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乌系统

第三十章 周旋典狱长
    蓝海：“管家先生，最近我开始能领略一些白鸽天使书中的意境了，比如这篇，描写得太美妙了。”

    典狱长：“蓝先生，你真是进步太快了。你说说理解的画面，给我分享一下这么美的意境吧。”

    蓝海：“我乐意分享，然后您再讲讲您的想法。。。。。。。。”

    两天后。。。。

    蓝海：“我亲爱的管家，我的助理秦晓过得怎么样你确认她很好地照顾了我的电脑和书籍吗”

    典狱长：“蓝海先生，她非常好，最近她的男朋友经常来关心她。秦小姐也非常关心你，经常来看你，不过你知道你的病有传染性，此病虫是视觉传染的，所以你们不能见面。你的东西被妥善保管，请放心。你好好休息，休息是杀死这些可恶病虫最好的方式。”

    两天后。。。。。。

    蓝海：“我亲爱的管家，最近看书太着迷了，感觉有点颈椎不舒服，能不能找个按摩师给我医治一下”

    典狱长：“亲爱的，医学科技早已证明按摩是骗人的把戏，我们不能为骗子们捧场，并且您会传染疾病给按摩师的，虽然我不喜欢按摩师，但也不能让病虫传播到外面，您的病症需要休息，好好休息。”

    两天后。。。。

    蓝海：“我亲爱的管家，我觉得需要让公寓内其他住客都感受一下伟大的白鸽女士所描绘的世界，我愿意为他们分享。。。”

    典狱长：“这是个非常好的建议，事实上，我已经开始让大家阅读了，但您知道他们患的病与您不同，你们会互相传染。所以，我会转达你伟大的建议，让他们感激你。”。。。。。。

    两天后。。。。。。

    蓝海：“亲爱的，我实在无法忍受见不到白鸽天使的郁闷心情，您可以给我一些药物，让我的灵活早飞极乐世界，在天堂或许可以缓解这种压力。。。”

    典狱长：“你的诚意感动上天了，天使白鸽这几个月内会来这里，不过你因为有传染病，所以要远远的看，只能看一眼。你要好好休息，不然天使生气不来了，你会后悔的”。。。。

    。。。。。。。

    当白鸽与孟城计算机大脑三个股东见面时，典狱长殷勤的服侍，借机会让白鸽在书上签名，而蓝海远远的望着，没有任何办法。。。

    。。。。。。

    蓝海的失踪，让白龙和秦晓翻遍了孟城的大街小巷。在精神疾病中心附近发现了蓝海的车。

    精神疾病中心的人告诉他们，蓝海自从上次出院就再也没有来过。白龙和秦晓报了警，他们怀疑这个精神疾病中心，预感事件很严重，出于谨慎的考虑，报警时没有提在精神疾病中心附件发现蓝海汽车一事。

    一天后，电视新闻播出警方的蓝海失踪寻人启示，并声称已在蓝海住所附件的树林里发现了蓝海的车。

    白龙觉得蓝海失踪很奇怪，就问秦晓：“蓝海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或者和什么人接触过”

    秦晓：“没有，一切正常。不过。。。前几天，蓝海让我找一个抽烟斗的人，这个人还落下了一包烟丝。。。。”

    白龙：“能找到吗”

    秦晓：“根本找不到，他的卫星电话级别比银行还高。”

    白龙：“嗯。。。这可能是个线索”。

    。。。。。。

    白龙查到了烟丝的品牌和经销商，买了很多这种烟丝，但没有其他线索，白龙就留下了经销商的电话。

    上源的白龙住所里，此时白鸽、白龙、秦岭和秦晓四人，面对着堆放在桌子上的烟丝，没有个方向。

    白鸽：“孟城那几个大人物是我的书迷，一直要我过去看看，说当面向我介绍一下读书体验，本来我不想去，但现在觉得可以去碰碰运气。”

    白龙：“姐姐，我觉得蓝海的言行，可能侵犯了孟城某些人利益，所以你要谨慎，不能直接问。”

    白鸽：“放心吧，我的直觉已经告诉我这件事有点危险，你们都要小心，可以慢一点查，但不能冒失，这不仅是你们的安全问题，也会影响蓝海的安全。我们对蓝海失踪的原因现在还一无所知。”

    白鸽又想了想，告诉白龙：“你可以试试各个烟斗俱乐部，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

    白鸽和秦岭在与孟城计算机大脑股东见面时，秦岭手里摆弄着烟斗，几次还把烟斗放在桌上，估计是因为在室内不能吸烟，几个股东觉得好笑，也很明事理地缩短了会谈时间，好让这位白鸽的男友尽快回到酒店过烟瘾。白鸽的眼睛不容砂子，她没发现任何问题。

    。。。。。。

    白鸽的旅行在继续，媒体经常看到这位作家的照片，她的身后一直有位像山一样的男人，男人的嘴里含着烟斗，手里拿着烟丝包，好像随时要装填的样子。。。。。

    孟城和上源的各个烟斗俱乐部里，也会经常见到一位身穿白色长袖衬衫，嘴里叼着烟斗的人，他只抽一种烟丝，他的手臂挽着一位女孩，女孩并不艳丽，但很标致，女孩的嘴角带着甜蜜的微笑，声音像银铃一样让听者愉悦，女孩经常为男友装填烟丝，不过，女孩的眼神常有忧郁的目光。烟斗俱乐部戏称他们为烟斗情侣，而那位穿白色长袖衬衫的人被称为“长衫烟斗。”

    。。。。。。。

    典狱长劳累了一天，回到家看见了一对小宝贝，男孩和女孩，都是5岁以下的小孩。

    典狱长：“来吧，我的宝贝们，一起来，让爸爸抱抱。让我先亲亲你，再亲亲你，太好了，想死爸爸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脱鞋进屋，房间里没有白花岛女人标准的问候声。一位生产线上女工人模样的人端上茶，然后又端上了饭菜。典狱长坐在中间，两个孩子很乖，坐在左右。

    典狱长：“你吃了吗”

    没人回答。

    典狱长：“我问你吃了吗”

    一个像女中音的声音回到道：“不用你管，我自己养活自己，自己会吃饭的。”。。。沉默一会儿，女中音又补充说：“孩子们也吃了，你少喂他们，他们是我生的，不是白鸽生的”。。。。



第三十一章 千呼百唤维多利亚
    典狱长坐在办公桌前，手抿着卫生胡，正在看蓝海的资料。蓝海之前的言论及其所作所为，典狱长一清二楚。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基本上都和蓝海是同一种人。不把这些人改造好，或者不把他们从**上消灭，孟城的计算机开发环境就不清洁。典狱长有信心把蓝海变成一个真正的精神病人。因为这座监狱就是孟城精神疾病中心，他也是院长。

    蓝海已经多次试探典狱长，希望打开缺口，或者想找到一些机会，可是毫无进展。蓝海觉得典狱长的经验老道，自己不可能像美国大片那样越狱，也不可能像谍战片那样迅速传递出情报，他每天思考的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其余时间要看自己不喜欢的书，想着一些古怪无聊的话题打发脑电波，对外界进行迷惑，这生活连行尸走肉都不如。

    牢房里，或者说是蓝海的家，还是可以看到电视新闻的。一周内有两则新闻，让蓝海有些焦虑。一是世界连和邦行星安全属经过审慎考虑，谢绝了孟城计算机大脑服务的请求，二是计算机协会副秘书长飞机坠毁不幸离世，而那趟航班的飞机蓝海坐过，就是从世界连和邦行星安全属所在城市飞往计算机协会所在城市的。基本上能想像出来，计算机协会副秘书长去见了行星安全属的人，行星安全属才拒绝了孟城计算机大脑进入服务的请求，而计算机协会的副秘书长返程飞机遭遇了故障。看来，计算机协会和孟城计算机大脑，两个集团的斗争越来越激烈。

    蓝海觉得斗争形势复杂，计算机协会副秘书长的遇害，让蓝海放弃了通过白鸽传递新行业规范漏洞给蓝戈尔的打算，自己不能让无辜的人卷入到危险当中。

    蓝海觉得自己每天的食物有问题，可能有药物，他的幻觉开始增加，于是他每天只吃很少的饭，剩饭都倒进马桶冲走。而且，这个脑电波形成的房间，不仅有探知自己脑电波的能力，好像还一直给自己洗脑。形势越来越对自己不利。

    经过长时间对典狱长的试探，和经过长时间思考，蓝海觉得出路只有一条，就是主动放弃自己之前的想法，加入他们，为孟城计算机大脑工作，然后再寻找机会做点什么。

    接下来，蓝海在房间里每天“反省”自己，从内心开始喜欢上计算机大脑，称赞它为人类做的贡献。

    典狱长看着一连串数据和对蓝海的分析报告，觉得是白鸽的书起到了作用，自己对白鸽更加崇拜了。当然，自己的药物也是有用的，不过，那是次要贡献。但典狱长是有经验的，蓝海还要继续观察。或者，找个人试探试探。。。

    。。。。。。

    上源，白龙坐在电脑前写两个技术项目的考察报告，秦晓在后面给他松肩膀。电话响起，秦晓把电话递给白龙。

    “白龙先生，我是孟城警察局，很高兴通知您，蓝海先生找到了，不过他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在精神疾病中心，您可以一个月后看他，我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您。”

    白龙放下电话，与秦晓做了一个深深地拥抱。

    秦晓急忙去打电话，要把这好消息告诉姐姐白鸽。这边白龙却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他对孟城计算机大脑和背后的势力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一个月前，秦晓拿给白龙一封信，是孟城计算机大脑的服务中心寄给他的，说是在全球随即挑取了二十人，作为计算机大脑服务人类的顾问，白龙在其中，孟城计算机大脑服务人类的各项工作，白龙都可随时检查，并提出意见，并且每个月白龙还会有津贴，津贴数量相当于现在白龙的月收入。白龙没有在这封信上签字同意，但也没做出其他决定，只是把信压下来。

    晚上，白龙给秦晓盖好被子，独自坐在电脑旁。电脑屏幕跳出一个复合计算机画面，发出秦晓的声音，但语气不是秦晓的。

    电脑：“白龙先生，我是孟城计算机大脑，用您最喜欢的声音与您通话，您方便吗”

    白龙：“方便，不过请换一个声音，就用孟城口音的英语吧，这才是你的母语。”

    电脑：“好的，先生。我们诚挚邀请您成为监督我的顾问，给我的服务提要求，但没有收到您的回复。”

    白龙：“为什么是我”

    电脑：“这是随机的。”

    白龙：“告诉我你的能力，比如你能侵入我的梦境吗”

    电脑：“不能，至少现在不能。如果有需要，我可以提升，但需要时间。如果您是我们聘请的顾问，您当然可以提出此类要求。”

    白龙：“你现在的知识有多少了”

    电脑：“人类懂的，我都懂。我每晚12点升级一次。”

    白龙：“那你现在都做些什么”

    电脑：“给人类各个部门服务，同时组合人类所掌握的知识，看有没有更好的组合方案。”

    白龙：“今晚你通话的目的是什么”

    电脑：“所有我们寄信邀请的顾问，我都要向你们报到。尽管您没签字，但我邀请您周末来孟城参加十九人顾问第一次旁听会，您算列席。您若现在同意成为顾问，会议上就可以发言。”

    白龙：“谢谢邀请，我准时出席旁听，不用发言。”

    电脑：“白龙先生，您有空多思考思考物理问题，这对您有好处。”

    白龙：“我对物理的思考，对你有帮助吗”

    电脑：“不，与世界前1000人相比，您的物理知识是匮乏的。”

    。。。。。。。

    周末，白龙携秦晓先去见蓝海，但被精神疾病中心拒绝，说要再等至少两周才能见客。

    第一次顾问会议开得很隆重，三大股东都来了，十九名顾问，一个准顾问白龙旁听，会议还请了很多当代物理学家，一些人白龙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

    会议第一项议程汇报计算机大脑的开发研制过程及迄今为止为人类所做的贡献。

    会议第二项议程是为计算机大脑起名字，全球投票产生了很多名字，最后由顾问们在里面挑选一个，这些顾问形形色色，不同肤色、年龄、职业，没有任何关联。最后胜出的名字是“维多利亚”。



第三十二章 暗物质崇拜
    会议第三项议程就是请顾问为计算机大脑正式授明，全体顾问和科学家套上了一个黑袍子，袍子上用英、法、中和孟城四种文字写着一个“暗”字。白龙不解，难道要成立黑暗势力这么大庭广众好像也太招摇了吧

    会议第四项议程，请顾问代表给维多利亚提要求。一位中年棕色皮肤女性作为代表，提了一些希望，白龙听起来都不在点上，这些顾问水平真的不高。

    接下来，是丰盛的酒会，物理学家和普通大众在一起欢聚，三个股东退场。席间，没有人主动与白龙说话。

    秦晓没有进场，白龙虽然想和物理学家们认识一下，这些人可是他的偶像啊，不过还是担心秦晓就先行离场了，毕竟蓝海失踪了一段时间，白龙对孟城安全有点担心。

    晚上，白龙千头万绪不解顾问大会之意。于是打电话给姐姐白鸽，看看作家有没有思路来解释这一切。白鸽静静地听着，听完后却东拉西扯，关心起白龙和秦晓的恋爱问题了，而秦晓就在身边，白龙不好意思谈，吱吱呜呜的，这种对话持续了二十分钟，白龙实在想结束通话了。这时电话那边的白鸽才恢复作家语气。

    白鸽：“小龙，我刚才一边和你聊天，一边在思考你的问题。我现在告诉你我的看法。”

    白龙：“姐姐，您说吧”。

    白鸽：“首先，我觉得那个“暗”字，是个崇拜符号，类似迷信，类似人类早期对“天”“龙”等的崇拜。人类对未知事物，认为有神秘力量，产生崇拜，也叫迷信。我猜想这个“暗”字，是暗物质世界，维多利亚是人类造出来的，人类懂的她都懂，或许她今后会大幅度提升，但目前人类苦苦探求的暗物质世界，却知之甚少，所以维多利亚对暗物质世界产生崇拜。”

    白龙：“那么维多利亚有思维意识了这样，她才能崇拜暗物质世界。”

    白鸽：“不是，是那几个科学家对暗物质的崇拜，维多利亚按程序去做。但，维多利亚应该比现在的任何一个物理学家都优秀了。他们穿起“暗”字服装，让我觉得不舒服。以前人们崇拜天和龙，就有人冒充“天子”和“真龙”统治人们，他们这样把自己崇拜的“暗”写出来，会让人误会他们将代表暗物质统治人类，或者他们有向暗物质世界表忠心的嫌疑。”

    白鸽停顿了很长时间，不想继续说，但最后还是说了：“小龙，姐姐并不优秀，和你交好的蓝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你的各方面才能都排不进世界前二十，而你获选二十名顾问之一，靠得不是你的背景和实力。我相信挑选顾问不是随机的，那些有钱的股东、繁忙的程序员没有时间听你们这几个外行指手画脚。所以，你要多参加顾问的聚会，找出原因，不要电话告诉我，以后当面说。今天我们最后这段谈话，你不能与任何人讲。你也可以选择退出顾问。不管怎样，维多利亚让你在物理上的思考是有好处的，这是你喜欢的，某一天你会顿悟一些事情。”

    白龙小声谢谢姐姐，然后沉默地挽起秦晓。白龙从蓝海失踪，觉察到离奇和危险，说蓝海有精神疾病，打死白龙都不相信的。白龙想安安静静带着秦晓过日子，他还有广阔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