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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金枕头
“待日后,我功成名就,京中想娶你的人,得从家门口排到大街上去。”沈欢冷笑着挽了个剑花。
沈秀被哥哥逗笑了:“怎的?到时候,你还要把人都打出去?”
沈欢毫不在意道:“若不是真心实意的,倒也无妨。”
“哥,那你就没有喜欢的女子。”沈秀嬉皮笑脸道。
沈欢握剑的手动作顿了顿。
“没有。”他淡淡地说道。
但沈秀心里清楚,他有喜欢的人。
他喜欢那个宋玉璃。
京中这般年纪的少年,没有人不喜欢那个叫宋玉璃的女女子。
沈家跟了闻家,便注定是要与宋家为敌的。
宋家出事那阵子,沈欢总是在练剑。
白天练,晚上也练,他练的满身大汗,然后去沐浴睡觉,大约是觉得如此自己便不会多想了。
那时候,闻幼薇每天都很高兴,沈秀便也得假装高兴。
闻幼薇得意洋洋地说道:“沈秀,如烟,你们等着看,宋家这一次是翻不了身了。”
市井间人人都在说,宋家是冤枉的,但官员们都知道,宋家再也起不来了。
沈秀问沈欢,他们该怎么办。
沈欢冷声道:“落井下石。”
她看着少年冷峻的侧脸,一直想问的话,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沈秀想问:“你真的一点也不会难过吗?”
可是怎么会不难过呢?
只不过比起那些,沈家的未来才更加重要。
后来,苏九卿出手,宋家危机解除,围猎之时,柳如烟毫不留情的陷害。
沈欢表面上倔强,心里却难过的很。
入京之后,她和利州的闺中密友都断了联系,在京城里,和她相熟的,也不过闻幼薇柳如烟。
可柳如烟不但自己败坏门风,还把这样的事嫁祸到她的头上,实在叫人齿冷。
沈秀突然发现,自己如今兜兜转转,十六岁的年纪,却连一个真正的好朋友都没有。
而此时,朝廷震荡,闻家也是风雨飘摇。
沈欢和父亲商量了好久,决定要离开京中这个权利旋涡,到边关去躲两年。
沈欢临行之前,沈秀去送他。
和他一起走的,还有那个叫陈谦的少年。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眼睛瞧着宋玉璃,像是眼珠子都拔不下来似的。
沈秀不屑一顾地撇撇嘴。
沈欢却叮嘱她,要她好好和宋玉璃套近乎。
他说:“沈家虽染依附闻家,但现在朝中的局势,你却不该只捧着闻幼薇。如今皇上有意平衡世家势力,定会重用长公主这步棋。你若有机会,应当与宋玉璃化解矛盾,便是做不来好友,也不可多有得罪。”
说的真好听。
沈秀不吭声。
沈欢温和地笑起来,压低声音道:“我这也是私心,你年纪不小了,也该想法子嫁人了。宋家在京中有些根基,叫她们也留意着,省着你变成老姑婆。”
他这声音压得根本不够低,站在二人身旁的陈谦显然什么都听到了,耳朵跟着红了一大片,面上也是一副不堪入耳的模样。
沈秀的余光扫到,气得跳脚。
“沈欢,我去你大爷的!”沈秀骂道。
沈欢笑了笑,打马而去。
沈秀瞧着沈欢的背影,暗暗气道,等他回来,定要好好揍他一顿。
后来,她和宋玉璃做了朋友。
再后来,苏九卿被囚,宋玉璃做了件惊天地的事,她劫狱,和苏九卿逃出京城。
就此叛家、叛国。
消息传出来的时候,沈欢恰好换防回来。
沈秀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欢的神色。
可他却是面色如常,只笑道:“倒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宋玉璃。”
沈秀撇撇嘴,心里到底是佩服的。
沈欢归家没多久,便出了事。
一夜之间,前陈的军队突然出现在城郊。
前陈三千精兵奇袭京城,沈欢临危受命,带着禁军和护城军在城楼上守了一个月。
这是必输的战斗。
对方有备而来,而沈欢一开始便觉察出掣肘之处。
这些军队是如何入大夏国境如探囊取物。
京中又为何无人预警。
更不必提城中补给时断时续。
护城军很快便抵挡不住。
沈欢中箭之前,沈家人便已隐约料到,此番沈欢只怕难以周全。
后来,城终究是破了。
沈欢被人抬回家中,他身中数箭,嘴里不断咳出血来。
沈秀默默地哭着,直到沈欢抓住她的手,断断续续地交代后事。
他说:“阿秀,沈家无人了,只怕后面的路,需得你替父亲撑着。皇上的密信我已派人送到陈谦手中,他日若有人联络,你替我出面。”
沈欢的话断断续续,并无多少时间讲些家长里短,多是在叮嘱军中事。
如此说了小半个时辰,他才说完。
“可都记住了?”沈欢笑道。
“记得了。”沈秀咬着牙点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沈欢看着妹妹的脸,挣扎着张了张口:“阿秀,对不起。”
他只来得及说这一句,便咽了气。
沈家几代人都埋在军中,能说出遗言的,本就没几个。
后来,沈秀在沈欢的铠甲里翻出了他的遗书,内容她没有看,她也不想看。





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 第66节
她只是拿起沈欢的剑,穿上沈欢的铠甲,隐瞒了沈欢的死讯。
那天,前陈的残兵攻入城门,朝着沈家便去。
沈秀握着剑,带着家丁守在前院,冷冷听着门外喧闹之声。
他们寻到了地方,开始撞门。
沈秀抽出剑道:“把门打开,看哪个不要命的敢闯我们沈家!”
她作男子打扮,穿的是沈欢的铠甲,瞧着很有些戾气。
前院的大门开了,几个士兵冲了进来,瞧着院子里明火执仗的气势,沈秀站在中央,手中的剑尚且染着血。
她吼道:“来啊!”前陈的士兵们退了两步。
他们来上京城有要事,主帅也叮嘱,不可骚扰百姓,原本杀红眼的心渐渐褪去,众人面面相觑,自沈家门前散去。
这之后,加上魏惊鸿出面,再无人敢骚扰沈家。
沈秀接管了沈欢临终前所有的布置,以沈欢的名义和陈谦一直保持若有若无的联系,联络京中在暗处的反陈势力。
如此,直到苏九卿攻城。
那一日,兵荒马乱,沈秀带着人马守在地道前,将苏九卿带来的戎狄士兵一个个引入城中,看着那些异族的面孔,沈秀觉得诡异极了。
队伍的最后,她看到了陈谦。
陈谦瞧着沈秀,愣了半晌才讷讷道:“你不是沈秀吗?”
沈秀翻了个白眼,心想这厮如今好歹是个将军了,竟还像个傻子似的。
“哪来那么多废话!”沈秀大骂道。
陈谦点点头,而后张了张嘴,突然领悟到什么,再也没说话。
沈秀知道,他想说的是沈欢呢?
少年子弟,终究还是长大许多。
这之后,四年辗转,在苏九卿的支持下,沈秀一直掌控着当年沈欢留下的那只军队。
五千人马,拱卫京师,沈家既承过长公主的恩情,沈秀和宋家又关系紧密,在魏惊鸿和苏九卿之间,起着微妙的平衡。
只是沈秀的婚事就此彻底耽误了。
要降住护城军,就必须得比他们更野更泼皮更野蛮。
沈秀在京城磨炼的那两年闺秀气,也被磨没了。
将士们表面上叫她“将军”或者“头儿”,背地里叫她“凶婆娘”。
“听说那凶婆娘今日去相亲了。”
“可不是,那男的是个什么公子哥儿,和前面的妻子和离了,家里三妻四妾的,光孩子就四五个。”
“那怎么办,那婆娘二十岁了,整日里和咱们这些男人厮混,能有人肯娶就不错了。”
沈秀挑开营帐的帘子,便听几个副将在里面小声嘀咕着。
她狠狠大骂道:“老刘,我去你妈的!皮痒了?想挨军棍了!”
“哎呦,头儿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叫老刘的副将嬉皮笑脸道。
他是沈秀从战场上背回来的,后来还帮她挡过刀。
沈秀随手摘下上手足有十斤重的乌金护腕。
“草,那龟儿子竟跟我废话,我听着烦人,打了他一拳走了。”
众人听着哄堂大笑。
说着说着,就开始将青楼里的笑话。
说某某阿姑,滋味如何销魂。
“哪天带头儿去见识见识。”有人笑道。
老刘狠狠拍了一把那人的头:“老石,你他妈傻了,头儿是个女的,你让她去见识啥?”
兵油子们哄堂大笑,沈秀听得心里烦,把人都撵出去,营帐里才消停了些。
她枕在椅子上,心里不禁想起那个男人。
“我家中虽不及沈姑娘官职显赫,但娶妻回家是过日子的,你若过了门,需得先学一个月的规矩,不可再与外男有所牵扯,伺候公婆,和姑嫂更得谦和有礼。我今日来,还带了一个大夫,此人擅长妇科,沈姑娘这这么多年风餐露宿的,只怕身子有亏,若是不能生养,咱们这婚约可也是不能作数的。”
那人还说了些什么,沈秀也没仔细听,只上前一拳闷在他脸上。
她心里烦躁,心知母亲今晚定要念叨自己了。
可是啊,沈秀想,这辈子自己只怕是嫁不出去了,也不碍事,年轻时拼一身军功,多攒些银子傍身,等岁数大了便去投奔宋玉璃去。
他们镇北王府那么大,该是有一点容身之地的吧。
那两年,京中除了沈秀,还有一个问题青年。那就是陈谦。
当年那个说话结结巴巴,瞧着无所谓的年轻人,亦是许多年不曾成亲。
那些日子,他辗转南北,总在不同地方的军队四处调动。
沈秀知道,这是苏九卿的意思,他在培养自己的嫡系和继承人。
过去,这个机会也属于沈欢一份,而如今,这人只能是陈谦了。
沈秀因此对着陈谦更加没好气。
这一年,沈秀带着下属们喝酒,却恰好见着陈谦相看女子。
他和一个年轻姑娘在一个包间里独处。
沈秀偏偏路过时瞄见了,偏偏那几个好事的副将听到声响,一起跑去偷听。
习武之人,本就耳力非比寻常,听得真切的很。
那姑娘道:“陈将军今日没怎么说话,可是看不上我。”
陈谦道:“姑娘误会了,只是我现如今并无成亲的打算。”
“陈将军年少有为,不过二十几岁,已是将军,却始终不肯成亲,我却是不信的。京中人人都道你心中有人,还是有妇之夫,如今看来却是真的了。”
沈秀想,那倒是真的,陈谦喜欢宋玉璃。
“姑娘误会了,任谁年少时没有个喜欢之人,时过境迁,我并非心中仍挂念谁,只是我辗转各处,娶了妻子回家,便只能叫她独守空房,照顾家中老小,岂不是害了人家。”陈谦仍然老老实实答道。
“可是,谁家不是这么过的?”那姑娘恼怒道,“我看你就是没看上我,何必惺惺作态。”
“如此说……也可……”陈谦沉默了一会儿,才道。
那姑娘气得小口抽气,站起来转身便走。
隔壁满屋的副将听着,哈哈大笑起来。
“哎呀,小陈将军还是这么愣啊。”
沈秀也跟着笑了起来,笑的肚子疼,弯了腰。
沈秀二十五岁那年,宋玉璃和苏九卿回京述职,正是年节,她没少去找宋玉璃窜门。
苏小柒四岁,拿着一把小木剑,哼哼哈嘿,很是热闹。
沈秀便整日带着孩子疯跑,宋玉璃瞧着,怒道:“沈秀,你多大的人了?”
“宋玉璃,你是越来越小气了,连个孩子都不给玩。”沈秀哈哈大笑道,将苏小柒放下来。
苏小柒瞧着母亲生气了,拿着剑便跑。
院子里,只余下沈秀和宋玉璃。
宋玉璃瞧着沈秀看着苏小柒的眼神,笑道:“如何,羡慕了?羡慕便赶快成家,自己生个。”
沈秀嗤笑道:“说什么傻话,我一个人,怎么生得出来?”
“先得寻个想和你生孩子的人。”宋玉璃笑道。
沈秀一哂:“我这辈子,就这样了,已是认命。我认小柒做个义女,日后让她帮我养老送终便罢了。”
她神色落寞认真,倒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宋玉璃瞧在眼里,不禁叹道:“一个是你,一个陈谦,也不知是怎么搞得,你们俩若能看对眼,凑成对儿,这上京城不知多少人要烧香了。”
沈秀心头微微跳了跳,却不吭声。
她不是年少时那个傻劲了,宋玉璃这话显然是话里有话。
“有什么话,直说。”沈秀不耐烦道。
宋玉璃轻声道:“陈谦托我带话,想约你单独见个面。”
沈秀沉默。
“说来你们般配,都是行伍中人,年纪也相当。”
“他不是喜欢你吗?”沈秀懒懒散散地说道。
宋玉璃一时气结:“那是他十六岁的事儿,现如今十年都过去了,我孩子都四岁了,陈谦又不是个傻子。谁年轻时,没个喜欢的人?你那时候喜欢谁?”
“我喜欢我哥。”沈秀脱口而出,而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许久,宋玉璃才道:“沈秀,退一万步讲,沈欢已经死了,更何况……”
“更何况,那都是十年前的事儿了。”沈秀勉强勾了勾嘴角,笑道。
后来,沈秀还是答应了。她和陈谦就约在上回那个酒楼,还是那个雅间。
沈秀坐在上回那姑娘的位置上,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陈谦年少时像豆腐脑儿,脸又白又嫩,丝毫不显年纪。
如今风吹日晒了许多年,肤色黑了些,五官渐渐长开,显出些许成年的沧桑来。
陈谦看着沈秀,仍是有些放不开地低着头。
“你这两年过的如何?”
“那么回事吧。”沈秀漫不经心道,“不过是得过且过而已。”
陈谦瞧着沈秀,张了张嘴,而后才低声道:“那年我跟随镇北王打回京城,见你在那接应,英姿勃发,便觉得好看。”
沈秀愣了愣,抬头看向陈谦。




我是权臣白月光(双重生) 第67节
“京中人人都以为,我不成亲是因宋玉璃,但其实不是。”陈谦无奈地看着沈秀,“人长大了,才渐渐分得清情感。年少时倾慕也罢,一时想入非非也罢,很快便淡了。”
沈秀冷冷看着陈谦:“你什么意思。”
“我当初,也以为我对你不过一时,是以我也不急不慢,总被人拒绝,也实在丢脸。”陈谦涩然一笑,“我辗转各处,操练兵马,却始终派人打听着你的境况。京中男子,与你年纪相仿的,总共也就那么几个。你连赵大人家那不争气的儿子都相看过,为何不来找我?”
沈秀愣住了。
她有些拿不准陈谦是说真的还是耍她。
若说这是真的,那实在有些让人忍不住想说脏话。
若说这是陈谦恶作剧,那他又确实不是那个性子。
说来也是奇怪,这两年二人兜兜转转,似乎都在相看,却始终没人相互介绍对方。
“大概是你条件太好了吧。”沈秀总结道,“本就是世家子弟,又在军中任要职,而我?一个闺名尽损,在军营里厮混的,谁会帮你我搭桥牵线?”
陈谦轻轻叹了口气:“是以,我便等了这许多年。”
听此,沈秀沉默下来。
她多少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陈谦。
“所以,你喜欢我什么?”
她有些狐疑地问。
“喜欢你洒脱刚烈,喜欢你意气风发,喜欢你活的肆意。”陈谦轻轻笑道,“沈秀考虑考虑吧,若是想好了,我便派人去你家提亲。”
这之后没多久,沈秀便答应了这婚事。
说白了,她这辈子也算是破罐子摔到底了,不管陈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也都没什么损失。
这婚事一出,京城一时震惊。
人人都道陈谦昏了头,也有流言传出,说是沈秀给陈谦下了蛊。
总之谣言越传越离谱,只当事人平静的很。
因都是“大龄”,二人的婚事办的简单。
仪典上,沈秀十几年来,第一次换回女装,穿着罗裙,不习惯地走到陈谦身旁,朝陈家父母行礼,敬酒。
陈家父母面色多少有些难看,可他们自来坳不过孩子,更何况陈谦羽翼已丰,和那些十五六岁便成亲的世家子弟又有所不同。
“祝你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陈母淡淡说着,将红包递给沈秀。
沈秀在盖头底下嗤笑一声,偏偏被陈母听到,顿时变了脸色。
陈谦忙道:“阿娘说的对。”
这才解了围。
新婚之夜,沈秀没有见红。
陈谦用匕首割了手指,把血洒在锦帕上。
沈秀的面色有点难看。
陈谦却只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把她按在怀里。
那是沈秀第一次靠着旁人的肩膀。
十年了,她的生命中,再不曾有人疼过,再不曾有人可以依靠,她靠着自己跌跌撞撞跑过十年,如今终于有人能一起分担,这温暖,实在叫人贪恋。
沈秀闭上眼睛,泪水莫名划过眼角。
陈谦手忙脚乱地帮她擦眼泪,哄道:“别伤心。习武的女子常有这样的事,我在地方军,常听说那些手下有功夫,或者杂耍班的女子,大多都是不落红的。”
沈秀听此,忍不住笑出来。
这个傻子,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第二年,沈秀和陈谦的长子和苏九卿宋玉璃家的老二一起出生。
两个男孩子,很快把京城搞得热闹起来。
就连始终对沈秀很不待见的陈母,也难得对她有了些笑容。
好在二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井水不犯河水,好几日不见一面。
边关平稳,苏小柒也该请先生了,宋玉璃回到京城常住。
二人便时常凑到一处,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夏日里,两个男孩满地乱爬。
沈秀和宋玉璃坐在房间里,瞧着孩子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你和陈谦还好?”宋玉璃小心翼翼问道。
沈秀眉眼平和:“他很照顾我。”
宋玉璃笑道:“那我就放心了,当初生怕牵错线。”
“你们这些人,便总是想东想西的。”沈秀嗔怪道,“便如我,这两年就想不通一件事。”
“什么?”宋玉璃问。
“陈谦看上我什么了?”沈秀嗤笑道。
走到院子里的陈谦停下脚步。
宋玉璃瞧着沈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模样,不禁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啊……是不自知……”
陈谦推门而入。
只见,沈秀斜倚着椅子上,有些没个正经,可举手投足间,却自有一种上位者莫名的威严和魄力。
那十年军旅打磨出来的气质。
别说是上京城,只怕全天下,也不会有几个女子有这样的威势。
陈谦笑了起来。
沈秀自是不曾见过,她身披铠甲,手持长剑,骑在骏马上,纵横战场的模样。
那般耀眼张扬肆意的女子。
这世上,自是有人爱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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