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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腻
易天行锲而不舍:“怕什么,家在省城的学生也不会长住学校啊,你又不会显得特殊……再说了,你都来省城了,我们还不能天天呆在一块,人家想嘛……”
两个人说着话,手还牢牢地牵在一起,蕾蕾白了肉麻至极的“狼君”一眼,推门进去,便看见屋内已经有三个女生正坐在床沿上沉默。
先到的三个女孩子,看见后来的这个女生手里居然牵着个男生的手,想到这还是进校的第一天,不由在心里啧啧叹了起来。
新生第一天下午没什么事儿,易天行便带着蕾蕾回自己以前住的旧舍去串门子,进了二四七,他的出现顿时引发了sao动。
“同学们,在黑木崖上失踪的东方不败回来了!”喊这句话的家伙曾经输了他七根鸡腿。
“老易,你小子终于现身了,江湖传言,你被卖到埃塞俄比亚当厨子做盐水鸭?”这位是很有些惊喜的江苏同学。
上铺的黑龙江老大跳了下来,朝他肩膀就捶了一拳。
……
……
向兄弟们通报了一下半年来的生活情况,请大家吃了顿饭,把老婆大人ri后的校园生活交托给诸位师兄代为照看,易天行小两口才离了省城大学,坐上四五一路公共汽车,越过七眼桥,往归元寺去。
七眼桥头便是鹏飞工贸公司,几个金光大字在阳光下泛着光,邹蕾蕾隔着车窗看着那楼,好奇问道:“那就是古家的产业吧?你经常去那儿吗?”
易天行笑了笑,说道:“很少去了,这半年基本上都是肖助理在管,我也懒得理会。”
车到了归元寺,看着那块黄黑相间的竖匾,两个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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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邹蕾蕾便回了省城大学,想到如今的省城也没有妖怪敢来找她,而处与自己关系也进入了有史以来最好的阶段,再加上她有金戒指护身,易天行便也不怎么担心,直接坐了辆计程车,去了金羊广场。
周小美打理的清心会所扩建了,并了原来城东彪子的几间夜总会,组成了省城里最大的一间娱乐场,占了金羊广场后侧街道的一大片地方,看着煌煌壮观。夜总会外面霓虹灯流光溢彩,门内穿着旗袍的美丽女子浓妆艳抹。
远远看见易天行下了车,站在门外的俊哥赶紧迎上前去,接过他手里的书包,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少爷,您那位和尚朋友今天又来了。”
“我知道。”易天行苦笑,如果不是怕叶相僧惹出乱子,他何必过来,想着问道:“你们没有人动粗吧?”
俊哥小意说道:“哪儿敢,知道是您的朋友,我们只好好生笑脸迎着,只是他老在休息室里对姑娘里说着佛经,那些小姐们烦了,您也知道,这里的人三教流什么都有,那些女人嘴上脏的狠,我怕那和尚生气。”
……
……
易天行没好气走到休息室门外,听见休息室里有人吵架,却不是女人的声音,他皱了皱眉,对身边的俊哥说道:“你先去看一下,出什么事了。”
俊哥进去后,和那个吵架的人说了几句什么,出来对他小声说道:“是老邢来了,他点的小姐被您那位和尚朋友缠着说佛,所以他冲进来找人骂人。”
“老邢啊。”易天行贼兮兮地笑了,把眼凑到门缝去看热闹。
……
……
老邢早年便死了老婆,年前和古家开战后,被打的不善,自己更是被易天行捉到归元寺当了几天的囚僧,于是悟出了个及时行乐的道理,现在和古家求和了,也不怕什么,所以天天夜里便来古家开的夜总会消遣,不料这连着两天,他喜欢的那只“小白兔”总是很晚才过来,弄得他是一脑门子的火气,今天来店里,发现又是这种情况,几杯xo一灌,仗着酒劲,便要冲进休息室去要人。
他一进休息室,便发现“小白兔”正笑嘻嘻地坐在一个和尚怀里,用自己的丰臀sese地蹭那和尚,胸前丰满柔软处一直对着那和尚的脸蛋,那和尚低着头,不知道是在享受还是什么。
老邢火了,一把将“小白兔”揪了起来,对着身边的妈妈就骂了起来:“我的小白兔不是在这儿吗?怎么老不出来陪我?”
那位妈妈桑为难道:“这位大师正在**,所以出来的晚了些。”
“狗屁的大师。”老邢不屑道:“老子是在归元寺修过佛的人,真正的大师我是见过的,我那师傅可以散万丈佛光,可以气轻离地……这臭和尚抱着小姐乱摸,又是哪路的骗子?”想不到他囚僧的经历,如今也成了资本。
江湖人,嘴自然脏,他朝着那个低着头一声不吭的“骗子和尚”破口大骂:“***,你是哪儿来的花和尚?居然敢泡我的女人,抬起头来给我看看。”
叶相僧xing情好,听见他要自己抬头,那便抬头,满脸微笑看着老邢。
老邢看着这张年青俊美的脸,不由愣了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嘴巴张的老大,半天后才回过神来,往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
本来还担心他会大打出手,准备偷偷告诉他这和尚是易少爷朋友的妈妈桑,顿时愣了,满室的年轻妖媚小姐们也呆在了原地。
老邢一把扑了过来,半跪在叶相僧面前,哀声道:“实在是没想到是大师傅您,瞧我刚才那张破嘴。”
在归元寺的囚房里,他可是亲眼见过叶相僧的“倩僧离魂”神通,想到自己刚才嘴巴不干不净,不由害怕起来。
叶相僧苦笑道:“邢施主,我不是花和尚,这一点请明察。”
老邢抹抹头上的汗:“那是那是。”
在房门外偷听的易天行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
……
猜想到老邢如果看见自己了,只怕会吓得更厉害,他便没有露面,只是让俊哥把正不停念着清心咒的叶相僧给生拉出了。叶相僧见到门外是他,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这两人走在安静的大街上,易天行忽然说道:“师兄啊,我知道你有一颗慈悲心,但这些事情光靠嘴皮子功夫,是没有用的。”
叶相僧叹了口气:“知道没用,但还是要尽尽力。”
“社会有这种畸形的需要,我们就没有办法。”
“你不是正在做吗?”
“我再有能力,也只能稍微修正一下,却没有办法消除这些事情。”易天行看着他静静认真说道:“**,是人世间最大的苦厄,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带领这些杀人放火的江湖人走上正道,这是一件大功德。”叶相僧也说的很认真。
易天行苦笑道:“那你总得在书店里看店吧?要知道你这漂亮和尚不在,来买书的小女生要少很多的。”
“难道你还缺那点儿钱?”
“不缺。”易天行笑呵呵地点点头,“明儿个我要去花大钱,你去不去?”
“不去了,那种场合有碍修行。”叶相僧皱眉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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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省城的时候,古老狐狸曾经在电话里引诱易天行把古家洗白,当时的易天行想都没想便直接拒绝了,韦爵爷还可以去大理,那是因为他的老婆们都没什么娘家人,韦chun花属于一带就走的爽快人。如果自己洗白古家出了事情,想带着蕾蕾私奔出国,那胖主任和邹老师咋办?还是自个儿那师傅咋办?还有公司里的这多人咋办?
所以他直接拒绝了,因为没有那个能力和勇气。
但现在情况又稍微出现了些改变。台湾的林栖衡给他留了一张卡,帐号里有很多钱,记得那天去银行查帐的时候,竟然是个大经理来亲自接待。其次他现在很强——韦小宝确实很强,但毕竟还是人——如今的易天行已经强到不是人了。
所以他这几个月正在尝试着做点事情,运用手里的那笔钱,开始为鹏飞工贸寻找别的出路,那种光明一点的出路。
这天下午,他便被肖劲松的轿车接走,进了一个会场,会场里面已经是人声鼎沸,热闹无比。这是一个拍卖会场,今天拍卖是的市zheng fu准备开发的十几块土地,在二年之后,民营的资本才慢慢地进入了这个领域,也才给了鹏飞工贸一个机会。
今天拍卖的土地有很多块。鹏飞工贸看的,是在得胜街以南,市条道以东的那一块地,市面上一直传说,明年zheng fu会在那里修一条城东大道,将人民南路和西门车站连接起来,将来升值的空间非常的大,也正是由于这个说法,今天来到拍卖会场的公司特别的多,尤其是有几家著名的商贸公司,也准备以此为契机,涉足房地产生意。
易天行和小肖坐在最后面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上,他斜乜着眼打量着场内的诸多商人,问道:“今儿最可能和我们竞价的是哪几家?”
肖劲松已经在总经理特别助理的位置上坐了半年,也已习惯了管理的工作,居移体,养移气,整个人比往常显得更加沉稳,略看了看,低声说道:“第一百货,民生地产,这几家比较有钱。”接着问道:“少爷,呆会儿我们要的那几块地的最后价位大概在什么地方?”
“没有底线。”易天行说道:“我们现在相当有钱,就当和对方比掷银子吧。”他根本不会做生意,反正现在这些钱也不是他自己辛苦赚的,是林伯孝敬他的,虽然用起来还是有些心疼,但想着是在为社会谋安定福利,便有了安慰,大手大脚的,自然就有了点暴发户的可恶嘴脸。
随着拍卖师的一声锤响,拍卖开始,嘈杂的场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根据《华人民共和国土地管理法》、《华人民共和国城镇国有土地使用权出让和转让暂行条例》及有关法律、法规的规定,经市zheng fu批准,市规划和国土资源局决定于今天,也就是一五年月五ri下午二时在市房改办大会议室举行一五年第一期国有土地使用权拍卖会,对城区内的十三宗国有土地进行公开拍卖。这几块土地的相关件,诸位已经看过了,那我们马上进入正题,第一块土地,位于市塑料制品分厂北侧,面积两万四千五百三十一平方米,属住宅用地,出让年限为七十年,建筑密度为百分之二十八,容积率为一点三,土地上建筑层数为层。”
拍卖师略顿了顿,然后略提高了一点声音道:“请诸位出价。”
十年代的国腹部地带,并没有太多土地拍卖的经验,而拍卖法也要到两年后才颁布,所以这场拍卖会便显得有些乱,一说开始,场便有人开始乱哄哄地加起价来。
这不是鹏飞工贸想要的地,易天行靠在小肖身边,无聊地打着瞌睡,听着拍卖师一块地一块地地报着:“市食品公司东北角……市新华印刷厂老厂区……市得胜路以西、市条道以东,面积三万七千七百零八平方米,出让年限七十年……”
易天行醒了过来,然后会场里也安静了下来。
……
……
砸钱比赛正式开赛了。
听着那块地的报价一个劲儿地往上升,肖劲松的眼睛都直了,抿了抿有些发干的嘴唇,对旁边的易天行轻声说道:“少爷,这么贵,我们真要这块地?”
其实易天行这辈子也没有看见过这么多钱在空飘来飘去的场景,心里也有些紧张,但一想到鹏飞工贸总是要慢慢转型走正道,想到这次机遇难得,于是表面无比冷静道:“帐上的钱够不够?”
肖劲松虽然不管财务,但也知道前几天公司的帐上被少爷注了一大笔钱,嗫懦道:“够是完全足够的,帐上的钱多的我都不敢看,但……”
易天行一摆手道:“够就行,给我拿钱砸晕他们!”
这个时候在喊价的都是几个准备转行的商贸公司,想来趟房地产这潭香水,岂知道省城的江湖人物也准备转型,顿时便被后排那两个胡乱喊价的年青人打乱了阵脚,大家纷纷小声议论着,那是谁啊?
一连串紧张的叫价声之后……
“两千七百万!”肖劲松又举了次牌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会场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再没有人出价,谁都看得出来。
拍卖师喊了两次,便兴奋地准备落捶,谁知道从另一个角落里站起了一个人,那人举着牌子轻声说道:“三千万。”然后回头向易天行这边看了一眼。
那是一个年人,约摸四十多岁,黑发平肩,穿着件灰朴朴的夹克,看不出什么异样,但却让易天行感觉有些怪异,不由微微咪起了眼睛:“这是哪家公司?”
肖劲松为今天的拍卖会做足了功课,听见有人比自己还敢砸钱,不由又恨又恼,恨不得生吃了那人,恶狠狠道:“圆环建筑,江西南昌的一家公司。”
(上一章只是偶尔让自己轻松一下,肯定不能再写可爱的妖怪事,万一我真被压成相片做书签了怎么办?虽然这是我很久以前的愿望,看那边……女王正抱着她可爱的闺女压过来了……:p。还有就是每天不停地写,虽然只是一个yy的故事,但肯定质量上有起伏,如果觉得哪几章不好看,先请大家多谅解,真心感谢大家,抹泪下台一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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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 第三章 自信满满蕾蕾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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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是什么?”易天行问着身边的肖劲松,小肖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沉默。
易天行远远瞄着那个正看着自己的江西人,说道:“钱是王八蛋,就是用来砸人的。”
肖劲松明白了少爷的意思,坏坏地笑了下,举起了手的牌子:“三千一百万。”
“三千二百万。”
“三千三百万。”
……
……
钱如果变成了嘴里喊出来的数字,似乎重要xing就会降低很多,本来应该是惊心动魄的拍卖场斗牛,易天行也忽然觉得没了意思,他抢过肖劲松手里的牌子,喊了声:“四千万”,场便像炸了锅,很多人开始低声议论了起来,几家出名的公司也在纷纷打听着,这个“土财主”究竟是何方神圣?
易天行没有理会别人投she来的目光,只是冷冷看着那个江西南昌来的公司代表,果不其然,在略微思考一会儿之后,又叫了一次价:“四千一百万。”
易天行连气都懒得喘一下,直接喊道:“五千万。”
大厅里面所有人都傻了。
肖劲松也在旁边拉他的衣袖,示意这价钱已经高的离谱,但易天行却是安静地坐着,没有一丝表情。
那位江西南昌来的圆环建筑公司的代表摇了摇头,叹了叹气,有些颓然地坐了下来,但眼却没有太多失望的se彩。
这场土地拍卖大会,便在这样一个令众人瞠目结舌的高价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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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鹏飞工贸公司的汽车上,肖劲松皱眉说道:“那块地,其实四千二百万就是极限了,五千万是只有亏的。”
正闭目养神的易天行睁开眼,微微笑了笑,说道:“这钱我们是哪儿来的?我们拍了这块地,钱又是归谁得?”
肖劲松想了想:“钱当然是您台湾那个朋友注入的,我们买这块地,钱自然是归国家得了。”
“对啊,用台湾富裕人民的钱,为大陆穷困人民谋福利,这也算是财富的良心分配嘛。”易天行嘻嘻笑着:“另外你说的不全对。这笔钱的大头应该是划归市财政,留作土地基金以及补偿。今天拍卖会上的公司不知道我们的底细,难道zheng fu会不知道?zheng fu肯定不愿意把这么大一块工程交给鹏飞公司,如果不想鹏飞工贸转入正途的过程遇到来自zheng fu的太大阻力,那今天这钱,便是出的划算,多拍了两千万,市财政会宽松不少,也不好意思阻止我们这种冤大头来做正行了。”
多出两千万,算是买一个市场的准入证?肖劲松有些不同意这个糊涂的说法。
易天行当然不会完全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感觉今天场那个江西南昌的圆环建筑公司代表,似乎是专门来与自己较劲,然后看自己如何反应的——他干脆玩起了暴发户的游戏,反正知道台湾那边肯定不好意思说自己滥花钱,他就是见不得有人和自己较劲。
这钱是用来干嘛嘀?不就是用来给自己花的吗?
就在他们的轿车离开后不久,那位江西南昌的圆环建筑公司代表打了个电话,电话的那头是江西江第二学。
“陈叔平老师吗?我是郭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极其平淡的声音。
“辛苦你了,今天你看见那个年轻人没有?”
“看见了,依您交待,我试着撩拔了一下他,果然他没有沉住气,开始胡乱喊价。”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看来还不用着急,我还可以过一两年幸福生活。”
“老师,您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你快点回来吧,据我推算,南昌的江畔花园应该能赚不少,你不要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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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场上的事情只是一个插曲,过了些ri子没看见后,易天行也就渐渐淡了戒备心,只是吩咐肖劲松多盯着那家江西的公司。至于这边,既然买下了地,那就开始大张旗鼓地做事,但这事情他是不肯做的,全丢给了袁野和肖劲松,让他们去挖了些各方面有真材实料的人才,然后轰轰烈烈地开展城区改造。
易天行在忙别的事情,白天要照顾书店,要去归元寺拜师傅,要在墨水湖畔修练,晚上要去各处**揪叶相僧,还要去省城大学看蕾蕾,诸多事情让他不胜其烦,哪还会cao心那些几千万钞票的事情。
这天下午天se有些yin,秋风吹着省城大街上的梧桐树,发着呜咽的声音,易天行下意识地将长袖t恤的领子竖了起来,低头往省城走去,一路走着一路在想鸟儿子的事情,最近发现鸟儿子没有在西边打转了,正缓缓沿着一条直线在往省城来,这让他有些心安,本来准备去半路上接它,却被老祖宗的一句话吼了回来:“那笨鸟长大了难道还不会走路?”
他苦笑了一下,师傅他老人家咋能了解自己那个心焦,正自叹着,走到科举路那里,忽然感觉右手尾指一阵抽痛。
他低头一看,发现右手尾指上的那枚金戒指正在急剧缩小,竟快陷入了他金刚不坏的**里,戒指表面的微小金粒急速流动着,似乎十分着急。他大吃一惊,脚尖在地面上一点,踩碎了几块人行道彩砖,整个人便化作一道肉眼根本看不清楚的灰影,爬上了路边的居民楼,整个人轻飘飘地在居民楼的侧壁上狂奔着,幻着数道残影,直往西方而去。
一面狂奔,他一面放出神识往省城大学处探去,果不其然,发现了三道十分浑厚的修道人气息正在省城大学回民食堂后面的地方聚集着,而省城还隐隐有很多人正往这边赶了过来。
少年狠狠咬牙,嘀咕道:“真是两口子,和我一样,你一到省城也开始惹麻烦!”
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便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省城大学,在回民食堂旁边停下脚步,他的身形才缓缓显了出来,看了看空旷的草地,不由皱了皱眉,明明感觉蕾蕾和那些不知名的人物就在这里,但肉眼却是看不到。轻运坐禅三味经,从食指指甲处吐出一道极细微的天火,轻轻往自己的眼珠上揉去,下一刻,便发现空气淡淡显现出了一道变形的光圈。
好强大的结界。
他不及多想,看了一下四周没有学生经过,右手手掌平伸至空,淡淡金se涂满全手掌,上面是一层薄薄的离火,便这样化掌为刀,在空无一物的空气生生划了下去。
只听得一阵嗤嗤的响声,空气忽然就像被火烧过的汽球一样,忽然有些扭曲变形,瘪了下来,而从那道天火烧过的口子里望去,竟能看见里面与外面大有不同,竟是一片幽静之地,易天行暗自运着心经,调理着自己的真元,双手扶住空气无由而生的那个口子,脑袋一低,便硬生生钻了进去。
进去之后,发现落脚处是一片平地,这个空间壁se清淡,结界里站着一僧一道一尼姑。
嗯,传统武侠里的标准配置。
邹蕾蕾便是被这三个人围在间,小姑娘看着怯生生的不知如何是好,易天行脚尖在结界内的平地上一点,整个人轻飘飘地飘到她的身边,搂着她着急问道:“没事吧?”抬头看那三位,果然都是颇有境界的高人,不由皱了皱眉。
那三位可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僧人是玉泉寺的内堂长老,道人是正在云游天下的崂山道士,尼姑却是刚刚回娘家参加侄女婚礼的峨嵋高人。
这三位之所以今天会进了省城,来到省城大学,把邹蕾蕾同学团团围住,自然是因为蕾蕾身上那股令妖怪都抵挡不住诱惑的清静之体的体息,三高人忽然间动了收徒的念头,心想能有这样根骨的女子,若入得我门来,岂不是将来光大门楣不在话下?
三人争执不下,所以干脆在光天化ri之下开了一道结界,便准备在这里争出个所以然来,只苦了摸不着头脑的邹蕾蕾满心不安害怕,不停地摩娑着金戒指,指望金戒指再次变身,将面前这些古里古怪的修行人赶跑。
金戒指没有变身超人,召唤了小易超人过来,邹蕾蕾看见他到了,心底大感安心,便轻轻地倚在了他的怀里。
那三位高人却没有注意易天行的进入,毕竟在如今的修行界里,一个这样年青的家伙,按道理是没有修为可能破开自己三人合力建的结界入内,于是以为是另外两个的门下徒儿,被自己的师傅放了进来。但看见这年青徒儿竟对自己看的女娃如此轻薄,不由大感意外。崂山道人恼怒嗔道:“和尚,这年轻人是你徒儿?怎敢来抱我徒儿?”
他倒是不客气,直接就把邹蕾蕾算作了自己门下。
玉泉寺的长老愣了愣,合什道:“这位小哥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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