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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行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上课了,许教授走进教室,一眼看到讲台旁边的人体骨骼标本,脸s立刻就变了。今天早上许教授检查标本间,发现丢失了一具完整的标本,已经对老王师傅发了一顿火。本来许教授就是那种容易激动的人,现在出现了这种意想不到的状况,更是气得红脸都快成紫茄子了。嘴唇颤抖着,话都说不完整:
“你们,你。。。。。。”
他手哆嗦着,对着我们指指点点,真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我们低下头,教室里鸦雀无声,同学们都等着何珍站起来承认自己的错误。也许许教授会网开一面呢,毕竟是坦白从宽嘛,再说那具标本还完好无缺啊。可是何珍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还满不在乎的看着徐教授。我猜她就是想让事情闹大,闹到大的无法收场就是收场。
“谁g的,说!谁g的?”许教授突然大吼一声如同咆哮,吓得我们魂飞魄散,好像昨晚的情景重演。
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何珍。珍的丹凤眼“唰”地睁大了,目光莹然隐约有泪痕,好像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奇了怪了,她还委屈了,所有的事儿都是她g的,她委屈什么?尽管众目睽睽,可何珍还是冷然端坐,没有一点承认错误的意思。气氛僵持,同学们不满何珍的态度,就在底下窃窃议论着了。
“我g的。是,是我g的。”林佳突然站了起来,嘴角颤抖,脸s苍白。而我看她不只是嘴唇,而是全身都在发抖,手指更是抖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手臂骨是我弄坏的,骨架是我搬进201的,这一切都是我g的。”
林佳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完,已经是语不成声,泪流满面。谁也没想到林佳站起来顶罪,我们201的人更是诧异。珍坐在位子上,一言不发,显然是傻了,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她。在我们目光的谴责下,珍的脸红了,渐渐低下了头,收敛起了桀骜的态度。
“不,不是你。林佳,我知道不是你。你。。。。。。”许教授稍稍冷静了一点。他是一个大学教授啊,看大家的目光就知道谁是罪魁祸首了。许教授的手一下子指定了珍:
“那个女同学。你,你叫什么名字?”
珍缓缓的站起身来,又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奇怪,刚才的惭愧到哪里去了?她斜着一双丹凤眼,魅惑地看着许教授,拉长了声音,拿腔作调的说:“啊——?你问我是谁,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啊?许教授。”
同学们从来没听过如此柔媚刻骨的声调,许教授显然也没有。女同学的嘴角情不自禁的鄙夷的撇了撇,男同学也发出一声哄笑。许教授看向何珍的目光里充满讽刺:“是,你的名字。”
“嘻,那我告诉你啊。我啊,叫何珍。”
何珍说完,挑衅似的用那双丹凤眼邪魅的看着许教授。没有人会预料到出现这种状况,男同学甚至开始小声吹口哨:美女横行天下,所向披靡,看你许教授怎么办。
许教授挥手让珍坐下,站在讲台上,平静了一下情绪。半晌,他说:“同学们,我好像把你们当做成人看待了,现在我才知道,你们还是那么。。。。。。不成熟。”
感谢许教授,他没有用“幼稚”这个词。
许教授接着说:“同学们,你们知道这些标本的来历吗?我想,有些事儿是该让你们知道的。当初创建医学院的时候,我们的标本很少,根本不够用。而学医是离不开标本的,现在你们看到的这些标本,都是医学院的教授利用业余时间带着学生们,从野坟圈子里,从乱葬岗里扒出来的。为了这些标本,教授们多少次被当成盗墓贼,被农民追着骂、撵着打,多少次被腐气呛的晕过去。”
许教授显然又激动了,眼睛里包含着泪水,嘴唇哆嗦的几乎说不出话:“还有。。。。。。,教授们始终也没有找到一具完整的人体骨骼标本。他们其中的一位老教授,最终积劳成疾,卧病不起。临终前留下遗言,把遗体无偿捐献,制作成人体骨骼标本。你们。。。。。。昨天。。。。。。搬进。。。。。。201的,就是那位老教授。”
许教授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我的手心、后背“刷”的冒出冷汗,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同学们都震惊了,没有人再嬉戏玩闹起哄,很多同学眼睛也红了,婷甚至哭出了声。珍也低垂着双眼,长长的睫毛下有泪光闪烁,珍也被打动了吗?
“你们一个个自命不凡,自诩年轻帅气,自夸红颜俊美。其实剥去毛皮,剔去骨r,未必有这些骨骼来的完美。试想,你们中的哪一个可以做到那位老教授的精神境界。”许教授嘲弄的看定何珍:“一个人,首先要认清的不是别人,是自己。你现在正在g什么,你未来准备g什么,不要只顾沉浸在过去的种种。”
许教授太厉害了,仿佛一眼就看穿了珍,这让珍很羞愧。尤其是许教授的最后那一句话,宛如醍醐灌顶惊醒梦中人。珍一下子被震了,她也许没有料到自己的故事会传说的很广,连医学院的教授都听到过。对过去的事,是遗憾,是留恋,抑或是绝望后的心灵扭曲,恐怕何珍自己都说不清自己的心理。只是从此后,珍的丹凤眼在许教授面前再也没有抬起过。可是,解剖学最终考核,珍是全班唯一的满分。
201最终被罚全体帮助王师傅整理标本间,我们倒也心甘情愿受罚。再整理那些标本时,我们不再儿戏,不再玩闹,而是充满了尊敬。
我转到林佳的面前,看看远处的珍。小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替她顶罪?”
“晓静,你不知道。我告诉你,你可不要说出去啊。”林佳悄悄的附上我的耳边:“我的叔叔和许教授关系很好。我认了,许教授就不会罚珍了。可是,不知道谁把事情给捅出去了,结果害大家受罚。”
“林佳,你这个笨呐。我们每次借标本时,王师傅都要记档。她借走什么样,还回来什么样,王师傅不要查看啊?你啊,真是枉费好心。”
“我也是想帮何珍,毕竟我们一个屋住着。还有,我认了,珍就不会再恶作剧了。说实在的,我真是被她给吓坏了,真的很害怕,总是做恶梦。”林佳苦笑一声,“晓静,我要怎么才能过去恐惧这一关啊?”
“这你就害怕了?接下来还有肌r,内脏,血管,神经,尸体解剖实验。到时候你咋办呢?”
林佳苦恼的皱起了眉,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说的林佳,我自己何尝不是这样,既恐惧又腻味。整理完标本间回来,在洗手间呆了近一个小时,手都快被刷子刷烂了,中午饭都没有吃。唉!精神上的感动和心理上的反应是不一致的。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时,夕y正照在西窗上。喔!好美的夕y啊,红s的,金s的,乱云翻滚,灿烂夺目,华美壮观。我一时看呆了,连室友们回来都没发觉。齐敏笑嘻嘻的看着我:“睡醒了?恭喜恭喜,逃课一次。”
“嗯,下次我们一起逃。告诉你,逃课的感觉超好。”我也笑嘻嘻的。敏一向很讨好我,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连穿衣服都要模仿我。啊,齐敏,可爱的齐敏。
可恶的、发了疯的许教授啊,有一天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小骷髅头,宝贝似的捧在手里,笑嘻嘻的站在讲台上激动的说:“同学们,给你们看一件宝贝。我三十分钟前做好的,新鲜着呢。”说着,他举起了那个小骷髅头,炫耀似的让我们看。
我离讲台最近,看的最清晰。那个小骷髅头的白骨发出白玉一般柔和晶莹的光泽,真的很新鲜,比起标本间那些陈旧发黑的骨骼,不知道要美多少倍。可当我一眼看见它的眉骨和眼眶连接处还有一丝鲜红的肌r纤维没有剔除时,我的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几欲呕吐。伏在课桌上,强忍着胃部的不适,耳边响着徐教授得意洋洋的声音:
“婴儿的骨骼是最柔软的、最美丽的,但也是最不好保存的。我带着你们看过了成年人的、老年人的骨骼,唯独没有找到婴儿的骨骼。怎么办呢,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许教授拿着那个小骷髅头下了讲台,在教室里转着,让每一个同学都看清它:“昨天我吃过晚饭,就在医学院附属医院的院墙外散步。医院的妇产科挨着围墙,我听人说过,那里可能会有扔掉的死婴,我一直在找。昨天终于给我遇上了,可惜的是,身子给野狗吃掉了,只剩下头。我拿回去,清理了一夜,终于做成了这个标本。今天,先拿给你们看,算你们有眼福。同学们要注意看他的囟门处和成年人的区别。”
许教授回到讲台,我看着他嘴角的白沫和眼里的血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特别的厌恶,眼下的许教授和前几天的许教授差距那么大。几天前,他就像一个神父,今天则像一个屠夫。
我站起来:“许教授,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可以啊,请讲。”许教授渴望的看着我,希望我提出什么学术上的问题。可是,我望着他,一字一句的问道:
“教授,请问,对待一个已经死去的婴儿,你这样做,人道吗?”
显然,许教授没有想到我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一下子语塞。半晌,他放下小骷髅头:
“如果仅仅就这件事来看,你们会觉得我做的过分。或者就如这位同学所说,不人道。”他顿了顿:“可是,同学们,你们知道吗?当年r军侵华,在东北,我们的同胞变成了他们的活的人体标本。他们不仅蹂躏着我们的国土,还肆意的拿我们的同胞做实验,以至于今天,他们的医学水平远远高过我们。每想到此,我都寝食不安,我们同胞的血r之躯反倒促成了他们的医学发达,这是我们医务工作者的耻辱。人道,什么是人道?我认为人道就是要让所有的中国人活的健康、活的有尊严。而这些仅仅凭着一颗善良的心是不够的,还要有高超的医疗技术。否则,空谈人道,无异于痴人说梦,小姑娘。”他看着我意味深长的说。
我很惭愧,颓丧的坐下来。教授就是教授,传道、授业、解惑,无一不能。
第四章 醉酒
何珍自从被许教授当堂提点之后,收敛了许多,再也不用邪魅的眼神看人,却也不大看人;也不再拿腔作调的说话,却也很少说话,冷不丁地说句话又生硬的让人难以接受。慢慢地,大家都习惯了,也不怎么当回事了。奇怪的是,林佳和珍反而成了好朋友,有时候,两个人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给人很神秘的样子。珍的确漂亮的无与伦比,偶尔的一笑,给人以“百媚横生”的感觉,也难怪当初会被《封神》的导演看上呢。
201的人除了我、婷和敏之外,学习都很用功,尤其是秀、秋淑和珍,夜自习有时候能到十一点钟。我是散漫的人,对什么都不大在乎,凭着半点聪明劲儿,成绩倒也不差。使我感觉异常的是齐敏,这个有着一双亮晶晶大眼睛的女孩,经常偷偷地打量我,使我有种被窥探的感觉,很不舒服。
星期天,室友们忙着洗衣服,洗被单。秀、秋淑几个平时用功的人在补觉,睡的一塌糊涂,敏拿着小钱包点点看看思量着。大家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我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红楼梦》,想睡又睡不着,觉得百无聊赖。爬起来发了会儿呆,想起来已经半个月没打理头发了,也好久没有见到悦人姐姐了,就想去看看她。
悦人姐姐是我来到这座城市认识的,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却很能g,长长的头发总是高高的挽着。第一次来这里,我就喜欢上了悦人姐姐和她的美发厅,而悦人姐姐似乎更加喜欢我一点,仿佛她真的就是我的姐姐一样。我笑嘻嘻,慢条斯理地走进悦人美发厅,悦人姐姐热情的迎出来:“来了,坐。还是老样子吗?”
我“嗯”了一声坐下,悦人姐姐利索地给我收拾齐眉刘海。梳娃娃发型其实很烦,半个月就要修剪一次,幸亏了悦人姐姐,我的头发一向护理的很好。在我的推荐下,201的人都成了悦人的常客。我们来了,不用排队不用等,悦人姐姐亲手打理。悦人姐姐经常说,这些小姑娘,新鲜小面包似的,细软柔滑,美得很呐,看着就养眼。
悦人姐姐手艺真的很高,十分钟后,我已是容光焕发。姐姐站在在身后乐滋滋的说:“小姑娘长得真不错,眼睛都会说话。”
我冲着镜子中的自己美美地一笑:“是悦人姐姐的手艺好。”悦人姐姐更乐了:“今天怎么自己来的啊,她们几个呢?在偷懒睡懒觉吧。”
“哈哈,是啊。难得有一个休息r呢!”
“只有我们小静乖,记得来看姐姐。”
我开心的和悦人姐姐聊着,看看顾客渐渐多了起来,就站起身告辞。
辞别悦人姐姐,我心情很好的走在林荫道上。风吹过来,隐约夹带着桂花香,有点凉意,已是夏末秋初,该买几件换季的衣服了。我转入服装一条街,这里的服装主要是批发,偶尔的也走零。我们做学生的,口袋里钱紧,不可能去逛大商场、精品屋,所以服装一条街就成了我们常来的地方。在那些成堆的衣物里像淘宝一样淘自己喜欢的衣服,也是一种乐趣。一个小时后,我手里拎着服装袋转了出来,袋里装着我淘到的“战利品”:一条蓝白格子的背带裤、一件白s羊毛衫和一双白帆布坡跟护士鞋。
我愉快的哼着歌回到201。轻轻推开房门,室内静悄悄的,一个人影儿都没有。怪了,人都上哪儿去了?再一看表:哦,都中午了。想必都到餐厅吃饭去了。
换上新衣服,站在镜子前,我打量着镜中人的甜美清纯,两腮渐渐泛起晕红,一双眼睛波光粼粼。正自我欣赏时,门被推开了,秀和敏走了进来。齐敏一看见我就扑过来:“晓静,我真想咬你一口,去逛街也不打声招呼。”
我忙不及的躲开她,这个敏,一点都不掩饰对我的热情。秀“呵呵”一笑:“敏呀,你消停会儿,还是让晓静先吃点东西吧。”说着递过来一个包子。
“嗯?





青春的行板 第 2 部分
“嗯,还是秀好,秀知道体贴人。”我笑嘻嘻的说。
敏热切的看着我的背带裤和白毛衣,掩饰不住的眼馋。兴奋的问:“在哪儿买的?我也要去买一套。”
“服装一条街呗,又便宜又好看。”我看了她一眼,“这次你不准买了啊。真是,总和我穿一样的衣服,别人还以为我们是双胞胎呢。”
“哦,怎么会?你那么白,我这么黑,怎么可能是双胞胎呢?”敏巴结着我:“晓静,最后一次,我保证,最后一次。你看,如果咱们俩一块穿出来,更能衬托出你的漂亮啊。”
说完,拽着我走出门,我想不去都不行。这个齐敏啊!
齐敏有一张圆圆的脸,微黑,眼睛很大,嘴巴也大,鼻子两边有着星星点点的雀斑,和我一样梳着娃娃头。x子很好,很y光,明朗可爱,是我们201的宝。我们身材相仿,只是她的胸发育的比我还好,鼓鼓的坟起,腰也比我的粗一点,按道理是不适合穿背带裤的,不过看她兴致这么好,不忍心拂逆她。果然在试穿时,一条背带裤被她撑得满满的,效果不是太好。但她坚持要买也只好由她了。齐敏掏出小钱包,附在我耳边悄悄笑道:“包包里的钱不够。”
我也感到好笑:多没有面子的事儿啊!
我掏空了口袋帮她付清了钱。买过背带裤,敏看看我的白毛衣,心有不甘,我冲她无奈的一笑,示意已经囊中空空了,敏只得作罢。
“没关系的,敏。大不了我们一起穿好了。”
有了我这句话,敏才释然。回学校的路上,敏一直偷偷的看着我,仿佛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
“想说什么呢?敏,这么心虚的样子。”我笑笑的问。
“晓静,你不要说我啊。”敏怯怯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币:“我这里还有五块钱。”
我心里“刷”的一闪,好像打翻了什么似的不是滋味:这个齐敏,我可是为她掏空了口袋的,没想到。。。。。。
心里不是滋味,想必脸s也不是多好看。敏手里捏着钱,不安的看着我,我勉强一笑:“有钱好啊。”
敏看着我,脸很红:“晓静,你等着。”她飞快的跑向路边的小商店。再出来时,手里多了瓶酒。
敏的眼睛亮晶晶的:“晓静,我们喝掉它。”
我诧异的看着她;“齐敏,疯了吗你?”
两个十八岁的青春少女,一瓶劣质白酒,沿着马路牙子,边走边喝,你一口我一口,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不等回到学校,我和敏已是满面通红,腿软脚软,路也走不好了。敏拉着我坐进林荫道旁的石凳上。石凳冰凉,坐上去,灼热的身子仿佛得到安抚,心底有了片刻的清明。敏坐在那里愣愣的不开口,仿佛有什么难言的心事。我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儿心里也不舒服,懒得说话。两个人盯着一株桂花树,看着慢慢飘飞的桂花,我伸手接了几朵,嗅它幽香的气息。酒还有一半,敏“咕咚”又灌下一大口,把酒瓶子递给我。
“敏,怎么啦你?真的要发疯了。”我急了,“想说什么,只管说好了。”
“晓静,你不知道。”敏大大的眼睛里“忽”的冒出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眨眼间流了满脸:“我的爸爸妈妈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了。”
“那又怎么啦?”我奇怪的问。
“我是他们唯一的孩子,平常在家里,他们当我是客人似的,什么都不让我g。从来都没有吵过我、骂过我,更别说打我了,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时候我真想他们骂我几句、打我几下,那样说不定我还会觉得他们亲近些。可是没有,十八年了,一次都没有。”
“那也正常啊。老来得女,如花似玉,宝贝的很呐,怎么会舍得打骂呢。”我半开玩笑的说。
“什么呀,晓静。你想想,我没有哥哥姐姐,没有弟弟妹妹,试问天底下有哪一家的爹娘会对自己的孩子客客气气的。麻烦你用脑子想想吧,晓静。”
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平时看起来明朗动人的敏,有这么多难言的心事,居然会怀疑自己的身世,真是个怪女孩儿。我拍拍她的头:“求你了,敏。我头疼的很,别让我用脑子。”
敏依然在抽泣着:“我有时候半夜醒来,都要问自己:你到底是谁?你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不敢去问爸爸妈妈,他们养了我这么大,我问这样的问题,他们该多伤心啊。这么多年,我总想找个人好好说说。晓静,自从认识了你,我觉得和你特别亲近。今天你又为我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我特别感动,还真觉得我们是双胞胎了。”
这个齐敏,弄得我心里也酸酸的想哭。她怎么能怀疑自己是抱养的孩子呢?心结纠缠,如果不想办法宽慰她,她真的会得青春期抑郁症的。想到此,我故意惊诧地说: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我还觉得我是被咱爸咱妈丢掉的那个孩子呢!”
我冲敏扮了个鬼脸:“这样吧,等放寒假了,我和你一起回去认爸爸妈妈去。”
敏“嘿”然乐了,脸上还带着泪光,伸出手搂我的脖子。我连忙躲开:“去去,我可穿着白毛衣呢啊。”
“我给你洗还不行吗?”敏有点撒赖,坚持抱着我的脖子。
我和敏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听敏讲她的心事,讲她的父母。那瓶酒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我们喝光了,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喝酒。后来,我确实和敏回了趟家,她的父亲母亲也确实如她所说,待她如客人一般,亲而不热。
晚饭前,我和敏步履不稳的回到学校。我感觉到下腹部的隐痛,今天不该坐那冰凉的石凳的,唉!这个齐敏呐。回到201,打开门,迎面遇见何珍,想是要去餐厅。珍微微垂着头,看见我们进门,抬起丹凤眼皮迅速瞟了我们一下,又垂下眼帘。嘴巴一动,甩过来一句话,不动听的很:“呸,妖。”
我虽然醉,耳朵还清醒。笑嘻嘻地看着珍回了一句:“妖?哈哈。我们才不。。。。。。妖。。。。。。呢。”
敏拍拍自己有点麻木的脸:“妖?你。。。。。。说,谁妖?”
我依然笑着:“当然是妲己,。。。。。。妖了。”
珍的脸煞那间苍白,丹凤眼一睁就要还口。我自知失言,可又恼何珍伤人在先,于是看定了她不肯退让。眼看一场口水战在即,玉玲姐、秋淑、秀、婷赶紧围过来。林佳也拥着珍出了门:“她们醉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珍,你别往心里去,啊。”
“怎么喝成这样,像什么话嘛。”
我推开玉玲姐她们,踉跄着踱到镜子前仔细打量。镜子里的人,醉态酣然,在白s高领毛衣的衬托下,更显得粉面桃腮,黑s的大眼睛水汪汪、雾蒙蒙的,眼神迷离,小嘴通红,唇角带着微微的笑意,蓝白格子的背带裤,细腰,长腿,隆胸起伏。别说,还真是——有点妖。也难怪何珍会这么说了。
回过头倒向床:“哦——。累死了,要睡觉。”
朦胧中一双手接住我:“这里这里,这是你的床。真是,怎么喝成这样。”
是玉玲姐的声音。
第五章男s
第五章
男s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渴醒了,口g舌燥,满嘴的苦味。迷迷糊糊睁开眼坐起来,嗯,头痛的很,仔细回想,才记起下午和敏的胡闹。看对面床上,敏俯卧在床沿睡的正酣,被子掉在地上,一条腿床上,一条腿床外,脚尖挨着地面,整个人都快掉下来了。我感到好笑:怎么这个睡法。
站起身,腿还是软软的。走过去,把敏推向床里,盖上薄被 ,给自己倒了杯水,回身坐向床内。背靠着墙,凉凉的,舒服了一点。月光透过来,室内光线柔和朦胧,空气中充满了少女特有的体香。我轻轻摇着手里的杯子,想让水快点冷下来。慢慢喝了一口水还没咽下,冷不防珍推门进来,然后“砰”的一声 关上门,也不开灯,麻利的脱下衣服鞋子,仅穿着短裤、背心准备爬上上铺。我一眼看过去,吃了一惊,第一次看见宛如真空状态下的珍,我一口水含在嘴里,咽不下,吐不出。天啦,世界上居然有如此独特的少女体形!怪不得每天都学到最后一个睡觉,原来不单纯是用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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