肖美琴吵的时候也没说错,哪怕同样的事情发生,肖美琴还是会选择再错一次。
谭佑不知道她心里的失望和绝望会不会和自己的一样,如果一样的话,怎么到现在还要相信谭风磊。
走到小区门口的公交站,谭佑问二叔:“叔,你有我爸现在的联系方式吗?”
二叔小声对她道:“你爸一直在等你妈回来呢。”
“我妈这不派我回来了吗。”谭佑道。
“嗯。”二叔从公文包里掏出本子和笔,按亮手机,抄了个电话号码给谭佑,“打过去,就说找老冯。”
谭佑接过来,是个座机号。
公交车还没来,但谭佑不想再耽搁时间。
她笑了笑对二叔道:“叔,我就不耽误你上班了,我先走了,你路上小心。”
“诶,好。”二叔的表情到这会放松了不少,笑得也轻松多了。
谭佑挥了下手,快速进了他看不见的巷子。
她不知道谭风磊有没有和肖美琴联系上,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立马打这个电话。
拨号的时候她还没有紧张,等那边开始响起接线声,谭佑的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突然有些想吐。
电话被接起来,一个女人用固市方言粗暴地问:“找谁啊!”
“老冯。”谭佑捏了捏嗓子道。
那边“咔”地一声,不是挂电话,是把电话摔在了桌上。
谭佑静静地等待,巷子里有三三两两路过的人,谭佑找了找,把自己藏到了一个视线死角里。
电话终于被重新接起,谭风磊咳了咳,问:“谁啊?”
这声音有些陌生,既不像谭佑和他吵架时那种爆发出的野兽般的粗吼,也不像对着肖美琴求饶时完全不顾脸面的哀泣。
谭佑顿了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是我。”
她没有说名字,那边停了停,叫道:“佑佑啊。”
这个称呼,让谭佑一瞬间很想摔了电话。
佑佑啊,爸一分钱都没有了,你得给爸条活路啊。
佑佑啊,我是你爸啊,我再怎么样我都是你爸啊!
佑佑,你不记得了吗,你小时候爱吃羊肉泡,爸就带你赶最早最好的那波汤,现在你是想让爸饿死在外面吗?
谭佑!你他妈就姓谭!你身上留的就是我的血!你赚的钱不应该给老子花吗!老子生你下来你就得给老子还债!
“谭佑,”谭佑扣掉了墙上的一块水泥,突然道,“我是谭佑。”
“诶,,爸听出来了,爸记得你的声音呢。”
“嗯。”谭佑速战速决,“我回来了,你现在在哪里?”
“你回来了吗?”谭风磊的声音扬起来,“你妈呢,你妈回来了吗?”
“别老提我妈。”谭佑道,“能给你钱的不还是我吗?”
“这次不要你的钱,”谭风磊有些洋洋自得,“佑佑,我给你说啊,爸……”
“见面说吧。”谭佑打断了他的话,“二中门口那个饮料店,你过来吧。”
“诶,去个饮料店干嘛,爸带你去吃好的……”
“不用。”谭佑挂了电话。
短短的几句对话,已经能把她昨晚积攒起来的兴奋度减低一半。
不过还好,这几句虚与委蛇之后,就再也不用压抑自己的情绪了。
谭佑在兜里摸了圈,因为昨天是去见幸嘉心的,所以她没装烟。这会破天荒地想抽一根,还得去买。
谭佑四周看了看,最终放弃了这种缓解情绪的手段,她找了块石子,一路踢着,往二中而去。
学校门口的饮品店谭佑跟老板很熟,她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在这里打工,后巷跟人打架的时候,被老板救过两次。
老板年轻,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便仿佛出生入死过了,和她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
现在这位兄弟儿子已经上小学了,谭佑走进他店里,单都点好了,老板才反应过来。
“谭佑!”老板一拳捶在她身上,“你回来了啊!咱这多久没见了。”
“回来有事。”谭佑扫了下柜台上摆着的二维码,多打了两百块钱过去。
老板的手机叮铃响了一声,数额吓了老板一跳:“你打错钱了,我还你饮料钱啊!”
“不,”谭佑笑着对他道,“这是给小侄子的压岁钱。”
“你这年也拜得太早了。”老板笑起来。
谭佑趴在柜台上对他道:“后院还是老样子吗?”
“嗯,老样子咯。”
“待会借我用用。”谭佑道。
“怎么个用法?”老板愣了愣。
“我约了个人。”谭佑道,“聊点比较隐私的事。如果你听到了什么响动,不要理就成。”
老板笑着道:“什么响动啊你,我这里现在可不仅仅有果汁奶茶,待会给你调两杯浪漫的玛格丽特?”
“马什么格,”谭佑扯了扯嘴角,“你想偏了。”
“那你说的是什么响动?”老板了笑。
“就……”谭佑顿了顿,“待会放点音乐吧,听到有人喊叫不用理。”
“你说的我有点害怕。”
“不用怕,不见血。”谭佑笑了笑,“拜托了,老哥。”
☆、第75章
饮品店的小后院搭了棚子种了花,算是一个挺封闭的空间。
按道理谭佑应该把人约到家里的,理性上找了个理由:只要谭风磊回去,肯定没几分钟就有债主找上门。但她明白,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在情感上根本不想再看到这个人踏入她的家。
哪怕是已经被废弃的,她永远都不打算再回去的家。
等了有半个小时多,一个陌生号码打到了她手机上,谭风磊有些喘的声音问她:“佑佑你在哪呢?我到门口了。”
“进来。”谭佑道,“一直往里走。”
谭风磊进了店,谭佑听到了老板的声音:“找谭佑呢吧,里面。”
谭佑挂了电话。
谭风磊推了门进来,谭佑站起了身。
“佑佑……”谭风磊叫了她一声,直直往她走过来,谭佑跟他错身而过,过去关住了后院的门。
谭风磊有些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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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地站在原地,谭佑回到了桌子前:“坐。”
谭风磊这才坐下来,睁着眼睛看着他。
谭佑看着桌子上的柠檬水:“这次找你来,主要有以下几件事情,一,我和谭琦和你脱离亲子关系,二,你和我妈离婚……”
三还没出来,谭风磊一巴掌拍到了桌面上:“你说什么呢!”
“说话。”谭佑抬眼扫了他一眼。
“说的都是什么瞎话,我是你爸!”谭风磊喊道。
“从今天开始就不是了。”谭佑道,顿了顿又道,“其实早就不是了。”
“你身上留的是我的血!”谭风磊又拍在了桌子上。
谭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谭风磊对上她的眼神,突然缓和了语气:“佑佑,我知道你生爸的气,爸以前是混蛋,但现在不一样了。”
“什么不一样了?”谭佑看着他,给他说话的机会。
“运道不一样了!”谭风磊张开双臂嘿嘿笑了一声,“你爸的气运来了!”
“所以呢?”
谭风磊突然压低身子趴到了桌子上,离谭佑近了点,声音小了许多:“女儿,爸就只告诉你一人,爸这次赚了……”
谭风磊偷偷用手指比了个七。
“七万?”谭佑扯着嘴角笑了笑。
谭风磊见她笑,整张又黑又糙的脸也笑起来,压得到处都是沟壑:“你太小瞧爸爸了。”
“那是多少?”谭佑问。
“七……位数。”谭风磊声音低得跟蚊子叫一样。
“哦……”谭佑往后靠了靠,后背抵住了椅子,“这么厉害啊。”
“是啊,”谭风磊很感慨的样子,“这么多年了,你爸的运道终于来了……”
谭佑没说话,谭风磊独自沉默了会,抬头看向谭佑:“所以爸现在可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了。”
“怎么个好法?”谭佑抱臂看着他。
“我们换个地方!”谭风磊豪迈地一挥手,“哪个市你们挑!我们买栋大房子!一家人都住里面……”
“我给你提个建议。”谭佑打断了他的话。
“你说你说。”谭风磊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我们这一家人吧,”谭佑顿了顿,道,“我脾气不好,谭琦脾气更差,我妈妈吧,年龄大了,人老珠黄还爱唠叨。跟我们过没什么意思。”
谭风磊愣了愣,谭佑继续道:“所以你换一家子吧,有没有孩子不要紧,没孩子更好,这年头孩子都是吸血鬼的。你找个年轻漂亮的,两人住在大房子里过日子,那才叫好呢。”
“你说什么呢!”谭风磊又喊了这一句。
谭佑看着他,敛了脸上的笑:“我说的都是话,汉语,人话,也就这意思,你今天听得懂了好说,听不懂也没关系,反正……”
谭风磊打断了她的话:“佑佑你是不是没听清爸刚才说的什么?”
谭佑挑眉看着他。
“爸刚才给你说了,爸赚了……”谭风磊又比了个七,“这些数呢。”
“我知道,你也不用藏来腋去的。”谭佑打开手机,点开了刚才连接上的后院的音响设备,歌她没选,只点了开始按钮,音乐一下子暴涨了后院的空间。
谭佑唯一能叫上名字的交响乐:《命运》。虽然她也不清楚,贝多芬写这首曲子的时候到底具体怎么着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但谭佑在激昂顿挫的音乐声里,觉得这会挺应景的。
她放下了手机,对谭风磊道:“七位数,我知道,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对!”谭风磊一拍桌子,表情刚扬起又很快压了下去,“这种事情要低调点……”
谭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可笑极了。
年过半百,谭风磊比他实际的年龄更显老,杂乱的头发花白参半,脸上的褶子在没有表情时也深得能夹死蚊子。
在春天已经快要结束,马上就要入夏的天气里,他穿了一件半长的破外套,领口袖口黑得看不出颜色,竟然还是夹棉的。
里面的毛衣好几处破了线,这块松松巴巴,那块又扯出比手指还粗的洞。整个人好像刚捡完了垃圾过来的,气味难闻,情绪有一种病态的兴奋。
这样的人,居然想要信誓旦旦地给谭佑许下承诺,屁都不如的承诺。
谭佑的手指敲在桌面上,吸引着谭风磊的注意力,她在音乐声里扬高声音一字一顿道:“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是认真的,是我想了很多年下的决定。当然,我刚才的话也都是认真的……”
谭风磊盯着她,终于不再喊了,他皱着眉头,用一种不解又威胁的姿态看着谭佑。
谭佑扯了下嘴角:“听好了,不管你赚了多少钱,要怎么花,都跟我谭佑,谭琦,我妈肖美琴,没有任何关系。”
“当然,你以后又输了多少钱,也跟我们没关系。”
谭佑支起手指:“还是刚才说的,今天来和你谈三件事,一,我和谭琦和你脱离亲子关系,二,我妈和你离婚,三,家里的房子我会处理掉,我们不会再回固市。”
“哦,不是和你谈。”谭佑道,“是通知你。”
她神色冷漠,除了态度强硬,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地说完这段话,谭风磊的兴奋终于彻底地偃旗息鼓。
他往后猛地靠在了椅背上,拉扯得椅子一声巨响。
停顿了足有半分钟,他抬起手指着谭佑:“你……”
谭佑截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赚了多少钱,相不相信都跟我们没关系。”
谭风磊的手指颤抖,嘴唇也颤抖,抖了半晌抖出一句:“谭佑!我是你爸!”
“现在不是了。”谭佑道。
谭风磊一下子站起了身,“哐”地一声,椅子应声倒地。谭风磊拿起桌上没有喝一口的水,甩手将水杯摔到了地上,清脆的粉碎声夹杂在交响乐里,就像是一个变调的节奏。
谭佑也站了起来,她的速度比谭风磊快多了,杯子砸到谭风磊脚下的时候,碎渣崩裂,谭风磊“嗷”地叫了一声,往后跳了一大步。
“你要杀了我吗!”谭风磊冲谭佑大吼,“你要杀了你老子吗!”
他们家的威胁真是如出一辙。
谭佑猛地跳起,骤然拉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一脚踹在了谭风磊的小腿上。
为了避麻烦,她没有踹膝盖,所以谭佑觉得自己到这一刻都挺冷静的。
谭风磊大叫着倒在了地上,在他使出女人撒泼般的嚎叫之前,谭佑冲过去用膝盖顶着他的肚子骑在了他身上,一手用全力捂住了那张嘴,另一只在兜里攥着起子的手抵在了谭风磊的脖子上。
冰凉的,尖锐的利器抵住了要害,谭风磊的挣扎一下子便按了暂停键。
谭佑腿上用力,手上也没松劲,不管是把肋骨压断,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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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人捂到窒息,都是实实在在的威胁。
这么近的距离盯着那双玻璃体混浊的眼睛,那眼神里的恐慌让她厌恶,也突然让她兴奋起来。
谭佑手上的起子又逼近了一分,笑了笑道:“对啊,如果你对我提出的三个要求有什么意见,我会杀了你。”
那双本来就已经瞪圆的眼睛又瞪得大了一分,身子也开始反抗谭佑的压制。
让谭佑感觉惊奇的是,一个力量强悍的中年男人,在濒临危险的时刻,使出的力道竟然这么地不值一提。
谭佑捂在他嘴上的手用力往下压了压:“你觉得我不敢杀你吗?你觉得你死了,找你的人除了你的债主,还有谁?你觉得有人给你尸吗?”
谭风磊惊恐的眼神渐渐变得绝望,谭佑心脏抽得厉害,觉得窒息又觉得畅快。
“别说你是我爸了,这些年我给你还的债你要是心里没点数,我可以把你带去你的债主面前,给你算一算。那些钱还你给的这条贱命足够了。”
谭风磊终于抽出了一只手,他抓紧了谭佑捂着她嘴的胳膊,想要将她掰开,但谭佑自己都感觉得到,她的身体这会就像灌了钢筋水泥一般坚硬。
很多画面从她脑子里闪过,又好像什么都不会停留,空荡荡的,只剩下此刻要干的事,此刻一定要干成的事。
“一,我和谭琦和你脱离亲子关系,二,我妈和你离婚……”谭佑又开始念叨这三条,念完一遍谭风磊没什么独特的反应,她便开始念第二遍。
一遍又一遍,魔咒一般,混合着音乐声,回荡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谭风磊眼球充血,目眦欲裂,他拽不动谭佑,又躲不开这魔咒,终于抬手猛烈地在地上拍了三下。
认输,他认输了。
谭佑笑了笑,觉得脸上的肌肉僵得厉害:“其实我不会杀你,杀你多麻烦,我最多就是把你送进监狱里去,让你永远都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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