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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萌萌哒鸟
在工作上的事情,冯饕脑子倒是清楚得很。谁说她脑静不正常来着,她那是大智若愚。
因此当冯饕一身得体的穿着出现在一楼的时候,好几个正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游客视线紧粘着她。
向来美女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尤其是这么个明显很有成熟气质却偏偏又透着一股生涩劲的美女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男人总乐此不疲的欣赏。
冯饕刚走出酒店,正靠在车上抽烟的徐饶跟刘昆也看见她了,两个男人不自觉的眯紧了眼睛。
晓得她是个美人胚子,但却没想到稍微打扮一下,这丫头着实有让男人疯狂的资本嘛。
在挑女人水平这点,刘昆倒觉得有时候徐饶还是比较厉害的。但刘昆不至于对徐饶感兴趣的东西下手,因此很快就把目光从冯饕身上挪开了。
冯饕不是没看见徐饶他们,而是存心不愿意理会这个“大忽悠”,依旧抬头挺胸目不斜视的打算经过他们。
却没想到徐饶手里的烟飞了出去,差点儿甩到她脸上,吓得冯饕眼一瞪,倒是真停了下来。没办法,有人存心拦路。
徐饶笑着问她:“去哪儿?”
冯饕此时才瞧清楚眼前的两人都是穿着军服的,而且肩膀上那军徽显示了这两人来头还不小,正儿八经的中校军衔呢。
中校在部队里也算半大不小的官,主要是这两人开的车叫冯饕有几分警惕。
车牌是沈k开头的红字,后面挂着几个零,这类车牌冯饕见过,不过当时是首都京师卫戍团那边过来接老爷子的车,老爷子在部队干了几十年,如今部队里很多一把手二把手都曾经是老爷子麾下的兵,老爷子自然担得起部队派出来的专车接送。
见冯饕露出警惕的眼神,徐饶又继续笑着说:“你要去的地方不算远倒是还好,否则就你这小皮鞋走上几公里,怕是也吃不消,这可不是城里满地都有出租车。”
徐饶这次真没有讹她,古源镇只是个偏远小镇,哪里会有出租车来着,镇上大部分的居民最普遍的交通工具就是摩托车跟自行车,少部分人才开汽车出门。
镇上也没有专门的公交车,一般想要去远些的地方,倒是可以找那种私人的“野车”,其实也就是私人承包的面包车,给上几块钱就能拉你在镇上跑。
当然了,冯饕一个女孩子坐那种车怕是不太安全的。
乡镇府离红星酒店也不算太远,也就两三公里,但若要一脚一步的走过去,怕是也得花上四十几分钟,对于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来说,脚下确实比较受罪。
徐饶耐着性子又问她一次,冯饕才不情不愿的说了乡镇府三个字。
哪里知道她刚说完,这徐饶的脸色就有些阴晴不定的,原本昨晚上他对昆子的话还半信半疑的,毕竟没有亲眼瞧见不能妄下结论,可现在冯饕反倒大大方方亮明了地点,毫不避讳跟乡镇府甚至陆书记的关系,徐饶当下就很不高兴了。
她果然是个“尖子”。
ps:文是老文了,搬到po上继续更新滴,不是纯肉,就是带点儿肉吧。





下套(NP) 第三十四章 个小骚货
有时候一味的固执并不是个好事,冯饕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皮鞋,咬咬牙才最终决定接受徐饶的“好意”,坐他的车到镇政府。
冯饕这半年在老爷子身边待的时间长了,对部队上的事耳濡目染了一些,大部分当兵的人在她的心目中是颇为神圣的,尤其是在基层部队的子弟兵们,默默无闻的为祖国为人民献出自己的汗水跟血水。
冯饕没当过兵,也没下过基层部队,但她喜欢听老爷子讲他年轻时候当兵的故事,当她得知在遥远的大西北戈壁滩上,那些年轻的子弟兵一待就是好几年,甚至有的老兵连春节也不回家的时候,心中对这些子弟兵的尊重又多了一分。
所以当知道这两个人是部队的之后,冯饕承认心里多多少少对他们的警惕少了一点,至少这两人总不济把她给卖到黑窑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早就商量好的,上车的时候刘昆很“自觉”的给冯饕让了副驾驶的座位 ,自己反倒屈尊跑到后面座位去了,对于这点,徐饶倒是也不放心上。可就是让冯饕纠结了一小把,犹豫着到底是该上前边的位置还是后面的位置。
冯饕没瞧见刘昆嘴角扯出一抹极轻的笑意,刘昆伸了个懒腰,顺带把两条长腿跨在了另一半位置上,意思很明显,后面是我的,谁也甭跟我抢地方。
冯饕没办法,只好不情不愿的上了副驾驶座,可她撇嘴的动作刚好就给徐饶瞧进眼底,徐小爷眉头习惯性的一挑,一声不吭的打着方向盘朝着镇政府开去。
坐在副驾驶座上,冯饕保持着一个姿势,那就是双腿合拢,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握着安全带,倒是显得中规中距。
徐饶不声不响的从鼻子里哼了一下,带着点儿嘲笑的意味。
虽然没开口讲话,但并不代表车上的两个男人不在用有色的目光暗地里观察她。
其实要说实在的,她今天的打扮确实是比较规矩的,也不带点儿媚荡,但越是如此,徐饶就认为这女人当真做作得很。
这年头,还真是j□j还要立牌坊呢,做个鸡没个鸡样,反而比一般的女人还要拘束。
徐饶可不相信一个漂亮女人到镇政府能有什么事,更不会相信这年头还有为了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狗屁理想而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偏远小镇去工作。
徐饶送她到镇政府的目的也没那么简单,他主要还是看看,这女人究竟跟那啥陆书记是什么关系。
这两三公里的距离开车也就十来分钟,冯饕却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她不是个话多的人,可也不习惯当哑巴。
冯饕悄悄挪了下屁股,换了个姿势,虽然依旧规矩,只不过双腿略微斜着,脚尖轻轻点着,殊不知这个姿势却恰好让那裙子抬高了一两公分,那细腻白皙毫无瑕疵的小腿一点不落的入徐饶的余光中。
谁说她不会勾引人来着?
这个小骚货!
徐饶的目光沉了下来,内心里早就把小浪蹄子的衣服脱了个光,压在床上狠狠折腾了不止十来遍。
总有一天叫你在j□j求老子!徐饶禁不住在心底恶狠狠的骂着。
冯饕抬起眼,望向前面的后视镜,不经意间与后面的刘昆眼神对了个正着,前者眼中有些许惊诧,后者却好整以暇的笑了,嘴角略微扬起,半眯着眼,原本以为他在睡觉,却没想到他忽然就睁开眼。
对于这个男人,冯饕打心眼里有些犯怵,她本能的觉得刘昆这类“深不可测”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心底究竟在想些什么,他们不会叫人轻易猜出自己真实的意图。
表面上在这类人总是气定神闲的观察别人,把自己放在一个事不关己的立场上,可实际上他们随时都在算计、预谋。
俗话说,会咬人的狗从不叫,说的可不是就这个理么。
比起徐饶这种激烈性格的人,冯饕更害怕刘昆的“阴险毒辣”。这也是为什么冯饕宁愿坐到副驾驶也不到后边的原因。
到达镇政府后,冯饕匆匆忙忙就下了车,生怕被人瞧见她跟他们是一路人似的,硬生生的把自己跟他们划清界限,只宁愿从此依旧是路人。
望着她步履匆匆,跟只兔子似的一步也不回头的走进镇政府大院,徐饶跟着下了车,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刘昆倒是反常的没有随徐饶一起过去,徐饶这家伙明显是对这妞上心了,从小到大徐饶就有个毛病,只要是看上眼的东西就容不得其他人多碰一下,但他不是徐饶,只要那妞没别的心思,他不介意徐饶玩玩,也不介意她当徐饶的女人。
点了根“黄鹤楼”,刘昆眯着眼瞅着冯饕跟徐饶一同消失在镇政府大院里。
冯饕的工作手续是在镇政府组织部完成的,组织部的张副部长是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头上已经谢顶,腰圆身粗的,整一个富态相。
按理说她办理个入职手续让底下普通科员经手就行了,他堂堂一个副部长居然亲自操作,这也是陆书记的吩咐,据说眼前这女人是上面的电话特别交代的照顾对象。
上边是哪个上边,陆书记绝对不会想到是中央大佬这块,对于在古源镇土生土长的农村干部,副部长也就只能往区里面想了,估计这女人是区里哪位领导的亲戚,否则陆书记也不会特别交代了。
起初见到冯饕,张副部长两眼都要看直了,只差没在人家跟前直接流哈喇子,饶是他活了五十几年,大大小小的美女见过不少,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
张副部长此时才晓得,原来他以前玩的那些所谓性感尤物,跟眼前这女人比起来简直就成了二线产品,都属粗制滥造,一个天跟地的差别。
差上天了!
工作方面的安排,倒是跟她当初预想的基本一致,张家村村委会主任,其重要工作是协助村支书处理好村内各项大小工作,以及加强新农村建设等各方面的事宜。
其实说白了,就是个大管家的工作,只要是村里面的事情,阿猫阿狗的闲杂等事都可以找她这个村委会主任解决。
当下很多村支书村委会成员都是年轻的大学生村官,张副部长对她担任这个职位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反而觉得这么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派到张家村那穷山恶水的山旮旯里还真是委屈了。
古源镇底下管理着十一个村,唯独张家村最远,也最落后。她怎么偏偏就挑那儿了呢?虽然张副部长很不理解,但也不会多嘴去问。
办理好一切手续,冯饕有板有眼的伸出手对张副部长表示感谢,张副部长眉开眼笑的立马伸出手跟她握着,粗大的掌心握着那柔软嫩滑的小手,饶是这五十多岁的人也不由得心猿意马的在脑子里想些有的没的,眼神落在她那白皙的锁骨以及那略微露出来的沟壑上,张副主任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也不是冯饕故意的,只不过她那件衬衫本来就是假两件的设计,外面类似白色的小西装,立头黑色抹胸包裹着两团圆鼓鼓的软肉,只略微一弯腰,那美景就尽眼底。
张副主任这点小心思冯饕没有在意,可却叫徐饶看得清清楚楚,徐饶双手抱胸,两条腿交叠着靠在门边上,眼中一凛,指关节用力扣了扣门,冯饕才立马将手回去。
感觉那柔软嫩滑迅速抽开,张副部长满心不悦,板着个脸扭过头刚想严肃的呵斥几句哪个不长眼的来打扰,才刚看到来人,冷不防就心底打了个突,愣在那里,再看向冯饕,冯饕也是蹙着眉,张副部长顿时心里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又急着出了一头冷汗。
感情这女人是徐主任的人啊,怪不得了,难怪陆书记照顾有加,多了这么一层关系,也算是变相的讨好徐主任了。
虽然张副部长不清楚徐饶的来头,但也听说在沈阳军区是个不小的人物,想必背景更加不简单,昨晚上张副部长不在陆书记那桌,但他也去了饭局,远远瞧过徐饶跟刘昆几眼,又在酒桌上道听途说了几句,知道这两位年轻有为的军官背景同天,他们这类镇政府的小官人家还未必看得上。
他凭什么跟人家斗呢,况且徐主任的眼神还颇为冷冽,张副部长就知道自己要坏菜了,他这心思不该打在冯饕的身上。
与张副部长满心的焦急不同,冯饕却是纳闷怎么到哪儿他都要插上一脚,昨晚上她都给他“治好”了二祖宗,他如今还想怎样?
冯饕暗暗咬了咬唇,瞧也不瞧徐小爷一眼,径自出了门转身就想下楼。
那张副主任一脸惶恐的迎上来,伸出手刚想说几句,哪知道徐饶甩下他反而去找冯饕了。
冯饕走得很快,小皮鞋打在地板上“咚咚”的响,包裹在裙子里的翘臀左摇右摆的,并不是她故意扭腰,而是实在不该选了这么一条裙子,步子不能迈得太大,走急了让人瞧着有种摇曳生姿的风情。
她刚下到楼梯口,徐饶就已经赶上她,随着她一声惊呼,被人狠狠拽到角落头。
冯饕只觉得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男人的气息,某种淡淡烟草味。
“干什么?”冯饕不悦的问道。
“治病!”徐饶咧了咧嘴,一口白森森的牙齿,晃得她双眼刺痛。
“你根本就没病,昨晚上你那儿好端端的,正常得很!”冯饕说起这话来不由得加重了语气,觉得他是在欺骗她。
“谁说没病,你没亲眼瞧见你怎么知道? ”徐饶两只手的手肘搭在墙壁上,正好圈出一个范围,把她困在里头。
“我看见了,它射了,很多!”她光靠嘴说不够,手一把覆盖在徐饶裤裆处,力气不小的抓了抓。
语气很纯真,很娇憨,证明她所说之花句句属实,不带半点儿忽悠。
徐饶没想到她会突然下手,冷不防浑身一震,死瞪着她,仿佛看一个脱胎换骨的妖。
你不是故意的?你不是故意的,你这个小浪蹄子!
徐饶满心眼的恨,不知道是恨她还是恨包养她的那个人,抑或是恨自己此时还与她牵扯不清。
红了眼的徐饶声音也黯哑了几分,几乎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
他说:“我没骗你!在你之前,真射不出!”
冯饕眯着眼,抓了抓手里那两颗蛋蛋,察觉出中间那根东西已经抬头,于是顺着上去一撸,掌心虎口恰好掐住顶端,疼得徐饶直抽冷气。
“那这又是什么?”她仰着脖子望他,没办法,即使她穿上高跟鞋仍需要仰视才能与他对上眼。但也因为这样,她包裹在衣服内半边雪白的柔软尽数入了他的眼。
徐饶的理智在这一刻轰然倒塌,灰飞烟灭。
阴狠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冯饕抽回手刚想逃,就被人蛮横的扯进他怀里,狭窄的a字裙愣是被他撩起半边,隔着迷裤粗糙的布料,徐饶把身子挤了进去,不断的向下摩擦着,以解燃眉之急。
被魔迷了眼,望着挣扎不断的冯饕,徐饶一低头,准确无误的找到那张想了许久的红艳小嘴,那曾经含过秦一臻那玩意的小嘴,此时却被他吃了。
徐饶此生唯独想要撕咬的念头有两次,一次是七年前,昆子在医院包裹成木乃伊躺在床上毫无气息,浑身上下都是染血的绑带那会儿,一次则是现在,这个小女人在他怀里激烈的扭动。
他胸口的那头兽破壳而出,不再压抑,只当真要喝她的血,吃尽她的肉,仍不知餍足。
嘴里的舌头香甜刺激,软如泥鳅,甜如蜜糖。
深深的刺探,浅浅的品尝,不舍的啜吮。
冯饕的的小嘴越发的红艳了,还有些肿胀,当她气息不稳的耷拉着眼皮,倔强的不肯再看他的时候,徐饶更是轻轻啃啮她的下唇,手也没闲着,掌心包裹着其中一坨浑圆,放肆揉着。
他笑着说:“你说,你还敢不敢怀疑我了?”
冯饕的呼吸渐渐乱了,他那长年扣枪,粗超的指腹摩擦过那顶端的红果,带来一轮别样的刺激,对于冯饕这种未经人事的处女来说是很要命的。
冯饕扭了好几下,没办法摆脱,况且青天白日下,在镇政府办公楼里做这种苟且之事,也耐不住脸皮薄,冯饕小脸蛋红坨坨的,很是娇媚,徐饶见了心情很好,忍不住放开她被吮得湿漉漉的小嘴,反而在她脸颊上咬了一口。
就在徐饶压着她屁股蛋子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楼梯下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吓得冯饕脸色惨白,徐饶倒是不紧不慢的放开她,趁机给她整理好弄乱的衣服,再自然不过的一把搂着她柔软无骨的腰肢一同下楼。
刘昆抽完第三根烟,刚好看见徐饶搂着冯饕在前边出现,冯饕双手拧着徐饶的手,可惜依旧没能把搭在自个儿腰上的手扒拉下来。
刘昆笑着说:“事情都办好了?”问的不是冯饕,倒是徐饶。
徐饶点头,说道:“去张家村吧。”
“她呢?也一起?”刘昆目光落在冯饕身上。
徐饶“嗯”了一声,又多说了一句。
“她的工作安排张家村那边。”
听徐饶这么一说,刘昆倒是颇为意外的瞧着她,张家村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他自然清楚不过,她当真要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上班?刘昆不得不打算重新审视眼前的女人。
冯饕也听见徐饶说的张家村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跟张家村究竟什么关系,仿佛不算陌生的地方。
没等冯饕开口,她就被徐饶一把劲拉上车,还是跟之前一样坐上了副驾驶,刘昆垫后,从地方部队借调的长丰猎豹越野车一阵乌黑的尾气,车子一溜烟驶向前往马路,朝着张家村的方向开去。




下套(NP) 第三十五章 到村里
前往张家村的路并不算很好,若不是亲眼看见,冯饕还不敢相信中国还有这种路,已经不能用颠簸来形容了,整个路面全是黄泥土,显然采挖的时间不长,一边还堆着很高的黄土,另一边则是陡峭的山崖。
若是赶在雨雪天气,这种紧挨着悬崖的小路最容易造成山体滑坡,下雨天更糟糕,十来公分厚的积雪,车子碾过去都极不容易。
一路上若车子稳定性不好,指不定骨头快要散架了,好在他们这一部长丰猎豹的越野车最适合走山路,地盘也够稳,行驶在这种路面上除了偶尔颠一下,其他方面算是很不错了。
因为路况的限制,车子只能保持四十码的速度,一百多公里的山路愣是花了整整三个多小时才到达张家村口。
到达的时候刚好中午十二点左右,三个人在车上除了喝点水压根就没吃什么,冯饕也只咬了两口徐饶扔过来的压缩干粮。
那种干巴巴的饼干她很不喜欢,只是空着肚子怕晕车才不情愿的咬了一两口填肚子。
从车上出来后冯饕觉得呼吸间尽是森林里的有氧分子,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青草香跟泥土的腥味,抬头看了一眼村口,村口有个古井,古井旁边立着一块很大的石头,石头上刻着几个大字——张家村
字体苍穹有力,笔笔透着一股刚毅不阿,石头看样子还很新,估计也就这几年才立在村口的。
走近一点,整个村子的面貌尽眼底,跟冯饕在照片上所见的没太大的差别,尽管眼下是骄阳如火炎炎夏日,不远处的那土黄色的筒子楼冒出一缕缕的青灰色烟雾,估计哪户人家正忙着做饭,偶尔见几个小屁孩正在前边玩耍。
大概是听到汽车的声响,好几个村民已经走到村口观望,其中一个j□j岁模样的小屁孩撒丫子跑上前,大声喊道:“是大哥哥来了!”
小孩的操着一口浓重的地方口音,好在还是偏向于普通话,冯饕仍能听得清楚。
冯饕见那叫做狗子的小屁孩似乎跟刘昆很熟络,不由得多望了刘昆几眼,想来这两个男人也不是第一次来张家村了。
方才开车的时候山路十八弯的,要不留点心眼儿,只怕很难记得方向,徐饶开车压根就没有什么导航,若不是能做到熟记于心,恐怕就不止三个小时的路程了。
狗子一咧嘴,一口的白牙,笑得小眼睛都快眯不见了。“大哥哥,这次来打算住多少天呢?”
刘昆笑着摸了摸狗子的脑袋,那小板寸儿前几天刚剃的,如今长长了点,手掌摸上去感觉颇为刺手。
“不一定,两三天吧,时间不会太长。”
“大哥哥,前段时间咱村里富贵叔去山里打花狸棒子,说有瞧见黑瞎子呢,不过富贵叔没敢跟上去,但是听他回来说那黑瞎子得有三四百斤,大得吓人呢。”
狗子说话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一脸的兴奋,邀功似的恨不得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刘昆。
徐饶原本还在抽烟,听见狗子这么一说,倒是来了兴趣,笑着说:“诶,狗子,这三四百斤的黑瞎子可不得了啊,要是真的,你们张家村要猎到一只,那可要出名了。”
狗子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咧着嘴“嘿嘿”的说:“徐大哥,这就拉倒吧,咱张家村虽然会狩猎的人不少,可大家伙真没遇见过,村长也不让大伙往森林更深的地方打猎,说里头危险的畜生太多,村长说他小时候就亲眼看见村里面的几个大人被黑瞎子跟大狼给咬死过,把人抬回来的时候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太恐怖了。”
显然狗子对村长说的故事还心有余悸的,小孩子虽然对新事物很好奇,但对大人的话向来是深信不疑的,对他来说,森林里那些未知的生物尽管有趣,可也充满了威胁。
至于狗子为何兴致冲冲的跟刘昆汇报这件事,主要在小屁孩的眼中这个来自繁华大城市的哥哥非常了不起,此前在张家村敢两个人就跑森林最深处打猎,每次回来还不是空手而归。
况且,狗子还亲眼见过刘昆车尾箱那些叫不出名字的枪支,看着就威风凛凛的。
狗子认为,真爷们就得手握枪杆子,况且听村长说这两个大哥哥又是部队当兵的,对于打小听老一辈的人讲那八路军抗日的故事的狗子来说,身上又有枪,又赶闯深山老林,又是当兵的绝对是了不起的大人物,狗子自然是两眼巴巴的崇拜得很。
“大哥哥,你们这次还进山么?”狗子努力的仰着头看向刘昆,他那小身板不过一米一二的个头,要想跟刘昆、徐饶这类高个头对上视线还颇为困难。
刘昆没有马上给他确定的答案,只是轻笑着说:“先看看情况吧,狗子,你跟你爹说一声,麻烦他让出一间房,我们估计又得打搅你们几天了。”
狗子用力的点点头,脸上笑开了花。“太好了,我马上回去跟我爹说。”狗子刚想往村里面跑,这才发现一直站在徐饶旁边的冯饕。
这么一看,狗子倒挪不开脚步了,蹙着眉歪着小脑袋仔仔细细的把冯饕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冯饕原本还在打量周围的环境,只觉得这张家村比自己想的要落后多了,光从照片上还看不出,整个村里面基本以平房或筒子楼为主,房子一律都是黄泥砖砌成的,顶上盖着青灰色的瓦片,瓦片上甚至还铺着一层厚厚的桔梗草,怕是下雨的时候瓦片会撑不住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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