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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感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现在的问题又来了。丈夫罗西河想要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孩子,这让馨非常头疼。丈夫的要求没有任何错,这馨是很清楚的。错的是她,她不想要,也不能要。不想要的原因她不能说给丈夫,她只能用不能要的理由来搪塞丈夫的要求。
馨去卫生间,罗西河看的很清楚。罗西河趴在被他揉乱的床上,一动也不动,他咬碎了自己的牙齿。他的耳边响起了母亲回老家前对他说的话:媳妇是不能惯的,不能为咱们老罗家传宗接代的女人,你要她干啥?况且——,母亲没有把话说完就走了,但他知道母亲后面要说的话,肯定是“丢脸”二字。
馨真的让他很丢脸,尽管除了他们一家人,别人不知道他罗西河在为他人养孩子,可是瞒得了别人,瞒不住自己啊。他想过和馨离婚,可是真要和馨分开,他又舍不得。他爱馨。当初和馨结婚时,他曾经发誓,要和馨厮守一辈子。罗西河是个注重感情的人,每当他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他就发现他爱馨爱得太深了。他不能没有馨。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大都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传统思想。罗西河不例外,他很想让馨为他,为他们罗家生一个儿子。但是馨为了当官,死活不同意再要孩子。于是,罗西河不得不开始耍心计,他要偷偷地让馨怀孕。
馨从卫生间里出来了,罗西河趴伏着装睡。他听见馨“啪”的一声关掉了房间里的灯,接着就感觉到馨走向床边,然后在他身旁躺下来。房间里是黑暗的世界,罗西河悄悄地打开眼睛,看到馨躺在他的身边一动不动。
馨睡不着,躺在床上体味黑暗带给她的想象空间。
有一片美丽的叶子不想在一棵树上呆一辈子,想离开束缚她很久了的那棵树。借助于一股奇怪的风力,她的理想实现了。叶子飘起来,一下子就飘的很高,高到离天空很近的距离。她一伸叶子边,就可以触摸到蓝天的蓝,以及漂浮着的白云的柔软。她飘啊飘,因为不是深秋,还没有到叶子完全飘落的季节。这片离开树的叶子,身边没有同伴,整个天空里只有她这一片孤零零的叶子。她的兴奋感慢慢降低,不久就感觉落寞起来。风力渐渐变小,叶子从很高的天空落下来,身体打着旋,一会儿面朝上,一会儿面朝下,快速的向下,这让叶子恐慌起来。叶子疯狂地挣扎,她不想落向地面,他渴望一直在天空飞舞。
馨在想象里睡着了。但是和她同床共枕的丈夫却哪里能睡得着?罗西河失眠。
黑色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罗西河居然能看清楚天花板了。他们的卧室里没有别的装饰,天花板上只有一个圆型的吊顶灯。白色的灯面,向下悬浮着。罗西河的眼睛定格在白色的吊顶灯面上,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关于女儿罗小卉的。自从与罗小卉做了dna以后,他一直怀疑这孩子是那个东江集团的江总的。虽然,他相信了馨关于自己被qg的理由,但他心里的疑虑并没有完全释放,还有许多疑问存在于自己的心底。他常常拿那个江总与女儿罗小卉对照,对照来对照去,就让他对照出了几处仿像。罗小卉的鼻子与那个姓江的鼻子很相似,还有眉毛,还有嘴角都和那姓江的差不多。最相似的一点是罗小卉脸上的酒窝与那姓江的完全一样,都是单的,而且都在左脸颊。发现这些以后,他开始怀疑馨说自己被qg是不是在骗他。为了不让馨察觉他对她的怀疑,他很隐蔽地悄悄跟踪那个东江集团的江总。
有一次,他在跟踪姓江的时候,发现了馨依然在和这个人见面,而且还发现他们坐了同一辆车,去了市里的一座大酒店。他雇了一辆出租跟着他们。馨和姓江的进了酒店,他也把出租打发掉,悄悄地跟了进去。罗西河一直在外面做生意,对酒店的情况特别熟悉。由于不敢跟的太近,他走进酒店大堂时,馨和那姓江的已经上了楼。他问服务台,刚才进来的那两个人去了哪里?服务台的服务生特别热情,告诉他,他们去了三楼的牡丹大厅,并问罗西河是不是也来参加酒会的。罗西河回答说,是。然后,他就大模大样地进了电梯。为了更隐蔽一些,他没有敢进牡丹大厅,而是去了洗手间。
意外就是不经意才发生的。罗西河去洗手间是躲避馨的,没想到却在洗手间里与馨碰个正着。
第二十八章 打旋的水
馨没想到会在酒店里碰到自己的丈夫罗西河。她当时正在洗手间里洗手,一抬头看见了罗西河,很惊讶。馨问罗西河怎么在这里?罗西河反问馨怎么在这里?馨很坦然,说和东江集团的江总到这里来参加一个商业酒会。馨的回答让罗西河心里有些慌,居然没有立即为自己找到来这个酒店的理由。停了好一会,他才编造了一个并不太恰当的事由。他说,有一个生意上的伙伴要从异地过来,他过来看看有没有豪华一点的房间。那个人是个大款,有钱,爱摆谱。馨半信半疑地问丈夫,需不需要她帮什么忙?罗西河慌忙说,不用不用。他让馨尽管去忙自己的事。还说,你的事是公事,我的事是私事,你什么都不要管,我自己会安排好的。
罗西河从这件事上感觉馨和姓江的一定还有什么猫腻,但却不敢肯定。后来,他又跟踪了江宁几次,再没有碰到馨。他揣测馨可能发现了他的动机,便不再跟踪江宁。
女儿罗小卉会是江宁的孩子吗?罗西河疑虑越来越大,两相对比,他看女儿罗小卉怎么看怎么像那个姓江的。于是,他断定馨对他说了谎,被qg的事情有可能是馨编造出来的。为此,罗西河烦恼极了。他曾经要求馨,去借取江宁的血样,被馨断然拒绝了。馨告诉他,如果想离婚就直接说,并请罗西河不要再这样侮辱她的人格。罗西河看馨恼怒了,马上变了一付面孔,说,我只是想进一步证明你的清白,没有别的意思。
馨说,有你这么证明的吗?你可以不相信我的话,但你不能随便再去s扰别人呀。
罗西河说,我这不是怀疑他吗,验一验那姓江的血样我心里就塌实了。
馨说,你真要怀疑,我没办法,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去做。
罗西河左右不了馨。他听的出馨话里有话,如果他执意要去做,没有别的办法,惟有离婚一条路可走。离婚对他来说,是个很痛苦的选择,而对馨来说,似乎损失更大。罗西河很清楚,身在官场的人最忌讳的一件事,就是家庭不稳。他爱馨。他既不想让自己痛苦,也不想让自己所爱的女人受到伤害。可是,他觉得馨却在伤害他。因为,他们的女儿罗小卉不是他罗西河的骨血,这一点已经毫无疑问。如果不是馨告诉他,她是被qg的,他一定饶不了馨。他曾经质问馨,既然被qg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个孩子?馨的回答是,她以为就那么一次不会那么巧就会受孕,况且那段日子罗西河正巧在家,她一直认为孩子绝对是他罗西河的,但她没想到万一的事,会概率到“一”上。所以,馨一直对他说,对不起。罗西河心里恼火,心想,你就是再说一千一万个“对不起”也顶不了一个p用。那些日子,他真想狠狠的把馨臭揍一顿。
罗西河越想心里越觉得窝囊,再也在床上趴不住。他装着去小便,去了卫生间。进了卫生间,罗西河就把卫生间的门栓上了。他检查馨都在卫生间里做了什么。结果,他在垃圾桶里找到了他对馨使用的做过手脚的劣质避孕套。
罗西河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那个避孕套,放在灯光下审视。套子上的残留物,让他想起了一粒粒饱满的种子,怎么萌芽怎么生长。他甚至看到了馨的影子,馨怀了他的孩子,身体臃肿,走路蹒跚。他还仿佛听到了孩子喊“爸爸”的声音。罗西河沉醉了。
罗西河去了卫生间很长时间,在他出来之前,馨隐约听到了卫生间有猛烈的水流声传出来。她判断,罗西河一定是把他自己的杰作放进了便桶里。
罗西河从卫生间里出来,躺到床上,很快就发出了鼾声。
馨睡不着。她没有罗西河梦里的东西。她心里存在着极大的矛盾。她认为,她自己并不是把官看得很重的人,她只是需要一个能施展自己抱负的政治平台。而得到这个平台的代价,是她贡献了自己的r体。除了丈夫之外,她拥有两个男人。丈夫怀疑的江宁,没有在这两个人之列。
馨一夜没有睡着。早晨起床的时候,她的头发散乱,眼圈发暗。罗西河则相反,面孔红润,精神饱满。两个人的状态,都被小保姆芳子看在了眼里。芳子是个很聪明的农村女子。她虽然不知道昨夜罗西河和馨在卧室里做了什么,但她不会问。虽然对男女之间的事有太多的好奇,可是芳子有自己的掩盖方式,她不会让别人看出来她对男女之间的事感兴趣。她把黎明时醒了一次的罗小卉再次哄睡,早早地起来,手脚麻利地弄好了早饭。看到男女主人从卧室里出来,芳子笑眯眯地说,俺把饭菜都弄好啦,你们赶紧吃了去上班。
馨看了看芳子,但没看罗西河。她说,你们先吃吧,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吃不下。
罗西河已经坐到了餐桌旁,说,吃些东西吧,早晨不吃东西会把胃搞坏的。晚饭可以不吃,午饭也可以不吃,但是早饭不可以不吃。
馨用双手往后捋捋自己的头发,然后使劲地甩了甩头,反驳罗西河,说吃不下硬吃,更会把胃搞坏。接着又说,真不想吃,如果不是单位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办,我现在最想的就是狠狠地睡它一觉。你们吃吧,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我。馨说着已经到了电话旁边,拿起话筒“啪啪啪”拨了一串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了,馨说,办公室吗?喂,我是牛卉馨,让刘原过来接我一下。电话那边好象回答的特别干脆,无外乎是“好”“马上”之类的话,馨就把电话挂了,坐在沙发里往后一靠,闭了眼睛想心事。
馨的专车很快过来了。司机刘原一敲门,馨就马上从沙发里跳起来,说了声“走啦”,便离开了这个家。馨一走,这个家里就剩下了三个人,三个人中还有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躺在房间里睡着大觉。小保姆芳子看了看男主人罗西河,罗西河却不看芳子,他只顾低着头吃自己的饭。
很多事情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正常情况下,馨绝对想不到,她走以后家里会发生什么。但是,有一件事情却发生了。
事情的起因是芳子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碗。碗碎了,芳子慌着去收拾,手被碗的碎片割破了。罗西河责备芳子,怎么这么不小心?忙着找纱布和紫药水为芳子包扎。芳子说,没事的,没事,我自己来。一边说一边就想把手从罗西河的手里抽出来。罗西河不让芳子的手往回抽,就使了一下劲,他的劲大,芳子的劲小,芳子没防备就倒向了罗西河的怀里。芳子还是个姑娘,有些害羞,柔弱的肩膀一接触罗西河坚实的胸膛,浑身马上没有一点力气了。罗西河没想欺负芳子的。他想把芳子抱起来放到沙发上。把芳子放到沙发上,芳子的胳膊却勾住了他的脖子。罗西河脑子里一阵眩晕,用自己的身体盖住了芳子娇小的身体。
芳子在慌乱中,喊了一声“西河哥”。
芳子的喊声鼓励了罗西河的积极性,他很快就把芳子弄疼了。疼痛让芳子的脸上布满了幸福的痛苦,她把罗西河的脖子搂得很紧,她迷糊着说,哥,我疼,你慢点。
罗西河嘴里说着,都是这样的,都是这样的,慢慢就好啦。可是,他没有半点要慢下来的意思。芳子往外推他,他往下压的力量更大。他的身体非常重,芳子的力量太小抵挡不住他的重量,后来就放弃了。
由于两个人都没有充足的思想准备,所以他们结束的很快。事情一结束,芳子就在罗西河的怀里哭了。她埋怨罗西河欺负了她,说他们不应该这样子的。罗西河抱紧了芳子,告诉她,没关系的没关系的,他一定会对她好。
芳子问罗西河,怎么对她好?
罗西河说不上来,结结巴巴想解释,芳子眼睛很明亮地看着他,把他的心燃烧得很是灼热了。芳子又问了他一句,怎么对她好?他就开始窘迫了。也是该他命好,那在房间里熟睡的小孩子恰好醒了,可能是找不到人的缘故哇哇地哭了。孩子的哭声帮他解了围。他催促芳子,快去照看孩子。芳子很不情愿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说,别忘了告诉我,怎么对我好?便去了罗小卉的房间。
罗西河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忽然间感到了巨大的失落。他没想过对芳子怎么样的,在他的意识里芳子一直是个孩子。可是,刚才他却畜生了一回。他欺负了小保姆芳子。欺负芳子的时候,他的头脑里闪现过要报复馨的念头,现在冷静了,他就开始后悔,以后他还能在馨面前理直气壮吗?
芳子的手划伤了,罗西河强迫自己去收拾碗筷。他把碗筷放进厨房的水池子里,拧开了水管的龙头。水哗哗地流着,由于一只碗的底部堵住了池子的泄水眼,池子里很快就蓄了许多水。蓄在池子里的水打着旋,把罗西河的思绪旋的很乱,也很远。
第二十九章 奔跑的砖头
但是,罗西河绝对想不到,他做的一切其实都在馨的掌握之中。
凭着女性心思的细腻,馨早就看出来芳子对罗西河有好感。那好感如果没有意外的因素,很可能永远都不会发展,至于发展成男女之间的感情,更是没有可能。就像一粒饱满的种子,你把它放在干燥的裤兜里,不让它接触水分和泥土,它就不会发芽。
让一粒种子发芽的想法,是夜里罗西河去卫生间的时候,馨心里才有的。
馨在去县政府的路上,预测过她离开家以后的结果。她现在特别需要丈夫的行为出轨,如果丈夫没有把柄给馨抓在手里,馨的情况就会一直非常被动。这一两年来,她受尽了罗西河的欺辱。不能站在同一平台上的相处,让馨的心里很不平衡。她需要扳回平等生活的局面。不吃早饭的离开,馨自己认为其实是她的一个y谋。
一夜没有睡觉,馨实在是太困了。快到县政府的时候,她竟然在车上睡着了。
司机刘原透过反光镜,看到牛县长斜依在后车座上睡着了,便悄悄减了车速。即使这样,车还是很快进了政府的大院。车停下来,刘原不敢喊馨,也不敢自己单独离开,坐在驾驶室里找了一本杂志,漫不经心地翻。
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何康每天都上班很早。这天也不例外,他早早就到了办公室。现在何康很瘦很精干,身体不似在城关当党委书记时那么肥胖了。据他自己说,他是患了糖n病。他到办公室的时候,除了秘书科的小庞科长,没有别的人。小庞科长见主任来了,赶紧打招呼,说何主任,您来了?脸上全是笑容。何康对这个小庞科长特有好感,觉得这个小伙子特懂事,特有礼貌,而且还能干事。
何康与小庞科长寒暄了一阵子,便到自己的小办公室了。他的小办公室是政府大办公室的一部分,属于套间。他把套间的门关上,回头去把窗帘拉开。拉开窗帘,他看到了牛副县长的车。牛副县长的车肯定是刚过来的,他来的时候根本没有牛副县长的车的影子。
牛副县长的车停在政府办公楼的楼下,但没有看到牛副县长下车。何康有些奇怪,这个他原来的老部下,现在的直接领导怎么不从车里下来?她在车里做什么?车窗玻璃是封闭着的,何康在楼上看不到车内的情况。
陆续有小车驶进大院里,何康注意到牛副县长的车一直没动静。难道牛副县长没有在车里?
为了便于联系,县委姜书记要求县级领导必须每人配备一个bp机。因为这件事,我少有地到政府办公室去转了转。可能是我很少到办公室的缘故,办公室的人员看到我进来,似乎都很惊讶,马上停止了一切,居然没有一个人敢主动和我打招呼。我问他们,你们的何康何主任呢?他们都把眼睛看向办公室的套间,只有秘书科长小庞告诉我,何主任在他办公室里,并说他马上过去喊他。我向他摆了摆手,说你们忙你们的,我进去看一下。
我轻轻推开何康办公室的门,发现他正在窗户前站着,面向外聚精会神地看什么。我进去,他居然没有感觉到。这个何康,在看什么呢?我使劲咳嗽了一声才惊醒了他,一看是我进来,把他慌得不行。
因为我一到康桥县就是副县长,接着做副书记、县长,一直是何康的领导,所以在何康面前,我有居高临下的感觉。我问何康,何主任,在窗户那里看什么呢?看得那么出神。
何康说,没看什么没看什么,您怎么到俺办公室来啦,王县长?有事您喊一声就行了。
我说,我不能来?
何康说,不是您不能来,是俺这些跑腿的人要尽到职责,怎么可以劳领导的大驾亲自到办公室来安排工作呢?
我问他,我说来安排工作了吗?
何康见我这样问,便有些局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了。我见他尴尬,就说其实我还真是来给你安排个事的,你抓紧时间给政府班子成员每人配备一个bp机,以后办事就好找人了。另外,也给你配一个,办公室主任吗,怎么的也不能把你给漏掉,免得以后找你抓瞎。
我说完,想走,却又随口问了他一句:怎么不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在窗户那里看什么?
何康这回没有犹豫,马上响亮地回答我,马上就安排人去办,至于他刚才在窗户前看什么,他说他在看牛副县长的车。我说,牛副县长的车有什么好看?牛副县长来了没有?来了你通知她一声到我办公室去一趟,我有事要和她商量。
从政府办公室里出来,碰到好几个科局的局长和我打招呼,我均敷衍着没有认真理会其中的任何一位,而是匆匆回到了我自己的办公室。我不理会他们,可他们理会我。我一进办公室,财政局和交通局的负责人马上就跟了进来。没等他们跟我张嘴,统计局的曲先发也跟了进来。这些人粘得很,整天跟在我p股后头汇报工作。
他们挨个向我汇报,我没有听出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完全都是隔靴挠痒的事。财政局汇报的是行财预算,交通局汇报的是关于他们局的行政编制问题,统计局的曲先发汇报的是人口普查。我把他们的汇报材料统统放到一边,准备把他们赶走。
可是,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有走的意思。他们坐在沙发上捞起了闲嗑,这是他们在杨县长任内时养成的习惯。我正想赶他们离开,偏巧这时候何康又进来了。他和屋里的三个宝贝太熟,没先向我汇报过来有什么事,倒先和他们唠上了。财政局长和交通局长喊他“老何”,曲先发喊他“何书记”。何康苦笑,对曲先发说,改改你的称呼吧,曲大局长,我现在干的是跑腿的活。曲先发讪笑,说叫习惯了,一时还真不好改。交通局长c嘴,问何康,昨天灌了多少猫n?何康说,你还好意思问?打电话请你,你都不来,架子大得很啦!
他们几个人聊得我烦。我说,你们有完没完?如果没别的事,该干啥干啥去!
财政局长和曲先发还算有眼色,看我不耐烦站起来想走,可是交通局长是个蠢猪,居然拦阻他们,说你们俩今天谁请我吃饭?其实,请吃饭的十回有九回是他。这个人打铁不看火候,我愤怒了。我让他站住,我说,你这个人知道不知道什么叫礼貌?看看胖的都什么样子了,还吃吃吃,作为一局之长就知道一个吃字,我看你这交通局长是不想干了!
他们可能都没意识到我会突然发怒,一时都惊呆了。
我到康桥县时间也不算短了,对于这些人在杨静亭县长在任时的表现,我就对他们不怎么感冒。除了谈吃喝,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什么。说句实话,我非常想把他们的职务给调整了。但是,干部调整归属于县委,而不是县政府。如果调整个别人,我倒是有这个建议权。比如对这个交通局长,只要我建议,估计姜书记也不会反对。
交通局长听到我的话,马上傻眼了。愣在我办公室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时间汗流浃背。他的身体肥胖,在我办公室门口站着像一座r山。
我接着说到,回去写一分检查给我,写深刻些,不然我会在县委书记办公会上提出来调整你。回去吧。
有了台阶,交通局长如遇大赦,慌慌张张地说着“是是是”,与财政局长和曲先发一起去了。
我问何康过来有什么事?
何康说,您刚才安排我通知牛副县长到你办公室来,我就下楼去看她在不在车里。我一敲车门,她的司机刘原从车里下来小声告诉我,牛副县长可能是因为过于疲劳在车里睡着了。我没敢喊她,又怕您着急过来说一声。
“怎么大白天就睡觉?去喊醒她,我要马上见她。”
我的话,对于何康来说,都是圣旨。在他上任政府办公室主任之初,他就对我明确表示,当组织上调整了他在城关镇的职务以后,他就认为自己已经是一块被抛弃的砖头了。他没想有再奔跑的念头,也没想到组织上会再起用他。现在他活了,他拍胸脯说,愿意以肝脑涂地来报答我对他的再造之恩。
这块奔跑的砖头立马转身,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去喊馨了。
望着奔跑的砖头的背影,我看到了康桥县不是一方平静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有很多烂砖破瓦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市委张副书记安排我来康桥县,一定有他的深意。我需要重新审视一下我所处的位置,看看张副书记是不是也把我当成了一块砖头,并且希望我为他奔跑起来。
第三十章 做一只流浪的狗
我让馨到我办公室来,是真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和她商量。这件事关乎到馨的政治命运,如果不能妥善处理,馨甚至有可能在这件事上栽跟头。
馨很快就到我办公室来了。她一进来,我就看到她气色不是太好。眼圈有隐隐的青黑色,这样的特征告诉我,馨如果不是没有休息好,那就一定是生病了。
等陪同她过来的何康退出去以后,我说,馨,你的样子好象生病了?
馨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用双手捂了捂脸,然后十个手指顺着脸部往后推推已经不是太长的秀发,腰往上挺了挺直,振作了一下精神,说,没有,我没有生病,只是没有休息好而已。急着找我,有什么事?
“你看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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