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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扬镳

    蛇灵一说,自此兴起。自两汉两晋以来,历代的野史杂记都有所记载。但正史之中,却无有一字,因此到底蛇灵存在与否,世人并未可知。

    袁天罡知道这些,也是早年行走江湖之时,听说过的一言半语。他本来也不觉得蛇灵是存在的,但是如今看到了黑衣人的死状,却产生了动摇。

    这个黑衣人,乃是中毒而死,而且看他血管暴起,中的一定是蛇毒。

    千年蛇灵之说,袁天罡自然是不信。但如今看来,蛇灵应当是一个秘密的组织,而且足有千年的传承了。

    袁天罡伸手在黑衣人伸手搜寻,想找到更多的线索。忽然他的动作一顿,从黑衣人的怀里抽出了一封信。

    他挪了一个烛台过来,把信纸拿出来,仔细地看。

    字迹娟秀,看得出来,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

    但信的内容,就没有那么娟秀了。

    袁天罡,再管闲事,取你性命!

    字迹力透纸背,可见写信之人的愤怒。袁天罡看完一愣,忽然从黑衣人的袖子中闪出一道银光。袁天罡赶紧闪身躲避,手腕一翻,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枚铜钱,向袭来的银光打去。

    铜钱掠过银光,将其击成两段掉在地上。袁天罡这才看清,竟然是一条小蛇。

    忽然,手里的信纸无火自燃,火焰的颜色,便如乱坟岗上飘起的鬼火一般。

    袁天罡赶紧丢掉,他看着地上的小蛇,灰烬,再看旁边的黑衣人,怔然半晌,似乎做了决断一般,转身离开了地宫,奔向宫城。

    从密道出来,太极殿内,李世民不在,高公公守在这里,他竟能站着睡觉。听到机括开启的声音,高公公睁开眼睛,道:陛下歇在立政殿了,知道袁道长可能会来,让咱家在这等着。有什么事,袁道长可以告诉咱家,咱家明日转告陛下。

    袁天罡道:有劳公公,请转告陛下,陛下交代的第二件事,并没有查出任何异常之处。我已派了人跟着,若有异常,定及时告知陛下。另,陛下交代的另一件事,我连夜就去办,抵达之后,会立刻修书回来,请陛下放心,天罡定竭尽全力。

    高公公笑了笑,道:咱家记住了,道长请回。

    袁天罡拱了拱手,转身又从密道走了。

    高公公打了个哈欠,又闭上了眼睛。

    静室。

    几个人正在廊下清洗血迹,三个女相扑手也不在了,只剩下王鸥和她的侍女两个人。侍女在为王鸥泡茶,泡的这茶叶,正是天上人间的‘新茶’。

    王鸥手里拿着一根羊毫细笔,正在作画。虽然刚画出一个轮廓,但是熟悉李牧的人也可以一眼看出,画中的人就是他。

    侍女在旁边看着,心中疑惑不解。她跟随王鸥的日子不短了,王鸥‘嫁人’,她算是陪嫁的丫头,一直过了这么多年。陪着王鸥经历了许多事情,也看着她成长到了今天。在她的心里,王鸥便是天上的仙女,没有人能配得上她,就算是当今的天子也不行。

    因此她想不通,为什么王鸥会对一个毛头小子倾心。而且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就因为那几首诗么?

    但她知晓王鸥的脾气,也不敢问。只是担心她这样做,会闹出乱子来。

    小姐,咱们杀了朝廷的人,朝廷会不会追究啊?

    王鸥又沾了点墨,画李牧的眼睛,看似随意地勾勒,却画出了神韵,只瞧这闪着精光的眼睛,便像是看到了李牧算计旁人的样子。

    王鸥笑了笑,道:咱们杀的不是朝廷的人,而是袁天罡的人袁天罡手底下这伙不良人,可不是朝廷的人。

    侍女疑惑不解,道:袁天罡已经投靠了朝堂

    他是隋文帝之子,怎么可能真心投靠李唐?王鸥说着话,已经把李牧的眼睛画完了,似乎有些累了,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转过身来,侍女递上一杯茶,她抿了一口,赞道:郎君真是一个妙人,这茶我也喝了多年,怎就想不到这种喝法呢?品茶便如品味人生果真如此啊。

    侍女心道,小姐啊小姐,瞧你这副样子,你这小郎君在你心里,还有不好的事情么?

    放下茶杯,王鸥又道:袁天罡归顺的不是李唐,而是李世民。李世民确是少有的明君圣主,袁天罡也是一个有道行的人,他知道,只要李世民活着,他便不可能成事。有人图谋一时,有人图谋一世,还有人图谋后世,袁天罡便是图谋后世之人,他发展不良人,忠心耿耿为李世民办事,是为了成为李唐皇帝不可或缺的一把刀。这一世,有李世民镇着,他做不了什么,但是下一世呢?自古的王朝,哪有代代的明君,等到李唐出了一个不肖的皇帝,握不住这把刀时,就是他成事的时机了。

    那时,他早已经死了啊?

    所以说是谋后世么王鸥又拿起笔,继续画李牧的鼻子,道:我算准他不敢在李世民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无能,因此必将为我遮掩。他在明,而我在暗,在没有调查清楚我的底细之前,他会老实的。

    侍女替王鸥委屈,道:小姐什么事都替逐鹿侯挡了,他都不知情,也不知小姐这份心意,倒是便宜了他。

    王鸥摇摇头,道:不可这么说,郎君才华横溢,乃是当世奇才,而我不但比他年长,还满手血污,半点也配不上他。但即使这样,他也不嫌弃我,还肯喜欢我为他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侍女还能说什么呢,只能偷偷地叹气了。

    王鸥画完了李牧的鼻子,开始画嘴巴,忽然她停顿了下来,担忧道:这个时候,郎君应该还在工作室忙吧,也不知有没有给给他准备夜宵,万一他饿了可怎么办呢?

    侍女下意识地翻了个白眼,她很想大声地告诉王鸥,小姐,您就甭瞎操心了,人家是有夫人的呀!

    唉,要是能给郎君送食盒过去就好了

    逐鹿侯府。

    李牧确实还没睡觉,他正在给自己缝制衣裳。功夫不负苦心人,半个时辰之前,他终于把制皮技能升到了中级,学了一个新图样。

    这件衣裳,便是这个新图样了。

    搁在后世,有人叫它‘貂’。

    读起来是这样的:貂~儿~

    李牧这件更霸道一点,乃是虎皮所制。张天爱留下的那张虎皮,被他做成了‘貂儿’。整张皮没有下剪刀,而是用缝制的技巧,作成了衣裳的形状,穿在身上,乍一看去,便像是一只老虎。

    李牧一边做,一遍忍不住想放声大笑。

    他妈的,老子上辈子做不到的事情,这辈子全都要做到!

    就这白虎皮的貂儿,上辈子谁穿的起!

    哈哈哈哈老子穿的起!!




第123章 太阳当空照
    日上三竿,李牧还在睡觉。

    这也不能怪他,昨日为了做虎皮‘貂儿’,他熬了半宿没睡。加上前天的缺的觉一起,身体已经疲惫到了顶点,连使坏的心思都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怎么起得来?

    白巧巧虽然知道李牧要去上学的事情,但还是心疼占据了上风,没有忍心把他叫醒。但是看现在的时辰,实在是不叫不行了。崇文馆授课,本来就只有一个上午,李牧再不起床,怕是就赶不上了。

    虽然现在已经晚了,但去晚总比不去强。白巧巧终于狠下了心,凑到李牧耳边,轻声叫他起床。

    哎呦李牧昏昏沉沉地听到有人喊自己,还当是在前世,把手抬起来做出接电话的样子,没好气道:还让不让人活啊,我才刚睡一会,有bug自己看着办,老子

    忽然李牧看到眼前的景象,愣了一下,翻身坐了起来。

    老婆,我我做梦了。

    白巧巧笑道:我知道,你啊,做梦就说胡话。醒了吗?你得起来了,今天要去宫里念书,昨天晚上你还念叨着。

    李牧倒在床上,耍赖道:老婆啊,你说陛下是不是老糊涂了啊。我这么厉害,谁教的了我!就孔颖达那个老家伙?呵呵他能教我什么?

    你也不要太狂妄了。白巧巧爬上床,帮李牧把内衣脱下去,李牧顺着她的力道,翻身,像个襁褓里的孩子似的,怎么摆弄怎么是。整座逐鹿侯府,也就白巧巧敢说李牧狂妄,而且李牧还不生气,不知把李知恩给羡慕成什么样了。

    帮李牧脱完了衣服,白巧巧便要下床去给他拿新的。李牧低头看了眼昂首向上的小兄弟,伸手把白巧巧拉入怀中,道:娘子,昨天晚上没办的事情,现在办一下呀?我可是记着你的事情呢,为了孩子,为了子孙后代,我今天就加个班。来来来不要客气,蹂躏我吧,来!

    哎呀白巧巧把李牧推开,道:没个正经样,先去读书,晚上回来再说。白巧巧瞥了李牧一眼,这一眼的风情,让李牧心旌摇荡。

    那亲一个李牧噘起嘴巴,白巧巧无奈,只好跟他亲了一个。

    李牧这才老实下来,把白巧巧松开。白巧巧去拿了衣服,伺候他穿戴完毕。李知恩端着早餐过来,包子,粥,咸菜。搁在后世,这是很平常的食物,但是在这个时代,可算是奢侈了。

    但奢侈不在包子上,包子李牧只是改了个名字而已,这时候叫‘馒头’,他非得叫包子。府内上下也只好依他,改个称呼而已。真正奢侈的地方是咸菜,盐多精贵啊,恐怕也只有逐鹿侯府,才会舍得用盐去腌制小菜吃。

    今日我要去探望一下父亲白巧巧早就起了,早饭也已经吃过了。看着李牧吃东西,习惯性地跟他念叨:我爹在城里买了一处宅子,说是以后要在城里住了。根生去定襄的事情他还不知道,我去跟他说一声。

    李牧点点头,端起碗把粥干了。李知恩在旁看着,拿手绢帮他擦了嘴。

    跟岳父说一声,下午过来一趟,我有事跟他说罢了,下午我从宫里出来的时候,直接去岳父那儿吧,你在他那里等我,咱们一块回家。

    也好。白巧巧问道:你知道在哪里么?

    知道,义父打过招呼。李牧说着,拽过李知恩又亲了个嘴儿,拿起自己的虎皮‘貂儿’披在身上,喊了声‘大个子’,从后门直接出去了。

    白巧巧看着自己的夫君穿上虎皮貂儿的样子,无奈地苦笑,道:夫君缝制了半夜,做了这么一件衣裳,穿起来太乍眼了。

    李知恩却道:我觉得毛茸茸的很可爱呀,我也想要一件呢,不敢跟夫君说。

    有好东西能落下你呀,没听昨天还念叨么,要当个生意来做。能拿出去卖给别人,会少了你那一件么?白巧巧把李牧换下的衣裳拢在一起,得空的时候,她要亲自浆洗的。虽然逐鹿侯府不缺洗衣裳的下人,但是李牧的衣服,她从未假于人手,就连李知恩想帮忙也不成。在她的心里,这是妻子应该为丈夫做的事情。

    李知恩吐了下舌头,跑出去安排马车了。

    李牧从后门出来,骑着御赐的白马,身穿这虎皮貂儿,乍一看去,仿佛一头老虎要把白马吃了似的。而且因为他穿着虎皮的缘故,今日白马格外温顺。往日心情不好还敢尥个蹶子,今日可好,缰绳怎么动就怎么跟,老实得不得了。

    路人看到这一出,纷纷议论这是何人。有人看到正脸,是短发,都知道是李牧了。李牧剃发明志的事情,已经经由‘说报人’之口传遍了长安,乃是街头巷尾的最新段子。魏征也经由此事,声望急剧下降。以前学子们夸夸其谈时,常说要做魏征这样匡扶帝王之过的臣子,但是现在谁也不敢说了。

    李牧察觉到了众人的目光,但他一点也不在乎。倒是李重义有点受不住了,别看他膀大腰圆的,像是一个粗人,但是这小子内秀,太多人注意他的时候,他会觉得害羞。此时托李牧的福,便是无数目光看过来。李重义低下了脑袋,拨转缰绳靠近了李牧一点,小声道:老大,天也不冷,你还是把这大氅脱下来吧,太乍眼了。

    干嘛要脱?李牧横他一眼,道:你的老大我,必然是一个引领长安时尚的风向标的人物,时尚懂吗?时就是时,尚,风尚也,众人模仿,即为时尚。你看着好了,用不了多久,长安城的勋贵,都将以穿我这样的衣裳为荣。而且我要告诉你,记住了,这不叫大氅,这叫做貂儿,得意袄儿貂~儿~你说你也是东北那嘎达出来的,咋东北话不会说呐?小老弟儿,你也不行啊!

    李重义认真纠正道:靺鞨虽在大唐东北,但是说话不是这样。

    算了,跟你说不明白,没幽默细胞。

    老大,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我是不是太笨了。

    知道笨就行,至少不蠢李牧伸出手,道:让你带的东西,带了没?

    在这儿。李重义从怀里拿出一个布袋,李牧接在手里,打开瞅了瞅,道:毕老三的雕刻技艺又精湛了不少,你看这个幺鸡刻的,简直是一绝啊,好好好!回头赏他五贯。

    哦。李重义应了一声,他对钱没有什么概念,但是他身上从来没少于五十两银子。因为李牧不爱带钱,嫌重。

    李重义见李牧摆弄袋子里的竹块,也不提读书的事情,忍不住提醒道:老大,你是去念书的。

    李牧瞥了李重义一眼,道:错,我是去玩的。他晃晃手里的‘八万’,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个叫做麻将,叶子牌的终极进化版。所谓‘麻将一出,谁与争锋’,当世的赌具全都算上,也赶不上麻将的好玩之万一。

    李重义不解道:既然这么好玩,为什么不先给夫人,倒要拿到崇文馆去?

    呵!你倒是对夫人忠心。李牧把‘八万’丢进布袋里,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如此浪费生命的玩意儿,我怎么可能给夫人啊?那不是害了她吗?先拿去祸害一下别人,看看效果,至于夫人那边再说。

    哦。

    崇文馆。

    孔颖达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本不该是他来授课,如果把国子监比作后世的大学,孔颖达便是‘校长’。他轻易不会亲自授课,授课的人,叫做‘教授’,王普便是其中之一。

    但是孔颖达,昨日来了,今日又来了。刚讲了一会儿《论语,便让学生们默写。自己却站在廊檐处,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坐在最前面的李承乾见孔颖达没注意到这边,把案上的纸扯下来一条,团成一个纸团儿,丢到了正用心默写的李泰案上。李泰看了李承乾一眼,小声道:皇兄,何事?

    青雀,你猜今日李牧会不会来?

    李泰皱眉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大哥做事一向随心所欲,说不准。

    打个赌哇?李承乾把屁股底下的蒲团,往李泰这边挪了挪,道:咱俩赌五十贯如何?我赌他不会来,他要是没来,你就输给我五十贯。

    李泰看了眼天色,已经快到晌午了,换言之已经快下课了。李承乾打这个赌,跟抢钱也没什么区别了,便道:我不跟你赌,皇兄,你的月俸又用完了?

    唉!李承乾重重叹气,道:你当我像你呀,那么得父皇欢心,还有自己的府邸,用度随心。我这在宫里,东宫是我自己说了算吗?母后说要厉行节俭,头一个就从我身上节俭。我本来就没几个钱,再节俭一下,唉

    李承乾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泰,道:青雀啊,我看上那么一把胡人的弯刀,只要五十贯,人家就给留一日,过了明天可就不一定了,你借我吧,我太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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