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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整个场面太混乱了,所有人只知道:目标,是特格雷塞塔。
到第四天时,特格雷尼斯正坐在拥有华盖的黄金马车上暂且休憩,他突然看到一支奇怪的人马,风尘仆仆,所有的官兵都没命地跑着,在他眼皮下疾驰而过,他不由得指着对方,问小特格雷:“这支军队是什么民族的?”
“恭喜您,我的父王。”小特格雷看了一会儿,说到:“他们应该是后赶来的罗马主力,您的岳父出卖了您,他根本没有留守营地。”
特格雷尼斯长大了嘴巴,惊讶了会儿,然后讪讪地问了两个问题:“为什么罗马人会和我们一起进军?为什么他们跑得比我们的前锋还快?”
“因为他们是罗马人,我的父王。”
“罗马人......”特格雷尼斯,突然感到心底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惧感。
待到第七军团火速抵达最终的目的地——第十一军团对特格雷塞塔的攻城阵地时,彼方已经将营寨、塔楼、壕沟、桥梁、鹿砦、弩?发射阵地敷设完毕了,首席百夫长与穆里拉站在寨门前,向一马冲进来的路库拉斯举手行礼——几名马奴迅速将主帅的坐骑牵好,路库拉斯跳下马来:“明天,我带二十四个大队,其中我要两个军团的第一大队都跟着我,加上所有的辅助骑兵、弓箭手与投石手,你领着同盟军团与其余的大队,继续保持对城市的包围,不让亚美尼亚人会合。”路库拉斯一气布置完,阔步走进了主帅营帐。
很多将佐,包括阿狄安娜,都跟在他的身后。
“明天是月亮初盈的日子,当年就是这天,我们的执政官在条顿人打击下全军覆没,这是罗马人著名的凶日,不适合出战!”后面,穆里拉不歇气地建议道。
路库拉斯停下了,似乎若有所思,顿了会儿,他回头,对所有人说了掷地有声的一句话:
“先生们,那我会把明天,变成罗马人著名的吉日。”
当深夜后,路库拉斯将将佐们屏退,他让卡拉比斯将壁龛摆放好,然后躺在了金榻上,眼睛圆睁着,双手交叉摆在胸前,不发一语。营帐里,烛火与月光混合在了一起,场面死一般的沉寂。
很久,路库拉斯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对卡拉比斯与凯利说话:“有时候,我在想,我拥有神赐予我的天赋,在我还没从家庭独立时,我的父亲就因为贪渎而被定罪,我的母亲什么事情都不操心,只顾着去和她众多的情人作乐,我的弟弟马可斯年龄还是那么的幼小。我很早就肩负了家庭男人的重担了,但别人都想不到,我继承家业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指控当年出头指控我父亲的首席占卜官。”喝了口水,路库拉斯继续往下说去,“当时没有人认为我能赢,不管是元老、骑士还是市民,因为我父亲的罪行是铁板钉钉的,一般人认为我只是一个头脑发热的年轻人,单单是为了咽不下一口气,将把自己推向了身败名裂的境地。但是所有人都错了,我在法**的表现,就像一头猎犬死死咬住了它的猎物,也像一只受伤的金枪鱼,灵活无比地躲避着敌人的攻击——最后,不光是陪审团,连所有来旁听的观众,也全体起立为我热烈的鼓掌。一次小小的申诉,就让我在整个罗马城扬名立万了。这时,我就觉得,取得胜利是这么的简单,此次也不会例外。”
“我不会失败的。”路库拉斯最后说了这一句话,安然入睡了。
擦拭完壁龛后,卡拉比斯踱出了主帅的营帐,去洗濯一些祭司用的器皿,整个营地一片静谧,几点雪花宠辱不惊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与头上,感到凉意的他抬起头,发现皓月当空,映衬得六出晶莹剔透,一片片落入黑色的河流里,化为无影。
刚才路库拉斯的话,给卡拉比斯挺深的感受,没错,路库拉斯确实是贵族,他母亲那边就是大名鼎鼎的梅特拉家族,但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却完完全全靠的是自己的实力,和他相比,难道我就甘于现在这种奴隶的身份了吗?
“喂,卡拉比斯,明日的战争,罗马人是铁定失败的,到时候路库拉斯肯定会用我和姑母当筹码议和,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卡拉比斯听到了阿狄安娜的纠缠,眉毛就皱了起来,有完没完!
阿狄安娜披着轻柔的大氅,在她的眼里,这场小雪不会让她感到任何寒冷,反倒平添了几分趣味,这种绝佳的夜景时刻,用来调戏一个英俊的小奴隶回心转意,跪拜在自己的裙下,自然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谁知不识好歹的对方站起来,回头看着自己,很清楚地说:“王女阁下,也许我应该告诉你实情,我不是什么卡拉比斯,我是有名字的人,我叫李—必—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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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3章 决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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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貌不扬的人总要多吃点苦头。”——古希腊名将斐洛波门
阿狄安娜愕然了一瞬间,然后带着那种特有的高贵与轻蔑并存的笑声,说:“什么名字,笑死人了。”
“不用笑!我本叫李必达,我本有自己的氏族与家园,是个自由而高贵的人,至少身份不比王女阁下您低下,现在的奴隶只是拘囿我的某种身份罢了,但我和德米特留斯不一样,我并非天生的奴隶,更不甘于永远做奴隶——请你不要寻我开心,外加挖墙脚了——另外,那天夜晚,我是当作与你接吻来做的!”
王女的面貌有些不自然了,原本流利典雅的希腊语都磕巴起来,“大胆,僭越的混混蛋......”
但卡拉比斯没有再理会她,收拾好东西,便径自回去了。
晨曦初起,星辰尚未沉下,营帐的篝火前,路库拉斯跪在壁龛神像前,不停地祷告着,随后凯利递来了一把象牙柄的宝剑,路库拉斯将其接过,挎在了自己的腰上,站了起来,走到立镜前,几名奴隶前前后后帮他穿好铠甲、披风、胫甲、护腕,最后凯利递来了主帅的华丽的头盔。
戴正后,路库拉斯看到了站在一边的卡拉比斯,便从镜子下的箱子里取出一件衣物,交给了他,卡拉比斯接过,展开一看,是件半旧的暗红色斗篷,挺厚实的。
“卡拉比斯,我的儿子,我十分的抱歉,在今天我暂时还没想到有更好的礼物,送给你。这还是我在二十年前对马西人的战争(古罗马的同盟战争,即意大利拉丁同盟为争取罗马的公民权,与罗马城的战争,最终拉丁同盟城市战败,但却获得了永久的公民权),穿戴之物,放心,它不值钱,但是却十分暖和——挺适合今天的天气的。”
卡拉比斯感激地将斗篷裹在了自己的身上,随后路库拉斯对着众人点点头,“生死是由命运决定的,但胜利是靠自己博取的。”讲完,他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凯利、卡拉比斯等几名贴身奴隶紧紧相随。
昨晚的雪一直星星点点,不成规模,仿佛给黑色的土地与白色的营帐,带来了些许银色的点缀,到处都盖了薄薄的雪,路库拉斯走到营地前沿的鹿砦时,穆里拉全身戎装在出口处待命。
“特格雷塞塔,就交给你了!”路库拉斯与穆里拉擦肩而过时,击拳约定。
“放心,他们一个也别想溜出来。”身后,传来了穆里拉的许诺。
这时,鹿砦边待命的两个军团的兵士,纷纷在百夫长的号令下起立,检查利剑与标枪,路库拉斯面无表情地在兵士的行列里穿过,“阁下,别忘了许诺特格雷塞塔的战利品。”
“阁下,别让阿米苏斯重演。”
有人就公然在队列里这么说道,兵士们的头盔与铠甲上都盖上了霜雪,他们很多人在衣物里塞上了皮革、海绵或者毛毯边,用来抵御寒冷。
尽头处,色克底流斯、庞波纽斯、克劳狄等副官,马刺叮当,骑在马上,周围全是精锐的罗马骑兵,鹰旗、权杖如林,金光灿灿。路库拉斯随后跳上了自己的坐骑,白色的骏马,对着所有将佐大声下令:
“正面第一波攻击,就投入两个第一大队!”
“后继的十八个大队,由庞波纽斯带领,全力压上去。”
“我与莽夫、克劳狄,带着色雷斯佣兵,与四个大队,迂回到西边的河曲那里去,从侧翼挤压敌人。”
布置完毕后,路库拉斯的红色披风与流苏在寒风里飞舞,他一把拔出宝剑,对着全军高呼:“兄弟们,我们一定要赢,我们一定会赢!天佑罗马!”
万名罗马兵士,一起举着标枪、短剑,高声齐呼——“天佑罗马!”
顿时,整片战场上,杀气腾云,劲风凛凛。
阿狄安娜静静地站在营地里的一处塔楼上,看着整个战场的局势,她从内心里还是不信,只有二十四个大队出战的路库拉斯,能打败拥有二十万人马的特格雷尼斯。
从阿狄安娜的角度往下看去,整个战场被一条浅浅的河流劈开了,但是这条河流在一处丘陵那里,折了个弯,呈现一个“l”形,而特格雷尼斯的军队,就在这河曲的东边布下了极其庞大的阵势。
二十万蛮族的军队,他们说话和武器的声音,简直就是片狂怒的海洋,特格雷尼斯的营仗与旗帜,在阵容核心的一处高阜上,身边是五百名重甲骑兵卫护。河流的正面,密密排着人马,第一线是那一万名米提人的弓箭手;第二线是哥迪尼的军队与叙利亚的希腊重甲佣兵;第三线才是极其庞大的连分队都不会排列的蛮族步兵的方阵,足有十余万人,他们不但遮蔽了别人的指挥视线,也遮蔽了自己行动的目光;最后一线,是特格雷尼斯的指挥中枢;长长延伸的两翼都是亚美尼亚的骑兵。
为了防止罗马人在西边的河曲处搞侧攻,特格雷尼斯早有准备,他让手里最精锐的亚美尼亚禁卫骑兵,驻屯在河曲的丘陵上,一旦敌人越河来袭,就冲锋下去,将他们全部赶回河流里歼灭!而在丘陵的那边,则是同样庞大的亚美尼亚辎重营帐队,足有几万人,骡马的数量与人相差不大,夹在了禁卫骑兵与指挥中枢之间。
“小特格雷,罗马人动了。”纯金马车里的特格雷尼斯,陡然紧张起来,因为他看到罗马人的阵地里烟尘滚滚,随后看到路库拉斯领着一彪人马,沿着河的对岸奔走。
但当他定神下来,开始估算罗马人的人数时,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这支人马,撑死不过五千人上下,还不够亚美尼亚一线弓箭手的数目。
“可怜的罗马人,他们就这些吗?”特格雷尼斯又恢复了神气,对着身边的侍卫和宠臣笑谈道。
一名擅长滑稽的宠臣乘机阿谀说:“天啦,吾王,这就是罗马人?微臣觉得,作为一支军队,他们的人数太少了点;但作为一个使团,他们的人数又显得太多了点。”这笑话显然让特格雷尼斯很满意,他开心地笑了很长时间,然后就对小特格雷说:“他们是不是要逃跑了?”旁边的王子小特格雷说话直言不讳:“父王,恰恰相反,我知道的,罗马人在进攻时不会穿着华丽的衣服,也不会举着镶着宝石的盾牌,他们有时连甲胄都不穿,只在头上与肩膀上披着斗篷或皮革,就像一群灰色的野狼,这表明他们要与敌人决一死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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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3章 决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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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路库拉斯将手中的宝剑奋力一扬,后面的几名骑兵立刻举起了长号,凄厉地边跑边吹起来,以此为讯号,整支队伍斗声猛起,发出了决战的呼喝,瞬间加大了进军的速度。这支迂回部队,伴随在路库拉斯身边的,是由高卢人、凯尔特人组成的六百名军团骑兵,还有一千名色雷斯骑兵,外加三千余名色雷斯轻装步兵。跟在路库拉斯马后的卡拉比斯看到,那些当初登上阿米苏斯海滨的色雷斯战士,原本都是副蠢笨猥琐的模样,此刻却狰狞地吓人:他们的骑兵都穿着斯基泰式的鱼鳞甲,光着脑袋,披着披风,手持轻矛;步兵则一面举着缀着流苏的巨盾,上面绘着怪兽图案,一面扛着令人生畏的杀器——一种特殊改制过的轻型镰刀,叫“罗姆菲亚”的逆刃砍刀;轻装步兵根本没有盔甲,只有一面半月形的小盾,外加一个投石器,或者把希腊弯刀,而且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都披着一块边上绣着几何图案的粗布斗篷,随着主人砍下首级数量的增多,几何图案的花边也会逐步增多。
这批人的目标,就是河曲处的丘陵。
还没等特格雷尼斯的目光移开,他身边的一名军官就大呼起来,用手指着河的对岸,“罗马人的正面也有动作了!”万王之王急忙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正前方——罗马的一支部队,列成宽大的三列阵,前面全是举着金灿灿鹰旗的掌旗官,在一阵激越的号声里,不紧不慢地前进着。
这支部队约莫两千人左右,清一水的重装步兵,以标准的三列横阵方式行进,就像在校场上操练般,这正是第十一军团与第七军团的第一大队,中间夹杂着盖拉夏的轻装辅助步兵,两位军团的首席百夫长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互相争吵着,警告对方不要抢夺了己方的功劳,他们的吵闹时而引起了所有人的哄笑,时而激起所有人的慷慨。
“这些人要干什么,就这么些人,他们究竟要干什么?”马车上的特格雷尼斯一边看看往河曲急速奔驰的路库拉斯支队,一边又看看迅速逼近自己正面的两个军团第一大队,手心握着车栏,都渗出汗水了,前线的蛮族的军队也开始紧张,他们互相大声嚷嚷着,甚嚣尘上,等待国王或者特格雷尼斯的下令,一边站着的小特格雷与将军们,也大声督促万王之王下达作战命令。
结果,还没等万王之王下达决断,站在一线的米提人就忍耐不住了,他们嚎叫着,将手里的复合弓拉满弦,前后不一地胡乱射出了第一波箭矢!
箭矢纷纷抛下,第一大队的兵士们,熟练地举起椭圆形的盾牌,单膝跪地,将箭矢挡住,然后不紧不慢地再度起身,继续前进。这时他们发现,第七军团鹰旗的掌旗官,脖子被楔入了两箭,奋力拄着旗帜,跪在了地上,不一会儿就气绝身亡了。
第七军团的首席百夫长,接过鹰旗,对着后面的兵士大喊:“谁要在今日让军团的旗帜受辱?“结果他身后四个老兵百人队,一起大呼:“没有人,除非全部战死!”随后,七军团的第一大队,迅速变换成锋矢队形,对着河对岸发起了果决的急速冲锋!
“不能落在巴克斯军团娘们的后面!”十一军团的首席百夫长也叫喊着,带领属下一起跟上去冲锋。
两个军队的第一大队,迅速组成了蔓延数百米的冲锋线,徒脚涉过河流的浅濑,一口气就跑完了六个弗隆的距离,在亚美尼亚蛮族大军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就开始接战了!
“他们居然敢进攻!”特格雷尼斯看到这一幕,惊慌地大呼小叫起来,然后失措下,他乱打了几个手势,事后想要修正已经来不及了:他旁边的旗官迅速地把主帅的“命令”变成旗语,传令兵呵呵哈哈,骑着骏马四散奔去。特格雷尼斯的手势意思是:两翼与二线出击。
这时,第一线的米提人已经接近崩溃了,他们连撤回去都没能来及,就纷纷丧命于罗马人的剑锋之下,哭号声震天动地,很多人的肩膀、手腕、内脏被罗马人的短剑卸下、砍飞,飞溅到后面或者旁边同伴的脸上,所有人都丧失了接战的勇气,许多人惊骇到瘫坐在地上,任由罗马人屠宰。
不久,接到“命令”的亚美尼亚侧翼的骑兵,胡乱不堪地自两面拥了上来,非但没能击垮罗马人,反倒让自己人的队形乱成一团。罗马人的第一大队,是拥有十个百人队的主力力量,其中有四个都是十年军龄的老兵百人队,这些兵士娴熟无比地变换着大队与小队的队形,让整个阵法呈三角形的楔入:一面撕裂敌人防线,两面抵御敌人侧翼的夹击。
这时,后方两个军团其余的十八个大队的兵士,齐声呐喊着,密集地跟着压了上来。
亚美尼亚的一线彻底完蛋了,甚至二线三线的军队也发生了剧烈的动摇,很多人都拥有精钢锻造的铠甲,但却怯于和可怕的罗马人肉搏!他们排成巨大而笨拙的方阵,根本无法有效抵御罗马人分队的灵活凶狠的攻击,就像一只蠢笨的大象,和一群饿狼缠斗。
另一面,路库拉斯的迂回支队,也急速涉过了河曲,往丘陵冲去,这中间有整整四个弗隆的距离,都是一马平川之地。
“这太疯狂了,丘陵上可是著名的亚美尼亚禁卫骑兵,全身都包裹在两重的鳞甲之下,就凭路库拉斯这些色雷斯佣兵,怎么能抵御他们从丘陵而下的恐怖冲锋?”塔楼上观战的阿狄安娜自语道。
但出乎阿狄安娜的意料,五千名亚美尼亚禁卫骑兵呆呆地站在丘陵上,眼睁睁地看着路库拉斯的部队穿过下面的平原,居然没有发挥自己最大的威力,冲下来,把罗马人击溃。
原因也很简单:禁卫军的将领,因为刚才特格雷尼斯不知所谓的命令,竟然也被一名传令兵,“准确无误”地传达了过来,要求他们也参与侧翼的部队,去夹攻正面的罗马人第一大队!
那个将领头脑当时就混乱了,他事先接到的指令,是坚守此处,伺机歼灭渡过河曲的罗马人,现在情势也确实如此,路库拉斯的迂回支队已经逼上来的,但吾王怎么这时又下达了参与侧翼夹攻正面罗马人的命令?
加上之前,走过很长一段距离,才登上了这块丘陵,人马都披着极重的铠甲,手持巨大的长矛,故而都十分疲累,在将领犹豫的时候,骑兵们都将长矛插在地面上,卧在马鞍上稍事休息,根本没做好应战的准备。
就在这动摇的短时间内,路库拉斯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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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3章 决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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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军团骑兵与色雷斯的骑兵分成两翼,由色克底流斯与克劳狄分别率领,对山丘的两边形成遮断之势,阻挡外来的援兵。而后路库拉斯亲自下马,走到了大队的前列,卡拉比斯与凯利跟在身后,做了简短的命令“四个大队,不顾一切冲上去,不要用盾牌与标枪作战,只带短剑,与那些蛮族的重装骑兵贴身肉搏,不要害怕他们,他们全身包裹的重甲,只是他们的囚笼而已!”说完,路库拉斯举高了手里的短剑,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在他的鼓舞下,所有人都奋力往丘陵上攀登。
当时路库拉斯已经四十五岁了,但他跑动起来,腿脚依旧灵活,不输于壮年人,这点让跟在身后的卡拉比斯很是佩服。
终于,路库拉斯第一个冲进了亚美尼亚重装骑兵的阵营,他亲手从马鞍上拉下一名万王之王的重装骑兵,那名猝不及防的重甲人,跌落在地就再也爬不起来了,路库拉斯随后将锋利的宝剑,扎入了对方喉甲的缝隙之处,鲜血把他的披风溅得更加艳丽。
其余的罗马兵士,和色雷斯佣兵,都先后突了上来,罗马兵士用短剑砍着禁卫重骑的大腿与胫部,而恐怖的色雷斯人更厉害,他们直接挥着“罗姆菲亚”,收割着累累人头。
到处都是人马的死战,与晃动的身躯,卡拉比斯有些惊惧地东躲西藏,“混蛋卡拉比斯,别忘了你的位置和职责。”那边手举盾牌,为主帅与主人抵挡飞箭的凯利怒骂道,“乱跑乱动,会让你更快丧命。”卡拉比斯努力平复了下来,也手举一面盾牌,慢慢地向凯利和路库拉斯靠拢。
一番乱战后,亚美尼亚禁卫骑兵大败亏输,他们手里的武器长矛,在近战里根本是个摆设,笨拙无比,他们迅速地丢弃了阵地,还冲乱践踏了对面赶上来支援的步兵们。至此,制高点河曲丘陵被路库拉斯占领了,罗马人放眼往下看去,对面的平原上,全是亚美尼亚脆弱而庞大的辎重部队,就像一块大蛋糕般松软可口。
“兄弟们,再往下冲一把,我们就彻底胜利了!”路库拉斯呼喊着,他能看到遥遥对面的,特格雷尼斯的车驾了!
而特格雷尼斯显然也看见了他,和他的军队,惊慌之余又随意发出了手势:“前线所有的军队收缩,保护我的车驾——哥迪尼王国的查尔努斯,领军前去击溃占领丘陵的罗马人。”
这两个前后矛盾的命令,彻底让整支军队陷于了没顶之灾,前线所有的亚美尼亚军兵士,都慌忙后撤,而后面的人马还在不知情地往前挤,十几万人进入了无序的状态,反倒被人数绝对劣势的罗马军团两面碾压起来,自相践踏而死的,比被杀死的人还要多。
但尽管如此,路库拉斯望见,丘陵下面原本被禁卫骑兵冲乱的敌人的步兵,重新勇敢的集结了起来,对着他刚刚占领的山头发起了凶猛的反扑。冲在最前面的是弓箭手,他们进入了合适的距离,就半跪在地上,”嗖嗖”地将手里的箭抛射上来:原本将盾牌与标枪背负身后的军团兵士,立刻重新将盾挡在身体的前面,箭噼里啪啦地全部插在了盾牌上。但不少色雷斯人就没这运气了,他们惨叫着,整列整排地中箭倒下。
“卡拉比斯我的儿子!”路库拉斯猛地将发呆的卡拉比斯的脑袋往下一按,随后一支箭从他的头发哧溜擦了过去,结结实实地扎在了后面凯利的盾牌上。
卡拉比斯心中一阵热乎。
跟在弓箭手后方的,是叙利亚佣兵,他们穿着希腊式的全副铠甲,密密麻麻地挨了上来。这时,罗马的百夫长吹起了哨子,兵士们站在斜坡上,居高临下,先呼啦啦地扔出了手里的轻标**矛,这些猎矛从叙利亚佣兵的头上飞过,扎翻了后面一大片弓箭手与轻步兵。然后兵士才扔出了手里的重型标枪,这是朝着叙利亚佣兵来的,这些人举盾格挡,但这正中罗马人下怀——重型标枪的头部是个活动的梢子,当叙利亚佣兵的盾牌挡住它时,楔入盾牌的标枪尾部就自动折断了,附上其上的重量将叙利亚佣兵手里的盾牌成为了无法自由活动的累赘。
“万岁!”随后罗马兵士拔剑,色雷斯佣兵举着轻型镰刀,开始了短促突击,砍杀那些失去盾牌防护的叙利亚人,到处都是残肢掉落,没一会儿,叙利亚军队就溃走了,路库拉斯的人马乘机杀入了亚美尼亚的后勤辎重队,对那些毫无防护能力的人大开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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