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勒刘的短篇合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奥勒刘的小说
“你是我的……兄长。”
大公眼神再次动了动,他温和地应着:“是的。”
玛利亚想要说什么,最终只是徒劳地动动唇,她涣散着眼神看向天花板的浮雕。
大公叹息一声,他抬手遮住她的眼。
“我很好奇……杂种究竟能y1uan到什么程度。”大公说:“等你养好一些身子,便试着取悦我吧。”
“如果尚且珍惜你那些善良的邻居,以及半si不活的母亲的x命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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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勒刘的短篇合集 家族轶闻(大公视角)
弗莱德·让·巴塞罗那是血统纯正的家族继承者。
他的母亲是邻国的皇室公主——这位公主身上也有着巴塞罗那家族的血,他父亲则是本家的嫡子。
他自小被作为继承人培养,而既然担负了继承整个家族的重任,他自出生起便不再是父亲母亲的儿子,他的名字只是弗莱德·让·巴塞罗那。
父亲十分严苛,他不容许未来的继承人出现一点瑕疵。
“听着弗莱德。”父亲说:“你如今的一举一动,都是巴塞罗那家族的象征。即便在皇室面前,你也不能低下你昂贵的头颅;即便在敌军面前,你也需维持你的风度。你需要健壮的t魄、渊博的学识和能够令人臣服的气度,但不可过于锐利,否则便与粗莽的皇室没什么两样。从这块大陆的最东端,直到与菲b利亚大陆的交界处,都是巴塞罗那家族的领地。你所需做的,是将其尽可能扩张,并且让子民心甘情愿地臣服,懂了吗?”
“懂得了,父亲。”
印象中,母亲总是温和的。
他喜欢听母亲念诗,年幼的时候,母亲是他诗歌的启蒙人。他深知父母对他的ai与期望,因此竭力最好每件事,他想,他会成为优秀的继承人。
事情在他十岁那年发生转变,据说父亲在外面有一对私生子。
他看到父亲与母亲大吵一架——父亲想要将那nv人接进来。他的母亲,骄矜的公主,认为这是对她的折辱,因此自杀了——由此差点再次挑起两国的战争。
最后以a国赔款了事。
他因此记恨着父亲,更记恨那位未曾谋面的nv人,他想杀了她。
据说,父亲做了一个折中的决定,他选择只将孩子接进来。
据说,那个nv人还知晓一些事理,她选择将双生子中的nv儿送进来,以示毫无夺权之意。
一切说法都来自他的眼线。
那天他同父亲立在领地边界,却看见一个漂亮的男孩从车里跳下来。
父亲显然很喜欢这个孩子。
家规不容许他对未来的继承人展示出过多的柔情,因此他将过分的仁慈全部投s在小儿子身上。
后来弗莱德问拉尔夫特:“据说你的母亲送来的是个nv孩。”
“是的。”拉尔夫特回答道:“可她独身一人在这里,会受欺负,她很软弱,不能受到这样的欺辱。”
“欺辱?”
弗莱德温和地笑,他看着拉尔夫特仍在淌着脏水的衬衫,说道:“不过是家仆开的玩笑。巴塞罗那的家训是宽慈,我亲ai的弟弟。”
他是巴塞罗那的继承人。
他想过亲手解决那个nv人,可当他看着她抱着孩子倒在家仆手下时,尚存的良知令他停手。
有时候,他很恨自己的妇人之仁。
他后来也曾经再次去试图解决,可当时那个nv孩——另外一个小杂种,正吃力地拎着水桶走进屋里,小脸憋得通红。
她似乎看到有人注视着她,因此回头看过来,他的心扑通一声——
他后来一直在想,自己究竟是看上了她的什么?
血缘的魔力,你很难想象。
她清脆而欢快的声音很快从简陋的屋门传出来:“妈妈!我来为您擦脸。今天集市的面包很新鲜,鲍b0叔叔酿了新鲜的葡萄酒……”
他听着这个杂种——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声音,心里某处塌了下去。
他生自尊贵家族,周围人众星拱月般捧着他,却都像蒙着一层纱;连唯一对他温和的母亲都永远保持着公主的骄矜。
他忽然理解拉尔夫特用自己调包的理由,用那杂种的贱命,来换取这nv孩的安宁生活,他认为是个十分合理的决定。
再长大一点,他也试着去接近她。
巴塞罗那家族相貌的特征过于显眼,好在改变发se和瞳se不算什么难事。
他换成同她一样的金发,一样的湛蓝眼睛,他看着镜子,竟发现自己与杂种弟弟是如此相像。
她这时还没上大学,她在酒馆兼职。
许多商人在这里歇脚,他说他是来自a国的商人。
“您更像是王子。”
“王子?”他淡淡皱眉,他可不愿成为只会玩弄威压的愚蠢王子。
“或许您是王子流落民间的弟弟呢?”玛利亚笑眯眯地调侃道。
她忽然仔细地看他的眼睛,疑惑道:“奇怪,我竟然觉得您与我有些相似——那我就是王子流落民间的妹妹!哈哈……”
与她熟识的人调侃道:“哟,哟,我们的玛利亚可不就是小公主?”
他撑着下巴,抿一口不怎么上乘的甜酒,他竟想将她接到巴塞罗那去。将她留在身边……陪他忍受枯燥的、繁冗的家族事务,或许能够抵消一些她母亲的罪孽。至于他那个杂种弟弟,随他去好了,只要他不掀起什么风浪。
他真的,这样天真地想过。
可当杂种逐渐长大后,他感到恐慌。
年迈的父亲愈来愈偏心,后来病糊涂了,竟扬言要更换继承人。
家族内流言四起,而真正令他感到地位受到威胁的,是杂种过于出se的能力。
于是家族内g心斗角,他用三年,收服家族内的一众老狐狸,以及野心b0b0的投机者。结果是,他亲手了结了父亲,将杂种流放出a国。
在这期间,当他感到烦闷时,仍会乔装打扮后去b国看看,多数时间流连在这个边陲小镇的酒馆里。
“你做哪里的生意?”玛利亚问。
“哪里的都做。”
“a国的也做吗?”
“嗯哼。”
“听说a国是最富裕的国家,巴塞罗那则是那个国家最尊贵的家族,你见过巴塞罗那家族的人吗?”
“你猜呢?”
“不要小气呀,我听说那个家族的人都长得很出se。”
“也许吧。”
“诶……”
而等到他正式继任家主后,他几乎没什么时间去了。
新主即位,忙。
他那个弟弟,他几乎是放任他去自生自灭——他并不在乎他能掀起什么风浪,毕竟他拿捏着母nv俩的x命。
可他没想到,拉尔夫特总能轻易夺走他处心积虑想得到的。
他再次到b国时,酒馆老板告诉他,兼职的nv孩子去了大学。
他在大学门前等,他亲手捧着花束,他想,她是否还记得自己与异国商人的邂逅呢……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如果她认出他,他就将她带回去;如果她认不出,就继续这样相处,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只是日后事务繁重,自己大约不会经常有空。
他这样想着,他看着她从大门走出来,他的笑容僵在嘴角。
与她并肩而行的,是拉尔夫特。
不是说,她丧失了儿时的记忆么?
他们相认了?
拉尔夫特会不会向她讲述他的事,讲述巴塞罗那现今的家主是多么的刻薄、y狠?
他刚朝他们踏出一步,便听见有学生笑嚷道:“嘿玛利亚,你们的婚礼在什么时候?”
拉尔夫特回答道:“毕业之后。”
“真好呀,你们真是有夫妻相。”学生笑嘻嘻地揶揄:“记得一定邀请我,我会带着合唱团为你们祝福!”
玛利亚笑着碰触拉尔夫特的唇角,他们动作亲密而熟稔。
弗莱德久久看着他们,来往路人看着手捧花束的英俊男人,猜测究竟是什么样幸运的nv子能获此青睐。
畜生。
弗莱德想冲上去,告诉玛利亚,这个试图诱骗你的男人,是你的同胞兄长。
可是你自己呢?
弗莱德问,你自己做此乔装,又是为了什么呢?
你试图将她带回去,又是想做什么呢?
你难道不想拥有她,碰触她的身t,令她喊出你的名字么?
他突然感到莫大的无助,他不忍去破坏她的生活。
可是拉尔夫特,他为什么总是能夺走他想要的?
同样是巴塞罗那的孩子,为什么他就非要负重、端庄、矜持不可呢?
他甚至能亵渎自己的妹妹。
他最终回到巴塞罗那去。
过了大概小半年,听说他们毕业了。
他们结婚那天,小镇很热闹,这是镇里的传统,新人结婚,家家户户都要挂出蓝se绸带。更何况,玛利亚算是大家共同养大的孩子。
他也去了,他没去现场,他仍去那个酒馆喝酒。
酒馆老板很忙,他不断催促着伙计往礼堂送酒去,同时招呼着客人畅饮免费酒水——
“客人,您尽管随意品尝,这就是对今天那位新人的祝福!”
弗莱德抿上一口,是苦酒。
“嘿老板,您是证婚人,还不赶快过去?”
“诶呀呀,忙着,忙着,牧师已经到了?”
“到了,就差您了,新郎新娘等急了!”
酒馆老板急匆匆地赶过去,酒馆多数的人也跟着去凑热闹。
最后,只剩他和看店的伙计。
伙计热情地问:“您不去凑热闹?”
弗莱德摇头,又吞下一口酒。
伙计挠挠头:“嘿,那可真是可惜——这么一看,您和新郎长相还有些相似——说起这个新郎,那可真是个可怜人。不过他既然娶到了玛利亚,那也算是苦尽甘来……”
他离开了酒馆。
街上、胡同里、桥栏杆上,到处系着蓝se绸带。
他突然感到透不过气,他被蓝se海洋包围了。
他再次来b国,是八个月之后。
他听说她怀孕了。
他远远看着两个人在屋前嬉笑,她明亮的眼睛看着他,满是幸福。
幸福?
弗莱德眯起眼睛,凭什么他们可以获得幸福,留他在原地苟延残喘呢?
血统不正的杂种、y0uj双生妹妹的畜生,为什么总能得偿所愿呢?
这样的人,能生下什么健康的孩子呢?
他几乎被嫉妒烧穿了心,他想,即便是令亲生妹妹生下孽子,也总该是自己的血统高贵些。
他召他回国,理由是家族内有叛党,拉尔夫特是首脑。
他这是栽赃,有违家训,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拉尔夫特自然不承认,直到弗莱德甩出玛利亚心ai的项链。这是她从不离身的项链,上面还有两个人za时,她咬出的齿痕,因此绝不可能仿造出第二条。
这意味着,弗莱德随时能左右玛利亚的生si。
拉尔夫特以为自己远离本家,便能安稳过上日子——即便是在欺瞒中——可却仍旧难逃一劫。
玛利亚于拉尔夫特,是同胎姊妹,是世上与他心灵相通的灵魂契合者,是ai人,因此他可以为她做出无条件妥协。
因此拉尔夫特跪了下来。
弗莱德几乎想要发笑。
拉尔夫特,可是被扔到鳄鱼池里都能毫无惧se全身而退的种,竟这样轻易地妥协。
他竟甘愿引颈受戮。
“只要您肯放过她。”拉尔夫特说:“大公,您随意处置我。”
弗莱德点头,他赐给他毒药。
是剧毒,但不会立刻奏效,会足足将中毒者折磨一日一夜,直到中毒者因深入骨髓的疼痛而四肢扭曲,才因心脏超负荷而si。
他欣赏拉尔夫特si前扭曲的姿态,他真想让玛利亚来看看,看看你心上人的si状是多么丑陋。
拉尔夫特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他问道:“你还有什么话想说么,弟弟?”
拉尔夫特的双臂缠在脖子上,双腿扭曲成可怖的形状。
他的眼泪忽然落下来,他说:
“玛利亚……”
“我亲ai的玛利亚,我不该自私地去打破你的宁静……”
“可是我ai你,我一直都ai你。”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玛利亚……”
“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娶了你……”
“我宁愿从来、没有再遇见你,玛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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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利亚得知了拉尔夫特的si讯。
弗莱德给了她两个选择,他想,他还有母亲和未来的孩子要养,她一定会选择金钱。
日后,他再慢慢地去接触她,总有一天他会取代拉尔夫特的位置。
可他没想到她竟然来了。
她的眼角红肿着,这是为拉尔夫特而哭。
她的小腹微微隆起,这是拉尔夫特的孩子。
她身上全是拉尔夫特的影子。
他以为他能够忍耐,可他着实低估了嫉妒心这东西。
她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戒备与冷漠。
几乎是他见到她的一刹那,他告诉自己,将她留下来。
黎塞留伯爵为他撑着伞,他低声吩咐下去,伯爵点头。
家仆受意后,对玛利亚恭敬地说:“夫人,大公邀您共述哀情。”
奥勒刘的短篇合集 【仙侠】师尊
清源山上的仙主沈清观,是太上老君座下的第十六封弟子,如今已飞升五百年,过得是逍遥散仙的生活。
各仙家的弟子都铆足了劲想拜入清源山师门,却只听沈仙师早在一百年前收了关门弟子,再也不收徒了。只得感慨生不逢时,扼腕叹息一番。
清源山乃是一众仙家里头顶尖的支派,虽说沈仙师直系子弟仅有三位,可座下的师弟师妹却也道行颇深,徒弟更是个个jing粹,几乎顶了修仙界半边天。
沈清观座下有三位弟子,大弟子朱绪是当今皇帝的第九子,立在人群中确有龙凤之姿,行事也颇有手腕。这样的人却抛了皇位不做,来修仙位。当年老皇帝泪洒仪鸾殿,朱绪却端正跪着,神情泠然道:“父皇舐孺之情,儿臣心里明白。只是儿臣心意已决,尘世种种已留不得儿臣了。”于是进了清源山,拜在刚开坛的沈清观座下。
二弟子孔云,是沈清观云游蓬莱山时收养的圣人遗孤,圣人驾鹤西去,临si前将这孩子托付给沈清观,便闭目长眠了。圣人清儒一生,留下的嫡子却容貌yan丽,x格顽劣无b,行事很是出格。若不是有如沈清观这般严师管教,怕是会成了一方祸害。
三弟子,是个nv弟子。沈清观在人间降妖时,勉力救下一个小乞丐,自觉缘分已到,心里一动便收为座下三弟子。
可谁知带回清源山才发现,原来这小乞丐竟是nv儿身。只是假扮男孩,便可在乞丐堆里少受些欺负,因此才一直做男孩的打扮。可带回来,又已拜了香,拨了仙骨,断没有退回去的道理。于是这三弟子便成了数千清源山弟子中唯一的nv弟子。
又因在凡间时无名无姓,只是以“疯狗儿”自称,沈清观便赐了姓,取他们这一辈的中字“兆”,又留了凡间名字“疯”化作“风”。
朱兆绪,孔兆云,沈兆风,这三位弟子在沈清观座下修行数百年,其道行乃是平凡弟子所b不得的。
其上,便是凡人眼里的清源山,和仙主及其弟子的传说。
凡人只知得道升仙多么得意,尤其是那位nv弟子——多么好的运气,能从一个小乞丐一跃成为沈仙师座下弟子!
却不知清源山里头,多的是说不尽的不可言说之事。
沈兆风这日仍取了竹叶尖的露水,再用极寒之地取来的冰制成的杯子盛了,送到师尊房里去。
进门拂了水晶帘子,又转过个玉屏风,便见师尊面容温和地低头看书,仿佛听不见二师兄在旁边唠叨似的。
“师尊,您就饶了弟子这次罢。”二师兄丧着脸,苦求道:“弟子哪里知道那臭鱼是老龙王的次子......”
师尊却是头也不抬,温声回道:“便是不知,也不该将人家的龙鳞刮了,又斩了龙筋。你在我座下也有三百年了,行事还是这般鲁莽,有损你父亲的颜面。”
“可......”
“我已让人请了牌子,去刑律山底下领罚罢。岩狱池里待两年,也好收收你那顽劣的x子。”
几句话发落下去,沈兆风却只觉得遍t发寒,那岩狱池是什么地方?岩浆滚在池子里,人进去便脱一层皮。又因他们已修了仙道,这等破损便是很快愈合好,愈合好再掉一层皮....寻常仙师是不会将弟子往岩狱池发落的,便是五十年前有别家弟子修魔道,其仙师也只是罚弟子在里头待了两日,出来之后脸se惨白,几乎走路都没了力气。
而师尊此次,看来是动了真怒。
往常二师兄也总是闯祸,却并不见师尊如此严苛——他一向是温和的。
仙人之姿,三界里出挑的好容貌,沈仙师向来为人称道。
“怕了?”师尊问道,声音清润。
“弟子不敢。”沈兆风仍跪在地上,手里擎着甘露。
师尊抬起眼皮瞧她一眼,到底是长大了。
往日那眼神胆怯的凡间小乞丐,如今已被他这清源山的仙气浸润得超凡脱俗,也难怪那二弟子总是纠着她惹她注意。
至于大弟子......
师尊眼神暗了几分,仍是温和说道:“前些日子我让子展去蓬莱阁里拿卷宗,他却发现卷宗里夹着几副画像。我瞧着像你的笔触,你过来瞧瞧是不是?”
沈兆风起身靠过去,仅瞧了一眼便脸se煞白地重新跪下去,心跳如鼓。
是她画的,那是大师兄的画像。可是怎么会在蓬莱阁里?她明明是好好地压在枕头下......
“修道之人有九戒,第一戒便是不可动情,”师尊柔和地开口,甚至带着点笑意,“小风,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弟子,弟子没有。”沈兆风的确对大师兄动了情。
“只是弟子求师尊一事。”
“甚么事。”
沈兆风咬咬牙,斗胆道:“此事乃是弟子一厢情愿,与大师兄无关,还望师尊仅罚弟子一人,弟子都受着。”
“哦?”沈清观气极反笑,竟是更加和气地说:“可昨日你大师兄说,此事是他表率不周为先,愿代过师妹受罚。”
“你们师兄妹情意拳拳,倒显得我这个师尊薄情寡义了。”
“弟子不敢。”
沈清观缓缓站起身来,拂了拂袖子:“不敢,便去慎行狱里等着罢。动情是大忌,为师亲自执刑。”
沈兆风拜下去称是,又犹豫问道:“那大师兄他...”
沈清观温言笑道:“他自请了罚,如今也在岩狱池里待着。至于待到何时,便要看你了。”
慎行狱,是关押犯戒弟子的地方。
一进狱,便先要锁了灵力,再深的修为一旦锁了灵力,便只如凡人一般。再由缚仙索绑了,关到静思台上去。
那静思台修在距地面十余丈高的地方,周身锁了几千道结界,除非清源山仙主点头,否则闲杂人等是进不得的。
沈兆风被带到静思台上,押着她上来的两位弟子行了个礼:“福生无量天尊。”随后便退下去,周围的水帘子放下来。她知道那水看着清澈,却能腐蚀人的肌骨。
不知过了多久,水帘停了,一个人影缓缓走进来。
是师尊。
他模样依旧和煦,衬着美得出奇的骨相,实在令人景仰。
“师尊。”沈兆风双手被缚在身后,之前是打坐的姿势,现在是端正的跪坐。
“静思台上待了这么久,可有悔改?”
走近了才发现,师尊手里持着鞭子。
细长的闪着银光,这便是惩仙的器具么。
“弟子自知犯了戒,甘愿受罚。只是不后悔,弟子...”
话音未落,便觉得肩膀处一痛,低头看去却是衣服和皮肤一齐破了道口子,殷红的血衬着雪肤,触目惊心。
“不知悔改?”又是一鞭,这次ch0u在肩胛处,细细密密的痛感浮上来。
沈兆风咬着唇,额上已渗出细密的薄汗。
沈清观淡漠地瞧着他的三弟子,手里鞭子滴着血。
她穿着犯戒弟子统一的素衣,两鞭下去,肩上的布料已所剩无几。眼睛里盛满了水,却不肯落下。只是咬着殷红的唇。
他这不听话弟子,能捱到几时呢?
“为师一向教导你们大道无为,你们就是这般行事的?”走近几步又是一鞭,这次使了些力气,ch0u在大腿上,又是一道红痕。
沈兆风依旧咬着唇,身t却早已抖如筛糠。
“孽徒,该罚。”
这次鞭子却没ch0u到身上,却是拦腰将她卷起来,摔到他脚底下。
师尊俯下身来,瞧着她的眼睛。
即便这时候,他也依然温和地笑着,仿佛行刑的人不是自己似的。
“痛了?”他玉一般的手指掠过,将她濡sh的发别到耳后去。
“知道痛了...便断了不该有念想,好好地跟在为师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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