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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动无情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别……呕——“
“你一直在吐血,我怎能不管你呢。”她看向伏衣,见他竟然还端起几上的茶杯闲适地凑在唇边饮啜。“你怎么可以无动于衷?你怎么可以?”这也太无情了。
“大胆!不许你对……对公子无礼。”受伤的男子居然还替伏衣训斥她。
“你替他说话?”韩纱糊涂又不解,为什么有人会不顾自身的病体,替个无情的男子辩解。
“你、你不懂……是我犯了过错,是我办事不力,有负公子的期许,合该受此教训,呕——”
“你说受伤是应该的?”她不敢相信。
“没、没错。”
“纱儿,你可是亲耳听见的,他自愿承受这种责罚,还能怪我无情吗?”伏衣这才掀启嘴皮微笑反问她。
“是、是我的错,我没有完成任务……呕……”他再也支撑不住地从椅子上跌下,倒在地板上。
“喂?!”韩纱紧张地探著他的鼻息。“你没事吧?喂,你醒一醒——”
“他死不了的。”伏衣倏地拉起她,不让她靠近,然后唤进其他佣奴进来收拾残局。
“他真的不会死?”她看著不断吐血的男子被四名大汉抬出去。
“就算死了也是他的命。”
韩纱睦瞪他,好半晌后才能说出话来。“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她气愤的模样好可爱。
她指著他叱道:“你根本不是以德服人,你的属下全是因为畏惧你、骇怕你,才不得不服从你。”
他扬起笑纹。
“说你傻,偶尔还挺灵光的。”伏衣当然知道手下为何会服膺他,还不是肇始于他强大的力量,在这弱r强食的世界中,为求保命、生存,懂得选择最强的一方当依靠才是聪明人。
指著他的食指因为愤怒而颤抖著。“你好坏,你真的坏透了。”
他慢慢收起笑脸。“我不养废物。”
“可是他们会失败是因为你这个主人教导无方。”
“是我的错……”波涛汹涌的狂潮隐在犀利的冰眸中。
“是你的错。”她与他对峙。
“纱儿,你骂我,不怕我生气起来又惩罚”你。“她打算再尝一次苦头?
“我不怕,随你惩罚。”
“你倒是挺倔强的。”
“我只是跟你讲道理。”她不畏不惧地道出心中想法。
“讲道理?”他轻轻嗤了声。“在我十岁过后,就没有人敢跟我讲道理。”他轻喃道,却清楚地告知这个绝对的事实。
“你觉得很威风吗?居然希望世间人都怕你?”这是哪门子的怪异思想?她摸不透,被人畏惧有什么好得意的?他会、永远交不到知、心朋友。
他蓦地朝她丢出一抹善意的微笑。
“不过你除外,我倒希望你能接近我。”她胆敢排斥他,这可是有生以来的第一项新鲜事。“纱儿,你可愿意陪伴我?”在他软硬兼施的“制裁”下,这回她会同意了吧。
“不,我还是得走。”她却没有改变决定。
“你还是不愿改变、心意……”y郁逐渐浮上眉宇间。“难道你不怕我再度翻脸?难道你想再尝一次被教训的滋味?”
“怕也要走,因为我找不到留下来的理由,我找不著。”这个地方一点都不温暖,也不有趣,她只想回家跟村子里的朋友在一块儿,也要照顾阿婆。
他深深凝视著她。“我也不能成为你留下来的理由?”
“不能,我不会为你留下!”她跟他非亲非故,而且思想南辕北辙,怎么相处呢?
“你确定?”他幽幽再问。
“确定,非常非常的确定。”她极为慎重地强调道。
冷然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漫扬,直到两名奴才捧著一把筝进来,才稍稍打破沈滞。
琴房的污秽已然清理乾净,那把新的筝是由梧桐木所制成,整架筝都漆成艳红色泽,十分的醒目与美丽,韩纱见他不再为她的执意离去而发怒,全部的注意力就转移到这架筝上头。
“好漂亮,原来这种乐器能够发出这么悦耳的声音来。”她好奇地打旦里著这架高贵的乐器,然后大指托,中指再勾、食指又一抹,流畅的指法弹奏出“小段曲子来。
伏衣眸中闪过一抹讶然。“你会弹筝?”
“这叫做筝。”她看著自己纤长的手指,自顾自地道。“很好玩呢,婆婆要我记住的指法原来是会发出一这样的乐曲来。”
“你会弹筝?”他再问“次。
“这算是会弹筝吗?”她不明白。“我也不懂自己会不会弹筝。以往婆婆身子要是舒服点时,都吩咐我拿丝线绑在木头上当弦用,然后要我记住指法,可是丝线又弹奏不出声音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会弹筝还是不会弹筝?”
伏衣走近她。
“你婆婆为什么要用一这种方式传授你琴艺?”他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
“不知道?”修长的手指倏地外扫过筝结,筝弦发出尖锐的音调来。
“我的确不明白。”她蹙起眉头,心口被那尖锐的弦音给轰得极不舒服,脑子有点昏昏胀胀地。
“那位凌婆婆挺神秘的?”他敛下眼眸,手指用力再一内扫。
“呀!”她身子颠了下,小脸一白,头好痛。
“你喜欢弹筝吗?”伏衣倏地停下手,不再运用内力伤人。
疼痛的感觉消失不见了,方才是怎么一回事?
她晃了晃蛲首后才道:“喜欢,弹筝好像挺有意思的。”她爱怜地又抚过筝弦。
“想不想再试一试?”
“可以吗?”她惊喜地问。
“坐。”他引诱地道。
韩纱坐好,兴致勃勃地挺直身子。
“先弹奏一曲给我听听,用你从凌婆婆身上学来的指法弹奏给我瞧瞧。”伏衣再度哄诱她。
她看了看他,腼腆道:“如果弹得不好,会不会吓坏你呐?”
“没关系,试试。”
“那——那我就试试了。”
韩纱吸了吸气,静下、心后开始弹奏——清脆悦耳的音符一串串地从她指上流泻出来,这是一首常听到的筝曲——“琵琶词”,不过听起来余音缭绕,并且有一股绝妙且特异的感觉蕴藏在其中。
一曲弹毕,她红了红脸道:“这是我第一次弹筝,不怎么熟练,你别见笑。”
她害羞地低下脸,浅浅笑著。
那张满足的甜美笑靥十分的煽诱人、心。
伏衣的心思跟著她的甜笑而浮动著,猛然间,很想很想让这抹笑靥常常出现在他面前;甚至忘了数个月前第一次见到她的笑靥时,只有撕裂它的意念。
“你很容易满足?”这样就能开心。
“很新鲜的,我作梦都没有想到自己能够摸到真正的筝,而且还能弹奏它,我们村子穷,没办法买下昂贵的乐器。”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虽然被他掳来,却也能碰到这种新鲜事。
他深沈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纱儿,你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假以时日,在我的调教之下必成一代乐仙,如何?想不想学?我教你?”
“你要教我弹筝?”水汪汪的眼隆凝满惊奇。
“只要你留下来。”他跟她讲条件。
韩纱怔住,圆圆的杏眼疑惑地盯著他,慢慢地有些明了了。“说来说去,你就是要留下我。”
“是蔼。”?





扣动无情心 第 3 部分
韩纱怔住,圆圆的杏眼疑惑地盯著他,慢慢地有些明了了。“说来说去,你就是要留下我。”
“是蔼。”他抓住她的手,牵引著她的手指拂过筝弦,滑出一道连音。“反正你也走不了,不如找个理由留下来。”
“我真的不懂你。”她愠怒地想挣出他的掌握。
他手握得更紧。“哪里不懂了?”
“不懂你为什么会不满足?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困住我?我有自己的人生,我有自己的生活,你很清楚咱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你生在大户人家,有权有势,有一堆佣人伺候你,有1群下属供你差遣,要什么有什么,但是你为什么一直觉得不满足?”她激动地抽出手。
他嘲弄地反驳道:“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吗……可惜我偏偏就要不了你,抓不住你的心思,这是我的失败。”
“你好贪心!”她叱道。
“我不接受不完整。”
“你贪婪……”
“纱儿……”
恍惚之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她,虽然声音忽隐忽现,而且很不真切,可是她感受到了。
“好像有人在叫我。”她望向门外,更加仔细地聆听。
“没有。”伏衣否定。“我没有听见有人在叫你。”
“难不成是我听错了?”
“纱儿——”可是呼唤声却愈来愈清楚,而且还伴杂著剧烈的怒骂声。
“有,真的有,是小丸她们,我确定是她们!”她听出来了,是桐村的村民们,她的朋友。她又惊又喜地奔出去,往别业的大门口跑去——伏衣闭了闭眼,桐村的蠢东西来找地狱门吗?他随后慢步移身出去。
“把纱儿还给我们!”一群二十来人齐聚在大门口前,个个情绪高昂,喝令门口的守卫交出被伏衣绑架的韩纱。
连日来不眠不休的找寻,总算查出伏衣在城内有座别业,他们不敢懈怠地立即赶过来探个究竟,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他们真的打探到了消息。
“你们再不走,休怪我们不客气。”面对一群老弱妇孺,守卫们也不敢太嚣张,尤其他们要找寻的韩纱姑娘在主子面前可是极具分量的。
“只要把纱儿交出来,我们立刻走!”
“叫你们滚出去听见没有?”
“把纱姐姐还给我们!”一群年轻的孩子们已经忍耐不住,急切地要冲进大门内找人。
“不听劝,就别怪我们拿人。”护卫开始拔刀拔剑,亮晃晃的刀锋十分骇人,但是桐村村民已经忍无可忍,决意要跟他们打上一架。
“要是不交出纱儿,咱们也不怕跟你们拚了!”
“对!”
“你们不怕死的话就过来吧!”守卫也残了心。
“咱们上”
“不要动手!不要!”韩纱的嚷叫在冲突即将发生的关键时刻适时传了过来,村人见到清灵的身影快速地奔过来,喜出望外地停下手。
“是纱姐姐耶!”
“不要动手,千万不要打架呀!”她气喘咻咻地吼著、嚷著,千万别发生意外。
“真的是纱儿。”众人看著奔出来的韩纱全都笑开来了,她平安无事,太好了,实在太好了。
韩纱虽然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感动极了,村人们在村长的带领下前来救她,即使每张脸孔都显得风尘仆仆,不过那一张张充满决心的表情,令她不知怎么回报众人的恩情才好。
“大家……大家都来了……”美丽的杏眼弥漫著水气,她差点掉下眼泪。
“纱、纱儿……咳……”一个佝搂的身躯跟著慢慢踱出来。
“婆婆?”连婆婆都拖著病体前来找她,韩纱觉得罪过好大呀……“纱……纱儿,你没事吧?”见到她无恙,凌婆婆终于松了一口气,先前还担心纱儿会惨遭不测,甚至做出最坏的打算。
倘若韩纱真的惨遭不幸,即使拚了老命,她也要伏衣以命相赔。
“我没事,我很好。”她连忙扶著阿婆。“倒是您,您怎么也来了?您的身体不好呀,怎么受得住?”
“乖,先别说这些,咱们快回去,咳咳,回去再谈——”
“婆婆到现在仍然不死心,非得困死韩纱才甘心。”戏谵的口吻阻止了桐村村民的脚步,守卫们立刻挡住罪人。
阿婆连忙将韩纱拉到身后,回应道:“纱儿是我的女儿,照顾我是天经地义,何来困死之说。”
“可惜她已经把性命献给我,不再属于你。”冷眸渐渐转为y幽。“当我在桐山救她的那一刻起,她今生唯一能效忠的对象就仅止于我。”
“纱儿天真无邪,你不要欺负她。”凌婆婆一眼就看出伏衣绝美的表象底下包藏著一颗无情、心,他想强留韩纱目的不外乎是为了欺凌。
这性子就跟当年的“那个人”一模一样,和“那个人”一个样碍…伏衣转而望向韩纱,唇畔漾起绝美的笑意,如此的不经心却带著强烈的勾引,企图纠缠住她。
“纱儿,陪著我很痛苦吗?你老实回答我。”他柔声地询问道。
她望著他的脸庞,并没有被他绝美的面貌给蛊惑了去,但相对的,她却感觉到他的孑然与孤独,只是他的遭遇若跟婆婆相比较起来的话——“婆婆身子不好,需要我照顾,我不能离开她,反观,你有那么多的佣奴伺候著你,应该不会寂寞才对。
伏公子,你就让我走吧,你年轻,可以接受一切挑战,可是婆婆年纪大了,我放不下她的。“她最后选择了婆婆。
风暴渐渐凝聚起来。“这位老人家对你而言才是唯一!”
“当然。”
深邃的瞳眸愈来愈冰冷。“如果她死了,你就会甘心留下来?”
“你又诅咒人。”
“回答我,这可是你的决定?”
韩纱大吃一惊,绝美的面容虽然看不到任何的杀气,可是她明显地感受到他想杀人的意图。
“你的模样好狰狞,难不成触怒你就得死?,”她直接问。
“我对你已经退让三分了。”寒星似的瞳眸开始一一扫视著那群畏畏缩缩的村人。“一、二、三、四……”
韩纱紧紧护住婆婆,他在数什么呀?不安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除了伏衣的声音以外,四周全都诡谲地静谧下来。
“……二十七、二十八,加上你,在场共有二十九条人命。”伏衣微笑地望著韩纱。“告诉我,你要怎么还给我?”
韩纱心一沈,她终于明白他在计算什么了。他若放过二十九个人,她却没有二十九条性命可以偿还他。
“如果还不起,你就别跟我谈条件……”
“这件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凌婆婆忽然冒出话来;她不得不打圆场,伏衣根本就是“那个人”的翻版,“那个人”的残、狠、毒她是亲身经历过的。
肖似“他”的伏衣为了留住纱儿,绝对不在乎消灭所有的“阻碍”;而所谓的“阻碍”除了她以外,当然还包括桐村的全体村民。
“婆婆有何高见?!”他就听听她的决定。
“就让我跟纱儿咳——咳咳,就让我跟纱儿留在你的府邸中,如此一来,纱儿就不必因为挂记我而想离开。”
“婆婆?”韩纱望著阿婆,旋即领会到她的心意,不能连累这班无辜的桐村村民,大家宠她爱她,而她绝不能害人。“伏衣公子,你若让婆婆留下我就不走了。”
“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跟大家同进退。”若他在她面前将桐村的村民全杀了,她也绝对不会独活。
“你用你自己来威胁我。”他莞尔。
“你可以不答应。”韩纱展现视死如归的精神。
“伏公子,纱儿的个性很倔强的,向来说一不二。”凌婆婆有意地提醒他别误判形势。
他笑了,这一老一少竟然联合威胁他。
“阿婆,真的可以吗?”村民们听到这种条件全都凑到阿婆身边噙嘀咕咕,大伙都不敢正视伏衣,也不知道纱儿和婆婆哪里来的勇气敢跟他谈判,他y幽的气息让大家都觉得好骇怕。
“大家放心,可以的咳、咳咳……你们快回家去,纱儿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
“阿婆,您确定应付得来?”要是有变卦,这一老一小怎么跟他斗。
“村长,你快带大家回村里去,不用担心我们,快点。”伏衣并未立即痛下杀手意味著她们的威胁有用,她村民快点离开,否则伏衣一日一翻脸,众人都非死在这里不可。
“好,我们回去。”村长鼓足勇气,走向前,很慎重地跟伏衣道:“伏衣公子,我们就把纱儿和凌婆婆交给你,你可要替我们照顾她们。”
“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们的。”狩猎之眼散逸著诡狎寒光,让他的保证像是幽冥曲般地飘扬开来。
第五章
“你先喝下这碗药,暂时可以止咳、止疼。”吕层蝶冷冷的嗓音依然不变,对于这两名不速之客并未给予好脸色。不知道公子、心里做何打算?先是带进一个韩纱,而后又把这个丑老太婆给接进府中,别业何时成了收容所?“至于想砝除病根的话……”她迟疑了会儿,又一次替凌婆婆把脉,可是表情却愈来愈森冷。
“怎么样了?能不能治得好?”韩纱紧张地问著眉头愈锁愈紧的吕层蝶。
“好奇怪的内伤?是我从未见过的。”以她的医术竟然诊断不出老太婆的内伤是由何种武功所造成,这算是头一遭。“婆婆可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样的武功给打伤的?”吕层蝶第一次诊不出病因来,还得反问病患。
“不知道。”凌婆婆冷冷回应。
“不知道?”她忍气再问。“这就奇怪了?受苦的是你自己,你却不知道原因出于何处?”
“事情已经过去十多年,我哪还记得这么多,倘若吕姑娘没有本事医治我的内伤,就别勉强。”
“你这人真不识好歹。”吕层蝶怒极,这凭空冒出的韩纱与老太婆都十分的难缠。
凌婆婆冷冷一笑道:“既然医术不精,就别随便献丑。”
“你——哼,愚妇!”吕层蝶拂袖而去,前去向公子禀告她的诊治结果,以及老太婆不识好歹的情况。
看著吕层蝶怒气冲冲地离开,韩纱不解极了。
“婆婆为什么要对吕姑娘这么不客气?”婆婆从不对人凶。
凌婆婆随口应道:“是她无能,咳、咳咳……”
韩纱连忙拿药水让她喝下。“可是她是一位名医呢!前些时候我受伤,她帮我上药后伤口立刻就不疼了,我还认为她的医术高超口口”
“等一等,你说你又受伤了?”凌婆婆紧张地抓住她的手臂。“伤在哪儿?快让婆婆瞧瞧。”
她赶忙解释道:“婆婆别紧张,纱儿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当时我还祈求著吕姑娘能为婆婆您治病呢,没想到婆婆居然不喜欢她。”
话到唇边又滑了回去,凌婆婆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纱儿,你的孝心婆婆明折,只不过……”她咬了咬唇,又摇头,爱怜地拍拍她的手背。“婆婆的病情自个儿明白,我的内伤极难医治,这世上除了那个人以外,没人救得了我。”
“哪个人?”韩纱一双水眸闪现疑惑。
凌婆婆顿了下,才又道:“那是一名无理霸王,不过已经死了,换句话说,婆婆只能拖著老命苟活下去,直到撑不住的那一天为止”漆黑如乌木的眼瞳忽然出奇的莹亮媚人,与她被青色胎记覆盖住的脸庞搭配不起来,显得突兀又不自然。“好啦,咱们别谈过去了。”她侧首!瞧见“架红艳色的筝摆在窗格旁,冶艳的红色散发出张牙舞爪的光华来。
韩纱循著婆婆的眼神望过去,也瞧见那架红色的筝。“咦,怎么摆在这里?二大概是伏衣公子命令佣人放在我房里的吧。”
“伏衣知道你会弹筝?!”凌婆婆脸色霍然一凛。
“是,他知道我学过。”她答道。
“你曾在他面前弹过筝?”她声音发颤。
“对啊!”韩纱老实承认道。
地抓住她,紧张得连手都在发抖。“纱儿,你弹了哪首曲子给他听了?”
“婆婆别紧张,纱儿只是弹了首普通的琵琶词,并非是那一首聚情谱——呀!”发觉失言,韩纱立刻捣住小嘴。
“你没有弹奏它。”
“没有、没有!”她摇著蛲首断然道。
凌婆婆这才安然,大大叹了口气后才道:“纱儿,你要记住婆婆的交代,千万千万别随便弹奏它,明白吗……”
“嗯,知道—除非是得到婆婆的允许—否则我绝对不会弹奏那首曲子,死也不弹。”
凌婆婆歉疚地望著韩纱。
“纱儿,请原谅婆婆把麻烦丢给你扛,实在是出于不得已。”是私心作祟,为了预防自己一朝死去,“聚情谱”将成为绝响,才不得不把这首危险的曲子传授给了韩纱。
而她亦确定,这世上唯“能弹奏”聚情谱“者,唯有韩纱,想要弹出可以令学武者增长内力、驱毒强身的特殊音律就得靠她的无邪、善良,这也是”聚情谱“最奇妙之处,也是为何她会选择它为传人的主因。
“不麻烦的,况且我也喜欢弹筝呀!”她著迷地抚著筝弦,手指轻轻一勾。
“弹筝很有意思的,对了,伏衣公子说要教我弹筝。”
凌婆婆一愣。“伏衣要教你弹筝?!”
“嗯。”
“不不行,绝对不可以。”凌婆婆悍然阻止。
“为什么?!”她有些些失望。
“不能让他传授你琴艺,此人生性残酷、手段毒辣,他会玷污你纯洁的心灵,这情况就宛如明珠蒙上了尘埃,会让你失去原有光泽,你将不再是最乾净的你。”
一日一被染上尘垢,她所弹出的“聚情谱”,将只是最寻常的旋律,对于增长内力以及驱毒能力将发挥不了效果。
韩纱思索了会儿,无法反驳婆婆的警告,伏衣的可怕她是不能忽略的。“婆婆说得没错,纱儿懂了……”眉宇间的失望却更深浓。
凌婆婆观察著她的表情,慢慢说道:“纱儿,听婆婆的话,这段日子暂时跟他虚与委蛇便行,咱们泗屋是得找机会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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