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型圈套(校园h双学霸1v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兔美
“您别瞎操心了,最近纪律整顿,各地都在严查。”陆时延轻描淡写地说,“让他们查,我爸能有什么可查的。”
话虽这么说,但俩人心里都清楚,人在官场身不由己,洁身自好的人也难遇到非要拉你下水的人。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有些事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陆老爷子还是不放心,把床摇起来靠在床头,拨通了老战友的电话。他细细询问了一通,没问出什么结果。
陆时延在担心另一件事。那就是张蜜和陆怀远的婚外情。
晚上,陆时延接到了陆怀远的电话。
“延延,我暂时回不了家,具体几天还确定不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先别告诉你爷爷。他的声音强自镇定,隐隐带着回音。
陆时延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发生了什么?”
“有人匿名举报去年望春园楼体坍塌事故是因为我受贿,降低质量标准,纪委来人把我带走了。” 陆怀远不想瞒着他,“我现在停职接受调查。这件事牵扯到的利益方很复杂,对方准备很充分,我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万籁俱寂。
“陆时延。”他喊他名字,有些严肃。“如果这次我没撑过去,你就是陆家唯一的顶梁柱,懂吗?”
陆时延握紧手机,重重点头,“我懂……爸。”
这么多年,他头一次真心实意喊出这个称呼。陆怀远身陷囹圄,竟身心舒畅。
电话很快挂断,陆怀远不能和外界通信,往家里打一个电话还是破了规矩。
陆时延去书房找到陆怀远经手的工程资料,一一翻看。他隐约记得当时本应严肃调查的安全事故,最终被陆怀远压了下来,随便处分了几个供应商和项目经理。
这不对劲。
陆时延踱到卧室,先打张蜜的电话,打不通。他又打江雅的电话。
江雅还没睡,听反应很诧异,“你找我?”
陆时延的声音没有温度:“把张蜜的新号码给我。”
一串数字很快发到他手机上。
江雅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以后也许用得上。”陆时延看她对陆怀远的事情并不知情,“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等等,”江雅拦住他,吸了一口气,“程澈还好吗?”
“你能不能多操心一下你自己?”陆时延不耐烦,“她好得很。”
“一无所知的人总是比较幸福,我真羡慕。”江雅语调怪怪的,“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领你们的情。”
“江雅,没有她你也依然是你。”陆时延不想和她说太多,又怕她捅篓子,遂语调放缓,冷冷地警告她:“你歪心思。如果她知道了,我会让你万劫不复。”
江雅懒洋洋“哦”了一声,“知道了,别吓唬我,我胆儿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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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型圈套(校园h双学霸1v1) 关于未来
“陆哥哥,我妈妈让我这学期结束之后就出国。”放学之后,咖啡厅里,程澈坐在陆时延对面叉起一大块蛋糕,看起来有些苦恼。
“嗯,然后呢。”他眼睛看着笔记本,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么没反应呀?”程澈咬了一口蛋糕,巧克力屑粘在嘴角,“我说我不想去。”
“为什么不想?”陆时延抬起头,“因为我?”
程澈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是我自己不想去。”
其实是想去的,但不想离开你。程澈在心里说。
他合上笔记本,“程澈,别感情用事,我不想你将来后悔。”
程澈有些意外。她咬着叉子,认真问他:“为什么?”
“你能体验的事情有很多,如果因为我就放弃了未知的可能性,岂不是太可惜了。”陆时延面无表情说话的时候很让人有疏离感。
他所言的确是为她考虑。
可是,不都说恋爱是自私的吗?程澈心里泛起温柔的失落。温柔的是他,失落的是她。
她捣着盘子里的蛋糕,蛋糕的涂层面目全非,瘫成一片稀烂的图案。“怎么讲话像班主任一样……难道你根本没想过以后吗?”
还是你的未来根本就没有我啊。
可程澈不愿意讲这样矫情的话,好像在指责什么。
陆时延伸手给她抹掉嘴角的巧克力屑,“我想过。”
“哦……”程澈委委屈屈埋头,小口小口吃蛋糕。巧克力的苦融在舌尖,让她开不了口。
陆时延盯着她,眼里流露出一丝笑意。真是傻得可以,明明还委屈着,怎么不问了?
“我之前说,你想做什么都行,天塌了我会替你扛,你忘了么?”陆时延提醒她,“以后很多事都会变,我不会。你记住这个就行了。”
程澈的心霎时柔情万种。
一周之后,陆怀远在纪检委的朋友偷偷联系了陆时延,说事故卷宗存在不少疑点,陆怀远一反常态,含糊其辞,把责任全揽在自己头上。
于是调查陷入了瓶颈。
又过去一周,陆怀远那边毫无进展。陆时延已等得微微焦躁,又别无他法,暗暗决定如果明天还没有任何起色的话,他就要让陆老爷子插手此事了。
陆老爷子还不知情。他身体未康复,陆时延一直瞒着他,说巡视组走了之后陆怀远就下乡考察了,信号不好,联系不方便。
陆老爷子将信将疑。
“程澈说下午来看您。”陆时延对靠在床头的陆老爷子说。
一中风,右手有些不听使唤了,老头子正捧着仨核桃在那盘呢。
“孙媳妇什么时候来?”他放下核桃,兴致勃勃地问陆时延。
自从从死亡线上回来,陆老爷子就对“人丁兴旺”这个词有了更近一层的认识,生怕自己看不到陆家第四代的诞生。
陆时延头疼,“您到时候别乱说话,倚老卖老欺负她。”
陆老爷子不乐意了,抄起床头柜上的核桃砸向陆时延,“臭小子,怎么跟你爷爷说话!”
陆时延轻松接住,“您悠着点,毕竟现在要动手的话我稳赢。”
爷孙俩正斗嘴,程澈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喂?陆哥哥,我要买点什么礼品?”第一次单独看望老人,她有点没经验。
陆时延想了想,“别买了,上次程爷爷带的补品都还没拆封。”
“不行不行,要买的。”程澈觉得礼数宁滥勿缺,何况对方是男朋友的爷爷。
“那你买束花意思意思吧。”陆时延支招。
程澈挂了电话直奔花店,不知道买哪种,干脆买了一个大花篮。上面还有一幅字,写着:祝陆爷爷早日康复,长命百岁。
当她力地拖着比她还高的花篮走进病房的时候,陆家两个男人都有些微的震惊。
“这么大?”陆时延眯了眯眼,看清」 7_8'37*1/1”8`63独.家.整.理了条幅上的字,嘴角抽搐。
“澈澈来了?怎么还带东西,你们小孩子不兴这个啊!以后再来可不许买东西。”陆老爷子板起脸。
程澈笑嘻嘻地说:“好,下次不敢啦。”
她去老爷子跟前坐下。陆老爷子又问她中午吃了什么,又问她最近学习怎么样,又问她程家琛最新动态,俨然比亲孙子还亲。
陆时延被晾在一边,插不上话。
“澈澈,快去,让延延给你拿葡萄,这美人指可甜了。”陆老爷子想起来,赶快支使陆时延请孙媳妇吃葡萄。
“那不是程爷爷送来的么,您老人家倒会做人。”陆时延淡哂,从冰箱拿出水果,放在茶几上。
他叮嘱程澈,“冰,一会再吃。”
陆时延当着爷爷的面关心她,程澈脸颊微微发烧。
她陪陆老爷子说话,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为了不耽误事,陆时延这几天都把来电调成了响铃。两人手机差不多,程澈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下意识扭头去看,看到了来电显示是江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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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型圈套(校园h双学霸1v1) 我去抓奸
陆时延走到门外接起电话。
“陆叔叔被纪委带走了?”江雅刚刚得知此事,“因为什么?”
“我不好说。陆时延压低声音,“你问问张蜜,去年望春园的事……”
程澈在屋内很淑女地正襟危坐,心却在不淑女地扒门缝。
看望完陆爷爷,两人从医院出来。陆时延把她送上车便匆匆离去。
程澈拽住他衣袖,可怜巴巴:“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陆时延低头亲亲她,“乖,我忙完给你打电话。”
程澈撅着嘴,只好作罢。
此后好几天,他的电话时常打不通。程澈问他在忙什么,他只说是陆老爷子身体状况不稳定,需要人照看,其余并未细说。
想起那通江雅的电话,程澈气恼。她发现陆时延有太多事情都是她不知道的。而他总是淡淡的,什么都不讲。
“凡事往好处想,陆时延不接你电话,不一定是和江雅在一起,也有可能是出车祸了呢。”课间,夏秋推了推眼镜,理智地分析。
“呸呸呸,一大早不许乌鸦嘴——”程澈掐住夏秋的脖子,逼她回这句话。
俩人正闹着,旁边的窗户被人“咚咚咚”敲了几下。程澈抬头,看见了江雅。
“程澈,出来一下,我有事情告诉你。”
程澈的心砰砰跳,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走到教室外,与江雅面对面站着。
江雅脸色苍白,她定定地对程澈说:“我带你去见陆时延吧。”
程澈满腹狐疑:“他不在学校吗?”
“他今天要和我妈妈谈判。”江雅勉强笑了一下,“你不想知道他们准备谈些什么吗?和你有关。”
“你妈妈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和你妈妈谈我的事情?”程澈沉默片刻,“我不相信你的话。”
“你最好自己去看看,他们在金水街68号筑月茶楼的7号单间。”江雅的声音有一种稳操胜券的镇定,“你会去的,对吧?”
程澈转身离去,“我不会去的。”
金水街68号筑月茶楼的7号单间,怎么就记住了这个地址呢?
程澈掏出手机,给陆时延发消息。怕他不回,她故意半真半假地开玩笑:你在学校吗?我肚子痛,可能是怀孕了。
三分钟后陆时延的电话打来,张口第一句话就阴沉沉的:“程澈,骗我的话会下场会很惨。”
程澈立刻认怂:“开个玩笑啦!愚人节快乐。”
“距离愚人节还有一个月。”陆时延虚惊一场,有点想动手了,“怀孕的话就生下来,老头子求之不得。”
程澈小心翼翼问他:“那你今天能陪我去做产检吗?”
“我今天请假了,不在学校。”陆时延冷冰冰的声音终于带了一丝笑意,“改天去吧。”
“那好吧。我要上课了,顺便胎教。”程澈笑着挂了电话。
他真的不在学校。
程澈强行让自己冷静。她扭过头,对夏秋说:“帮我请个假。”
夏秋惊讶,“你要干什么去?”
上课铃响起,她来不及解释,抓着外套冲出了教室。
一路狂奔跑出校门,程澈拦了一辆车,直接报出了地址:“师傅,请您去金水街68号筑月茶楼,越快越好。”
司机也是个热心人,一边加速一边问她,“姑娘,看你是个学生把,怎么没上课?”
程澈不知如何解释,只好扯了个谎:“抓奸您晓得吗?我去抓奸!您速度一点!”
司机兴奋了,戴上墨镜,油门狠狠踩到底,“从业这么多年,我终于也拿到了这个剧本。”他转头,对程澈点点头,表情严肃。“姑娘,系好安全带,接下来就是生死时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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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型圈套(校园h双学霸1v1) 败露
一路飞驰。程澈望着窗外后退的景色,有些心焦。
车子“嘎吱”一声停在路边,程澈付钱下车。司机摇下车窗对她说,“姑娘,人生漫长,凡事看开一点,他若看不到你的绚烂天空,你又何必解释你的不同。”
“说的是。”程澈回头,“师傅,其实您业余时间可以考虑说说相声。”
托戏司机的福,程澈的紧张感散去不少。她深吸一口气,迈进茶楼,顺着房间的顺序往里走。
找到了。7号单间的门帘被放下来,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对话声。
“那两千万是你的吧。陆怀远还真是个情种,这个罪都替你扛。”陆时延的声音很是嘲讽。
“是我的。”张蜜笑得很甜,甜到让陆时延想撕掉她的脸。那张脸笑起来的模样和程澈很相似,但人却是截然不同的。
“可是他愿意替我扛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张蜜漫不经心地说,“你说他是不是很贱?”
“你不在意他,也不在意程澈吗?” 陆时延的手心被自己掐出了深深的痕迹,几乎见血,但语调依旧平静。“如果程澈知道自己的生母害得我爸要坐牢,你猜她会有什么反应。”
张蜜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缝。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她眼里是再明显不过的惊惶。
“要查你的档案,很难吗?你在大三的时候休学一年,市医院的妇产科还有你的住院记录。”
陆时延挑眉。
“程澈是你和林骏的女儿。你生下她之后就离开了,并迅速嫁给了一个追求你的学长,生下了江雅。后来你去了政府工作,勾搭上了陆……我爸。”
陆时延在说“我爸”的时候微微停顿了一下。
“这么多年,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敢见,江雅也被你拖累。你配做母亲吗?”
陈年旧事被陆时延这样轻描淡写的提起,张蜜只觉得心里痛如针扎,她努力维持自己的仪态。
“其实你对我爸也没几分真心吧?你最爱的还是林骏。”陆时延双手搭在一起,玩味地看着她的失措。“可惜林骏不吃你那套,你就使了手段怀了他的孩子。你得逞了,林骏和程芸桦终于离婚了,但他也没去找你。”
“那又怎样?”她咬牙轻笑,“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你什么都不会得到。”陆时延眼神凌厉,“我爸现在被停职调查,你不去自首我也会把证据送去纪检委。只要不涉及贪污受贿,包养情妇不算大事,顶多内部处分而已。”
他顿了顿,接着说:“何况他和我妈已经离婚,处分有没有都很难说。”
张蜜好像没听到他所说的话,她呆住半晌,迟疑着轻轻问,“程澈她…过得好吗?”
陆时延表情变得些许柔和。
“她很好,程芸桦把她当亲生女儿。”他的声音渐渐冷却,“只不过,有你这样一个生母,陆家不可能接受她的。”
张蜜猛然抬眸,“你和她?!”
陆时延身子前倾,对张蜜说:“是的,我和她在一起了。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你的女儿。意外吗,张蜜?你欠的债,却要你女儿来还。”
他明明在笑着,语气听起来甚至是和善的。
“只要你去自首,程澈什么也不会知道,她的人生轨迹将照旧运行。”
他在赌,赌他和张蜜,谁更心狠。他不怕输——大不了一切推翻重新来谈。
但张蜜怕那个“万一”,怕他抖落出真相。
程澈和林骏是深扎在她心里的刺。时间越久,就越难拔出。因为刺早已和血肉长在一起,连根拔起会将心脏一起破坏掉。
张蜜的脸色瞬间变了。室内的暖气很足,她却如坠冰窟。
程澈在门外站着,感觉腿有些麻。她靠着墙慢慢坐下,双手抱膝。
门里人的对话还在继续,她却什么都听不见了。
妈妈不是真的妈妈,男朋友不是真的男朋友。
“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是你的女儿。”
这是陆时延说的声音吗?为什么听起来如此陌生。
原来他早就知道。那他是以什么心态看她一次次靠近他,甚至对她说“我喜欢你”的呢?
程澈把头埋在膝盖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打开,陆时延走了出来。
“程澈?”陆时延的眼神慌乱,他蹲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张蜜听见外面的响动,踩着高跟鞋急匆匆走了出来。
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女儿。她怔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那是一张和自己相似的面容,神态是没经历过风雨的温室花儿的娇憨。
程澈没看她,只是定定地望着陆时延:“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陆时延伸手欲抱她起来,“回家再说。”
“我问你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程澈躲开他的手,声音倔强。
“是。”陆时延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感觉心被剜去了一块,空空落落,钝钝的疼。
程澈转头看向张蜜。
她一字一顿。
“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是程芸桦。”
陆时延看到她放在地上的外套,无力地说:“澈澈,别闹,先回家,我再跟你解释。”他把她打横抱起,程澈没有反抗。
陆时延打开车门,他把程澈安置在副驾驶上,自己拉开另一边车门。
程澈很老实地坐着,没哭也没闹。她越是平静陆时延就越是慌乱。
“小时候我问我妈妈,我怎么长得和你不像。我妈妈说,我长得像爸爸。我说我不要像爸爸,我要像妈妈。”
“她怕我受委屈,每次认识新的叔叔都会问我的意见。但一直不肯再婚。”
“后来我跟你谈恋爱,她不高兴但也没逼我和你分开。”
“陆时延,”程澈转头看向他,认真地说,“我妈妈怎么会不是她呢?我不相信,你是为了骗那个人,对吗?”
陆时延心里刮起了大风,灌入被剜去的那个空洞,血淋淋作痛。
程澈拉开车门,下了车。
他知道程澈不可能再回头了。
陆时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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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型圈套(校园h双学霸1v1) 出生证明
程澈没去学校,而是径直回了家。她站在家门口,努力把表情演练了很久,不想被程芸桦发现异样。
打开家门,程芸桦却不在家。
程澈舒了一口气,走进程芸桦的卧室,打开了她的保险柜。
密码她输入了自己的生日,990420,一试即开。
保险柜里存放的是程澈各个年龄段的物品。有第一次剪掉的胎毛,花花绿绿的手工贺卡,幼儿园得到的奖杯,做暑期工攒钱送给程芸桦的胸针,小学毕业的合照……
还有一个不起眼的信封。程澈的手微颤,将信封打开,里面飘落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上面赫然写着:
兹证明,林小宝(女),1999年01月日出生,与张蜜 系 母女。
4月20日,是程芸桦决定养她的日子么?
原来自己曾叫过这个名字,林小宝。程澈盯着那张纸,竟在荒谬中品出一丝好笑。
林,小,宝。一个多么随意的名字,给她取名的人,真的把她当作宝贝么?
她将出生证明小心翼翼放回原处。
这些零碎的小玩意儿在保险箱内码放得整整齐齐,宛如主人最珍视的珍宝。有些东西年代久远,就连程澈自己都不记得了。
她把这些东西紧紧搂在怀里,做了一个决定。
晚间,程芸桦回到了家,手里提着很多衣袋,都是买给程澈的春季最新款小裙子。
“妈妈!”程澈故作雀跃,像小鸟一样飞扑上来,“哇,这么多新衣服,女人真是消主义的拥趸。”
“那你别穿。”程芸桦不客气地把她拨开,随即想起来她现在不应该在家里,“你怎么在家,今天没去学校?”
“我身体不舒服,跟老师请假了。”程澈撒谎越来越流利,“正好回家准备一下出国的材料。”
程芸桦大感意外,“嗯?怎么想通了?”
程澈笑嘻嘻,“我觉得还是要听妈妈的话……”
知女莫若母,程芸桦到底还是比程澈多吃了几年的饭,她嗅到一丝不对劲,试探着问,“和陆家那小子闹别扭了?”
程澈强颜欢笑,“妈妈……”
毕竟是小孩子,做戏做不像。她笑得比哭还难看。
“分手了?”程芸桦虽然心疼,但掩饰不住眼底的高兴,在她眼里,没人配得上程澈。“为什么分手?”
程澈含糊其辞地点点头,“您别问了……”
“我怎么能不问,你这孩子就是太有主意了,当时你非要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方便说什么,越说你越反抗。”程芸桦换了鞋子往客厅走,“实话跟你说吧,妈妈不喜欢他。”
程澈跟在后面嚅嗫着问,“……为什么啊?”
“你们在一块是不是你都听他的?”
好像还真是这样……程澈点点头。
“他太强势了,我看得出来。”程芸桦把衣服从衣袋里拿出来,“咱家闺女凭什么受他的委屈啊。”
程澈忍了一天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
白天的时候,她怕眼睛红肿,被程芸桦看出异样,所以一直忍着不哭。此刻听了妈妈的话,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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