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感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我把一封投诉信,从我抽屉里拿出来交给她。并且告诉她,这是从市委转过来的。县委姜书记在省委党校学习,不能直接找你谈话,所以委托我私下与你交换交换意见,你看该怎么处理?
馨看信。一看信馨的脸就变了。
这件事是真的。馨说。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馨叹了一口长气,说你看过信的内容了?我说看过了。馨就说,这件事跟杨县长有关,他当时指示我不要把事情扩大化,最好采取措施掩盖事实真相,以免他和我被追究领导责任。其实,当时我是很想据实上报的。这件事何康也知道。他当时和我商量,是不是按杨县长的指示办?我和他都很犹豫,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以掩盖一时,但不能掩盖一世呀。
我让馨告诉我这件事情的详细细节,馨答应了。
她说,那是她刚当康桥镇党委副书记的时候发生的事。康桥镇有一个行政村叫徐家营,徐家营有一个叫窦二刚的人,家里非常穷。由于徐家营村的人大都姓徐,只有他一家姓窦,所以在村子里很受排挤。窦二刚的媳妇叫向素妹,人长得很标致,村里一些游手好闲的小青年都想打她的主意。这窦二刚和向素妹是计划生育超生户,都生了四个闺女了据说还要生。当时镇里负责抓计划生育的任务都落实到了管区,负责徐家营村的管区书记是个很莽撞的人,带着人把窦二刚抓到镇卫生院里把他给?
官场感情 第 8 部分
区书记是个很莽撞的人,带着人把窦二刚抓到镇卫生院里把他给做了绝育手术。被强行做了绝育手术的窦二刚,回到家就出了事,夜里忽然腹涨如鼓,差点没有死掉。幸好当时向素妹正跟一个村里的青年相好,发现了他,马上喊人把窦二刚送到了县里的大医院,才勉强保住了性命,但却从此落下了残疾,不能下地干活了。这是起因。
后来,馨当了康桥镇的代镇长。这窦二刚让她媳妇用地排车拉着他到镇里找过馨,要求镇里给他们家一个公道。馨没有给他公道,而是把他训斥了一顿。说他违反计划生育政策,不追究他已经是很宽容他了,还要公道,要什么公道?这窦二刚没文化,不会讲什么道理,被馨训斥了一顿就没词了。
过了一段时间,镇里按照上级安排开始向各行政村征收提留。管区里的人会同徐家营村的干部到窦二刚家去征收,窦二刚死活都不交,说要想让他们家交提留可以,得先把他的病给看好。徐家营村的村支书告诉他,你的病是你的病、提留是提留,两码事。窦二刚不敢跟村支书犟嘴,窦二刚媳妇觉得窝囊,就说支书你不能这么说,病是镇里给治出来的,镇里不给说法,俺绝对不可能交提留,支书你也别怪俺不给你面子。村支书说,交提留是你应该尽的义务,这叫皇粮国税你懂不懂?抗皇粮国税的后果是什么,还用我说吗?窦二刚媳妇说,俺不管啥皇粮国税不皇粮国税,不给俺家二刚把病治好俺就不交提留。村支书是个好面子的人,当时收提留的时候有镇管区的干部在场,况且还守着村里干部的面,窦二刚媳妇的话让他的面子下不来,当场就抬手揍了窦二刚媳妇一巴掌。窦二刚媳妇没想到村支书敢守那么多人打她,惊醒过来便和村支书撒泼,甚至把村支书的脸也给挖破了。村支书是村里的人王,恼怒之下喝令村干部把窦二刚媳妇揍了个半死。
打完人,村支书就领着人走了。
窦二刚媳妇真是个浑人,心里气不过,可能是感觉没地方申诉冤屈,竟然在晚饭时往自家锅里下了老鼠药,包括她自己在内把全家七口人都给药死了。
徐家营村的村支书害怕吃官司,连夜跑了个没影。
收提留收出了人命案,这事非同小可。镇里当场就把该管区的管区书记、管区主任免了职,由于徐家营村的村支书跑掉了,镇派出所就把村主任给抓了起来。馨与何康商量怎么办,何康建议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想往县里报了。可是镇派出所当天就把事情报到了县公安局,镇里就是想瞒也瞒不住了。就在馨与何康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的时候,杨县长及时给他们送了保护伞。
杨县长指示,镇政府要不惜一切代价平息事态的发展,该隐瞒的不要随便往县里报,至于县公安局方面,县政府会打招呼不使事件扩大化。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幸好死的这一家人是徐家营村的独户,在村里没有近亲,也没旁支,所以也就没有人会出面帮他们打官司。民不告官不究,况且因为收提留造成的死亡,一旦在社会上传播出去,康桥镇和康桥县的领导们那就不仅仅是面子上的问题了,弄不好就会被追究领导责任。所以杨县长要求馨要想尽一切办法,掩盖事实真相,不使事态扩大化。没想到事情过去了这么久,竟然又有人往上面写举报信。
“是谁投的匿名信呢?”
馨像似自言自语,又像似问我。我说,幸亏这是匿名的信,不然的话上级部门不会把信转下来的。很明显市里领导也是不想进行追究的。馨说,不管追究不追究,这总是一个隐患。说实话,我对窦二刚一家是报同情态度的,特别是他们家那四个孩子,不明不白就这样被自己的母亲给害死了。这个窦二刚的妻子心也太狠,怎么能对自己亲生的孩子下得去这样的手呢?我说,可能是跟某种势力在抗争吧?不然的话,窦二刚媳妇也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
“对这件事,你想怎么办?”
我问馨。馨叹了一口气,说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已经全部离开了康桥镇,再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两三年了,我总不能再把它给搅和起来吧。
你不想搅和,有人要搅和,不然这个人写这封信干吗?总不至于是闲得发慌,没事随便找点事干吧?我说。
馨认为我的话有道理,说这倒是,写信的人肯定有他个人或者是他们一伙的目的。按这样的推理,我感觉这不是某一个人想主持正义,为窦二刚一家喊冤屈。这信的背后一定有什么图谋,但是这图谋又是什么呢?
馨太疲倦了,她坐到了沙发里想考虑问题,眼皮却一直往下塌眯,大有时刻要睡过去的样子。我劝她回去休息一下,她把手摇得像扇动的小蒲扇,说没事没事。我说,去吧去吧,眼睛都睁不开啦,还没事没事。我打电话让何康过来,让他喊一声馨的司机刘原,马上把馨送家去。
馨的司机刘原跟着何康小跑着进了我的办公室,我守着他们俩个的面命令馨回家休息,至于工作我对馨说,今天你的工作就是回家休息,别的什么都不要考虑。
馨是个很懂官场规矩的人,她点头说,王县长,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真回家休息了。难得领导开恩,给我放一天假。
我说,快走吧,列宁同志早就说过:不会休息就不会工作。
馨和她的司机刘原走了,何康也跟着走了。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在我办公室的门外消失,我开始想馨和我说的事情与那封举报信的关联。其中有一个细节,让我印象颇深。那就是徐家营村的那个村支书。
如果村支书不打窦二刚的媳妇,窦二刚媳妇会在自己家人的饭里下老鼠药吗?我认为可能直到现在还在外面像狗一样流浪的村支书,才是这起惨祸的根源。有些村的村干部素质太差了,动不动就打人骂人,如果不进行素质培训,不定什么时候他们就会给你弄出一些事来,然后给你个一走了之,就像徐家营村的村支书一样,在异乡做一只流浪的狗。 。。
第三十一章 你的泪水我的疼痛
到康桥县工作一转眼的工夫就是三四年了,在这三四年里我的职务变了三次,升职是够快的,可是工作成绩呢?什么都没有。工作上没有建树,生活和感情倒不算贫乏。我拥有了馨。正是因为拥有了馨,我的感情才不再缺少贫乏。但我同时还是一个男人,一个男人总不能只沉浸在感情的圈子里吧?所以当我想象到那个在外边像狗一样流浪的村支书,我就坐不住椅子了。我想振作精神,做一番事业。
我打电话让何康过来,问何康关于徐家营村窦二刚的事情。
何康听我问窦二刚的事,似乎很惊讶,但却有点不以为然。他说,这事呀,都是一两年前的事了,怎么忽然提起这事了?
“你不要管我为什么提这个事,你只管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就行。”
何康说,那行。接着就把窦二刚的事情跟我讲述了一遍,果然和馨说的没有二致。我问他,徐家营的村的那个村支书有没有回来过?何康说,没有听说他回来的消息。我在家赋闲的那些日子,听一个钓友说,有人在荒芜山市见过他,好象是在一个什么建筑工地上干活。我问,现在徐家营村的村支书是谁?何康说,好象徐家营村没有村支书,只是由村委会主任主持工作。我说,那村委会主任不是被派出所抓起来了吗?何康说,当时没过多久就被放了,再说主持打人的又不是他。他一出来,镇里就指定他暂时先主持村里的工作,但没有让他担任村支书。
我还想问关于康桥镇的一些情况,但没有来得及问,就被一个十分意外的电话给打断了。电话是姜书记从省城打来的,听声音很急。她问我身边有别的人没有?我捂了话筒,打手势让何康出去,并要他帮我把门带上。等何康出去以后,我说,没有人了,你说吧姜书记。姜书记说,市委将去考察牛卉馨,你替我先告诉她一声,市里已经决定让她出任新一届市妇女联合会主任,请她先有个思想准备。我这边学习也要结束了,等我回去再和她细谈。
我说好好。放下电话,我就坐到椅子上发愣。并且还从抽屉里找了一颗烟点上,我居然抽烟了。由于不会抽,被点燃的烟只能在两个手指之间燃烧。后来不断有人到我办公室来,其中有知道我不抽烟的,看到我手指头夹着一支烟,很奇怪。再后来,秘书科长小庞过来告诉我,该去开会了。我这才想起来,有一个会需要我去讲话。
到了第二天,我见到了馨。我把姜书记的电话内容告诉了她。她听了既没有感到高兴,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她脸上的表情像一张平展的白纸。我问她怎么啦?她不说话。
整整一天,她除了工作还是工作,样子很是让我郁闷。
又过了一天,市委组织部来人考察馨。姜书记不在家,我负责接待了市委组织部的人,陪同接待的还有县委副书记李之方。考察组是由市委组织部江副部长带的队。我和江副部长很熟,他见我面就打趣我,说士别三日,该不该对我寡目寡目?我说,有啥可寡目的,我的脸上既没有多个鼻子,也没有多个嘴巴。
江副部长说,话不能这么说,你脸上要真多个鼻子出来,那就不仅仅是寡目了,看到你我会把眼珠子给瞪出来。
我说,好了好了,江部长,别打趣我了,谈正事吧。
江副部长说,我们这次来是带项来的,主要是为市妇联考察主任人选,在你们这里考察的对象只有一位,就是你们的县委副书记、县政府副县长牛卉馨同志。程序是这样,先考察她本人,然后再听取你们康桥县委的组织意见,最后再进行一下民主程序。市委领导指示,这次考察要把所有预备项一次性完成。
我转头对李之方副书记说,麻烦你去喊一下牛副县长,对即将高升的同志我们得高看一线呀。李之方爽快地答应了。看得出他对馨的调离是保持愉快的心情的。
江副部长与馨的谈话是在县委小会议室进行的,大约谈了一个半小时的话。谈完话出来,馨向我汇报谈话的情况,我看到馨的表情还是像昨天一样,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样子依然是一在张白纸。
馨心里一定有事!等没有别人在场的时候,我对馨说,晚上我请你吃饭。记住晚上八点半,我在市里那个大酒店等你。馨默默地点了点头。有时候,不说话比说话更能使人心意相通。
整整一个白天,我都是忙忙碌碌。上午陪市委组织部江副部长忙了一上午,又陪他吃了午饭,好容易送走了他,下午又接连开了两个会,第三个会我让胡可信胡副书记替我去讲了话。
我在市里的那个大酒店足足等了馨半个多小时,馨才姗姗而来。
我把馨迎进我订的房间,房间的门刚刚关闭,馨就扑进了我的怀里。她的双肩不停地抖动,我轻轻地拍抚她的瘦俏的背脊,让她振作起来。马上都是市妇联的主要领导了,怎么还能像个小孩子?
我把馨抱起来,放到席梦思床上。床“吱”的一声陷下去,接着又“吱”的一声弹上来。馨拉了我一下,我和馨就扑倒在了床上。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馨告诉我,有件事让她很苦恼。
我问她什么事?一开始,她不想说,后来我问得紧了,她才声音嘶哑地告诉我,罗西河和她们家的小保姆芳子有了那一层关系。我问她,是不是抓到了他们?馨说,没有。她说。前天她回家的时候,凭知觉感到罗西河与芳子都怪怪的,事情应该是在她回家之前结束的。她看到家里的沙发乱乱的,客厅的地板也乱乱的。她装着没事的样子,去了芳子的房间,发现芳子的床上整理得特别整齐,回到她和罗西河的房间,房间还是她离开的形状,没有什么改变,很显然罗西河和芳子是在客厅里的沙发做的。她在沙发上发现了几根毛发和一点不是很清楚的污痕。
馨说她没有揭破他们,因为她不想揭破他们。虽然她已经对不起罗西河,但罗西河与别人做那事,她却受不了。如果罗西河做的隐蔽一些,把她蒙在鼓里,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可是他却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而且还让她发觉出来,这就让馨忍受不住了。馨是女人。女人都是自私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是天下几乎所有女人的通性。馨又怎么可能例外呢?
馨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来。但是精明的罗西河与小保姆芳子似乎已经感觉到馨发现了他们。他们带着惶恐与不安,惟恐馨说出什么来。
馨是什么也不会说的。尽管她意识到她和罗西河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但只要不挑明,这个家就是存在的。只要家存在,馨就可以挺起胸膛来做任何事。所以,馨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会说。
馨躺在我的怀里流泪,我低下头去,馨脸上的泪水很快就让我吻干了。
我们彼此放任着自己的感情,不受任何限制地向四面八方扩散。后来,馨就不哭了。我们打开窗帘。城市的夜景很美,我说,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馨说,是啊,灯光闪烁的夜晚才是真实的世界!
然后,馨和我都陷入沉默。城市的夜晚存在于我们心中,我们在夜晚的亮处看那些被灯光照亮的建筑,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根本就看不见。那些看不见的建筑,有的是那地方没有灯光,有的是距离太远太远,我们的目力不及。
“你很快就要离开康桥了,人离开,心也跟着离开吗?”
沉默是我打破的。我打破沉默的时候,馨还被我揽在怀里。馨用一种我看不透的眼神看我,问我,你希望我走?
不想。我说。
这就对了。馨说,她对考察组说了,她不想离开康桥,她希望组织上能让她留在康桥。她还给姜书记打了电话,让姜书记帮她去市里做做工作。
我问,姜书记答应了?
馨说,答应了,但只是答应说试试看。姜书记说,市委的主要领导对我很有印象,想重用我。
“你是说市委书记?”
“是的。”
我犹豫了一下,说但愿市里能不让你走,我不希望你离开我身边。馨说,我也不想和你分开。我需要你的臂膀和胸膛。于是,我们都感动,彼此抱得更紧了些。书包 网 。 想百~万小!说来
第三十二章 项链或者戒指
康桥县很多人都知道馨要调走了。一开始这个消息是在县委、县政府两个大院里传,后来就被风刮进了县城的大街小巷,于是馨的丈夫罗西河也就知道了。
罗西河问馨,到市里任职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馨回答说,有这么回事。并且告诉罗西河,市委组织部刚刚考察了她。
罗西河问,是升职,还是平调?
馨说,按说是升职,市妇联主任是正县,而她现在是副县级。
罗西河说,既然是升职,那他应该向馨表示祝贺。他说他想给馨再买一条项链或者一枚戒指,问馨喜欢哪一样?
馨说,不是已经有项链和戒指了吗?干吗要再买?再说,戒指有一枚就足够了,买多了,馨问罗西河,那又是什么意思?
罗西河意识到馨已经考虑得多了,就换口气说,那就只买项链好了。你以前的那个项链是黄金的,再买就买白金的。
馨叹了一口气,说西河,你看我适合穿金戴银吗?
馨的话让罗西河的心头猛一震动。这是一个真正的妻子对丈夫的语言呀!他和馨好象很有些日子没有这样说过话了。从发现女儿罗小卉不是自己的孩子,到馨向自己坦诚被qg而怀孕,再到自己背着妻子与小保姆发生关系,很久没有听到馨这样喊了。
“西河”
馨又喊了罗西河一声,她想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累?但她没有说出来,只是嘴唇张了一个说话的口型。
一时间俩个人都有些怀旧。而这一切,都让旁边的小保姆芳子看在眼里了。
小保姆芳子一边和罗小卉玩积木,一边偷偷地观察罗西河。本来她是没有什么心计的,她和馨的关系也一直处得很好。可是,一个少女忽然被一个男人变成了女人,那她就会不知不觉中和少女成为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小保姆芳子就是这样,她不清楚自己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一只蚕蛹没有变化,就永远是一只蚕蛹。蚕蛹一旦蜕变了,她还会是蚕蛹吗?她有了可以让她飞起来的翅膀,她就不会再甘心于生活在原来的生活,她要学习飞翔了。小保姆芳子突然觉得,这个家的女主人不应该再是馨了,而应该是她,是她芳子。
以前,芳子是站在馨的立场上的。她觉得馨在官场上风风雨雨,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不幸的是不小心又被人qg,而且怀孕有了一个不该有的孩子,家里人不能容忍她,外边的人更不会有谁理解她的苦衷。只有芳子有时候为馨辩解几句,却又遭到馨婆婆的训斥。可是,芳子现在不一样了,她认为馨在遭到qg后,应该尽早做掉怀了的孩子,而不应该把孩子生下来。让自己的丈夫为别人养孩子,芳子认为馨是有些过分了。再为罗西河想想,芳子越发忿忿不平。她想,西河哥最好把馨给赶走,馨太对不起他。
一个小女孩,不,应该是一个小女人一旦想得太多,脸上就会露出来百般掩饰的东西。芳子就是这样。她听到了馨和罗西河的说话,便有些吃醋。她在罗小卉的p股上用右手三个手指扭了一下,小孩子立刻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惊醒了馨和罗西河。
“你怎么回事芳子?怎么让小卉哭了?”
“小卉怎么啦?”
罗西河与馨不约而同地问芳子。
小保姆芳子长大了,学会了耍心计。她一边忙着哄被她弄哭了的罗小卉,嘴里“噢噢——噢”地,一边回答馨和罗西河,说,玩具疙着她的pp啦。
馨慌忙走过去,把罗小卉从小保姆芳子手里接过来,说,让我来抱抱,小卉不哭小卉是乖宝宝。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看孩子p股上被玩具疙的地方。孩子的p股上果真有一小片红,但馨马上就看出了孩子的p股上那片红不是被玩具疙的,而是被手指拧的,因为时间很短,被手指拧的印痕还在,手指的印痕和玩具疙的印痕明显是不相同的。
馨是非常聪明的女人,立刻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馨没有和小保姆芳子计较。她暂时还不想揭破芳子和罗西河的事情。罗西河和芳子怎么样,她心里明镜似的。即使不在场,她一样能感觉到罗西河与小保姆芳子都做了些什么。她甚至都看到了那些让她冷笑的龌龊场面。
馨把孩子哄不哭,孩子居然脸上挂着泪花子睡着了。馨把孩子交给芳子,让芳子把孩子抱到房间里去睡。小保姆芳子接过孩子罗小卉去了罗小卉的小房间。
我该走了,快到上班时间了。馨对丈夫罗西河说。
罗西河“嗯”了一声。馨快要转身走的时候,忽然又问罗西河:你的生意怎么样了?你在家里呆的时间比以前长多了。话说完,馨就快速地离开了家。她不想听丈夫给她说,看起来很合理的假话。
坐到车上,司机问她去哪里?她说,去城关镇徐家营村。
在徐家营村,馨特别意外地遇到了我和何康。在徐家营村看到馨,我也特别意外。但是,馨看到何康却没有意外的表现。我想,可能是馨以为是我让何康专门陪我过来的吧。我们相遇的时候是在村会计家里,那时我正在向徐家营村的村会计徐朝山问关于窦二刚家的事。
窦二刚家的事,村会计徐朝山的说法和馨的说法基本一致。唯一有出入的是,村支书为什么要打窦二刚媳妇?按馨的说法是,收提留的时候窦二刚媳妇没有给村支书留面子,村支书在管区干部在场的情况下打了窦二刚媳妇;而村会计徐朝山却不是这样说,他说窦二刚媳妇在那天说了一个秘密,让大家知道了一贯喜欢装着正人君子的村支书,其实也是非常流氓,原来和窦二刚媳妇上过床的不仅仅是那些村里的小青年,这其中居然也有村里总是道貌岸然的大支书。守着那么多人在场,村支书不恼羞成怒才怪。可是,窦二刚一家人的死,直接原因不是村支书当众打了窦二刚媳妇,而是事后,村支书的老婆领了一帮子本家去砸了窦二刚的家,绝望之下窦二刚媳妇一时糊涂把老鼠药当成了普通麦粒下到了锅里,招致了一家人的死亡。
我问徐朝山,为什么派出所却抓了村主任?
徐朝山说,这也是大家都很奇怪的事情,据说是派出所的人在窦二刚家找到了一封告状信,信的内容村里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听说里面也告了村主任。我转头问何康,问他知道不知道告状信的事?他没来得及回答,馨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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