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甜心菜
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钻进了端平公主的脑子,她便越想越是,一心觉得冯岁岁柔弱不堪又懦弱,嫁过去定然要被南清国的人欺负死。而她端平公主就不一样了,就算嫁到了南清国,她也不会像冯岁岁一样哭哭啼啼的,谁敢让她受委屈,她就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这样一想,端平公主劝动冯岁岁嫁到南清国去和亲的心思便淡了许多。
要不是因为已经到了清远寺,端平公主甚至生出了想要回皇宫的想法。
反正冯岁岁那么无用又懦弱,她也不想看冯岁岁嫁过去之后整日以泪洗面的。而她身为北魏国的公主,早晚都是要嫁人的,嫁给谁似乎也没有区别,总归父皇不会让她自己选驸马便是了。
端平公主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她迟疑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淡粉色的手帕,在经过冯岁岁身边的时候,她装作不经意的将手帕扔给了冯岁岁,嘴上还有些嫌弃的嘟囔道:“丢死人了,多大的事就哭,擦干净再进去。”
冯岁岁一怔,等她回过神来,端平公主已经风风火火的登上了台阶,而她的手中,还捏着那一角散发着桃花香气的手帕。
她不禁莞尔一笑,虽然她没有听懂端平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也能大概想到这个公主的脑回路,可能和正常人不太一样了。也许端平方才误会了什么,又自己胡乱猜测脑补了什么吧。
冯岁岁用手指拎起来手帕在空气中来回晃了晃,她眯着的眸子微不可见的稍稍弯了弯。
其实,端平公主也蛮可爱的嘛。
映月见她失神,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小姐,威远将军也已经上去了。”
冯岁岁笑了笑,应道:“走吧。”
映月没有再说什么,随着自家小姐的身后一同进了寺庙。
清远寺地方偏僻,建在群山环绕的高山之中,颇有些世外桃源的感觉。因为建在高山之上,因此想要进寺庙,首先要像登山一样,登上那一千多个石阶。
马车上不去石阶,所以只能停在了石阶下。而且清远寺因为建庙的历史悠久,皇亲贵族很喜欢来这里拜佛烧香。虽然有些皇族嫌弃这类似登山的活动太辛苦,但见轩皇都不吱声,也只好把苦都往自己肚子吞了。
正值春日,桃花开得旺盛,两侧石阶旁栽了整齐的桃树,远远一遥望,就像是一片粉色的花海一般。那粉色中还夹杂着些淡淡的青色,那是寺庙里的和尚栽的杨树。
冯岁岁吸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四周环绕山群的缘故,就连空气都比京城中的清新许多。
而且这空气中还夹杂着淡淡的桃花香气,令人闻之陶醉。
她走路慢吞吞的,一边欣赏着两边的风景,一边满面笑容的爬着石阶。
她不由得想起在现代爬香山的经历,因为香山的台阶很宽,她爬着也不觉得费力,而且秋天去的话,漫天遍野的红色枫叶在空中飞舞着,那景色真的令人心旷神怡。
现在想想,爬香山的事似乎只是在一年前,又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一样模模糊糊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走的太慢,不像是急着来净身颂佛的,张聪天本来走在前面,见她一直慢悠悠的,也将步伐放慢了许多。
冯岁岁注意到,这石阶很窄还陡,且因为石阶太多,如果分神了没踩稳,很容易从上面滚下去。她走得慢,不光是在欣赏风景,同时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张聪天在这里搞点事情。
这要是从上面摔下去,不说头破血流是肯定的,没准摔个脑震荡或者摔死都有可能,
“你这胆小如鼠,真的配不上岭哥哥。”张聪天观察她半天,再猜测出她的想法后,不由得嗤笑道。
冯岁岁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道:“威远将军说的是,我便是胆小怕事。不过配不配的上东方岭,可不是你能置喙的。”
言下之意便是,这婚是皇上赐的,你若是不满意,大可以找轩皇去理论一番。
张聪天被她怼的一时语塞,咬了咬唇继续讽刺道:“莫要说那些没用的话,岭哥哥若不是怕连累了我,如果能轮得到你嫁给岭哥哥?”
冯岁岁被她的理论气笑了,所以说不光是男人不懂女人的心,就连她这个女人也不大看得懂女人心。
东方岭怕连累她?所以才不愿意娶她?
冯岁岁只想呵呵一笑,张聪天还说自己从小便与东方岭相识相爱,那她怎么会这么不了解东方岭?
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第84节
他是那种因为怕被连累,就不会娶自己心爱女人的男人吗?
“将军这话有趣,王爷若是真心有你,即便怕皇上降罪于你,也大可以与你私奔吧?”冯岁岁抚开肩膀上坠落的一片桃花瓣,似笑非笑的看着张聪天。
张聪天咬着牙瞪她一眼,恨不得给她来一嘴巴子。
她如何没有求过岭哥哥,她当然愿意和岭哥哥私奔,不过岭哥哥直接拒绝了她......
她咬了咬唇,眸中含着些水雾:“岭哥哥说奔则为妾,他是要娶我做王妃夫人的,怎么能委屈我做妾室?”
冯岁岁差点没被她的话逗得笑出声,若不是她那日在韵梅苑亲耳听到了东方岭说的话,她险些就把张聪天的话当真了。
她没记错的话,东方岭的确是告诉了张聪天奔则为妾,然后张聪天头脑一热便说什么她不在乎,而后他毫不留情的嘲弄的告诉她,他不愿意为了跟她私奔,便放弃了权贵势力。
冯岁岁对那句话记得极为深刻,尤其是在每每被东方岭的所作所为动摇心智的时候,她都会想起他说的那句话。
也许,那句话不光是说给张聪天的,也同样是说给她听的。
她爱自由,不想因为嫁给他便被拘束住。他便用这话告诉她,他心悦她,所以她必须是他的。而且他不会因为她爱自由便放了她,更不会为了她放弃他步步为营要争夺来的一切。
她觉得好笑,便笑出了声,许是笑的太久,有一滴温热的泪水都溢出了眼眶。
她嘲弄的笑容,令张聪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日她在韵梅苑被岭哥哥拒绝的样子,张聪天恼怒的往前走了两步,将她抛在了身后。
既然冯岁岁冥顽不化,她也不再劝说了。那日太后诞辰的宴会,她若不是因为抱病在身没有参加,必定不会让冯岁岁的奸计得逞嫁给岭哥哥。
即便是现在,冯岁岁也休想嫁给岭哥哥!
张聪天满肚子里的气,想发泄又发泄不出来,她郁闷的闷头往前快步走着。走着走着,便抄到了端平公主的前面。
她猛然注意到,端平公主因为习武的原因,并不把脚下的石阶当回事,不光不踩实了走路,反而还蹦蹦跳跳的。
张聪天的眼珠一转,脑子里形成了一个主意。
端平公主也注意到了她,笑嘻嘻道:“聪天姐姐,你们可走的真慢。”
端平的话中依旧带着骨子里的傲慢,她高高的抬起头颅,像是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一般高贵。
欣贵人是张聪天家族里出来的女子,也算得上是张聪天的姨母。因此张聪天与欣贵人来往的密切,端平公主和张聪天的关系也不错。
但是张聪天其实早就看她不顺眼了,虽然嘴上喊着姐姐,但她始终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在她的眼里,恐怕自己和冯岁岁这些卑贱的女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而且最让人恶心的是,即使她讨厌端平公主这幅做作的模样,却还不能说出口,反而要摆出知心姐姐的样子去陪着端平这个蠢货。
端平公主见她失神不答,有些微微不高兴的又说了一遍:“你怎么不说话啊?”
张聪天眸光闪烁了几下,她笑了笑:“没有,我不过是在想公主若是嫁到了南清国,只怕不能像是在咱们北魏国里享福了。”
她是在试探端平公主的态度,如果端平表现出来的是对冯岁岁极端的嫌恶,那她倒是可以考虑着先不行动,让端平去对付冯岁岁。
端平公主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受欺负,微微嘟了嘟嘴,像是在撒娇一般:“什么啦,不管在哪里,本公主都不会受欺负的。”
张聪天皱了皱眉,明明端平刚才还对冯岁岁极为厌恶,怎么这才一个时辰的事,便似乎对于和亲之事还有冯岁岁没有原先那么大的反应了?
看起来,端平似乎还想妥协?
张聪天忍不住了,她声音有些尖利:“公主怎么不想想,若不是她冯岁岁,您如何会被送过去和亲?更不要提受委屈了,要受委屈也应该是她,而不是您!”
虽然她这话听起来是为了端平好,但端平公主平日里都是被太监宫婢哄着的,就连轩皇对他这个小女儿也是百依百顺的,何时被人用这般尖锐的语气训斥过。
端平公主停住脚步,咬了咬牙,不耐烦的吼道:“那又怎么样?反正本公主嫁给谁都是一样的!你管的太多了!”
张聪天震惊了,她没想到端平竟然会顶撞她,还是用如此不耐和烦躁的语气。
她衣袖中的手指狠狠的掐进了手掌心里,她咬了咬牙,看来端平应该是利用不上了,既然如此,端平便失去了利用的价值,活着也没有什么用了。
张聪天这样想着,她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她语气柔和了些,面带歉意道:“是我太过心疼公主了,公主莫要生气。”
端平公主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一听她服软,心中的闷气来得快去的也快,顿时便消失不见了。
她笑嘻嘻的搂住张聪天的胳膊,笑道:“聪天姐姐是为了本公主好,本公主都知道的。”
张聪天垂下头连连应是,两人就这样互相搂着对方,两人很快便和好如初了。
端平公主丝毫没有注意到,张聪天垂下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狠毒之色。
在快要走完石阶时,端平公主微微松了口气,虽然她从小习武,但一口气登了这么多的石阶,也是累的气喘吁吁的。偏偏她又好面子,总觉得自己和那些娇生惯养的深闺千金不同,她不愿显露出自己的疲惫,只好转过身子,装出等冯岁岁的样子。
张聪天见她松开自己的手,转过身了,不由得眯了眯眼睛。这个机会真的是不错,将端平从石阶上推下去,端平就算不死也得摔残,届时皇上问起来,便说是冯岁岁非要叫端平一路去清远寺,这才出了这种意外。
这样一来,耽误了和亲,皇上定然会降罪于冯岁岁的。
一边想着,张聪天还有些犹豫,她需要找到一个好的机会,既能让端平从石阶上摔下去,最好还能让端平感觉不到自己是如何摔倒的。这样的话,即便端平没有摔死,也不能将此事跟她联系上。
若是端平摔个残废,到时候她再去给这个蠢货吹吹耳边风,端平定然会认定是因为冯岁岁,她们才回去清远寺,若不去清远寺也就不会从石阶上掉下去。
只要端平够惨,就会记恨冯岁岁一辈子。
张聪天越想越兴奋,惴惴不安的手指也在衣袖下有些蠢蠢欲动了。
这清远寺有一大妙处,站在上面仰望下方,只能看到云雾缭绕,神似仙境一般。而从下方往上面,却能看清楚层层叠叠凹凸不平的石阶。
端平公主站在高处往下面望,根本就看不清楚冯岁岁的身影,她只好垫着脚伸长了脖子观望。
这一观望不要紧,她脚下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往前一滑,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整个人便翻滚了起来。
因为习武之人不管是打架或是对战,都习惯将伤害降到最低,所以在端平反应过来的一刹那,她便用手臂护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像是个球一样,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那一刻虽然她护住了自己最重要的部位,她还是慌张了,她有预感,自己若是这么从高处滚下去,只怕全身的骨骼都要摔断了。
冯岁岁因为走得仔细,所以被两人落出了老远,她倒也不在意被两人忽视。本来她今天的任务便是为了走个程序和过场,这两个自己冒出来的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走着走着,往上一看,发现两人还没登上最高处的寺庙,便停住了脚步。
她有些疑惑,难不成她们还想等她上去不成?
想归想,她的脚步也没有停,她一边仔细的观察着上面高处的两人,一边踩实了石阶,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走着走着,她离两人的距离越近,她突然发觉到有些不对劲。张聪天的手臂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想往端平公主的背后放,凭着她的第六感,她猜测这定然不是张聪天的无意之举。
而后,张聪天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她不光是手,就连整个身子都看起来似乎蠢蠢欲动的样子。而端平公主则认真的观望着下方,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冯岁岁眉头一皱,她急忙对映月和翠荷吩咐道:“我蹲在这里,你们两个人往上两步站在那里,拉住我的手往上用力。”
映月一向是对她的话很信任,二话不说便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了。而翠荷先是犹豫了一下,见自家小姐坚定的表情,便也听话的站了上去。
此刻她们三个人围成了一个‘凹’字一样,映月和翠荷往台阶上站了两步,身体微微下倾,而冯岁岁则在原地蹲下,三人牵住了手。
“一会我往哪个方向移动,你们就往哪个方向移动。记住,要紧紧的拉住我的手,往上使劲的拽住。”她有些不大放心,又叮嘱了一遍。
翠荷和映月从来没见过自家小姐这么严肃的模样,连忙将注意力集中,手臂向上发力。
冯岁岁预料的果然没错,张聪天果然是想要对端平公主下手,她们三个人还没刚守住自己的位置,就听到一声响彻天空的惨叫。
冯岁岁蹙眉往上一看,端平公主像是个球一样咕噜噜的从上面无助的翻滚了下来。
她估摸着距离,像是打羽毛球一样,左右的移动着,映月和翠荷两人十分配合,不管她往哪个方向移动,她们都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往上使劲。
眼看着端平公主就要滚过她蹲着的石阶,冯岁岁咬着牙往右一动,便有一股巨大的冲力将冯岁岁整个人往后一击。
她因为是蹲着,身子用不上劲,只能任由那股冲力砸在她身上,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往后快速的倾斜。好在映月和翠荷两人死死的拉住了她的手臂,她才勉强没有与端平公主一起滚下去。
一直到端平缓过神来,懵懵的,无措的看着眼前无尽的天空。
而冯岁岁则斜斜的倒在了石阶上,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刚才端平公主滚下来的时候,刚好用脚踢到了她柔软的腹部。
翠荷着急的扶起自家小姐,慌张的问:“小姐你怎么样?”
冯岁岁喘着粗气,煞白的小脸上滑落了几滴冷汗,她挣扎着被翠荷和映月扶了起来,摇了摇头道:“我没事,你们看看公主怎么样。”
端平公主似乎是被这件事吓到了,整个人都傻傻的呆滞的愣着。
翠荷不愿去看端平,只是心疼的帮自家小姐动作轻柔的揉着肚子。映月轻叹口气,去一旁将端平公主扶了起来。
端平怔怔的看了一眼映月,而后才反应过来一样,抓住了她的胳膊:“我没事?我还活着?”
端平公主的情绪有些激动,甚至连自称都忘记说。不过映月倒也能理解,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来,要不是她家小姐拦住了端平公主,只怕端平的骨头都得摔断。
映月被她的手抓的胳膊都泛红了,冯岁岁见映月皱着眉,挣扎着站起来将端平的手指扒拉开。
“公主吉人自有天相,自然平安无虞。”冯岁岁拍了拍端平的手背,安抚道。
端平公主似乎还有些心有余悸,她的双腿都打着颤,像是随时都会摔倒一般。
“你......你还好吗?”端平见冯岁岁一脸痛苦,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冯岁岁勉强着点了点头,笑道:“我没事。”
翠荷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愤愤的嘟囔道:“怎么可能没事,公主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小姐您用自己的身子挡住......”
翠荷的声音不算大,但却足够端平公主听清楚。
端平公主许是刚从死里逃生,也忘记了摆自己公主的架子,她听见翠荷的嘟囔声,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些愧疚之意和感激之情。
“谢,谢谢你......”她别过头,小脸有些泛红。
冯岁岁笑了笑,却没有接话。
她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救端平,毕竟虽然端平人不坏,但端平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她还没有善心到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去救一个陌生人。
她在张聪天将端平推下去的之前的一瞬间,便已经判断出了张聪天打的什么算盘。
虽然端平跟着她来清远寺是端平自己的意思,但若是端平摔了个好歹,轩皇他们那些人可不管端平是不是自己非要跟着的。他们会将端平摔坏的事全部赖在她的头上,而张聪天却可以将事情摘个干净,甚至还可以在轩皇身边添油加醋的给轩皇火上浇油。
另一方面,端平是轩皇最宠爱的女儿,同时还是要被送去南清国和亲的公主。轩皇能将自己最宠爱的女儿送去,便是在向南清国展现自己结盟的诚意。若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出了意外,不说轩皇怎么想,便是南清国也会认为北魏国是故意为之,诚意不足。
冯岁岁考虑了许多方面,她才决定要试一试救下端平公主,并非翠荷和端平认为她是出于好心。
端平公主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关心的问道:“你还能上去吗?不然本公主先上去,将清远寺的和尚喊出来,帮忙把你抬上去?”
冯岁岁暗暗苦笑,这公主果然是神经粗线。不说在这个时代男女授受不亲,名节为上。便是从别的方面考虑,她若是被和尚抬了上去,只怕是给张聪天递了个话柄,届时给她扣下一顶对佛祖不虔诚的帽子,她可吃不消。
她摇了摇头,淡淡道:“公主无需如此,小女能上去。倒是公主,身子可有磕着碰着之处?”
端平公主挠了挠头,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她除了被石阶磕碰的胳膊和腿都有些疼,可能将肌肤摔得青紫了之外,似乎也没伤到什么地方。
“多亏了你将本公主拦下,本公主习武,这些小伤不算什么。”她爽朗一笑。
冯岁岁微微颔首,她佯装无意的问道:“公主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女方才还见您站在上面挺稳当的......”
她话只说一半,另一半则留了些余地让端平公主自己想象。
端平皱起了眉毛,说起来也是奇怪,她方才虽然踮起脚在寻望下方,但她因为幼时习武的原因,下盘的根基极稳,不可能没站稳自己摔下去的。
她的随身宫婢因为体能不好,都在吭哧吭哧的往上爬着石阶,上面刚才只有她和聪天姐姐,也许聪天姐姐看清楚了她是怎么摔下去的呢?
这样想着,端平公主又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许是风太大了,将本公主刮了下来。”
穿成佛系恶毒女配 第85节
冯岁岁勾起嘴角,笑的神秘兮兮,她压低了声音:“也没准是有人将公主推了下来......”
她的笑容再配上她刻意压低的声音,怎么看怎么诡异,明明阳光明媚,端平公主却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寒颤。
端平一阵失神,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刚想说些什么,冯岁岁却已经恢复了淡然的神情,笑眯眯道:“我说笑的。”
端平咬了咬唇,她心中安慰自己冯岁岁只是开玩笑而已,可脑子却不受控制的自动回放着那句‘也没准是有人将公主推了下来’。
她从小就是武状元教养大的,每日一个时辰的蹲马步是日常的,师父还经常夸她地盘稳。若是没有人推她,她怎么会自己莫名其妙的摔下去......
她的脑子乱作一团,等她抬起头想再追问两句的时候,她才发现冯岁岁已经被两个丫鬟扶着步伐缓慢的踩着石阶,走的远了。
她贴身的宫婢都惊慌着追了过来,宫婢们七嘴八舌的询问着她怎么样了,她一言不发的望着上方独自站立完全没有动作的张聪天,心中一团的迷惑。
若真不是聪天姐姐推的她,为何聪天姐姐看见她摔了下去这么长时间,却还是负手站立在上面,甚至连跑下来看看的动作都不曾有,仿佛一个没事人一样站在上面。
端平公主迷惑了,她咬了咬唇,推开宫婢们,一路小跑着往上方跑去。
等到她气喘吁吁的跑了上去,冯岁岁已经和张聪天碰了面,她听到张聪天焦急的声音:“方才公主跌落下去了,你有没有看到?”
冯岁岁有些奇怪,张聪天这是装什么傻?
她站住脚往下方撇了撇,心中终于恍然大悟了。
站在上面往下瞭望,根本什么也看不清,全是云烟缭绕,雾气蒙蒙的。而她方才站在下面的时候,却可以清楚的看清上面发生的事情。
估摸着张聪天许是第一次来清远寺,要么就是之前来过却把这事忘了,张聪天看起来似乎对于这个奇特的景观完全不知情。
“本公主在这里!”端平公主叉着腰从下方不远处的石阶上跑了出来。
张聪天一瞬间便怔住了,这怎么可能?
端平刚才分明是被她推下去,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了下去,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从底下又跑了出来?
她满腹疑问,但良好的习惯令她快速的将那抹震惊抹去,神色只在下一秒便变了个样子。
张聪天眼眶红通通的,仔细看一看,还能看清楚她眸子中星星点点的泪水,她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端平公主的胳膊,低声哽咽道:“公主,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方才吓死我了!您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就没踩住摔倒了......我差一点就抓住您的手了,就差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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