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凤求 紫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臣女云绮罗,见过皇上!”我简单地行了属于男人的礼节,皇上也不以为意,我这一身男装,行女式礼反倒古怪。不过皇上这么好说话,倒让我不习惯起来,不会是没有力气找我麻烦了吧?
我偷眼观察,却不料皇上一双深沉的眼正看着我,我的心一跳,连忙低下了头。
“你这丫头,唉,”皇上叹了一口气,我噤声不语。
“还留了几个活口?”皇上突然问。
一提到这个,我忍不住得意洋洋,“全部,只有全部留下了活口,才不容易被灭口!”
皇上的眼中闪过赞赏,“你这丫头脑筋是灵,那么想必你也猜到是什么人急于置你于死地了吧?”
我的眼神一闪,“臣女愚钝!”
“哈哈,好一个愚钝,你想置身事外,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臣女只想多活几岁!”我严肃地道。
“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保护自己,难道不是吗?”皇上敛起微笑。
我低头沉默,若是以前我会举双手赞成皇上的话,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法苟同。
“你恨朕吗?”皇上突然问道。
我疑惑地抬起头,恨皇上?为什么?随即,我想到了我被掳去锡勒的事。
“曾经恨,现在不恨。”我老实地答道。
“朕相信!”皇上轻道,“如果你不再恨朕了,就把这个拿去吧!”
皇上将手中捧着的一个黄绢小包,递给了我。
我慢慢地打开包,里面是那顶金丝芙蓉冠。
“这东西,也真只有你配戴,连舞儿,都差了一点!”皇上道。
“朕已经跟云丞相说了,朕会为你准备嫁妆,你将是我天日皇室以公主礼娶进的最尊贵的媳妇,但是你也要记住,朕之所以这样扶持你,让你在皇室中地位超然,是交给了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保护清歌!”我低声道。
皇上微微一笑,“你这丫头,真是让人喜欢!”
第五十三章 阴谋
我心里明白,这金丝芙蓉冠实际上是一种身份的象征。皇上终于打心里承认了我和清歌的关系,虽然前路还是灰暗难测,但就是这一刻,让我充满斗志。
我相信,后上会处理那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刺客,魏家人的好日子到头了!
“我说云姐姐在这里,你偏要和我打赌,输了吧?”一道男孩青春期特有的沙哑嗓音响了起来。
我一怔,云姐姐?是说我吗?
转角的回廊上立着两名少年,一着白衣箭袖的素袍,一穿宝蓝宽松的宫服,一个面容严狡,唇红齿白,风流俊秀,一个神色严肃,薄唇紧抿,冷然尊贵。
只不过看上去我觉得他们都很面熟。
“啧,还说我是她的第一个朋友呢,才四五年不见,就不认识了?”那俊秀少年撇嘴,一副受到伤害打击的样子。
“别耍宝了,记得你才有鬼!”冷面少年损他一句。
“嘿,你怎么还在发呆?我聪明的云姐姐怎么好像变笨了?”那俊秀少年走过来,伸出一个巴掌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切!谁变笨了?”我快如闪电般伸出手,在他手上狠狠一拍!
“啪——”那白皙的手背上顿时浮出一道红印,印着少年龇牙咧中的委屈样子,好不可怜。
“南若风,你这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啧,真看不出来是安圣的小孩,说是她弟弟还差不多!”我半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道。
“我妈要是听到你这么说,一定很高兴!”俊秀少年——南若风扁着嘴。
那冷面省年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容,“不一定,你妈会说你笨,被人损了还高兴!”
“。。。。。。”南若风一怔,接着恍然大司,一张俊脸立马垮了下来,“云姐姐,原来你是说我老?”
“呵呵,让你大舅二舅知道你又叫我云姐姐,你猜他们现在会怎么处罚你?”我偏着头想了想。
“可是他们都不在!”南若风洋洋得意地道,“对了,云姐姐,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大舅的大儿子,叫——”
“朗乾!”我微微一笑。
那冷面少年也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容,“想不到云叔叔竟然变成了云婶婶,原来这就是当年你说要给我的惊喜啊!”
“婶婶?我有这么老吗?”我喃喃,有点接受不了,现在的我也只比他们大几岁而已。
“是啊,朗乾,私下里叫姐姐没关系,你老是这么一本正经,太无趣了。”南若风抱怨道。
“我若像你这么嬉皮笑脸就好了?”朗乾反唇相讥。
“我哪里嬉皮笑脸了?”南若风马上抗议。
“都册封敏亲王了,还这么不懂事。。。。。。”朗乾撇嘴。
“。。。。。。”
“。。。。。。”
我笑看着他们,看来他们的感情很好,还没有染上帝王家的不良习气,只不知道他们这样单纯无忧的心情还能保持多久。
“听说姐姐今天回来,我奉我娘的命,请姐姐过府叙旧呢!”南若风面色一正,笑着把来意说明。
“好,告诉安圣,我晚上会去,另外,你这小子是得改改口了,我跟你娘平辈,你却叫姐姐,我觉得吃亏了!”我笑道。
“什么?姐姐什么时候也在乎这些了?”南若风还要说什么,被朗乾打断了。
“太傅还在书房等我们,你又想挨太傅的板子了?”
朗乾说明南若风,转身面对我,面容正经严肃,“朗乾今日不耽误婶婶的时间了,他日若有空,朗乾还要向婶婶请教很多问题,希望婶婶不吝赐教!”
“我学识浅陋,恐怕担不起‘赐教’二字,但若殿下有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沉稳地答道。
“朗乾谢谢婶婶!”
拽着南若风走了几步,朗乾突然回过头来,面带怅然,“我很怀念那个疯疯癫癫的云叔叔,你的游泳姿势有进步了吗?”
我看着他,南若风夸张地向我道别,他们的身影转过走廊不见了,空气中还隐隐传来他们的争执声。
疯疯癫癫?我失笑,恐怕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当初童真的情怀,朗乾就是这个意思吧?!
一直到清歌的凤隐宫,我还在想这么问题。
感觉到有人在仔细地检查我的伤势,好像给我换了药,重新包扎,直到一杯温水放在我的唇边,我才清醒过来。
“想什么,这么入神?”清歌眉眼含笑地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发现,自己这几年变了很多!”我接过水,喝了一口。
“人是在变化中进步,进步中成长的,你不可能总是保持十五岁时候的样子,对吧?!”清歌不以为意地笑笑。
“是啊,突然发现自己好老了,是不是这些年跟人斗智斗力斗的?我什不会长白头发了啊?”我瘫在椅子上。
“你这是什么?”清歌眼利地发现我手中的包。
我递给他,他打开一看,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形。
“父皇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将它还给了你,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大概是他觉得我们的考验已经足够了!我今天和昨晚遇到的那些刺客全部送给刑部了,你不去主持一下?”我笑笑,带过话题。
“我得见过了你才放心啊!”清歌理所当然地道。
我微笑。
“那个圣旨,你知道了吗?”清歌突然低声问道。
“知道了!”我看着他,“昨晚那些人,我觉得,他们是去找圣旨的。他们以为圣旨在云府,没料到我父亲当时就把他给了太子!”
“当时我们兄弟心情沉重,什么都没有想到,事后才发现,云丞相竟在圣旨里夹了张字条,要我们立刻藏好圣旨!早上听到云府遭贼,我们马上想到了圣旨——孟家也被搜查
了,只是孟家人丁稀少,竟没有发现有贼闯入,是万派去守在孟家门外的人回来报告的!”
“局势已经变得这么紧张了吗?孟尚书是朗乾的外公吧,不能让他家有事,否则朗乾母子在宫里也有危险,九天的另一个妃子是淑妃那边的人,九天有没有防范。。。。。。”
我蓦地想起了什么,心头一寒。
“怎么了?”清歌问我。
“没什么,我还要想一想,”我摇摇头,“想清楚再说。”
“我很有点担心你,”清歌道,“绮罗,这几天你哪也不要去知道吗?我会在郊外给你看一套住宅,你留在云府也不安全。”
“你觉得,魏家的人还会对我下手,他们怎么那么大胆,就不怕皇上给他们一个造反的罪名吗?”这一点,我始终想不通。
“可能,他们背后有够硬的靠山!”清歌慢慢地道。
“什么靠山比皇上还硬?”我有点不理解。
“父皇已经病入膏盲,你想,在这个时候,除了父皇,最硬的靠山会是谁?”清歌眉头不展。
“你是说,是你们这些皇子?那么魏家背后的人是——”我没有说下去。
不会是已经确定登基的九天,更不会是清歌,也不是安圣,而凤雷渊刚刚向皇上辞去了恭王的封号,等于就是彻底放弃了自己继承皇位的机会和身份。
在这个时候,皇上这座靠山已轻摇摇欲坠,聪明的人自然都会另外寻求靠山,所以下一任新帝,就是所有人急欲靠上的高山,但如果有人跟新帝有深深的梁子,那么他们就要
考虑到,一旦新帝继位,会不会立刻拿他们开刀,想要避免这种情况,单单靠临时抱佛脚改善和新帝的关系已经不可能了,除非——除非让平时和自己相近的人成为新帝!
现在如果皇上突然去世,只要有皇上的圣旨在,那么,除了九天以外的任何皇子登位都会名不正言不顺,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再残暴再不把民意当一回事的人,也会考虑到个
中的利害关系。
所以,如果想登上皇位,只有趁这个时候,让皇上改变主意,重新立一份新的遗嘱!
“我担心,父皇和九天的安危,我已径悄悄派人暗中守在那里了!”清歌低低地,几乎细不可闻地道。
“清歌,”我终于道,“我们想漏了一个人!”
“谁?”涛歌警觉地问道。
“朗乾还有一个弟弟,叫什么?”我轻声问道。
“朗坤,怎么……”清歌不再问下去,脸上闪过一抹厉色。
“如果,如果皇上和九天同时出事,那么最有资格继承的人,除了你们,还有谁?”我低低地道。
“九天的儿子们,而到那个时候,魏家人就可以轻易除去外戚势力单薄的朗乾,扶持朗坤成为傀儡皇帝,他们魏家,就可以继续逍遥!”清歌最后的一句话是咬着牙说的。
“我听你提起孟家,突然想到,孟家人丁单薄,除了孟老一人,朗乾只有一个资质平平的舅舅,族里更没有可依靠的强有力的后援,那么,他们的歪脑筋未必不会动到他的身
上,朗乾年纪还幼,又没有防范,更容易出事!”
清歌猛然站了起来,叫来守在门口的刀影,低声吩咐了几句,刀影迅速领命而去。
天景十四年夏,天气已径开始转热,皇上身体日益不好,整日躺在床上,全国各地的奏折,也都全部交送东宫,由太子审阅,然后太子将审阅结果一一报告给皇上。
例行的早朝由太子和三皇子共同主持,太子表现出优秀的政治风范和政治头脑,得到朝臣们的衷心称赞,但三皇子却常常默然不发一语地坐在一边,隐若影子。
渐渐地,以前支持三皇子的朝臣也倾向太子,对三皇子感到万分失望,正在这时候,皇上月前宣布的圣旨内容不知为何人泄漏,朝臣恍然大悟,从此对太子更是忠心耿耿。
东宫书房,九天坐在椅子上批改奏章,改到一半,站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然后看到坐在下首的清歌,正在查看手中的十数张纸条。
“在朝堂上,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九天随口问道。
“你才是太子!”清歌简单地回道。
九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可是你是监国,如果你一点都不留意我作出的决策,那怎么能判断是正确还是错误,对国家有没有好处,怎么能成为一个好监国?“
“我相信你会以国家大局为重的!“清歌还是四两拨千斤地顶了回去。
“啧,真是的,你这态度,好像我是独裁君主似的!“九天抱怨。
清歌终于抬起头,着着九天轻轻一笑,“你不是独裁君主,你是有为君主!”
九天自得地一笑,清歌的话让他听了十分舒服,他终于愿意转了一个话题,“那些人有什么消息?”
“那次袭击后就再也没有什么消息了,父皇下在牢里的刺客也纷纷意外死亡,我真的怀疑,魏家人真有这么长的手,竟然能伸到天牢里去!”清歌皱眉道。
“如果没有这么长的手,父皇会容忍那女人到今天吗?“九天撇嘴。
“父皇真的。。。。。。”清歌微微打了一个寒战。
他们才从雷渊的口中得知父皇给淑妃服了毒,匆匆赶到淑妃的宫里,却看到惨不忍睹的一幕。
淑妃浑身已经鲜血淋漓,那张曾经花容月貌的脸已经血r模糊,都是被她自己抓的,她疯疯癫癫,见人便抓,偶尔会有短暂的清醒,她便想寻死,可是,皇上派了人看住她,
连死也不让她如意。
“我不知道父皇恨她恨到了这种程度!”清歌喃喃道。
当年,他的母亲也是中了相同的毒,可是母亲是练武的人,有足够的意志控制自己抓烂自己的全身,更何况,他这个儿子还在场,她不想吓坏了他,所以最后不得不自绝心脉
而死。
九天看到了这种情况,当他得知皇后当年就是中了这种毒而死的时候,顿时打消了劝父皇放过她的念头。
“贱人,你也有今天!“九天眼中s出痛苦疯狂的光芒,完全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可她毕竟是我们兄弟的母亲!”清歌道。
九天斜看着他,“她可曾当我们是她儿子的兄弟?”
清歌顿时无话可说。
“扫兴,不要提她了,”九天在清歌身边坐下。
“你看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我们现在防范得这么严密,他们只怕一时也无法动手,绮罗正在搜集魏家的罪证,只要你能在最近登基,就能遏制他们疯狂的势头,可是,也不知道父皇怎么想的,他并没
有提让你什么时候登基!”清歌边深思边道。
九天着着清歌完全沉浸在思考中的侧脸,一时间产生一种冲动,想问问他,他为什么能完全视权力如虚幻!
“父皇是不是在等什么?还是,在做什么?”清歌慢慢地抬起头,看向太子。
九天一怔,父皇成天躺在病床上,连批阅奏章的力气都没有了,怎么会有力气管别的事情?
莫非,父皇是故意对外制造这种假象,好暗中进行着什么计划?
“最近,我觉得绮罗也怪怪的,仿佛在进行什么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问她,她又不告诉我。”清歌声音中透出淡淡的疑惑。
“是不是,她在做着什么她知道你一定会反对的事情,她做的事情可能是你平时很在乎的——”丸天推测。
“我平时在乎的,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清歌一件件细数。
九天苦笑。
“……还有我们兄弟姐妹的团结平安!”清歌长出一口气道。
九天听到这里,顿时站了起来。
“前些日子雷渊突然辞去封号,在朝中引起了极大反响,但父皇却以默许的态度让我们低调处理了,雷渊已轻回到了皇宫,回到父皇的视力范围内,那现在父皇最担心的是谁
呢?”
“雷泽!”清歌豁然开朗。
“绮罗是怕你兄弟情深,所以不告诉你,她一定是跟父皇串通一气?





凤求 紫晓 第 42 部分
呢?”
“雷泽!”清歌豁然开朗。
“绮罗是怕你兄弟情深,所以不告诉你,她一定是跟父皇串通一气了!”九天终于相通了全局。
清歌抿着嘴唇,脸色渐惭暗了下来。
“我们千防万防,就是忘了防范自己的亲人,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清歌皱起眉神色黯然。
已经来不及了!
太监连滚带爬地跑来传皇上的话。
勇王凤雷泽软禁一年,颠狂的病情依然不见好转,竟趁人不备逃出软禁后宫,意图袭击皇上,幸亏发现得早,皇上要太子去处理此事,清歌从旁协助!
九天和清歌面面相觑,心情突如其来地沉重万分。
第五十四章 残酷
用不着九天和清歌伤透脑筋地想着怎么处理了。服侍勇王雷泽的太监匆匆传来了一道让人心痛的消息。
匆匆赶到那里,只见异常的安静中透出深深的恐慌,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黑压压地跪了满她,瑟瑟发抖!
九天和清歌对视一眼,准备跨进去,闻讯赶来的凤雷渊满头大汗地跑来了。
“让我进去看看!”凤雷渊冷静地对九天道。
九天无声地偏头示意他跟上来。
一走进内殿,他们就忍不住掩起鼻子,阴森黑暗的环境中,一股酒味混杂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而这怪味中更参杂了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内殿空荡荡的,当中一张凌乱的大床,被褥被什么利器割开,撒了满地雪白的鹅绒,四周的帷幔被揪了下来,在床上覆盖着,显出床中间那静止不动的人形,血,透过帷幔,
将帷幔浸染上暗红的血渍。
清歌上前一步,仔细地观察着中间那人形特异的肢体姿势,双手大张,双腿蜷曲,上身和脸正面对着上面,而腿却翻过来呈现趴姿——很显然,勇王凤雷泽在死之前经历了激
烈的挣扎,但终于没有逃过自己悲惨的命运。
清歌觉得心头有股热气了起来,烧得他面热心跳,一股酸气直冲他的脑门和鼻子眼睛,他的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雾气,尽管他知道父皇一向偏宠他,可是这不是他应该原
谅父皇的理由无论父皇有多么憎恨淑妃,也不应该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推给死神啊!
感觉到,身边有人幽灵般挤了过来,把他推到了一边。
凤雷渊拖着千金重的双腿走到床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把帷幔掀开。
手,伸了出去,又退了回来,反反复复,而泪水,顺着面颊控制不住地流淌。
不管别人怎么说雷泽,在他心中,雷泽是他的唯一的弟弟,从小,在清歌走了以后,他由于自己的软弱,又开始了被宫女太监欺负的命运,母亲对他们漠视,那时候,只有年
纪幼小的雷泽站了出来,挺身维护他,甚至为他杀了欺负他的太监,落下残暴的名声。
成年后的雷泽得知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清歌大发脾气,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从此,他们之间有了裂痕,他们慢慢地疏远。
其实,他知道雷泽也想当皇帝,在雷泽看来,只有拥才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彻底挣脱他们兄弟始终低人一等、被人欺负的命运。可是他知道,雷泽不适合做皇帝,他没有
理会雷泽的种种小动作,而是继续支持清歌。
如果他能尽早警告雷泽,如果他尽到了一个兄长的责任而不是让弟弟保护自己,雷泽今天也不会躺在这里……
凤雷渊捂着脸,只觉心神俱碎,难以支撑,他一弯身蹲了下去。
九天愣愣地站在最后,表情僵硬地看着那血迹斑斑的帷幔,双目中涌动着复杂的风云,他不像清歌和凤雷渊那样感性,可是即使理智如他,也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
实。
“这么着来,他真的死了?”苍老的声音在他们背后低低地响起。
三兄弟一起回头,皇上正由随身太监搀扶着,站在内殿门旁。
他们一时都忘了行礼,也许,凤雷渊是不想行礼,清歌是不知道该不该行礼,而九天则还在茫然中。
“清儿,把帷幕掀开,让联看看!”皇上慢慢地走近,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失礼。
“是!”
清歌走上前去,一把掀开了帷幕,一身鲜血的勇王凤雷泽,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皇上更加靠近过去,近得连九天都觉得以皇上现在衰弱的身体未必受得了那股冲鼻的血腥气,正要开口劝说皇上——
皇上仔细地观察着床上的凤雷泽,而其他所有人,除了皇上,都不约而同地偏过脸去。
勇王的确死了,那死前的表情狰狞如厉鬼,透着深深的憨惧和憎恨,邪气的双目此时凸出如鱼眼,正死死地盯着每一个凑在他身边的人,让猛一接触到的人,包括凤雷渊,都
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那僵硬的身体扭成了一般人不可能做到的形状,显示出他在死前,做过怎样激烈的反抗。
可是皇上却丝毫没有退步的打算,他仔细地端详着勇王的脸部,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又像是满意,又像是惆怅,又像是担忧。
“原来,原来如此,这个儿子,也算是聪明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用在了正处,竟然连……天罗地网都能破了,朕……未免不近人情,好吧,我们拭目以待,看看谁是……你
……了,那么天日……你也不妨!”皇上喃喃自语道,声音几乎是含在嘴里,众人只能模模糊糊她听到一两个词。
慢慢地,皇上直起腰,脸上的表情已径恢复到惯然的冷静。
1...6566676869...11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