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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 紫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在夜的天空下,我如同盘旋的草原老鹰,认真地巡视着我的领土。
四万骑兵,一万弩兵加弩车,完全摒弃了效率低下的步兵,一色黑甲护身,轻装从简,连胯下的战马也是一律深色,严阵以待。
这就是我要的效果,夜袭,原本就是该与夜色融为一体的。
“走吧。”
浴血一战,英雄留名,风华绝代!
锡勒的二十五万铁骑还沉浸在上一场战争,也许称之为屠杀更加准确的喜悦中,突然得到天日太子率领三十万大军直面攻来的消息!
全军振奋,锡勒国主纳可绪却不相信九天会如此莽撞,拿着几十万士兵的生命随便乱打,又派人再探,方得知天日军中多了一种奇怪的武器,据说是睿王清歌病倒前发明研究的。
纳可绪这才有了几分相信,天日太子大概是认为新式武器足以与他们铁骑相抗衡——简直是笑话!
纳可绪对s动的士兵这么宣布,锡勒国、军队中官兵一齐大笑!
回到帐中,纳可绪敛起了笑容,他想起了睿王妃云绮罗的爆炸物,他到现在还没有查出它的名字,他又想起了拉蒙尔,拉蒙尔就是死在安圣一把娇小怪异的新型武器上——但是面对士兵,他依然镇定自若,是锡勒最年轻最有为的君王!
反正那可烈已经不在,云绮罗病倒,天军屋漏偏逢连夜雨,他已经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他完全可以放开手脚,和天日好好地大战一场!
他没有料到,当锡勒铁骑与天军正面扛上时,扛上的不是急行军后天军软弱无力的步兵,而是一尊尊奇形怪状的武器。
黑色的一排,后面紧跟着无数排,站在背后的天军都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刹那间,一切都措手不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在他面前发生——密集如蝗雨一般的锐利箭矢疯狂地笼罩了他的铁骑,刹那间,草原铁骑那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空!
什么时候,天军在弓弩上有了如此大的改变?
纳可绪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锡勒军引以为傲的铁骑完全没有发挥优势的空间,还没有伸开腿脚,就被天军一波波强大得让人发抖的弓箭给打得半死不活,只有喘息的份儿!
一瞬间,草原苍茫,刚探出头的小草贪婪地吮吸着鲜艳的人血,今年的草原,一定是一个水草丰美的丰收年。
但是现在的草原,已经一片狼藉,血流如草原上不息的小河,尸骨堆砌得那么毛骨悚然,这就是战争,两国的军队在同时消耗着,可是锡勒的速度要比天日快得多——
他们开始想起应不应该避开锋芒,但是他们想得太迟了——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准备避开天军的锋芒,来日再战的时候——
他们的退路已经被堵死了!
堵死的铁骑,只有豁出去拼死一战,虽然锡勒的输势已成定局,但在这种鱼死网破的激烈反抗中,天军这次没能实现完全消灭锡勒的计划,另九天十分扼腕。
两大决战第一站,天日伤亡一万三千人,锡勒伤亡八万铁骑,损失惨重,胜负立分,锡勒迅速推向密河附近的比什城,那里已经是锡勒的边境,如果锡勒再次战败,那么将退无可退,面临灭国的命运了。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天下!
第三十八章 道似无情
锡勒军队溃散,兵败如山倒,号称百万的锡勒军队在失去所有部落支持后,又将锡勒最精锐的铁骑葬送在草原上,纳可绪旧伤刚愈,又添心结,加上国内突然传出先国主嫡子纳可烈王爷离奇失踪,实际上是被当今国主迫害得被迫逃亡,如今生死未明,国内哗然,加上这次战争一败涂地,草原人最崇拜的是英雄勇士,纳可绪立时威信扫地,对军队的指挥力几乎荡然无存。
纳可绪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急怒攻心,呕血不知,退居比什城后竟不支病倒,而天日却在大战胜利中休养生息,准备最后一次决战的到来。
我揭开头盔,递给这次当了我副将的云青。
固执的云青,我要他保护清歌,却说他要守护的是我,即使我杀了他他也不再离开我了。爷爷也担心我的身体,最后大家一致同意由他担任我的副将,连纪情也真心赞成,我还能说什么呢?毕竟,他们也是担心我。
夜袭任务圆满完成,战场上,我身先士卒,视死如归,拼命三郎式的架势让跟随我的士兵们记忆深刻,他们以为表面比病中的安圣还要娇柔的我根本不能胜任指挥的重任,却不料我在战场上就如同下山的猛虎,根本不给对手喘息的机会,在我的率领下,我的五万士兵狂猛迅速地冲垮了锡勒铁骑的后方防线,与九天的大部队前后夹击,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中。
只是,尽管云青时刻都挡在我的前面,但是沙场无情,刀剑无眼,我太过于勇猛向前了,也就没注意到一些没死的小虾米——
我没有去看清歌,他身边的人太多了。我独自坐在自己的帐中,清洁着手臂上的伤,伤口丝丝抽痛。夜袭超乎想象地顺利,我身上又穿着清歌送给的软甲,几乎是刀枪不入,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胳膊上被锡勒的一个小兵划了一刀,伤口不深,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甚至把云青也遣了出去。
但是跟在我身边那么久的云青岂会注意不到?
错眼不眼,云青又回来了,我来不及掩饰自己血迹斑斑的胳膊,就这么暴露在他蹙起的眉眼间。
他书梦也没有说,只是拉过我的手,拿起绢布,动作轻柔地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我没有对他有些逾距的行为置辞,我知道,在他眼中,我已经不单单是一个主子那么简单,掺杂了爱慕的情意,但更多的,则是一种亲情。
他擦干净伤口,拿起一瓶自己拿来的药,“这是我向莫老爷子要的,上好的金疮药,擦了不会留下疤痕。”
“嗯。”我低声答道。
“平时不能沾水,不能用力,大概要十天左右才能愈合,这几天就让纪情照顾你吧。”云青仔细地上好药,开始包扎绷带。
“嗯。”我答应。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讶异,“你怎么了?”
“云青,”我不知道怎么跟他说,我觉得现在自己心里已经暗的不能再暗,没有清歌无形的约束着我,我似乎又在恢复前世的冷血,那一抹早已刻在骨头上的残忍正蠢蠢欲动,可是,告诉云青,他会阻止我吗?在我的印象中,云青从来没有违背过我任何事情——
但是,我真的需要他阻止我吗?还是,我是需要他的赞同,好让我更加坚决?
“纪情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我试探性地问。
纪情那丫头如果要找人商量,那肯定是找云青,我用脚指头猜也猜得到。
云青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沉稳地为我包扎,“她说了。”
我屏息,等待他往下说。
“如果,我说我不同意,小姐就会听我的吗?”云青瞟了我一眼。
“。。。。。。。。。。”我不知道。
“可是我还是要说,小姐若用这种方法救醒殿下,那么,殿下一生都不会快乐,这难道是小姐愿意看到的?”云青冷静地道。
“我。。。”
“小姐,会有别的法子的,会的。”云青柔声安慰道。
“不可能!爷爷都束手无策了,当年是他解开了清歌的蛊毒,现在他都没有办法了,还能怎么办?”我蓦然激动地站起来,带翻了放在手肘边的水盆。
“哗啦——”浸泡着染满鲜血的绢布的水盆翻到地上,水迅速漫延了整个桌面,连带着流淌的血水打湿了云青的袍子。
可是他却没有动怒,只是快速地将未被水浸到的药和纱布拣走。
“不要激动,当心伤口迸裂!”云青皱眉,抓住我的手腕,一手搭上我的肩膀,使内力将躁动的我硬按到桌边坐下。
门口突然跨进来一个人,当然第一眼便看到了云青放在我肩上的手,然后目光落在我l露的手臂上。
云青迅速放下手,抱拳行礼,表情淡定从容,“见过太子!”
“免了——”九天探索戒备甚至一丝敌意的目光在云青身上绕了一圈,又转到我的身上,“怎么?你受伤了?”
“是啊,云青正在帮我包扎,不是什么了不起得的伤口,也就没有必要惊动您大驾。”我扬起虚伪的笑容。
九天眉间飞过一丝恼怒,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我原本是喊你去——大家在那路欢呼,我希望你能去说几句激励人心的话,但是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我的确去不了了。”我淡淡地道。
“那个——”九天看了看云青。
云青在收拾狼藉的桌子,以他练武人特有的敏锐,他当然感受到了九天迟疑的目光,但是他没有像那目光希望的那样自己退出去,而是继续默默地收拾。
“云青,你先去换一身衣服吧,到现在还穿着战服,会不舒服的。”我轻柔道。
云青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我走了,你能应付吗?
他用眼神问我,我给了他一抹放心的微笑。
走到门口,他停下脚步,砖头面对我,低声道,“小姐,哭出来吧,哭出声来,不然我们会一直担心——”
我无力地挥挥手,哭,我这段时间流了很多泪了,还要怎么哭?要哭得风云变色才算痛到极致吗?
看到我们之间可以称得上默契的眼神交流,满心不是滋味的九天在等到云青个、踏出门后就捺不住心头的郁闷。
“你和他倒是何忧默契,不知道你跟清歌之间有没有这么默契呢?”九天一开口,他自己就后悔了。
我的脸色刷白一片,但是我没有接口。
“我。。。。”看到我惨淡的表情,他想道歉,但是他的骄傲让他说不出口。
“算了,”我疲惫地道,“您也不是有心的。”
“对不起——”
终于,九天轻轻地道,转身半蹲在我的面前,微微仰头看着坐在椅上的我。
我有些惊讶地抬头,九天可是从来不知道“对不起”三个字怎么写的主儿。
“这次如果没有你从背后给锡勒漂亮沉重的一击,我们的不对不会胜利得如此干脆!甚至如果不是你有意无意地释放了你的才华,我天军也绝对取不到今天的成绩,要想统一草原,恐怕还要推迟很多年!”九天诚挚地道。
在他英俊霸气的面容上,我再也找不到丝毫曾经跛扈的影子。
如今,我在这张英俊高贵的面庞上,终于能看到一丝属于清歌的雅致气质。
我心中微微一动,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该死的双手已经爬上了他的面庞。
九天满眼震惊,可是从我恍惚迷离的眸中,他却看出我在透过他的面庞思念着另外一个人,那震惊在转眼间转化为了满腔苦涩,可是他没有动,任我冰凉细长的手指游走他的面庞,也许,他想要将这一瞬间牢牢地珍藏,那么即使是这片刻的温柔,也可以成为他午夜梦回时甜蜜的一瞬。。。。。。
泪水顺着我的面颊滚滚而落,滴在他的面庞上。
我变得爱哭了,我心里想,可是泪水却怎么也控制不住,我颓然放开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大哭出声。
哭声中,一个温暖的人影把我搂进怀里,可是我知道不是清歌;哭声中,堵住心头多日的梗塞变得松动;哭声中,我不知道有些东西变质了。。。
我听到九天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可是我停不住,也不想停。
直到我哭声渐歇,嗓子全哑,我的头脑才渐渐恢复清明,清歌的事尤其如一把快刀,斩开了我心头如麻的纷乱,让我开始从这场始料不及的沉重打击中清醒过来。
我这才明白云青的意思,哭出了声,竟有这样意想不到的效果!
“谢谢——”我轻轻脱开九天的手臂,没有抬头看九天的表情。
静默很久,我之听到头顶上方微微紊乱的呼吸声。
最终,九天站起来,无声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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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中,我想了很多,这些天盘桓在我心头的只有一件事情,如今这件事愈发清楚明晰起来,渐渐地完全有了形态。
我是前任族长唯一的后裔,只有杀了我,那个人就完全没事。。。。
罪恶的种子越埋越深,我却没想到要将它拔除,直到刚刚云青说了一句话——“殿下一生都不会快乐!”
我知道,我心中的想法已经被云青动摇了,因为, 我比谁都清楚,清歌是注重灵魂与精神的自由更甚于r体和物质的,云青的话很可能成真,我应该冒这个险吗?
帐篷门被又一次无礼地打开,似乎,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我是女人,也可能在换衣服什么的。
这次进来的,是暴怒的蚩昊,身后跟着神色凝重的爷爷和玉冰心。
“怎。。。”我话没有说完,就被蚩昊一把攥拽住,他的手正好在了我的伤口上。
我微微蹙眉,但仅仅是一瞬间,便冷下了脸,“你干什么?”
“都是你做的好事——,都是你——你给我去看看,蚩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对放过你。。。。。”蚩昊说道最后,眼睛已经微微湿润,而嗓音哽咽了。
“怎。。。”我没有时间说完,焦急的蚩昊已经拽着我如风一般卷出去,连爷爷这样的高手都没有拦住,滴滴鲜血顺着我的胳膊往下滴落。
很快来到蚩雅和玉冰心的帐篷,几个健女营的女兵在照顾蚩雅,场面纷乱——我注意到地上有一滩血。
“你进去看看——”蚩昊一把甩开我,我踉跄地跌进帐篷里。
蚩雅的面纱没有带,一张倾国倾城的善良面孔就这样撞进了我的心头,我的心微微一缩。
“怎么了蚩雅?”
我的眼睛迅速扫过去,只一遍,便了解了一个大概。
蚩雅的手腕上包扎着纱布,血隐隐地渗了出来,她脸色苍白,娇小的身躯软软地靠在床里侧,显然地上的那滩血就是她的。
见到我进来,她苍白的面容上泛出一丝喜色,“公子。。。。。”
然而那抹喜色迅速消失了,她惊恐地瞪视着我正在淌血的手臂,“公子你受伤了?!”说着,她便挣扎着下来给我过伤。
我心中一痛,这样的蚩雅,自己伤的那么严重,却只看到我小小的伤!
我连忙过去用没有受伤的手按住他,“不要动,你怎么啦?”
“还不是你做的好事,如果不是你着蚩雅知道了解毒的法子,她也不会自杀——”蚩昊恨意冲天地吼道。
“哥——”蚩雅软软地叫,叫声中有抹痛苦,阻止了蚩昊继续说下去。
我怔住了,即使蚩昊没有说下去,我也明白了蚩昊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单纯的蚩雅是想用自杀来成全我。。。。。。。。。
“公子, 不管你的事,是我,想为哥哥赎罪,哥哥把灵魂卖给了魔鬼,就会坠入地狱的最底层,永远不能翻身,我要把哥哥的灵魂赎回来,把罪孽消掉。一切都是因为蚩雅而起,也应该由蚩雅结束!”蚩雅附在我耳边,低低地,却坚定地道。
我看着蚩雅清澈坚定的眸子,看着她空灵美丽的面庞,突然觉得心头有一处坚硬的地方被瓦解了,这样的女孩。。。。。
这就是梦中,清歌犹豫而伤的原因吗?
他想陪着我,可是绝不愿意我们的幸福是建立在这个无辜善良的少女的痛苦之上,甚至以她的生命为代价——
“蚩雅,你好好休息,清歌的事情不怪你,我们——已经找到别的法子了。”我艰涩地、一字一字得道。
说完这句话,我突然觉得心头被放松了许多,为什么?
“。。。。。”蚩雅怔怔地看着我,很久,终于涌出来无言的泪水,我手忙脚乱地帮她擦干,湿润的眼睛却忍不住撇了开去——她小小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腕。
“公子,让蚩雅为你上药吧!”
沉重的回到帐篷中,我叫来了云蓝。
“把你找到蚩雅的事情再说一遍吧!”我轻声地道。
“是!”
原来,云蓝不是靠着我那个计策找到蚩雅的,而是与客户去酒楼谈生意时,无意间看到了酒楼卖唱的蚩雅,这一惊非同小可。
云蓝一打听,才知道蚩雅是最近被人贩子卖到青楼去的,她毕竟没有出过远门,在人际荒芜、民风淳朴的村野之处还能应付,但到了京师,尽管典当了那挂手链,却在典当的第二天就被人迷倒卖进了青楼,老鸨看到她惊为天人,立志要将她培养成头牌花魁,无奈她第四不从,无论施以什么酷刑都没有办法的老鸨也不愿下手太重毁了她,后来无意中发现她曲儿唱的好,就让她蒙面出现在大堂里,那天云蓝遇到她的时候,她已经遍体鳞伤,云蓝却被她的曲子吸引住了,曲子里提到了蚩族,当下,云蓝上前确定她的身份。
老鸨哪肯放走到手的聚宝盆?无奈云蓝找到了云梦海,说明蚩雅是我非常看重的看,云梦海立刻派人和云蓝一起,轻而易举要来了蚩雅,分文未花——云蓝跟着我这些年,早知道什么是j商的本质了。
云蓝后来问清楚了,蚩雅是得知了蚩昊给我下了情蛊一事,才紧跟着我们追了出来,却和我们走岔了,她在路上走了将近一年,才从澜城到京师。
而得知我蛊毒,云蓝二话不说,领着蚩雅就来找我了。
云蓝叙述得简单,但这番话在我的心里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样的一个女孩,我还能坚持原来额度想法吗?
我看着床上依旧安详的清歌,多希望他能给我一个答案!
第三十九章 磊落故友
天景十四年春中,草原复苏 ,大地一片绿意。
天军在北陵迎来了京师的一道褒奖的圣旨。
圣旨中对这次战役的胜利大大赞扬了一番,并论功行赏,小头目升为大头目,大头目官衔再加一级。
天军营帐蓬中,安圣在百般不愿之下,在我和九天的冷眼中,由凤雷渊以及这次持圣旨而来的钦差一起护送回京,临走时眼神哀怨无比。
她和我们都不知道,她这一回去,走出了一段始料未及的。专属于她的新人生!
我预料到皇上会提到清歌,尽管九天没有告诉皇上,但是,连纳可绪都知道的事情,那个皇上会不知道?很明显,消息就是从他的皇宫中传出去的啊!
这个皇上真的城府太深了,为了冲破两国军队僵持不下的局面,竟然不惜将清歌和安圣的状况泄漏给有心人,从而推动了这次战役的爆发——一个坐在宫中的皇帝却遥遥地掌控着北疆战场上的主动权。
如今,我和那个曾有一面之缘的勇王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先是澜城威胁,再是北陵阴谋,还有京师绑架,知道这次,不惜出卖清歌。。。。。。。
凤雷渊告诉清歌那天他也看到了我被绑架的一幕,可是出去私心以及畏惧站在暗处的皇上,竟没有阻止,只是心底隐隐不安,知道看到清歌那么的伤心,他才惊觉自己的确是错了,鼓足勇气向清歌坦白。
清歌没有责怪他,他不是迁怒的人,可是凤雷渊却受不了,跑去淑妃那里指责勇王,结果与正在那里的魏家人翻脸,凤雷渊一怒之下,请旨做了钦差跑来了边疆。
前面的是九天告诉我的,后面的是凤雷渊突然告诉我的,我知道凤雷渊的意思,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么一闹,凤雷渊是永远也回不了淑妃那边的阵营了。
他,也算是变相的投诚以及道歉吧?!
而那个勇王,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想什么,皇上也没有因为他出卖我而处罚他,皇上又在想什么呢?为了接近战场,我没有待在北陵,我不待在北陵,清歌自然也要在我身边,而照顾清歌的人。。。。。。
最后,又都待在军中,只有蚩昊兄妹,留在了北陵,私心里,我希望他们尽快离开,不然,我真的会改变注意,我现在已经后悔当初的冲动了。
要知道,蚩雅的血能否解我的毒是小事,关键是能否解清歌的蛊毒啊!
我独自沉思,九天又来找我了。
从上一次战役策略我和九天不谋而合过后,九天便开始频繁地找我讨论一些用兵之道,而前世久经商场的我也着实研究过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之类,所以也不吝于将自己知道的通通告诉他,如果有一天我和清歌一起走了,好歹也要帮清歌完成他的心愿。
其实天日虽然没有那么系统兵法宝典,但九天少年少年时也研究过好些兵法,并结合了青年时的时间经验,他的军事理论已经完善得无懈可击,再向我请教不过是百尺竿头罢了,但是我也希望在自己能够的范围内尽可能的帮助他。
“你又神游太虚了!”九天微微苦笑地道。
“嗯,不好意思。”我回过神,浮起一抹淡笑。
“你说的三国争强,咱们天日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九天疑惑地道。
“殿下,你要关注的是这场赤壁之战,而不是三国背景!”我轻声道。
我已经无意隐瞒我的身世,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过后,这算书梦大事呢?
可是,现在也不是九天应该知道的时候。
“苦r计,反间计,连环计,火烧赤壁,草船借箭,诸葛武侯,世上竟有如此神人么。。。。。。”九天喃喃地思索,反复地咀嚼,我没有打断他的思路,径自沉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禀告太子,探子探来新消息。”帐外,传来了恭恭敬敬的声音。
“让他进来吧。”九天从深思中惊醒,吩咐道。
探子给我们带来了让人振奋的消息!
消失了许久的纳可烈终于露面了,我心中产生了强烈的预感,纳可烈的出现,意味着草原征战已经接近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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