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骋昭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孤寂弦音
驰骋昭和
作者:孤寂弦音
用足球的方式打开日本组合Hey!Say!JUMP
主要内容(事业主线):昭和年间,一个足球社团,成为足球校队,最终挑战足坛顶峰的故事。
情感主线:最年幼的球员因违反校规被校方恶意开除,成为了全队心上的疤痕。其同期(山田)为此事深感自责,认为是自己没有保护好他,在其他人都接受现实的情况下,暗下决心要把那位最年幼的球员重新带回球队,甚至不惜让自己最珍视的人憎恨自己。
第一章 记忆,最初的三人世界
1988523本州岛靠海边的一座小宅
屋外的阳光耀眼明朗,小宅的男主人拉开移门,慢慢走出来欣赏起这个春末夏初的早晨。这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岁月已经在他帅气的脸上刻下皱纹,但他的步伐依旧稳健如初。
“扑通”一声,院子里飞进一只足球!老人饶有兴致地朝球落地的方向走去。
“雄也爷爷,帮我们捡一下球好吗”院墙外响起了孩子们大呼小叫的声音。老人微笑着看着这只足球,抬起脚拨弄它,轻轻一勾,球飞上了他的脚背。微微用力,球越过院墙,恰到好处地落在了孩子们的脚边。
“哇,好厉害!”孩子们尖叫着鼓掌,拿到球后又奔跑着玩了起来。“小心车哦,不然妈妈会担心的。”老人朝孩子们的背影温柔地挥手。
他踱回屋中,拿起柜子上的一个相框,仔细端详了起来。照片上,二十二个身着球服的男人,站在国立竞技场上冲着镜头做出胜利的手势。他用手帕拭了拭相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将它放回原处。三十四年前球队解散的一幕,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看到今天早晨路过自家门口的那群孩子,他回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日子,突然有了写回忆录的冲动。想着想着,嘴角泛起浅浅的笑容,想什么呢,真是老糊涂了,三十四年前的事情哪还记得清楚他轻轻地嘲笑起自己来。
诶,等下,他抓抓后脑勺,他还真有可能写出关于那支球队的回忆录。他走进书房,打开一个又一个抽屉,认真地翻找起来,像个不足五岁的孩子……
终于捧着这本厚厚的笔记本走出书房,到小桌旁坐下,轻轻翻阅起来。他在年轻时,跟他的队友们一样,也算得上是个很有男子汉气概的小伙,但他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内心有很少女的一面,作为一个男孩子,他很喜欢写日记。这件事,他从来没告诉过谁,连陪伴自己很多年的队友都没告诉,这个秘密若是说出来,绝对会被大家笑的吧。但即便到现在,他也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
差不多从这里开始吧,他拿钢笔蘸了一下墨水,内心仿佛也回到了青年时代……
第一章记忆,最初的三人世界
一笔一划地在报到单上落下墨迹,我成为了jonny中学昭和六年届的新生。
这是一所初高中一体制的中学,升学对于我们来说不算很大的压力,只有个别对自己特殊要求的学生,会在初中阶段认真学习,然后通过联考前往一个更优秀的高中。校领导似乎也没有给学生过高的学业方面的要求,倒是格外重视学生的综合素质,甚至将其纳入学分,它导致的结果便是所有学生在课外都必须参加社团。这所学校还有很多其他即便放到今天都相当崭新的理念,比如主张自主学习等等。虽然和传统的中学有一定差别,jonny学校的学生质量在我们j城排名很靠前。
真是一所有意思的名校,但我没兴趣研究它。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度过了纯粹用来适应环境的第一学期,我必须赶紧在百来个社团中找到一个适合我的社团,赚取一笔稳定的学分。选择困难症的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的时候,坐我后面的男生拍了拍我的肩,“雄也,我想办一个足球社,你来不来”
我内心是拒绝的,前一秒刚决定下来要去的社团是沙滩社。我天生对海洋有一种特别的好感,沙滩社便是那种周末去沙滩边捡贝壳看海的社团,如果带队老师允许,或许还能下水游泳。我觉得这个沙滩社才是我最该去的地方,足球这种怎么看都不太适合我。
但不巧,说这话的人是薮。我俩坐前后排,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直截了当的拒绝我恐怕说不出口,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你是缺人”
他认真地朝我点头,“规定要找五个人才能开一个社团,我这边只找到了三个比较感兴趣的人,毕竟大家比较偏向于喜欢棒球之类的,没办法。怎么样,也算帮我忙啦!”见我一脸糟心的模样,他又说,“刚开始人确实不多,但开出来以后肯定会有新的人来玩的,那个时候你要退我也不拦着。”他说得很有道理。“我猜你估计是想去沙滩社吧。”这小子还挺懂我。“你们沙滩社活动在周末,我们足球活动在工作日,不冲突啊。你就报两个社团赚两份学分好了。”我都快被他说动了!慢着,我说过不适合足球,我这笨拙的身姿,被女孩子看到多不好!他递给我纸,我签字,但绝对不是真心的,满脑子都是入社团以后的各种尴尬,以至于完全没细想他那句“还差一个人该怎么找”的嘟囔。突然我看到那个缩在角落里的黑瘦身影,仿佛找到了我的救星。
“你觉得他怎么样”我朝八乙女所坐的方向指去。那孩子有点怕生,不是很合群,经常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但并不是因为性格缺陷遭人排挤,真要说性格缺陷的话可能是自卑,别人有什么不喜欢做的事,比如大扫除,指派给他,他是不会,准确说是不敢拒绝的那种类型。久而久之,班里的男生经常欺负他,连女生都喜欢欺负他。当时我那么一句建议绝不是出于助人为乐的心理,什么企图让他进薮的社团、然后让薮把他当小弟护着的那种想法。我只是单纯地以为,薮这种强买强卖的推销,八乙女也同样不敢拒绝。如今想来,我绝对是一个圣人,而且远远胜过一个助人为乐的圣人。年近七十岁的人依旧如此精神矍铄,绝对是因为年轻时积的德!
薮听了我的话以后,立即兴奋地去说服八乙女。进展相当顺利,就像我料想的那样,八乙女答应了。薮一脸满足地坐回我后面的时候,我也一脸满足地转过头,告诉他,帮他找了一个人,现在正好凑满五个。想着马上能全身而退的时候,他也微笑着回答我,“规定是除我以外,还要找五个人呐。”
“你丫的一开始就给我把话说清楚啊!”那天气得我真的到现在还想笑。
请原谅我没能记得另外三个人的名字,因为从薮办这个社以来,人员进出频繁,那三个人很快就因为不同理由退出社团。当然也有新人的加入。进了又退,退了又进,最长的一个月,最短的不足两个星期。总之,从一开始入社玩到初一结束的,只有我、薮和八乙女三人。虽然这个社团的人在不断进出,但基本超出了5名。按照当初说好的,我也可以跑路了。但我却莫名其妙地坚持下来了。现在想来,可能是因为薮和八乙女这两人太有趣了。
放在现在来说,也不算什么稀奇的事,但在当时,绝对是罕见的存在。薮做了社长之后成了一个很靠谱的人,从最早时常会弄丢器材室的钥匙到初二那会儿能将每个人的特长分得一清二楚,每个人请过几次假都精心做好笔记,他真的成熟了很多。随着训练的增加,他也看上去强壮了很多,至少是小混混不敢随便挥拳头的那种男生。但更大的改变是,他好像真的成了八乙女的监护人。薮对这个没费半点口舌就招进来的男孩子本就抱有感激之情,之后训练的过程也是手把手地教,对他的态度真的是出人意料得好。有的时候,他急了还会对我发火,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他再急也没对八乙女吼过。回到教室,再有男生让八乙女做这做那时,薮会毫不犹豫地冲上来保护。也许是因为其他人没有见识过两人在社团里的亲昵,只当这是社长在保护社员不被欺负,倒是对薮有几分肃然起敬。这两人还真是阴差阳错地成就了对方呢。
一年来没退社的原因,可能就是稀奇这两人的关系,想再多看两眼,便始终没舍得离开。对于一直没退社的我,薮自然也是感激的,当然这与对八乙女的感激不一样,嗯,这大家都懂。他问我要不要做副社长,因为比起八乙女,我实际才是二把手。但我很清楚我那时对足球不是真爱,帮着凑人数罢了,连正式社员都算不上,这种哪天都有可能退社的人怎么做得了副社长“副社长当然得由社长的相方来担任啊!”见我一再推脱并举荐八乙女,八乙女便成为了副社长。
是的,哪怕到现在,我依然觉得,包括我们整支球队都觉得,薮和八乙女是所有人的爹妈。只要他们还在,这支球队就在。
“我回来啦!”初二暑假前,薮坐在休息室里写社团小结的时候,一个身材纤细的男生靠在门框上,冲薮喊话。他长有茧子的修长手指,挽着书包,看上去是个比起运动更爱坐在课堂里读书的男孩子。
薮看着他,皱了皱眉,“你还想得到回来!”
第二章 羁绊,渐渐增加的同伴
“对足球感兴趣的同学可以来看看我们的社团!”社团展示会上,薮和八乙女努力地招揽生意。
一个矮小的左撇子在足球社展板上留下了名字。
在看清他的字迹后,一个长相童颜的男生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
“……你也在这里!”
第二章羁绊,渐渐增加的同伴
初一结束的时候,我们进行了中学生涯唯一的一次分班。薮、八乙女被分在了一起,我被分去了其他的班级,社团是我们为数不多的见面机会。以往看在同班同学的份上,和他俩一起活动我还没觉得尴尬,直到分班以后,我才深刻地体会到我已然成为了令人瞩目的电灯泡。看着基本达标的最低社员数,我有了离开的想法。
但渐渐地,我开始意识到,似乎并不只有我一个人在充当着电灯泡的角色。社团的人员变动,已经在悄然间稳定了下来。
姓伊野尾的理科生,是薮、八乙女和我这三人组之后,第一个长期留在社里的社员。这家伙一直都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存在,就连进社团的过程都随意得出奇。初一大家参加各种社团的时候,他坐在教室里看高数,结果被巡查老师逮了个正着。“社团活动的时间你在干什么!”一把将他拖到了社团登记处。
通常,这种情况会以一张违纪单收场。
赶上我们随新社长前往登记处上交社团申请草表,薮一看被抓着的人是伊野尾,赶紧对巡查老师叫道:“他也是要跟我们一起凑社团的学生!”见巡查老师半信半疑,薮又在正式表格的社员一栏填上了伊野尾的全名。——我心里也偷偷一乐,不需要我就能凑满五个人了。
根据社员名字的先后,伊野尾是足球社的第一个社员,与社长写在同一行,也成了日后很多不知情的同学眼中“社长的同期”。
离开登记处后,薮拍了拍伊野尾的肩膀,“不用领违纪单了,赶紧去投一户好社团吧。”——我就料到薮是在帮他解围,白高兴了一场。
“这是初一数学竞赛班上和我一起上课的同学……”薮向我们介绍道,原来在办社团前他们就认识了。薮上课上得不如伊野尾那么勤,时间上倘若竞赛课与社团有冲突,薮会选择翘掉后者。“当然了,如果你愿意留在足球社,我也非常欢迎!”薮安慰地拍了拍还没从惊吓中缓过来的伊野尾。
“体育苦手的真的可以参加吗”伊野尾问。
薮点了点头,我也拼命点头,比薮还要热情几分。
“但是,下个学期我还有几个竞赛要参加,可能竞赛结束之前,来不了几次,”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请问我可以在这里挂名吗”
“也可以啊!”薮不假思索地同意了,“以后在教室看书要多加小心哦。”说着,朝他告别。看着两人“依依惜别”的场景,我有了比这更悲伤但却欲哭无泪的心情。挂名有什么用,人数就算达标,巡查老师除了抓掉队的学生还会抽查社团出勤率,挂名可解决不了出勤率的问题,我的逃跑大计再度告吹……
从那以后,伊野尾真的没有再来过社团,但即便这样,薮还将其视作自己的社员。我都以为他再也不会来社团了呢。
但事后听八乙女说,那段时间里伊野尾也没有完全失联,竞赛课上他们还时常见面。赶上薮有事抽不开身、偏偏课的内容又特别重要时,八乙女会代替薮去记些笔记。八乙女跟不上讲课内容,伊野尾还会把笔记借给他抄。初一结束的时候,他们三人分进了一个班,但薮却依然没向他多提社团的事。初二放暑假前,伊野尾突然说自己考完竞赛准备回社团了!我们诧异的同时心生感动,原来他还记得这茬事!这反差——反正我们从不明白他在想些什么。
感动之余,我发现,回到队伍中的伊野尾,确实是个对体育苦手的人。起初薮还没意识到,安排他做了守门员。这职位一给,他就更懒得动了。当时我们队伍还处于菜鸡互啄的水平,尤其薮不上场的时候,一群人围着球,怎么也到不了球门。伊野尾就笑眯眯地站在球门口看着我们,后来干脆眼睛都闭上了。我们练完一身臭汗,同学看到都绕开走,他练完倒清爽得很,好像马上还能去跟女生套近乎似的。对他来说,这么轻松的社团提着灯都找不到,他不会轻易退社的。
然而门将毕竟是有限的,其他职位的做久了,难免会让人心生烦腻。人员流失是个不容小觑的问题,每次的招新活动都成了社团续命的关键。
但即使做足了准备,即使喊破了喉咙,愿意在展板上留下名字的同学还是寥寥无几,把隔壁本就大受欢迎的棒球社衬托得更热闹了几分。看着拼命招揽生意的正副社长,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就这么一走了之。本就没招到几个,还跑了一个,这该有多难过。
“签字的时候请好好排队,那位学弟拜托你排到队伍里去!你听不懂我说话吗!”熙熙攘攘的声音从隔壁棒球社传来。不愧是大社团呢,“学弟”这种拿来宠的生物都可以被他们拿来凶。
“抱歉,我不排队,只是来看看的。”说着,左手握笔,在我们社的展板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薮吃惊地长大了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了句谢谢,还追问一句“真的没有弄错吗”
小学弟摇摇头,“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我来jonny以前,就决定要想加入足球社啦!我叫知念,请学长们多多指教!”无视隔壁的一片唏嘘。
八乙女赶紧把兴奋到休克的薮晾在一边,伸手就给了知念一个特大号的拥抱。
可真是好样的,创办不到一年,足球社就有了这样的名气,作为社员我都替社长们感到高兴!
除了嘴甜,知念本身就拥有着讨人喜欢的形象,几乎所有人都很喜欢他,把他当成自己弟弟看待,对他有一种天然的保护欲。连伊野尾这种有点奇怪的人,都很乐意把知念抱上自己的膝盖。但不管我们多溺爱他,他也始终保持着刚入社时的谦逊,有了想法也会耐心地等我们这些学长说完以后再说。说到他的想法,这孩子从小就是相当聪明的类型,他很善于观察大家的心情,就连我那时有退社的想法他都能察觉得到,还问我是不是有了更想去的社团。当时就暗自感叹,他日后一定会成为非常厉害的人物。
知念对于我们社团还真有些别样的热爱。学校规定原则上只要时间不冲突,或是能跟社长请好假,报多少个社团都无所谓。足球社结束以后依旧有足够的时间,我们其他人、甚至社长他们都会再到别处转转,知念也完全可以再去参加其他的社,但他一直都没有报名,只跟了足球社这一个,尤为专情。
就球技上来说,知念的个人实力很强,小学还学过体操,身体柔韧性使他在球场上成为了过人的一把好手,是我们当时球队中一张不可被忽视的小王牌。(小,仅指体型。)这样优点集于一身的知念,是团宠的不二人选。
新的同伴便是以上二位了。
如果真这么落笔,恐怕是对不住良心的。抱歉呐,有冈,开了个玩笑
有冈是和知念同一天进入社团的成员,但我们完全没有记住他。当初仅有的印象似乎还是……某个人和我一样,看上去有点笨拙。他的存在感确实不高,我是在社团里先认识的他,后来才反应过来,他好像是我们新分成的班上的同学。那时的他还不像现在这么圆,但可能因为童颜的长相,显得呆萌而又老实。
回想起来,与他之间的友情应是来源于一顿难忘的晚饭。那是冬天的一个傍晚,训练完大家都很累,但我因为训练还欠了作业,不能马上去吃饭,就拜托有冈吃完饭后帮我顺便带一些。他问我想吃什么,我嫌麻烦,就随口应道“你吃什么我吃什么”。我预计等他吃完再回教室大概要花20分钟,那时作业差不多能写完,但会有点饿过头。不过我也可以忍受。结果没想到,那家伙10分钟就回来了。
拎回来两个特别大的饼。
“不是让你吃好了再帮我带的嘛!”我嘴上埋怨他,心里兴奋到想下楼跑两圈。
“我怕你饿。”他吃得满嘴都是,说话也听不清楚。
“这样多不好,害你也跟我一起吃饼。”我挺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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