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同人之《殊途同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岳小钗
“啊?”玉镜湖茫然脱口,她没想过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蓝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放心,那里没人敢害你。你有必要,对我了解得更多一些。”
都有人敢给你下毒,还没人敢害你带去的人?玉镜湖咽了咽口水,把这句吐槽的话封在了喉咙里没说出来。醉月居,听起来不像是个龙潭虎x,去看看也无妨。
云来镇在山腰一处平垣,山道曲折绵延而上,两人走了半日顺利到达。两人在镇子里最好的客栈稍作歇息,用过饭后准备去风啸崖找药。
昨天在凌云壁采药,玉镜湖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搜寻,蓝铮向镇子里的采药人打听,问清楚夜龙舌生长的大致地点,还绘制了一幅地图标注,这才带上g粮和工具出发。
“江边悬崖岩壁上的夜龙舌不多,不必去了,咱们去这。”蓝铮径直指向地图东北方,“这里我去过,上山路不好走,不过里面有前朝废弃的阁楼,如果累了,还有个歇脚的地方。”
山路陡峭崎岖,走了一个时辰才在沿路的山壁上都能发现夜龙舌的踪迹,为了加快速度,玉镜湖教蓝铮识别夜龙舌的方法,两人分头搜寻,届时在那阁楼会和。
翻山越岭,玉镜湖热得满头大汗,山风渐凉,她刚觉得舒服了点,才发现光线变暗了许多。这几日天气都不是很好,一直yy的也不下雨,这一带云层更厚,头顶隐约有电光闪过。
“这鬼天气,不是y天就是下雨,我都快发霉了。”玉镜湖长吁短叹,一张脸皱成苦瓜,“青铃师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来,好想回去过节啊。”
还有十天就中秋了,看这情形,说不定连中秋节也得在双月湾过,这倒霉天气,可能那晚连月亮都看不到。
“玉儿,别采药了,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要下雨了,咱们去阁楼避雨。”蓝铮站在前面的路口冲她挥了挥手,“你有伞也不成,这里山路不好走,一下雨就打滑,有的地段还可能坍塌,太危险了,等雨停了再下山。”
两人加快脚步上山,阁楼建在一处拱形山窝里,有木梯通行。惊雷闪电自云端劈落,山风呼啸席卷而过,飞沙走石,遮天蔽日,吹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还好,赶在落雨之前,他们及时进了阁楼。
“哗啦!”天空像开了个口子,银河水汹涌而下,化作倾盆大雨砸向人间。
“这雨下得跟台风来了似的。”玉镜湖伸手接雨,豆大的雨滴砸在手心,打得伤口一痛,连忙缩回,向蓝铮要了药篓,检查他采摘的药草。
阁楼所建之处本就背光,这一下雨,空荡荡的房间越发幽暗,借着微弱的天光,玉镜湖一一检查挑选,哭笑不得。真不能指望一个不懂药材的人去采药,他这一篓子草,采对的只有十几棵,其他的都是没用的杂草。
玉镜湖将挑选出来的夜龙舌放进自己的篓子,剩下的杂草收拾收拾都扔了出去,只能等雨停了再继续寻找。
蓝铮取出g粮和水递给玉镜湖,她道了声谢,还真有点饿了,接过食物一口一口吃起来,出门在外不能挑食,能填饱肚子就成了。
“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蓝铮看着她,眼底浮起的微笑有些冷意,“在这种情况之下,我想对你做点什么易如反掌。”
玉镜湖顿时警觉,握紧伞柄,语声一改往日娇俏,凛然道:“我们天香弟子都是吃素的?还能任人鱼r0u不成?”
“呵,你真是太傻了,就不怕我在g粮和水里给你下药?”蓝铮指了指地上掉落的食物残渣,眼中渐渐回暖,郑重教诲:“记住了,出门在外,食物和水不能脱离自己的视线,更不能经他人之手。”
玉镜湖愣住了,看着蓝铮呆呆地点了点头。
其实,离开师门之前,师尊师姐也说过类似的话,可她一直都是防备陌生人的,对于熟悉的人,也要这么处处防备吗?
“我们相识不久,你对我一点都不了解,却从不设防,有赤子之心很好,但也要记住,防人之心不可无,哪怕是熟人,你不能确保他对你想做什么。”
蓝铮仿佛将她看得透透彻彻,她想什么他全都知道,“万一你还是中招了,被人欺负了,再记住一句话,你没有错,错的是伤害你的人,无论能不能报仇,都要好好地活下去。”
天香谷是世外桃源,而江湖处处都是荆棘,他不希望她被江湖风雨吹打得伤痕累累,才明白这些道理。
玉镜湖脑中一片纷杂,一时间还消化不了蓝铮的话,这些,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她也从未想过。
等她回过神,才陡然惊觉眼前有个棘手的难题,外面大雨如注,丝毫没有停的迹象,天se也全黑了,他们下不了山,十有要在这里过夜。蓝铮刚教育过她防备别人,包括他自己。可现在怎么防?阁楼里乌黑一片,连盏灯都没有,外面下雨也没有柴火,真打起来,她胜算不大。
绞尽脑汁想得头疼,玉镜湖忽然灵光一闪,蓝师兄是好人,他教自己这些连师尊都没教过的道理,还真能害自己?
于是,玉镜湖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舒舒服服地躺下准备睡觉。
蓝铮靠墙坐着,莫名心生烦躁,儿时回忆如浪袭来,杂乱无章,飞旋翻滚成无尽的漩涡,将他吞噬进去。
明月夜,荷花池。荷风送香气,他闻到的不仅仅是清淡的荷馨,还有清甜的胭脂香,花丛中,y影下,露出一张明媚的笑颜,纯真与暧昧这两种几乎不可能调和的神se出现在她的脸上,惹人怜ai,摄魂夺魄。
他受不得这致命的诱惑,拨开碍事的花叶,将她揽入怀中,吻住她的额头,眼睛,脸颊,唇角,最后hanzhu唇瓣x1shunt1an抵,他终于尝到了这唇的味道,水润,柔软,有淡淡的甜味,是nv儿家自己做的胭脂。
身t里似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周围的池水也升了温,唯有怀里的人清清凉凉,缓解他的焦灼难耐,可是不够,还是远远不够!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轻易撬开贝齿滑入其中,灵活的小舌如调皮的小鱼和他嬉戏玩闹,他怎么会放过她,追逐纠缠,翻搅不休。
双手灵活地解开她的衣衫,粉se的明璃纱缓缓从肩头滑落,铺陈在水面上如花瓣散开,美好的t0ngt沐浴在月光之下,她羞红了脸,急忙顺过一把头发遮住雪峰红樱。
蓝铮紧紧扣住她的腰,绵密的吻逐渐向下,顺着脖颈锁骨游至x前,用嘴唇一点点啄开那几缕碍事的头发,轻轻t1an吻那片雪腻肌肤,慢慢攀附而上,hanzhu峰顶的柔nengx1shun,掌心罩住另外一边,轻重不一地r0u弄,满意地感觉到那粒红珠在自己的口中掌心渐渐变得翘挺起来。
她被吻得站不住脚,只得搂住他的脖颈,眼里水雾蒙蒙,q1ngyu燃烧,破碎的sheny1n溢了出来。
终于放过那让他流连的饱满,大手划过小腹,进入水面,“嗤”的一声撕开裙摆,抚过蔓蔓芳草地,探到huaj1n入口,触到一片春cha0凝露,指尖移动,找到那隐藏在花丛中的珍珠,捻弄挑拨。
身t最敏感的地方一经碰触,她便忍不住出声sheny1n:“蓝、蓝师兄……啊……嗯……”su麻源源不断地在身t里窜行,声声媚y语不成调,落在他的耳中像是鼓励,是邀请,是渴望,让他攻城略地,彻彻底底地与她相融在一起。
他加快了速度,一手r0u弄珠粒,埋首于suxi0ngt1an吻红豆,x1shun挑拨,感受着怀中人颤抖着身t迎合他给予的ai抚,看着她陷入意乱情迷的模样,听到她攀上高峰时不受控制的y哦,娇躯刹那紧绷,很快软了下来,依偎在他怀中,jiaochuan连连,泪花盈盈。
蓝铮吻住她的耳朵,沙声喘息:“玉儿,我进去了。”他已经忍到极限,手指拨开花丛,硕大的炙热抵住泥泞的入口缓缓推进。
忽然,她紧紧搂住他,甜甜一笑,发出稚neng的童音:“哥哥,你还记得我娘的遗言吗?”
轰隆一声惊雷落下,在荷塘里炸开,刹那间所有的一切烟消云散。
蓝铮倏然睁开眼睛,漆黑的夜,哗哗的雨,他在风啸崖的阁楼里,对面不远处,是刚刚梦里的人,正安安静静地睡着。
梦中难以纾解的q1ngyu在醒来后尚未褪去,他依然能感觉到下腹有火在烧。
他的思绪却飘远了。
端木少陵下葬那日,那个给过他母亲般关ai的nv人,把怀里的小nv孩交给他,“小少爷,请你照顾好钰儿。”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她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她用她的命救了他,可他居然把钰儿弄丢了!自责了十年之后,如做梦一般重逢,钰儿已经不记得他了。
如今,她是天香弟子玉镜湖,不是端木家的庶出小姐端木钰。
天刀同人之《殊途同路》 04旧事
在船上醒来,蓝铮见到玉镜湖第一眼就认出了她。她的额头长得像端木少陵,眉眼像她的母亲,还有她脖子里戴的玉海棠吊坠,他绝对不可能认错——这是他亲手雕琢,十五岁从罗藏山回到端木家时,送给棠姨的礼物。
蓝铮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他有个父亲,是中原人,会有一天带他离开罗藏山,离开母亲。到了那一天,他很害怕,他不想走,但五岁的他没有自己抉择的能力。
蓝铮莫名打了个寒颤,云滇的天空那么蓝,太yan那么毒,他却无缘无故觉得很冷,冰凉的寒意从脊梁骨蔓延开来,一直冷到了心底。
端木少陵带着他,从郁郁葱葱的罗藏山走过水乡泽国,走过巍峨险峰,认识了一个叫文秀山的大哥哥,又走了很远很远,进入繁华鼎盛的城市,来到一处富丽堂皇的宅院。
有个胖nv人堵在门口,满脸怒火,用鄙视厌恶的眼神扫视着他,冲端木少陵破口大骂:“你还真敢把那野种带回来!端木少陵!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铮儿是我儿子,怎么就不能把他带回家?”端木少陵梗直脖子,抱起蓝铮径直踏入大门,任凭那胖nv人在身后咒骂不休,她骂完端木少陵骂蓝铮,又用最恶毒的话骂起了蓝玉蜓。
她说的很多话,蓝铮都听不懂,以前也没听过,好奇地问端木少陵:“阿爹,她刚才说阿妈是贱货,贱货是什么意思?”
“不是什么好话,铮儿不用听。”端木少陵柔声哄着他,可蓝铮看到父亲的脸狠狠地ch0u了一ch0u。
蓝铮不喜欢这个地方,那胖nv人讨厌他,还有个十几岁的胖小子也讨厌他,他们看着他的时候,他能感觉到非常明显的杀气,但他们却又没有半点武功的样子。蓝铮握起小拳头想了想,他会武功,不欺负手无缚j之力的人。
端木少陵把蓝铮交给一个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nv子,“晓棠,铮儿就交给你照顾了,你仔细些,若铮儿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那nv子低眉顺眼地答应,从端木少陵手里牵住了蓝铮的手,低头对他柔柔一笑:“小少爷,以后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蓝铮愣了愣,用力ch0u回手,气鼓鼓地说了两个字:“不好!”迈着小腿转身就跑。
他讨厌这里,他要回家,回罗藏山的家,家里有阿妈,没有这些讨厌的人。
“铮儿!”端木少陵在背后高声喝道,急得头疼,“来人!快把小少爷带回来!”
蓝铮三岁学武,练了两年的基本功,平日里在罗藏山翻山爬树,身手b一般孩子灵活,几乎跑遍了整个府邸,像猴子一样在假山上窜来窜去,一群下人连他的衣角也碰不到,到最后,他爬上了府邸最高的一棵紫薇树,树下乌泱泱围了一群人。
五岁的小男孩坐在树枝g上,看着那群人累的气喘吁吁,东倒西歪十分好笑,他拍着小手,咧起小嘴笑得很是欢快。
“小少爷,你快下来,树上多危险!”下人们七嘴八舌地嚷嚷。
“铮儿,快下来!”端木少陵气急败坏地冲他大叫。
那个叫晓棠的nv人吓得脸都白了,急忙道:“糊涂东西,还不快去拿梯子!”
下人赶紧拿了梯子过来,上树去抱蓝铮。
蓝铮不高兴,继续往上爬,树越高枝丫越细,他踩的那根枝丫咔擦一声,断了,他从树上摔了下来。
蓝铮吓坏了,脱口惊叫:“阿妈救我!”他却没有预料中的痛感,而是落在一个软绵的身t上,身下传来低低的痛呼。蓝铮抬头,看到那个nv人,她在他落地的瞬间冲了过来,给他当了r0u垫。
端木少陵吓得不轻,急急抱起蓝铮上下检查,“铮儿,你没事吧?大夫,快去叫大夫!”
蓝铮呆呆地看着地上咬唇忍痛的nv人,愧疚之情由然而生,走过去怯怯地道:“姨姨,对不起,是我不好,害你受伤了,你疼不疼?”
似乎很是喜欢蓝铮对她的这个称呼,她嘴角扯出一丝笑容,“你没事就好,姨姨不疼。”
嘈杂的人声里,蓝铮依稀听到那个讨厌他的胖nv人在说:“多管闲事的贱人,怎么没把这狗杂种摔si!”
后来,蓝铮才知道,这个救了他的nv人叫谢晓棠,是端木少陵的小妾,以前是伺候端木老太太的丫鬟。
小妾是什么,蓝铮不懂,他听到别人叫她谢姨娘,他就叫她棠姨,因为他发现,谢晓棠听他叫棠姨b叫姨娘要开心得多。
谢晓棠待他好,他也喜欢和谢晓棠待在一起。
即使端木少陵再疼ai蓝铮,他也不能将儿子保护得滴水不漏。蓝铮无数次听到过下人议论他,都是一脸鄙夷看笑话的样子,什么“外室子”、“江湖nv人生的野种”,他听不懂,就去问谢晓棠。
谢晓棠的脸se几度变化,yu言又止,最后搂着他轻叹一声:“等你读了书,就明白了。”
之后,端木少陵得知此事,狠狠惩罚了嚼舌根的下人,蓝铮就没有再听到这些话了。
端木少陵给蓝铮请了先生教授功课,蓝铮聪明,学得很快,学的越多,就越迷茫。
先生说“天地君亲师”,说“君为臣纲,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可蓝铮从前在罗藏山,除了来自中原的祭师百里家族,其他人家都没有丈夫妻子的说法,没见过谁娶亲,也没见过谁嫁人,罗藏山的孩子们,对父亲和舅舅都是同一种称呼,他都是跟着阿妈姓跟着阿妈住的。
蓝铮也不明白,在罗藏山,大人们喜欢了就在一起,感情淡了就分开,可端木少陵和那个胖nv人互相讨厌,他们怎么还在一起不分开呢?谢晓棠对端木少陵也没有感情,她看着端木少陵的时候,有敬畏,有恐惧,唯独没有光彩。教中少nv看情郎时何止双眼,整个人都是光彩四溢的。但谢晓棠没有,她整个人是暗淡的。
所以,蓝铮问过:“棠姨,你为什么不离开我爹呢?你不喜欢他,他也不能强迫你留下。”
谢晓棠愣住了,赶紧捂住蓝铮的嘴,郑重而害怕地道:“小少爷,以后这话千万不能跟别人说。你跟别人说,会害si我的。”
蓝铮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很久以后的一天,端木家全家去庙里烧香拜佛,他看到谢晓棠在后山跟一个陌生男人见面,看到她笑靥如花,含情脉脉,那张平时素净的容颜在这一刻美得惊人,这美丽却只有短短的片刻,那男人很快走了,她在原地孤独无助地哭了。
原来,这才是她的情郎,可他们没有在一起。
原来,中原和云滇,有这么多不一样的地方。
蓝铮九岁那年,谢晓棠怀孕了,他非常高兴,他喜欢棠姨,当然也喜欢棠姨的孩子。
第二年,谢晓棠临产三个月之前,端木少陵有笔大生意要谈,出了远门。每一次端木少陵不在家中,谢晓棠和蓝铮的处境就变得艰难起来。端木夫人处处克扣,样样挑刺,下人们看主子眼se行事,也跟着怠慢他们。
蓝铮气不过,晚上m0进端木金的房间,他知道哪些地方打人疼又不留痕迹,狠狠揍了那胖小子一顿,那母子俩才消停了一段时间。
这一回,端木少陵前脚刚走,端木夫人就以修葺宅子为由,将谢晓棠和蓝铮赶去了乡下的田庄。
到了乡下,蓝铮开心得不得了,变成了脱缰的野马,上山抓兔,下河m0鱼,仿佛回到了罗藏山一般。庄子里的下人被蓝铮收拾过,不敢轻慢他们,但条件跟家里没法b,天天都是粗茶淡饭,谢晓棠怀有身孕,蓝铮就想方设法打猎捉鱼给她补身子。
住在庄子,谢晓棠也没忘了每天督促蓝铮学习,他读书练字,她就在一边做针线。蓝铮喜欢穿棠姨做的衣服,合t又舒服,不像其他下人给他做衣服有那么多线头疙瘩,扎得痒。
端木少陵还没回来,谢晓棠早产了。
田庄偏僻,别说n娘,连稳婆大夫都不曾预备,下人们慌成一团,赶紧回城里报信,这一去却久久没有回音。
蓝铮知道,一定是端木夫人在捣鬼,他压下怒火,牵了匹马去最近的镇子找稳婆找大夫,终于赶在天黑前回到庄子。
谢晓棠挣扎了一天一夜,痛得嗓子都喊哑了,最后连叫的力气也用尽了,终于,生下了她的孩子,万幸,她还活着。
听到婴啼,蓝铮紧绷的心弦终于松弛下来,棠姨生了个nv儿,皱皱巴巴,丑得不行。
但那是棠姨的nv儿,是棠姨的宝贝,蓝铮也把她当宝贝,棠姨还说:“小少爷,你学问好,给妹妹起个名字吧。”
蓝铮仔细又郑重地想了半天,指着书中“钰”字道:“《五音集韵》有言,钰,宝也,这个字最配妹妹了。”
他有妹妹了,他潜意识里觉得妹妹应该跟棠姨姓谢,但依着中原的规矩,棠姨生的孩子不能跟她姓,她的nv儿,叫端木钰。
端木少陵终于有了nv儿,虽是庶出,他也十分疼ai,回来后大办满月宴,之后依着他和蓝玉蜓的约定,派人送蓝铮回罗藏山。
蓝铮终于又回到了母亲身边,然而好景不长,母亲在教主争夺之战中败于方玉蜂,生si决战,败,就是si。
又过了五年,这一次,端木少陵没有亲自过来接他,而是派了个商队过来,端木少陵生了重病,时日无多。
十五岁的蓝铮又回到了那个让他讨厌的地方,还好,还有他挂念的人,谢晓棠领着一个五岁的小nv孩高高兴兴地迎接他,“小少爷,你回来了!”
小nv孩梳着两个丫髻,依偎在谢晓棠身边,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蓝铮,当年皱巴巴的小nv婴长大了,变得玉雪可ai,灵动乖巧。
看到她们,蓝铮的心情也变得明快起来。
来中原的路上,蓝铮把家里一块落了灰的玉石雕琢成一朵海棠花,送给谢晓棠,伸手抱起端木钰,笑着逗弄:“小钰儿,哥哥回来了。”
端木钰仰起小脸,仔仔细细地看着蓝铮,“铮哥哥真好看,姨娘果然没有哄我呢。”
蓝铮脸上的笑容微微凝滞,有些发苦,钰儿叫棠姨作“姨娘”,明明是棠姨挣了命生的孩子,不能随她的姓,也不能唤她一声娘亲。中原的nv人,真可怜。
端木少陵病入膏肓,端木金越发肆无忌惮,威胁蓝铮不许觊觎端木家的财产,他一个江湖nv人生的外室子,不仅没有资格继承财产,连能不能姓端木,都得他说了算。
蓝铮不屑一顾,只管教端木钰读书习武。
那年春节,端木钰拉了蓝铮包饺子,谢晓棠知道他不过中原的年,这些年他失去了亲娘,眼看端木少陵也快不行了,她越发怜惜蓝铮,只希望他的心情能稍微好一点。
这个春节,端木家都不好过。
年后不久,端木少陵就撒手人寰,临终弥留之际,让蓝铮改姓端木,继承他留下的丰厚财产,之前私底下对他言道:“晓棠待你好,你和钰儿兄妹情分深,老大不待见你们,我si之后,他未必肯善待晓棠母nv,我给钰儿留了嫁妆,你先替她保管着,等钰儿长大了,你当哥哥的,替她选个人品好的夫婿。至于晓棠,是我误了她,我si以后,她若要改嫁,你就做主放她出去吧。”
端木金母子自是不肯让蓝铮染指财产,端木少陵已是将si之人,他的意愿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端木少陵si后,在附近的庙宇里停灵做法事,他们去了庙里,端木金和他母亲谋划怎么除掉蓝铮,好巧不巧,这消息被路过的谢晓棠听到了,他们买通了江湖的顶尖杀手,准备在端木少陵下葬时伪装成抬灵的下人对蓝铮下手。
谢晓棠急急忙忙地收拾东西送蓝铮离开,为了不惊动端木金,把蓝铮装扮成下人小厮,在庙门口,遇到起了疑心的端木金。
“谢姨娘,这么急着走是g嘛呢?夫人找你有事,跟我走吧。”端木金堵住去路,盛气凌人地睥睨着他们。
蓝铮易容成小厮,垂手低头站在一边。
出发前,谢晓棠狠心给端木钰吃了发热的药,造成发烧的假象,她抱着小脸通红的端木钰给端木金看,紧张地道:“钰儿发烧了,我这是要赶回去找大夫,大少爷放心,等钰儿退了烧,我马上就过来伺候夫人。”
“还真的病了。”端木金瞟了端木钰一眼,仍然没有放过她们的意思,拨弄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皮笑r0u不笑地道:“蓝铮那小子呢?他不是最疼这个姨娘养的丫头么,怎么妹妹生病,他这个好哥哥连人影都不见了?”
谢晓棠勉强笑道:“这……我也不知道,兴许小少爷太伤心,一个人找个地方静静。大少爷,孩子的病的耽误不得,您还是让我先回去找大夫吧。”
端木金仍不肯放行,派了自己的心腹过去,“谢姨娘放心,我派人送妹妹回去看大夫。你还是跟我走一趟吧,让夫人等久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谢晓棠看到蓝铮的手握成拳头,连忙上前一步挡住他,对端木金赔笑道:“既然大少爷都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您稍等,我跟伺候钰儿的小厮交代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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