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求 紫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他一直隐藏在摩原族中,因为摩原族向来安分守纪,虽然属于锡勒,但也谨守天日的边境规矩,所以属下开始也没有留心,后来无意中从一些锡勒都城人口中得知,,摩原族正是他母亲的娘家,属下这才想到他有可能在摩原族,但是属下等害怕打草惊蛇,只是从一些牧民的口中千方百计打听到他的确在摩原族,没敢亲自去指认以致惊动摩原族人,就匆匆回来汇报了。”
我和九天对看一眼,九天挥手,“你辛苦了,下去吧。”
我慢慢地在清歌身边坐下,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怎样才能抓住纳可烈又让他丝毫不敢反抗呢?!”九天轻道。
一语惊醒了我!
锡勒太后!
“这纳可烈的致命弱点在于孝顺,如果我们在这上面做文章。。。。。。”我抬头看着九天。
九天浓眉一跳,厉眸闪过精光,“翁中捉鳖?”
“不止,”我微笑点头,“我们还要釜底抽薪!”
只要纳可烈在我们手上,这最后的决战是战是和,主动权可就全部在我们的手上了。
事到如今,两国战争已经白热化,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谓各为其主,即使算计纳可烈会影响到我们的友谊,我也顾不得了。
“我们首先要将太后的住所偷偷地泄漏出去,保证能传到纳可烈的耳朵里,虚虚实实的,他要么不放心来探看,要么就会来救他的母亲,我们到时候守在那里,正好来个瓮中捉鳖,将他逮住——但是,纳可烈也不是庸人,他在前来就他母亲时,也一定想好了万全之策,我们应该怎样预防意外的发生呢?”九天摸着下巴深思。
“你说,釜底抽薪,怎么个抽法,难道是将太后——”九天蓦然看着我。
我微微颔首,“摩原族人纯朴但勇悍,而且纳可烈手中有一支身在暗处的力量,我们跟他硬碰硬讨不到便宜,甚至有可能被他将太后救走,那我们可就少了一块有用的筹码,不如这样把。。。。。”
我轻轻地将计划说了出来,九天呆住了,“这样的话,纳可烈还想逃出你的掌心吗?”
“逃出了,那就是我的责任了!”我扬眉镇定地道。
“我想问您,立国与破国,哪一个更加容易?”我突然问道。
九天一怔,看着我严肃的表情,蓦然领悟我是在跟他谈锡勒的未来。
深思片刻,他道,“立国难,破国易,可是百年之后立国功效显著,破国则天日将永不得安宁,百姓生活一片水火!”
他说完这番话,突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心中相当地佩服他,自古帝王只顾给自己留下赫赫战功,青史留名,谁又真正关心过百姓的生活,尤其像九天这样的霸主之才,我以为他会以战争为主,还准备了一大段话要说服他,想不到,他的头脑竟如此清晰!
清歌早就看到九天为国为民的心了吧,否则他为什么那么不遗余力地支持他?
“你是说,让纳可烈代替纳可绪——,可是,纳可烈会愿意吗?”九天迟疑地道。
“我的意思是,锡勒必须退居到密河一带,我们并不灭国,只要求他们臣服,签订和平条例,两国从此互不侵犯。”我沉声道。
密河以北,相当于现代的外蒙古,那里虽然寒冷,但水草丰茂,资源丰富,足够锡勒人好好地生活了。
纳可烈不是有野心的人,在他的治理下,锡勒一定会发展起来,但绝对不会主动和天日摩擦,而天日一方面不需要付出大量的人力财力重建陌生的草原,还可以在边境留下一位足以让天日时刻提高警觉的对手,让天日不会因为缺少对手而日益松懈腐败,从而走上灭国的不归路。
当然,后面一段话我没有说出来,我这种现代社会的明主竞争思想显然与封建理念不合,我再笨也不会拿自己的血r之躯往枪口上撞。
无论九天多么开明,他未来毕竟是一个封建君王,而皇权至高无上的背后,堆彻的残酷是我这样的人想都不敢想的,我不想捋不该捋的虎须。
“是否立国的事还是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就去好好部署一番!”阴沉好一段时间的九天难得情绪高涨起来。
果然,立国与否,的确是一个让他头疼得想要避开的问题,或者,是一个让所有皇权所有者头疼的问题。
我看着他高大英挺的背影,脑中闪过一念,这九天,到底是英雄,还是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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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上,早上,来了两个北部草原上想购买日常用品的牧民,巍巍缩缩,看到全副武装的天日士兵,吓得瑟瑟发抖:下午,进来两个平常的商旅之人,形色匆匆地吃饭打尖,这里驻扎的天日军队虽然比以前森严许多,但并没有彻底封闭商旅交通,他们被掌柜的安排在一楼的房间里;傍晚时分,小镇的客栈里又来了三个下商人,住进了那两个商人的隔壁。
很平常很平常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天渐渐地黑下来,一切归于安宁,客栈里的人以及客栈旁边的弄家人都沉入了舒服的睡梦中。
突然,一道细微至极的声音响起,农户家右首的窗户悄无声息地被打开了一扇,窜进去一道黑衣身影。
黑衣人徐速地翻个跟头就往床边摸去,可是只走到中途就顿住了。
窗户后面,无声无息地坐着一个人,一个背影很美的女子。
女子坐在桌边,一手托腮,一身素服,一头黑发,手中正拿本书,凑在羊油灯边费力的看着。黑影窜进来,她竟像毫无知觉一般。
那黑影微微一惊,这女子虽然背对着他,可是一头乌发水亮柔润,那纤细修长的骨架一下子泄漏了她的年龄——这个女子,绝对不超过二十岁。
也就是说,她不是自己要找的对象!
那自己是走错了门?不可能,白天来踩过了,就是这间!
“不要讶异了,你找的人不在这里!”
一道低沉清雅的声音从背影女子的嘴中轻轻吐出。
黑衣人呛啷一声拔出了身上佩戴的腰刀。
女子轻轻转过身,在朦胧的灯光衬托下,黑衣人以为自己看到仙女。世上会有这么美丽的人么?
突然,他想起头领交代的,如果碰到一名绝色高贵却眼神冷冽的女子,切记不要耽搁,马上抽身,即使没就到人也要抽身。
头领指的就是这个女子吗?
我勾起嘴角,愉悦地笑了起来,这家伙的身子在发抖呢,看来纳可烈事先警告过他遇到我一定不要轻敌了。
“纳可烈呀纳可烈,今天你若不露面,我可就不给你母子团聚的机会了!”我轻轻地自言自语。
那黑衣人遽然张大了眼睛。
背后一道掌风袭来,我身子微动,刚才站的位置迅速被幽灵般冒出的云青接替。
“碰——”声音不大,我却深知其中的威力,云青上身晃了晃,眼中闪诧异,“阁下好身手,纳可烈没有来?”
是啊,如果纳可烈偷袭,一定不会对我使这么厉害的招数,存心要我死似的。我微微笑,云青虽然不再我身边,可是对我的事情却这么了解,看来这段时间这个自闭儿突然对锏影兄弟特别好是有目的的。
“好身手,”来人低赞一声。
我拦住云青,朗声道,“请阁下转告贵主人,云绮罗在此恭候他的大驾,他今天若没有过来,那终身就不必见太后了,我云绮罗是说到做到的人。”
“头领曾说过云小姐是性情中人,即使两国对立也绝不会为难太后,所以才请属下们前来迎接凤銮,想不到。。。。”那人嘿嘿几声。
“俗话说两国交兵,各位其主,云某现在已经不是一介平民,自然不能再缘以前从事,况且阁下的行径也未见光明,刚刚那一掌若招呼在武艺不佳的云某身上,云某这条小命就要立时报销在阁下手中了。”我正色道。
“这么说,云小姐是决意要负了头领的友谊了!”那人冷冷地道。
“我想,这句话你恐怕没有资格代你主人问吧?”我轻轻微笑,四两拨千斤。
“你。。。”那人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院中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我迅速调整好心态,走上前去打开门。
院子里,一身天日劲装的纳可烈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后跟着一群小商贩打扮的手下,锏影兄弟,纪情,玉冰心,还有几十个高层士兵,围着他们,我知道,院子外,还有莫逐流的精锐小队。
他看到我缓步走出,微微苦笑。
“我知道,只要有你在天日的一天,我就只有自投罗网的份儿!”
“看来你想浑水摸鱼的计策没有成功,这几天替身都没有好好地为你分忧,别来无恙?”我笑问。
“你看起来比我的状况差远了,怎么,他——还没有救醒吗?”纳可烈迟疑了一下,他的那群手下面面相觑地看着他们的主人,几乎以为他们的主人得失心疯了。
“那不是我今天要谈的话题,我只想问你,你曾经答应过我的话可算数?”我淡声问道。
“头领……”
“头领……”
“……算数!”纳可烈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他的手下不解地看着他。
“那好,我要你与我合作!你应该知道希勒的败局已定,但是我要看你的态度才决定是战是和,毕竟,你才是锡勒真正的继承人!”我轻声抛下一颗炸弹!
那群手下惊疑不定地看着我,我一扬手,一方遣诏向纳可烈平平飞去。
纳可烈接过来只游览了一眼,顿时面如死灰,“父皇是……”
那一个胆大的手下迅速上前结果纳可烈手中的绢布,看了一眼,顿时兴奋地叫起来,“头领,有了它,我们就……”
我听出来,这正是刚才那个挤兑我的人。
“纳可烈,你父皇的字迹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冒充的,你若再不信,可以问问太后,当日她也亲眼看着我取出这份遗诏,并且也亲眼看见过里面的内容。“我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纳可烈看着我,问道。
第四十章 密谈
京师的皇家花园,一道明黄色身影在前,一道灰布身影在后,不紧不慢地跟着。远远滴,宫女太监被摒却在一旁,不许跟随。
春天的到来也扫去了花园中残存的白雪,那骄傲美丽的梅花也消失在万花丛中,独留一树毫不起眼的葱绿,任人也看不出来它曾经的妩媚风流,得到过古今多少文人墨客的倾心称赞爱慕。
明黄身影,当今皇上,神态消瘦,隐有愁容,锐利的眼睛已有疲惫,可是表情依然十分从容,胸有成竹的自信和帝王的威严并不曾随着他的身体的羸弱而逐渐消逝。
他身后跟着的,赫然是当今抱病不上早朝已有半个月的云熹云丞相,神情中带着三分疑惑,一份淡定。
“爱卿身体已经大好了吧?朕派去的那些太医是否尽到责任了?”皇上和颜悦色地道。
“谢谢皇上惦记,臣的身体已经大好了。”云熹悠悠地答道。
不知道皇上今天突然传自己进宫所谓何事。
自从得知绮罗在战场上被当今太子钦点为先锋大将接替安圣公主后,他就开始慢慢地淡出朝政,北疆传来草原战役大捷后,他更是称病离开朝堂,并打算等绮罗与太子彻底战胜锡勒以后就提出辞官一事——为了绮罗的未?
凤求 紫晓 第 37 部分
,他更是称病离开朝堂,并打算等绮罗与太子彻底战胜锡勒以后就提出辞官一事——为了绮罗的未来,为了自己那几个儿子的未来,他不能再待在这个敏感的位置上,尽管他还没有老到应该辞官的地步。他虽然为有这样的儿女而感到骄傲,但是他不能不考虑到功高震主这一个千古大忌,云家能干的孩子实在太多,尤其是绮罗这孩子,不仅在商场上不输男儿,知人善用,握有惊天的财富,在战场上竟也有如此奇诡大胆的表现,他更不能给他带来祸患,听说睿王殿下已经出事,如果睿王没有事则罢,一旦有事,绮罗这只小老虎又有谁能为她撑腰?
恐怕到时候,皇上也会迫不及待地拔去她的爪牙——从绮罗初次进宫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皇上已经够忌惮她了!
他一直想不通,绮罗这个向来大门不出的乖巧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大放异彩,光芒四s,经商,打仗,培养心腹,出谋划策,做的事情样样都是他这父亲连想都不敢想的,幸亏他是个极度开明的人,年轻的时候也曾去外国游历过,否则,在天日还能找到像他这么放纵女儿的父亲吗?
倒是梦池为他解了惑,他才知道,女儿这些年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际上是跟随梦池找来的师傅学本事,常年几乎不在家中,她文物兼修,才华早在梦池之上,可叹他这个父亲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他微微苦笑,不知不觉中,这个他忽视了十五年的女儿就成了他的心头r,时时刻刻地挂念着,甚至超过了他对几个出色的儿子的挂念,为什么呢?他想了很久,终于想明白了,他是把绮罗当作了自己年轻时的缩影,他年轻时也曾抱着四海翱翔的雄心壮志——可是家族的利益家族的生存家族的名望迫使他入朝,成为了一名自己曾经极度不屑的文官,然后,一生就这样慢慢地消磨,虽然也曾有过令人瞩目的政绩,也博得了清廉正直的好名声,可是,他的心底,总是萦绕着一丝淡淡的遗憾!
后来,他的大儿子走入军旅,却又因情退出,他没有责怪他,毕竟,每一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他无缘置椽,再然后,儿子从文,儿子经商,最小的幼子天子平庸,他已经绝望了,却在这时,出了一个惊世骇俗的女儿,以自己八子的名义,闯出了一番连他这个父亲都要羡慕的天地!
不知不觉中,他就抛开了一切政治的,世俗的偏见和看法,真心的关怀着这个孩子,注意她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为她c心,他从来不知道,他这个浸y官场多年,心早已变成没有颜色的染缸的政客,竟也能为子女付出这样纯粹的感情。
女儿指婚睿王,本事家族的荣耀,他反而闷闷不乐,因为睿王体弱多病,他不由得就想到了女儿的未来是否会幸福……
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已经不适合冷酷的官场,他要竭尽最后一丝努力,为儿女们铲开眼前的荆棘,铺平未来的道路。
“爱卿,你最近怎么老是走神?跟朕待在一起很无趣吗?”皇上打趣道。
皇上是什么人,他从小就看着云熹在朝堂中侃侃而谈,阐述政见,他早已将云熹了解得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他那一脸苦恼的表情绝对不是为了国家大事,而是——他的子女!
从私下提出高老辞官的事情后,云熹就光明正大地把自己几个孩子的事情放在了国家大事之前,说不管朝政 就再也不肯有稍稍的c手,他知道云熹固执,可是不知道他固执成这样,人的品性,果然要遇到大事情此案能看出来。
皇上的笑脸中有点挫折。
“啊?皇上,老臣惶恐!”清醒过来的云熹连忙告罪。
“行了,好歹我们也是亲家了,用不着这么战战兢兢!”皇上又扬起笑容。
“臣不敢,君臣之礼是大防,臣万万不敢逾越!”这样的话,出自云熹的口中连皇上都别扭,要知道,他可并不是老朽啊!
“大防?行了,咱们私下里,也不用这么讲究!”皇上轻嘘了一声,怅然若失,“也不知道清儿怎么样了?”
“皇上,有精通医术的老国舅爷在那里,皇上也不必太过c心!”云熹小心翼翼地道。
皇上瞟了他一眼,“爱卿,那也是你的准女婿啊,听说绮罗在清儿出事后吐血晕倒,昏迷了好几天,难道爱卿都不担心?”
云熹心头一阵紧缩,他怎么会不担心,可是,即使担心,也不能随意在皇上面前表露啊!
“虽然有方子,而且那方子就在他们身边,可是以这两个娃娃的心肠——朕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啊。心软是他们的致命伤!”皇上谓然一叹。
“是的,但是睿王身边现在有太子和国舅爷在,他们是不会漠视不管的,殿下身为太子,魄力过人,断然不会放任自己的军师兼弟弟躺得太久的。”云熹道。
皇上犀利的眸在云熹身上停了一瞬,“朕记得,你以前似乎是中立的”
云熹的头垂得很低,“臣已经走到这个份上,不想再暧昧不明下去,臣私心认为,太子比睿王更适合登上大宝!”
皇上明显一怔,“你不看好你未来的女婿?”
“不是不看好,睿王殿下本身也是一位有德的人,与太子不分轩轾,只是,太子从各方面条件看来却有优势。”
皇上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说看。”
云熹看了一眼,其实,从军中传来睿王为了绮罗病倒一事后,皇上对睿王登位就不那么热衷了,一个为了女人连自己命都不要的人,会为了江山放弃女人吗?
皇上不想再睿王了,他私心里毕竟最疼的是睿王,他不想他们的关系闹僵,所以,他开始犹豫,动摇。
而他,也应该抓住时机,帮他们年轻人一把!
只有太子登上皇位,绮罗才能避开这一劫——皇上不可能不担心睿王的一枪怒气发到绮罗的头上,而太子强势,或可以成为睿王和绮罗的靠山!
他这一番隐蔽心思皇上却猜不到了,皇上沉默了良久,突然道,“清儿也曾说过,他缺乏九天的霸气,这就是当年皇后坚持立九天为太子的原因。”
“睿王殿下深明大义,是宰相的最佳人选,但作为皇上的接位者,臣斗胆认为睿王殿下还缺乏一股雄心支撑!”
皇上沉下了脸,“他像皇后!”
“正因为像,臣当年也曾说过,皇后的风采足以母仪天下,但皇后却不适合生活在皇宫中,臣虽然赞成立皇后为后,却并不理解皇上的坚持,事实证明,臣没有说错!”
其实,平时里,云熹是很少跟皇上这么梗着脖子说话的,他一向小心谨慎,但并不代表他没有脾气,皇上知道,一旦这家伙梗起脖子了,那还是不要跟他争——同时,皇上也想起了当初云熹的奏折。
“是啊,当初我的决定是仓促一些,才让她受尽了委屈,”皇上的声音微微低哑,“可是,我会为她报仇的,我一定会的!”
他的声音模糊,云熹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但倒是听到皇上没有自称“朕”,而是直呼“我”,云熹心里暗暗伤怀,皇上这辈子,也只有在与皇后一起时才真正地快乐过几天,甚至不用说那个沉重的“朕”字,云熹知道皇上是在怀念皇后了。
“咦,爱卿怎么不说下去了,朕正在听!”
“是,臣还以为,太子身后有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会在太子之后将天日推向更加强威的未来!”
“你是说朗乾孩儿?”
“是!”
“你认为,你的女儿绮罗和清儿,生不出比朗乾更出色的继承人?”皇上的眼睛眯上,怀疑云熹言不由衷,连他都知道是眼睁睁的事实,云熹会睁着眼说瞎话吗?
“生是生得出,只是,并不保险,到时朗乾,已确定是难得一见的人才,更是可以延续霸主皇帝大业的太平明君,而睿王的后代——首先,绮罗性格要强,她的孩儿只怕不如朗乾明理,其次,睿王和绮罗是否有未来,还是未知数。”
云熹的声音低下来,皇上也听懂了他的话,
清和绮罗的后代,以他们现在的状况,能保住各自的命就是老天有眼了,听说绮罗那丫头也中了蛊毒,当年皇后也是中蛊毒的……
“朕一直以为,把绮罗给了睿王,他们两兄弟就会——”皇上突然说的话没有全部出口,但云熹听懂了,因为听懂了,而诧异地张大了眼睛!
“你是不是觉得帝王无情?竟然想让他们亲兄弟手足阅墙?”皇上微笑地看着云熹来不得掩饰的有些恐惧的表情,心底有丝丝的落寞。
“如果绮罗让他们兄弟产生摩擦,他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团结了,甚至有可能反目,为了得到绮罗,他们会努力获取更高的权利以保住自己的女人和江山,其他兄弟也许会趁火打劫,可是这正好给了他们一个铲除异己的机会,等他们其中的一个最后登上皇位后,天日的江山就会太太平平,一片安稳。毕竟九天的强势朕心底是有数的,而清儿的本事,朕却从来没有琢磨透,这就是他真正神秘的地方——只不过,朕没有算到,你那个宝贝女儿绮罗,竟是个这样的人物,不但没有让他们产生任何摩擦,反而使他们更加团结,甚至连老四和九天的心结都慢慢淡化,朕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叹!”皇上淡淡地道。
云熹停住了脚步,心底惶然,皇上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呢?
“绮罗若没有野心,便绝对担得起一国之母的重任,而金清儿的背后朕也摸清了大概,也许,让强势的九天成为明处的帝王,让沉稳的清儿成为暗处的——,这样,对他们都好!”皇上终于道。
“那皇上……”云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了,他不知道皇上告诉他这番话的用意。
“爱卿,朕要你去为朕拟一道旨,让太子一定要想尽办法,尽快取得北疆的全面胜利,待到北疆胜利之时,朕要为先锋将军云绮罗与睿王主婚,着他们回京完婚!”
第四十一章 帝王霸业(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天军营中,太子面无表情地接下了京师千里急奔送来的圣旨,连谢恩都忘了说,抑或是,不想说。
这几日,我与太子之间的关系,已经从前几日互论兵法的合作无间,转向了僵持不下的生冷。
自从将纳可烈安置在北陵以后,我和九天的合作关系就在锡勒的问题上出现裂痕,我主张复国,复国可以减轻天日百姓的负担,减少天日的财政支出,以及未来几十年内边疆频繁的战事(锡勒灭国,必然会有很多锡勒人立志复国,会在边境搞得天日疲惫不堪);可是九天却说这要请示皇上,再做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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