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的子宫(NP)(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嵐
阴裘的大手往她的腿心滑过去,拇指轻柔地抹弄她已经清理乾净的贝肉,来回几次,指尖往那两峰小丘的中心爬过去,食指和中指将少女甜美的蜜唇撑开。
「里面有没有好好洗乾净啊?」阴裘在那发红的耳边低语,他的嗓音仍旧是性感得带了点挑衅,「妳这母猪被多少人骑过,里面就积了多少根屌的污垢。」
「才没……那回事……」亚莱蒂在喘息中反驳,雪白的双颊被情欲染得嫣红美丽。
「只是头猪,还敢顶嘴。」阴裘说着,恶劣地咬住她的耳根。
亚莱蒂轻轻抽了口气,身子下意识地一缩,阴裘抓住她的双手将她的身体向前顶,两团白嫩嫩的玉乳在镜前晃跳了两下,少年看得心痒,解开自己的裤头,早就硬得难耐的阳物插入少女的腿间,红裸的龟头从少女的贝肉中心冒头出来,遍布青筋的柱身被两瓣蜜唇温柔地吻着,里头的蜜肉早已饥渴得泌出滋润的淫汁,滴淋在又烫又硬的阴茎上。
「我也帮妳把脏穴洗洗吧?小猪。」阴裘轻轻含咬少女发红的耳朵,满意地看着她敏感地颤抖,柔声低语,「用我的液。」
「唔……!」
亚莱蒂难耐地发出一声轻吟,欲火已经开始焚烧她的理智。
最近,她发现自己比以前更容易接受性爱的欢愉。
这些不请自来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犯过来,肉体久而久之竟然也顺了他们的意。
「想要吗?小猪。」阴裘柔柔低语,「想要的话就说出来,说母猪的脏穴要液洗。」
「想要……」亚莱蒂眯起意乱情迷的海蓝眼眸,纤瘦的腰前後晃起来,主动用小穴摩擦双腿之间硕大火热的性器,甚至没注意到阴裘已经将手机的镜头对准镜子,「母……母猪的脏穴……要液……洗乾净……」
闻言,少年咧开一抹阴寒的笑。
她没有被催眠,她的行为却与被催眠的女人无异。
「妳真下贱,这头骚母猪。」他将镜头对准镜中亚莱蒂那春情荡漾的脸庞,硕大的龟头从耻丘之间慢慢移向穴口,「呐,对着镜头说,妳是头骚到不行丶欠人肏的大母猪。」
亚莱蒂的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下。
男人总喜欢性爱的语言,从女人口中听到这些淫声秽语会让他们得到征服的快感。父亲也是丶阴裘也是丶斯莱也是……亚莱蒂虽然早已习惯荡妇的口吻,但在她急欲索求的时刻,这些刻意的要求却不了令她感到一丝心烦。
「快点……进来……」
她试图用小穴吞进那蓄势待发的肉棒,阴裘却退後了。
「妳以为自己在命令谁?不过就是只母猪。」阴裘的笑意越加恶劣,「继续说啊,亚莱蒂·艾凡西斯,我们高冷的冰山女王——承认妳是最爱大鸡巴的骚母猪啊。」
这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却是在镜头前刻意用她的名字。
他要用影片毁了她。
毁了她的人生,毁了她的未来,毁了她连芽都没冒出头的恋情。
既然他得不到这个女人,那谁也别想得到她。
「嗯……我是丶骚母猪……最爱大鸡巴……」没有一点防备心的亚莱蒂耐不住焚烧身体的欲火,迷离的宝蓝色双眼乖巧地望着镜头,平时乾净俐落的嗓音被欲望侵蚀得又甜又软,「快点用大鸡巴……肏母猪的骚穴……」
「呵……」阴裘咧开一抹疯狂的微笑,他轻轻挺腰,肉冠前後两下磨开两瓣软嫩的蜜唇,尖端抵上了紧窄的小洞,「说,妳的猪穴是第几次被肏?」
「不丶不记得了……」亚莱蒂在喘息中回答,「好丶好多次了……」
「所以妳自己说,这穴是乾净还是脏?」
亚莱蒂稍稍咬了下唇:「脏……母猪的穴很脏……」
阴裘向前倾身,给亚莱蒂的布满情欲的美丽脸蛋一个特写,「脏穴要用什麽洗?」
「用液……」亚莱蒂望向镜头,难耐地轻扭着腰,「用……大鸡巴的液洗……」
少女屈服的模样带给阴求极上的征服快感,他一手掐着她的下颚,一手高举着手机,将镜头转向他们紧紧交缠的两副肉体,然後他附上她红嫩的耳根,声音柔媚又蛊惑:
「求我啊。」
这是他给她的污辱。
让世人知道,艾凡西斯家所谓高冷的千金大小姐是个人人插的破麻。他要在镜头的前方,把她那高傲的自尊践踏成一坨不值一提的烂泥。
「……求你……」
然而,喘着气的亚莱蒂随着阴裘的压迫而扶上镜面,白皙的臀瓣翘得又高又挺,对於自己将被毁灭的人生似乎还没有一点警觉,迷离的眼眸凝视着镜头,彷佛已被性欲侵蚀了理智。
「求你了……」
阴裘再也没有要求,他发出一声哼笑,切了手机画面扔到一边,双手托住少女的翘臀,将硬挺的肉棒整根捅了进去,肉冠尽责地冲开紧窒的蜜肉,为粗硕的柱身好好开了先锋,早就湿得一蹋糊涂的水穴紧紧含住入侵的巨物,肉粒尽情磨咬着柱身的每一寸折皱,吸得阴裘一阵头皮发麻,他托着柔软的臀峰继续往内入,直到连柱根都深深插进湿软的肉缝为止。
就像被满足了一般,少女的嘴角溢出了甜美的娇吟。
「好深……」
也许她没有自觉,但那是令男人多麽兴奋的话语。
阴裘咬牙,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兴奋。
「——明明只是一头母猪!」
像孩子幼稚的报复,不给少女一点喘息的时间,挺腰抽动。巨物狠狠进出那鲜花般娇嫩的肉穴,粗大的柱身重重辗压穴里每一寸媚肉,亚莱蒂整个人被顶得几乎要趴在镜子上,嘴角不断流泄难受的细吟,诚实的水穴却随着肉棒的进攻溅出波波潮水。
「哈啊……啊!」
「竟敢湿成这样!妳这头猪!」
少年暴力地拍打着她还残留着些许瘀青的臀肉,痛觉逼得小穴紧缩,死绞的快感让阴裘蹙了蹙俊眉,薄汗凝在俊美的脸庞上,滴落少女白皙的背脊,顺着柔美的弧度滑落。
亚莱蒂被顶得身体都拱了起来,那种屈服的姿态令男人血脉喷张,他狠狠扯住那头柔软的银发,逼迫少女昂起头来,下身还在猛烈冲刺,他从镜子里看见少女情欲迷蒙的双眼——很好,这就是他想要看到的,这就是所有女人在他身下会显露的。
「哈!母猪!妳也是一样!」
他咒骂,却像在说给自己听。
阴裘扳过少女的脸亲吻她的香唇,吸咬那还残留樱桃香的唇瓣。下身猛力一顶,肉棒尽根没入湿暖的嫩穴,卵袋重重拍打发红的花唇,在里头左右扭转,顶到子宫口的肉冠彷佛钻子般几乎要将闭合的玉门扭开,又疼又酥麻的快感使少女的星眸漫上泪雾。
「嗯!唔……」
溢出的碎吟又被吻堵了回去,阴裘的吻没有一点疼惜。
他炽热的胸膛服贴她的背脊,大手下滑揉弄弹软的乳,手指挤捏嫩红的乳尖,指腹捻玩硬挺的樱粒,快感有如电击般阵阵传来,亚莱蒂眯起泪雾氤氲的眼,像满足的幼猫。
她的肉体是多麽容易被取悦。
「喜欢吗?」终於放过那被蹂躏得酥软的小舌,阴裘结束了漫长的吻,在喘息间问。
「喜欢……」
此刻,被欲望驯化的少女就像温顺的家犬。
胜利的快感使阴裘勾起了唇角。
「说妳爱我。」他低声命令,手指更用力地拧捏她的乳尖。
「嗯……!我丶爱你……!」
阴裘笑了出声,却空虚得令他几乎要哭泣。
这一生中,他从来没有听过那麽虚幻的爱语,彷佛只是被输入了文字後自动发音的机械系统,他很清楚,亚莱蒂·艾凡西斯所说的爱,只是因着他的命令才脱口而出的无意义字串。
「猪……!别傻了!你这头猪也配被爱?!」
他沙哑地低吼,胸口疼得难受。扯住她的头发又起一波攻势,腿间的硕大打桩似地狂捣汁水飞溅的蜜穴,肉体撞击的声响啪啪啪地在空间荡出响亮的回音,胸腔里的悲愤化为暴虐,肉棍一下又一下猛力贯入花心深处,有如尖利的长矛直刺子宫口,深得几乎要将卵袋也一并捅进肉穴中。少女的媚叫带着哭音,使他产生一种报复性的快感。
「再叫啊!叫得真难听!」
他在舒爽的快感中吼着污辱,连插狠狠的数十回,媚肉死死咬紧肉柱,被扯得外翻也在所不辞,巨龙钻得穴里淫水激流涌进,在交合处化作波波淫靡白沫。
他的节奏越来越快速,少女在猛烈的捣弄下发出一波波悦耳的碎吟,她雪白柔软的双乳贴在镜子上,随着少年一次次的犯进而挤压变形——突然,他很希望她能叫他的名字,就像所有其他的女人一样,搂着他的肩膀,在高潮之中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但是她没有。
阴裘只看见亚莱蒂的瞳孔在瞬间缩,她撑在镜子上的手紧握成拳,子宫和穴肉猛地剧烈缩合,淫水如泄洪的水瀑直冲而下,阴裘抽了口气,硕大的阳物在穴肉的包夹中痉挛,朝少女暖暖的花壶里喷出一道浓浓白浆。
他从背後抱着她,将她搂得死紧,她平时偏低的体温在此刻是如此炽热,而他们交合得那样深,彷佛就要融为一体,阴裘忍不住呼唤了她的名字,以轻得她听不到的音量。
为什麽会是这个女人?
他又一次在心底问自己,透过镜子看见她星夜似的眼眸,亚莱蒂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也静静地回望了他,有好一会儿,他们在喘息中凝望着镜里的彼此。
少女的眼眸是平静的,像无法撼动的浩浩宇宙,深邃,却又空洞虚无。
阴裘顿时觉得五味杂陈。
无论做过几次爱,尝过多少次她的肉体——他永远无法真正得到她。
(待续)
魔王的子宫(NP)(简) 四十六丶伺伏的监视者们
病床上,男人从昏迷之中悠悠醒转。
甫睁开眼睛,下身传来的刺痛感就让他醒了大半,他倒抽一口气,惊动了身旁的人。
「奥里!」
那是威斯林格的声音。
男人眨眨疲倦的双眼,听见椅子向後倒下的声响,他侧头,看见挚友担忧的神色。
「威斯……」
「奥里,你终於醒了,感觉怎麽样?」威斯林格握住了他的手,「要我叫医生过来吗?」
「呜呃……」
奥里洛没有回答他,只是又眨眨眼,试图让他昏沉的脑袋更加清醒些,他开始回想自己为什麽会躺在病床上,然後,他的脑海中闪过了少女的身影。
「亚莱蒂……!」他抓紧威斯林格的手,「那个小婊子……亚莱蒂死哪里去了!」
闻言,威斯林格的眉头稍蹙。
「别担心,奥里,你好好休息吧,我已经派人去找小亚了。」他安抚地说着,将奥里洛的手放回床上,替他重新拉好棉被,「已经找了一整天,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奥里洛闻言,紧蹙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下,他的呼吸很重,而随着昨晚的记忆悉数浮现脑海,他的吐息越发急促。他想起亚莱蒂那毫无情感的冰冷嗓音,想起她在床上唤他老公时那淫乱的模样,想起她踩上他脊椎时那冷漠的视线——亚莱蒂的一切原来都是谎言。
他曾以为她很听话,以为她爱着他,但……
——我不知道爱是什麽,我不恨你,也没有爱过你。
少女的话语有如魔咒般窜上脑海的瞬间,奥里洛忘了一身的痛楚,咬牙狠狠朝病床捶了一拳。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金属床脚震动的声音,嗡嗡回响在安静的病房里。
威斯林格望着他,将手放上奥里洛的额头。
「没事的,奥里,我们会找到她的。」威斯林格低声安抚,「马上就会找到了。」
奥里洛气得回不出一个字,威斯林格转身给他倒了杯水,从抽屉里拿出镇定药给他。奥里洛坐起身三两下扒了药吞下肚,一口气把水咕嘟咕嘟地灌完。
他大口喘着气,抬手抚上发汗的额头,深吸一口气,叹息。
「冷静点了吗?」
听见挚友的关心,奥里洛默默地点了两下头。
他重新在床上躺下来,深呼吸了几次。威斯林格接过空杯转身把椅子放好,奥里洛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语。他与威斯林格是二十多年的老相识,自从他与前妻离婚後,威斯林格总是这样照顾着他的生活起居,不知何时起,他们的关系似乎已经超越朋友,成为命运共同体。
当他下定决心买下魔皇的盘石,威斯林格把自己的房子拿去抵押,为他成立了研究室。
当亚莱蒂出生的那一天晚上,在产房外拿着香槟等待的是威斯林格。
当他因亚莱蒂没有魔法才能而挫折时,是威斯林格使他顿悟「艾凡西斯之女」的身分。
当他剁断亚莱蒂母亲的手脚时,威斯林格在旁边纪录那女人的血压和心跳。
然後,他们召唤了第一个恶魔,进行了磐石属性配对测试计画,在不断的失败中开发出各式各样的副产品,让一度委靡不振的艾凡西斯企业重振雄风。
这麽多年来,他们怀抱着同样的梦想,一起携手打造了现今艾凡西斯企业的强大团队,尽管盘石觉醒计画曾陷入胶着,威斯林格却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想法,他是一个疯狂科学家,他的眼底只有魔法实验与科学,却也正是他的疯狂吸引着奥里洛继续前进。
但是,他们所选择的道路真的是正确的吗?
当亚莱蒂的脚踩在他的尾椎上时,那些在过去闪过的种种画面似乎在提醒他,他的一生为了魔皇的盘石已经牺牲了太多,他失去了曾经深爱的女人,失去了疼爱的三个儿子,他犯下杀人罪,与自己的亲生女儿乱伦,而被他捧在掌心的少女一点也不爱他。
「是怎麽会变成这样的……威斯……」
奥里洛忍不住喃喃询问。他的声音很小,威斯林格却听见了。
「我们所做的……真的是值得的吗……?」
「别想太多了,奥里,为了魔皇的磐石,我们不是说好牺牲世界也愿意吗?」那总是气定神闲的男人说着,嗓音彷佛有种安抚的力量,「小亚只是那啥?青春期吧!每个女孩子都有那种梦幻的时期啊,等她冷静一点了,又是你可爱的宝贝小亚了。」
「真是这样就好了……」奥里喃喃说着,镇定药开始发作,他觉得有些昏沉,「亚莱蒂……她是我们梦想成真的关键……绝对不能……让给别人啊……」
「那是当然,奥里。」威斯林格微微一笑,弯身为他拉好棉被,「现在先好好睡吧,等你醒来,或许我们已经找到小亚了也不一定。」
意识逐渐模糊,男人困得没有再回答,威斯林格站起身为他关了灯,走出病房。
欢快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威斯林格戴上蓝芽耳机,按了耳侧的接听键。
「是我,情况如何?」
【大小姐和阴裘·布斯已经离开ktv罗!老板!】
电话另一头传来的,是个年轻的女性嗓音。
威斯林格的嘴角滑开一抹笑,他迈出脚步,皮鞋在走廊踏出响亮的回音。
【现在怎麽样?老板,扣板机?还是不扣板机?】
「傻逼,我什麽时候要你带枪过去?」威斯林格蹙眉咒了一声,「敢给我碰小亚一根头发你试试看,我还不把你的肉体剁碎拿去做肥料?」
【哎哟哎哟!好怕怕~】那声音虽这麽说着,语气却反而带了一丝兴奋的嘲讽,【他们上车了耶!老板,红色的跑车真帅,我可以抢过来吗?】
「偷拐抢不行,你要能合法骗到手就是你的。」威斯林格挖了挖耳朵,呵欠,「小亚不能动,但也要给奥里一个交代……等阴裘·布斯落单之後,把他带过来我的第三研究室。」
【遵——命——】
那人回答得俏皮又轻快,听起来并不怎麽可靠。
「记住,现在的你是艾凡西斯家的一员,别惹出事端。」威斯林格不耐烦地捏了捏紧锁的眉头,「还有,阴裘·布斯的魔法也不是好对付的,你要多注……」
【——当然,你以为我是谁?】
打断他未完的话,电话另一头的嗓音转沉,伴随着杂讯的滋滋声。
威斯林格滑开一抹轻佻的笑意,不再多提醒。再怎麽说,电话那一头也是他冒着危险创造的辛苦结晶,是艾凡西斯企业的最强王牌。
「那就交给你了——魔兵贝利士。」
(待续)
魔王的子宫(NP)(简) 四十七丶从今以後
车子缓缓驶过市中心的大道,开往车站前的广场,路途上飘起零星的小雨,雨点打在车窗上,将前方的号志灯染出一片红色光晕,阴裘放开油门的同时顺手开了雨刷,他看了眼放在手机架上的智慧型手机,又看了眼身旁安静的亚莱蒂,慢慢踩下刹车。
雨刷啪搭丶啪搭地来回扫过挡风玻璃,阴裘打了空档,侧头望向身旁的少女。
「喂。」
他开口叫她,却突然有股不自在的别扭。
「嗯?」少女淡淡地应了声。
「妳当我女朋友吧。」
「我拒绝。」
亚莱蒂的回答早就在预料之中。阴裘虽然在还没开口前就已经知道她的答案,但胸口一阵闷疼感却还是让他产生自己失去了什麽的错觉。过去短暂的一生中他曾向无数的女人开口问过同样的话,每一次都是彻底的谎言,只有这一次是真心的,却也只有这一次被拒绝了。
他张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双唇在颤抖,这让阴裘再次闭紧了嘴。哪怕是一瞬间,他都不想让亚莱蒂·艾凡西斯看见他的动摇。
前方的号志在此时转青,他抿了抿唇,再次踩下油门。
拐了弯,跑车缓慢来到站前广场,阴裘打了方向灯驶进停车格里。亚莱蒂转身要下车,阴裘拉住车门用力关上,另一手顺势一拨旁边的控制器,锁上了车门。
亚莱蒂侧过头,冷淡地望向他。
「你还有什麽想做的?」她的嗓音没有几分起伏,「约定的时间马上就到了。」
「我们来打个交易吧,母猪,就当我给妳最後一次机会。」他佯装出一贯轻佻的嗓音,从架上抽出手机,「刚刚那些我录下的影片,不想我上传到网路去的话,妳知道该做什麽吧?」
说完,阴裘慢慢打量亚莱蒂的反应。
再怎麽样高冷的女人,此刻不会有一丝紧张,他知道亚莱蒂·艾凡西斯的血肉都是冷的,却打从心底希望至少能看到她强装镇定的模样,然而,亚莱蒂只是淡淡地凝望着他。
「我不知道。」她的嗓音还是那样的平静,「你希望我做什麽?」
「刚才我说做我女朋友的事。」阴裘心里早已把结局猜了个七七八八,却还是以那玩味的嗓音继续说下去,「不想让全世界知道妳亚莱蒂·艾凡西斯是个没有鸡巴就活不下去的母猪,不想妳和乔托·迪欧的恋爱毁於一旦,妳就乖乖成为我的女人。」
亚莱蒂沉默了一会儿。
也许她在犹豫?阴裘心里稍稍燃起了一丝希望,尽管他不愿意在此时搬出乔托·迪欧的名字,但像亚莱蒂这样被动的女人,先得到她的身,或许就有希望得到她的心。
「……意思是,如果我不答应做你女朋友,你就会把影片上传,让我身败名裂吗?」她询问,好看的眉间稍稍蹙起,「做这种事有什麽意义?」
出乎意料的,亚莱蒂弄懂了他的意图。
「有什麽意义?哈!」少女像样的回答终於使他感到愉悦,阴裘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向前倾身,凑近少女的脸庞,以危险而沙哑的嗓音低语,「妳还不明白吗?我得不到妳,妳也别想得到幸福,如果妳不属於我——就别想继续抬头挺胸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
亚莱蒂望着他的双眼,只是静静地望着。
或许她吓到了?或许只是在强装镇定?阴裘不断臆测亚莱蒂的想法,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他知道自己很紧张,他从未在女人面前展现如此邪恶的自己。
讨厌他也无所谓,憎恨他也无所谓,他阴裘·布斯,多少女性的白马王子丶梦中情人,他愿意委下身段做个卑鄙反派,只要他能在她的心里占有一席地位。
「……我不明白。」
少女的回答让他在一瞬间屏息。
亚莱蒂那双清清的眸子直视他的眼底,她不慌不乱,不疾不徐,那双眼眸彷佛是将人世都看透了似的,纤细的手轻柔地抚上了阴裘的颊侧。
「不提乔托的事情,不管你把影片传到哪里,我都不会被你摧毁,就算身败名裂,活下去也好,不活下去也无所谓,我一直是抬头挺胸的。」
她的嗓音柔和而平静。
那并不是挑衅的宣言,而是单纯事实的陈述。阴裘注视着他,一时之间,什麽话也说不出来。第一次,他察觉到自己的丑陋,察觉到睡遍天下美女的他竟也会有无所遁形的窘迫,他想回避亚莱蒂的眼神,却又不想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我不明白你想追求什麽,如果你话说完了,我要下车了。」亚莱蒂淡淡地说着,带着低冷手温的纤纤玉手离开了他的脸庞,「载我一程,谢了。」
她离开了他,没有一丝眷恋。
阴裘突然有种冲动想拉住她的手,他的手向前一伸,却在半空中停滞,就算拉住她,又能挽回什麽?就算留住她的人,又代表了什麽?从相识以来他强迫她丶侵占她丶羞辱她丶玩弄她,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在她心中别说是反派角色,他什麽也不是。
车门开了丶关了,碰的一声,他还坐在原地,亚莱蒂却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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