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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技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扬镳
    接回母亲次日,李牧找来白根生做帮手,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把蒸馏设备接驳好了,白闹儿也要帮忙,但被李牧赶走了,把那二十顷的地契拿给他,让他去灞上丈量土地,这块地他已与白巧巧商量好,就送给白闹儿了,权当给他安家所用。至于另一块五十顷地的地契,早上被李弼要了去,说是要给李牧要一块紧挨着国公府赐田的好田,这样两家连着,日后也方便一些。

    吃过了晌饭,李牧带着白根生开锅酿酒。第一锅酒仍然是三杯倒,第二锅他打算酿点别的,暂时还没有想好。这棚子里酿酒与在屋里酿酒有一个最大的区别,凉快!众所周知,酿酒是一个蒸煮,蒸馏的过程,密闭的空间里,柴火一填,热气升腾,一锅酒酿完浑身像是泡了澡似的。在棚子里这种情况就要缓解很多,热气升腾起来就散开了,凉爽不少。

    但这也导致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酒香逸散。蒸煮的时候还好些,到了蒸馏的时候,酒气翻腾,加之秋意渐凉,棚子周围雾气腾绕,犹如仙境一般,这雾气肉眼可见的飘起来,飘啊飘,就飘到了隔壁的院子里。

    一墙之外,也是一个演武场。但不是曹国公府的演武场,而是宿国公府的演武场。宿国公府的演武场,可不像曹国公府这么冷清,宿国公程咬金一共六个儿子,他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操练自己的儿子,规定每日早晚各一个时辰的课业,别家的课业,都是子曰诗云,程府的课业是弓马刀枪,只要在家,几个儿子就必须得练,什么时候像程处默一样在军中任职了,不在家住了,才算是个头。

    由此可见,李思文挨揍也不是没道理的。六个大小伙子整日在家被操练,肚子里憋着一股邪火没地方释放,逮住个人还不一顿胖揍?这就相当于一个每天只知道玩吃鸡的普通中二少年,对上了整天健身房举铁的魔鬼筋肉人,还是一打六,能打过就见鬼了。

    这一日,程处默在军中交接完公事,回家探望。程咬金非常高兴,命下人摆宴——在演武场摆宴,他要校检一下程处默的武艺有没有退步,理由是他担心儿子跟了李绩之后废掉了。

    初唐名将如云,谁高一筹,谁低一筹,后世人当然有评说,但这都是后世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排的名次。真正在这些人的心里,谁能服气谁?若论起来,谁都为大唐出过力,都是不可替代的,功勋谁也不比谁低多少。只不过是有人擅谋略,比如李绩李靖,有人勇不可当,比如程咬金,尉迟敬德等,大家建立功勋的方式不一样,要是让谁低个头承认对方比自己厉害,那是万不可能的。

    程咬金就是‘勇猛’派的,他打起仗来,讲求一个爽快,先把敌军包起来,然后逼到绝地,力求决战。大唐立国时期,程咬金没少干这种事情,两军列阵,第一通鼓还没擂完,就见主将已经冲出阵了,其他人只好玩命拍马追,一通乱砍之后,莫名其妙就赢了。相比之下,程咬金觉得李绩打仗打得太磨叽,这个谋,那个谋,拖延半个月都不开战,娘们唧唧没意思。此番平突厥之战,程咬金请战十几次,但不管是撒泼还是打滚,甚至在朝堂上上演‘撞柱’的戏码,都没能请战成功,六路大军,一个副总管都没捞着,气闷攻心,干脆朝也不上了,整日在家里生闷气。这次程处默回家,是正好触了霉头。程咬金听他讲述李绩如何统兵,如何施展诸多巧谋,以最低的折损,对敌造成最大的杀伤,话里话外都是夸赞,气的不打一处来,眼珠子一瞪,程处默好不容易逃离的‘考校’就又来了。

    程处默哭都来不及,早知道如此,他回家就一个屁也不放了。但是老爹放话了,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违背,只好拿起刀,先从三十六路程家刀法开始练起,后面还有五十四路程家枪法,七十二路程家剑法,十八路程家锏法什么?有人觉得枪法有点像罗家的锏法有点像秦家的?不不不,那绝不可能,都是程家的,全都是程家的!

    李牧蒸馏的时候,程处默正练到‘程家锏法’,程咬金坐在演武场边,饮着三勒浆,看着自己儿子汗流浃背,心情渐渐舒畅起来。甭管李绩那厮立下多大功劳,他的俩儿子都不如我的儿子。一个是只知道读书的腐儒,一个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哪有我这儿子这身功夫,两军阵前,我儿独当一面,你那俩儿子,上去就是送死!

    正得意之时,忽然有些鼻痒,打了个喷嚏再细闻,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酒味啊!还是好酒!程咬金抽了几下鼻子,往隔壁看了眼,抬手叫过程处默,道:知道这是啥味儿么?你家主将从突厥搞了好酒回来?

    程处默听到‘你家主将’几个字,不禁苦笑,没敢接这个茬,抹了把汗答道:爹,不是从突厥搞来的,是有一个叫李牧的小子,他酿的酒,我也跟着喝过一次,那酒是真好,喝了一口便觉浑身是劲,肚里全是火辣辣的,要烧起来似的!只是不敢多喝,劲儿太大了,一碗就倒了。

    呿!说得吓人劲儿的,什么酒你爹没喝过?还有一碗就倒的酒?程咬金眼珠转了转,回头叫来下人:去搬把梯子过来,老子倒要看看,是什么酒这么厉害!




第七十章 滚刀肉
    李牧正在做一个实验,这个实验就是,他是否能教会其他人系统中的技能。这非常重要,因为他毕竟不能事必躬亲,就拿酿酒来说,如果每一坛酒都要他亲自酿造,那这买卖做不成了。总不能好不容易穿越一把,是来唐朝做苦力的吧。

    所以他要做这个实验,来看看其他人是否能在他的指导下实现技能,同时他也要知道,其他人酿造出来的酒,跟他自己酿造的有什么区别。

    在整个酿酒的过程中,李牧都没有使用技能,而是在旁指导,让白根生动手去做。酒顺利地酿了出来,李牧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这说明他可以把自己学会的技能传授给其他人,但是尝过酒之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同样是‘三杯倒’,白根生酿出的酒,味道明显不如他亲自酿造的,而且系统显示,白根生酿出的酒没有任何属性加成,不像李牧亲自酿造的‘三杯倒’,喝过之后有力量+1的buff。

    这就如同李牧酿出的酒是五粮液,白根生酿出的酒是散白,虽然都是酒,但是档次明显拉开了距离。白根生也尝了一下,愁眉苦脸道:姐夫,看来我不是酿酒的料,你看我酿的,没你酿的好喝,你还是别教我了,我学不会。

    算了算了,就这一回,不用你了。李牧也没打算让白根生酿酒,这小子被李绩走后门从屯卫要了过来,现在和王虎一样,身份是禁军,领军饷,但是充当国公府的家将。这在唐初并不稀奇,无论哪个统兵的大将府邸,都有这样的人。对于禁军来说,这是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因为这算是一条捷径,跟在大将军身边,随军出征,立功的机会还少么?一旦立下大功,随之而来的就是封爵授官,福泽绵延子孙后代,熬出头的机会大大增加。

    白根生闻言嘿嘿傻笑,他挺大个子,人有些憨直,但他并不傻。他好不容易搏来的军中前程,可不想中途夭折,又变成酒贩子。这点他与李思文的想法非常接近,在他们看来,大丈夫生在世间,赚多少钱根本无所谓,钱多了有啥用,若不能建功立业,这辈子都算白活。

    姐夫,那我先走了?王大哥还等着我操练陌刀呢。白根生见没自己的事儿了,就想溜了,李牧摆了摆手,白根生飞也似地跑了。李牧无奈摇了摇头,自己把酒坛封好,一坛一坛地搬到旁边。这些酒虽然是劣等的,但喝起来也都是高度酒,一样的火辣,只不过容易上头些,没有buff加成而已,当然不能浪费。就算不能送去宫中,也得留着卖。

    忽然身后响起脚步声,李牧以为是白根生去而复返,道: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快点搭把手,还有三坛就搬完了。

    来人也没应一声,闷声去搬酒坛,蒸汽缭绕,李牧也看不清楚。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这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只有一个人,他转过身看去,差点没惊叫出声,只见面前站着一排壮汉,看面貌像是复制粘贴似的,一水儿的络腮胡子,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个酒坛子,正在那儿扣封泥,倒是不客气。李牧只认得其中一个,就是那个脾气挺傲娇的程处默。这家伙或许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有他一个人手里是空的。

    这是李牧看向程处默,眼神示意他解释一下。其实他已经猜出来了,眼前这几张跟程处默复制粘贴似的脸,必然是他的几个兄弟,而中间那个年长一些的,肯定就是传说中的程咬金了。但他又不能直接表现出认识的样子,只好故作不知,等程处默介绍。

    程处默是知道李思文和李牧拜把子的事情的,他跟李思文不对付,李牧是李思文的拜把子兄弟,在程处默眼里,已经把他划拨到‘对头’类别中了。此时自己的老爹和兄弟,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暴露在对头的眼底下,让程处默多少有些下不来台,脸上发烧,本就黝黑的面庞已经红得发紫了。见李牧看过来,憋了半天,才开口道:你这酒多少钱,我我我给你双倍!

    李牧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他,叫道:不是钱的问题!这可是太上皇点名要的酒,我好不容易酿出这十坛,你们喝了,我怎么交差!不行,明日你们跟我进宫请罪吧,我可担待不起!

    那边程咬金已经闷了一大口了,烈酒入喉,只见他瞪圆了眼睛,一副被箭矢击中的样子,憋了好一会儿,才哈出一口酒气,单手拎着酒坛,黑熊一样的手掌拍了一下程处默的肩头,差点把一米八几大个子的程处默拍个腚墩儿。程咬金哈哈笑道:我儿果然没诓我,果然是好酒,够劲!这酒才是咱们行伍之人喝的,够辣!够烈!舒服!!

    说完他看向李牧,道:小子!你就是李牧?恁地小气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谁么?喝你点酒,吵吵嚷嚷的,还要告状怎地?你去告呀,太上皇面前我老程还是有点面子的,看太上皇能不能说我什么!

    李牧赶紧施礼,苦笑道:程伯父当面,小子怎敢放肆,刚刚是一时情急,说秃噜嘴了,您喝,敞开了喝,这十坛都送给您了,我连夜再酿就是了。

    你叫我伯父?程咬金耷拉着眼皮,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牧一眼,转头问程处默,‘小声’道:这小子什么身份,也敢跟我攀亲戚?

    程处默尴尬不已,悄声把李牧的事情简单介绍了一下,程咬金听罢之后,再看李牧的眼神,变得没有那么轻视了,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子年纪轻轻,竟然做了这么多大事。逃营报信,冒死守城,夺回玉玺,功封县侯,还跟李家老二拜了把子嗯,这声伯父倒也叫得,不算你脸皮厚。嗯你这个酒着实地不错,你叫我声伯父,我想喝你肯定不好意思不给。但我身为长辈,不好意思总找你要,不如你把酿酒的秘法写出来,我安排几个下人去酿,也省得你麻烦了。

    如此厚脸皮的话,也就程咬金能说得如此自然,仿佛真像是为李牧着想似的。李牧不知如何作答,傻愣在当场。他的亲儿子程处默都听不下去了,小声说道:爹,您这样不太好吧

    什么不好!程咬金呵斥一声,道:晚辈孝敬长辈,理所应当之事,叫我一声伯父能白叫吗?一个秘法而已,算得什么?还亏了他不成?说着,他瞪眼看向李牧,道:你来说,亏了你么?

    这

    正在李牧为难之际,救星来到了。原来是演武场门口守卫的家丁听到程咬金的声音,知道事情不好,跑去给李绩通风报信了。李绩大步走来,人未至声音先到:姓程的,你休要为老不尊,小辈儿的东西你都要抢,还要不要面皮了!少惦记,这秘法给不了你!



第七十一章 合作谈崩
    呦呵,我当是谁,原来是立下不世之功的曹国公当面,失敬失敬!

    少阴阳怪气的,陛下不让你去,跟我有什么关系!倒是你,堂堂一品国公,竟然翻墙越瓦,威逼晚辈,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翻墙越瓦怎么了?怪你家墙修的低矮!

    好个匹夫!强词夺理!

    夺了又怎样?敢骂老夫匹夫,是不是想打架?二姓小儿,可敢与我马上一战?三招之内,斩你!

    匹夫之勇!你也就会三招!三板斧!

    胡说!我五十四路程家枪法,举世无双!

    那是人家罗成的罗家枪法,跟你有个屁关系!

    你怎么知道是罗成的枪法?你把他找来对峙啊?

    你还要脸不要了!罗cd死了多少年了!

    那我不管,没人对峙,就是我程家的!

    匹夫!

    李牧目瞪口呆地看着俩人吵架,担心俩人打起来,想要劝一劝,却根本就插不进嘴。不过看了一会儿,他便看出来了,这俩人虽然吵嚷的欢,但是都没有动手的意思。就像后世隔着屏幕的两个键盘侠,你一句我一句的对喷,看客以为这俩人八成得线下约架了,其实人家只是为了解闷儿,关上电脑该干嘛干嘛,只有围观的人当真。

    程处默悄悄凑过来,难得递来一个歉然的眼神,小声道:我爹就这个脾气,你切莫当真。这十坛酒就当卖给我了,多少钱你说个数。

    李牧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自己酿的,要什么钱。

    程处默也不是那种虚伪之人,闻言便道:那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还你。

    李牧点了点头,正要说话,那边吵嚷告一段落了。程咬金貌似莽撞,实则心细的很,他刚刚只尝了一口酒,就想到了此酒的巨大利润,所以才豁出脸皮出言诓骗,此时见李绩出面了,哪还不明白李绩已经拔得头筹,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退而求其次,道:李绩小儿,老夫懒得跟你扯皮,直截了当,你出多少,我也出多少,你占多少,我也占多少,行还是不行!

    这事儿你跟我说不着,买卖是思文和李牧做的,我没有参与,做不了主!

    虚伪小人!程咬金讥讽了一句,转头看向李牧,道:那小子,老夫看上了你们这个买卖,想要跟你合伙,别说我倚老卖老欺负人,各项花销用度,我出一半,占一半,剩下一半你们俩小辈儿平分,够公平吧?

    李牧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听了半天程咬金跟李绩吵架,言语间他已经拿准这厮的脉了。程咬金这人并非完全不讲道理,他就像是后世小商场卖衣服的店主,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要是被他的架势所慑,忽忽悠悠地答应下来,那不好意思,吃亏活该。但你要是冷静地还价,他也不会不做你的生意,究其根本,还是利益所驱使。

    李牧看了眼李绩的神色,心中有数了,开口道:听程伯父所言,果然不是倚老卖老仗势欺人巧取豪夺之辈,既如此,那小子我就畅所欲言了。

    ‘成语三连’,句句戳心,李牧以为多少能破掉程咬金的防御,让他脸皮泛红一下,但很显然,他低估了程咬金的实力。人家战场上可是穿板甲的狂暴战,区区几个成语,怎能撼动得了。程咬金别说脸红了,倒真像听到夸奖似的,微微颔首,道:想说什么就说,既是生意,就可以谈。

    那我就说了。李牧神色一肃,道:晚辈觉得,不公平。因为您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成平等的合作对象,这样让我非常不高兴,晚辈虽然地位低,也没有什么面子,但是有一丝骨气在。若人看不起我,我也犯不着搭理,大不了这个生意不做,还有别的门道赚钱,也不至于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也是我为何选择与思文合作的原因,在生意买卖上,我不想仰视我的合作对象。而且,我做买卖,一开始就会说清楚,东西是我造的,怎么卖必须我来说的算。我与思文之间的协议是,我占五成半,他占四成半。每年我保证他三万贯的纯利,做不到我来补给他。这样的条件,想必程伯父是不会答应的。

    话语间颇有些得罪人的言语,李牧以为程咬金会甩袖离去,但他又猜错了。只见程咬金眼珠一转,道:有骨气,我喜欢!年轻人就得有点骨气,刚刚我都是试探于你,果然没让老夫失望。既然你喜欢和同辈合作,那我让处默出钱参股,这生意你们三个来做,你占四成,他俩各占三成,也不用保证三万贯的纯利,两万贯就行,你看如何?

    李牧还是摇头,道:我做生意还有一个规矩,那就是一事不烦二主,我与思文商量这买卖的时候,还看不出这买卖有多大前景,但他信任我,决定跟我合作,我不能辜负他的信任,所以哪怕再好的条件,我都不会违背当初的承诺。

    听到这话,程咬金终于是被激怒了,道:你既不打算跟其他人合作,那跟老夫磨叽这么半天!戏耍老夫不成?你这小子,别以为封了侯老夫就不敢揍你了,告诉你,小小县侯,在老夫面前,屁也不是!

    李牧拱手道:怎敢戏弄程伯父,小子说这么多,是想叫程伯父知道小子做人做事的原则。酒的生意合作不了,但还有别的生意,如果程伯父有兴趣,也是可以商量的。

    程咬金眯着眼看向李牧,道:获利与这酒相比,如何呀?

    李牧想了想,道:若运营得当,差不了多少。

    程咬金思忖了一下,斜睨了李牧一眼,道:真当自己是半仙儿了,做啥都能挣钱?先且放着,等你这酒的买卖赚了钱,再谈不迟!老夫先品品你有多大能耐,能不能对的你起夸下的海口!

    李牧也不恼,道:程伯父所言在理,只是到时若有其他人想跟我合作,程伯父可就要与之竞争了。

    呵!狂妄的小子!程咬金冷笑一声,一把推开李绩,拎着酒坛子带着六个儿子,大摇大摆地从门走了出去。来时的梯子还挂在墙上,李绩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下人扛着给送了过去。碰上这么个混不吝,他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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