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技师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扬镳
李牧得到了首肯,便把信打开了。在他看到地图的瞬间,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系统提示。
“恭喜您找到了藏宝图的必要线索。”
藏宝图?李牧脑海中恍惚了一下,好半天他才想起来,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杀死义成公主的时候,曾经接触过一份杨广的衣带诏,上头还有图案,后来听李渊说起的时候,又得到过消息,但是谜团一直解不开。今天,难道还有意外收获?
李牧把信展开,凝眉看了起来。
信,并非是写给郑观音的,而是写给李世民的。信的内容即是,就算李世民得到了江山,又有何用,他已经料到,李世民一定会遇到很多麻烦事儿,其中一个,便是缺钱。他可以告诉李世民一个秘密,要求便是换取郑观音的安全。
李牧继续往下看,信上有一个简单的地图局部。其中一座很乍眼的图示,便是‘会宁’二字。
“会宁?”
莫非是七个前隋宝藏之一?
李牧把信收起来,假意递给郑观音,道:“母亲,我没看出什么来,想必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唯有他能看的懂把。”
“你拿着吧,我留着也没用。只是没什么可送你的,想着他特意写在信中,必是重要的事情,既然你说不重要,那就是不重要吧,信你拿着,扔了也行。”
“长辈所赐,不敢辞也。”李牧顺势把信放到了怀中,郑观音又跟他说了会儿话,李牧才告辞离开。
郑观音一直送到门口,目送李牧消失在路的尽头,才转身又回去。李建成死后,她一直都在过担惊受怕的生活,以后有了李牧这个嗣子,她也可以不那么累了。
……
李世民的旨意,在下达之后,很快传遍了长安城。天下人对此事的看法,褒贬不一。有人觉得李世民是在作秀,也有人觉得李世民是真心悔改,还有人觉得,像李世民这样的人,并不需要去解释,悔改什么,想做一个帝王,做过的事情,就得像是板子上钉的钉子一样,改了,便失了气度。
而想得深一些的人,则开始研究,李世民会这样做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这些事儿,若能说得清,便不叫圣心难测了。所以在新鲜了几天过后,消息便专为平淡了,长安城街头巷尾的舆论热点,便又被新鲜的事儿给填满了。
首先是民部改成户部,然后便是新诞生的宗教事务局,以及在之后诞生的门派事务局,和宗教事务局的章程一样,虽是任何人都能申请,但是如果不去申请加入,超过了时限,便被认定为邪教,异端,朝廷一定会出手。
为了大家能够更好的登记申请,朝廷还特意,在开封、洛阳等五个大城都设置可以申请的地点,每个季度汇总一次,方便全国各地的门派提出申请了。
于是出现一个非常奇怪的画面,那便是一个个江湖人士,绿林好汉,都频繁出入城池,想要给自己的门派是在上班打卡一样了。
……
凤求凰。
李世民加冕的日子临近,李牧的事儿也变得多了起来。在洛阳耽搁许久的独孤九,终于回到了长安。俩人再见面,也没有什么尴尬的地方,李牧把肉干丢给他一块儿,独孤九便学着李牧的样子,把肉干撕开,嘴里叼着,一边抿滋味,一边瞅李牧在干什么。
眼睛扫过去,便是好些个熟悉的名字,其中有几位是剑术高手,独孤九早年练剑的时候,独孤修德曾邀请天下好手跟独孤九对打,以此提升他的剑技。其中有些人,不乏是久不外出的高手,时间别说是知道这个人了,听说过的都没多少。而现在李牧手里竟然会有一个册子,上面登记了他们的名字,这让独孤九怎能不心中疑惑?
这也是他最近没在长安的缘故,他若早在,也能猜到李牧的想法了。
“大哥,这是干什么的?”
“给你瞅瞅啊、”李牧指着上面的一个名字,道:“这位,江湖人称‘残影剑’,意思是他的剑快得看不清,都是残影。”李牧看向独孤九,道:“世上真有这样的剑法?”
“有、”独孤九拔出剑来,刷刷几下,李牧仔细盯着,还真就是只能看到一点儿残影。
“厉害!”
独孤九摇了摇头,道:“这不算什么快,真正的快,是让外人看不到,比如说这样、”独孤九又挥出去一剑,李牧还没看清什么,剑尖儿已经到了喉咙口了。
“别闹。”李牧抬手推了下,独孤九把剑收了回去。李牧把一块儿肉干都塞进了嘴里,含混不清地递给独孤九一份抄录好的名单,道:“这几个人呢,都是我看重的人,他们都有一身的好武艺,重点是还没有门派,而且犯了点儿小罪。你去找他们,跟他们说,过往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加入锦衣卫,就不用再过漂泊的日子,每年都有不菲的进项,若有兴趣呢,等咱们回洛阳的时候,让他们一起跟着走。”
重复段落,等会儿刷新。独孤九明白李牧的意思了,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别闹。”李牧抬手推了下,独孤九把剑收了回去。李牧把一块儿肉干都塞进了嘴里,含混不清地递给独孤九一份抄录好的名单,道:“这几个人呢,都是我看重的人,他们都有一身的好武艺,重点是还没有门派,而且犯了点儿小罪。你去找他们,跟他们说,过往的事情,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加入锦衣卫,就不用再过漂泊的日子,每年都有不菲的进项,若有兴趣呢,等咱们回洛阳的时候,让他们一起跟着走。”
第730章 招标
独孤九没有言语,沉默了片刻,道:“大哥,我觉得此事有些不妥。”
李牧看向他,问:“有何不妥?”
“他们都是罪犯,而且有些人,身上有人命。”独孤九停顿了一下,道:“大哥为这些人提供庇护,若被人所知,恐怕要引起争议。”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独孤九点头。
李牧笑了笑,道:“我之前也这么想,但是我现在不这么想了。”独孤九不解,李牧见状,解释道:“若有人要杀我,你会怎么做?”
独孤九没有半分的迟疑,道:“自然是杀了他。”
“那你便杀人了。”
独孤九点头,旋即,他明白了李牧的意思。这些人的身上,或者背负着人命,但他们也可能是为了自己心中重要的人而杀了人,这样说起来,谁对谁又错呢?
“对和错,本就是立场不同,结果不同的一件事。不必太过于计较,我现在需要用人,这就像是在做买卖,他们为我效力,我给他们想要的报酬,仅此而已。”
独孤九点了点头,李牧拍拍他的肩膀,道:“去办吧,我还要出去一趟。”
独孤九把名单仔细收好,问道:“大哥,你要去哪儿?”
“天上人间,办完了事儿,过来找我。”
……
临近李世民加冕,长安城比往日热闹得多。近几日,越发的多了,这些人衣着华丽,口音与长安略有区别,稍微打听一下便可知道,他们都是从洛阳来的。
长安与洛阳,都是古都。也许是冥冥之中,有一点儿比较的意思在。长安人看不起洛阳人,而洛阳人仿佛也不是很在意长安人瞧不瞧得起。这种情愫,大体上还要追溯到前朝。隋炀帝曾想迁都洛阳,准备工作做了许多年。不少看准机会的勋贵,也在洛阳先做准备,把自家的少年子弟送了过去。这也是为何李建成和李世民要到洛阳去游说的缘故,但后来隋炀帝惨死,隋朝分崩离析,迁都的事情便搁置了。而已经适应了洛阳生活的少年们,已经不愿意再回到长安,成为了隋末的那一代‘新洛阳人’。
时光荏苒,二十年过去,当年那批‘新洛阳人’如今已经成为了洛阳城的主人。隋末大乱时候,长安饱受摧残,元气大伤,反而是洛阳,一直没有受到什么战火。直至今日,洛阳的繁华,已经不下于长安。在洛阳人的眼中,长安就像一个迟暮的贵族,而洛阳,才是未来新兴的势力。
尤其是听闻皇帝陛下有迁都的想法后,更是趾高气昂,更不把长安人放在眼中了。这几日天上人间便可见一些端倪,放眼望去,好菜随便点的,美酒随便上的,多是洛阳人。而长安本地的人,没有那么财大气粗,却也看不上他们,都是一副看土包子的眼神轻蔑地瞧着。
“快快快,侯爷马上就到了,清场!”
一个伙计匆忙跑进来,紧接着,各桌伺候的服务员便开始了劝说,长安本地的客人,听闻‘侯爷要来清场’的话,都很配合的起身走人了,也不需要付饭钱。而外地来的,则会多抱怨几句,但在服务员的劝说下,也都配合地走了。唯独洛阳人,听闻什么侯爷要来,要清场,一个个的义愤填膺:“什么侯爷如此的霸道?他说清场就清场?免了饭钱?看看大爷我这身打扮,像是差饭钱的样么?!
一个两个吵嚷起来,乱成了一锅粥。而另一边,李牧已经迈进了大门。报信的伙计见状,急得直跺脚,李牧已经来到跟前了,他也不敢再说什么。如今太上皇和郡主都住在城外的逍遥谷,这儿也没个主事的人,这可如何是好啊!
李牧见如此乱糟糟的,皱起了眉头,他身后的长孙冲看到老师皱眉了,大步走到前边,喝道:“都是哪里来的乡野村夫?敢在我家恩师面前放肆?!”
吃饭的都是年轻气盛的人,听到这话,立刻矛头都调转了过来:“你又是哪家的小子,敢这么跟我说话?知道我是谁么?不怕吓着你,老子的舅父,乃是礼部侍郎!”
“我叔父在刑部!”
“我爹是吏部员外郎!”
长孙冲这个气啊,一听口音,他就知道这些孙子是外地的,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些人竟然还敢拼起爹来了!不就是拼爹么?怕你呀!长孙冲回头看了眼李牧,深呼吸一口气,正要爆出自己老爹长孙无忌的名字,忽然肩膀被李牧搭住了,李牧把他拉到身后,往前一步,叉腰站着,一声大喝,盖过了所有人的声音:“老子李牧,你!你!你!你!你们几个不服气,去叫你们爹过来,他们要是敢来,老子不把他打得你们爷爷都不认识,老子叫你们爷爷!”
“李、李牧?”
“逐鹿侯?”
“呸,什么逐鹿侯,现在是洛阳侯了!”
“洛”
私语的声音渐渐小了,都怯怯地看过来。走也不是,走也不是,尬在了当场。走吧,李牧身后那么多人,不知道自己走不走得了,不走吧,傻子也知道,李牧是惹不起的,不要说他们这些纨绔子弟,便是他们的老爹真的来了,也没人敢在李牧面前放一个屁,他手里拿着尚方宝剑,被砍了都白死。
减肥成功,已然成了个小白脸的李泰轻摇折扇,走到前面,笑眯眯道:“方才听见有人在自报家门,那我也凑个热闹吧。在下李泰,我爹是当今圣上。”
“魏王殿下!”李世民已于日前下旨,正式封李泰为魏王了。
这下没人再敢造次了,起身离席,躬身施礼。李泰的自报家门,对他们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台阶,我等不是屈服于李牧,而是敬重魏王。魏王要成立文学馆的事情,已经传扬了出去,不少人视为是一个进身之阶,巴结都来不及,哪里敢得罪。
“恩师,请。”
李泰躬身,李牧笑着点点头,迈步走在前头。身后的锦衣卫如狼似虎,把还没走的纨绔们,一个拎俩,都甩出了门外。
残羹冷炙撤下,陆续换上了新的席面,锦衣卫带着请柬出去,不多时,陆陆续续有客人来到。各大门阀,勋贵在长安城的管事,陆续抵达,看到李牧在二楼饮酒,也都默不作声,躬身示意过后,便就近,或者寻认识的人,一道坐下了。
眼见着快坐满了,李牧端着一杯酒,来到了围栏边上,对一楼的人示意了一下,道:“今天找诸位来,不止是为了喝酒,而是有事情要商量。”
众人放下手里的酒杯,道:“侯爷有事,但凭吩咐。”
“两件事啊,这头一件,洛阳的商贾,本侯不是很喜欢,打起交道来,十分的费劲。其中不乏有些人,跟在座的诸位,也有一些关系,今日便透个话儿回去,陛下加冕仪式过后,本侯回到洛阳之时,便是他们最后的机会,识相的,本侯一个对待法,不识相的,本侯又是一个对待法。”
没人接茬,但是有人记在心里了。
“另外一件事儿。”李牧举了一下手里的酒杯,道:“本侯这儿有个项目,想要找人帮我做。你们可以视为是一个订单,不过我更喜欢称之为投标。这个项目是造船,万石的大船,有心思的,可以出价了。”
竞拍?
人们疑惑了起来,李牧也没解释,只是看着。有人起身,先行礼,随后疑惑地问道:“侯爷容禀,小人想问一句,这价是怎么个出法?侯爷想出多少钱请人造船呢?总得有个价格,大家才好往下压价。”
众人纷纷复议,他们久居长安,对内务府的订单贸易,十分的了解。大多数的时候,内务府发布的订单,都会有个价格。例如为内务府制作一批书架,便是给出八百五十贯的底价,然后各家往下压价,要价最低的人,便可得到内务府的这个订单。今天说是投标,但在大家的心中,与这订单也该是差不多的才对,因此,才有此一问。
李牧看向问话的人,表情颇为奇怪。众人看向他的表情,也因此变得非常奇怪起来,他们不明白李牧为什么奇怪。
“谁给谁钱呐?”
这人答道:“侯爷想造船,自然是侯爷给钱,难不成是反过来?”
“聪明!”李牧举起一根拇指,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当然是你们给我钱啊,刚才没听清楚么?万石的大船!我要造的可是万石的大船,你们谁造的出来?”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万石的大船,谁能造出来?天底下就没这么大的船!
“侯爷,江河中的船只,三千石,四千石已是极限,五千石凤毛麟角,万石闻所未闻,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说,你们才要竞标啊!”李牧理所当然道:“为我造船,便等于是学会了造万石船的本事,你们不该给钱么?”
此言一出,众人再也无法平静。纷纷站了起来,七嘴八舌地询问了起来:“侯爷当真能造出万石船?”
“侯爷愿将造船的秘法传授?”
“此事当真么?以何为凭?”
李牧一一回答。
“自然是真的了,本侯想做的事情,什么时候没做成过?我都能飞到天上去,下海又有何难?”
“不传授秘法,能要钱么?本侯做生意,向来都是童叟无欺。”
“要凭据?立契约呗,契约信不着的话,我也可以发个誓,怎么着都行啊!”
李牧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正经样子,看上去倒像是在玩笑,他越是这个样子,相信的人反而更多。相互间试探了一番之后,竞价开始了。
“五万贯!清河崔氏愿为侯爷效犬马之劳。”
“七万贯!赵郡李氏才是侯爷的不二之选!”
“你们赵郡李氏,陆上还行,水路你们不行!兰陵萧氏,出价十万贯,愿与侯爷结交!”
李牧侧身问旁边的长孙冲:“新鲜面孔啊,兰陵萧氏,什么来头?”
“南朝梁,便是兰陵萧氏,恩师您救回来的萧皇后也是,前御史大夫萧瑀也是,兰陵萧氏虽然比不得五姓七望,但也是仅次了,实力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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