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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祭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伤痕谷主

    在他看来,也有着隐约居于天圣双道时,对于人道江湖势力的一种隐然轻视,这不仅是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也是地位上的差距。

    如今听得老汉讲述江湖传说人物,心中的好奇感随之而生,想着多了解些终究是好的,便顺口追问起来。

    “这个故事啊,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老汉感慨道,“那是我小时候的事,算起来也有几十年了。过了这么些年,早已被人遗忘了吧。如果不是两位小兄弟出现,让我见识到了这世间的修行者,我也不会想起这个老故事了。”

    听到老汉感慨不已,青壮汉子追问道:“大伯,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就说说呗,那个人究竟是谁。”

    老汉看到这四个后生一脸渴望的表情,哪怕是凌浪涯和纪天也是愈发好奇,心中不禁有些飘飘然,并没有继续说故事,而是道:“小兄弟,你可知道,当日我载你们过河,除了你们给的费用不少外,其实我也感觉到你们和常人不同。常人听到怪物都是像我侄子一样,吓得屁滚料流,哪里像你们这般镇定。”

    凌浪涯拱手谢道;“老人家过奖了,我们也只是仗着几分本事,所以才有恃无恐。如果运气再糟糕一些,或者实力再差些,可就不回来了。”

    老汉道:“我虽然不知道修行者世界是怎样,但我却知道这江湖是如何。听说,我爷爷当年也是江湖人士,只是后来归隐小岛湾,也和我说过不少江湖故事。关于那个人的传说,我也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凌浪涯问道:“这人真的如此厉害”

    老汉道:“厉害不厉害,我其实不知道。但我听爷爷说,那个人可以一剑断江河。如果那些怪物碰到他,嘿嘿,恐怕一剑都受不了吧。”

    青壮汉子知晓老汉性情,以为他再开玩笑,便道:“一剑断江河,断的莫不是我们村后那条小河沟吧。”

    “那一剑,断的自然是碧珍江,断的自然是平渡河。”

    众人闻之,蓦然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平渡河,只见河水宽阔目不可及,遥遥看不到尽头。

    若以一剑之力,能够阻断这千丈江河,其实力究竟有多强大。

    纪天疑惑道:“那人当真不是的修行者若是寻常江湖人士,又怎能有这样的实力。”

    老汉摇头道:“确实只是江湖武夫,并没有迈入小兄弟所说的修行道。当然,这一剑断江河之举,我也只是听爷爷听起过。具体是真是假,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说青壮汉子和许棱,还震撼于这样的举动,那么凌浪涯和纪天这两个修行者,则是深深感受到这人实力的强大。

    哪怕两人如今都是致知界的修行者,也见识过不少强大的修行者,可是抚心自问,两人绝对没有办法做出这样的举动,就算是他们认识的修行者,恐怕也没多少人能做到。

    更何况,老汉口中的这个人,并不是修行者,没有办法调动和借助天地之力,那就是纯粹凭借人道的修为内力和剑法,就做出了这样的惊天举动。

    “对了,你们听说过凤梧祭典吗”老汉蓦然问道。

    凌浪涯和纪天相视一笑,没有过多解释,只是道:“那自然是知道的,我们乃是从凤炎都城一路往南来,恰好也见识过。”

    老汉没有过多追问,道:“听我爷爷说,那人曾经是威振赵宋,名传天下的大剑客。在百年之前,那一届凤梧祭典上,听说夺得祭典桂冠的,是一个来自李唐王朝的天纵之才,这倒让赵宋丢了不少颜面。”

    凌浪涯失声道:“可是那醉酒闯祭典,舞剑登凤门,一诗成名天下知,被世人称为诗酒剑三绝的侠客穆子白”

    “似乎是此人。”老汉点头道,“我爷爷说,当年穆子白夺得桂冠成名后,曾经仗剑游赵宋,想要挑战赵宋好手,可是当遇到那剑客时,却败在了那剑客手中。”

    凌浪涯和纪天心神大震,虽然未曾见过穆子白此人,但对于他的名声却早已听闻多次,深深知道他的实力有多强大。

    哪怕百年之前,穆子白参加祭典时,恐怕年岁和他们也差不多,但实力肯定比如今的他们要强大,不然也不会如此惊才艳艳,让人传颂百年不绝。

    而且,穆子白既然被称为诗酒剑三绝,那么他的剑法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以穆子白的修行者实力和强大剑法,败在了一名人道江湖武夫的手中。

    由此可见,此人实力之强,当真让人震撼。

    直到此刻,凌浪涯方明白,就算是天圣双道修行者,也未必是于人道无敌;就算是人道江湖人士,也未必不可挑战双道。

    当时自己一人灭了黑山寨,更多是因为黑山寨的实力不行,而非人道的江湖武夫实力不行。

    虽然三道之间差距颇大,可那剑客竟然能够抹忽视三道差距,不仅一剑断江河,还能赢了声名赫赫的李唐穆子白,当真了得。

    凌浪涯忙问道:“敢问老人家,这名剑客,尊姓大名”

    ——未完,待续——




第四八四章 皆是往事
    江湖久远,多少侠客,随风渐逝。

    岁月轮回,多少故事,被人铭记。

    凌浪涯再也没有如当初,轻视人道江湖武夫,而是对这个以凡人之力抵御三道的剑客,蓦然生出了一股由衷钦佩之情。

    不仅是他,哪怕是纪天和许棱,也是把目光停留在船家老汉身上,而老汉侄子更是吃惊不已,毕竟从未听过老汉说过这些故事。

    老汉看着平渡河,没有回答凌浪涯的问题,忽而感慨道:“可惜没酒。”

    众人愣了一下,皆是被他这欲说不说的表情吓到,连忙催促他快说出来。许棱更是忙喊,有酒有酒,说着便小跑去渔舟上,取出了自家酿的劣酒。

    酒颇烈,入喉如火烧。

    老汉喝了两口酒,长叹一声,反而问道:“既然你们知道穆子白,可曾听过他写过的一首诗,名为《侠客行》”

    凌浪涯摇摇头,他只记得穆子白的其中一句。

    那句诗,曾被一个老人在离别时念叨过,曾被悬挂在清风酒楼的大门外,也曾被苏眉雪大学士说起过。

    古今成败九霄外,生死爱恨一壶中。

    凌浪涯虽尚不能领会此句诗真意,但也知晓既然这句诗能够被这些人吟唱,想来他们也认识穆子白,只是不知其中又有何故事。

    正当凌浪涯摇头时,忽而有人低声吟唱。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河畔火堆,谁人吟唱,千古名句,不绝如缕。

    凌浪涯诧异地看着纪天,轻声吟唱出这首《侠客行》,仿佛看到了一名侠客提三尺剑,纵马千山的场景,感受到其中的江湖逍遥之意。

    老汉闻之,拍掌叫好,道:“正是此诗,不过我也只听闻我爷爷念过,没想到这位小兄弟倒也能吟唱。”

    纪天笑道:“恰好听闻过,有所记忆罢了。莫非这首诗,和那名剑客有关系”

    老汉点头道:“我爷爷说,这首诗,乃是穆子白和那剑客大战之后,有感而发所写,然而世人皆以为他写的是自己。不过,听闻那剑客在此后不久,终究敌不过岁月,无疾而终。”

    凌浪涯想象着这名剑客的形象,再想到他那一剑断江河的风采,还有和穆子白大战的场景,蓦然有种恨不得早生百年的遗憾。

    正当众人诧异时,老汉喝完剩下的酒,终于说出了剑客的名字。

    “赵客者,佩望月,骑白马,如流星。”

    赵客,原来穆子白在诗文开始,便言明这名侠客的名字,难怪老汉要问起此首《侠客行》。

    凌浪涯道:“赵客为名,既然配望月,莫非望月便是其剑”

    老汉摇头道:“我也不清楚,都是听爷爷听起,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方才所说的,已然是我知道的所有了。”

    那青壮汉子闻之不信,惊呼道:“大伯,这故事是真是假啊,我怎么就没听你提起过”

    老汉瞪了他一眼,反问道:“你姓什么”

    “姓赵。”青壮汉子恍然大悟,忽地蹦哒起来,急促道:“你也姓赵,那我的高祖父自然也是姓赵。莫非我们是那名剑客的后人”

    “坐下坐下,你就想得美。”老汉嫌弃道,“我们是姓赵没错,却不是剑客的后人。我的爷爷,也就是你高祖父,据他所说,他当年也是走江湖的,乃是赵客这名大剑客的小书童之一,所以才知道这么多事。”

    青壮汉子感慨道:“唉,先祖好好地走江湖,还有这么大的靠山,我们怎么就混成了如今要撑船度日的模样。”

    老汉道:“这有何不好,江湖险恶,如今我等撑船渡河,逍遥自在,不也挺好”

    青壮汉子一时不语,也不敢有丝毫反驳,默默地去取架子上的烤鱼,分了一半给老汉。

    直到此刻,凌浪涯和纪天觉得此事如果真如老汉所说,而他们又是剑客书童的后代,那可信程度就愈高了。

    不过,听闻赵客已然逝世百年,两人不禁再度感到一丝遗憾。

    故事主角不在人世了,讲故事的人也苍老了,听故事的人似懂非懂。

    唯有江河水,依旧奔流不息。

    吃着烤鱼,喝着劣酒,听着老故事,众人思绪不一。

    关于赵客的故事,老汉补充了几句后,也记得不太清楚了,便转移了话题,聊起了众人接下来的去处。

    此时,凌浪涯便再度问起了老张,方从纪天口中得知了老张去了何处。

    原来,当时凌浪涯坠河不见后,纪天和老张曾缠着船家老汉,再度找了一艘船返回寻找,不过没有任何收获。

    持续三天后,两人遇见了出来寻他们的丘家军兵士,得知是胡虚在平渡主城久候不见,便派人来寻找他们。

    那兵士带来消息,说胡虚打探到了其他丘家军兵士失踪的消息,但是情况有些危及,想让凌浪涯等人找些过去汇合。

    这一边是凌浪涯失踪,另一边是丘家军袍泽有消息,一时让老张两为难。最后讨论之下,纪天在此等候凌浪涯消息,而老张则先跟随弟兄回主城,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两人约定,无论纪天是否找到凌浪涯,都要在半月之后于主城汇合,免得再发生意外情况。

    而且,老汉似乎有所察觉,不忍心纪天瞒着凌浪涯,便断断续续把这段日子的情况告知。

    这十日来,纪天一直都在寻找凌浪涯。在白日里,他就随着老汉出河,沿着平渡河两岸来回,上下游寻觅。待得夜晚时,他就会在上岸处点燃火堆,以作照明通宵等候,只为了让凌浪涯能够看到。

    十日渡河寻觅谁,彻夜不眠等归人。

    凌浪涯终于明白,为何纪天会不愿意把这些事告诉他,想来也是不想凌浪涯觉得内疚吧,他也明白纪天并非是矫情之人,只能报以感激目光,并没有多说什么。

    清楚了彼此近况,也听完了故事后,众人便商讨接下来如何。一算日子,距离和老张约定的时间,除却共同的三天寻找,也就剩下七天了。

    问及老汉和许棱,两人方知如果要从陆地去往平渡主城,这一路上需要不断翻越丘陵,而且得花近半月光景才能抵达。

    但是从水路去,有着顺流这样的加速,再抓紧一些时辰,便可以花费九天抵达都城。如此一来,时间勉强能够赶得上。

    想到时间不多,凌浪涯和纪天待天亮后,决定乘坐船继续往下游,一路抵达平渡主城。

    不过,这船并不是许棱的小渔舟,而是老汉家的客船。

    毕竟渔舟虽然轻巧,但其上设备并没有客船完善,倘若要多日奔波航行,终究还是客船比较方便。

    当听到许棱要同行时,老汉和他侄子并不知晓他被辛卧轩收为徒之事,也就以为是许棱为了感激凌浪涯救了小渔村的恩情,所以才愿意一路相送。

    不过老汉近日一直陪伴纪天,白日寻人夜晚等候,都不曾好好歇息,便打算和侄子一起返回小岛湾村,顺便看看那几个被救回来的村民。

    商讨完毕,众人吃饱喝足,便就地休息,于船上和衣而卧。

    翌日清晨,众人拱手告辞,皆是言道后会有期。

    一叶轻舟,顺流而下,扬帆,乘风破浪。

    ——未完,待续——



第四八五章 未解之谜
    日月轮转,晨昏更迭间,河水蜿蜒南下。

    一艘客船,顺流而下时,两岸风光无限。

    凌浪涯和纪天告别船家赵老汉伯侄后,便登上了向赵老汉借的客船,由小渔村的许棱负责掌舵,一路往平渡州府主城去。

    一路顺流,有风相送,加上许棱的掌舵技术,客船行驶得颇快,直让两岸景色倒退如掠影。

    白日里,凌浪涯和许棱轮流掌舵,而纪天则在船舱内歇息,毕竟他持续十日的寻人,也让他感觉到疲惫不已,还是选择先行调整自身状态。

    夜幕时,和当初离开小渔村一样,凌浪涯和许棱或钓或捕,直接河中取鱼做食,倒也不愁吃喝。

    赵老汉找来的这艘客船,不仅体型颇大,里面有着四五间舒适舱室,三人可以一人一间,而且里面物资储备颇为丰富,除了一些必备日须品外,还藏有不少的美酒。

    想来,这艘船专门是渡那些富家子弟,所以才准备得如此妥当。

    凌浪涯心想,也许是经过了前些时日的事,赵老汉才会忍痛割爱,把这艘客船借给他们吧。

    顺流而下时,凌浪涯终于有空和纪天好好聊聊,彻底谈谈彼此间遇到的事情,这自然要比在河畔之时,讲得更为详细清晰,也没有任何的隐瞒。

    对于凌浪涯而言,如今胡虚不在,唯一能够和他谈心的只有纪天了。

    两人自从在凤梧祭典上相遇后,一路经历过烈刀门事件和祭典事件等风风雨雨,感情可谓是日渐深厚。

    说到底,凌浪涯并不清楚纪天的师门背景,但他的实力也有目共睹,丝毫不逊色于胡虚和自己,所以凌浪涯其实并不太相信他只是来自一个偏远的小州府。

    不过,既然纪天没有主动说,凌浪涯也没有刻意地去打探,就像纪天也从来没有问过他和胡虚的情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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