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萌萌哒鸟
这架军绿迷色类似美国科曼奇的直升机缓缓降落在空旷的平地上,巨型的螺旋桨划出的强大气流使得周围的草丛随风摆动,并不断发出“簌簌”激烈声响。
气流刮起的风沙迷住了所有人的眼睛,大家不得不扬起一直手臂挡在眼前,唯独有一个人略微眯着眼,看着从直升飞机最后一个下来的人。
“哇靠,那人怎么娘们唧唧的,可别告诉我他是主训练官啊?”
等螺旋桨停止后,旁边的王猛浪撅着嘴,一双眼瞪得跟牛眼似的,咋咋呼呼的哼道,目光跟所有人一样紧紧盯着最后一个踏下飞机的年轻男人。
那是一个漂亮得近乎所有人都要倒抽一口气的男人。
祸水,绝对的祸水!就可惜了是个带把的!
下套(NP) 第五十章 集训
一阵紧急哨声让本应嘈嘈杂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大起大落间的氛围,从吵闹非凡至鸦雀无声,整个过程如流水线般统一。
前面打头的好几位大校级别的身穿常服的军官面色严肃的瞪了一眼百来号人,那气势仿佛恨不得要将整个队伍给生吞了。
走在最后头的男人是唯一一个只穿着军绿迷服的,带着黑色贝雷帽,一副黑色蛤蟆镜架在英挺的鼻梁间,仍然掩藏不住其间的唇红齿白。
男人迷服肩头上的并未携带任何的肩章,且见他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却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一大群大校的正中央,且不能不让人投以更多的关注。
几个大校模样的军官不住跟他交谈,尽管对眼下这百来号人物面色如黑白无常,浑身带着煞气,但只要一转过头跟男人交谈,每个人的脸上皆带笑意,这变脸也忒快了,让底下一干人暗暗咋舌,敢情中间这位人物大有来头啊。
紧接着又听见不远处传来汽车喇叭鸣声,见到此前送他们进来的北京212吉普车缓缓驶来,莫约十来部车,与之前相比减少了一大半,车上装着一箱箱的军用物资,想来是补给的军需品,看那架势,这些东西够赶上用好几个月了。
又是一声急促且冗长的哨响,这阵口哨却不是之前那个大校军官吹的,而是来自其中一部北京212吉普车内跳下来的男人发出的。
男人只穿着军绿色的背心,下面依旧是迷裤,脚下一双07式作战靴,衬得男人身材威猛。
这男人一身看着让人担心会不会忽然间挤爆的胸腹肌肉,身高近乎两米,一身堪比山西煤矿工人的黝黑皮肤,完全属于黑暗中不明显成为目标的那种颜色,若不是真正站在你面前,还真以为他是打哪个煤矿刚挖井出来的。
又或者要不是因为他那轮廓鲜明的亚洲人特点,估计也能归列到非洲某个原始部落生存的当地人行列。
但下一刻,这男人一开口说话,大家就确定这人实实在在是本国人。
“一个两个都没带耳朵来是么?什么玩意,一群新兵蛋子,操蛋得很!”此人一张嘴三字经跟着就来了,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完全不管旁边好几个大校军官在一瞬间皱了皱眉。
当下就有人不服气了,开始质问这儿是什么鬼地方,为什么把他们晾在这好几个小时不管,又开始质问这大块头是什么军衔,来自哪个部队等问题。
别看那大块头身形看似笨拙,大家便也以为这人脑子不灵光,好对付,实际上却大错特错。
提出质问的是第一排的某个战士,穿着蓝色的海军服,肩章上显示此人还是个海军上尉,等级不算低,看着也就二十五六,在部队里绝对属于年轻有为,被当成储备军官培养的那种优秀人才。
大块头嘴角衔着冷冷的笑意,缓缓走至那名海军军官的跟前,近乎两米的个头比起那名海军军官要高出整整一个半的个头,绝对的俯视的高度,足以有用鼻孔瞧人的本事。
大块头双手环抱于胸前,笑着说:“刚才,是你提的问题?”
“没错,就是我,我想知道,你们这属于什么番号的部队,归属于哪个军区,这是什么秘密训练,还有,你们这的主要负责人是谁?”
“等等,等等,你说得太快了,你再说一遍刚才的问题,你这人说话怎么娘们唧唧的,声音跟蚊子似的,就不能再大声点,害得俺方才没有听清。”大块头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海军军官不由得涨红一整张脸,暗暗咬了咬腮帮子,恨不得活剥了眼前的大块头一整张皮,眼神撇过一边的几个大校,但很明显,那几个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挪到别处,意思是不打算插手此事。
不得不跟大块头重复了一边方才的问题,故意把声音提高,空旷的场地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伴随着偶尔的风刮过灌木丛,叶子间摩擦发出的“沙沙”声。
王猛浪一个劲的踮起脚尖,想要看看那大块头此时是个什么脸色,脸上掩不住的好奇之色,却因为一米七的小身板确实有困难,只能不断的仰着脖子,恨不得跑到前头观看好戏。
大块头眼中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当此时却是板着脸,鼻息狠狠哼了一声,语调平缓的说道:“俺们这儿没有番号,也不归哪个军区管辖,直接归总军区管理,而且,既然你说了这是秘密训练,要让你知道了是什么训练,这操练起来还有半点意思没有?至于主要负责人,你们很快就会清楚。”
大块头说完后睥睨着底下海军军官,眼中毫不掩藏对他的藐视,似乎在认为这人问的问题怎么都忒白痴。
海军军官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心想着要不要一拳狠击上大块头的鼻梁,将他鼻梁骨给打断来个痛击,但在看到那跟自己比起来是自己两倍厚度的胸肌后,权衡一番之后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撇过眼,不再看大块头一眼。
大块头满意的点点头,又皱着眉对所有人喊道:“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么?要问就快点,俺事情多着呢,可没时间听你们这群怂包蛋磨磨蹭蹭嘀嘀咕咕的。”
又有一个年轻的列兵喊道:“我们这都是被“送”过来,并不知道是参加这种训练,当初我们团长也没跟我们说要到这鬼地方来,我想申请退出此次训练。”
这算是个胆子比较肥的人,盖因在场的大部分人在到这地方,在看见如此恶劣的环境后,每个人心里都打了个突,想必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旮旯里的几个月并不好受,纯粹是找罪受来着,饶是谁看了都清楚这可是标准的特种训练。
不过他们并不清楚,这还不单纯只是特种兵标准的训练方式,比起特种部队,这一次的训练更为艰苦,模式也多样化,说白了,整人的手段也与时俱进,不断创新了。
大块头特别理解点点头。“行,没问题,你要退出也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俺跟你们说啊,你们都是各个部队上的领导推荐出来的,说你们是啥尖子啊,优秀人才,其中也有专门野战部队出身的,此前也参加过劳什子特中训练的,你们要退出这事呢,还真不是俺说了算,你们领导推荐你们的时候都跟俺们说了,谁要一开始就申请退出的,那就是逃兵!是怂包蛋,是叛徒!老子第一个瞧不起他,但是如果往后在训练过程中顶不住了想退出的,随时欢迎来找俺这个指导员“谈谈心,聊聊天”啊。”
“我滴小心肝啊,没弄错吧,那大狗熊是指导员?这世界是怎么了,全乱套了。”
王猛浪拍拍胸口,故意朝姚尧努了努嘴,脸上神情很是生动,配合着那一脸的大麻子,那麻子也跟着一抖一抖的, 仿佛要从脸上一个个的剥落。
其实也不单单是王猛浪被震慑到,其他人的反应也很激烈,顿时一个两个人的五官都挤成一团,甚至底下发出一片的嘘声。
先不管这大块头是不是指导员,单单他刚才说的那番话,这个训练不能马上退出,只能实行淘汰制,另一层意思就是,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你人已经来了,先玩死你再说,游戏还没开始呢就想当逃兵?门都没有!
当然,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反感这种安排,倒是有一部分本身就是野战兵出身的人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甚至觉得自己一定会在这场训练中成为佼佼者,看待其他人的眼神也多了好几分轻蔑。
就在底下逐渐讨论成一锅粥的时候,又是一阵尖锐的哨响,还是那个大块头吹的,见他横眉竖眼的瞪着前面一干人,喝了一声。“吵什么吵,还有没有纪律了,俺看你们就是一群只会吃干饭的,操蛋的玩意!”
大块头嘴巴里骂骂咧咧的,整个人往空地正中央的空地一杵,好似一块石敢当磐石,人前大有泰山压顶的气势,那上那一身泛着油光的肱二头肌,以及那胀鼓鼓的胸脯肌肉,还有那张时常笑得不怀好意的凶狠脸盘,傻子才会在这个时候去冲撞人家。
人家大块头正等着一盘好菜送上嘴呢,要是傻乎乎的送上门,保管j□j练死。
看见所有人都乖乖闭嘴后,大块头很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至旁边朝着那几个大校军官板着脸报告了一轮。
紧接着那几个大校按照顺序发表了一轮干巴巴的毫无新意的演讲稿,一看就知道事先死记硬背了一轮。
等那几个大校说完话后,原本底下一片蔫了的人又重新振奋神,原因无他,此前那些大校甚至还是那个大块头不过只是这场游戏开头的配菜,又或者说是开胃菜,
主菜这会儿才刚要上场呢。
如果说有一种人生下来就带着某种光环,注定要受到所有人的瞩目的话,那无疑说的就是眼前那个带着蛤蟆镜的年轻男人了。
原因无他,这个男人漂亮异常,比女人要漂亮的男人绝对是娘们唧唧的,当下许多小白脸就是这么个德性,可偏偏这个男人却漂亮中带着无法忽视的凛冽,有一股子悍匪的气势。
王猛浪这个人平日里极喜欢钻研一些古代野史,第一眼乍看下那个男人,脑子里不由得想起五胡十六国的凤皇,慕容冲。
这个堪称五胡十六国倾国倾城第一人的美男子,愣是把当下所有江南美女给比了下去,也难怪苻坚会拜倒在慕容冲的裤管下了。
蛤蟆镜男人一番话言简意赅,就是欢迎大家参加这次的集训,希望未来的几个月里面大家合作愉快。
另外,在大家的惊愕的目光中,看这个男人也多了一分警惕,。只因这男人自报家门,自己是沈阳军区的刘昆。
众人恍然大悟,敢情这个男人就是沈阳军区的兵王,沈阳军区的太子刘啊!
距离培训地点的四十多公里的某个村庄,一个娇小个子的女人手里把玩着一只遍体银白带黑色花纹的矛隼猎鹰。
那畜生的眼如黑玉,目光如箭般凌厉,一双弯月形鹰爪紧紧勾在女人莹白的手臂上,随着女人一抬臂,矛隼挥翅飞扬,扇起一阵气流,在天空盘旋了好几圈,眼珠子一转,紧盯着地上一只正觅食的野兔,尖锐的半弯形爪子如钩朝着野兔勾去,身形如一枚直线的飞镖,那野兔只来及扑腾两条腿,整个就被矛隼捕杀。
女子满意的点点头,微笑着的看着自己这个新晋“宠物”,很是满意。如果再看仔细一些,便也会发现这个女子的眼中不可察觉的划过一抹狠厉,然只得一瞬间的功夫,便又归于平淡。
下套(NP) 第五十一章 肯定是个女人
从矛隼那儿抓到的野兔交给站在一旁两眼瞪得老大,嘴巴张成o字型的狗子,冯饕不由得摸了摸他前段时间刚剃干净的脑袋,笑着说:“狗子,这个你拿回去给张大叔,让他晚上多弄点好吃的。”
狗子忙不迭的点头,抓着那死掉的兔子耳朵,刚死去的猎物尚且留着些许余温,狗子脑子里此时想的却是晚上那一大块一大块泛着油腻光泽的红烧野兔肉。
狗子个头长得很快,冯饕记得两三个月从张家村离开的时候狗子不过才到她胸口,如今再次见到狗子,却发现小家伙已经到她肩膀了。
狗子仍需仰着头看所有成年的大人,脸上满是崇拜的神情。
“姐姐,你真厉害,我大伯说他照顾这只矛隼也有三四个月时间了,也没能训成功,你这才到几天就把矛隼弄得服服帖帖的,是怎么做到的?”
狗子两眼放光,跟冯饕相处了好几天,如今看到这个来自城里头漂亮的姐姐再也不会闹个大红脸了,人家又亲切又好相处,狗子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姐姐。
狗子越发觉得城里人厉害,刘昆大哥哥如此,眼前的大姐姐亦如此。
冯饕只是笑着摇摇头,似乎也不太清楚自己如何做到的,眼神撇过另外一处,瞧那只矛隼如今却已经安静的立于对面男人的肩头。
比起自己方才的小把式,那个男人才是真正懂鹰之人,玩鹰之人。
在狗子的惊诧中,男人把肩上的矛隼放飞,仿佛对男人的想法心领神会,矛隼在头顶低低盘旋了好几圈,在扑腾着羽翼朝着不远处飞去。
在那儿,是山上猎户张大明的家,也是狗子同族的大伯。这几日,冯饕跟莫墨暂时借宿在张大明的家里。
其实跟莫墨的相遇纯属机缘巧合,冯饕因为心里头挂念张家村,即使回到京城后总时常的想起那个民风淳朴的小村落。
当初走的匆忙,几乎没有来得及好好打声招呼就离开了,虽然在张家村工作的时间非常短,不过两个礼拜而已,但对张家村的感情还是有的,毕竟这儿也算是冯饕第一次工作的起点,还是一个几乎“与世隔绝”的贫困村落。
如今过了几个月,待冯老爷子的身体基本稳定后,冯饕才特意跟老爷子请了一个礼拜的假,专程回张家村一趟,在张家村特意去拜访黄支书,却没想到在黄支书的家里遇见莫墨。
当时只听说黄支书家里来了客人,然后瞧见黄支书那破落的小院内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很多村民,大家都乐呵呵笑着说些什么,气氛好不热闹。
当时狗子领着她愣是挤了进去,喊了一声,黄支书满是褶子的脸一怔,手里还拿着烟杆子,急匆匆的走出来,见到冯饕自然又惊又喜。
虽然冯饕在张家村的时间不长,可工作期间也是真心实意的为张家村考虑的,而且待人处事也极其亲切,村民们对她的印象除了太漂亮之外,确确实实也觉得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主任,盖因她年纪太轻,黄支书平日里倒是称呼她为“小冯主任”。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居然莫书记跟小冯主任都一前一后回到了张家村?黄支书当时可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当下马上给莫墨介绍来小冯主任,好让这两个城里的年轻人“认识认识”。
却没想到,同样惊愕的不仅是黄支书,冯饕跟莫墨也同样料想不到,这第二次见面居然会在这里。
冯饕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莫墨就是当初黄支书嘴里声声称赞过的莫书记,也是整个张家村最佩服最感激的人。
比起冯饕当时满脸的动容,莫墨表现得稳定多了,只淡淡朝她点了点头,语调依旧平坦如常,倒是看不出太多惊愕或惊喜,只是说“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这反而让一旁的黄支书大跌眼镜,原来这两位一早就认识了,这得什怎样的缘分才能让两个千里之外的人同一时间到同一处地方才能见上一面啊。
缘分,绝对的缘分,黄支书当下就觉得这对漂亮的人物如果能够凑上一块,倒也不错,反正两个人都是城里人,都是肚子里有文化的,而且同样心底善良。
不仅是黄支书这么想的,恐怕张家村里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瞧瞧这两人,都好看得不像话,登对得很,所谓的男才女貌,说的可不就是这样么。
在张家村住了一个晚上,冯饕住的还是之前的筒子楼,莫墨则是到狗子家住去了,这也是他特意照顾冯饕,把更舒适的地方让给她一个女孩子,反正莫书记不在乎住宿的环境,只要有个地方落脚休息就行了,细节上倒不讲究,又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人。
第二天,狗子兴高采烈的告诉莫墨跟冯饕自己要去距离张家村四十几里外的大伯家。也就是张大明家。
张大明是狗子爹的堂哥,自从媳妇死后就一个人搬到了大山旮旯里,一来张大明性喜安静,二来张大明好狩猎,这一住就是十多年,在山里用土砖盖了一间平房,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狗子家吃一顿年夜饭。
要说张大明也是个能人,在山里狩猎年头不算短,玩鸟算是一门手艺,前几天捎了只野鸽子给狗子家送信,说是自己几个月前捡到一只受伤的矛隼,经过一段时间的照顾这只矛隼已经痊愈,这两三天自己正试着“熬鹰”呢。
狗子一听就吵着就到山里看大伯,这让狗子的爹着实犯难,最近正是山上蘑菇开采的时节,家家户户都忙着蘑菇拿去镇上卖个好价钱呢,哪里有闲时陪狗子去他大伯那里。
好在这个时候冯饕跟莫墨一前一后同时找到了狗子爹,说是愿意陪狗子一块去他大伯那儿,这两人的心思都很简单,只不过对那只矛隼感兴趣,想要瞧上一眼。
要知道,矛隼可不是寻常的燕隼跟红隼可以比之的,即使在国内也被列为濒危物种,大山里极其难见,况且性格凶猛,一只野生的矛隼想要将之驯服,这其中得下多少功夫,恐怕也只有真正玩鹰的高手才会知道。
从以前开始就有民间传闻,说古时臣子犯了罪,只要给皇帝老子献上一只矛隼,就能换取一条性命。
这不单因为皇帝喜欢玩鹰,还得是因为矛隼的珍贵之处。
甚至有传闻这矛隼便是那被神化中的“海东青”,连康熙皇帝都曾经说过“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更可想而知古代帝王有多喜欢这只珍禽异兽。
而且从狗子大伯的信中得知,这只矛隼还是纯白色的,跟冰岛那边的矛隼类似,这两人心底就更蠢蠢欲动了。
莫书记跟小冯主任都亲自开口了,狗子爹还能说啥,当下就跟黄支书借了一台边三轮摩托车,要走山路,这边三轮摩托车不占地,而且速度也够快,确实比拖拉机要好多了。
莫书记亲自上阵,开着这台八零年代末就寄存于张家村的边三轮,一边座位上坐着冯饕,莫墨的身后则是满脸兴奋的狗子,三个人洋洋洒洒的进山了。
好在莫墨此前在张家村的时候就开过这玩意,如今虽然隔了些年头但也不至于把开车的技术忘得个光,只是开的时候很谨慎,速度并不算太快,毕竟要照顾到女人跟小孩。
抵达狗子大伯那的时候,推门而入,确实见到一只遍体银白的矛隼,那矛隼个头极大,足足三四公斤,一对勾爪形如弯刀,泛着黑泽,一对眼珠子极凌厉,对任何人都虎视眈眈的凝视。狗子兴奋之极才刚想摸下,那矛隼扑腾了下翅膀,犹如利刃的嘴巴却朝着狗子啄去,幸亏莫墨动作极快,当下抓着那矛隼的翅膀,动作半点不拖泥带水,才让狗子受伤害。
张大明倒是吃了一惊,他自己照顾这只矛隼也有几个月时间了,如今还得一直用绳子绑着这畜牲,就是生怕他跑了或者是伤到自己,却没想到眼前的年轻人一下子就看透矛隼的性情,当下就出手,而那往常高傲不可一世的矛隼此刻却犹如普通的宠物,乖巧的立于莫墨的手臂上。
还真是让张大明差点惊呼出声,这简直是邪了门了。
张大明吃惊是一回事,对于他们几个人的到来却是很热情的,毕竟一个人在山里住久了,难得有人上门,便拿出往常十万分的热情招待莫墨等人。
莫墨把那矛隼带出门,狗子跟冯饕跟在后面,瞧他玩鹰的手段不像是生手,老练如常,那矛隼居然也乖乖的任由莫墨驱使,确实就像是莫墨养的宠物,也难怪张大明会吃惊了。
之后冯饕好奇心作祟,也提起要试一试。
莫墨起初当然是拒绝的,别看他玩得如此得心应手,那也是因为他曾经驯养过一只矛隼,那还是十几年前自己还是个青皮小子的事了,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居然也想学人家玩鹰,这已经不是胆子肥不肥的事情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跟狗子一样惹怒这矛隼伤着自己。
但冯饕性子犟起来谁拿她都没办法,莫墨犹豫再三,只能叹气的手把手教她操作,当然了,莫墨紧挨着她身边,时刻警惕矛隼。虽然矛隼对他客气,但不代表对冯饕也客气。
可这一次居然也轮到莫墨吃惊了,冯饕训起这矛隼的技巧毫不生涩,虽然自己方才手把手教了她一次,但她训起那矛隼来有板有眼,甚至其中带着莫墨的痕迹,仿佛还不是莫墨第一次教她了。
在她玩得也近乎得心应手,行如流水,狗子在一旁抽气惊呼的时候,莫墨却眯起了眼睛,头一次安静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女孩。
抛开此前对她只是个漂亮,性格有些许乖僻张扬的印象,莫墨却越发觉得这个女孩的身上留着某个熟悉的影子,而随着对她进一步的了解,发现那个在记忆深处的影子逐渐的跟她重合,以至于有时候,莫墨那已经归于平静且荡不起一丝波纹的心湖再次掀起动静。
确实太相似了,跟她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的性格,还有胆子也同样很大,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冯饕跟她能相提并论。
莫墨沉思的同时,冯饕也回过身看他,见那个男人蹙着眉眼中难得有些许迷茫,那是一种孤僻且淡漠的神色。
曾几何时,她有过一种怀念的感觉呢,想要陪伴在他的身边,一生一世。
被自己这个念头吓到,冯饕咬着唇,兀自安抚了自己不平静的心脏,对这个只不过第二次见面的人就涌出这么一股感觉,确实是不太好的现象。
狗子抓着兔子兴奋的朝着张大明那间土砖房跑去,莫墨也回过神朝着前方走去。
冯饕故意跟他并排走,笑着说:“没想到你连矛隼也会玩,黄支书说你现在在城里当大官呢?”
前后两句都是调侃的话,不过冯饕确实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看他气度不凡,以冯饕这一年多养成的敏感性,一眼就感觉这个男人不仅只是个普通人,他有一种跟胜利部长类似的气势,七年前他是张家村的村委书记,七年后呢,或许是一县县长,也或许是市里头某个部门的一把手,否则他不会有如此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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