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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李必达暗笑不已,现在的帕平纳就像根被绷紧的弓弦,只要再来个轻轻的外力作用,就能叫他瞬间断裂开来。
果然,大约四五日后,凯撒的信使与传令兵骑着马,自加地斯城来到了罗马人的夏营里,大致的顺序是先到维拉山脚下的百里香辅兵军团驻地,李必达审核完自己的那份后,就让信使暂时歇息下来,给人和马都补充好了后,再在次日把其余的信件先送到两军团的合营地(罗马的大规模军队,通常会四个军团合营,小规模就是两个),最后再送到帕平纳私人的小型营地。
凯撒的信件内容大致如下:色克底流斯与阿庇斯暂时继续驻屯在卢西塔尼亚,等待下任总督赴任后再进行安排;帕平纳留在总督府处理行省税务与田地安排,李必达携部分金库资产回罗马帮助自己竞选来年的执政官——现在的尤利乌斯.凯撒,需要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来赢得激烈的选票战。而且凯撒直言不讳。他在罗马城遇到了难缠的敌人,那个“用美德和正直当武器”的小加图,此君极力拉拢盟友,给他制造各种困难。
反正军团委员会的两位司令官,色克底流斯与阿庇斯接到的信件内容大致便是如此,而两日后身为财务官的李必达与帕平纳,就要被解除军职,回到政务的职位上去。如是便要做些交割工作,他俩便来到了军团合营里,但出乎意料的是,帕平纳的脸色没有之前那两天的惨白,而是变得极度紧张激动,好像盯着一头鹿的猎人般。
这种激动的情绪,在他看到阿庇斯身边站立的战斗英雄,米卢与塔古斯后,愈发的明显,他的嘴角都开始剧烈抽动起来。烂核桃般的眼睛里,浑浊的瞳子在到处乱转。直到他看到阿庇斯营帐的角落里的神龛里,赫然半遮半掩着一个鹿角神像!
阿庇斯鹰一般的眼神早就注意到帕平纳的窘态了,他便简短地解释道:“这个是一些西班牙籍的兵士要求摆上的,说是本土的战斗神。”帕平纳急忙遮掩了几句,说确实确实,我在西班牙多年是了解的。
当李必达和帕平纳走出营帐时,李必达就很关切地询问:“这个该死炎热的天气,让您流了很多的汗水。”因为他看到帕平纳如葡萄酒般红润的胖脸都快油脂四溢了。但一旦走出来后,帕平纳就像释去个重负般,感激地对李必达说:“太谢谢您的关心了,承蒙您的帮助,马上我就得离开这个夏季永远干燥炎热的荒原国度,我可不想再回来了,我的机要奴隶马上就会把我在这儿的庄园别墅和资产尽数变卖,前往罗马城,与您一起充当尤利乌斯阁下的左膀右臂,嘻嘻,左膀右臂。”
“是的,交割就是个过程而已,今晚我和你,就上路。”呼啸的热风里,李必达轻轻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回头露出洁白的牙齿,微笑对帕平纳说到,“您是否需要回营收拾下?”
“不,不用!”帕平纳就像一个刚刚在噩梦里醒来的人般,再也不愿意挨回到床铺上了,“营地的撤销,我的管家会帮我处理好的。我们今晚就出发,越快越好,我只带几个扈从,轻车简从的速度最快。”李必达耸耸肩,点点头。
这时,阿庇斯放在桌面上凯撒的信件,上面很清晰地写着:帕平纳去意大利伽城处理行省杂务,李必达去加地斯城乘船回罗马支持他竞选。
但帕平纳却稀里糊涂地,急不可耐地,甚至连自己的营地都没有回,就去了维拉山的李必达营地,仿佛在此处是绝对安全似的,并且在入夜后,就坐上了马车,而李必达带着一个中队的ala骑兵在前面打着火把负责引导,他没带萨博,也没带小霍腾休斯,而是留下他们负责营地事务,并且交待了来年后,他会在罗马城里给大伙儿带来振奋人心的消息,就安心于此享受伊伯利亚的风光吧,虽然帕平纳阁下已经感到腻歪了。
夜中,奥尔克雷西城外的远山,像卧倒的巨人般,到处都是夜枭受惊,自林中飞出的喋喋叫声,帕平纳坐在颠簸的马车里,一面为自己当机立断离开危机四伏的军营而感到庆幸,另外一面也想到了前往罗马城的锦簇前程——他很满意地抚摸着怀里装帧秀美的书盒,里面密密麻麻的信札和犊皮纸,这东西即便他扔下了营地,也要随身带着,可是记录着无数罗马显赫贵族的黑秘密,只要凯撒一解除他公敌身份,他就能依靠这个杀手锏,纵横政坛而无往不胜,任何当位者都要巴结他,忌惮他,哪怕是凯撒自己......至于这位李必达吗?好像我与他之间的观感还不错,他军事能力和治政能力也挺一流,是可以发展成男子间高贵而典雅的情谊对象的。
就在他晃悠晃悠地想着这些时,一名罗马ala骑兵,夹着自己那双粗壮的罗圈腿,举着火把沉着嗓子走到马车边对他说:“李必达乌斯财务官在前面让我询问阁下,前方到岔路口了,阁下是否需要人手护送?”
“护送?我不是与李必达乌斯一起去加地斯城,再换乘船只去罗马的吗?”帕平纳听到这话,立马觉得十分蹊跷。
那骑兵倒有意思,带着副比帕平纳更蹊跷的表情,举起财务官给他的命令手书,结结巴巴读起来,“没错,上面确实说,总督阁下的命令是让您去意大利伽,而李必达乌斯阁下去罗马城的。”
可是,可是,李必达给我传来的信件,在里面凯撒明明是要求我俩一起回罗马城的啊!(未完待续。。)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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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32章 鹿角神之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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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帕平纳觉得夏夜的风儿猛然把他的头脑给吹醒了,他居然感到一阵寒意,随后的心理反应就是,完蛋了。
没错,利用塞脱乌里斯化身鹿角神像兴风作浪的,他之前始终怀疑是平民党的阿庇斯,就是没怀疑到这位年轻俊美,看似无牵无挂的来自罗马的李必达,因为李必达平日里根本没谈过他的政治取向,就像个最标准最合格的幕僚或将军,又加上他的异邦归化公民身份,所以在他的潜意识里——李必达是个“水很浅”的角色。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大大的错了,之前跳跃的画面,换了种拼接镶嵌的模式,又在他脑海里飞速地掠过。
其实早在他们初遇时,另外位财务官李必达就借着凯撒的口,知道了他的身份,不过这人城府很深,先把真实的想法隐藏起来蒙蔽了他,而后肯定私下买通了那名占卜官,故意“打草惊蛇”,让他处在高度的惶惶之中,于是让自己专心而热忱地期盼着凯撒的调令起来。接着,李必达这人又借着采购军队用盐的事务,把我的怀疑对象成功地误导到平民党的阿庇斯身上,他继续上下其手,始终瞒过了所有人,在幕后阴险地操控整个局势,在授勋仪式上那个米卢与塔古斯不过是明面上的棋,来加大对我的刺激的,让我更坐实对阿庇斯的疑惧,迁走了营地,即便不迁,也会让我因猜忌的心理,导致信息来源的闭塞化。但更厉害的是:这人居然“伪造”了凯撒的信件!
但他“伪造”的,只单单是我那份,其余的三份都是真的。现在答案都揭晓了,其他三份凯撒的信件内容都是一致的:我去意大利伽,李必达回罗马。只有我的是:我和李必达一起回罗马,协助凯撒的竞选。
谁叫我因为之前被吓怕了,遇到这个消息,便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失去了审辩的冷静,也没有和阿庇斯等人公开过信件细节(因为他的疑惧),就这样被李必达这个小人给“绑架”出了军营,不,是他主动出去的。
下面的戏剧情节,我已经自己都安排好了——凯撒在西班牙的临时财务官帕平纳,在与李必达乌斯中途分手后,在去意大利伽城的路中,被蛮族或马匪杀害,尸体被扔在荒林之间,这点主持军团的所有人都能“作证”。
这时,他看到,旁边举着火把读手令的骑兵面相有些熟悉,是种让人害怕的熟悉,他颤颤地转身,看着那矮壮的骑兵,没错,李必达之前在与他面谈时,必然把这位给隐藏起来了,没错,这家伙好像是以前塞脱乌里斯属下最得力的土木高手,北西班牙的奥斯卡城就是这位的手笔,他记起来了!
而与帕平纳对望的波普,厚厚的嘴唇也翘起来了,看得出他在快意地笑,一种把帕平纳当成死人的笑,在火焰的晃动下格外刺眼的笑。
当李必达的ala骑兵都停下脚步,眼睁睁纳罕地看着帕平纳财务官尖叫声,自马车上仓皇跃下,不顾自己的扈从,往密林小路里毫无目的狂奔的图景。
“这是怎么回事。”猫头鹰背上的李必达讶异地说到,随后指着马车边的波普问到。
“不太清楚,我只是问这位财务官阁下需要不需要去意大利伽城的护卫人手。”
“混蛋,一定是你在宣读我手令时口齿不清造成了帕平纳阁下的误会,你随我来,去把财务官阁下给追回来。要知道,现在时节还不算太平,战争刚刚结束,满地是流民、马匪与盗墓贼。”李必达很快就吆喝声,让其余的骑兵打着火把,保护好马车,随后和波普一起,朝帕平纳消失的密林里追去。
但李必达在后面喊得越急,追得越紧,帕平纳就越是哀嚎着跑得越快,树枝和荆棘划烂了他的衣物,出发前他精心打理好的,现在全完了,黑夜的落叶和树根不断地绊倒他,流了多少的血,他也无暇顾及了,只知道继续爬起来,寻找不知在何处的前路。
最终,他停止了狂奔,在一处溪流前停下了脚步,因为对面的树丛里,出现了一群黑影,打首的骑着马,带着披风与铠甲,头上戴着凯尔特式的圆盔,上面赫然竖着鹿角的修饰,手里擎着把锋利的长剑,闪烁着寒光,真得很似炼狱里出来的复仇之鬼。
帕平纳举着双手,绝望地慢慢跪了下来,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难道真的是独眼大将的幽魂!其实即便不是,他也不愿再无望地跑下去了,他很清楚后面的李必达与波普都想要他的命,那还不如死在塞脱乌里斯的鬼魂剑下,也算了却了桩心愿。
但跪下的他很快就发觉对面的那位鹿角武士姿态不对,塞脱乌里斯从来不是左撇子,但这位确确实实是用左手举剑的,难道冥府就相当于人世的镜子,一切都是反着来的?那武士哈哈笑起来,竖起了右手,帕平纳看到他那只手只剩两个指头。
这边,李必达与波普也纵马来到他的身后,很轻快地跃下了马背,“稍微介绍你们相识下,他不过是卢西塔尼亚的一介马匪,名叫无指的康巴诺。是的,凯撒的信件就是他截获的,并且在其间做了手脚,动机也很充分——他觊觎了你的钱财和机密,在你赴任的途中杀害了你,随后他会把你的脑袋送到军团营地,坐实这件事。”
当知道对面那家伙只是个马匪后,从容赴死难的帕平纳回头对站在树影里解释这一切的李必达哀叫道:“亲爱的李必达乌斯,您不能这样对我。要知道,我手里可是有很多宝贝般的信札,只要你我合作,我们甚至能并肩成为某年的执政官。”
“别傻了,你以为凯撒和我,是那种认为掌握了对方的某些秽闻,就能让对方屈服你的蠢材?你的这些东西,只会让凯撒成为标靶而已。”李必达冷冷地回答。
“可是我死后,罗马一定会怀疑是你下的黑手!”帕平纳还未绝望,他把那装满秘密的书信盒死死抱着,对着它嚎啕起来。
“那又如何,罗马贵族只会害怕你这样的掮客掌握他们的秘密,难道还会害怕一个只要两根手指的马匪掌握他们的秘密?相信我帕平纳——你今晚莫名死在绿林马匪的手里,对所有的贵族来说,只会是好事——他们得到这个消息,也许会举办一场秘密的私人宴会,来庆祝你的死亡。而我,做善事却从来不留名。”李必达说完,就朝波普递了个眼色,会意的波普便举起了把铁锤......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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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33章 返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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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听见号声,所有人大喊一声,城墙就会倒塌。”——《圣经.旧约.约书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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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能杀我,李必达乌斯你是凯撒的财务官,而我也是,你没有权力。”帕平纳扭过头来,脸上全是滚滚的汗水。
“你说临时财务官?放心,我俩的职衔都不是元老院正式任命的,所以我杀你的权力不在职衔上,而只在——我需要除掉你。”李必达说完,对着举着铁锤步步靠近的波普提醒,“告诉这位帕平纳,咱们处死他的理由。”
这会儿,溪水那边的康巴诺也下了马,旁边两个喽啰把米提油和酒水往康巴诺左手的剑上一洒,并点上了火,那把剑立刻燃烧起来,照亮了幽暗深邃的密林和溪水。
波普的脸面被这火重新照亮,举着铁锤的他情绪有些激动,但说话却很清晰稳定:“可以,我告诉你帕平纳,你现在还未解除罗马城邦公敌的身份,享受不到公民的待遇,你的身份还是十年前的叛军成员,而且还是个弑主求荣的货色,我身为塞脱乌里斯将军的属下,有报复血仇的义务责任,帕平纳——我想你应该清楚,军团是如何对忤逆犯上的成员处刑的,当年的西庇阿对叛乱兵士就行驶过这种刑罚。”
这话惊得帕平纳魂不附体,他才想起来波普为什么会举着把铁锤,泪水和鼻涕交织而下,他咧着嘴抬着胳膊,哀叫道:“请我给体面点痛快点的死亡,军人式的死亡。”还未等波普回答,这个胖老头猛然跃起,嚎叫一声,自怀里掏出把匕首,笔直地朝波普刺来。
波普微微一闪,抡起锤子就是一道,帕平纳的下颚几乎瞬间被打飞,藏在衣物的书信盒里的信札像雪片般四散飞舞,匕首直接被激荡到了溪水里,他侧着身子倒在落叶堆里,满脸是血,但还在本能地往人群的缝隙里爬行。几个马匪喽啰踩着水过来,笑着把帕平纳的头发狠狠揪住,把他的双手反剪,按着脊梁,迫使血流满面的他跪下,面对波普跪下。
波普掏出几根黑油油颜色的长钉,抛给了一个喽啰,这时帕平纳虽然牙齿大部分被打飞,但还是在嘴里混着血、泪水和鼻涕,朝波普发出乞求的声音,但对方对他的哀情无动于衷,喽啰把他背朝上摁在地上,分别摁住双手双脚,还有头颅与脖子,波普慢慢蹲下,而后帕平纳发出了第一下凄厉的叫声,双臂就像痉挛般,因为波普用铁锤和长钉,把他的左手给钉穿了,牢牢钉在地上,波普干这事时异常冷静,就像在打一个木桩那般,叮叮当当,有条不紊。
而后就是右手,再接下来是两只腿,波普一边砸击着,一边把其余的长钉含在嘴里,务必追求把帕平纳阁下给钉好钉牢钉稳当......
良久,帕平纳不再叫喊了,很多根长钉扎穿他的手脚,他就像一个兽皮标本,死死地以奇怪的姿态铺平在地面上,只剩被贯穿的伤口还在汩汩渗着血水,波普这才起身,擦了下额头上的微汗,就像欣赏个艺术品那样,两名会意的喽啰,将一块软木垫,搁在帕平纳的脖子下面,这才将一个鹿角神像,摆在帕平纳失去元气的双眼前。
“可以了。”波普长吁口气,随即捻好一根极长的长钉,放在帕平纳柔软而多肉的脖子上,瞄准好后,深吸一口气,手里的铁锤沉沉地砸下,一下,又一下,血花溅在他的脸上,直到把他的眼睛给糊住,直到他确认他敲打的只是具已死的尸体,他才停止了敲打,把铁锤一扔,看着帕平纳惨死的尸体,心中的百感交集,先是咧着嘴笑起来,紧接着就流下了复杂的泪水。
帕平纳断气了不少时间后,康巴诺举着燃火的剑,上前将他的首级割下,提在手里,在李必达的眼前晃悠着,李必达皱着眉头,只闻到了股血腥与焦糊混在一起的味道,“过几日后,把脑袋扔到军团合营里去。”
随后,李必达问康巴诺,你为这桩凶杀负责,心中害怕不害怕。
“杀死这家伙,刚好能增加我无指的康巴诺的赫赫恶名,求之不得。”
“万一莽夫和阿庇斯来追剿你,怎么办?”
“我本就是个马匪,有马匪不会被追剿的吗?而且我记住了你的方案,敌人来攻打我时我就退却,敌人扎营时我就袭扰,敌人疲倦时我就攻击,敌人离去时我就追杀,也许几年后,我就会成为卢西塔尼亚,不,整个伊伯利亚南部最享有威名的马匪。”康巴诺扬起豁掉的手掌,得意非凡。
李必达点点头,说:“没关系,其实莽夫与阿庇斯现在对你不会感兴趣,最多一年后这两个军团包括我的辅兵军团,会有更广阔的纵横区域要去。至于你,是我安插在这儿的一根楔子,我会资助你,还会时不时把外面世界的要紧情报传达给你,但你要有自知之明,不然我早晚会亲自剿灭掉你。”说完,李必达走到了帕平纳的尸体前,慢慢地拾起了四处散落的信札,这里面可都是显贵们最紧要的黑秘密,当年罗马内战时,几乎每个显贵家族都有人或因公(公敌)或因私(家族内部分支互相倾轧)等各种缘由,逃往西班牙避祸,他们和罗马城公私间的书信来往,都被帕平纳细心地收集起来(他当时是塞脱乌里斯的机要幕僚),最后成为他手里的秘密武器。
看到这个情景,康巴诺激动不已,没错他只是个马匪,但即便是他,也知道这些东西的杀伤力有多大,只要手握这种东西,金钱就会像泉水般涌出不绝。
但下面的景象,又让康巴诺惊骇了,李必达将这些信札随意浏览了下,就堆在一起,从他的手里取过还在燃烧的剑,插入了信札堆里,很快那堆最要命的机密,就在红与黑色的火焰浓烟里,化为了乌有。
“你,你,你疯了!”康巴诺忍不住大喊起来。
谁想李必达很淡然地用脚尖拨拉着信札的已无法辨识的残骸,说“希望把这些东西带回罗马的才是疯子,这些疯子的下场,就和帕平纳一样。”说完,他掏出一卷手令,“其实我杀死帕平纳,是得到凯撒阁下的默许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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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33章 返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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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必达这点并没说谎,虽然他在卢西塔尼亚远征以来,一贯的表现就是胆大妄为听宣不听调,还被驱逐了迪克曼门,但杀帕平纳这件事他事先就稍稍探询过凯撒的口风,当然他所说的理由丝毫没有关涉到自己的利益:听说您看中帕平纳,是因为他熟知西班牙的地理掌故,以及掌握了许多显贵的黑材料,但就他以前叛逆的表现来看,我们是否能很好地掌控此君?且我个人以为,若其真的解除公敌身份,回到罗马城去的话,一旦庞培或其他元老对其利诱的话,对我们反而对造成灾难性的后果,此事望总督阁下仔细掂量。
结果凯撒的回信很简洁:我要竞选执政官,需要的是秩序而不是混乱、猜忌,若帕平纳无法掌握,可全权委托你,在适当时机以非常手段处理之。
这就注定了帕平纳的下场,七窍流血,长钉贯体,身首分离。
而他的秘密武器,身为一名成熟睿智政客的尤利乌斯.凯撒,是根本不屑也不会去利用的,免得玩火自残。
加地斯港,李必达的私人船只“卡拉比娅”号,在运载了合适的人员与给养后,杨帆再度朝着萨丁尼亚岛的方向启航——李必达叫哈巴鲁卡先行一步,前往萨丁尼亚去找小寡妇尤莉亚,来协调好之前他离开时就和尤莉亚约定好的事项。
当然,在加地斯的邮驿里,李必达出发前整理了下之前累积起来的私人信件,让他百味交杂的是:除去凯撒外,尤莉亚、波蒂,甚至远在小亚优伯特尼亚的阿狄安娜,都给他写了不少的书信,当然阿狄安娜的书信大概自他从萨丁尼亚岛出发时就寄出了,差不多半年才抵达加地斯,险些又擦肩而过。
尤莉亚的书信很简洁,在问候他的健康后,就祝愿努马王和战神李乌斯的英灵庇佑他,在战场上不被敌人的刀剑伤害,随即就说奥菲勒努庄园的产业在您的投资和协助下,越来越有起色,自己也安心遵循您的教导,致力于作物的养殖和栽培,果然自从上次小麦风暴后,萨丁尼亚岛的庄园主们大发一笔,而供应商们则悉数破产,故而她在商行及时投资、放贷、兼并,获利颇丰;而后今年奥菲勒努的产出,也赚取了一大笔钱财,光是蜗牛与蜂蜜这两项,就有五六万塞斯退斯的利润入账。结尾,尤莉亚很客气地说,若李必达愿稍在萨丁尼亚逗留,她会尽地主之谊,另外您出发前交待我的事情,我正在全力运作,现在已打下良好的基盘。
而波蒂的信,就没那么多公事公办的色彩了,大多是些炉灶边的琐事,让李必达心中突然温暖起来,她最近和老兵的妻子们又学会了出博彩游戏,闲暇时间她会组织这些女人在一起娱乐——纺织、闲谈、博彩,一起随份子周济生活困难者,现在还让其中识字的女人,教导大家亲手给丈夫们写信,使得老兵们的后院安稳起来,波蒂这封信也是她自己写的,虽然字体歪斜,语法错误颇多,但终究能看懂大概的意思了:家中的孩子一切安好,我与范伦玎娜的母亲有过书信来往,待到你回来,就可以安排帕鲁玛与这孩子间的定亲仪式了,这门亲事我很满意,是遂我当初的心愿了——小鸽子应该找个坚强朴实的普通女孩。
阿狄安娜的信里,还称呼李必达为卡拉比斯,后面还标注了个“双耳陶罐”的字样,傲慢不逊里似乎还暗示着自己和他关系是不一般的,这个称谓是属于他俩间共同的秘密。身为优伯特尼亚的女王陛下,阿狄安娜在信里大谈其治国方略,是如何经营特产盐湖的,又是如何和犹太商会合作增殖国库的,包括在皇家牧场改良马种,组建小规模骑兵这种事情她都列观信中,好像在向“卡拉比斯”炫耀,也像在为他鼓劲,“我相信,我在东方的王座上,会等到再次与你并肩作战的那一天。”这是阿狄安娜的原话,另外阿狄安娜还不无恶意地宣称,自从李必达离开后,周围小王国渴望与她联姻的邀请数不胜数,“但我可不会交出优伯特尼亚镶满钻石的冠冕,让那些近似白痴但野心却极大的王公们占了便宜”,不过为了解决某些难言的苦渴,她也在考虑是否豢养男宠,因为这是东方王公或贵妇通行的法则,连丑闻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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