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瘾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码字咸鱼
戒瘾 桌下
“玉玉,帮妈妈给手机充下电!”妈妈一声大吼。
“哦哦哦。”阮斯玉回过神来,慌乱地去找妈妈的手机和充电线。
绕了一圈,家里其他充电口都插上别的手机了,阮斯玉想起书房里写字台下面有插座。
走过去,阮斯亭正低着头坐在皮椅上玩手机,抬眼看见她:“干嘛?”
“充个电。”阮斯玉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和充电器。
“恩。”阮斯亭踩着地毯把转椅往后退了退,腾出一点空间。
“蛤?你就不能去别的地方玩?”
“我也在充电啊。”阮斯亭动也不动。
阮斯玉扁扁嘴,只好握着充电头,蹲在他腿边,伸长手探寻插座。摸了半天都没摸到,阮斯玉憋出一头汗,气急败坏地推阮斯亭的腿。
“这么窄我能够得着吗?往后点你!”
阮斯亭把椅子往后一退,也蹲下来。
“真够笨的。”他长臂一伸,阮斯玉手里的手机立马发出充到电的震动声。
“腿短胳膊也短,你真是五短啊。”阮斯亭揉揉阮斯玉的脑袋。
阮斯玉立刻反驳:“连胳膊带腿才四个,哪有五短?我看你才短。”话一出口,阮斯玉就想给自己来个大嘴巴子。
阮斯亭轻挑了下眉,眼睛里渐渐涌动出笑意,没再说话,静静地盯着她看。
气氛渐渐奇怪起来,阮斯玉感觉更热了,她低下头,用手掌撑住地毯准备站起来,逃离这个密闭的空间。
一只干燥温热的手掌轻轻覆过来,修长的手指一根根握住她细白的手腕。阮斯玉不敢抬头,垂着眼。
“放开。”
“嗤……”
阮斯玉感受到他的鼻息,轻轻热热地撩动她的发丝。下一秒,阮斯亭高挺的鼻梁抵在她的鼻梁上,再下一秒,她的唇瓣被两片柔软覆上,轻轻地摩挲。
这个场景和曾经的那个梦隐隐绰绰交在一起,阮斯玉甚至一下子反应不过来——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的怔忪和不推拒似乎鼓励了对方,湿热灵巧的舌趁机撬开她的牙关,撩拨她的上颚。
阮斯玉终于反应过来,这不是梦。脑袋里“轰”地一声,有什么她苦心维系的、脆弱的表皮被赤裸裸地撕开。
她挣出手来,用力推阮斯亭的胸膛,自己往后仰。阮斯亭丝毫没有被推开,反而压向她,两个人倒在地毯上。
阮斯玉无声地挣扎,扭开脸又被捏回来。阮斯亭带着坚定的、不容拒绝的力道,用舌尖追逐着她的小舌头,搅动她的口腔。
她身上很热,舌头却凉凉的,这么软,这么细小,他感觉自己一用力它几乎会断掉。
阮斯亭的吻像一个温柔的漩涡,她渐渐不再挣扎,沉迷其中。当她无意识地用舌尖回应他时,身上的身体明显地顿了一下。
阮斯亭的手指抚摸她的衣服下摆,轻轻探了进去。
阮斯玉感受到他的指尖在她的腰上绕圈,仅存的理智告诉她:应该拒绝,要推开。她把手按在那只作乱的手上,轻微地推拒,却并不坚决。
那只大手于是渐渐上移,抚上她的浑圆,温柔地、怕弄坏似地,轻轻揉弄起来。
戒瘾 悔
阮斯玉低头,棉质的t恤被他手指的骨节撑起来,有节奏地起伏着。他干净的手指团住她小小的白嫩的乳,向中间挤压、揉弄。
她从未被别人如此侵犯,这感觉太过陌生,但是又那么……舒服。
情潮一波一波涌上来,她眼中雾气弥漫。
阮斯亭抬眼,看她粉色脸颊上动情的陶醉神情,手上的触感滑腻,他喉咙发紧。
他停下动作,食指从棉布胸衣上面探进去摸索,捕捉到了那颗红果,停了几秒,食指和拇指捏住小小的一颗,左右搓动。
阮斯玉几乎是瞬间被击中了,她难耐地弓起身,攀紧他有力的胳膊,微张着嘴,压抑不住地轻喘。
她的脸滚烫,呼吸更滚烫。
大脑完全无法思考,只能随着阮斯亭的动作阵阵颤栗。
阮斯亭凑近她殷红的耳朵,低低地说:
“乳头都硬了,你好兴奋。”
阮斯玉一下子愣住。
“乳头”这样直白的、不堪的字眼,被她有血缘关系的弟弟揉搓着说出来,而她默许了这一切,喘得像个荡妇。
阮斯玉猛地把阮斯亭的手从衣服里抽出来,阮斯亭顿住,哑声:“怎么?”
阮斯玉低头不语,快速打理好自己的衣服,站起来出去了。
没有回头,也能感受到自己背后的目光灼灼。
一出门,正好看到太爷爷的照片,表情严肃,似在指责。玻璃里映出她的脸,泛着情欲未褪的潮红。
好像一耳光甩在她脸上——
恬不知耻。
她被巨大的羞耻和悔意包裹,心底里又一丝丝地窜上恐惧。
她怎么竟然不排斥阮斯亭的亲热?
不仅不排斥,甚至在那个时刻,她觉得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
短短的几分钟,好像和他度过了很长时间。
以那么私密的方式。
戒瘾 冷战
阮斯玉开始躲着阮斯亭。
吃午饭的时候,阮斯玉刻意坐得离阮斯亭远远的,迅速扒了几口饭就放下筷子,去书房看书。
“玉玉,怎么才吃这么几口啊?不多吃点不长个子了!”阮斯玉的妈妈喊她。
“我都快18了,长什么个子啊,饱了。”
阮斯玉的妈妈坚信女儿还会长个子的,有的人生了孩子还长呢。
“不行不行,快来再吃点,今天做的可是你爱吃的酸菜鱼和宫保鸡丁啊,我和你婶婶在厨房满头大汗做的,能不能尊重我们的劳动成果?”
阮斯玉假装没听见,开始呐呐呐地背书。
“这孩子,以前做酸菜鱼她能吃两碗饭的,真是怪了。”阮斯玉的妈妈摇头。
阮斯亭紧抿着唇,面色晦暗不明。
“哎呀,孩子这是上了心,知道学习了。看来咱们这香没白上。”
阮斯亭的妈妈安慰了妯娌,转头向阮斯亭,“崽崽,多学学姐姐,吃完饭也学习吧!都要升初三了。”
“恩。”阮斯亭也放下筷子,缓步走向书桌。
阮斯玉的心轻轻提起来。
阮斯亭弯腰,从书桌旁边拎起书包,慢腾腾拉开拉锁,抽出物理书。
他直起身子俯视阮斯玉,阳光把她的头顶照得毛茸茸的,耳垂几近透明,泛着微微的红色。后背却僵直着,一副警惕防御的姿态。
他没再看她,走出了房间。
暑假所剩不多了,夏天在慢慢走向尾声。
一天傍晚,阮斯惠和阮斯玉买了雪糕,坐在小区楼下的石凳上吃。
阮斯惠瞅瞅四下没人,突然握紧她的手,一脸严肃:“姐,你老实告诉我,和亭亭哥发生啥事了?”
“什……什么?”阮斯玉变色。
阮斯惠瞅瞅她慌张的神色,更加狐疑。“你俩肯定发生啥事了,怎么回来之后话都不说一句。是不是吵架了?”
“恩?哦……对,是吵架了。”阮斯玉心慢慢放到肚子里。
“这次是为什么吵?以前吵架也没少过,不见你俩冷战啊。”
“他……没大没小。”
“蛤?亭亭哥一直这样啊。”
阮斯玉看向地面,语气坚决。“我是他姐姐,他得把我当姐姐。”
“这也能吵起来,你也没把他当弟弟吧……”阮斯惠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阮斯玉愣神。
“我说你没把他当弟弟啊。”阮斯惠以为她没听清。
阮斯玉低头不语,直到雪糕融化了滴在腿上,圆圆的一滴。
“姐,你服个软,主动和好吧,毕竟姐弟俩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啊。”
“你怎么老替他说话?……哦,怪不得,阮斯惠,他给你什么好处让你当说客?”阮斯玉后知后觉,横眉冷对。
阮斯惠缩缩脖子,“没有没有,我这不是看不下去嘛~俗话说得好,床头吵架床尾……”阮斯惠赶紧捂住嘴。
“阮斯惠,再口无遮拦我撕了你的嘴。”阮斯玉冷冷的。
上了楼,三婶正在收拾行李,阮斯亭一家明天早晨就准备回去。
阮斯惠朝阮斯玉挤眉弄眼。
这个叛徒!!!
阮斯玉犹豫了一会儿,走过去帮婶婶整理行李。婶婶开心地夸阮斯玉懂事,“玉玉,帮我从阳台上把亭亭的衣服拿过来吧,应该干了。”
阮斯玉乖巧答应。
走到阳台上一看,只挂着两个格纹的平角内裤……
阮斯玉本来想叫阮斯亭自己去取,又怕婶婶多想,只好咬着牙拽下那两块薄薄的布料。
回去的时候,内裤的主人正在婶婶旁边杵着,扭头看清阮斯玉手里拿的东西后,一把抢过去,脸上竟然浮起红晕。
阮斯玉十分惊讶,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阮斯亭害羞的样子……她低头忍不住偷笑出声。
阮斯亭看她笑了,嘴角也慢慢勾起来。
戒瘾 告别
晚上,阮斯玉终于写完了暑期的最后一张卷子,甩甩酸痛的手腕,按灭台灯。
一片漆黑中,她摸到床上,躺下。
呼,终于能睡觉了。
好热
翻个身
………
恩,还是睡不着。
阮斯玉咬咬嘴唇,把右腿微微弓起,架在左腿上,双腿来回摩擦,慢慢挤压私处。
她第一次这样做是小学的时候。
那天,家里大人不在,她偷偷打开电视,电视剧里面男女主亲得难分难舍。她脸羞红,不知怎么夹了一下腿,一股电流麻麻地烫过小腹,这是她第一次体会到“快感”。
阮斯玉还发现,每次这样之后,她入睡特别快,从此这个习惯就一直戒不掉。
以前,她一直以为全世界只有自己这样做,在整个青春期为此偷偷自责。直到上了高中,偶然看到网络上一个论坛,才知道这个行为叫“夹腿”,很多女孩都这样做,内心的羞耻感于是稍微轻了些。
夹腿,是需要诱因的。手边没有言情小说……
阮斯玉回想起那天,阮斯亭柔软的嘴唇在她唇上留下的温柔触感。
他灵巧的舌头曾经同她的舌头缠绕
他好看的手曾经揉弄她的乳肉
搓动那两点的时候带来的强烈电流
他当时看向她的眼神情欲涌动……
两腿摩擦的那里渐渐湿润起来,阮斯玉偏着脸倚在枕头上,手难耐地抓紧被子,摩擦和挤压更加用力。
突然,她浑身轻颤起来,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
随着身体慢慢平静,她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去了奶奶家,三叔一家已经在往车上搬东西了。
奶奶很舍不得小儿子,大大小小的准备了很多包吃的,阮斯玉帮着提了两个小件,坐着电梯下了车库。
阮斯亭从后备箱旁直起身,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放进去。
“拜拜,路上慢点。”阮斯玉终于先开口。
阮斯亭一只手按下后备箱,侧头看她,笑了。
阮斯玉被看得有点脸红,扭头往电梯口走。
“爸,我上去取点东西。”阮斯亭跟上来。
站进电梯,阮斯亭心不在焉地站在角落,离阮斯玉远远的。
阮斯玉抬头盯紧跳动的数字,10,11,12……快到16了。
一只手突然从她背后绕过来,懒洋洋地越过她的肩膀。
14层的按钮亮了起来。
阮斯玉还没反应过来,阮斯亭已经拢住她的背,扭开防火通道的门,把她带进去。
“阮斯亭!”阮斯玉慌了,往出挣。
“别动。”阮斯亭环住她的背,“抱会儿。”
他的下巴靠在阮斯玉的头顶上,呼吸清浅。
阮斯玉的脸贴紧他起伏的胸膛,洗衣液的清香混合他身体的热度,有点像晒过的被子那种暖洋洋的、阳光的味道。
楼道里很安静,只听得到他胸腔里“咚,咚,咚……”有力的心跳声。
阮斯玉抬起脸来,想说些什么,阮斯亭的吻堵下来。
不像那天一样温柔,他发狠地用力吮吸,阮斯玉感到舌根发痛,唔唔地推他的肩膀。
他终于放开她。
“痛……”阮斯玉唇瓣发红,还有点肿,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阮斯亭眼神更暗,侧头含住她的耳垂,轻哄:“对不起。”
他伸出舌尖,舔向她小小的、泛红的耳垂,描着耳廓,感受她的耳朵越来越热。
阮斯玉缩着脖子闪躲,却被他压在墙上动弹不得。
她终于认命似的,环抱住他劲瘦的腰。
阮斯亭停下来,在她耳边轻笑出声,扭过脸来直视她,眼睛里亮亮的,满是跳动的光。
“阮斯玉。”
“恩。”阮斯玉声音闷闷的。
“你逃不了。”
“……恩。”
不想逃了。
阮斯玉踮起脚,轻轻吻住眼前人的唇。
戒瘾 吃醋
阮斯玉对高三的察觉来自周围的同学。以前一下课,大家都会蜂蛹到楼道里打闹,现在下课铃响了也没人动,一个个埋在书堆里刷题。
莫娇娇开始高强度的艺考培训,经常请假不上课,阮斯玉只能忍受独来独往。
餐桌上,阮斯玉的爸爸忧心忡忡。
“玉玉,爸爸听说新成不错啊,你觉得怎么样?你这两次的模拟考,政治和地理考得不太好啊。”
新成是一所补习机构,据说背景很硬,市重点的名师都违规在里面补课,愣是没人敢查。
可是我下了晚自习都八点了。
阮斯玉想说,但没敢说。她知道很多同学在这里补课。
“行。”
阮斯玉的爸爸满意地点点头。
第二天放学,阮斯玉被爸爸送到新成。
走进教室,阮斯玉愣住,没想到一个教室挤了这么多人。
市里排名前三的中学贡献了二百多个学生,一个个被迫亲密地挨着。呼出的热气混着汗臭扑在窗户上凝成水雾,阮斯玉感到窒息。
所幸老师讲得很风趣。
阮斯玉按平笔记本,开始沙沙沙地记重点。
高三没有给她,也没有给任何一个人停顿的机会。
想多躺一躺的时候,想看电视剧的时候,高三两个字像一条鞭子,它从背后高举,沾满淋漓的汗水,狠厉地抽在脊背上。
开学前绮丽的场景显得陌生遥远,阮斯玉偶尔想起来,都不敢相信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她和阮斯亭那次以后一直没联系过。
阮斯玉在新成楼下吃了一碗面,推门想出去。奈何今天风大得顶住门,她推了几下门都没动。阮斯玉有点尴尬,侧靠住门想顶开。
门突然从外面被拉开,阮斯玉撞进一个怀里。
淡淡的烟草味。
阮斯玉慌张抬头,看到对方玩味的笑。
“你有这么想我?”
是陆棋。
莫娇娇的同桌,很久不来上课了。
阮斯玉之前每次找莫娇娇,陆棋就不出去玩了,总坐在旁边逗她。
阮斯玉发窘,低头想绕过去。
陆棋抓住她校服袖子,“急什么,聊会儿。”
“我得去上课了。”阮斯玉挣开。
陆棋定定地看她,“你为什么不回复我的消息?”
“什么?”阮斯玉抬头。
“我qq发给你的。”
阮斯玉脸红起来,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时间看。”
陆棋看了看她怂包的样子,叹口气,拍拍她的脑袋,“记得看。”
阮斯玉补完课回到家,爸妈正着急要出门。
“玉玉,你嫂子快生了,我们今天晚上可能很迟才回来,你一个人锁好门。有事打电话。”
“妈我手机坏了。”
“哦哦对,你看我都急糊涂了。妈妈手机留给你,锁好门啊!”
阮斯玉摊开书,看了没几页,就想起陆棋说的话。
她心思细腻,陆棋对她有意思,以前隐隐约约有感觉。
她拿出妈妈的手机,登录qq。
界面立刻跳出来消息提示。
却不是陆棋的。
阮斯玉愣住,点开那个对话框。
“这是?”
一张阮斯玉的qq空间截图。
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阮斯玉点开截图,是陆棋在空间里满屏的留言:“我喜欢你”。
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一点点弯上去,却不是为陆棋的表白。
阮斯亭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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