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鸟

“没事，选你喜欢的，哥哥教你怎么用。”方辰趁服务员不在的时候亲了小离一口。
“嗯，小离要这个。”
一个大大的屏幕。正印着两人的脸。
是最新款的水果牌手机。方辰的手机是上上代的，正好与小离一起换。金闪闪的小离不喜欢，她想要深空灰se，但方辰觉得那是他该用的。
银白se的手机配了软软的手机壳。方辰从来不用手机壳的人和小离配了一对。和在一起是一颗可ai的ai心。
方辰觉得同事看见了非笑话他不可。
但小离很喜欢。她ai不释手地拿着两人的手机拼在一起，分开，再拼在一起，看见合拢的小ai心就会笑。
“喜欢这个图案？”
咖啡厅里，方辰r0u小离的脑袋。
“嗯，喜欢。”小离又换了个方法摆弄，“以前岛上的时候，有个大哥哥也送过给我半个，但我始终找不到另外半个拼一起。”
小离微微笑着抬起脑袋，喝了一口柠檬水，“和哥哥的就能拼在一起，好bang。”
方辰的心咯噔一下。
他慌忙喝了一大口咖啡，被烫的不行。整张脸变的很扭曲。
“这里的东西不好吃吗？”小离眨着眼睛问。
她尝了一口蘑菇汤。唔，果然没有主人给她做的淡汤好吃，特别腻。
“嗯。”方辰接过话：“哥哥带你去吃哥哥ai吃的。”
人声鼎沸的路边摊。坏境不佳，但气味浓郁扑鼻。
小离怯怯地坐在方辰身边，看他点了一整盘小龙虾还有烤串凉菜。小离想找手套，但主人说这里不提供这个，她拿主人的sh巾擦g净手，给他剥小龙虾。
方辰呆呆地看着。但他告诉自己不要做出让小离不知所措的事。
他没有阻止小离，也动手剥，同时与她聊天：“以前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每天晚上做完项目，就会到学校边的小吃街吃一顿。”
方辰喂小离吃，她摇头不敢吃。
“高三的时候也是。我和许一蒙做卷子做烦了，爬墙溜出来，吃到一半正兴奋呢，被班主任抓了回去。”
方辰说到这哈哈地笑了：“结果他分数和我一样高，但志愿b我好，去了很远的地方。送他走的那天，我们也吃了一顿夜宵，喝了很多酒，一直喝到凌晨我们都醉了，上午送他上飞机。我以为这样就不难过了，可那天……”
方辰没往下说：“四年里我还怪想他的。还好他回来找工作了。”
“许先生和哥哥感情很好。”小离不知道该怎么说。
她没有挂念的人。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主人，怎么接主人的话题。
一定要说的话……那个大哥哥也是奴隶，不知道他的主人对他好不好，现在还活不活着，是否生si未卜。
小离觉得分别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而且永远不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就像她的第一任调教师，将她交接给别人，再也没来看过她一眼。
她没有吃夜宵，没有喝酒，也没有像样的送别。调教师只是稀松平常地检查完身t，给她打了一针，然后就走了。
如果分别后还能再见的话。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吧。
小离忐忑不安地看向方辰。
透过嘈杂的人群，夜市的烟尘，霓虹灯闪烁不定。
他也在看她。
“小离，我找了你十五年。”他薄唇启合，声音颤抖道：“还好，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你再消失的话。”方辰有些哽咽，“我怕我再也找不到你了。”
小离心口发闷，也很疼。
但因为她来到主人身边，主人找到了她，变得很开心。
所以小离也开心。
“小离哪也不去，一直一直一直呆在哥哥身边。努力学做哥哥的nv朋友。”她将虾r0u剥给方辰，为了掩饰紧张，t1an了t1an手指。
唔，好好吃的味道。
嘴唇麻麻的，好香。
她不禁又t1an了t1an，又用力嘬一口。唔，还是好吃。
傻乎乎的样子被方辰发现了，他噗的笑出声，夹起一个小龙虾喂小离嘴里：“小离乖，和哥哥一起吃。”
***
大家520快乐ovo。





离鸟 18.过敏
夜很深了。方辰没喝酒。
他牵着小离的手，慢慢悠悠在街头溜达。路灯昏h，偶尔男男nvnv说笑着与他们擦肩而过，小离不禁将他的手握紧。
她的掌心柔软，因紧张泛出濡sh。方辰低头，瞥见小离的黑发落在肩头，露出雪白的脖颈。
她大抵是发现了，害羞地伸手去捂。
“小离。”
x1ing会害羞可是一件好事。可方辰此时微醺，只想一亲芳泽，“哥哥喜欢你，想亲亲你。”
“嗯。小离也喜欢哥哥。”
她踮起脚尖，送上方才被他擦净的唇瓣。可方辰俯身，低头，手臂揽在她的腰肢，轻轻地吻住她脖颈间的那片皮肤。
细腻娇neng的，几乎能感到她血ye流淌的脆弱之处。
舌尖t1an舐，流下sh漉的痕迹，方辰含在口中，想将她一点点吃掉。
“呜呜，哥哥……哥哥……”
小离在挣扎，方辰吹了一口气，带她来到无人的角落。
他的吻往下落，来到纤细的锁骨，而后撩起她的t恤。
“疼。”
即将握入绵软rr0u时，方辰听见小离极其压抑的小声：“被咬痛了。”
“哥哥咬的？”
方辰有些意乱情迷。小姑娘娇滴滴的，与他撒娇tia0q1ng，他欣喜不已。分明连齿痕都不会留，但方辰应着她，又靠近脖颈吹气：“哥哥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呜，真的疼。哥哥别碰。”
小离不是这样扭捏的人。
方辰骤然清醒，他撩开小离的长发，只见白皙如玉的肌肤泛出一片片红。还起了小疹。
“海鲜过敏？”
方辰判断迅速，但小离不知道那是什么。她还在与他道歉：“对不起，小离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嗯。你先放松，哥哥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过敏对方辰而言不是很陌生。方梦周岁前闹过一回过敏，带去做了全面的过敏源检查，其中就有原肌球蛋白。方梦从小不能吃海鲜，河鲜都很少给她吃。
严重的过敏反应是会si人的。方辰拦腰抱起小离就跑，小离赶紧抱住方辰的脖子，吓得不敢叫。
出租车司机还以为抢人呢。
直到小离小声喊哥哥，方辰说是去医院急救，他才没有报警。
医生要看小离衣服下的皮肤。她很抗拒，紧紧抓着方辰的手不松开。一脸他要抛弃她的模样。
“小离乖，给医生看看。把衣服脱下来看看哪里起疹子了就行。”
“我不要！”
小离噙着眼泪摇头。
主人怎么可以让她给别人看身t？主人要让她伺候别的人，以后成为多人使用的奴隶吗？她不想，那样好难受，那样主人肯定会有别的奴隶的。
医生咳嗽道：“我去请nv医生来。”
可nv医生也不行。
也有nv主人买nv奴隶回去。小离怕得缩成一团，ch0u噎时像是受到刺激。
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请jing神科的医生来了。
“医生，要不我拍照给你们看。”方辰实在没办法，哄小离到洗手间，让她脱衣服拍照。
小离乖乖地脱衣服。但还是不太开心。
她不想在这种脏脏的地方做。方才那么黑做她也不喜欢。
小离这才看见身上红红的，她啊了一声，“哥哥，小离是不是变丑了？”
主人是觉得她漂亮才拍她的。
可她现在身上红一块白一块，丑的不像话，她肯定没人要了。
“没事，听医生的，很快就下去了。”
方辰发觉小离情绪不对，直接走上来抱住她ch11u0的上身，与她深深接吻。
待到小离sheny1n着讨要时，他才皱着眉头松开：“乖，听医生的。否则今晚回去不ca0n1了。”
可她身下已经sh了。x里痒痒的，今晚主人不c她，她会忍不住的。
“嗯，小离听话。”
她乖巧点头，再回急诊室时，有问必答，像是变了个人。
方辰解释小姑娘有心理洁癖，不能被别人m0，被看也很难受。
医生神情复杂地表示理解，近距离看她脖颈处的疹子，给小离开了药：“过敏有点严重，但没有危险，先挂水吧。”
最近季节交替，输ye大厅人满为患。方辰给小离找了最角落里的位置，让她乖乖坐着，他得去买两个口罩来。
路过急症室的时候，听见急救医生跑的很匆忙，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不敢看血r0u淋漓的场面，买了口罩回去给小离带上。
大约是难受，夜又深，小离已经迷迷糊糊地歪着脑袋快睡着了。她眼神微散，显得懵懂呆愣，像是长不大的小孩子。却b此时哭叫的小孩可ai太多。
“睡吧，小离。哥哥在一边守着你。”
方辰站在小离身边，让她靠在他身上睡。
小离不想麻烦主人，但困意袭来，她脑袋一歪一歪地，缓缓闭上眼睛。
大厅很吵。她的呼x1声很轻，眉头不时皱起，方辰舍不得她受到惊吓。他轻轻地、缓缓地挪动脚尖，换了个姿势，让小离的脑袋贴在他小腹，双手捂住她的耳朵。
小姑娘睡得好多了。
似是舒服似的，小脑袋蹭了蹭，大抵是把他当枕头了。
“没事了。”方辰眼底是温和庆幸的笑意：“没事的，等打完点滴，哥哥就带你回家。”
输ye大厅进来一个衣衫凌乱的男子。方辰一眼认出来，是曾经他某个合作破裂的客户。他想要奢华典雅的别墅，有一个房间执意不让他来设计，说是有私人用途，但却要求放上镜子留下挂扣，还有可以放铁笼子的地方。
方辰一一答应。但最后，这位郝先生执意在入门处摆金蟾蜍，要求方辰重新按照风水大师的指示设计。他们的合作破裂了。
这是被其他b疯的乙方揍了吗？
“方辰？凑巧了。”
郝勋瞥过小离，对方辰强y道：“你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好不好？我朋友要打点滴，她更严重一点。”
“不好意思，我没法让。前头刚有人拔针，不行吗？”方辰声音小小的。
“不行！”郝勋大声说：“前头都是小孩，那么吵，怎么能行？”
这人出身机关大院，强势惯了，开口时气势十足。
方辰苦恼时，大厅门口，医生亲自带着那人来了。
“方梦？”
“哥哥！”方梦见了方辰就哭：“你让他滚！他泼我开水！我手上都是伤！”
方梦也不要医生看了，跑到方辰身边冲郝勋骂道：“我哥在，你别想欺负我！你给我滚！”
方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十四岁的妹妹，和这个三十出头的成功男士会有什么交集。为什么会泼方梦开水？
但看手腕纱布的位置，不是很大面积，应该打了消炎药求放心。
郝勋还想解释，但方梦的尖叫声打乱了所有人思路。
“哥哥！你为什么会和她在医院里？”方梦看见小离的一瞬间，委屈得连点滴架都拿不住。
“别吵。”感到小离ch0u了ch0u，方辰难以掩饰不悦：“你先去前头坐好，挂完点滴再说。”
“你让我去前头？你让你的亲妹妹去前头？”
方梦怀疑自己听错了，她怀疑这根本不是方辰。
她本就受伤疼痛，伸手拔了点滴就跑。方辰想追，但小离已经醒了。
让郝勋去追更不行。他刚刚才给方梦泼了热水。
“小主人跑了。”小离早就醒了，但主人在和别人说话，她装睡不打扰。小主人又这么激动，她怕得不敢睁眼。
小离发现主人很为难，她笑了笑说：“小离没事，就在这里等哥哥，一定一定乖。”




离鸟 19.难受吗
小离松开方辰的手，脑袋歪在椅背上睡了。方辰轻轻地走出去，郝勋也跟着他一起。
“你为什么泼我妹妹热水？”
方辰往上寻找方梦时问：“她只是个小孩子，偶尔脾气不好任x了些，但哪里惹到你了么？”
“不是的！”郝勋急切道：“梦梦是个好孩子，脾气很好也不任x！没有惹到我！”
方辰诧异地看着面前大喘气的人。
他嗅到不好的苗头。
“你先回去，她生气的时候不喜欢见人。”方辰给郝勋指了一条路，俨然是赶人：“后续的事，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好……如果确定梦梦没事了，还请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郝勋垂头丧气地走了。
方辰在五楼的最东头找到方梦。
抱成一团在座椅上瑟瑟发抖，走廊很黑，她一直在哭。
“你不要来找我，和你的nv朋友过去吧。”方梦将脑袋蒙在腿上，“g脆你把我丢掉，再也不用管我了，图个清静！”
“胡说什么！”
方辰猛地拽起方梦，呵斥她：“你说谁要把你丢掉！”
弄丢小离的事，在这座城市很少人知道，当年方辰像着了魔一样，呆傻了很久才走出来。父母尤其没有告诉方梦，其实她还有个姐姐。
“你！你恨不得把我丢掉！”方梦哇哇大哭：“那叔叔来我的公司找我，还说要谈资源，结果把我往他家带！我说要走就拿热水泼我！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只知道你那nv朋友，傻子nv朋友！”
“她不是傻子。”方辰越想越心疼，声线颤抖。
“呜呜呜呜呜！！！”
“好了。”
毫无起伏的两个字。方梦不敢再哭了。
她看见平日里最宠她的哥哥苦着一张脸，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
“第一次遇到这种人，离远一点。和你经纪人说就是了，有什么问题，哥哥给你兜着。”方辰哪想到郝勋这人竟然喜欢年纪那么小的方梦。
心也太脏了。恶心。
“我说过让他离远一点了！可他不听。”方梦抓住方辰的衣摆哭：“我的经纪人也怕他，他家里听说不g净。”
不g净？方辰大约了解过娱乐圈的水，也知道世上多得是他想不到的y暗面。
例如，小离长大的奴隶岛。
“没事，不g净也有法律制他。”方辰m0m0方梦的头，“手还痛吗？”
“不痛了。”方梦抹掉眼泪，甜甜地笑：“哥哥你不去看你nv朋友吗？”
“嗯。一起去。”
方辰带方梦往下走：“叫她姐姐。她人很好的，不要惹她生气。”
“她人很好还抢我哥！”
方辰瞪了方梦一眼，方梦急忙吐舌头：“可我不认识她啊，就觉得她傻傻的。”
“她很可ai的。”
方辰忍着心酸解释：“好好相处。否则我会生气。还有，不许告诉爸妈哥哥谈恋ai和她的事，好吗？”
“好~”
方梦大声答应。
分明哥哥看上去那么喜欢那个傻子，可却不告诉父母，那就是不能见光的意思咯。不见光，就没有未来，就不会结婚！
所以只是暂时出现在哥哥身边而已。
男人嘛，都这样，这种漂亮的nv人还没有脑子，玩腻了就丢掉。方梦想通这点之后，开心地抓住方辰的手，但烫伤还隐隐作痛。
“你先回家吧。”方辰估m0着方梦的经纪人也该来找她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了，万一路人认出来，给你拍照片发微博，你准备怎么办？”
nv明星深夜大闹急诊？与暧昧男士纠缠不清恐有潜规则？
她才十四岁而已。太脆弱了，经不得一点点抹黑。
“对不起。”方梦问方辰要口罩，认错的很乖。
输ye大厅里，方梦的经纪人已经到了。她站在小离身边，不断打量。
方辰听见她问：“小姑娘，想不想出道当明星？”
怎么回事，经纪人什么时候兼职星探了？之前邀请方辰也就算了，怎么还看上小离了？
“哥哥。”小离怯怯地站起来，托着点滴架躲到方辰身后。
小离发现方梦了，对她露出友好的笑容：“你好呀。”
“你好。我叫方梦。”方梦没听见袁枝枝的话，“你海鲜过敏？以后不要再吃了，自己注意，我哥可紧张了。”
“对不起。”小离小声道歉。
袁枝枝见到方梦的哥哥，先是道谢，而后要带方梦走。她将名片递给方辰：“您身边的小姑娘，如果想当明星的话，请随时联系我！只是兼职模特也可以！”
方辰嗯了一声，赶紧让小离坐下。
点滴挂完时快天亮了。方辰攥着小离冰凉的手打车，路上很空旷，晨风很凉。
“哥哥，明星是什么？那个姐姐一进来见了我，就笑yy地，问我愿不愿意跟她走。”
“就是……很漂亮的人……”
方辰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会有很多人喜欢，但也会有人讨厌，很辛苦，特别辛苦。”
可漂亮的人为什么会被讨厌，会很辛苦呢？
“小离现在就很漂亮。”方辰搂过小离的肩膀，将她圈在怀中：“但哥哥不想让更多人看见，不想让小离被太多人喜欢。”
“嗯。哥哥喜欢小离就够了！”
主人身形颤抖。一夜没睡的他嗓音沙哑疲惫，小离反抱住他安慰，“小离只要哥哥喜欢。”
方辰松了一口气，他让司机提前停车，在小区门口给小离买了豆浆喝。
“累吗？在医院一晚上没睡好。”方辰知道自己在偷懒，但他着实没有力气再回家去做早餐。他打包了一笼包子给小离当午餐，回家后他肯定会睡得天昏地暗。
“不累。”小离眨眨眼睛，将豆浆x1得滋溜作响，一滴也不敢剩。
“真的？”方辰不信。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真的不累！”小离认真道：“调教师有教过的。小离就是跪着一晚上不许动，坐木马chabang子，到第二天早上也不会累的！”
方辰一口豆浆噎喉咙里。
他m0m0小离的脑袋，让她不要再说了。
“那哥哥回家之后就睡了？”他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小离洗个澡也睡吧。”
方辰拖着身t进门，倒在床上连袜子都没脱。
半梦半醒中，方辰感到有人在搬他身t，给他脱衣服。一块sh软的毛巾擦过脸和x口，小手更软，他艰难地睁开眼。
扭头才看见小离，可毛巾落在眼睛上。
“哥哥，你发烧了。”小离拿开毛巾，与他额头相抵。他嗅到小离身上淡淡的柠檬香，她果然乖乖洗了澡的，“额头好烫，要不要去医院？”
他竟然会生病。
也是，身t本就负荷过重，又在感冒重灾区呆了一晚。
结果反而要小离照顾他。
“没事，你去拿医疗箱过来。”方辰本想自己去，但身t软成一滩，根本动不了。
小离找了十分钟才拿过来，说对不起把一旁的药箱子弄乱了。
方辰测了测耳温，38.9，不是大事。
他自己掰了两片退烧药吃，身t昏沉。他梦见三岁的小离第一次住进医院，长长的滞留针扎进手背，问他哥哥这是什么。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问什么时候病会好。
她想出去玩。她问他别的小朋友说的幼儿园是什么意思。
方辰梦见自己送她进幼儿园，小离背了nenghse的小书包，他一转头，她就不见了。他找遍了幼儿园也没有找到小离，只剩下一个小书包。
方辰从梦中惊醒。午夜时分，浑身冷汗。
床边有浅浅的呼x1声。
方辰探头一看，小姑娘在他床边的地毯上缩成一团，睡得很香。
“哥哥。”小离睁开眼，睡得很迷糊，连道歉也忘了，“小离给你做了晚饭，要小离端过来吗？”
“不用了……”
“可不吃饭会难受。”小离疑惑说。
方辰有一瞬间的哽咽，他掀开被窝，轻声唤她：“来，来哥哥怀里。”
小姑娘光着脚爬进他怀里，温软香甜的一小团。
方辰抱得很紧。
他一点也不难受了。




离鸟 20.戒指
方辰在家躺了五天。小离变着菜谱给他熬粥喂饭。
第二天的时候，小离就认识家周围的几家超市，第三天已经发现稍远的那家店蔬菜更新鲜一些。第四天，她盯着便利店里的布丁，揪着方辰的衣角说想吃那个。
“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
方辰给小离绑了支付账号，m0m0她的小脑袋让她自己选：“小离喜欢什么都可以，买回家丢到都没问题。”
可浪费是不好的。奴隶不该给主人添麻烦的。
小离小心翼翼地买了布丁，水果糖，还有一个草莓夹心的蛋糕。
她吃了一口就吃不下去了。
好难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