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套(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萌萌哒鸟
在此之前,他从未听肖樊提起过她,甚至于肖樊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应该死了才对,他怎么就跟她牵扯不清了?
肖樊也看见秦一臻了,看见她身上的衣服,她跟他做过些什么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这几个男人哪个不是白眼狼,哪个不是狼子野心的狠角儿,她那点儿破事还能瞒着么?
肖樊眼中一片惊痛,前几个月在京城军区的三军演习上,她跟莫墨的情深,她跟刘昆,跟徐饶,跟姚尧,现在甚至于摊上一个秦一臻。
究竟在她背后还有几个人呢?
肖樊不敢往下想,也不愿意往下想,但拉着她的手要嵌入她骨头一样,放不开,放不得,即使看见她漂亮的眉头紧成一团。
这边这些纨绔为她闹成一团,她大概还不清楚,另一城市的王府井饭店里同样也是好戏上演。
原本今日决定订婚的新郎出尔反尔,订婚宴上亲自宣布要解除婚约,气得j□j委员的老爹当众摔杯离去,新娘脸上神色难堪,老母在一边劝儿子回心转意,可高傲的儿子却执拗到底,铁了心的要解除婚事,并亲自跟新娘的父母鞠躬道歉。
一时间,墨家退婚的消息震惊四九城的名门圈子。
订婚仪式上并没有小三,也没有人闹场,新郎却出乎寻常的要求解除婚姻,并不肯说明原因,只一再强调不想耽误了女方的青春。
至于为何要闹到这种地步,只有莫墨心里清楚,这一闹,是为她而闹的,用不了多久,这个消息便会传遍整个纨绔圈子内。
再拉回这边,当事人惨白着脸,攒紧了拳头,指尖狠狠的扎在肉上,恨不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偏偏人被拉着。
大概所有人都等着这女人的反应,圈子里最优秀最荒诞也最狠角儿的纨绔为她争风吃醋,同时还是三个,还是不同阵营的,这玩弄男人手段高超的女人眼下会怎么处理这状况,有人在等着看呢,饶有兴趣,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观望。
女人天生就嫉妒漂亮的女人,一些留驻的女性观众很是好奇,她还有什么招数可以使,如今j夫们粉墨登场了,一人不够还来了三,她怎么办哦。不由得脑子里又想,万一是我自己,我会怎么办诺。
本以为最差劲的情况就是女人甩开男人的手仓促逃离,要不就是嘤嘤哭泣装可怜博同情,好让这些男人软下心肠,却没想到,这个女人偏不,她的举措向来就是异于常人,她先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居然从皮包里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也不知道给谁打电话,只说了几句话就挂了,似乎说完后还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大有天塌下来也有人给她拾着。
她能说什么,跟她通电话的人是谁,所有的人都在猜测,毕竟话语行间猜不透对方的身份,语气很自然,也很客气。
听听她说了什么。
“是我,我现在在香格里拉酒店,徐饶也在,嗯,刘昆没在,但是秦一臻在,肖樊也来了,对,就他们三个人,嗯,我明白了。”
倒像是对方在安抚她,在给她出谋划策,她原本攒紧的拳头一下子就放松了,挂了电话后则是安安静静的等待着,抿着唇倒是一声不吭。
徐饶眯了眯眼,走过她身边,肖樊的手还拉着她的胳膊,但也没再逼迫她,徐饶压根连看都没看肖樊一眼,只压低声音,以他们三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个没良心的骚货,你这次是不是也玩得太大了点,说说,你怎么弄上了秦一臻那王八蛋的?”
冯饕睨了他一眼,拉紧了身上的衣服,站久了觉得有点冷。
徐饶瞥见她身上的衣服,要不是旁边那群看热闹的人,他早就扒光她身上那件了,还让她穿着别个男人的衣服?
她是要气死他,要害死他是不是。
或许是瞧这几个人压根就闹不起,好一些看热闹的人已经走了,杜雨棠也陪笑着把其他人支开,恰好跟冯饕交流了一会儿眼神,杜雨棠点点头,转身进了电梯。其他警备区的军官早就走得差不多了。
虽然想看热闹,但人家偏不闹给你看,你有什么办法,又见几个人似乎冷静得差不多,也不好留下来盯梢,况且又是人家的私事,再杵在那里算是什么回事,也都前脚后脚的进了电梯。
大部队一走,冯饕就踩着高跟鞋转身进了刚才珠宝展的宴会厅,那里还有几个服务员,看三个军装一个女人走进来,脸上都阴沉着,也都赶紧跑了。
冯饕是不想在走廊上闹开,走廊上还有摄像头呢,她又不是猴子给人看的,当然懂得避嫌。说到底,还是面皮薄了点。
这才刚进去,果然徐饶就发作了,一下子把她身上的外套给扯了,里头那件衣服仍皱着,她雪白的胸脯还有裸背呈现在灯光下,男人的视线下。
那条项链已经归还了杜雨棠,虽然上脖子上未衬任何的装饰品,但那莹润如羊脂玉的皮肤依旧刺激着男人的眼神。
这三个男人里头,甭管是前生的也好,今生的也罢,哪个不是跟她有过肌肤之亲的?
这是个极品尤物,尝一次就忘不掉,丢了三魂六魄。
徐饶更是直接,把她狠狠的顶在桌子上,一手掀开她裙摆,两根手指直接粗暴的插进她还温软的紧致内,发了疯似的抠出点什么。
她那条内裤刚才被秦一臻抢了回去,还攒在秦一臻的手上呢,徐饶当然晓得她底下是真空的。
这场景震慑住了其他的两个男人,只看见那娇小的,他们心尖上的那个女人被人捧着脸狂吻,底下裙子钻入一直手,那只手在里头疯狂的抽动着。
此时他们却挪不开眼,心头在疼,在颤,在溢血,可是,他们心里何尝没有想过那只出入的手是属于自己的?
“你说说,你是不是欠c呢,刚才给那孙子插得爽不爽,爽不爽嗯?”
徐饶啜着她的唇瓣,舌头狠狠的顶入,疯狂的吮xi后又用力的撕扯着她柔嫩如花瓣的唇。
两个人相贴的唇渐渐溢出了血,满嘴的血腥,那唇更似抹上了一层妖异的胭脂。衬得她雪肌玉腮。
本以为她会抗拒,可她不,她只蹙着眉默默的承受下这一切,等他闹够了,她略微清冷的眼神中才映出他那双通红的眼。
掌心抚着他的脸,似一个伟大的母亲在包容任性妄为的孩子。
她转过脸,望着另外驻足于几步外的男人们,他们的眼何尝不是红的,心何尝不是拧着发痛,可她不知道,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推开徐饶,徐饶抿着唇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却任由她走至秦一臻的面前。
“我这不是打算跟你解释什么,因为我从来就没欠着你的,徐饶是在你之前我就认识了,当然,肖樊也是,现在你看到了,我觉得你应该要好好考虑是不是真的想娶我,因为你们一家都是好人,认识你,我挺开心的,顺便替我谢谢阿姨上次请我吃饭。”
这番话说得平平淡淡的,但是仔细听的话却又多伤人,尤其是秦一臻的心理,不知几鬼心酸,半个多小时前,他还以为从此占有了这个女人,谁能想到,转眼间,她就将他跟自己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小妖还不知道手起刀落间活生生的剜了一个男人心。
这边跟秦一臻说完话,她又咬咬唇,神色间些许为难跟不耐烦,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开口才能劝服这些男人,只是说道:“我不清楚你们为何总不肯放过我,我有自己的生活,我并不想搅进你们圈子里。”
说到这里,她撇撇嘴,似也勾起了压抑许久的火气,她哪里清楚是她先惹上这群狼崽子的,哪有叫狼刚咬了一口肉就松开口的道理,她低估了这些男人,也低估了自己在他们心里的份量。
其实她不想跟他们搅合不清,可偏偏越是越是叫这些男人放不下她。
你说说,她有什么好的,你把她放在心上,可她呢,她挂念过你半点儿么?想过你半点儿么?
她才是最大的那头白眼狼哇。
等这些男人知道的时候却还是晚了,这心尖儿的肉都被这头白眼狼叼走了,还能怎样,还不得非眼巴巴的占着她不放。
求放过她,他们难道不想么,可得做得到才行撒,如今已经被她彻底的圈死在套子里走不出来了。
徐饶摸出烟抽了一口,又狠狠将烟蒂掐灭在玻璃杯上。
“你知道你走的那天昆子怎么过的么?他整整三天没有说过一句话,后来知道你去了上海,他才让我去找你,他自己呢,自己一个人却拾东西去了叙利亚,你知道非洲那个鬼地方现在在干嘛么,那边的狗屌的武装份子正在跟当地政府对抗,他那只维和队伍过去压根就是拿命去博的,你觉得他为什么过去,他是不想让自己看见你,是你活生生的逼他过去的!你现在让我们放过你,说得轻巧,你他妈的怎么不直接拿刀往我这捅算了!”
徐饶敲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眼圈都是红的,这番话吼得几鬼心酸哦。
听到这,这只再没良心的小妖也动摇了,她跟刘昆确确实实是孽缘来着。
上辈子自己车祸遇害就是刘昆一手策划造成的,起初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她还不相信,可在看见莫墨那样的反应后,她相信了,到上海后也顺着当年的线索去查过,结果真相与莫墨说诉述的一致。
对于刘昆这个“杀人凶手”她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似唯有逃避才是唯一的出路。
她只怕自己也清楚若是刘昆若是得知真相,只怕更难以承受,便不如跟他彻底一刀两断,至少今后他没必要再承担这些。
这三个男人中,只怕就只有肖樊晓得她在纠结什么了,肖樊走到她面前,脱下外套给她重新披上。
“这里没人逼你,你好好想,想清楚了再说,要是没想清楚就什么也别讲,这些事你自己一个担下来已经很辛苦了,适当的时候可以放一放。”
冯饕惊愕的望着他,他唇角微弯着,眼中自是一片了然,他明白她,他明白自己!
她唇峰颤抖着,嗫嚅了半天,却吐不出半个字,没人发现她震惊得肩头打颤!
肖樊确确实实在跟她透露一个信息,他说他了解自己,他说让她别急,慢慢说,说什么,她能说什么,他那意思分明就是让她先别急着刺激他们。
却没想到这一幕刺激到徐饶了,徐饶过去狠狠推开肖樊。
“肖樊,这有你的事儿么,你让她想清楚,她那破脑袋能想清楚么?”骂完这还不够,徐饶又伸出手指点着她鼻子,气得差点儿鼻子就歪了,明明就没有剧烈运动反而胜似刚运动完,胸膛上下鼓动着。“你说,你招惹了几个男人了?一个莫墨还不够,你跑上海才多长时间,这么快就跟秦一臻这犊子搅和上了,现如今还搭了一个肖樊,你能耐啊你。”
这边徐饶的话还没说完,就从门外哗啦啦的冲进来一片儿荷枪实弹的士兵。起码有一个排的人。
这下子除了冯饕外其余三个男人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又联想到她方才那通电话。
她到底给谁打了电话,居然能调动一个排的野战部队!
为首的那个年轻少校也是一身的迷作训服,手里扛着一支03式自动步枪,大声的说道:“请问谁是冯饕同志?”
其实这不明摆着么,大厅上就她一个女的呢,不过冯饕平静的站在他跟前,淡淡的点了点头。“我就是。”
那名军官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也尽是一瞬,军人的天职叫他很快就镇定过来,不着痕迹的冲她一点头,然后就跟后面的人一个摆手,底下几十个同样迷军装的战士就分别把的三个男人控制起来。
“你们是什么部队的,是接到谁的命令过来的?”秦一臻好歹也是警备区的领导,面上挂不住了,板着脸深深看了那个少校一眼。
“报告首长,我们是10358团二营一连三排的,我们是接到上级首长命令执行任务,请各位首长配合。”
“我呸,什么狗屁任务,你们这算什么意思,上级首长命令,哪个上级首长?”徐饶一听就火了,本来心里头就憋着气,这不找到发泄对象了,毫不客气的就炮轰人家。
那名少校的军事素质不是一般的强,完全当徐饶是空气,眼睛只看着冯饕,似在等待她的命令。
咬咬唇,拉紧身上的军装朝外走去,后面几个男人当然不会眼睁睁的让她离开,甚至秦一臻都急了,推搡着前边的士兵就想冲到她那,可人家士兵也是在执行任务中,心里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完全控制他们的行动。
下一刻,三个人对一个人,直接阻住了秦一臻的去路。
三个男人眼红焦急的看着她往远处走,徐饶的手机却响了起来。徐饶一焦急哪管手机还在响啊,甚至用力的推开前面的士兵,可又被士兵们拿枪指着,气得他甚至想动手。
不过电话后来还是接了,因为号码是沈阳军区的内线电话,一般打这个电话的都是发生了要紧的事,否则不会轻易打给他。
眼睛盯着前边某个没良心的女人,耳朵听着的电话里的内容,徐饶的唇不自觉的抖了抖,额上甚至溢出一层冷汗。
几乎是朝着门外那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大吼,那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把心都要撕裂开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
“昆子在非洲出了事,听说在跟当地武装分子战斗的时候中枪了!”
下套(NP) 第八十五章 救治
刘昆是被人从伊尔76军用运输机上抬下来的,从南苑机场直接送往北京军总医院接受治疗。
据说叙利亚政府遭受当地一帮武装分子袭击,驻叙利亚中国维和部队支援地方政府时候遭到了恐怖武装分子的枪弹射击。
刘昆是维和三小队的队长,当时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对方一狙击手射中胸、腹各一枪,情况紧急,立马安排了当地医院进行抢救。
如今把人送回国,也是出于医疗条件考虑,当地的医院医疗卫生过于简陋,总军区领导临时召开紧急会议,立马将此次在维和行动中受伤的官员遣送回国进行救治。
此前一共九十五名从各大军区挑选出来的军事素质过硬的战士组成的维和部队赶赴叙利亚,其中包括由十二名战士组成的医疗队伍。
此次行动中,总过七名战士受伤,其中一名重伤,六名轻伤。
刘昆是为了掩护战友而被对方狙击手袭击的,目前状况还未稳定。
徐饶接到电话的时候,刘昆已经躺在北京军总医院进行手术。
一得到这个消息,冯饕连夜赶赴回京,搭乘的是上海警备区派出的一辆小羚羊直升机,陪同的人员除了徐饶外还有另外几个男人,不过这几个男人却未跟她同一架飞机。
她是为了昆子而回去的,那几个男人却是冲着她上京。
等冯饕跟徐饶赶至于军总医院的时候,半个小时前,昆子刚刚做完手术转至于重症监护室,而病房外战士守备森严。
走廊上人很多,其中不乏看见将级军职的首长,这一次昆子在维和行动中受伤,此事件同样惊动了沈阳军区与京城军区,甚至于最高领导。
中央领导第一时间下达文件让军区领导人员重视起来,对在此次维和行动中受伤的战士进行慰问以及确保最及时的救治。
刘昆的父亲,沈阳军区司令员刘涵之上将与其夫人方容在得知儿子受伤的消息后也第一时间赶赴到军总医院。
走廊上刘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眼圈还是红的,不断的用手帕抹泪,旁边的秘书则守在一旁,刘涵之毕竟身为军区首长,虽然面色依旧平静,但从紧蹙的眉宇间也透露出此时首长内心的不安。
毕竟儿子刚抢救回来,据医生所说还得再重症监护病房观察四十八小时,四十八小时后才算是渡过危险期。
“阿姨,昆子情况如何?”徐家跟刘家向来关系密切,况且徐饶跟看昆子还是穿同一个裤衩长大的兄弟,徐饶一见到走廊上的刘涵之跟方容立即上前焦急的询问。
方容并不意外会见到徐饶,反而摇头,又拧着手帕掐住眼角的泪,哽咽道:“刚动完手术,医生说还得观察四十八小时才算脱离危险期。”
刘昆跟徐饶一样是家中独子,刘昆头上还有个大五岁的姐姐,不过早两年已经嫁到国外,刘昆自小就是方容的心头肉,当初让刘昆下基层野战部队的时候方夫人还极力反对,结果还是因为抵不过儿子的固执,方夫人才算是勉强答应。
现在儿子出了问题,方容那是犹如千刀万剐般痛在心口。
“方阿姨,你先别难过,昆子那么多次都挨过来,这一次肯定也是福大命大,过不了多久就在咱们面前活蹦乱跳了,对了,您不是喜欢喝茶么?改天让昆子带您到新开的“一品茗”茶庄,那儿的陈年普洱确实不错。”
别看徐饶此时还能挤出笑容,说话也还镇定当没事人发生一样,其实他心里不比方容难过,只是为了安抚首长夫人,不得不挑些轻松的话来说。
方容尽管知道这不过是他的安慰话,也只能无奈的点头。
徐饶又跟刘涵之谈了一会儿,似是得到了对方的首肯,这才转过身对方容开口。
“方阿姨,我看您跟首长还是先回去吧,今晚上让我守着,若昆子醒了,我保证第一时间通知您。”
“不行不行,我得亲眼看着昆子,我放心不下,今晚上总感觉心头老跳。”方容倔强的摇着头,视线紧紧的盯着重症室内的人。
徐饶略弯着腰看坐在长廊沙发上的中年妇人。“方阿姨,现在时间真的挺晚了,我看你还是跟首长先回酒店休息的好。”
方容始终是沉默的摇头,甚至连一旁的首长也看不下了,只有些心烦意乱的皱着眉低声喝道:“让你回去就回去,你在这里守着有什么用,还得叫人端茶递水的伺候你不成?”其实刘涵之一直很疼老婆,只不过眼下这状况,既是心疼儿子又是心疼老婆伤这心,不由得态度强硬了点。
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冯饕看见这老人家如此固执,这才走上前蹲下半个身子,手抚上方容的手背,带着几分亲切委婉的笑意,“阿姨,您看您要是守着一晚上,万一刘昆醒了你自个儿倒是倒下了,他要是瞧见了该多伤心啊,”
徐饶见丫头主动上前,便简单的给两位长辈介绍了冯饕身份,若是平常或许还会因为她是冯主席的孙女而好好打量一番,可如今不是自己儿子出事了么?眼下也没那心思管其他的。
不过冯饕的这番话可柔可硬,偏偏就说到了方容的心坎上了,瞧得出方容有些许动摇。
冯饕赶紧又劝道:“阿姨“阿姨,现在医院这边已经派人全面监护了,医院这里有最好的医生,有最好的护士,最好的医疗条件,你应该要放心才是,你就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还有我跟徐饶在呢。”
首长也看不过眼了,也劝着自己老婆,毕竟老婆哭成这样他自己也不好过,几心疼哦,
“回去吧,我看昆子没事的,我们应该相信组织,相信医生。”
方容的手被冯饕拉着,这个小姑娘掌心的温度很热,似有某种特殊的魔力,叫她的心安定不少,老头子又开口了,她便只能答应下来,最后深深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儿子,这才跟首长离开医院。
刘涵之跟方容在警卫员跟秘书陪同下离开后,徐饶又跟军区的领导谈了一会儿,这医院跟军区的领导们才相继离开。
此时走廊上就只剩下徐饶跟冯饕两个人,冯饕隔着监护病房的玻璃窗能够看到病房内的情况,此时昆子就躺在病床上,呼吸机占据了他三分之二的脸庞,身上插着大大小小的管子,胸上、腹上的纱布还渗着血,若不是一直盯着,她甚至无法得知他那只有略微起伏的胸口是生命的徵状。
他仍在呼吸着,却如此的微弱,好似下一刻永远会离开似的,冯饕浑身上下被巨大的恐慌充斥着。
徐饶走近她身边,也透过防护玻璃看向昆子。
他说八年前昆子也是这样躺在医院的,也跟现在一样毫无声息的闭着眼睛,像一个死人,永远不知道他什么才会醒过来,那阵子,徐饶也是在医院守了整整四天。
如今历史同样上演,如果不是最后一丝的理智强撑着,只怕徐饶也会崩溃。
徐饶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搞出一包烟,脸色倒还平静,只是拿那包烟的时候手还是颤抖的,抖了好几次才把烟衔在嘴里。
刚打着火,前边就有一个护士走上前制止。
“护士小姐,你让他抽吧,就一根,否则他心里也不好受。”
“好吧,就一根啊,毕竟这里还是医院呢,影响多不好。”护士小姐没得办法,见个大男人两眼通红,又瞥了一眼重症监护室里人,犹豫了一会儿才松了口。
冯饕就陪着徐饶,看他一口接着一口的抽,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她也不知几心疼的,尤其是这个兀自逞强的男人夹着那根烟的手指还抖得厉害。
他是在害怕,害怕里头带着呼吸机的昆子会就这么起不来了,他也后悔当初怎么就看着昆子去了那个狗屁叙利亚。
操他的维和,操他的武装分子。操他娘的狗屁军队。
“我跟昆子是一个大院长大的,七岁的时候昆子说带我去掏鸟窝,结果两个人屁颠的跑到军大院的后山,搞得灰头土脸的回来,昆子的脚还弄坡了,一瘸一拐的回来,十二岁的时候,昆子说大院老黑脸的女人是个大sao货,我们两个人跑人家窗口下看那女的,结果那女的被操得喊娘,那水儿真多,真他娘的骚,我跟昆子还用砖头砸破了人家的窗,结果那两人吓得跟孙子似的,不过为了这事,昆子被他家老头罚军姿站了一晚上,真惨,那会儿连晚饭也不给,不过后来咱偷了个大馒头塞给他,他还分给我一半……”
徐饶抬起头,眼圈红着,眼眶内似泛着泪花,手盖在她大上紧紧揉着,似也害怕她也跟昆子一样会突然就这么……
等烟蒂快烧到他手指的时候,他又紧着吸了最后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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