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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但特格雷尼斯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进言,还是怒气冲天地哭着骂着,直到阿庇斯将弥萨罗的尸体送还回来——这位万王之王强忍着悲恸,凝视着年轻爱人的尸体,但又不能在敌人使节面前过于情绪化,丢了王者的尊严,“我私人的朋友阿庇斯啊,弥萨罗在临死时如何?”
“他死得如同一名真正的勇士,就如大力神再世,他的死赢得了我们军团所有将士的尊敬。所以,我们用香汤将他的尸体洗净,在他的裹尸布上插上月桂花,送还给您。”
“我私下感谢您的好意,但阿庇斯,你公开的身份是罗马的使节,你不会单纯处于私下情感做这件事的。”
阿庇斯用沉着的声音回答:“请不要再与我们的主帅路库拉斯为敌了,我得到了来自元老院的可靠消息,路库拉斯说不定很快就会被免去西里西亚总督以及东方军队统帅的职务。也就是说,战争可能很快会停止,您没必要再卷入其中,丢失更多像弥萨罗这样忠诚可爱的臣子的性命,我相信这也是弥萨罗赴死的真正原因。”
听到阿庇斯话语的奈萨变得慌张起来,她举着酒杯,目不转睛地观察着特格雷尼斯的反应,这位万王之王带着不满的语气说到:“没必要?难道我最初不是恳求与罗马人的和平的吗?”
“是的,您确实是这样,罗马却确实需要和平,但罗马只要自己主导下的和平。您可以继续当亚美尼亚的王,但可能必须要附庸于元老院的父亲们,并交出王子当作人质。”阿庇斯的语气虽然苛刻,但充满了诚恳。
“吾王,特格雷,您不愿意多流血,这是对罗马人的仁慈,但这些野蛮人丝毫不会感激,所以您必须得让他们流血,流很多血,来偿弥萨罗的血。”奈萨乘机挑唆道。
特格雷尼斯红着眼睛,满身酒气,一拳砸在了餐几上,“没错!假如此刻罢兵,万王之王岂不沦为了世人的笑柄?”
阿庇斯也不多说什么,他只是提起了袍子的下摆,冷冷地看着奈萨,对特格雷尼斯说:“临走前,提个小小的建议,军阵大事有妇人在一边蛊惑,只会给您带来不幸,请允许我告辞吧!”阿庇斯走后,特格雷尼斯又对着弥萨罗的尸体失声痛哭,然后大口大口地喝酒,醉到不省人事,才被奈萨抬上床休息。
那边,快马加鞭的阿庇斯,已经回到了色克底流斯的军营当中,这时路库拉斯所有的军马,并没有在卡拉比做任何停留,而是长驱直入,来到此处与色克底流斯的先遣队会合。
主帅营帐里,路库拉斯听取了今日作战将官的汇报,阿庇斯进入来,路库拉斯当即询问:“特格雷尼斯的应战准备,你认为做得如何。”
“糟透了,他们居然把白天的败兵,放在营地的最前方防御阵地当中。至于那个万王之王,我发现他的主营周围都是一帮阿拉伯的牧民骑兵在警戒。”阿庇斯答道。
贴身奴隶给路库拉斯端来一杯热饮,路库拉斯说了声谢谢,然后坐在椅子上,把热饮放在嘴边,沉吟了好大一会儿,他正在下发起战斗的决心,最终慢吞吞而条理清晰地命令道:
“同盟辅助军团留营防卫,第七军团‘巴克斯’、第十一军团‘八目鳗鱼’全部出击;
色克底流斯领所有的骑兵,在右翼挤压敌军;庞波纽斯领中央军队,正面攻击;穆里拉从第七军团抽取三个大队的兵马为左翼的别动队,绕道索菲尼边上的山隘行军,然后以百人队为单位,分散进击,遮断亚美尼亚人各部的联系;”
这时,路库拉斯灰色的眼珠,看了下身边也来参会的“巴克斯”军团第六大队第三联队的资深百夫长乌泰瑞斯,这位满脸跃跃欲试的表情,便补充到:“穆里拉,你的别动支队就让乌泰瑞斯的联队充当选锋,他们要冲在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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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8章 前哨之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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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乌泰瑞斯不动的话,我会用军鞋踢他的屁股。”穆里拉当然明白这位百夫长是路库拉斯器重的爱将,便打趣到,周围人一片善意的笑声,乌泰瑞斯则激动地感谢主帅对他,以及对他联队的信任。
“今晚上,你们这些猪猡都不要休息了!所有人背着辎重和行李,跟着联队一起行动。”第三联队的营盘中,海布里达的叫声像狼嗥般,所有的兵士都全副武装,集结在他的周围,而他则在向宿营奴隶们训话,“因为这次要走山路,是次强度很大的袭击,你们此刻起,也属于联队的战斗人员,不准喧哗,不准乱走乱动,否则我有权把你们直接处死在半途上,听到没有——每个人都带好自己的铭牌,如果收获很大,我答应给你们每个猪猡,事后二十个德拉克马,还有共享三蒲式耳葡萄酒的恩赐。”
第三联队的宿营奴隶,男女一起共有五十余人,所有人听到海布里达的许诺,在担心的同时,又有些激动,但他们是完全没有选择权的,能在危险的同时,得到些许赏赐,就很不错了。
“卡拉比斯,波蒂,德米特留斯,到时你们得跟在我的后面,听我的指挥,这样才能保全性命。”营帐中,“卡拉比娅”一面让卡拉比斯与波蒂收拾行装,一面踱来踱去地思索着、命令着。
“我得提前建议您,还是把您那件风姿绰约的长袍,换成短衫比较好,不然走山路会害死你的。”卡拉比斯则对阿狄安娜大加嘲弄,德米特留斯以前说的话并非谎言,这个犹太人配制的伤药很是灵验,现在不管是卡拉比斯还是他自己,伤势都恢复得七八成了。大家把毯子、药囊都打成卷背在身后,但阿狄安娜还是不愿意脱下长袍,在经过某处兵士营帐时,灯火中阿狄安娜突然揭开帷幕,往里面看了一眼:巴蒂塔斯躺在营帐的担架床上,目光呆滞,一动不动。
“他还没死吗?”阿狄安娜冷冷地问了这样一句。
不知情的德米特留斯,因为他是负责治疗巴蒂塔斯的人,随意答了下:“他在卡拉比行宫里**本都王妃的尸体,遭到了神谴,脖子后被砍出了很深的伤口,虽然没死,但他的灵魂已经被砍碎了,丧失了正常人的思维。”
“他要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了,对不对。”阿狄安娜绝美的侧脸,一扬,随后在黑夜里,再也看不清她的表情了。
不久,营盘前,第三联队列好了队形,包括宿营奴隶,乌泰瑞斯拿着手杖,慷慨陈词,鼓舞着:“弟兄们,这是一次难得的博取荣誉的机会,我们第三联队一百六十名弟兄,要走在左翼别动队的最前面......”卡拉比斯注意,乌泰瑞斯旁的海布里达则焦躁不安,一副生怕猎物溜走,怕不得乌泰瑞斯早点闭嘴的不耐烦模样。
随着乌泰瑞斯将手杖挥舞了一下后,第三联队齐齐喝了一声,列着纵队,举着涂抹着橄榄油的松明,以几名亚美尼亚俘虏为前导,第一个自营地里出发了。
此时已是黎明时分,当第三联队沿着营地的军道行进时,到处都是辅助兵与奴隶穿梭的身影,他们将弩?与发石?统统按照命令,推到了前沿阵地,在那儿中央部队的很多百人队,已经列成了进攻队形,准备等待号令。
“举起大队的营旗,我们走在最前面。”待到乌泰瑞斯登上了山道,对着掌旗官得意地说到,这面营旗可以引导后续的别动队沿着他们勘测的道路前行,随后第三联队所有的人,包括卡拉比斯、阿狄安娜、波蒂与德米特留斯,都背负着辎重,沿着蜿蜒的山路,越来越高,晨曦里满天飞霜,无遮无拦地往人的衣领、铠甲里穿梭,眉毛与胡须被染上淡淡霜色的卡拉比斯往下面望去:索菲尼河就像一条灰色的带子,横在荒野与山脉间,将罗马人的营地与亚美尼亚人的营地“对峙”着分割开来,篝火依然星星点点,但日轮已经跃出,把稍微冰冷的白色光芒,映射在原野的一角处,并急速扩大。
“咔哒”,一声不太大的响声——或者是与卡拉比斯距离太远,给他声音不太大的感觉——罗马人的前沿阵地里,一发带火的石?弹,高高飞起,在空中翻滚着,带着嘶嘶叫的火苗,如拖着尾巴的流星,坠入了亚美尼亚人的营地,火光冲天而起。
接下来,连续不断的“咔哒”“咔哒”的声音,罗马的?手们接到的指令,是一次性地把所有的石弹抛射出去,结果山岭上的卡拉比斯,看到了壮观的场景:火光的影子不断地在他的脸颊掠过,罗马人三十架,或者五十架弩?、发石机喷射,像无数怪兽嘴里喷出的焰火。
亚美尼亚人的营地,一下子被砸得千疮百孔,昨日奈萨转达的幕僚的担心成了现实,那一万名步卒,因为事先目睹了弥萨罗的败亡,根本无胆坚守战斗岗位,而是争先恐后地奔逃,带乱了后方的队伍,整个亚美尼亚军在罗马人石?的急袭下,陷于了杂乱无章拥堵的境地。
“进发!”绵延鹿砦前百夫长的号令挨个喊起,掌旗官举着鹰旗和营旗,走在各队列的最前面,率先穿过罗马辅助兵在索菲尼河上架好的浮桥,发起了总攻击,马蹄声如阵阵惊雷,震动了天空。
“别发呆了,跟我赶紧走。”海布里达带着第二个百人队赶到:宿营奴隶被夹在两个百人队之间,以防止有人脱逃。对着卡拉比斯恶狠狠说到。
“总攻开始了,我们左翼得加快步伐,加快步伐。”早就在日常训练里把步距练习得精熟的罗马兵士们,像机械般精准地调高了速度,山道上脚步声开始激荡起来,“蠢货,早就叫你脱下长衫了!”卡拉比斯一把从气喘吁吁揽着“基同”长袍的阿狄安娜肩膀上抢过了背囊,气得直骂,阿狄安娜累得涨红了小脸,但她不得不强逼着自己跟着队伍,后面海布里达手里提的短剑和他的小暴脾气不是开玩笑的。
一处处山林往后急速后退着,第三联队为首的左翼别动队,在亚美尼亚人右方的山脉上急行着,他们的任务,就是要迂回到敌人后方的辎重阵地,主帅营地更好,但随着海拔的升高,空气越来越稀薄,道路也越来越崎岖,阿狄安娜那一身累赘的长袍,终于让她无法支撑下去,一下子坐到在小径边,波蒂急忙将她扶起,“婊子,别碰我的胳膊。”阿狄安娜居然反手给了波蒂一个嘴巴。
波蒂没有任何气恼的表现,只是仰面说到:“卡拉比娅,你必须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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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9章 山道上的厮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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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雷斯人萨拉度让城中所有姑娘都叹为观止——庞贝城中一堵墙上刻着的关于这名斗剑士的赞美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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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比斯却气得要发作了,但这时德米特留斯抓住了他的胳膊:“卡拉比斯,千万别停留!”卡拉比斯回头看,五六十米开外的地方,海布里达正怒目圆睁,咬着嘴唇,提着剑与盾牌,朝他们这儿奔来。
“给我起来。”卡拉比斯长臂一拉,随着阿狄安娜的叫骂声“双耳陶罐你放尊重些”,把她给直接提溜了起来,而后掏出了短刀(这是站前三联队特意发给他的),这下阿狄安娜的叫骂换成了惊慌的尖叫了,“双耳陶罐你要干什么!”
只见卡拉比斯抓住了阿狄安娜的裙摆,用刀割,用手撕,还回头对波蒂和德米特留斯喊到“还愣着干什么,一起来帮忙,快点。”那两人呆了下,然后也加入了“手撕包菜”的行列,羞得阿狄安娜大喊大叫,很快她的裙子就变成了夏威夷草裙了,长度仅仅超过了膝盖,“行了,这下跑起来应该轻松多了,快快,波蒂你拉着她走!”卡拉比斯边嘱咐着,边往前跑着,因为海布里达距离他们,只有二三十米了......
亚美尼亚国王的营地里,特格雷尼斯戎装持剑,站在营帐口,挥着剑对各个酋长、国王下达着命令,他的头脑已经在昨天晚上因为悲恸与酒精而彻底混乱了,导致他的命令不是含糊不清,就是顺序混乱,但酋长和国王们也只能不断点头,车马急速来来去去,企图调度着数万人马的军队,有效阻止住罗马人的攻势。
“哥迪尼的查尔努斯呢,哥迪尼的查尔努斯呢。”特格雷尼斯突然想到了这个小附庸国,他需要哥迪尼国王带着自己国家的长矛兵,去左边的平原挡住罗马人的骑兵攻击。
但是他吼叫了好长时间,也不见查尔努斯前来参见他,直到一名奴仆跑来小声告诉他:哥迪尼的查尔努斯,擅自放弃了营地,带着队伍逃离了,怕是事先与罗马人达成了密约。
特格雷尼斯闻讯大怒,用剑劈砍着营帐的门柱,好像它就是叛徒查尔努斯的身躯般。
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下午才结束:罗马人的队伍成功越过索菲尼河,很多百人队深深楔入了亚美尼亚人的营地,有的距离特格雷尼斯的主营只有几斯塔狄亚远,亚美尼亚人被杀死俘虏了好几千人,残余的败兵都聚集到了特格雷尼斯的营地周围,好像这儿更安全似的。
许多幕僚,包括王子小特格雷,都拼死建议特格雷尼斯急速撤退到特格雷塞塔去,在那里补充好后续的军力,再和罗马人一较高下不迟。但又有些来自阿拉伯或阿尔明尼亚的酋长们,跑到万王之王的夜宴上,喝着酒大吹大擂,说罗马人的锐气已经在白天的战斗里被他们的英勇严重挫伤了,只要今晚好好犒劳他们,他们保证次日的反攻,就能把罗马人打得落花流水,一直能把罗马人撵下爱琴海为止。
特格雷尼斯此刻也混乱的很,他已经分不清哪一方说得是实情了,因为今天的战斗,他根本没有亲眼目睹前线的情况。
这时他看到了宴会上的毕都伊塔,那个强壮的靛青色的高地武士,正大口大口地吞食着酒肉,边注视着擦拭餐几的几名身形丰腴的女奴,便举起了酒杯问:“你的主人,让你前来是执行什么任务的?”
“是护送尚父梅特多鲁斯的,不过现在看来这项任务黄了。”毕都伊塔砸吧着胡须茸茸的大嘴里的酒水,回答到。
“那你现在会保护我和奈萨的安全吗?价钱不是问题,而且你眼睛盯着的几个女奴,今晚都是你的了。”特格雷尼斯继续问。
毕都伊塔哈哈笑了起来,说这是鄙人的荣幸。
“不过,你不会像保护梅特多鲁斯那样来保护我吧?”特格雷尼斯半开玩笑般地试探着。
“请放心,现在鄙人的主人,没有和陛下翻脸的理由,所以鄙人以自己的剑发誓,绝不对陛下以剑相向。”毕都伊塔拔出了自己佩戴的凯尔特长剑,这是把如此精光四耀的宝物,以致整个宴会上的国王与酋长都被它的光彩折服住了。
“很好的武器,它有名字吗?”特格雷尼斯喝下了一杯酒,也被吸引住了。
“当然,她是我的爱博娜。鄙人不是剑的主人,相反这把剑就是鄙人的主人,所以我的绰号是爱博娜的右手。”
特格雷尼斯与奈萨都笑起来,举起了酒杯,高喊:“为凯尔特人牧马与战争的女神爱博娜,干杯!”
“干杯!”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狂放地举起了杯盏。
另外一面,在距离特格雷尼斯头顶近千米海拔的山麓上,一片苍茫暮色里,冲得极快的第三联队,遭遇了驻防山垭口的亚美尼亚警戒分队。
双方都没预料到对方的突然出现,亚美尼亚的兵士发现了敌情,就一窝蜂嚎叫着扑上来,首当其冲的是走在前方的乌泰瑞斯指挥的百人队,罗马人的团体横队战术,在狭窄的山地里一下来不及施展,只能与骠勇的亚美尼亚山民战斗部队混战在一起。
“菱形队形,菱形队形!”乌泰瑞斯不断地吹着口哨,大声喝令着,他身边的掌旗官身中三支标枪,像条被扎穿的麻袋,坐在地上还没彻底倒下去,但鼻孔与嘴里只有出的气了。乌泰瑞斯便接过了营旗,往地上一插,大喊“这就是标界,不准后退一步,不可让敌人夺去第六大队的营旗”,并对号手说:“吹响遇敌信号,叫海布里达快上来!”百人队的兵士此刻遵照他的命令列成了菱形阵,这样队伍的四面都能得到盾牌的保护,箭矢与飞石砸到上面,发出了连绵不绝的咚咚咚的响声。
夹在两个百人队间的宿营奴隶,也开始混乱起来,有几名亚美尼亚兵士已经冲入了他们的队伍,就像山豹进入了绵羊圈般,不少人被砍倒射倒,“躲到一边的树林里来,大家背靠背,依着树干!”卡拉比斯手里举着把青铜斧头,这把斧头是他当初花一个德拉克马,在阿米苏斯城买来的,上面还刻着“科波吕勒工坊精工打造”的铭文,和阿狄安娜、波蒂、德米特留斯一起行动着,大家抱团,一起慢慢地朝路边的一棵大树上靠。
一名亚美尼亚兵士看到了他们,举着短矛与圆形的柳条盾,嗷嗷叫地冲过来,卡拉比斯的手和斧子一起抖着,德米特留斯叫喊着神灵庇佑——倒是阿狄安娜一把夺过斧子,她的草裙随着跑步动作跳跃着,躲过了那名兵士的刺击,还一斧头斩在了对方的脖子上,那兵士喷出一股鲜血,随后随着惯性扑在地上,腿子抖动两下,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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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9章 山道上的厮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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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惊讶无比地看着阿狄安娜或者卡拉比娅,她举着血淋淋的斧子,回头说到:“之前和海布里达拔剑对峙过了,我就不会再畏惧刀剑了,我早就叫你们跟在我的身后了。”卡拉比斯脸有些发烧,他急忙和德米特留斯跑上前,一个拾起短矛,一个拾起盾牌。
另外个亚美尼亚弓箭手,对着他们胡乱射了一箭,被德米特留斯挡了下来,然后卡拉比斯不给对方重新拉弦的机会,大声呐喊着,用短矛追逐着对方,就在那弓箭手抖抖索索地准备往另外边跑开时,阿狄安娜斜刺来跑来,又是一斧头,砍中了那弓手的胳膊,那弓手倒在地上,捂着筋骨断开的胳膊,翻滚哀叫着。
“还等什么,用矛扎死他!”卡拉比斯很难相信,这话是从阿狄安娜桃红色的小嘴里说出来的,他走上前来,举起了短矛,那残废的弓手用另外一只手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悲哀而快速地说着亚美尼亚语,叽哩哇啦,意思卡拉比斯铁定明白,“求求你,不要杀我”。
那边阿狄安娜又厉声催促起来,周围都是叫喊声与厮杀声,卡拉比斯举着矛,手心、鼻尖与额头都是汗水,嘴里嘀咕着,“原谅我,原谅我......”说完便高高举起了矛,矛尖朝下,再狠狠地刺下,一瞬间,他只觉得那名弓手身上的温湿的血与肉的颤动,都活生生地通过那支矛,直传到他自己的手心上、身躯里甚至血液中,连带着他也一起颤动不休,紧张之下,眼珠莫名地开始抖,抖得都要突破眼眶了。
还没等卡拉比斯缓过劲来,他的脸颊就挨了重重一下,在他飞到路边的瞬间,听到了海布里达的声音:“猪猡们,快滚开,哥要上了!”原来是海布里达的百人队,接替上来了,他们正在急速地朝乌泰瑞斯的百人队靠拢,结果挡在路上的卡拉比斯,就被海布里达用盾牌给打飞了。
这下子,卡拉比斯弹出了几米开外,踉跄着坐了下来,鼻子都被打出血来了,波蒂等几人赶紧扶住了他,只见海布里达的队伍像旋风般,这时乌泰瑞斯的百人队也变换成了短兵接战的三列横队,他们在亚美尼亚人的急战前站稳了脚跟,一旦用剑盾交战,就成了罗马人的天下了。
当然,遭遇最凄惨的,还是在堵在山路中间,乱跑乱走的宿营奴隶,大部分人没听到卡拉比斯的忠告,结果不是被亚美尼亚人杀死,就是被赶上来的海布里达队拔剑刺倒,因为他们妨碍了军队的前进。
最终,两个百人队“接龙”了,乌泰瑞斯见状,吹了几下口哨,于是他属下疲惫的兵士举着盾牌,慢慢地有序地往后退,而海布里达的百人队,则分成几部分,也慢慢地有序地往前进,最终两个百人队在队列间隙里交错而过,完成了战斗的接力,而亚美尼亚的警戒分队,在新来顶替的生龙活虎的海布里达队的攻击下,坚持了半个小时,就再支撑不下去了,用背对着罗马人,扔下了伙伴的尸体,撒脚丫就向垭口下奔逃!
“追击!”海布里达兴奋地大喊道,他还回头对着宿营奴隶们喊:“猪猡们,你们也背好包裹,跟随着哥一起,从垭口冲下去,准备接受战利品了。”他的百人队也大为兴奋,所有人用剑敲打着盾牌,发出准备大战一场的鼓舞声。
退往后面暂时休整的乌泰瑞斯,听到了海布里达的表演,看到了宿营奴隶纷纷往前涌,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永远低阶的家伙,他又要干什么”,他带着两名扈从,又快速跑到了垭口处,恰好看到海布里达正把营旗从泥土里拔出,“低阶百夫长海布里达,你不可以有任何越权指挥的行为!”
海布里达举着营旗,带着很不可思议的表情回头看着气冲冲的乌泰瑞斯,说:“你在说什么?难道敌人没溃退吗?我们已经夺取了这个垭口,下一步自然是冲下去,冲进亚美尼亚人的营盘,大干一笔。请你不要耽误我的时间,一旦亚美尼亚人察觉了,加强了卫护,到嘴的东西就会飞了。”
乌泰瑞斯怒从中来,他指着海布里达吼道:“刚才我已经用号声与别动队后续队伍联系过了,穆里拉将军要求我们原地待命,等待他到来后,再统一行动。”
“哦,那你在这里等好了,也许穆里拉来了,你还可以和他在这山顶喝喝酒吹吹风什么的。”海布里达讽刺道,然后他扔下了盾牌,左右各一条挎带,带了两把短剑在身,准备急速突击了。
“海布里达,我以资深百夫长和军事护民官的身份命令你,如果你还对罗马军团的法令有一丝一毫的尊重!就......”乌泰瑞斯的话音还没结束,头脑就被海布里达用营旗的尾锤狠狠砸了一下,他侧着身子晃动了两下,准备坚持着叫自己不倒下来,结果背部又被海布里达连砸了几下。
在卡拉比斯等不管是兵士还是奴隶等小伙伴们的瞠目结舌下,乌泰瑞斯被打翻在地,然后还被鼻青脸肿绑在了树上,他的两名扈从也在惊呆了的状态下,被解除了武装,“我对天父朱庇特发誓,你会得到最严厉的惩罚的,天父啊在上,呜呜呜!”被绑起来的乌泰瑞斯破口大骂,海布里达将手指上的银戒指褪下,塞到了乌泰瑞斯的嘴里,这戒指是百夫长身份的标志,“如果惩罚是褪下这玩意儿,那哥提前交给你,哥马上就要发了,不稀罕这个只值三五个德克拉马的玩意儿。”海布里达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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