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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老依依
宫妃们大多低着头听他训示,待他说完,也都顺从的应“是”,可心中想的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这两个月皇后被夺了统领六宫之权,这哪是因为身体不适了?后宫中得过宠的不止一两个人,可是一直荣宠不断的,也只有皇后,前两个月好不容易见了皇后失宠,便有些人心浮动了,没想到不过两个月时间,皇后不但复了宠,反而比之前荣宠更盛,皇上的意思不就是,皇后有管着她们的权力,但她们没有烦着皇后的权力吗?有什么事找贵妃,同不同意得看皇后,平白多了一个人管着她们,这日子……
众妃之中最焦灼的怕是德妃,虽然她知道皇后并非小气的人,但之前宜心的事多少会对她有了疑心,她得想想办法如何拉进与皇后的关系才好。
宫妃中,除了长孙嫖,也只有柳夕月敢抬着头看皇帝了。只是不同于长孙嫖一脸置身事外的模样,柳夕月的脸色却有些不好。她哀怨的看着皇帝,他们已多日未见了。
皇后被禁足前,他待自己一直是温柔体贴的,刚入宫的一个多月,他虽不曾临幸她,却也经常来陪她,偶尔他们一起偷溜出宫,那时的日子真好,他看着她的眸光里有星星有火焰,但他一直没有越过雷池,只为了等她适应,适应他,适应他们的新身份。承宠的第一晚,她听说第一次会痛,多少有些恐惧,但也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被他宠幸是这么快乐的一件事,他极尽温柔和耐心,她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便已感受到了快意,接着是暴风雨般的极乐。她知道,他待她极好,甚至,他曾说在紫栏殿里,他们便是夫妻,妻子是要疼爱的。她爱吃葡萄,却嫌剥起来麻烦,而侍女们剥的她又觉得不干净,葡萄成熟的那几日,他下了朝便会去她那里给她剥葡萄,剥了喂进她嘴里,有时会用嘴喂……她一度以为他们真的是恩爱夫妻,虽然他还有个正妻,虽然她不需要像他的正妻那样管那么多事务,他告诉她,她不需要管,做她自己就好。
南巡前的一个月,他告诉她,他离宫后皇后会照顾她,让她不用担心,听皇后的话,安心等他回来。她如何能安心呢?他们才在一起几个月,他便要离开她整整一个月,于是她几次三番向他暗示她想陪他去江南,他却一笑置之。她没法,将此事说与她的表姨也就是德妃,德妃劝慰了她,只说皇帝爱重她,她便要好好珍惜,不可不懂事。她却不听她的,皇上喜欢的就是她的性子,若太懂事了,只怕反而不是自己了。她计划着该如何做才能让皇上带上她,却没想到她还没想好办法,机会就从天而降了。那一日她在殿里爬树掏鸟蛋,下来的时候扶了扶梯子就知道梯子有问题,她故意不下,只等他来,他快到她眼前时她假装开心的从树上下来,没想到梯子散了架,她在摔到地上之前被他救了起来。在他怀里她感觉到了剧烈的心跳,她知道,他害怕了。
她如愿的与他去了江南,可是他们才出了京城没多远,他就开始心不在焉起来。从扬州到杭州,他除了公务,其他时间都在想别人,他想要掩饰,可即使看着她,视线却没有落在她身上,他不停的买着一些小东西,有时候看着身上的玉佩出神,有时候看着从沈园取来的木头出神,他的眼神那样温柔,是她没有见过的温柔,没有杂质的温柔,仿佛只是这样看着,他也已十分快乐。她生气了,他过来哄她,可是他连哄她都带着心不在焉,她越发生气,这种感觉,比知道他临幸了王宝林时还难受,她再次与他闹了脾气。
这一次,他没再哄她,只道,“夕月,朕的耐心有限,若再这样无理取闹,朕便先回宫了,你在行宫里好好想想,想通了再回来。”
她难过,他连哄她都不愿意了,但她却不敢再闹了,温言软语的向他道了歉,她知道,他也许喜欢她,也许喜欢让她做自己,但他所谓的“自己”,到底也不是没有拘束的“自己”。
除了心不在焉,他依然对她很好,可是她却有些后悔跟着他去了江南了。如果她当时听他的留在皇宫,如今被他这般温柔又迫切的思念的,会不会是自己?
没有如果,他们提前回了皇宫,他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她被冷落一旁。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他对她那么好,明明他说他们就像夫妻一样,为什么离宫一个月,他们反而疏离了?连她因为受伤他来看她,都带着敷衍。
再后来,他突然过来质问她,为什么要在紫栏殿里做夫妻的事宣扬出去。她没有宣扬,只是有时候太高兴,她想告诉别人自己的幸福有何不可?紫栏殿里都是她的人,他们不会随意说出去的。他却生气的说妻子也罢,姬妾也罢,首先要体谅他这个做丈夫的,他宠她爱她,但并不会因为对她的宠爱而失了分寸,而她也不该因为得了他的宠爱而失了分寸。
他第一次罚她,她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心中难过,为什么?要她做自己的是他,要她懂分寸的也是他,短短几个月,他怎么可以变得那么快!她很想问他,他到底爱不爱她,可是,她却问不出口。
皇后被禁足,被夺了统领六宫之权,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是她想,她最大的劲敌消失了,他又常来看她了,只是他与之前却有些不同,清醒的时候还好些,温柔中带着几分倦懒,若是带着酒味过来,那不管当时她在做什么,也不管殿里是否还有其他人,上来便吻她,到后来连吻都没有了,只是专心的宠幸她。他的攻势带着几分强硬,她却不知为何,越发的沉迷了,温柔的他,她是爱的,强硬的他,她是着迷的,她真的很爱他,可为什么皇后失宠了,又多了个王美人?他们说,他总在王美人面前“茕儿茕儿”的叫她,他们说,他对王美人温柔的像要滴出水来,他们说,王美人为了让他高兴,学了胡旋舞……
他不懂,王茕莹在紫栏殿时,没见过他拿正眼看她,为什么离了紫栏殿,却突然这般得宠了?
直到前日的宫宴,她终于明白了,她明白为什么王美人突然得了宠,为什么他会让王美人学胡旋舞,为什么他会不停叫王美人“茕儿”,根本没有“茕儿”……
他若不爱她,为什么一开始要招惹她……不对,也许一开始是她招惹的他,可是他若不在意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要对她那般好?让她无法自拔的陷在他的温柔里?
她好恨,她真的想质问他,可是,她知道质问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喜欢自己的古灵怪,可如今这些却已经吸引不了他了。她必须放低身段,否则只会把他推得越来越远。





宫门(h) 第四十二章 华清宫(h)
琼如没想到他竟又把统领六宫之权还了自己。她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眉眼带着笑意看着自己,如果没有宫妃在,他一定会抱住她向她讨赏。他的话明明白白的告诉宫妃,她是他的皇后,且还是个受宠的皇后,宫妃们要敬她,但不能来打扰她。他总是这样,宠爱了谁便把谁捧上高座,仿佛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为她摘下,只要她想。可是她不想啊,她要的是后宫和谐,而不是突来的宠爱啊。
她转头看向宫妃们,果然见柳夕月泫然欲泣的表情。柳夕月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性子又灵,得过这样一个伟岸男子的宠爱又突然被他冷落,心中是什么感受?
“皇上的意思,是贵妃协理,你们有事想和本宫说的,与本宫但说无妨,你们都是本宫的姐妹,自家姐妹有事来找本宫,本宫不会被打扰。”琼如道。
众宫妃自然都起身行礼感谢琼如。
皇帝皱眉看着她,他就是不要她辛苦,她这么一说,不是把他的好意都浪了?
却见琼如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他只觉骨头都酥了一般,琼儿终究不再那般冷淡的看着自己了。一时也不再纠正她的话,只对众人道,“待会儿一起用了早膳,回去拾一下,今日去华清宫。”
每年冬季皇帝都会携众妃去华清宫,华清宫中华清池是口天然温泉,冬日去避寒再好不过。
年长些的宫妃们谢了恩,脸上都洋溢着雀跃的表情,而入宫不到一年的,也有许多人听过华清池的名声,无不心生向往,这一顿早膳倒也用得十分畅快。
早膳过后,各宫都准备细软去了。皇帝让描菊回去准备皇后的随身物品,自己却拉着皇后上了马车。
“六郎,妾觉得您这一趟西行,可以和柳昭仪同坐一车。”琼如拉住他,“您这几日有些冷落柳昭仪了。”
“她是宫妃,你是皇后,朕要和朕的妻子同行,难道还有人觉得不妥?”他不满她提起别人,却见她垂眸,惊觉自己说错了话,“琼儿……”
“她也是您的妻子。”琼如淡淡道出事实。
他一把拉起她上了马车下令先行,其他宫妃等巳时正再出发。
帝后的马车出了宫门,他死死抱着她,根本没把她微弱的挣扎放在眼里。她终究停止了反抗,任由他将她压在胸口。
“从始至终,我只有你一个妻子,朕的甘泉宫只有你住过,只有你,琼儿就不能原谅朕一次么?”他低声问她。
“妾不敢。“没有原谅不原谅,他有几个妻子,与她没有关系。
不敢就是不愿意原谅咯?“朕就在这里,你要怎么罚朕都可以,只是不要再把这件事放心上了,好吗?”
“妾不敢。”她道。
“你看这条路每年都是我们一起走过的,琼儿不想以后每年也和朕一起走过吗?”他继续好言好语的问。
“妾不敢。”
“那朕不伺候琼儿可好?”他道。
“妾不敢。”她继续回。
“好,那朕好好伺候琼儿,琼儿舒服了可不能再这样对朕冷淡了。”他声音欢快。
“嗯?”他说了什么?好像刚才是说要伺候她……等等,是不伺候她……她抬头看他,果然,他一脸得逞的笑。
“妾不是那个意思……”感觉到身下的变化,她慢慢往后退。
“琼儿不用矜持,朕就喜欢你这么坦白。”他一把抱紧她,唇封住了她。
“唔……”唇舌不断被他的大舌洗刷着,他也不顾她有没有回应,只是不停的吸吮她嘴里的香津,身下不断戳刺着,今日他特地给她挑了一条没有裆的亵裤,便是想着在车上与她好好恩爱一番,没想到这么快就能用上了。
她喘息着扶着他的肩,感觉到他的手穿过襦裙摸上了她的臀,接着突然用力抓捏。她低哼一声,随即推开他,这里官道,她一个动静,不知多少人会听到。
“陛下,外面有人。”她想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隔着裤子顶了顶,身子立刻有些软。
“又不听话,该叫朕什么?”他边问边把手从臀往前挪。
“六郎,别……”他的手指突然覆住了花缝,原本有些清凉的花缝被温暖的手指抚摸,她拒绝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软了下来。
花缝中光滑柔嫩的肌肤令他也忍不住呻吟了声,唇含住她的,手指正要勾挑却被她按住。
为什么他总觉得身体的愉悦能改变什么?偏偏她每次都被他撩拨到无法自已,她心中有几分恼火,既然他这么喜欢用这种手段解决问题,又喜欢在有人的时候做这种事,那她也该让他试试,有人的时候被撩拨得受不住是什么感觉。
“六郎不是要伺候妾吗?既如此,如何伺候,不该妾说了算?”她问。
他挑眉,看来他的皇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玩法,他自然要从善如流,“你想要朕如何伺候?”
琼如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靠在车壁上,在他耳边道,“六郎只需记得一件事,我们在车里,外面是您的禁卫,出了声所有人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即可。”说完,她含住他的耳垂用心吸舔。
“哦……”他受不住的发出低吼,随即想起她的话,咬住了下唇,下身用力顶住她,奈何裤子还在身上,这动作连消火都做不到。
其实他喊了倒也无事,毕竟这些禁卫都是贴身保护他的,听到了也就听到了,又能如何?可她在人前最是端庄,两人敦伦,太监们都不得听,何况侍卫?只要想到他出了声别人就会对她浮想联翩,他便受不了的火大,他是她的妻,他一个人的,谁都不得觊觎。
皇帝的女人谁敢觊觎?禁卫们又不是不要命了,只是皇帝自己心里的独占欲作祟罢了。
“六郎出了声,这可怎么办呢?”琼如在他耳边笑。
他有些恼火的转头,她却突然把舌尖钻进了他耳廓里。
他快疯了,忍不住又要叫出声,她适时的回灵巧的舌头,将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接着施恩似的将手指探进了他嘴里。
“唔……”他立刻含住吸吮。
“六郎可要忍住,不然妾会觉得您伺候得不好……”她的声音在他耳边,不知为何,分外魅惑。
她突然将舌伸进了他的耳窝里,用力勾舔。
哦……这不是妖,这简直是个妖孽!
他用力含住她的手指,模仿她在他耳内的动作舔吮。两人仿佛是在进行一场角力,当他终于求饶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
“琼儿,朕要你。”他受不了的舔她的唇道。
“六郎不是要伺候妾吗?”她问。
“朕会让琼儿舒服的。”边说边抬臀想脱下裤子。
她偏不让,扯开他的衣服,将手探了进去,“妾觉得这样很好。”
“唔……”她的手盖住了他胸前的茱萸,他粗喘一声,本想采取主动的手抓住她的襦裙放到了嘴里。
难得她想逗弄他,他怎么可以不配合?
眼中除了欲火还有柔情,可她只顾着拉开他的衣服,并没有看见。
待她终于把他的胸膛暴露出来,他已经被她摸得硬得不行了,“琼儿……”他咬着襦裙低唤,有些期待又有些担心接下来她的举动。
她朝他微笑,接着在他的目光下探下头,伸舌舔了一口左侧乳首。
他双手猛的抓紧她的臀,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
她也动情的摇动的纤腰,舌尖勾舔速度忽然加快。
他低吼着,不忘将她的手放到另一侧乳尖。
她忽的捏了一下。
他不行了,这哪是人前端庄的皇后,这就是个勾人心魂的妖女。
而他,他爱死她撩拨他时的模样了。
大手再度覆盖住花缝,中指探入了穴口。
真湿……
他抱着她站起了身,脱下裤子,她还在吸吮他的乳尖。
他咬牙喘着气,她再这么吸下去,他就要射了。
一把抱过她坐下,巨根顶着穴口,让她感觉到他的兴奋。
“等等……”她还没让他忍够。
“下面的小嘴是不是很痒?朕先帮你解了痒,你再继续?”听起来像在询问她的想法,可那轻顶的粗壮龟头却强势的很。
“嗯……”她咬住他的肩头。
他知她答应了,龙根一下插了进去。
里面又湿又热,伞端很轻易便顶到了宫颈口。
两人皆是舒服的喘着气,接着无声挺臀配合着对方。
他握住她的腰一阵狂顶,才三十来下她便两眼涣散到了高潮,看着她颤抖的模样他只觉心中又是一阵暖流淌过,身下更是胀大了一圈。偏偏马车里这样抱着肏弄没法尽兴。
他拉开她,将她翻过身跪在柔软的羊毛垫子上,自己则从身后扶着男根,“噗”的一声插了进去。
她忍不住叫出声,他赶忙捂住她的嘴,接着拉起她厚厚的襦裙塞进她嘴里,“琼儿咬住了,朕要用力入了。”他边说,边舔了口她的脖子。
“唔唔……”她身子又是一颤,咬着裙角摇头,转身有些无助的看他。
这我见犹怜的表情……她天生就该被他入得求饶。
巨棒就着花液插了进去,在入了一半时狠狠一顶。
“唔……”花心被戳刺的快意不断积聚,她却只能死咬住襦裙出不了声。
仿佛所有吟叫都默默化作了春水,只他轻轻一个动作,花心就泄出大波蜜液。
他感觉到了她的敏感,却还要刺激她,“外面都是人,若是出了声,他们就会知道素来端庄的皇后在车里做什么,琼儿可不能出声哦。”边说边捻住了花核。
“呜呜……”她哭着摇头,想阻止他作乱的手,他却开始深深顶弄起来。
才插了三四十下,她竟然又绞着他的龙根颤抖起来。
他咬住牙没发出吼叫,身下的动作却越发狂猛,对着她细小的宫颈大开大合的抽插了二十来下,才猛的一顿,对着那被戳开的宫颈口快速撞击了数十下,最后一下,咬着她的肩射了出来。
她被烫得再次到了高潮。
他抱着她转身坐在了长椅上,龙根始终没有退出。路还很长,他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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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两人说破前最后一次h了
明天10点,4000珠加更




宫门(h) 第四十三章 上元节(4000珠加更)
待终于到了华清宫,琼如已瘫软如泥,根本走不动路。
他抱起她直接进了他的寝殿,寝殿里有一泉池水,专门从华清池引来的,他将她放进了池水中,轻轻为她清洗。
待洗完抱起她,看着她胸前微晃的两团白花花的乳肉,龙根又是一个激灵。
但她到底是太累了,他也舍不得再折腾她。来日方长,这华清宫里,他们有的是时间。
结果皇帝和皇后第二日也没出殿门。
第三日,琼如受不了了,软磨硬泡,终于让他带出了殿,与众人一同用了膳。
宫妃们的神色可谓纷呈,她往柳夕月那边看了一眼,但见柳夕月神色哀伤,竟没了往日的朝气。再看看前段时间一样受宠的王美人,此刻正低着头用膳,似乎并未受到她的影响。
她叹了口气,若不是王美人藏得太好,便是柳夕月用情太深了。再看了眼身边人,身边人正温柔的叫她多吃些鹿肉,新鲜打来的。
她有些无语,他对柳夕月的用心她是见过的,怎么说冷落就冷落了呢?她真有些担心若哪一日柳夕月被伤透了心,也冷淡对他,他会后悔成什么样子。
用完了膳,皇帝牵着她的手在园子里消食。
“陛下,妾看柳昭仪这两日神不济,不若您去看看她,也许她会高兴起来呢。”琼如道。
“她神不好?让太医去看看吧。王德子,让太医去看看昭仪。”
王德子应是离去,皇帝又道,“ 皇后,我们回殿。”
“这么快?”她才走了一会儿。
“皇后还有心思管其他人, 看来朕这几日对皇后的宠幸还不够,朕决定回殿继续。”说着他拉着她往前走。
她看着他抿紧的唇,知道他又不高兴了。似乎只要她提起柳夕月,他就会不高兴,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其实皇后弄错了,此时她提起任何宫妃,恐怕都会引起他的不悦。
“六郎,妾错了,您陪我再走走好吗?”她拉着他,真的不想再回寝殿了,她怕再这么下去自己要被磨坏了。
他终于有了笑容,道,“琼儿多想想朕就好,朕才是需要你关心的那个。后宫的琐碎事,就留给贵妃吧。”
他们一同走了许久才回了殿。
在华清宫的五日对皇帝来说是逍遥的,他几乎没有管政事,也没有突发的事或人来烦他,便日日陪着琼如,与她去了华山边上的西岳古刹,又在附近的尼姑庵里用了膳。自那日他表达了对琼如关心别人而不关心自己的不满,琼如便没再提及宫妃们了,因此后面几日两人倒没有什么矛盾,维持着平和的状态。
七日的年节匆匆而过,很快就到了上元佳节。大晋朝时,上元节是比七夕更重要的情侣相会的日子。恩爱夫妻和定了情的情侣常在这一日同看花灯,猜灯谜,互赠礼物,因此,这一日的夜间,长安城里到处都挂着灯,路上三三两两的情侣无不洋溢的甜蜜的笑容。
皇帝早已计划好了这一日的行程,一大早便命张宝全将早准备好的便服送去立政殿,并说好了酉时三刻,泗水桥边,不见不散。
皇帝下了朝,年节刚过,还有许多奏折未批,直到了酉时正,他命张宝全替他整了衣冠,拿起给琼如准备好的礼物,快马扬鞭出了宫门,直达泗水桥边。如今的长安人更爱在渭水边观灯走马,此刻泗水桥上人并不多。这里是他与琼如定婚后第一次单独见面的地方,他还记得那日也是上元节,酉时刚到,他便已到了泗水桥边等候。想到待会儿要见她,心中有些忐忑,不知她是否还是自己印象中的样子,是否长高了些。不知她还记不记得自己,不知她……是否满意这门婚事。求父皇指婚前,他是打探过她的,知她还未许配人家,也并没有心上人,可是毕竟未曾问过她,她可会不满?她是个温和的性子,即使不满,怕也不会表现出来,若真的不满,他……便只能加倍对她好了,她是他心中唯一的妻子人选,这点,不会变。他甚至想过,哪怕是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也要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即便她有了心上人,也不会动摇将她娶回家的决心。
她是除了母后和皇妹之外,第一个温暖他的心的女子,也是他懂事以来唯一想娶的女子。
那一年的酉时二刻,她提前到了。他还记得她与他在桥头相遇时她脸上的红霞。她端庄行礼,秀雅中带着些小女儿的姿态,让他移不开眼。她长高了,也比半年前更美了,美得他有些害怕,害怕会有人发现这个温柔又大方的女子有多好,害怕他们的婚礼会有变数。
他向她回了礼,递了自己的折扇给她的侍女,她回了随身的绢帕给了张宝全。他们拿起对方给的信物,上面都写着,“山间明月皑如雪”,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开怀无比。
她没有对婚事不满,而他,满心欢喜只觉这猎猎冬夜竟也生出了暖阳,漫漫长路,有她为伴,还有什么困难不能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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