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凤求 紫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我们要给清歌毒,必烦把他浸泡在热水里,以银针刺x的办法释放那此毒y,你在这里,爷爷无法安心。”爷爷温言解释。
“可是……”我怎么放心?
“出去吧,小姐。”云青冷道,“莫老爷子是怕你担心,王爷要赤身毒,你虽是王妃但待在这里依然不合适,而且你没有内功,什么忙也帮不上,你看了针疗过程反而难受!”
我顿时怔怔,云青说的虽然直白,却是对的。
“我在门外等着!”我默默退了出来。
门内什么声息都没有,我一直呆呆地守在门外,秋天的天气很冷,我巳轻成为一块寒冰,谁在我的肩头心疼地披了披风,谁给我端来了椅子和热茶?谁默默地陪伴在我身边?
我什么都没有留意,我只是牢牢地看着紧闭的房门,清歌,只要你醒来,只要你键康,即使失去地位,失去了武功,那也不算什么,你还有我,有忆爵。
假如从我们认识的那一刻起,我得知你与我相识的代阶竟是无边的痛楚和拆磨,我还会不会毅然决然地跟你在一起?
清歌,醒来吧,你一定要坚持醒来,我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我,不能没有你……
终于,东方翻起了鱼肚白,昨夜的暴雨来得突然去的悄然,没有留下一丝让人记忆的疫迹,爷爷颌着疲惫不堪的云青和鸿飞走了出来”云青手中,捧着半盘的黑血。
“进去吧!”爷爷温言直接地道,含笑看着有些恍惚的我,开门见山地说明白,不敢再让我担心。
可是,我还是不敢进去,我的腿麻了,我的脑袋也麻了!
“没事,好了,他好了!”爷爷轻轻摸摸我的头,似喜似悲。云青和鸿飞虽然疲惫,却难掩轻松。
心中的秤驼重重地落到了实处,那点点渗血的伤瞬间收敛好转,比任何灵丹妙药还要管用。我二话不说,一头奔进去。
床上的清歌脸色已径不那么雪白,呼吸也不那么似有若无,我悄悄地探出手在他的面上微微一触,暖意,顺着指节慢慢攀爬,一点一点收藏在内心。
我笑了,又哭了,重重地磕了下去,向来倔傲的膝盖此时虔诚至极,“谢谢老天保佑!”
迷迷糊糊中,满天迷雾,每次都是这样毫无新意,这样的梦么,我都习惯了。
一个久已不见的绝色美人慢慢飘过我的眼前,身边,跟着两个名有特色的美男——等等,两个?那一身忧雅白衣笑吟吟神仙风耍的不是清歌吗?
他们三人正在我前面边说边笑,我大急追过去,“清歌——”
他顿时收敛起和另一名黑永男子谈笑的意态,似乎带着一点震惊的神气,极快地看向我。
那美人也适时地偏过头,向我温柔俏皮地露齿一笑。
“你——”我顿时呐呐不成言。
圣母玛丽亚冥月,还有——与她十指非紧扣的酷哥冥罗?
“我现在叫你裴夜凰,你还会习惯吗?”冥月笑眯眯地靠近我,“长发窈窕,才多久没见,你比以前漂亮多啦!”
我却只顾着看向一脸迷惘深思回忆困惑交织的清歌,脸色苍白如雪,“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爷爷不是说他没事了吗?你怎么还能勾走他的魂魄?”
冥月秀眉微动,还来不及回答,清歌已经慢慢地向我走来,俊逸绝色的面庞上挂着阴沉的表情,清潭瞳眸深不可测地睇定了我,这时我终于注意到,他是用走的,不像冥月和冥罗是用漂的。
“你,怎么也来了这里?”他低声飘渺地开口,怀着满腹的复杂感受心疼地看着我。
此时我根本就顾不得旁边的两个“闲人”,下意识猛地扑过去要搂住他,我要带他回去——原本只是失态,扑势去了一半才想到这里的“人”或者更确切地说是“魂”根本没有实体,心底盘桓出丝丝悲凉可是这时怀里却突然多了一具温暖的躯体,一手紧紧地回抱我,将我的头按向宽阔温暖的肩怀,另一只修长温暖的手正轻柔地抚着我的头发。
“这里阴气如此之重,你身体不好怎么能来?”虽是责怪的语气,却是不加掩饰的浓浓的关心痛惜。
我顿时怔怔,未及开言,泪水已经奔涌决堤,还是这么温暖柔和的清歌,到底是怎么回事?
旁边的冥月顿时瞪大了眼睛,完全想不到我这样的人也能够变成如此柔顺,似乎是要把我这次的失态牢牢记住。
要记就记吧,敢把清歌从我身边带走,难道我还会饶了她么?
第三十九章 一家人
总觉得有那些地方不一样了,是清歌看我的眼神,还是他的那种态度,不再是清歌的温和包容,也不似凤十三带着似有若无的邪气,仿佛,仿佛是两者合而为一,成就了一个全新的清歌。
这样的清歌,亲切中有了疏离,平和中添了威严,眼底清若寒谭,却又深若静海,依日让人全身心地依赖信任,但再也不能也不敢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怀抱的暖热存在是这样的真实,待眼中情不自禁的泪流尽,我终于忍不住伸手,摸索着,捏捏清歌的脸,也是温热的,清歌将我搂得更紧,无奈一叹,“天上人间,我的脸都保不住了!”
一旁冥月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我的动作已轻让她忍俊不禁,清歌的话更是让她噗哧一笑。
“什么大上人间?啊——”我惊讶地抬头,“难道你想起来了?”
“我应该想起来什么?”清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倒是你,怎么一点也不讶异?”
“想起来你是——不对,”我迅速转头看向冥月,凤眼精光闪烁,“神仙的魂魄你也能随意勾走吗?”
冥罗挑眉,显然对我质疑他的女人很不满:“注意你的口气,这可是我们的地盘。”
“难怪胆子这么大,原来是有人撑腰,”我扬起嘴角微微一笑,“昔日的那点交情自然也不作数了。”
冥月一怔,温柔笑道,“我可从来没有背叛朋友,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迅速离开清歌的怀抱,拉起他的手,“那么,现在我要带他回去,可以吗?”
冥月诧异地看着我,“你问我做什么?应该问他啊!”
她伸手一指清歌,这次轮到我傻了,难道不是她带清歌来这里的?
“怎出?”清歌压抑的语气中透出淡淡的好笑,“你以为我现在是鬼魂?”
“你不是——”
“我已经有你,有忆爵了,可不会随便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那药即使没有得到及时的排解,最多便是失去内力却不会伤害性命,我哪能就这么死了?
只是昏迷之中,总觉得有一桩心事未了,往事在脑海中模模糊糊地闪现,一个容貌非常熟悉的女该在偷偷哭泣,哭得我的心扭绞成一团,身不由己地就想去劝慰她。然后,我便莫明其妙地飘啊飘,来到了这里,无意间撞见了昔日的朋友,往事募然在脑中历历在目,原来如此。
只是,我却没想到,你比我更早知道你我之间的事——你既然可以想起前尘往事,难道我还应该懵懵懂懂下去吗?”清歌叹道。
“那些其实有什么要紧,你一如往昔地对我好!这不就够了?”
此刻我心酸酸,鼻子也酸酸。
“是啊,尤其知道我那什么都不懂的凤凰儿竟然也知道情爱滋味了,心底一块大石总算放下了。”
“我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凤凰儿,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满地道,伸手戳戳他。
他浅笑着看我,那种温柔的眼光几乎要溺毙了我,害我不知不觉低下了头,“是啊 你终于是我的妻子了!”
“真是旁若无人呢,”冥月微笑,“现在不会怪我当初带你过来了吧?”
“清歌,只怕你不是无意间撞见他们!而是他们特意在等候我们呢!”我短促一嘲,凤眼瞟向有些局促的冥月,哼,凭她,在我面前撒谎?
“也算是吧,原本,以大月星君对你的好,他有没有觉醒都无所谓,不过他舍身保护你们的心可是感动了天上地下一大把神仙,最后这种差使就落到了我们身上,你们就好好珍惜你们的缘分吧!天同星君的那棵枝叶茂盛的情根树,巳径成为天界最出名的旅游圣地了,给天帝带来了不菲的收入……”冥罗有些幸灾乐祸地道。
轰隆,睛空中劈来一道闪电,冥罗眼疾手快地拉着着冥月避到一边,清歌拉着我的手迅速一扯,我还没有反应过来……
“嗯……”我摇了摇头,好重啊,我哀嚎!
头顶上!温暖的手正柔柔地穿梭在我乌密的青丝中,合着一把天鹅绒一般的好嗓音,“别动,你受凉了,刚刚喂了药,现在好好躺着吧。”
我抬起起头,迷迷糊糊冲他笑一笑,“你喂的么?你好了?”
“除了我,谁有资格在你昏睡中喂你药?别担心我,我体内的药已经完全出来了,只要好好休息两天,内力就会完全恢复。有外公和你在,我放心得很。”他轻声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我骨碌碌转转眼珠,突然想起清歌前半段话,什么意思?不自觉摸摸嘴唇,突然反应过来,原来是这种方法喂药啊——顿时脸上开始发烧,但愿没有别人看见。
“说起来,我们配合得满好的,一点都没有耽误时间呢!”我仔细想一想,是啊,似乎很有默契,我忍不住无声地笑弯了凤眼。
清歌偏头看我一眼,“要是你敢配合不好,我醒来一定打你p股!”
“喝,现在这个清歌懂得吓唬我了,似乎还是以前的清歌好一些!”我扁嘴。
“人格分裂有什么好的?”他不以为然,转而扬起似笑非笑,这种笑总是十分的狡诈,“那时候你还想着一同要了我和凤十三呢,小色女!忘了?现在真正两个都归你了,又不高兴,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哪!”
我顿时红了脸,扬眉怒视他,“还说呢,喜欢耍着人玩,看我傻傻地表白,你一定笑翻了!”
“哪有,我是烧了一杯的嫉妒之火无处发泄!”清歌无辜地道,“那时候我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就是凤十三,凤十三就是我啊!”
我眨眨眼,“你的人格!竟然分裂得如些彻底!”
“不知你是拐着弯骂我呢,还是单纯一问。”清歌睃了我一眼,“现在头可痛了?”
“嗯,跟你这么一闹,好像不太痛了,不过好困……”
“你一夜未睡,困也难免,趁现在没别人知道你醒了,就好好睡一会吧!”清歌柔声道。
他躺在床外侧,左手绕过我的头颈,让我的头颅安安稳稳地搁在他的肩窝,双眸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我打了个哈欠,有些昏然地问道。
“在想——为什么最后用雷把我们劈回来?”清歌一本正经地疑惑道。
我噗哧一笑,“肯定是天帝恼羞成恕了,拿咱们的事儿赚钱——亏他是天帝呢!再说,又不是劈我们!”
“原来这天上人间,都不过是一场闹剧啊!”他轻轻地松口气,闭上眼睛。
我敛起笑容,想起前世偶然记住的一句话,“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不错,只是一场闹剧,你何必往心里去?”
“还好!有你,有忆爵……”
“嗯,你在天界有老朋友吗?”我突然问道,想起了百鸟军团跟我说起的事儿。
“有,你也知道的,怎么了?”清歌睁眼问道。
“那你可高兴了——你觉得咱们儿子比较像谁?”我坏笑道。
“像——不要告诉我,他也是某某投胎!”清歌遽然睁天眼睛。
“聪明!奖你一个吻,啵——”我笑眯眯地在他右脸颊用力啵了一下,“你说是谁?”
“这小子生下来就比一般婴儿聪明得多——”清歌直着眼睛道,“难道是他,不会吧?”
唉,我的清歌为什么这么聪明呢?任何问题到了他这里都不成问题,真无趣啊!
“情儿——”清歌突然掀起帐子叫道。
门口,一道脆脆的充满关心的声音传来,“王爷,小姐醒了?”
“嗯,她想抱抱忆爵,你把忆爵抱进来吧!”清歌撒慌真是面不改色,我终于有点体会现在的清歌的确是不太一样了。
纪情很快把忆爵抱进来,清歌隔着帐子接过来,纪情放下孩子,又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小姐,不要太累了自己。”
忆爵快手快脚地瞟到我杯里,软嫩的小身子使劲拱,大有一副吃不到奶不罢休的架势,我笑眯眯地正要伸手要抱住他,清歌巳经哭笑不得地把他拎起来了。
“吧——吧——”忆爵四肢挣扎着想脱离魔掌,终于发现小孩跟大人天生的力量差距,他不动了,可怜兮兮地垂着四肢和小脑袋,活似软绵绵的布口袋一般,一对泪汪汪的凤眼看着清歌,小嘴扁了又扁,含糊不清地叫道。
“吧吧?好奇怪的名宇,”清歌微微摇了摇手中的小布口袋,笑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给爹改名字了?”
忆爵发现眼前的“吧吧”根本就是冷酷的代名词,一点都没有被他的可怜可爱打动,他眨眨看似泪汪汪就是没有一滴泪的凤眼,迅速转移求救对象,看向我,“吗——吗——”
“好了,清歌,再怎么的,他才一岁,知道叫爸爸你就该偷笑了——”身为妈妈,看得儿子好不可怜地向我求救,哪里还有看戏的心情?我赶紧伸手去解救可怜的小布口袋。
“小色男,看在你妈妈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清歌轻轻一笑,把他放进我的手中,他迅速躲在我的怀里发抖,控诉的清澈眼神不停地在清歌身上转悠。
清歌微微侧过身子,将我们母子一起搂进温暖的杯里,忆爵转动着灵动的眼珠,瞟瞟注意力不再放在他身上的清歌,又不怀好意地在我胸部蠕动起来,弄得我哭笑不得。
“上次我被雷泽带走的时候不就断了奶?不是开始给他喝牛奶了吗?怎么还这样?”我手中抱着忆爵举高,可是衣襟巳经被他快手快脚地扯开,“男该子这么依赖可不好……”
“唉,小子……”清歌见势不对,如闪电般伸手来拎,可惜这小子已经快、根、准地叼起一边茹头,一边乐滋滋吧嗒吧嗒地吮吸起来,痛得我微一抽气,臭小子,真像头小饿狼!
“你——”清歌眼巴巴地看着他快乐的表情,嫉妒得要命,一时都也无可奈何了。
“你说,这小子,现在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清歌阴沉着脸,看着闭着眼一个劲快乐吮吸的忆爵,以及,我胸前的一抹雪肤。
“晓得不晓得又怎么样?反正他是我们的儿子!”我微微一笑,怜惜地看着忆爵。
他其实还很小,要不是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这么小的孩子一般是没有断奶的,想起我当年,喝奶喝到足足两岁,我爸爸被我气得呼天抢地,我忍不住捏捏忆爵红润饱满的小腮帮子。
清歌盯着我胸怀的眼神越来越暗,我只顿着调整忆爵的姿势,免得他被喝下肚的奶呛到,旁边伸过来一只修长干净的手,轻轻拨开我原本只是微敞的衣襟,一下子袒露出整个雪白的胸部。
“清歌——”我大窘,忆爵还在我怀里呢!
“厚此薄彼……”清歌咕哝,一手柔柔地握住我另一边柔较的茹房,“不能只便宜了这小子,我也要……”
我伸手要拨开他的手,他微微用力捏了一下迅速撒回手,脸上露出暧昧的邪气笑意,“我们似乎好久没有……好了,等这小子吃饱了再轮到我吧,免得说我跟小该子较真呢!”
我嗔了他一眼,伸手要拉拢衣襟,被他阻住,“不要,就这样好不好?可怜的我,连眼福都要被剥夺吗?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一家人。”
“嬉皮笑脸——”我啐了他一口。
他坏坏地笑着,看着我,看着忆爵,清歌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若有所思起来。
“我记得在我昏迷的时候,你想去我九天质问——”清歌突然道。
我顿时冷下脸,“怎么?你反对?这次我是不可能听你的话的,不狠狠教训他一顿,我就不姓云!”
“你本来就不姓云!”清歌白了我一眼,我瞠目,“嫁了我!你自然就姓凤了!”
“你——”我脸红了,这样的清歌,我果然是摇架不住的。
“你教训起人没轻没重的,我可是记得澜城那个倒霉的谢长金,可是我知道你这次是铁了心要给丸天一点颜色看看——为了避免你闯祸,还是让我教你一个法子吧!”
“你肯教我?”我喜出望外。
“不教你怎么行?清歌叹了口气,“谁教你是我的妻子呢!”
第四十章 惩戒
一叠叠厚重的奏折慢慢地即将消耗完毕,皇上终于抬起头,旁边机灵的小太监连忙端过来一碗温热的参汤恭恭敬敬地递上前去。
下面,坐着丞相和太傅,处理着皇上交到他们手上已经批阅完毕的奏折,然后再由丞相传到各部各处。
这就是天日朝堂日常处理政事的程序,传承了数朝,只是今天的气氛却有些沉闷。
一向活跃不吝于提出自己政见的太傅皱着老眉,手中几次弄错了奏折的归类,更别提对皇上蹦出一字半语,谨慎的丞相虽然还是以前那副模样,可是那副忧从中来的样子——说他在忧国忧民绝对没人信!
皇上观察了片刻,直到手中的参汤喝完,才懒懒地道,“是不是睿王出事了?”
“是啊,好好的,怎么又抱病了?是不是请辞不成生闷气……”太傅不知不觉地顺着皇上的思路忧虑地说下去。
“咳……”云丞相猛力地咳嗽了一声。几乎把自己的肺都咳了出来,太傅猛然惊醒,讪讪地望向一脸不豫的皇上。
“皇上怎么知道臣等是在为睿王出事担忧?”云丞相小心翼翼地问道。
难道,朝堂中暗暗流传甚广的关于清歌抱病的说法,是真的?事实真的跟当今皇上有关,皇上做了什么,怎么罗儿一点口风都没有露出来?
太傅闻言也遽然睁大了双眼,是啊,皇上怎么就能肯定自己心不在焉是为了睿王,难道皇上此刻也心不在朝政上?
“咳……”这次轮到皇上有些支支吾吾了,俊脸上泛起可疑的红晕,“……嗯,朕以为,两位爱卿心中,现在最要紧的事,除了朝政,大概就是睿王了,而现在朝中无大事,所以朕猜测,想必两位是在为睿王突然请辞的事闹心!”
“原来如此,”太傅忍不住感叹一声,“恭王不幸刚走,明州那一摊子还没找到接手的人,勇王又早已去世,边境目前虽然安静却缺乏可以信赖的优秀武将,偏偏在这个时候,睿王又想走,睿王一走,瑞王妃肯定也是要走,天日一下子就少了两根顶梁柱,这,唉……”
“太傅此言差矣,睿王固然是天日人才,区区小女却是蒙皇上格外开恩才赢得些许名声,岂敢称是‘天日的顶梁柱’?女儿家抛头露面已属不该,太傅此言若再传出去,小女可不成了天日的笑柄?!”云丞相气急,暗暗狠狠盯了同僚一眼。
女儿处境本就艰难,迫得清歌不得不装病勉强稳住局面,再被这老头不知轻重地一阵搅和,要是这话让皇上上心了,女儿外孙和女婿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太傅老眼微微一眯,正欲反驳,却瞄见云熹眼中气急败坏的神色,一怔,这才反应过来。
连忙打个哈哈,却听皇上沉静而悠闲地道,“睿王夫妇,的确是朕的左膀右臂,他们一旦离去,朕的江山只怕也要塌了一半,两位爱卿,朕就把劝说睿王夫妇留下的重任交给你们了,朕看得出来,睿王夫妇还是颇为敬重二老的,就请二老务必给朕完成任务!”
什么叫打蛇随g上?这两个老臣虽说智谋不会亚于绮罗,却没有绮罗那么狡诈灵巧,连难缠的绮罗也数次栽在了他的手里,他们怀着一腔耿耿忠心,刚硬难折,怎可能不掉入自己的圈套?皇上抖了抖手中的毛笔。微微弯起嘴角。
清歌,你智谋绝顶,朕不信,你吃了这等闷亏,会如此沉着,你会伤心,会失望,只是,你会如朕的愿反扑吗?
我期待着……
太傅看着皇上嘴角似轻松,又似悲凉的微笑,慢慢觉得有一股郁气回旋上升,堵住了他的嗓子眼。
“臣只怕无法胜任……”云熹低下头。
“朝堂上,睿王独独对云丞相的说辞哑口无言,一来,自然是因为丞相的话有理,睿王无法反驳;二来,睿王极其疼爱王妃,对王妃无有不从,想必对丞相这位岳父的话也是绝不违逆,丞相不去尝试,又怎能轻言放弃?”
皇上一口堵住云熹没有说出来的为难。
唉,他越来越觉得,官当得大,当得离皇帝太近,实在是很苦恼的事情。
“启奏皇上,太子求见!”
皇上抬起头,“朗乾,他来做什么?”
“既然太子有事启奏,这边的奏折也处理得差不多了,臣等就先告退!”太傅道。
“无妨,朗乾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你们不必回避。”皇上淡道,“让太子进来吧。”
一身宝蓝缎服的朗乾跨了进来,面容俊美贵气,冷漠成熟,身量已经达到了成人的高度,器宇轩昂,沉敛稳重,比起他父皇年轻时少了一丝锐气,却多了一丝缜密。
只是这一年来经历了不少事,原本就不甚开怀的他更显得沉默寡言,除了日常学习以及听政外,极少与外人沟通。那双明明还是少年的清澈眼睛却如世故成人那般深沉莫测,冰冻三尺,连他母妃看到也不免心底发寒,轻易不敢与他相聚。
只是今天,他冷漠的眼中明显泛出一丝喜气,沉稳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儿臣见过父皇!”他朝皇上跪下,皇上平静地微一抬眸,他便站起来向太傅和云熹恭敬地鞠了一躬。
“功课结束了?今日有什么喜事么?”皇上和平地问。
平心而论,皇上还是十分注意与自己的儿子的相处之道,他不想走上先帝的覆辙,只是在皇上的心中,资质庸常而母亲又是他最厌恶的魏家人的朗坤根本算不上是他的孩子,他没有投去些许关注,不知不觉间,已经完全步上了先帝的后尘,如果他知道未来两个儿子朗乾和朗坤的恩怨纠缠皆源自于他们年幼时的遭遇,也许,他会发自内心地反省自己今日的做法。
1...8990919293...11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