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少废话,不愿意趋避我们的毗湿奴大神(维护神),那就接受湿婆大神(毁灭神)的惩戒吧!”那帮黑黑的天竺佬不依不饶,举着椅子腿、砍刀就乱哄哄地冲上来了。
多慕?花容失色地尖叫了下,抱着装满银币铜币的陶瓮,被卡拉比斯一把推到了旁边,“毗湿奴大神赐予我力量,我要化为人狮合一的那罗辛哈,撕碎你这个卑贱的黄皮肤的......”还没等带头的大汉念完战斗的口号,卡拉比斯呼啸一拳,他的面门顿时绽放,就像毗湿奴大神肚皮上怒放的莲花般。
当大汉嘴里带着血和牙齿,在地面上做自由滚动的动作时,另外个天竺佬举着椅子腿,高跳起来朝卡拉比斯脑门劈下来,“猴神哈奴曼之惩戒!”结果棍子还没落下,他暴露的双腋下,就被卡拉比斯闪电般地连击数拳,最后缩着上半身,扔下棍子,夹紧了双腋,倒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卡拉比斯劈手夺过他的棍子,而后在另外一个家伙冲上来前,踏步用棍子对着他的胸口猛刺了两下,对方跪倒在地上,把三天前的胃液都喷了出来。
其余的几个人立刻把凶器往地上一扔,对着卡拉比斯理直气壮地说:“梵天大神在上,我们已经丢下武器了,你没理由再伤害我。”卡拉比斯冲上去,闪电般一人一棍,不是敲打,而是刺击,那几个人便在地上打起了滚。
“怎么又有人倒下了?”那边刚刚忙完的提莫修,诧异地看着地上这几个倒霉的天竺佬,站起来问到。
卡拉比斯走到那满嘴是血的领头大汉前,用棍子对着他的鼻尖晃了晃,“你会什么医术?”
“我......我通读过,会七十七种病症,会调剂五百种药方。”那大汉魂不附体地说到。
“有催情用的药膏吗?”卡拉比斯问,那大汉立刻掏出一个匣子来,说这里面全是的,卡拉比斯便将药匣子递给了多慕?,“拿去。”说完,他把手搁在那大汉的胸口上,很是客气地说:“看来你也是个精通医术的,你就和你的手下在我朋友的诊所里一起做吧。你和我的朋友可以一起做手术,也可以一起卖这种药膏,你们有薪资,还有分成,如何?”
“愿毗湿奴大神与你我同在。”那黑漆漆的大汉龇着残缺不全的牙口,立马握住了卡拉比斯的胳膊,表示交易完成。
多慕?妖妖娆娆地走过来,举着那药膏,问卡拉比斯要不要现在与她试一试,卡拉比斯笑着回绝说,可惜我已家有娇妻,你不妨和这个斯基泰大夫就医学和哲学做一番探究,我刚才已经给了你一百第纳尔了。
带着多慕?不满的嘘声,卡拉比斯提起了那一溜书卷管,叮嘱了提莫修几句,就朝着灶神庙的方向走去。
在值班室里,卡拉比斯静静地将路库拉斯的著作,在管子里取出,用手指按住书卷的一角,细心地阅读着这本《马西人战史》。
平心而论,路库拉斯的文学造诣真的很不错,他的文章都是拉丁文一行,希腊文一行,密密麻麻,字体隽永,其实根本不用卡拉比斯多事翻译,他要做的,只需要把这文章用希腊文誊写好,交给泰兰尼昂即可,时间还是充裕的,恰好我可以借着这书,稍微了解下罗马军队对外作战的详细过程。看了会儿,更让人击节赞叹的是,路库拉斯这文一点儿也不晦涩难懂,穿插了大量风土与逸话,娓娓道来了罗马人与马西人、萨摩奈人间的战争。
惊讶的是,这文一开头,居然还提到了那位小加图,同盟者战争爆发前夕时小加图只有四岁大,马西人的领袖希洛,来到罗马城里请愿,希望批准马西人获得公民权的请求,希洛当时就住在小加图的家里,因为他与小加图的舅舅德鲁苏斯关系很熟。有一次,希洛看到了小加图和他哥哥在一起玩耍,就开玩笑地问:“你们兄弟俩,会为我向你的舅舅说项求情吗?”小加图的哥哥很爽快地答应了,但小加图却站在墙角,用一种沉默而冷酷的眼神看着希洛,不发一语,意思仿佛是同盟城邦根本没资格享受公民权,希洛觉得自尊被这个小孩侮辱了,他暴跳起来,将小加图提到了楼上的窗口处,威吓他答应自己的请求,否则就把他摔下去。
被举到半空里的小加图挣扎了很长时间,涨红了脸,但还是一句求饶的话都没说,最后希洛叹口气说:“幸亏你只有四岁大,否则你一定会动员起全罗马的市民,反对我们的请愿。”
这个小加图,早就听说他只认理不认人了,没想到小时候就是如此。卡拉比斯将这段誊录好后,就继续往下阅读。
下面,路库拉斯详细叙述了罗马军团与昔日拉丁同盟间的争战,把每个战例都说得清晰透彻,他认为罗马军团的优越性在于组织、后勤与超绝的战术,还很没有门户之见,把功劳归于马略所有(路库拉斯是马略死敌苏拉的支持者),认为正是他把罗马的军队,由一支装备不一、训练不一的“城邦民军”,转变为了一支职业化的“国家军队”,而拉丁同盟还停留在原始的民军状态,在战术与编制上,落后于己方整整一百年,这就是罗马制胜的根本原因。
但路库拉斯也没有肆意吹捧罗马的军队,他在《马西人战史》里也很冷静地指出,马西人是个勇敢奋战的部族,他们的领袖希洛更是善战的大将,虽然最终殒命战场,但他确为本族的自由与权力战斗到了最后一息,这种献身城邦的精神,本来也是罗马民族的瑰宝,但现在却只能在拉丁同盟的城邦军队里找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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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3章 《马西人战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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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团,优点自不必赘述,但它却没有民军的勇敢、热忱,马西人可以以半个百人队,奋勇在山地和丛林里袭击我们的大部队,这在军团的眼里,是无法想象的——没有充足的补给,没有满额的团队,没有任意劫掠的承诺,这些兵士根本就不敢也不愿意作战,他们在娴熟既定战术的同时,也变得蠢笨、墨守成规起来。”
“以前军团的兵士,都是自由、勇敢、高尚的公民充当,现在则是任何人都能混进来,兵痞、负债人、商贩、奴隶混迹其中,马略就曾一次性解放他所有的贴身奴隶,成立了单独的支队,我忧虑罗马军队性质的堕落与蜕变。”
“愿朱庇特神庇佑共和国,愿巫女西比尔的预言落空,军团这个战争机器,越来越不像是国家所有的事物,而更像是它拥有了国家,我畏惧,任何一个野心家,以任何一个名义煽动它的话,罗马城必将陷于耻辱与沉沦之中。”
另外,还有本《伊伯利亚战史》,路库拉斯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身份,叙述了马略党派的大将,就是米卢曾经的上级,“独眼龙”塞脱乌里斯,在西班牙以寡兵抗击苏拉大军的历程。书里,路库拉斯狠狠讽刺了苏拉方将军梅特拉.比乌斯(出身显赫的梅特拉家族,也是路库拉斯的母系家族),说他空有高名,在西班牙山地与独眼龙作战时,居然还让部下排着密集的会战方阵,其拙笨让对手独眼龙嘲笑不已。当然,这位也对后来进入西班牙的庞培大加讥讽,说他在西班牙对阵独眼龙时,是如何如何狼狈的,倒是对独眼龙的战术赞不绝口,大谈独眼龙是如何面对罗马重兵集团的围剿,采取灵活多变的战术,还有采用哪些高超手腕,博取西班牙蛮族的效忠的等等。
在书里,路库拉斯不停地吐槽着、叙述着、激扬着,也忧虑着,书桌前卡拉比斯不停地抄录着,其实他抄的是一式两份——还有一份,由他自己收藏。
待到他翻到了书的尾章时,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路库拉斯居然在那儿,用了很多张犊皮纸,详细地绘制了罗马军团的操典与阵图!
要命,这可是类似军事机密的存在,路库拉斯胆子也够大的,这些内容还包揽万象,从新兵训练到航海作战,从基本横队到复杂阵型,都誊在上面。卡拉比斯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他手里的笔也加快了速度,把这些东西全部誊抄在另外几张犊皮纸上,他根本不管自己能不能看懂,总之只要先抄下来就行:我学了斗拳,学了斗剑,现在我在学的,是斗阵。斗拳泰兰尼昂可以教我,斗剑塔古斯可以教我,而斗阵这门学问,我真的不知道在将来是否能用上,但一旦要用这东西,那只有自己才能教会自己,才能在诡谲多变的战场上存活下来。
结果还有两张没完成时,铅灰没有了,卡拉比斯揉了揉有些疲累的眼睛,决心明日再抄录,马上就要到日暮时刻了,得先把圣库里的圣器清点登记好,想到此他将书卷分门收纳到书柜的底层去了,然后准备提着灯,做分内工作了。这时泽诺又披着宽大的外套,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一会儿那个黑衣神秘男子与随从的壮汉也慢慢踱了出来。
路库拉斯告诫过自己,在圣库里,要多收钱,少问事儿——铭记在心的卡拉比斯举着灯火,很恭敬地给对方避让了道路,目送对方消失后,才挨个把圣库里的房间检查、清扫与上锁。
忙着忙着,突然他听到有一阵轻微的咳嗽,回头一看,吃了一惊,外廊上身着贞女白衣的李希莉娅掌着摇曳的烛火,站在他的身后,刚才就是她以咳嗽声来提示他的注意的。
李希莉娅年届四十,但看来长期禁欲清雅的生活,使得岁月并没有在她的身躯上留下很重的痕迹,风姿清婉卓绝,黑色的头发很整齐地梳拢在修长的脖子后,反倒身兼少女与熟女双重的韵味。
“像灶神首席祭司致敬。”卡拉比斯心中明显有些慌张,是不是他在灶神庙里的举动,被这位女祭司察觉了,但他并没有在表面上显露出来,还是很波澜不惊地向对方行礼。
“卡拉比斯,你在灶神庙做的勾当,其实我都是明了的。”李希莉娅面部没有太大的表情。
这一下,卡拉比斯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啥了。
“不用担心,金枪鱼路库拉斯推荐你来的时候,就说明这份优厚的工作非你莫属了,你得的是你应得的——我只是想问,这里有无我庙的贞女混杂进来过?”
“这个......您应该知道,来这儿的男女,个个都蒙着斗篷与面纱,我想应不至有贞女,堂而皇之地进来吧?”卡拉比斯很巧妙地让他的回答模棱两可化。
“嗯,只是询问一下,你要知道灶神庙的贞女的贞洁,是牵扯到整个共和国社稷安危的,我不希望在我执掌祭司之位时,遭遇有贞女被活埋的耻辱。”李希莉娅解释道,然后低声说:“还有一件事情,要你特别注意,圣库里有一件宝物,你是特别要照看好的,那就是‘西比尔预言书’,这本书关系到元老院对于国运的掌控,现在只有灶神庙里还有残存的六卷了。”
卡拉比斯连声答是,李希莉娅满意地将手里的烛火递给他,说“你在此处做工,我嘱咐的事情,有什么情况必要及时知会——现在,你提着灯火,在前面引路吧。”
家中,小鸽子帕鲁玛在白日,和范伦玎娜玩了很长时间的球与捉迷藏,已经熟睡了。波蒂双手扶在灶台上,黑色的波浪般的头发,随着卡拉比斯在她臀后的冲击而不断摇摆着,“轻一点,哦,轻一点,卡拉比斯......”她的胴体一边颤抖摇晃着,一边用手慌慌张张地关合着厨房的百叶窗,但卡拉比斯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蛮横地将她顶到了百叶窗前,用赤裸的双脚将这女人同样赤裸的双脚分开,随后采用了“斗剑”的招数来回猛刺着,冬日洒下的清冷月光,凝在波蒂不断抽动的背部,让她的拱起的又深又窄的背脊线异常的性感,沉重的鼻息声里,她的手把百叶窗户棂攥得越来越紧,卡拉比斯也觉得斗剑的“剑鞘”在逐步地因为极乐的刺激而有节奏的紧缩,“斗剑”被夹击得越来越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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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4章 宴会上的西塞罗和喀提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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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晚上有事,一次性更两章,希望大家多多推荐,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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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克里特人,都是骗子——古希腊贤人改革家梭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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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卡拉比斯......你最近发生了什么变化嘛......身体好结实......我快承受不住你的生猛了......”波蒂的头以一种垂死的态势低了下来,但她很快又惊叫一下,整个身子被卡拉比斯用手直接在半空里翻腾了过来,身子被架在了百叶窗台上,双腿被提住,悬在半空之中,在正面继续遭到卡拉比斯地野蛮连续突刺。
波蒂吃吃地笑了起来,浑身汗水晶莹,自灶台的盘子抓来一团面粉与蜂蜜做的“马萨”,放到了自己的嘴里,而后和卡拉比斯的嘴唇啃咬在一起,两人的嘴时而激烈交锋,时而拉着马萨的面丝分开,最终卡拉比斯勒紧了臀部,绷得如一台螺旋压力机般,连续十几下,把波蒂的胴体撞击得花枝乱颤,两人才缠抱在一起,耳鬓厮磨着,调整着濒死回转后的呼吸。
“晚饭时,凯利来了,他传达了庇主的话,叫你农神节宴会时去普来玛负责知客。”在地板上,赤裸着火热躯体的波蒂,侧着身子喂着卡拉比斯“马萨”,说到:“米卢与波普下午也来过,交待在阿皮隆我们的小别墅,大概节后三四个集市日,就能竣工了。”
“帕鲁玛的学校,有些着落了没?”卡拉比斯吞着甜甜软软的马萨饼,问到。
“只是要钱而已,况且你之前就和泰兰尼昂交待过了,每个集市日小鸽子和范伦玎娜一起,去泰兰尼昂认得的一个很有名的家庭教师那里学课,去一天休息一天,晚上去,早晨回来,一次二十个德拉克马,不得用第纳尔银币结算。”
卡拉比斯轻轻地搂住波蒂抚摸着,“看来,我们当初决定到罗马城来,是正确的选择。”
“不,卡拉比斯,我还是害怕着,是的,这座城市拥有着无可匹敌的财富与机遇,但也充满着危险,今天我去蔬菜市场,差点被一群那叫喀提林的追随者追打,他们吼叫着,举着木棍与石块,叫我们这些异族自由民滚出罗马城。”波蒂的身躯说到此,有些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
卡拉比斯说:“不用害怕,至少我们马上就有别墅了,那个喀提林不过也只是为了竞选执政官煽动民众而已,等到人选尘埃落定了,日子就会太平很多。如果你还不安心的话,马上就呆在阿皮隆的别墅里,我还呆在这所公寓里,争取替庇主经营他信托公司的资格。”说着,他拿过一条毯子,盖在了波蒂的身上。
听到了男人的话语,波蒂温顺地点点头,对卡拉比斯说,总之要保持虔诚,别忘了感谢家神,而后两个人抬起头,看着对面模糊不清的烛火下的神龛,都笑了起来——卧室里的帕鲁玛哼唧了两声,波蒂于是慌慌忙忙地起身,穿起衣物,去照看孩子了。
“哦,欢迎,我的卡拉比斯。马可斯,你瞧,这位精神奕奕的年轻人,穿着丝绸做的袍子,是多么的英姿勃勃。”农神节当日早晨,穿着紫袍的路库拉斯,很早就站在别墅的廊前,与弟弟马可斯一起,来迎接前来帮忙的自由民与贵客了,当穿着滚边丝绸外衫的卡拉比斯站在兄弟俩的面前时,立刻引来他们的一致赞美。
“我问你,帕鲁玛没来吗,你的养子。”马可斯下阶,急切地拉着卡拉比斯的手,询问道。
卡拉比斯微笑着说:“抱歉,小鸽子今天可是有严格的课程的,就算是农神节也不被允许参加宴会。不过这孩子一直很想来观赏您的鳄鱼,马可斯。”这话逗得马可斯哈哈笑起来,便和卡拉比斯坐在喷泉边,大谈起养鱼的心得起来。
一边的路库拉斯笑吟吟地看着弟弟与卡拉比斯相谈甚欢,他其实叫卡拉比斯来的目的,并非是知客,而是为了马可斯在宴会上不至被冷落,因为罗马城的其他人,可不像卡拉比斯这样温厚而有耐心。
“piscinarii!”这时,一个穿着宽松长袍的高瘦男子如此喊着,走了进来,对着主人喊到,这男子的鼻子上有块很醒目的疤痕,带着一种虚弱的孤傲,伴在他身旁的,就是那个四岁大就死硬到底的小加图(卡拉比斯曾在坎佩尼亚,见过他和那个克拉苏)。
“哦,亲爱的西塞罗、加图。”路库拉斯热情地走下来,与两人亲吻拥抱,随后对高瘦的西塞罗说“piscinarii是什么意思,我的语言大师,希望你把一个好的词汇用在我的身上。”
“养鱼狂人的意思,我新造的词汇,形容您的。”西塞罗倨傲地笑着,抬着脖子说到。
“这可不是什么太好的词汇。“路库拉斯有些不好意思,谁都知道西塞罗是全罗马城最著名的词汇专家,他造的新词,以后就是流传于平民与贵族间的通行语言,他可不希望后世人提起自己,会用“养鱼狂人”作为印象。
哪知西塞罗丝毫不退让,而是大谈特谈起来:“什么是好的?我可真不知道,我敬爱的凯旋将军,你的别墅?你的鱼塘?还是你的奢华宴会?还是你一掷千金时那种满不在乎的神态?哦,比如今晚的宴会,所有的显贵和野心家都会来,就像海里嗅到美味食物的鱼,大家在灯光下,把彩色玻璃的酒杯碰下,把外袍脱下,所有的礼仪与廉耻就荡然无存了——挥霍、调情、阴谋、滥交,罗马城就是在这一场场长夜之宴里,败坏了下来。”
任由西塞罗慷慨激昂,小加图、路库拉斯都保持着和善的笑容,在罗马城就算听西塞罗大发雷霆,也是一种观赏演说的享受。
“也许,我真的应该全力支持您,选上下一年的执政官,虽然您只是个来自外乡的骑士家庭出身。”最后,路库拉斯牵着西塞罗的手,邀请他步入餐厅。
这下西塞罗的语气才算缓和了下来,“哦——其实每天这时候我都会在自家的院子里击拳、步跑,还有我保持着传统罗马人的习惯,不会在晚餐时让自己成为个老饕,我会克制住自己的食欲。希望马上,你家的厨子会特地照顾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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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4章 宴会上的西塞罗和喀提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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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无比的晚宴开始了,阿波罗厅里灯火辉煌,宾客们有的随意地四散站立着,在餐桌上撷取昂贵无比的佳肴,有的则随意地躺在卧榻上,由男女奴隶侍奉着,卡拉比斯则一直站立着,伴在卧榻上的马可斯身边。他透过烛火看到,真的,很多罗马的风云人物都来赴宴了,那个拥有迷人微笑的市政官凯撒,正在西南角的卧榻上,与一边花白短发的克拉苏,与几名贵妇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随后发出一阵阵轻笑。
“真是稀奇,没想到还有个自由民,会出现在这种宴会上。”一名妖娆的带着橘色假发的贵妇,款款向卡拉比斯走来,这已经是第五个来骚扰他的女宾客了——前四个的行为如出一辙,带着种饥渴的姿态,用各种隐语挑逗勾引他,核心意思就问他是否愿意与自己春风一度。和个有教养、希腊语流利、有着纯黑色头发的容貌清雅的东方人上床,是不少贵妇的梦想,就像其他的一些贵妇,只喜欢和强悍的黑皮肤斗剑奴私通一样,口味各有千秋。
“是的,我是侍奉普来玛的主人马可斯的自由民,名叫卡拉比斯,今天很有幸能结识诸位明媚的贵妇人。”卡拉比斯的微笑十分职业化,这是他在灶神庙执勤期间锻炼的,他必须要照顾到旁边马可斯的感受,不可以只顾自己而做出出格的事情,在应答这个贵妇时,他从餐桌端来一盘浇上葡萄酒的牡蛎,殷勤地分成两份,一份递交给马可斯,一份递交给那贵妇,“不知道您是否愿意和马可斯喝上一杯,他是个很容易相处的和善的人。”
那贵妇看了看有些紧张的马可斯,莺莺燕燕地笑起来,对卡拉比斯说:“这位马可斯,我可是认得的,他曾雇佣了很多色情诗人,写情信向我求爱来着。我叫普林西娅。”这女子介绍了自己的身份,落落大方。
普林西娅?对的,去年在小亚的黎克达尼亚惩罚克劳狄,以及路库拉斯与他妻子克劳狄娅争吵时,都提到了这个叫普林西娅的女子,她曾是个被解放的女奴,后来凭借着媚术,成为了罗马城里最有名的交际花,无数阁老将军都是她的裙下之臣,可谓手眼通天——路库拉斯之所以能当上西里西亚总督,也是贿赂这女子幕后运作的结果。
看着卡拉比斯看着自己的眼神,普林西娅爽朗地笑起来,“看来你的庇主一定对你说过我的身份,不过没关系,我也得闻你好久了,因为多慕?和她的酒吧,就归于我的名下,之前在采购极乐药时,你曾帮助过她。”
“能尽绵薄之力,我倍感荣幸——我觉得,在这美好的夜晚,是不是该找点新鲜的乐子呢?”卡拉比斯心想,原来多慕?那骚娘就是她调教出来的,这种女子,还是敬而远之比较好。
“哦,我很受宠若惊,但愿卡拉比斯你,能给我带来点新鲜的乐子。”普林西娅风情万种,言语里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卡拉比斯狡黠地笑了下,做了个请的姿势,打了个响指,“我想马可斯与您,在冬季的星夜下,观赏着温热的海水里畅游的鳄鱼,定是个让旁人羡煞的场面。要知道,其他地方的鳄鱼,早就冬眠在烂泥里了,只有普来玛一处能看到依旧精力勃勃的。”那边的马可斯激动地整理了下头发,从卧榻上一跃而起,准备搀住了普林西娅就往屋外带。
“好个卡拉比斯,狡猾的东方男子......”反应过来的普林西娅嘴角依旧带着笑,在与卡拉比斯擦肩而过时,低声对他说了句,“陪马可斯的三千德拉克马,必须你出,否则饶不了你。”
这时,阿波罗厅的青铜门慢慢打开,女主人克劳狄娅艳光四射地走了进来,她方才为了梳妆,耽误了迎宾的时间,这当儿恰好与普林西娅、马可斯打了个照面,然后令在场所有人都尴尬的是,克劳狄娅与普林西娅都戴着相同的橘色假发,现代社会的“撞衫”,在两千多年前也上演了。
整个场面霎时冷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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