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老依依
这一日过了午膳时间,宜心匆匆忙忙入了殿,禀报说许昭媛和柳昭仪起了冲突。
琼如叹了口气,问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赐给二公主的波斯猫冲撞了柳昭仪,同行的郭美人说要把猫扔进河里,许昭媛与她起了冲突,结果不小心把柳昭仪推倒在地,昭仪摔得有些重。”
“她们如今在哪儿?”皇后问。
“都在紫栏殿。”宜心回。
琼如立刻摆驾紫栏殿。
到了殿里,但见皇帝已经在那里了。柳昭仪躺在床上,许昭媛和郭美人则跪在地上。
琼如向皇帝行了礼,皇帝点了点头向她招手,她过去一瞧,却见柳昭仪手上腕上都包了布,似乎伤了不止一处。
“许昭媛,你们向皇后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嫔妾知错,求陛下责罚。”许昭媛不敢抬头,郭美人更是面无血色。
“皇后,你来处理吧。”皇帝给柳昭仪喂药,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琼如敛眸称是,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人,问了两人事情的经过,事情很简单,唯一有异议的地方只是在谁推了柳昭仪,但谁推了都已不重要,整个事件因她们的争执而起,两人受罚也是一样。
“郭美人,你可知那猫是皇上所赐,你妄称扔猫,已犯了大不敬之罪。本宫念你并不知情,罚你暴室做工五日。许昭媛,郭美人要扔猫,你训斥她便是,动手便是不该。罚你去暴室做工五日,你要照顾皇子皇女,便许你第三日回殿。”
两人叩头谢恩。暴室可怖,但到底还能回来,想来也不会被人欺辱。
“许昭媛苛待宫妃,可还能担养育皇子的重任?”皇帝问道。
许昭媛听了,身体先是一僵,接着有些微抖。
“念在昭媛是初犯,还请陛下开恩。”皇后道。
“启哥哥,昭媛并非故意,还请您息怒。”柳昭仪拉着他的手。
一句“启哥哥”,三个女人都侧目了。
而皇帝仿佛无所觉般,对她点了点头,转身对琼如道,“就依皇后所言。”
昭媛和郭美人叩头退下。
“柳昭仪好好休息,臣妾告退。”琼如面上没有什么变化。
“皇后,朕和你一起走。”皇帝站起,“夕月,你好好休息,朕明日再来看你。”
看着柳夕月依依不舍的神色,琼如道,“陛下好好陪陪昭仪吧,臣妾先离开了。”说完福了福身离去。
“琼儿~”皇帝想追上她,却被柳夕月拉住了衣袖,“启哥哥,您好几日没陪夕月了。”
琼如顿了顿,快步出了殿门。
出了紫栏殿琼如想一个人走走,便让侍女们先回立政殿。她漫无目的的走着,没多久,便听见有人在假山后谈天,声音不大,偏偏被她听得真切。
“宝林,您该去求求皇后娘娘让您搬离紫栏殿才是。在紫栏殿里虽然可以时常看到皇上,可是昭仪时刻看着,您能有什么机会?”
“昭仪心慕陛下,不想与别人分享,情有可原。”后宫中哪个不是心慕陛下?换做是她,她也不愿与别人分享皇上的宠爱。
看来是王宝林和她的侍女,琼如不愿听墙根,正欲离开,却听见那侍女道,“可是这柳昭仪实在过分了。什么进了紫栏殿,她与皇上便如夫妻一般,她是妻子,要替他管好殿门。哪怕她是昭仪,也只是二品夫人,和您有什么区别,她凭什么当自己是妻?连皇后娘娘都不曾对您如此颐指气使,她凭唔……”侍女明显被捂住了嘴。
“这话让别人听见了,我们还怎么在紫栏殿过下去?昭仪对我虽然嘴上不喜,但该我的也从来没缺过,你说的让有心人听见了,就是我忘恩负义。以后不许再说这些。”
夫妻……夫妻?他……他原来也把柳夕月当做妻子吗?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琼如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吓呆了她们,两人脸上有片刻呆滞,随即都跪了下来,“婢妾参见娘娘”
“皇上和柳昭仪在紫栏殿中夫妻相称?”琼如问得直接。
“没……”王宝林道。
“王宝林,你想清楚说话,若是欺骗本宫,你猜会有什么后果!”她冷厉道。
王宝林吓得腿软,一边是皇后,一边是昭仪,都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子,得罪了谁她都可能会活不下去……“婢妾……”
“娘娘,奴婢说的是真的,奴婢不敢欺骗娘娘……”婢女道。
“瑞儿!”王宝林扯着她的衣服,生怕她再说些不该说的话。
“王宝林,她说的可是真的?”琼如道,“你说实话,本宫保你出紫栏殿,若说了假话,本宫让你出不了暴室。”
“茕莹不敢欺骗娘娘,昭仪是说过,但只是玩笑罢了。”王宝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皇上与昭仪的玩笑话,你们在这里妄加议论,王宝林,你可知罪?”琼如道。
“婢妾知罪,求娘娘开恩。”王宝林吓得手抖,她就知道自己迟早被瑞儿的大嘴巴害死。
“你叫瑞儿?”琼如看向跪在身前的婢女,见她慌乱点头,接着不停在地上磕头,道,“念在你护主心切,本宫这次不计较,若再有下次,便将你罚入掖庭,你可听明白了?”
瑞儿不断磕头,直将额头磕出了血也不敢停。
“王宝林,本宫会求皇上将你迁出紫栏殿,这些玩笑话本宫今日便当没有听过,将来若听第二个人提起,本宫首先治你的罪。”琼如冷然道。
王宝林点头如捣蒜,两人吓得连琼如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夫妻……夫妻……琼如一路走,一路默念,也不知道怎么走着走着竟又回到了紫栏殿前。她犹豫着该不该进,她想问他,于他而言,他的妻子除了李琼如还能是别人?
仿佛做了什么决定般,她提裙往前,却听见了殿内传来的笑声,那是个娇俏清爽的笑声。她远远望进去,只见皇帝和柳昭仪并排坐在秋千架上,大约是他说了什么话,惹得她娇笑不止。她无法控制自己前进的步伐,宫人们见了她,她也只是随意挥手了他们的礼。却见他抱着柳夕月她轻吻在她脸颊,这般自然仿佛他们真的是多年的夫妻……
她蓦然转身跑着离开了紫栏殿,直到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才慢了下来。她一路走一路笑,笑自己十多年的痴情,最后竟然一无所有。没有爱情,没有信任,最后,甚至连妻子的身份都不是唯一。
她自幼酷爱舞蹈,母亲请来教坊的老师指导,老师说她天资聪颖,若勤加练习,将来必有大成。母亲怕她沉迷于舞蹈,将来嫁人时会被人诟病,规定她每日练习不得超过一个时辰,可是她还是会偷偷练,有时祖母会伙同姐妹们一起瞒着母亲,只为让她多些时间练习。十二岁时,教坊里最好的老师也说她青出于蓝,自己已教无可教。她曾想过找更好的老师,可这时她被赐婚给了六皇子。皇家礼仪最是重视端庄肃穆,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爱好而连累他被嘲笑,便不再习舞,只留下尚算庄严的剑舞,每月练习数个时辰,其余时间都用在了学习管理家宅和练琴上。她在韵律上极有天赋,但弹琴上,使足了力也不过上等之中而已,嫁与他初期,她还曾因为自己不能和上他的新曲而惴惴不安,好在他还是喜欢自己的舞的,于是她又重拾放下了三年的舞蹈,每日里不断练习,只为博他一笑。直到他登上帝位,她成了皇后,一个母仪天下的女子如何还能跳那些略显轻佻的舞蹈?于是她又开始只练剑舞,只与他单独在一起时才偶尔会表演给他看。到底练的少了,舞也生疏了。
而他……他对她,是否只是一个爱乐之人对好舞之人的将就?不光是音乐舞蹈,其他一切都不过是将就?她对他的爱,为他所付出的,不过是束缚他的牢笼,而他所能回馈的,除了那点随时可被取代的依赖,什么都没有,因为他对她不过是将就而已。过去十多年,他的温柔他的好,只是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若换一个人,像她这般爱他十多年,他也会依赖,也会同样对那个人好,也会因为那个人的突然冷淡而慌张。
她如此幸运,遇到这样一个重情义的帝王,却又如此不幸,在他们的爱情里,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愿意为他付出生命的女子罢了,今日把李琼如换成王琼如张琼如,他也一样会依赖重视。她甚至不知道,当年嫁他时那句“终于得偿所愿”,所愿的是她,还是她背后的家族。
一个多月的挣扎与自救,终究只是一场笑话,她何时真的放下了他?而他呢?那一声“启哥哥”是否遂了他的心意?她的“六郎”又怎比得上“启哥哥”来得亲昵?
而她所以为的那个六郎,只是她的想象罢了,她所以为的“生同寝死同穴”与同生共死不是一回事,她所以为那个愿意为她赴险的六郎,在赴险的那一刻,只是为了救他的妻子,而不是救她李琼如。
他的妻子不止她一个,而李琼如不过是贤妻良母的另一种说法罢了,他真正的妻子,是那个叫他启哥哥的女子。
她究竟要蠢钝到几时?她的梦中人,从来不曾出现过。这世上,从来没有一个爱她的六郎。有的,只是别人的启哥哥。
连日来,他的恩宠,他的低姿态,和爱情没有关系,当她改变时,他的不适应令他不满,令他误以为他在意自己,误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很深。
其实他们都错了,若这份感情中,他真的对什么感情很深,也只是那个贤妻良母的符号罢了,在他那里,她自始至终,只是他的妻子,他可以被取代的妻子,而不是李琼如。
她想呐喊她不要做一个符号,可是她不能,她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她只能做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她没有梦中人,她的爱情里只有她自己。
她不该做那些美梦,她是他的皇后,那些关于爱情的梦是属于他的爱人的。
那她,就只做一个皇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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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这里应该会有质问,但我想,依琼如的性格,也可能什么都不说
绝对不是因为我来不及写的缘故
看大家的反应,如果觉得不合理,尽管提
每十二章会设个打赏章,想打不想打都是自愿的,大家不用觉得有压力。
还是谢谢每位留言打赏投珠的mm们,这篇文到现在能受到这么多人认可,真出乎我意料
希望后面也不会让你们失望
宫门(h) 第二十五章 风寒
用过了晚膳,琼如正在检查佑齐和佑弘的功课,便听见外间宣唱“皇上驾到”。琼如没想到他会来,起身迎接他,他扶住了欲行礼的她,与他一起检查了两个皇子的功课才让他们离去。
他屏退了左右,柔声道,“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可是齐儿弘儿惹你生气了?”
“没有,孩子们都很懂事,齐儿弘儿的功课也十分认真。“她垂眸答。
他抱过她坐到自己腿上,感觉到她身体的片刻僵硬,蹙眉道,“那难道是在生朕的气?”
“臣妾不敢。“她依然低着头。
他抬起她的下巴,语气中有几分无奈,“都已经十天了,琼儿还不肯原谅朕吗?”
“妾没有。“她眨着眼,想让自己语气欢快些,说出来却依然冷冷的。
“若真的没有,怎么到现在还是不肯叫朕六郎?”
她认真看着他的眉眼,他眼中有淡淡的宠溺和期盼,“六郎~”她低唤,眼眶不禁泛红,这世上从来没有她的六郎,她不该执着于这个称呼的。
他没想到她竟真叫了他,“琼儿~”抱住她喜不自胜,唇就要凑上去吻她,却被她硬生生止住了。
“臣妾想升王宝林为才人,迁至承香殿,您觉得如何?”琼如问道。
“王宝林?”他皱眉,有些想不起是谁。
“紫栏殿里的王宝林。”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记得……
哦~他记得那个女子,胆小的像只兔子,舞却是不错的,“琼儿怎么会想起她?”
“妾今日在紫栏殿里见了她,想着她也入宫几个月了,却只承宠了一次,紫栏殿是柳昭仪的,没必要留她在那里让柳昭仪不舒服,她迁至许昭媛宫中正好也可多个人照顾八皇子。”
她说了什么他都已经听不进去了,只觉得她一张一合的小嘴实在好看,“叫朕六郎,朕便答应你。”
她不解的看他,这与叫他六郎有什么关系?罢了,她允诺了王宝林的,“六郎唔……“
他吻住了她的唇。
她想要推拒,随即想起,自己依然是他的皇后,她没有拒绝的权力。垂下手任他吻着,心中默念“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思绪飘得远了,身体的反应却一如往常。她能控制自己不再爱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因他而有反应……也许世事就是这样,谁规定只有相爱才能敦伦?既没有,她也该习惯。
更何况,他也从不曾爱过自己,不一样会对自己有反应?
待一吻结束,他已气喘吁吁,而她……她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琼儿,夜深了,我们就寝吧。“他顺势抱起她。
她却抓着他的袖子道,“陛下,柳昭仪受了伤,陛下今日该多安慰安慰她的。”
“她只是皮外伤,无碍的。朕答应了你,要陪你一个月的,朕不会食言。“他轻琢她的脸颊道。
“来日方长,妾明白您的心意的。毕竟宫中除了臣妾还有其他女子,臣妾不能独占您。”
她低头细语的姿势在他看来更像无奈,“琼儿不必这么懂事的,你知道朕是真的想留下来陪你。你是皇后,便是要独占,别人也不能说什么。”这样宽厚又无奈的琼儿,真让他又怜又爱。
“陛下这么说,会伤了柳妹妹的心,臣妾这么做,也会伤了其他宫妃的心。”她不懂他,他爱的是别人,如今却来鼓励她独占自己?他想要做什么?
“朕不想走,朕要留下来陪你。“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十日来日日与她耳鬓厮磨,可却怎么也不够似的,只想时时刻刻在她身边,即使身畔有其他女子,心还是忍不住飞到她身上,只有在她身边,他才觉得安心。
“六郎,妾明白独守空闺的感觉,您已经陪了我十日了,妾心中感激,今日您若还留宿在这里,只怕宫中的妹妹们都会心生不满。六郎,就算不顾及其他女子,总也要想想柳昭仪呢,她受着伤您还不陪她,她心里得多难过?”琼如推着他道。
她终于主动叫他六郎了!可是她的话说着大方得体,到他耳朵里,为什么这么别扭?“我们是夫妻,朕陪你也是应该的,难道你不想让朕日日陪着你吗?”
她很想回他,她不想……可是她不能这么说啊。她叹气,他关注的点不应该是柳昭仪会心里难过吗?
“妾不是不想,只是……只是,柳昭仪她更需要您。”
不知怎的,她如此贤惠,竟让他有些难过,仿佛他是个可以被割舍的身外物……“那……朕明日来陪你,好吗?”
“好。”到了明日,她自会想到办法让他去其他宫里。
琼如恭送了他,长舒了口气,虽说夫妻敦伦是天道伦常,可她想还是尽量少做的好,她做好了准备不再在他的温柔里沉沦,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不是一样做好了准备。
第二日下了朝,他便听说皇后身子不适,“太医可去瞧过了?”皇帝立刻赶去了立政殿。
“瞧过了,说是感染了风寒,已经开了药了。”张宝全回道。
到了立政殿,他直接进了皇后寝殿,却见她正躺在床上小憩,他轻轻走近,只见她脸色发红,一摸额头,更是烫得惊人。
她在他摸额头时惊醒,睁眼却见他眼中的担忧。
“陛下~”她起身欲行礼,却被他止住了。
“你感染了风寒,要好好休息。”
她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道,“臣妾有些乏了。”
“你先睡会儿,朕在这里批会儿奏折,陪你。”他边说边给她掖好被子。
她转头睡了过去。
梦里,她跳着胡旋舞,有个朦胧的身影在她身侧吹奏羌笛,笛声悠扬,她随着风转到了半空,那人温柔的声音传来,“琼儿不怕,我接着你。”
她没有犹豫的跳了下去。
他没有接住,那个挺拔的身影已不知去了那里。她掉进了深渊,很冷,她忍不住发抖。她想喊喊不出,想哭却掉不出泪,只能抱着自己不停颤抖。
“琼儿不怕,朕在身边,琼儿不怕……”那个温柔的声音远远的,听不真切,她想追却动不了。
她冷的全身打战,后来不知是谁在她背后放了堆火,暖暖的,渐渐的,她不那么冷了,她想,她熬过去了。
她再度沉沉睡去。
他抱着她,一遍遍轻搓她的冰冷的手脚,嘴里不断喊着“琼儿不怕”。
他不知道,这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风寒。
若是他知道了,会怎样责罚自己?梦中的琼如隐隐有些忧虑,却没力气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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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次卡文都卡在h上。。所以只要条件允许,继续日更
因为有mm说12点更有点晚,呃。。以后我就改到11:30更吧
我这么乖……继续求珠求藏
宫门(h) 第二十六章 大方
琼如烧了一天一夜,所幸裴太医的药十分对症,到了第二天午后,她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还有些咳,再用三天药就会好了。
皇帝这几日天天来看着她吃药,陪她说话。当然大部分时候他批奏折,而她则看会儿书,两人互不打扰。偶尔他的目光从奏折移到她身上,见她安静娴雅的模样,便觉胸口暖暖的,被无法言喻的柔情填满,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他如是想。
只是入了十一月,已近年尾,朝中的事也繁多起来。今年是个冷冬,黄河以北已有些地方传出冻死人的事,皇帝会同六部商议对策。一部分朔边的将士正在回京的路上,北方边境三年未有战事,这与将士们的忠职守是分不开的,他因此也与兵部户部连同慕容翊商讨犒劳三军的事宜,留在后宫的时间便少了许多。但凡他回了后宫,第一件事便是去琼如殿中,有时与琼如说说时局,她也会提些自己的想法,后宫不得议政是大晋宫规,但在他眼里,琼如是不同的,她的胆识和毅力他见过,于他,于大晋,她都不是一般女子。
只是如此过了五六日,她还是咳嗽不停。他夜夜宿在立政殿里,她日日请他去别的宫妃那里,一来得她传染给了他,二来后宫一众女子大多已有两个月不曾承宠,如此下去,如何绵延子嗣?
可他却不曾听她的。有过一日她请了柳夕月和曾经也十分得宠的张昭容在她殿里陪她聊天散心,皇帝见了也只是笑笑,照常喂她吃药。两位美人见皇帝在,都有些不愿离去,直到用了晚膳都还未走,皇帝只说皇后身子不适,不宜操劳,送客的意思明显得很。琼如旁敲侧击的请皇帝陪她们出殿走走,皇帝却动也不动,只等人都离开了,才抱紧她道,“琼儿是想赶朕走?”
她急忙摇头,只又重申了遍雨露均沾的重要性。
她识大体的模样令他分外恼火,他的确喜欢她的识大体,可这几日她的表现实在太“大方”了,大方到,他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每晚抱着她入睡,每晚龙根都肿胀得很,可是因为她的病,即使再想要他也都忍着。可她呢?她每天想着法子把他往外推,全然不顾他对她的怜惜。
“好!朕今晚就雨露均沾,朕先宠幸了你,再去宠幸其他人,等朕被伺候得满意了,再回来陪你睡!”说着就去撕她衣服。
撕扯间她一阵咳嗽,瞬间把他的怒火灭得七七八八,他抱起她上了床,“为什么这么倔呢?朕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不好吗?做什么要朕去陪其他人?”
“妾错了,六郎~”她适时服软。
果然,一句“六郎”,所剩不多的不满也被安抚了。
“琼儿,朕这几日一直硬着~”他从身后抱住她,巨根顶着她的臀,抚摸着她的丰乳道。
“妾还在病中,不敢承宠,陛下……“她想说他还是去找别人比较好,他却握住她的手拉了过来,隔着衣服磨蹭着巨根。
“琼儿,帮朕缓缓。”他道。
该来的总是逃不掉……怎么样也比真的承宠好啊……她想着,转身乖顺的套弄着他,他情动的样子让她眼角发酸,大约这便是夫妻吧,即使不相爱,却清楚知道对方想要什么。她俯身打算用唇舌让他快些射出来,被却他挡住。他抱着她,手从臀后探到了花缝……
那一晚,两人都在彼此手中达到了高潮,她疲力竭的睡去,他却一晚上都没睡好。回宫已经半个多月了,她对自己的态度看似没有变,却又似乎完全变了,她总是想把自己推出去,这样的感觉很不好,就好像……她不在意他,甚至不想要他。每每这样的想法升起,恐惧和愤怒便来回占据他的心,也只有紧紧抱住她,才能缓解压在心头的不安。
而那个他自以为爱着的柳昭仪,似乎反而没有琼如的不在意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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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加更,提前庆祝2000珠
惊喜不
宫门(h) 第二十七章 揭穿(二更 小改)
这一日下了朝,时辰尚早,皇帝看着难得的暖阳,便想带琼如去御花园走走,了御辇,快步到了立政殿,停了宫人的宣唱想给她个惊喜,走近寝殿,却听到画竹的声音,“娘娘,您停了药,本已好得比平日慢了许多,求您别再折腾自己了。”
“你不明白的。把东西都拿下去吧。“琼如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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