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狂小姐解开了她的套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issilver
红灯亮,车停止。
车厢里的人吻过了整个红灯。
【偶尔文艺一把
这章原本是叫山雨欲来的,但是听着肯尼基的曲子突然就无比温柔,狠不下心开虐
下章上重头戏[嘻嘻]】
暴露狂小姐解开了她的套裙。 笼中困兽
在职场打拼的这么几年,程如丽学会的一个准则是,量力而行。
很可惜,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并不能完全实践它。
越接近钟情,越是会发现这个男人的优秀和耀眼。就像太靠近太阳,反而会被它的光芒和热度灼伤。
他们可以一起上班,程如丽只要在转弯前的路口下车;但是他们的下班时间总是凑不到一起。钟情和程如丽的加班时间并不同步,更别说钟情还经常有应酬,经常是程如丽一个人坐地铁回家。
恋爱的光晕一过,现实的锋芒就开始刺痛人心了。
她每天在钟情的房间里醒来,总是有一种不真实感,不用自己做家务,不用自己打理琐事,这些时间一剩下来,程如丽反而有些无所适从。她没有什么才艺,从小也没条件发展兴趣,钟情的书房里有整整一面墙壁的书籍,好多还是英文以外的外文写成的。他的储藏室里堆放着高尔夫球杆、鱼竿、棒球杆、网球拍等等。他的客厅还展示着他自己制作的汽车模型,厨房有许多藏酒,他们好像两个世界的人。
钟情今天难得结束应酬早,回家一打开门就看见程如丽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换好鞋,走过去亲了亲程如丽的脸颊。“怎么了?电视也不开,晚饭吃过了吗?”
程如丽才回过神。“我……我今天有点不舒服,等下随便煮点粥好了,你今天回来得很早呀。”
“周末我有朋友邀请我们去千岛湖玩,我看你最近压力挺大的,要不要去放松放松?”
“邀请我们?”
“我跟他们说了我有女朋友,他们就让我带去看看。去不去?”钟情的眼睛亮晶晶的。
要去见钟情的朋友,可是她……等等,程如丽,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即便是再难的挑战,她都有尝试的勇气,可是现在,她好恐惧,恐惧自己会给钟情丢了。
“钟情,我一周工作下来,感觉很累,没有出去玩的力气,抱歉。”
“这样吗?那好吧。”
钟情把她放倒在沙发上,轻松地脱下她的衣服。自从她搬到钟情家里来,他们总是这样,没话聊,就做爱。他都不渴望跟她交流的吗?
身体有多敏感,大脑就有多迟钝。程如丽总觉得他们现在的相处方式很不对劲,但是她又想不到改善的办法。
这天回家,也是程如丽自己一个人搭地铁。晚上六点,正是地铁爆满的时候。好不容易挤进地铁,程如丽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上有一只骚动的手,她心里泛上一阵恶心。程如丽力地转过头,隐约看见对方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背对着她,她一只手拿着包,一只手抓着扶手,居然腾不出手来对付那个男人。程如丽只好向人群中挪了挪,可惜现在的地铁拥挤得快要连一根针都插不进去了。不管她怎么逃,那只手都穷追不舍,甚至还慢慢下挪,开始袭击她的两腿中央……地铁突然减速,程如丽几乎要站不稳,那只手也想趁虚而入。
“滚开!”她对着那男人喊道。
周围的目光瞬间击中到她和那男人身上。
那男人悻悻地笑着,居然对她说道:“老婆,别生气。”
程如丽气极反笑。“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得上我,不撒泡尿自己照照。”
“你别太过分,明明自己也很爽,爽够了就想过河拆桥……”数不尽的脏话从对方嘴里迸出。
好在有几个男乘客看不下去,围住了那瘦小男人,他才作罢。
程如丽握着扶手,突然委屈得不行,她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懦弱,这么犯贱!虽然不想承认,可是她的内裤,的确湿了。其实她也明白,很多事情不能迁怒,比如她在人前的雷厉风行,一副狠角色的模样,全都是伪装,撕下这层伪装,她也不过是一内心脆弱的女人罢了。轻易被人撕下伪装,只能说明她自己的道行还不够,可是她就是忍不住要把这笔账算到钟情头上,如果不是他,她还是那个没有软肋的程如丽,不是现在这个进退维谷的程如丽。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房间里昏暗一片,她打开灯,总觉得心里的灰暗和空虚怎么也驱散不了。程如丽从抽屉翻出钟情送她的那个小玩具,这是她第二回使用。身体尚存湿意,不怎么力就把小玩具推进身体。
听着马达震动的声音,程如丽突然感到安心,她蜷缩在沙发上,不知道高潮了几回。
钟情刚打开门,就看见弯得像条虾的程如丽,双眼紧闭,脸颊透红。
“如丽,如丽,你怎么了?”
“钟情,”她睁开眼,眼里有雾气,嘴角向上扯动,“你回来啦,我等不到你,太寂寞了。”
钟情这才注意到她身体里发出的隐隐约约的马达声。
“对不起,是我忽略你了。”他将程如丽搂入怀中。
他的胸前却有濡湿的感觉,低头一看,程如丽无声地啜泣着。
“钟情,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压力好大。”
“两个人本来就需要磨合……”
钟情本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程如丽却继续不管不顾地自言自语道:“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知道吗,在你怀里,我觉得比在我自己的出租屋里还要孤单。你根本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
“等等,如丽,你先去洗个热水澡好吗?洗完澡我们坐下来冷静地谈一谈。”
程如丽麻木地被钟情推进浴室,身下已经黏腻到不像话,她都已经说了自己很寂寞,他为什么不亲亲她?他嫌弃她吗?
镜子上逐渐浮起水汽,遮住了女人绝望而偏执的脸。
洗完澡,程如丽平静了一些,一种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浓厚的疲惫感包围了她。
“如丽,我们聊聊?”
“明天吧,我现在很累,只想睡觉。”
望着女人苍白的脸,钟情也不忍心打扰。
他们之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又一天早晨,程如丽疲惫地睁开眼,在换上工作服的时候,她突然有种浑身上下都被束缚住的感觉,犹如笼中困兽。看着钟情还没醒,她偷偷摸摸地把内裤脱下来,藏到包里,昨晚地铁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但她却忽然感受到悖德的快感。
钟情睁开眼,程如丽趴在床边,眼中是久违的柔情蜜意。
“我们好了?”
“没错,我们好了,我前段时间只是压力太大了。”
他们就像最开始那样,一起快快乐乐地去上班。
久违的周五同事聚会。
程如丽难得喝了个烂醉,几个同事搀扶着她出去打车。
钟情知道她今天有聚会,专门在他们聚会的地方外面候着。
“小程今天可真是喝了不少酒。”
“是呀,大概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吧。”
“我们一会儿是不是要帮她送到家呀,这个样子谁都不放心。”
同事们还在讨论谁送程如丽回家这个问题,车里的男人眼尖地看见那个醉成烂泥的女人。
“我来吧,我知道她家在哪儿。”
“钟总,您怎么在这儿?”
“恰好路过,我跟小程私底下交情不错,我送她回去吧。”
钟情平时风评还不错,同事们虽然有些犹豫,但是大家都不是很情愿送一个醉女人回家,就把程如丽交到钟情手里。
还好这个喝醉的女人还是很听话的,钟情把她塞进汽车后座,程如丽顺从地任他摆布。女人满脸通红,嘟着嘴,有一番别样的旖旎风情。
心力地把女人弄回家,钟情又尽心尽职地给这一身酒气的女人换上睡衣,只是……他的面色有些凝重。
程如丽睡了两个多小时,基本酒醒。
客厅里传来很浓的香烟味道,她赤着脚走出房间,钟情一支接连一支不停歇地抽着香烟,烟灰掉得满地都是。再看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程如丽大概明白了。
“如丽,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很不快乐?你心里,是不是,还有别人。”他的声音混杂着几分沧桑。
“钟情,你多想了。”
钟情的双眼布满血丝,看上去有些狰狞。“我多想了?你知道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什么吗?你没有穿内裤,是留给哪位男同事,还是一早就打算好,想当初勾引我那样去勾引谁?”
“你够了!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不堪。实话告诉你,我就是一个放荡的女人,我就是喜欢把自己的身体裸露给别人看,我喜欢这种刺激感,没有想勾引谁!”
“……你,有暴露癖吗?”
程如丽自嘲道:“也许吧,在遇见你以前,我就沉迷这种感觉了。”
钟情有一位心理医生的朋友,他以前工作压力太大的时候在朋友这里治疗过,所以也想让朋友帮帮程如丽。他在沙发上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早晨八点,他拉着程如丽,草草吃了早饭,就开着车去找那位朋友。
程如丽一开始还配合着,后来看钟情脸色不对,在他再一次试图将她塞进车的时候,她终于质问:“你到底想带我去哪里?”
他木然地说:“去看心理医生。”
“你觉得我有病是吧?!”程如丽甩开钟情的手,“我受够了,钟情,我每天小心翼翼地跟你在一起,提心吊胆,因为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所以我尽力迎合你。你不要想着改变我了,以往几年我都是这样过来的,我不觉得我的癖好是个困扰,我们就到此为止,好聚好散吧。”
【我发现我极其不擅长写矛盾,总觉得节奏好难把握。
至于他们争吵的伏笔,我有铺垫的。
这篇文字数比恋足癖要多,但是藏却少得多,原因我也能想到一点,可我还是希望稍微涉及一些社会现实,灰姑娘和王子的故事并不总是美好的。】
暴露狂小姐解开了她的套裙。 平行线
程如丽说到做到,钟情有自己的骄傲。
所以他冷眼看着女人把属于不属于他的东西一件一件拾起来,然后装进她自己的行李箱,女人的动作太快,以至于他没注意到她的行李只有那么一个行李箱。
等到钟情帮她拿行李的时候,他才会想起来,程如丽来的那天,大概就没打算久住。
“我送你回去。”
“不用,”女人冰凉的手按住他提着行李箱的手,“我叫了出租车,你回去吧。”
钟情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既然程如丽话已至此,他送她到小区门口就折回。心脏隐隐有些酸涩,就好像那天接程如丽到家的雨滴,冰冷无情。
程如丽不敢回头,怕看到他还在,更怕看到他不在,还怕他看见她回头看。无论是他的留情,还是她的脆弱,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既然说了“好聚好散”,继续纠缠的一方就会永远抬不起头。
出租车车门关上的瞬间,心底迟而未决的钟摆,终于沉沉地落下。
关门声震得程如丽心脏有点痛。
年轻时总以为“我命由我不由天”,而越是成熟,越是能领会到,很多事,不是只靠努力就可以的。平行线无论如何衍生,始终不会相交。
窗外的景色不停的变换,原来路程是这么枯燥漫长。
终于又看到熟悉的弄堂,这一眼,她觉得过了很久。
程如丽拎着沉重的行李箱,摇摇欲坠地走上楼梯,老旧的楼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好像是重病老人的呻吟。好奇怪啊,走得那天,楼梯看起来明明没有这么脆弱。是了,因为是要去他家,她尽管心存不安,更多的却是期盼,步子也轻飘飘起来,很容易就把行李箱拎下楼,根本不用像现在一样苟延着一级一级地上楼梯。
荒废了半个多月的住所,家具蒙上了细细的灰尘,程如丽很疲惫,但她仍然用湿毛巾把家具粗略擦拭了一遍,才坐下。她身上穿着钟情给她买的衣服,不能手洗,所以要分外当心。她原本是想,穿上这套衣服,不知道他会不会触景生情,事实证明,这个男人跟她想象得一样果断。
周一,钟情往窗外频频探头,她没有来,他皱了皱眉,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多管闲事,可如果,仅仅是朋友之间的关心呢?
一整秋雨一场寒,程如丽光荣地栽倒在了深秋感冒病毒身上。
垃圾桶里丢满用过的餐巾纸,程如丽躺在床上,仅靠嘴巴呼吸让她大脑缺氧。
“阿嚏——”她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终于觉得舒服些,不过也因为动作太猛烈,眼角生理性渗出泪水。她刚抽了张纸,想抹去眼泪,手机屏幕亮起。
「钟情:怎么了?」
眼角的泪没来得及擦,终于不堪重负地从眼眶中滚落。
「程如丽:感冒了。」
点击发送键,程如丽捧着手机,屏幕逐渐暗下去,再也没亮起来。她的心也一点点冷下去,不管空调调到几度,都回温不起来。
钟情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犹如一只转动的陀螺,忙忙碌碌地转动着,为这个社会创造着财富。
不知道同事是怎么想的,中午叫了赛百味的外卖,还给他留了一份。钟情打开窗户,打算透透气,外面吹来的冷风让他打了个哆嗦。他咬了一口三明治,味道平淡的沙拉酱占领口腔的每个角落,泛着苦味的生菜经过粗略咀嚼滑入喉咙,还有滋味实在一般的牛肉,一口下去钟情打了一个泛着洋葱味的嗝。随手解锁手机屏幕,钟情握住手机的手一紧。
你要不要紧?去医院了吗?有没有吃药?是不是在吊盐水?
语气不能太亲密,不能显得自己死缠烂打。
钟情闭着眼,脑海里浮现的文字增增减减,良久——
「钟情:还好吗?」
他等了好久,在他食不知味地解决掉那个灾难般的三明治之后,屏幕才亮起。
「程如丽:死不了。」
他们的对话句式还真是工整,钟情讽刺地想到,顺手给程如丽订了一份鸡汤粥。
不想吃东西,不想出门,不想换衣服,不想梳洗打扮。但是腹中的饥饿感告诉程如丽,她必须有所行动了。刚刚用热水洗完脸,程如丽恢复了些神,门口传来敲门声。
“您的外卖,请签。”
“我没点外卖呀。”程如丽纳闷道。
“那请您核对一下手机号码和地址。”
确确实实都是她的信息。
“谢谢。”
程如丽双手捧过外卖,热量透过塑料碗传到她手上。她跟拆礼物一样一层一层拆开包装,是熬得金黄的鸡汤粥——米粒开了花,汤汁却依旧带着澄清,夹杂着丝丝鸡肉和色鲜艳的蔬菜。她喝了一口,麻木的唇舌感受到丝丝咸味和滚烫的温度。
手机又不停歇地传来消息提醒——又要出差了,领导在群里问有没有自告奋勇的,出差地点,广州。
这种情况下,出去清净两天无疑不是好选择,程如丽报名了。
病假还没有修完,她却突然来了力气,兴致勃勃地搭上了飞机,与程如丽同行的还有两名同事,平日里各自并不大熟悉,也算是拉近距离的一个机会。
与广州合作商的合约期限快到尽头了,他们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探探广州这边的口风,顺便观察观察其他合作商。算不上重的任务,程如丽一行人商量了一下,打算工作之余在广州好好玩一玩。
广州这边负责招待他们的人叫金云洲,程如丽有一瞬间晃了眼,因为这个男人某些角度与钟情神似,可他们的气质、行为、谈吐却又截然不同。金云洲给人最深刻的印象是,这是个沉稳的男人。倒不是说钟情就不是个脚踏实地的人,只是他身上总是有股锐意和傲气,虽然被隐藏得很深,在长久相处当中,程如丽还是会时不时被这股锐意和傲气所伤。
与上海不同,即便已迈入初冬,广州依然以她温润的气候滋养着这里的人。程如丽拉开宾馆的窗帘,眺望这座城市的夜景。一样的繁华喧闹,一样的川流不息,公路上的灯光像是连缀着的珍珠项链,江面上倒映着建筑物的倒影,仿佛水底下还有一个同样五光十色的世界。这种场景程如丽见过无数次,但每次见到,都会不由惊叹人力能创造出的美丽。
只不过,这次繁华的夜景却不能再激荡起她心里的涟漪,她的心好像一潭死水,平静无澜的外表下是难以入口的苦涩,心脏的某个部位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伴随着呼吸隐隐作痛。
不是认不清他们之前的差距,但还是忍不住去规划两人之间的未来。以为受了很多次伤就可以无坚不摧,然而事实是,只要她的心还会跳动,就不可避地会被刺痛。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是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程小姐,听说你感冒了,我知道有家老店的煲汤对治感冒有奇效,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那就麻烦您了。”
金云洲带程如丽去喝了瓦罐汤。在狭小拥挤的店铺里,程如丽喝得满头大汗。
想不到小小的一盅瓦罐,居然可以承载如此鲜美的滋味
“广州人都喜欢喝汤,只是口味比较清淡,你喝得习惯吗?”
“我倒是蛮喜欢喝汤的。不过没想到你会带我来这里,我以为——”程如丽刻意停顿了一秒,“男士都会选择亮丽堂皇的地方呢?”
他们坐在亮蓝色的塑料凳上,桌面透露着一股长年累月的油腻感。周围很热闹,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小小的店铺里坐满了人,像他们这样正式打扮的是少数,大部分人都穿得很休闲,甚至还有穿着个大背心出来觅食的。钟情肯定不愿意在这种地方用餐,他那种人,宁愿在皇宫里嚼蜡,也不愿意在闹市里吃路边摊。
“那你呢?讨厌这种地方吗?”
“不讨厌啊,这个汤真的很好喝。”
钟情没想到程如丽居然选择了出差,心情不禁有点郁闷。
“是兄弟的话,出来陪我喝一杯。”
“钟情,我有病吗?大晚上的不陪老婆,出来陪你喝酒?”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废话这么多,结了婚胆子就变大了,少啰嗦,出不出来一句话。”
电话那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钥匙碰撞的声音,钟情依稀还听到了“溪溪,我的窝囊老哥让我陪他喝一杯”之类的,他没心思听下去,挂了电话。
钟情选的是一家日料店,价格高,但是有情调。钟意到的时候,钟情的面前的酒瓶已经快空了。
“钟总现在沦落到借酒消愁了?”斯文败类模样的男人开口,是和外表不符的讽刺语气。
“你除了讽刺我还有什么能耐?还不是怕老婆怕得要死。”
钟意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不是怕老婆,一会儿要是我们都喝醉了,还不得溪溪开车把我们送回去。”
“就你事多,你不会找代驾吗?”钟情满脸不屑道。
“那我们不一样,我是有家室的人,”钟意咂咂嘴,“你挑的酒怎么甜不拉几的。”
因为程如丽偏爱甜味的酒,他原以为这个女人应当偏爱辛辣的烈酒,她喜欢黑咖啡,却喜欢甜味的酒,真是自相矛盾的女人。
“我以前一直以为女人如衣服,尽管分手之后会难受,却不会持续这么久。”
“啧啧,我风流倜傥的老哥也终于在女人身上吃了亏。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以前不伤心,只不过是人家姑娘一直迁就你,女孩子难过得多了,你就难过得少了。我听你口气,这小程也是有个性的人,钟总上心了,自然也就伤心了。”
“钟意,你知道我最烦你一点是什么吗?”将杯中的酒一干而净,钟情说道,“就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这副理性的模样,缺点男人的血气。”
“那你找我出来,燃起追回她的冲动没有?”
钟情不说话了,只顾闷声喝酒。钟意知道,他的哥哥,从小到大,都是如此骄傲的一个人。
【小修。】
【嘤嘤嘤我9.1要考试了,所以最近更新不定期了。】
暴露狂小姐解开了她的套裙。 终章·蓝
程如丽回到公司,两人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相处。
年关将至,天气愈来愈冷了,与之形成的对比的是日益繁忙的工作。
钟情约过程如丽一次,不过是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他们就像两个商谈公务的商人。
过程她记不清了,程如丽只记得她最后说的一段话:“钟情,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心理医生的事情只是导火索,但其实去你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们的消观念完全不一样。我买不起豪宅,请不起家政阿姨,开不起豪车,每个月省吃俭用,攒的钱也比不上你卡上的零头。更何况,你应该比我更明白办公室恋情的严重性。你是钟总,他们只会评价你风流;我是为人卖命的打工仔,这件事,可以掩盖掉我的努力、我的能力还有我的野心。原谅我,不敢把所有的赌注下在你身上。”
她终于说出来他们之间最关键、也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钟情的神色很凝重,桌子上的两杯咖啡就像致的摆设。
“那如果,我选择去美国呢?”
“钟情,你知道我们说的不是一件事。”
“我明白家庭氛围对一个人性格的塑造作用,但是如丽,人的可塑性是很强的,林肯当初一定也没想到自己能当总统。”
他抿了一口咖啡,自嘲地说:“说到底,不过是两个同样骄傲的人,都不愿意为对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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